豪门疯批超难追?结果一勾就上手by神爱猫条
神爱猫条  发于:2024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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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的,长着JJ的那种。”
而且JJ还挺大。
“……”
依旧一片沉默。
乔问不仅没回应,还把头转回去了。
“……”MD理理他!荆英其实原本也没想多聊,架不住对面的反应太刺激人。“你不问吗?”
问得是乔问。
乔问头也不抬:“不问。”
“……”荆英,“问一下。”
乔问:“不问。”
荆英:“你问一下。”
乔问:“能不能闭嘴,再说话我喊导演了。”
“……”他真的连夜改名吧,他配叫乔问吗!荆英好想把乔问的名字后头那个问字活活抠出来!“你快给我问!”
乔问真不感兴趣,他最烦听别人的恋爱故事了,要不是大学时候他和汤眠为了交流感情先说了自己阳痿的事、而汤眠为了回报他同等重量的秘密说出了暗恋的事搞得他被架在那里不得不听,就连汤眠的爱情故事他其实都不想知道。
事后他还后悔过好几次,早知道阳痿在别人眼里那么重要,他还不如说他联考表演的时候紧张秃噜嘴念错了台词,那可比阳痿更让乔问窘迫多了。
他不想问,可旁边的汤眠却隐隐露出了想往下听的意思,乔问也是很宠汤眠的,忍着道:“那你说。”
偏他同意了,荆英反而不说了,嘴巴张了张,目光看向汤眠。
以汤眠和荆英的关系,很能意会,当即站起来,“那我走?”
荆英对汤眠的感觉可不是一个复杂能形容,碰上伏雪游这种话题,更不想给汤眠听了,表情怪异地挥了挥手。
汤眠真干脆利落地走了,留下原本就不想听为了汤眠才决定听一下的乔问,被荆英凑过来挨住了。“……”
乔乔无语。
有时候光是给汤眠和荆英做朋友,对于感情本来就不够充沛的乔问来说压力也挺大的。
凑合听了。
听着听着,乔问的表情严肃下来,不像之前那么烦了。
对荆英的友情和师弟情都不多,但确实有,听完荆英说完的和伏雪游这段时间的交往经历,乔问的眉头紧锁,声音和脸都变沉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衬得你跟个草履虫一样。”
“……”
荆英抱了下头,“你再这样逼急了我说难听的话。”
乔问不跟他开玩笑,神色真的不怎么好看,侧目凝视他,“你要是真对他没意思,就尽可能早点摆脱他,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能和他势均力敌,不能深交。”
“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心思杂,城府深,说不定还有点心理变态反社会,人品也不见得怎么好,不是个有正常道德基准的人。”
荆英听得也很严肃,顿了顿,张嘴:“……也没有到那种地步吧,他人品其实也没有很差,帮过我不少的,我哥好久都没打电话说我了,我还觉得奇怪,打听了才知道很多事都没到他那里去,是伏雪游帮我解决了。”
那不更说明伏雪游控制欲强,连雷逸那头也能隔绝到,乔问提醒,“他帮你是因为他想睡你。”
“我知道,因为他喜欢我嘛,喜欢我所以想睡我,想睡我所以做出这么多事,这不是一条线么,我知道。”
他知道个玛卡巴卡。乔问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和汤眠聊天,他每劝汤眠一句,汤眠就会不明显地反驳他,超爱超维护,“你为什么老替他说话?”
“?”荆英很震惊,“我没替他说话啊。”
乔问:“伏雪游是个黑心人渣。”
荆英:“小乔师兄你是不是漏听了什么啊?他对我其实还行的,不止之前带我包场游乐场一块儿出去看烟花,前天还买了个小一点的游乐场送给我。”
“我说我不要,他又买了个我在玩的游戏版权送给我。”
“当然,钱也不是很重要,谁还没钱了,主要他还给我做饭做家务,亲手做,可贤惠可贤惠了,他在外头是个霸总呢,好多人看见他都跟见了鬼似的,他还给我涂护手霜呢。”
“而且他看我的时候很温柔,就那种、把我当个宝那种,虽然我确实就是个宝啦,但那个眼神就真的很让人……谁被看了谁知道。”
乔问听不下去了,在荆英从茫然到震惊的眼神捂住了荆英的嘴。
他只能说谁现在难受谁也知道,冷美人无语又复杂地望着这位红红火火大顶流,凉凉勾了下嘴唇。
“嗯嗯,我也祝你们俩百年好合吧。”
“……”
晚上,结束一天拍摄的荆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腰酸背痛,累得不行。
他远没有汤眠和乔问身体那么抗造,是个名副其实的‘金枝玉叶’,强撑着洗过澡,直接挺尸了。
回到床上躺下后不久,手机响了,伏雪游掐准了时间打过来。
开了视频就轻轻一笑:“宝宝,洗完澡了?”
