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棒子国虽然没有赔偿到那么多,也要赔偿五十万黄金给大秦。黄金不够就用白银,总之只能多不能少。
棒子国比倭国还软骨头,一听大秦使臣的话,立即去筹备,甚至国王还跟贵族们借了银子。
棒子国不大,这五十万黄金他们断断续续用了五年才全部赔偿完,就这样国内穷到都看不到银子了。
就连每年上贡给大秦的,也全部由人参抵了。
有史以来,大秦人参第一回降价。
虽然对百姓来说是个好事,就是对参农来说有点残忍。
不过也没关系,降得不多,好歹也有得赚。
云省的事情终于结束,秦宸离开的那天,鲜花镇的百姓全都出来为他送行。
“大家回去吧!”
秦宸掀开帘子,对道路两边的百姓说道。
“殿下,一路顺风。”
“殿下,多保重啊!”
“殿下,以后有机会再回来啊!”
“殿下,这是草民做的鲜花饼,请务必收下。”
阿瓦老人抱着用油纸包好的鲜花饼,从人群里挤出来,把饼交给了守在马车两边的皇龙卫士手中。
“多谢。”
秦宸看了一眼聂衡。
“老人家,这是银子,你拿着。”
聂衡拿出一小锭银子,塞到老人的怀里。
“不不不,草民不能收。”
阿瓦老人想把银子还给他,可是这时队伍动了起来,老人被皇龙卫士交到了他的家人手中,迅速离开。
“恭送殿下。”
所有人弯腰行礼,阿瓦老人也不得不弯腰,等到他们起身时,队伍已经走了老远了。
秦宸坐在马车里,看着随行的大夫检查饼子。
“殿下,无毒。”
大夫检查完后,恭敬地说道。
“好。阿宣,分一些给大夫,让他拿回去品尝。”
秦宸没有怀疑老人,他是怕有人利用老人的善良,故意在饼中下毒。他中毒倒是不怕,可怕老人因此而受牵连。
检查过后,就能免除老人的怀疑,就算后面有什么,也和老人没有关系了。
“多谢殿下。”
大夫拿着一碟饼回到自己的马车,和他的徒弟一起享用。
别说,这饼确实做得不错,怪不得鲜花镇上的人都夸呢!
秦宸拿起一张饼,递给马车外的聂衡。
“衡哥。”
“谢谢殿下。”
聂衡接过,也不在意形象就这样吃了起来。
“聂副庄主,茶。”
白宣又递了一杯茶出去。
“多谢阿宣。”
聂衡接过饮下,把杯子还给了他。
“不用谢,聂副庄主。”
白宣双手接过杯子,脸微微红小声说道。
聂衡看向自家殿下,这小子吃错药了?
秦宸眼神飘忽:他不是吃错药,是看上了某个姑娘,现在讨好你呢!
“殿下?”
看出了秦宸眼中的心虚,聂衡有种不好的预感。
“咳,晚点告诉你。”
秦宸看了下队伍,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
“好。”
聂衡点头,也赞成秦宸想法,现在确实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晚上驿站休息,聂衡提着灯笼来到秦宸的住处。
“殿下,可以说了吗?”
他在白宣回房后才来,也是不想让双方尴尬。
“阿宣他喜欢上了你家的小茉莉。”
秦宸现在不是眼神飘忽了,而是整个人都心虚不已。
“什么?”
聂衡的声音大了一点。
“小声点。”
秦宸拉了他一下,白宣倒是无所谓,他是个男子,有绯闻也不过是被人说几句,很快就让人遗忘了。
可是对女子来说,就很致命了。
“那小子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聂衡咬牙,要是白宣现在这里,他都能咬死对方了。
“有阵子了吧!”
秦宸一开始也没注意,直到后来白宣对聂茉有求必应,甚至还会给她买礼物,还是单独买的。
这才让秦宸发现了端倪,知道了他的心思。
“小茉还小呢!”
作为长辈,聂衡对任务接过他家姑娘的小子都不喜。“阿宣也不大啊!”
