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觉醒以后by泠羊
泠羊  发于:2024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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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停下后快速的调节呼吸,胸口大幅度的呼气吸气。
安遇赶快拿起前台纸巾递给对方。
“谢谢…老师。”武江昀接过纸巾,缓慢擦掉额头上的汗液。
随后看着安遇,一时间犹豫该如何称呼,没想到会有这么年轻的老师。
安遇才缓慢出声:“家长您好,我是武臻臻班级的老师,我姓安,您叫我安老师就好,臻臻在班级里等,我这边带您过去”
证实过对方的信息后,带着武江昀走向武安安所在的班级。
“臻臻,别跑!你哥哥马上就来接你了。”帮忙看着武臻臻的孙老师紧张的不行,语气非常急促。
安遇听到声音,快步上前,又开门会误伤到武臻臻,透过窗外观察屋内。
确定门后没有小朋友,才推开门。
武臻臻飞快奔跑在桌椅之中,打开门后看到哥哥的身影,语气欢快像枚炮弹一样从冲进青年怀中:“哥哥!。”
武江昀半蹲在地上,接住武臻臻,将怀中的武臻臻抱起来。
笔直的背部前倾,微弯腰,语气带着歉意:“不好意思老师们,那我先带臻臻回去了。”
武江昀带着武臻臻离开兴趣班。
安遇连忙接杯水递给刚刚帮忙看着武臻臻的孙老师:“麻烦孙老师了。”
“没事,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以后要多麻烦你。”孙老师接过水杯语气好了许多。
毕竟以后自己不在,也要麻烦对方。
安遇没有在说什么,转身去更衣室换衣服。
美术兴趣班是这家机构创建不久。
目前只有三个班级,安遇只负责一个班级的代课。
安遇是兼职代课,不需要全天都在机构内,自己班里的孩子被家人接走后就可以离开。
兼职代课的老师上课是不允许带手机的。
安遇刚看到陈前辛发来的消息。
季言找过前辛了!
好不容易被压制住的心跳声,又一次蹦出安遇的胸口。
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
等自己终于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快要迟到了。
安遇下车后快速到达了兼职地点。
一个饰品店,安遇的工作就是穿上玩偶熊玩偶在外面发传单,吸引顾客进店。
穿好玩偶熊的身体部分。
安遇一手捧着一小摞的传单,一手握住玩偶熊头,迈步离开饰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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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单薄的身影被玩偶熊包裹住。
立体的五官小黑色的秀发被微风吹起,纤长的手指抓着棕色的熊头衬着肌肤更加的白皙。
“安遇真的很好看。”
店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安遇的背影。
“可惜就是性子太冷了,不然我都想试试。”
另外一位店员的目光看向安遇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
店长冷喝一声:“你想的挺美。”
前台大笑的声音吸引顾客的目光,被嘲笑的店员羞红着脸快步走进库房。
5点左右。
夏季的白天较长。
火烧云交杂在天空。
天空上的太阳才有想要降落的想法。
广场上的有一只玩偶熊。
那玩偶熊活力满满,给每一位路过的行人递出传单。
也会有行人主动上前新询问能否合照,玩偶熊都会点头同意。
安遇在外面一个小时,也仅仅只发出去手中一半的传单。
还没到一半的工作量。
发不完就要加班。
不远处的小女孩手中抱着一只缩小版玩偶熊。
那玩偶与安遇身穿的一模一样,是饰品店独家设计的。
武臻臻很喜欢玩偶熊。
看到远处的放大版玩偶熊争吵,撒娇着不肯离开。
武臻臻趁哥哥不注意撒腿就跑。
“武臻臻!别跑这么快!过来。”
渺小是身形一下子就撞在玩偶熊腿上。
差一点就被弹坐在地上,小腿向后倒回两步才站稳。
玩偶熊体非常柔软,撞一下并不痛。
武臻臻站稳后,额头摩擦的疼痛逐渐被放大。
小女孩抬起两条细细的胳膊捂着额头,撇着嘴,一声不吭的昂起头看着玩偶熊。
笨拙的玩偶熊只能整个熊体转身,没办法回头。
安遇转过身了愣了一下。
视野盲区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武臻臻,微微低头才看到小姑娘委屈的模样。
双手用力,将熊头取了下来,语气略带急迫:“臻臻,痛不痛?。”
武臻臻举起的手臂还没放下,小脸皱在一起,用委委屈屈的声音说出最坚强的话语:“老师…不痛,臻臻缓一缓就不痛了。”