夜深了,伏雪游穿得还是外头的衣服,一件黑色的高领薄毛衣,配上他的长发,像个二次元的动漫角色。
其实还挺好看的,很有冲击力,荷尔蒙满满,但荆英对他没有好脸色。
一方面是自己累得慌,一方面是想起白天乔问看他的那个眼神,想起来就地铁老爷爷附身。
他才没有维护伏雪游,他是最有资格讨厌伏雪游的好不好!
“干嘛,白天不都聊了好多了吗!你发的消息我都回了。”回消息是伏雪游临行前同意放他进组给他立的规矩,荆英叽叽歪歪很不爽,最后每条都回了,很乖很乖。
伏雪游就喜欢他这股又乖又横的劲儿,眼睛眯了眯,笑着道:“就想看看你,宝宝,很想你,今天尤其想。”

“……”
想这个字听多了会烦,但有个人天天想你惦记你到底是好意,荆英撇撇嘴,没说什么垃圾话——他哥都未见得想他的。
“累了吧?”
“废话。”
“呵呵。”伏雪游笑了一声,身体向后倾倒,在暗色的灯光里依靠在沙发上。“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有我帮你按摩一下应该会好很多。”
“导演锻炼你太狠了,宝宝腿一定很痛吧。”
“……”
荆英就是为了躲伏雪游才出来的,有他在身边哪能好啊,可伏雪游说话太温柔了,荆英和镜头里的长发男人一对上视线就立马移开,心道:又来了!
就是这个眼神,就是他今天和乔问说过的那个眼神,伏雪游自从和他确定了关系,老是这么看他。
虽说在身体接触的攻势上伏雪游来势汹汹,但在其他方面,这男的确实和之前说的那样,完全变回了之前把荆英迷惑住的样子,对他超体贴超好的。
荆英对他支着一副铁石心肠,被他这么不停地看也受不了。
好了知道他喜欢自己了,俩眼珠子能不能别这么爱啊!
荆英被他看得快脸红了,浴袍底下的皮肤都有些烫,“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别挂。”伏雪游叫他。“再说一会儿。”
有什么好说的啊,伏雪游平时发的消息可多了,什么事都要说什么事都要问,荆英又必须回,一来二去也养成了发生什么事情都会骂给伏雪游听的习惯,而伏雪游给人提供情绪价值一套一套的,老熟练工种了。
就连荆英自己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想想,也感觉这基本就是在谈恋爱。
“要说你说,我没话和你说。”
“嗯,那我说,宝宝,你看起来像一块樱桃蛋糕。”
“……”
Yue!腻歪死了,荆英耳朵发烫,“你闭嘴吧!”
伏雪游偏不闭,“宝宝,我想你,想你想的心脏疼。”
“你发发好心,凑近点给我揉揉吧。”
“……”
不行了,荆英忽然间有话说了,他眼睛看着伏雪游,嘴巴上COSPLAY乔问,问:“知道吗?我过几天要拍吻戏。”
“和小乔师兄拍,小乔师兄听说过吗,之前还上热搜了,网友都说他亲得可好了,肯定比你会亲。”
伏雪游笑了一下,“是吗。”
什么多余的反应都没有,眼神笑意也没变。
这反应和荆英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的桃花眼瞬间露出诧异和凶光,很奇怪,“你怎么不吃醋?”
伏雪游还是笑,“你想我吃醋吗?我吃醋你会开心?”
“……”荆英会不会不开心不知道,但伏雪游没反应他反正很不爽。
凭什么啊。“你为什么不吃醋?”