秦宸想翻白眼。
“而且阿宣人品好,白家男子也没什么花花心思,你正好趁着这几年可以好好考察他。”
秦宸对这门亲事倒是乐见其成,主要是白宣他了解,不是那种想着三妻四妾的人。
聂茉是他晚辈,秦宸自然希望她有一个好归宿。而且他看小茉莉对白宣也不是没有感觉,不然也不会接受他的礼物了。
“臣还是很不爽。”
知道殿下说得是对的,聂衡还是看白宣很不顺眼。
“我又没让你立即接受,作为女方的长辈,多考察几年也是正常的对吧?要是白宣哪里做不好,你们也可以拒绝的啊!”
秦宸没强制要求聂衡答应,毕竟成婚总要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不能强制拉郎配,那样只会造出怨偶。
“臣明白,臣会考虑的。”
聂衡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决定好好考虑后再给殿下答复。
“是要慎重,毕竟事关小茉莉的终身幸福。”
秦宸理解他的决定,并且还很支持。
虽说双方挑明了,聂衡还是看白宣不顺眼。
甚至还派人把侄女送回了山庄,只让几个侄儿继续跟着。
被送走时聂茉也没闹,而是回头看了白宣一眼,上了山庄来接她的马车。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双方表现出来的意思,还是让聂衡看出来了。
这是双方都有意思,并不是男方一头热。
“二叔,我娘她……”
山庄有人来,聂朝聂阳想跟他们打听聂大夫人的消息。
“大嫂已经被送回娘家,目前日子过得还不错。”
聂衡没有隐瞒,告诉两个侄儿。
当初大哥求亲,早知道大嫂娘家是什么样的人,那就是一群势利眼。只是大嫂人品好,而且大哥对她一见钟情。
所以哪怕女方家人品不行还是定下了大嫂,娶她为妻。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因为大哥去世大嫂性情大变。原来不怎么和娘家来往,后面却开始与娘家人接触,并受到了他们的挑拨,误会聂衡他们是故意抢自己位置。
特别是聂老夫人让她交出管家权后,她就变得浑身带刺,看谁都不顺眼。
她不明白聂老夫人这么做也是为她好,掌家人换成了老二,再让老大家的管家,名不正言不顺,毕竟聂二也有妻子,让大嫂掌家算什么事?
外人知道了他们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聂老夫人在收回管家权前,还特意派人给她解释,聂大夫人就是不听,觉得聂家人全都在欺负她。
于是性子越来越偏激,最后一发不可收拾,还差点毁了自己的大儿子。
“妹妹呢?”
聂阳想到了他们的小妹,母亲被送回娘家,小妹的教养怎么办?
“在你们祖母那里,由她照顾。”
聂衡伸手揉了揉两个侄儿的头:“放心吧,她是你们祖母的亲孙女,总不会害娇娇。”
“谢谢二叔。”
两个少年终于放心了。
由祖父教养,肯定比母亲更让他们放心。毕竟母亲从父亲死后,人一年比一年偏激,除了聂朝她对剩下的两个小的,都不是很在意。
觉得给他们一口吃的就行了,只要不死随便他们怎么活。
这种行为对子女的影响很大,让他们和母亲不亲。
“跟我说实话,她在娘家可老实?”
秦宸可不像聂朝他们那么好骗,把人招到马车上询问。
“殿下还真是料事如神。”
聂衡苦笑。
“说吧!怎么回事?”
“殿下,大嫂回到娘家后,一直在闹。现在被她娘家人关了起来。要不是她身边有山庄派去的侍女守着,连嫁妆都保不住。”
聂衡对着自家殿下没什么好隐瞒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么多年,你们就这么看着?没教训他们?”
秦宸不明白,在发现问题的时候,为什么不解决?而是要等事情闹大了,才出来解决?
“回殿下,只要一提娘家,大嫂就跟刺猬一样在山庄闹腾,为了大哥和几个侄儿侄女,我们只好忍了。”
聂衡不是不想教训他们,可他们怕打老鼠伤了玉瓶。
“你们只想着不伤玉瓶,却没想着正是因为你们的这种态度,才让她得寸进尺。要是一开始就压了下去,也没有现在的事了。”
秦宸摇头,对他们的做法一点也不支持。
“是,臣明白了。只是现在也晚了,希望大嫂在娘家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回归本性吧!”