跑到身边的武江昀松了口气,将视线转移到玩偶熊。
武江昀的双眸倒映出安遇身形。
青年头发被汗水浸泡,发丝在熊头里反复摩擦,头发凌乱,脸颊被焖的大片粉红。
“…安老师,你这是?。”
武江昀动作微顿,面前的安老师真的太漂亮了。
汗液汇聚成汗珠,顺着安遇的额头划进眼睛,眼内的刺痛让安遇不停眨眼。
“是在兼职……”
笨拙的熊熊努力的将手伸进口袋,想要掏出纸巾擦擦被汗水浸透的眼睛。
武江昀手中挂满了武臻臻的东西,好不容易拿出纸巾想要帮安遇擦一下汗水,一抬头,面前被一个宽厚的肩膀遮挡的严丝合缝。
安遇眯着眼睛看到季言抿着嘴没有出声。
季言叹气:“闭眼。”
安遇才缓慢闭上双眸。
季言动作轻柔缓慢的擦拭青年的眼睛。
安遇感受到季言隔着纸巾温热的双手,扶上自己的眼皮。
纸巾的干涩触碰在刺痛的眼睛上,安遇忍不住想要逃离。
擦觉到安遇后撤的动作,季言单手按住安遇乱动的后颈,温柔的擦拭,又拿起新的纸巾擦拭额头上方。
汗水打湿的纸巾被季言塞进安遇手中,一张又一张。
温热感逐渐消失,安遇缓慢睁开双眼。
不适感让安遇快速眨眼,睫毛不停煽动,适应一会后已经没那么疼了:“…好了…不疼了…”
季言的目光与青年的视线相对,炙热的视线让安遇的羞耻心萌发,缓缓偏移开视线。
伸手拿走安遇手中的纸巾,转身目光看向面前抱着孩子的男人。
季言还没开口询问。
“这是美术班学生的家长。”
安遇快速解释。
季言看向男人怀抱的小女孩,语气和善:“你好。”
武江昀打量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又察觉到季言停留在武臻臻身上的视线,轻笑回应:“你好,这是我妹妹,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安老师再见。”
武臻臻抬起小手快速挥动。
安遇点点头热情回应。
武江昀的背景逐渐消失殆尽。
季言并不遮掩意图的目光一直落在安遇身上。
那视线太过炙热。
“为什么不回消息。”
“......”
季言捏住安遇想要逃离的头颈,强迫对方抬头直视自己。
“安遇,告诉我,为什么。”
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彻底吞噬安遇,安遇心底的自卑感伴随委屈飘上心头。
无声的细泪夺眶而出,沙哑哭腔小声的憋出几句话:“我,我不知道要回答你...”
“...我想说不用你负责。”
“可是我还没说出口我就很难受...我不知道怎么办。”
安遇的额头被季言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细泪浸润季言的肩头。
手掌温柔的抚摸安遇的微卷的头发。
温柔的安抚着:“你想好以后在告诉我,好不好?”
“就是别太久了,好吗?”
抽泣声音逐渐减小,季言的肩膀上感受到安遇小幅度的点头。
等安遇冷静下来,季言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你休息一会,剩下的我来发。”
季言拿过熊头,带在自己头上,手中捧着一摞传单。
安遇刚刚哭过,有些红肿的眼睛对上季言强硬的目光,微微张嘴,没有出声,安静坐在椅子上面。
季言带着熊头,高大的身形与熊头还算和谐。
安遇愣在椅子上,轻风逐渐吹醒了他的思绪。
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季言温柔的回应。
羞涩但是欢快的情绪,双腿轻微晃动。
温馨的一幕吸引不少路人观望。
“你们看外面。”
饰品店店长看向窗外,激动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店内的所有人的目光。
落日余晖,广场上的灯光微亮,黄昏打在两人身上。
小麦色的肌肤上,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头戴一个玩偶熊熊头,在给每一位路过的路人发传单。
身边的座椅上,皮肤白皙透着红润的男生身穿的玩偶熊熊服,双腿摇晃,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发传单发青年。
玻璃窗内,众人不约而同的举起手机记录这一刻。
后来,饰品店的墙上都悬挂着自家独创的玩具熊照片。
季言将手中的传单发光。
季言在饰品店外等待安遇进来,透过玻璃窗看着店内。
安遇背对自己,他面前的店长看向自己又转过头说了什么。
季言看不到安遇的表情,但那蹿红的耳尖证明了什么。
心照不宣。
安遇将玩具熊服装放回库房,接过店长拿来日结工资,快步走向店外:“我们回去吧。”
“上车。”
季言打开副驾车门。
车辆稳稳起步。
两人都没有提及之前发生的事情。
半晌,季言耳边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安遇睡着了。
被疲惫包裹的安遇头颈侧歪在背椅上,双手环绕在胸前,睡的香甜。
季言关上车窗,窗外漆黑一团。