说起来伏雪游一直知道他暗恋汤眠,可对汤眠也同样一点嫉妒心都没有,不管是他以前提起汤眠还是这次来和汤眠同一个剧组,伏雪游都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爽和敌意。
荆英气得想薅他头发。
伏雪游宠溺地看着他,觉得大明星可爱死了。“我吃,我怎么不吃。”
“我好生气,我嫉妒死了,你改日拍吻戏的时候必须告诉我,我连夜去现场把你们剧组烧了。”
“……”荆英满意了又不满意,总感觉伏雪游的话不是发自内心,有点无语,“你真喜欢我吗?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怎么一点独占欲都没有??
伏雪游的真心哪用说,无非是没有感觉到真正的威胁罢了。
应该说,正是因为他对荆英的掌控欲和独占欲高到了一定的地步,他才能确定汤眠和乔问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不然真要是出现个喜欢荆英或者让荆英有动静的,别说这样笑笑地说话,他早就撕破脸没有人样了。
长发男人眨眨眼,声音带着笑,“宝宝,我喜不喜欢你你还不知道?不知道的话你跑剧组去干什么?”
“……”荆英一下子又想到那个嘴巴被堵难以呼吸的早上,身体一僵,脸红了。
什么吃不吃醋的再也顾不上,脑子里就三字:王八蛋!
聊聊聊,聊个毛,不聊了!
荆英绷住脸,‘挂了’两个字迅速涌到舌尖。
正要说出口,一道男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伏雪游的沙发后,低头和伏雪游说了些什么。
那男人长得高大英俊,和娱乐圈里的帅哥气质很不相同,有种被金钱和权势多年浸染才培育出的野性和狂气。
伏雪游与之耳语两句,转头来看屏幕,说:“宝宝,这边有点事,我得先挂了。”
荆英神情怔了怔,把他叫住,“等会儿,等会儿,你在外头?刚才那个是谁,天逢玉??”
天逢玉还是很好认的,伏雪游也没想瞒着,站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点了下头。“嗯。”
这时镜头照到了其他的地方,荆英看到后面的背景。
不是家里,而是装修时尚豪华打眼一看就像是什么高级俱乐部的娱乐场所。
……伏雪游在俱乐部?
荆英后知后觉,气不打一处来,“你和天逢玉在一起?你们在外面玩??”
他刚才要挂伏雪游不愿意挂,天逢玉和他随便说两句他就愿意挂了,什么玩意儿,再说了,”你和天逢玉约着玩怎么都没告诉我??”
“出来聚一下,没什么大事。”
背景里除了人声还出现了音乐声,伏雪游示意了一下等会儿再放音乐,待安静下来和荆英温温柔柔道:“我没说和你?可能太忙了一时忙忘了,不好意思宝宝,现在告诉你。”
“……”
解释地很好,但解释也没用!
他这边有点情况就得和伏雪游汇报,伏雪游倒好,出去见天逢玉要不是被他看到都没想着告诉他!
双标、没男德、判他无妻!
火一股一股地往上冒,伏雪游那头却又有人和他说话,不是天逢玉的声音,还有其他人。
不多时声音停下聊完了,伏雪游对着他垂眸低头,又说了一遍,“宝宝,先挂了。”
挂什么啊!情况出现两级反转,荆英才不让他走,“不许挂,不许挂!”
伏雪游倒真没挂,对着镜头纵容地笑了下,眼见着荆英眼睛都给气红了,才道:“宝宝,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知道我想的是哪样?”荆英喷他一句,顿了顿道:“……那是怎样!?”
伏雪游面露无奈,稍稍停了停,将镜头转向包厢的桌案中央。
桌子上面摆着一个三层蛋糕,上面插着蜡烛,烛火摇晃。

有人过生日,谁啊?
天逢玉?不对吧。汤眠今天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荆英一点迹象都没看出来。
忽地……荆英愣住了,目光和屏幕中的伏雪游四目相对,伏雪游将镜头转过来以后,什么都没说,嘴角挂着一点笑意,静静地和荆英对视。
“……”
荆英还有什么反应不过来,一下子什么话都没了,怔怔看伏雪游好几秒,所有的恼怒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替换成短暂的空白。
没再纠缠,荆英惶惶把视频电话挂断了。
挂断以后静了几秒,前半辈子都没有前进过多少的愧疚感进度条直接打满!!
伏雪游今天过生日!!
天啊、他过生日为什么没和他说啊!?
虽说荆英是突然离开提前没有知会过伏雪游!虽说他对伏雪游不太关心没有关注过伏雪游的出生年月日!