聂衡也只能这么期盼了。
“希望吧。”
秦宸也看在聂大的面子上,希望他的妻子能变好。
接下来的路程马车里只有沉默,白宣早就受不了跑出去骑马了。
只有秦宸享受般地坐在马车里睡觉喝茶,偶尔抓聂衡进来陪他下棋。
之所以不看书,是不想和自己过不去。在马车上看书,哪怕现在官道都铺上了水泥路,行驶中看书也会晕车的。
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来到了桂王所在的封地。
“参见昊亲王殿下。”
马车进城,所有百姓出来迎接秦宸。
“怎么回事?”
秦宸听到声音掀开帘子,就看到一身亲王服的桂王立在众人前面。
相比其他人行礼,桂王挺直的身体就十分显眼了。
“见过皇叔。”
秦宸下了马车,向桂王行了一个晚辈礼。
“十一啊,这还是我们叔侄第一次见面吧?”
桂王拉着他的手说道。
“回皇叔,是的。”
秦宸笑道。
“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好看,皇兄若是还在,肯定很喜欢。”
桂王看着面赛潘安的侄子,觉得老秦的优秀基因都长到小侄儿的身上了。
“十一没有见过父皇,所以皇叔要告诉侄儿,关于父皇的事吗?”
秦宸也不管桂王在打什么主意,他既然要叙旧,那就叙旧好了。
反正焦急的也不是秦宸,就看这两人谁更沉得住气了。
“可以,那咱们回到王府细说。”
桂王挽着侄儿的手上了马车。
既然来到了桂王的封地,而且秦宸也没隐藏自己的行踪,因此他一来便直接住进了王府。
“十一来了,快进来。”
桂王妃率领桂王府众人在大门处迎接,只是在看到桂王时,瞳孔缩了一下。
“有劳小婶了。”
秦宸行了一个晚辈礼。
“什么有劳不有劳的,都是自家人,在王府别客气,有什么事就跟小婶说。”
桂王妃夫妻二人带着秦宸进了正殿,后跟着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把正殿都快挤爆了。
“你们都下去吧,阿德留下。”
桂王看着一屋子的人大挥一手,把人赶走,只留下了自己的嫡长子。他不是不想留其他人,而是不敢这样做。
“是。”
秦德留了下来,其他人都离开了。
桂王不同庶人云王,他不仅有正妃还有几个侧妃小妾。
他娶的也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对他有利的联姻。
只是和老二一样,他不受睿宗所喜,早早和兄长一般来到封地就藩。
和秦宸就藩不同,他们兄弟二人出京就低调多了。
主要是朝中也没人投资他们,因此和朝中的官员感情一般,离京时也就外祖家和岳父家来相送。
看着多少有些可怜,只是没有人散发自己的同情心罢了。
再可怜也比普通百姓好过啊!
相比之下,两位王爷出京就藩又不是让他们来过苦日子,有什么好同情的。
睿宗在这方面态度就很坚决,从不给两个儿子希望,自然不会出现先帝时期的事。
给太子下毒,放在睿宗时期,下毒的嫔妃和她生下的皇子都得死。
由此可见,睿宗的手段比他儿子强多了。
要不是先帝乱来,皇帝也不会中毒,影响到他的子嗣。
其实秦宸一开始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皇帝首选,因为他有兄长嘛,兄长大他很多,想着年轻肯定有自己的孩子。
结果他哥就是没有后代,最后只能由他这个弟弟顶上了。
“皇叔家中人丁兴旺啊!”
他父皇的教训还不够?桂皇叔居然还纳了这么多妾室,生下一大堆孩子。
“嘿嘿,本王可是为秦氏做贡献了。”
桂王没听出侄儿话里的意思,反而一脸骄傲地说道。
“……”
秦宸嘴角抽了抽,表示秦氏并不想你做这样的贡献。
除了占用更多的分红外,可瞧不出有什么好看。
“你这些兄弟姐妹,不是皇叔给你吹,他们都很不错,要才有才,有貌有貌。”
桂王这自夸的话,秦宸还没怎么,王妃倒是先翻起了白眼。
“阿德,过来见过你十一殿下,你们是堂兄弟,要好好亲香亲香。”
桂王妃不想听自家夫君说些丢人的话,赶紧把儿子叫了过云。
“见过昊亲王殿下。”
秦德只是世子,相当于郡王,见秦宸当然要行礼了。
“堂兄免礼,这里没有外人,堂兄坐着说话。”
秦宸扶了他一下,只见对方手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忍住了。
发现这点秦宸故作不知,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因为桂王是长辈,他当然不可能一来就座主位,真要这么干他成什么人了?