车辆缓慢停靠在安遇寝室楼下,车灯熄灭。
车内变得昏暗,内饰霓虹灯是粉紫色的柔光,打在那白皙的肌肤。
季言的视线挺留在安遇的面容上。
回忆起刚刚那一幕。
哭的红润的脸颊,轻微红肿的双眼,委屈的声音。
那一刻的季言,又多么想要用力的吻向那唇。
用力的侵蚀,吞噬对方。
季言没有叫醒安遇,淡然的双眸自然垂在安遇那纤细的身形上。
车外的吵闹声被隔绝在外。
双眸的欲望就要抑制不住。
本能的靠近对方,缓慢贴近。
宽厚的身形逐渐与座椅中的纤细青年重叠起来。
用力的吻。
微凉的唇瓣贴上那温热的唇瓣。
欲望被压制身下。
一触即离。
很软,很甜。
季言的双眸注意到青年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双目轻轻晃动了一下,随后又没了动静。
这一幕被季言尽收眼底。
季言勾起嘴角,没有出声。
动作轻慢,坐回驾驶位。
猎物自认为装睡掩饰的很完美。
安遇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小表情不受控制的冒出,还在努力的控制自己平稳的呼吸。
没一会,季言轻轻晃动安遇肩膀:“安遇,回寝室在睡。”
安遇在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忐忑不安的神情也逐渐放松。
内心窃喜没有被发现,佯装刚刚睡醒嗯了一声:“…好。”
小表情被季言尽收眼底。
“饿不饿?。”
季言轻声询问。
“我想回去睡觉。”
车门打开,安遇刚想起身,整个人就被季言拽回车内。
季言平淡开口:“回消息。”
安遇轻轻点头嗯了一声,手臂上的力道消失。
直到寝室楼前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季言抬手拧动发动机,车辆再次起步。
安遇稳住步伐,走上楼梯快速捂住脸。
羞耻心遍布全身。
好害羞啊,清醒状态下感受的和之前的根本不一样!
安遇冷静了许久,等脸上的红晕消失才走回寝室。
陈前辛坐在寝室正中央的椅子上。
安遇一开门就对上那审视自己的眼睛,心底不由的发虚。
“上次的人是不是他?。”陈前辛质问开口
“......”
“上次我怎么问,你都不说,就是季言对吧!”陈前辛起身锁门
“.......”
“酒吧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是他又报复你了吗。”
“嗯。”
陈前辛上前抱住安遇,他自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两具身形相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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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点头回应:“谢谢张伯,早点休息。”
季言打开门,季锦坐在长沙发上,却没想到沈秘书也在。
“小少爷。”
“婷姐,这么晚还要工作,我哥真是压榨员工。”
季言坐在哥哥身边。
沈婷假笑:“今天比较特殊,平时季总对员工都不错的。”
“直接说正事。”
夹在两人中间的季锦一开口,书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是这样,能与安遇母亲配型的已经找到了,对方已经签署合同。”
“询问过医生安遇母亲的情况,随时都可以安排手术。”
沈婷将手中的第一个文件夹递送给季言。
季言接过,内页第一张是一位26岁的男人。
边上夹着男人与季氏的合同,以及相应的报酬赠送。
“通知医院,两天内手术。”
季锦听到弟弟的回答并不意外,但还是轻睨了一眼季言的神情。
看来这小子就快搬出去住了。
“川材那边的目前只查出老板是裴景,川材内部不是很容易查到有用的,还需要时间。”
“另外,裴景个人在包养一个大学生,A大艺术系的大四学生,林柯。”
季言还在查看文件的视线霎那间看向沈婷。
连忙接过林柯被包养的资料,不可置信的仔细查看。
季锦平淡的看着季言的动作,没有出声,这些内容季锦早就看过了。
“两人多次出入酒店....”
沈婷停顿片刻,努力的组织文雅的语言:“事实证明,裴景包养的不止林柯一人,也或许有我们...不敢相信的事情。”
季言翻过一页,第二页上是裴景多次与不同人出入酒店,都是年轻学生。
只有一位男生的信息被写在文件中间。
“一部分是裴景的秘书出面谈包养协议,还有几位是被迫的…”
“只有这个男生……是被裴景强迫多次。”
“他被裴景多次警告过,一直不信任我们,认为我们是裴景故意来警告他的。”
“会在可控范围内,尝试联系”
“……”
季言走出书房,躺进自己柔软的床铺内,思绪还被刚刚看到的内容侵蚀。
翻身将自己埋进枕头里面。
原文里的林柯是被自己捧红的。
原文里的林柯大红后跟裴景自由恋爱。
原文里裴景私生活...没有这么令人作呕。
那书真的是?还是臆想?幻觉?