但只要伏雪游说了,好歹生日他还是会陪伏雪游过得,毕竟生日这东西一年才一次,他又是伏雪游名义上的男朋友。
……现在这样子也太不像话了!!
荆英坐都坐不住,站起来乱转,脑子里都是伏雪游,愧疚感像个窜天猴一样越升越高,不至于让荆英在半夜爬起来自言自语‘我真该死啊’,但这觉实在是一时半会睡不成了。
是因为他吗?
因为他偷跑吗?
没法睡了,荆英心里乱糟糟,一刻都停不住,万幸没过太久,约摸二十分钟,手机上又来个电话,伏雪游给他打了回来。
这次不是视频,看不到伏雪游的脸,背景里静悄悄的,似乎是在一个没人的地方。
伏雪游先开口,叫他,“宝宝,没生气吧?”
“……”他生什么气啊,又不是他没办法和喜欢的人一块儿过生日,荆英憋了一会儿,没动静。
伏雪游就不断地叫,“宝宝,宝宝,宝宝?”
烦死了,“你叫魂啊!”
“呵呵,不叫了,别生气。”
荆英真的不生气,他被伏雪游搞得最厉害的嘴巴都不好使了,停半边天,什么尬问什么。“……你切蛋糕了?”
“切了。”
“蛋糕好吃吗?”
伏雪游:“一般,没有你嫂子做的好吃。”
他嫂子做得蛋糕当然无敌了,那可是他嫂子,荆英声音闷闷地,又沉默了。
寂静之中,伏雪游那头出了声,温和安慰说:“没事的,宝宝,没事的。”
“这几天我反省过了,是我把你逼急了,你没有任何问题。凡事都应该循序渐进,我步子太快了。你受不了逃走也是应该的。”
“谁逃了?”荆英声音有点绷不住,纠正,“我是出来拍戏的!”
伏雪游一点不在意这些小细节,跟着纠正,“嗯,你出来拍戏也是应该的。”
“……”正得很好,就是伏雪游以退为进蒙他的次数太多了,荆英都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正纠结怎么反应,伏雪游又出了声,“宝宝,电影拍完你就回家吧,家是你自己的,没必要因为我在自己家都待不下去。”
“这次等你回来以后,在你自己表示同意之前,我不会再向前推你了,就按照你能适应的速度来。你放心。”
他说放心就能真放心?荆英心中震动,半信半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诓我。”
伏雪游淡淡笑了下,“我一会儿就给你哥打电话,当着他面把这话再说一遍,然后给你发录音。”
“……”那倒也不必。
荆英是真的惶然了,本来就愧疚,被伏雪游保证完,忽然间对伏雪游那些动不动就冒出来的火气全都被压了下去。
如果伏雪游真的愿意慢慢来,那荆英好像、好像确实没必要每天和伏雪游大小声了。
其实伏雪游照顾他照顾地很舒服。
衣食住行各种糖衣炮弹不提,这男人吻技和指尖技巧也都很屌的。
两人对着默了一会儿,电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伏雪游道:“宝宝?我挂了?”
“你老急什么。”荆英不想他挂,还有话没说呢。“有人催你?是不是天逢玉?”
“你怎么回事,天逢玉重要还是我重要?只有我能挂你的电话,你不能挂我知道吗!你BIG胆!”
语调很蛮横,但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些话听起来有多可爱,伏雪游无声地勾了下嘴唇,说:“你重要。”
“好好好。”
又说:“宝宝,我真想你。”
荆英脸皮有点发热,不知道为什么没之前那么充耳不闻了——伏雪游的话真的能钻进他脑子。
别扭了一会儿,他咳了一下,声音低低道:“……生日快乐。”
说完给自己窘迫的不行,急匆匆,“挂了!”
挂电话成了拉锯战,一晚上就是个来来回回,伏雪游反过来将他叫住,“宝宝,能不能再说点别的。”
“……”生日快乐还不行?荆英勉为其难给面子,“你想听什么?”
“我喜欢你。就这四个字,只要说一遍就行了,可以吗?”
“……”
伏雪游:“好宝宝。就说一次。”
“……”荆英把自己脸憋地红彤彤,然而说不出来就是说不出来,只能怒而捂脸,“少蹬鼻子上脸!挂了!”