“谢殿下。”
秦德坐在堂弟身边,对父王的眼神视而不见。
呵,现在知道给他使眼色了,之前怎么无视他的?
让一堆庶出来迎接大秦的昊亲王,父王这是丢脸都丢到皇帝面前去了。
以秦宸的视力,当然看出了这对父子的不和,就是不知道是真不和还是装出来的不和了。
“阿德,你是兄长,应该爱护弟弟。”
桂王一语双关地对嫡长子说道。
“我母妃只生了儿子一个。”
秦德是半点面子也不给桂王留了,平时处处打压他这个嫡长子就不说了,现在还当着堂弟的面让他爱护庶出的弟弟,秦德表示他不想忍了。
“你……”
桂王一听大怒,站起来就想朝儿子吼。
“皇叔。”
秦宸及时开口,制止了他暴怒。
“哼,要不是看在十一的面子上,今天非得家法侍候不可。”
桂王这话让秦德放在扶手上的手再次让袖子里缩了缩,显然对家法这两个字有些敏感。
“皇叔,你打堂兄了?”
秦宸早从秦德的反应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咳,也没怎么打,就是在他不听话的时候,稍微教训了一下。”
桂王有些心虚地回答,都不敢看侄儿的眼睛。
“是吗?”
秦宸捏着手中的扇子,突然放下拉过秦德的手,把他的袖子拉开来。
在场除了桂王府的人,跟秦宸来的都吸了口冷气。
“这叫稍微教训一下?”
秦宸小心拉下堂兄的袖子,不让他继续在众人面前难堪。
“阿宣,带堂兄去看大夫,顺便上药。”
被打出血痕的手臂,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甚至还有一些血痕有血渍出来。
手臂都这样了,身上其他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伤。
“是。”
白宣从秦宸身后走出来,小心扶起秦德。
“世子殿下,请跟臣走。”
“多谢。”
秦德抽了抽鼻子,觉得眼睛鼻子都有些酸。
“秦雷,你是往死里打阿德吗?他可是你的嫡长子?”
桂王妃震怒,知道儿子时不时被桂王处罚,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儿子会被打得这么惨。
秦德怕母妃担心,根本不敢告诉她。
“你个疯子,抓本王的领子做什么?”
桂王被王妃抓住领子,他凶狠地掀开妻子。
“啊。”桂王妃被掀翻,就在她要摔倒地时,被一只手扶住了。
“皇婶,你还好吧?”
是秦宸伸手扶住了她。
“多谢十一,我还好。”
桂王妃没想到丈夫会当着侄儿的面掀她,还让她差点摔倒。
眼睛泛红,但没有哭。
“秦雷,我要跟你和离。”
桂王妃以前为了儿子,尽量忍让这个丈夫。可是现在知道儿子在王府因为她的忍让过得一点也不好,身上全都是伤。
这让做母亲的她怎么受得了?
于是她不打算忍了,要和对方和离。
“……你做梦。”
桂王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大怒,要伸手打王妃。
“皇叔。”
秦宸挡住他的手。
“十一你别管,这是本王的家事。”
桂王想推开挡在王妃身前的侄儿,结果对方一动也不动。
“皇叔,别逼我对你动手。”
秦宸冷着脸说道。
桂王太不像话了,虽然从调查的资料来看桂王确实没有逆谋的意思,但是他在别的方面就让人一言难尽了。
只是资料是调查出来的,有一些事不亲眼见到,根本无法想象桂王会这般对待自己的嫡妻和嫡长子。
“十一?”