伏雪游也不穷追猛打,一声轻笑,“晚安。”
“……”荆英把手机关掉,断线之前,很小声道:“哦。”
通话结束,伏雪游收起手机,抬起头,眼前是穿着西裤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喝红酒的天逢玉。
两人坐在行驶的豪车里,天逢玉的神情似笑非笑,问:“他真信?”
伏雪游抽了根烟出来,放在唇边,说:“他真信。”
“……”
天逢玉忍了下,还是笑了。
想起刚才伏雪游路过那几个老板所在的包厢、看到里头有个庆祝蛋糕突然就坐下加入人家的画面就觉得有趣。
伏雪游的生日根本就不是今天,且得几个月呢。
真亏他看到蛋糕不仅能突然灵光一闪,还真厚得下脸皮在那儿演得下去。
太脏了,用这心思对付没心眼的,降维打击属于是。
不过一晚上一直听伏雪游在那边温温柔柔叫宝宝对于天逢玉来说也是一种精神折磨,这会儿可算是解脱了。
天逢玉也不想多提,只悠闲品酒,想起汤眠来,顺带叮嘱一句,“别太欺负人。”
伏雪游把荆英套路地一愣一愣的,但今晚上实话却真的不少,他是真想他,也是真的打算最后一步慢慢来了,能让步到这份上,伏雪游自认为目光放的很长远,是绝对要把荆英彻底地折服在手心里,哪里还会欺负荆英。
笑了下,没说话,就一边想,一边翻到自己的家庭群发消息。
“通知贤伉俪,兴之所至,改个生日。”

飞机在滑行期间,汤眠看到机舱外的夜空从天而降散落下飘扬的雪花。
时间已经接近年关,这不是S市的第一场雪,汤眠之前看了天气预报,预料到雪会很大,果然等下了飞机,跟着人流周转到了出口,窗外的雪已经在地上积累了厚厚白白的一层。
透过玻璃往外看,天上夜色浓墨,地面雪色包裹,只要内心安静,实在是个惬意美好的风景。
但汤眠着急,没心思欣赏,只庆幸自己赶上了大雪前的飞机,托着行李穿梭在航站楼里,早早拉好拉链做好了冲进冷风里的准备。
出了出口,天逢玉已经在等。
汤眠挥了挥手,几步跑过去,天逢玉展开双手抱了他一下,离缓解思念还差的很远,但丝毫没拖延,接过汤眠的行李箱便向外走。
两人一块儿快步出门去停车场上车,叫王周立刻开车上路。
车子行驶起来,暖暖的车内空调隔绝了外面扑面而来的风雪,天逢玉才得空摸了摸汤眠的脸,问:“冷不冷?”
冷大概还是很冷,毕竟已经进了冬天,汤眠的脸和手都很凉,但心里热热的,摇头。
天逢玉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包住暖了暖,又拿住准备多时的热饮递到汤眠唇边,“喝一点。”
热饮是奶茶,很甜很暖,一口下肚,身体舒服很多。
汤眠轻轻舒了一口气,和天逢玉在车内四目相对,身体却依旧僵硬,无法放松。
两个人上个月天逢玉偷偷探班时见过,一个月的时间对处在永恒热恋中的二人而言和一个世纪也没区别,换了往常,早就亲上了。
这次不同,汤眠精神紧张,天逢玉疼他疼得像眼珠子,也不闹他,握着汤眠一只手,隔一会儿就说一声,“没事的,不用这么担心。”
又催王周,“开快一点。”
王周开车开得已经很快了,闻言继续加速。
不多时,车子到达某高级私立医院门口,汤眠把行李箱留在车里没管,和天逢玉一起快步上楼。
妇产科在七楼,汤姚的病房号雷逸提前就已经通知过,两人不费力地找到目的地,不仅没来晚,其实还来早了。
汤姚羊水确实破了,但还没进手术室,正倚在床头上和雷逸荆英加上伏雪游三个人打扑克牌。
小桌子上的瓜子是他们的筹码,汤姚兴致勃勃,一个人赢了一大堆,丝毫不见即将要生产的压力,倒是雷逸和荆英,目睹了汤姚先前宫缩疼痛的两男人脸上都点不同程度的菜色。
“姐。”汤眠来到床边,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有点干巴巴。一路上他的心上上下下,都在汤姚的身上。
进组几个月好久没在现实中见到,汤眠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汤姚伸手一摸,额发底下湿漉漉地,一脑门汗。
外头下大雪呢,亏他能急出汗,汤姚嘴角翘起来,一看见汤眠这样子倒笑了,“叫你不用来,等消息得了,非要来,和剧组请假了?”