桂王瞳孔一缩,往后退了几步。
“堂兄是兄长亲封的世子,即使是你也不能随意打骂。”
秦宸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个皇叔也是个烂人。只是和云王的烂法不一样。
一个是烂在外面,一个是烂在家里。
“不是,他是我儿子,怎么就不能打骂了?”
桂王不理解,桂王委屈。
“堂兄先是大秦子民,然后是大秦世子,最后才是你的儿子。”
秦宸看着混不齐的桂王,这还是那个曾经被众人夸奖过的睿宗三皇子吗?
该不会是被春秋笔法了吧?如果这都算聪慧,秦宸第一次对这个词产生了疑惑?
“……”
被侄儿的话堵了嘴,桂王又不敢和秦宸犟嘴,只能气呼呼地坐在一旁不理人。
秦宸也懒得理他,桂王虽没谋反的意思,但是桂省的麻烦也不少。
特别是桂王就藩后,完全是随着性子来,桂省的百姓被他折腾得苦不堪言。
好家伙,他皇爷爷三个崽,真没一个是好的。
他父皇顶多算半个好,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没问题的。
而云王为了自己,不惜引狼入室,给大秦造成了危害。
桂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调动自己封地的百姓为他做事,还不给钱的那种。
要不是包了三餐,早就闹出来了。
百姓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吃饱饭,他们就不会闹事,忍受力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而桂省之前的官员也多是随波逐流,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不跟皇帝提这回事。
桂王在桂省乱搞,连自己封地上的官员和将领都被云王收买了也不知道。
上次抓捕桂省也有份,云桂二省是重灾区。
其他省份也有参与者,只是数量少,各省的总督自己就能解决。
桂省麻烦一些,有桂王在。所以上一次秦宸亲自跑了一趟,而桂王确实没察觉到。
不是,你自己封地上的事都不知道?这个藩王是不是当的有点差劲啊?
一开始秦宸怀疑他是装出来的,见面后才发现他是真不知道啊!
连桂省好多官员和将领被换,他都没反应,不是他害怕,而是完全不关心。
然而就是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蠢货,把桂省的百姓折腾得不轻。
想吃橙子,就让百姓把自己地里的果树拔了种橙子。结果刚种好,又想吃荔枝,让大家又种荔枝。
刚种好荔枝又想吃芒果吃桂圆等,总之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因为他桂省近些年来的税收呈负数,不过有云王掩饰,每年上缴朝廷的倒是没有拖欠,因此皇帝和朝臣们都不知道桂省的问题。
这便是古代的局限性了,没有电话没有手机这些可以随时联系的方式,只能造官员们自觉,离得远了皇帝也不知道。
因为表面上桂省没有问题,皇帝不会轻易派锦衣使来桂省调查,谁让这里是桂王的封地呢!
哪怕是尊重这位皇叔,皇帝也不会这么干。对自家人,皇帝还算有信心。
结果亲叔叔都是坑货,把云桂二省差点都毁了。
“皇叔,你跟我来。”
秦宸一把抓住桂王的衣领。
“皇婶,皇叔的书房在哪里?让人给侄儿带路,侄儿和皇叔要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他书房在这边,十一跟我来吧!”
看侄儿的态度,桂王肯定是要被教训了,因此王妃亲自带路。
“哎哎哎,十一你干吗?快松开,你这样拎着我都没办法走路了。”
桂王个子高,十一还在长身体,比他低了一个脑袋,因此被抓住领子的他只能歪着身子被秦宸拖着走。
“我干吗?皇叔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吗?自己猜。”
秦宸是真的生气了,桂王的行为他没一件是看得上的。
“这里便是了。”
王妃带着秦宸来到桂王的书房。
“这里平时不让人进去,收拾都是由王爷的伴伴亲自动手,婶婶便送十一到这门口了。”
“好,多谢皇婶,你去看看堂兄吧!这里有皇叔的伴伴和我的人就行了。”
秦宸看了一眼静静站在一旁的老太监,他便是桂王的伴伴。
和云王身边的老太监相比,他显得很安静,从头到尾都没出声。
“那婶婶就先去看你堂兄了。”
桂王妃急急忙忙离去。
秦宸这才把桂王扔进书房。
“哎哟~”
摔在地上的桂王。
“十一你干什么啊?我可是你亲叔叔,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的?”
摔痛了的桂王坐在地上朝秦宸吼道。
桂王表示不服。
“还不丢人吗?打嫡长子,还打得遍体鳞伤。知道的是教训儿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打仇人呢!还有你的封地, 这些年你是怎么治理的?桂省税收是负数,而你却无知无觉。封上的官员和将领, 被云王收买为他卖命, 你还是无知无觉。你自己说说, 你这个藩王当得合格吗?”
秦宸叭叭就是一顿说,让桂王想插话都插不上。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桂王爬起来,抓着侄儿的手问道。
“呵,你现在才问我是不是真的,会不会太迟了?桂省的官员和将领都换了一批了,以后这里由皇兄亲自接管,你这个桂王也别当了。”
秦宸把人踢开, 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这个桂王别当了的意思是给我换封地呢?还是要……”
桂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
“呵, 这重要吗?”
秦宸就不回答, 让他在一边干着急。
“不是啊小侄子, 我真啥也没干, 不就是让他们时不时给本王种一点果子嘛?怎么就当不成桂王了吗?”
不管是哪一个,对桂王来说都是一个打击。
前一个还好, 换个封地他照样是藩王,怕就怕最后一个。皇帝要是存了心要自己的性命,桂王觉得光是自己这些年来做的事,就足够皇帝杀他的了。
脑子难得精明了一回, 桂王开始想办法。
可越想就越是想不出来,主要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让皇帝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啊?
听十一的意思, 桂省这些年很糟糕,能交上税还是靠得云王。
现在云王死了,没有人替他打掩护,桂省的情况立即就会让京城的皇帝知道。
以皇帝的性子,他的下场不用说了,肯定不好。
“呵,种点果子?你那是种一点吗?你让桂省的百姓今天种橙子,明天种西瓜,后天种荔枝,大后天再种龙眼。就你这种做法,打死一百遍都不冤枉。这一天一个想法,你是想让桂省的百姓造反吗?”
秦宸一脚踢在他腿上,越说越气,下脚的力道更大了。
“啊!”
惨叫声在桂王府响起。
“娘,这好像是他的声音?”
秦德躺在床上,由大夫上药,王妃和他的妻子则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
世子妃看着丈夫身上的伤口,又心疼又不敢说话,只能悄悄抹眼泪。
“你怎么不来找我?要是我知道他这么对我的儿子,早和他和离了。”
王妃埋怨儿媳,身为枕边人不可能不知道秦德被打的事。
她以为只是打几根子就算了,没想到桂王是把嫡长子往死里打啊!
世子妃因为是嫂子,也就大门口迎接的时候在,后来就带着儿女们回自己的院子,并不在正殿。
也不知道秦德和王爷顶嘴,让桂王说出了要上家法的话,同时也让昊亲王发现了秦德一直隐藏的秘密。
“娘,夫君不让儿媳说,怕你知道后会担心。”
世子妃低下头,她现在面对婆婆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婆婆才不会生她的气。
丈夫的话她不得不听,可婆婆的话她也要听啊!
弄得自己两面不是人,她真是太难了。
“娘,是我不让娴娘说的,你别怪她。”
好在秦德还有担当,替妻子说了话。可能是见多了他父王的离谱,因此秦德是有桂王府里唯一没有小妾的人,因此与妻子的感情极好。
“行了行了,你们是夫妻,我是外人成了吧?”
王妃没好气地说道,不过眼中的心疼不是假的。
白宣为秦德请了大夫后,就回到了秦宸身边。看他暴打亲叔,和聂衡一左一右守地门口,拦住老太监。
“老伴伴你可别进去,要是殿下不小心伤了你就不好了。”
白宣看着老太监说道。
“……”
老太监少言寡语,担心自己的主子,可又不敢硬闯。
频频往里探脑,只见自家主子被昊亲王踩在胸口,连动也不能动弹。
他知道自家主子是自找的,被打也是活该。可他看着桂王长大,从一小点到如今的大壮汉。
老太监哪里忍心呢?他武功不错,却不是聂衡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