“没有,提前杀青了。”
结束了?挺好,汤姚把手里的牌扔了,不玩了。
她一动,一屋子男的全站了起来,尤其是雷逸,浑身肌肉紧绷绷地。
他紧绷绷,汤眠也紧绷绷。
汤姚没有感动,反而被逗乐了,拿手机出来拍。“这什么,两块硬饼干,脆脆的,拍一下。”
“……”
只要把汤姚放在心上,谁来都得脆,汤眠这才笑了下,被天逢玉搂着坐下,把外面沾了风雪的外衣脱了。
屋内一群人互相打了招呼。
荆英是男三号,戏份比汤眠乔问少,两个月之前就出组了,综艺都录完了一个。
伏雪游是陪着荆英来得,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路子,这么一个私下家庭的场合,他很低调也很安静地融入了进来,雷逸和汤姚都没怎么介意。
病房里含男量超高,气氛却还算和谐。
但没过多久,等汤姚开始出现新一轮的宫缩医生护士们过来查看后将汤姚接走引入了内部的生产室,屋子里就顾不上和谐了。
雷逸跟着换无菌服陪产,汤眠天逢玉和荆英伏雪游四个人留在外头,全都安静下来。
天逢玉和伏雪游说实话没那么紧张,架不住爱屋及乌,你一嘴我一嘴地安慰几句。“没事,很快就出来了。”
“医生不是说了吗,胎位很好,状况也很好。”
荆英还用他们说废话,翻出个白眼,走到等候室外头来回乱转。
汤眠没动,但眉头一直皱着,引得天逢玉握住了他的手,叫他:“眠眠。”
汤眠回握住他,和天逢玉十指相扣,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比谁都知道雷逸给汤姚做的医疗准备处处万全,就是单纯的心疼。
“听说生孩子特别难受,我姐从小就怕疼。”
天逢玉攥攥他的手,对他挤了挤眼睛,“怎么办,等从手术室出来,要不我帮你把姐夫套上麻袋打一顿吧。”
“……”汤眠被逗得笑了笑,用额头撞了撞天逢玉的额头,两人额头贴在一起,暂时不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
约摸过两个多小时,生产室终于传出接近的人声。
车轮滚动,伴随着小婴儿的哭声,汤姚和孩子被一块儿推了出来。
雷逸眼睛有一点点红,汤姚也还醒着,孩子就躺在她的脸边上,脸红红的一团,小猴子一样。
护士陪着出来,看见急急迎面走上前的四个大男人,露出笑容,喜气洋洋地分享,“女孩子五斤七两,母女平安。”

新生命的到来带来的惊喜无以复加,带来的感动也非寻常语言能形容。
在场没人说话,只有呼吸的声音,脑电波的层面上却吵得很。
有人在想‘我当舅舅了’,也有人在叫嚣‘我当叔叔了’,两者都不比真当爹的雷逸本人要冷静到哪里去,真的太高兴了!
汤眠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来到汤姚身边,嘴唇翕动,叫出一声姐。
汤姚生完孩子也是遭了场大罪,脸色倒不难看,对着汤眠哼着气笑了一下。“你也要哭吗?”
一句话影射出两个人,原来雷逸在产室里头还掉眼泪了,汤眠眼睫动了一下,皱着眉笑了。“疼不疼?”
“你说疼不疼,不疼,爽死我了,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来爽一爽。”
汤姚说完,轻轻拍拍汤眠的手背,“好了,都生完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哎我的耳朵,雷逸?你抱一下孩子。”
身边的小婴儿还在哭,小小的身体大大的劲儿,和她的大美女妈妈一样有气势,就在汤姚耳边喊。
雷逸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动作还不怎么熟练,众人一边陪着产妇一起转移去病房,一边凑上来忙着哄孩子。
汤眠话最少,哄孩子本应该无从下手。可也是稀奇,全新落地的‘雷蹬蹬’看自己亲爹都使劲儿嚎,一看见汤眠就不哭了,抽抽搭搭两下,两只半睁开的眼睛迷迷瞪瞪盯着汤眠瞧。
“看样子喜欢你。”护士帮忙调好了病床的高度,笑着说完一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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