叮咚声音伴随一阵振动响在季言枕头边上。
手掌从被子中伸出,精准拿起手机。
是安遇的消息。
安遇:睡了吗?
安遇敲打删除反复多次才终于发出这句话,又放下手机安静等待。
安遇坐在书桌前面,紧张的拿起手机没有回复又赶快放下。
陈前辛躺在床上,看到安遇这个模样就知道他在干嘛,无语的转身背对着安遇。
安遇的手机响起一阵视频铃声,手忙脚乱的拿起手机跑进阳台关好门。
季言依靠在床头:“怎么了?”
安遇不太自然,诺诺开口:“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想我了吗?”
季言平时谈不上温柔,却不失礼仪,但是每次看到安遇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面前的安遇脸颊瞬间粉红:“没...没有。”
季言眯了眯眼睛:“真的吗?”
安遇红着小脸:“…想了。”
季言轻笑一声,心情大好。
安遇愣在原地,对方的笑容像是有感染力,也微抬嘴角轻笑出声。
“你母亲最近还好吗?”
安遇收敛笑意,看着手机里的季言,平静的语气略带苦涩:“最近还可以。”
察觉对方排斥,季言没有再继续询问。
“你明天要去哪里?”
安遇:“明天下课后要去医院。”
“我送你去医院,下课去接你。”
“好。”
第二天一早季言就飞奔回到学校。
差一点没赶上大四最后一节早八公开大课。
大三以前,上百人的教室人与人挤在一起满满当当。
现在课程排出已经参与实习或考研成功的同学,将剩余的大四生安排在一个小教室内。
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在等十天后的比赛。
季言刚走进来,教室内的基本没有空位。
“季言,这边。”
于畅转过身体,向后门摆手。
夏微笑坐在最里面,左侧不知道挨着谁,右边坐着周烈阳,身旁挨着于畅,空着一个位置留给季言。
季言快步坐在于畅身边。
于畅挤弄眉眼,轻扭头,点点下颚,意识让季言看向里面。
夏微笑左边的是...杨宇泽。
真是年度大戏。
那天吃完饭后的第二天下午。
本来烈日当空。
于畅开着空调,嘴里叼着冰棒,心情愉悦的抖着腿,嘴里还哼哼的打着游戏。
半响,周烈阳两人回来后,就摆好小椅子,严肃的坐在于畅对面。
于畅本来摇晃的腿都静止下来,满脸疑惑的看着两人的动作。
听到两人坦白关系。
于畅双眼平静,满脸无语。
夏微笑顿时意识到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知道!
怪不得周烈阳说公不公开都一样,还以为是周烈阳不想公开。
夏微笑羞耻的直捂着脸。
周烈阳顺势将夏微笑的手抓过来,看着夏微笑通红的脸,周烈阳大笑出声。
夏微笑的羞耻消失,恼怒的追着周烈阳打成一团。
于畅:?我是你们俩play中的一环吗?
于畅当然不意外,两人谈恋爱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当天下午两人就收拾好家当,一口气搬出去住。
“......”
美名其曰:怕打扰于畅学习。
于畅:我,于大仙,料事如神!我就知道会这样!
从那天后,这还是四人第一次合体。
周烈阳看到杨宇泽坐下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那杨宇泽一定被周烈阳千刀万剐!!!
夏微笑阳光,活泼,对朋友都是一样。
杨宇泽故意灌酒的事情对与夏微笑来说没有太大反应。
反而周烈阳以前的拽样变成现在天天粘着自己的小狗更让夏微笑招架不住。
周烈阳的手一会牵着夏微笑,一会捏捏夏微笑的腿根,又摸摸夏微笑的后颈。
夏微笑满脸粉红贴近周烈阳耳旁,细小的声音传入周烈阳耳朵内:“你...你别弄了。”
周烈阳嗯了一声,动作却没有收敛。
杨宇泽发给夏微笑的信息都没有收到回应。
本来是想道歉,最近又没有找到机会。
刚坐下就明白两人之间的情况变得不一样了。
下课铃声响起的瞬间。
最先急着出去的不是周烈阳。
是于畅,于畅这一节课恨不得把自己戳瞎。
安遇要上两节大课,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季言时间充足,约好一起回寝室练习比赛操作。
刚刚走出班级,就被拦住。
“夏微笑,上次的事...对不起。”柔声带着僵硬,表情显露不自然的歉意。
夏微笑轻声回应,嘴角勾起礼貌的笑容:“没关系。”
反正以后也不会见了。
周烈阳盯着夏微笑的笑容,等杨宇泽离开。
立马扭过夏微笑的脸:“别笑!”
周烈阳眉眼皱在一起,夏微笑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大笑。
“你是小狗吗?哈哈哈哈。”
周烈阳立马松开手绕过夏微笑走出几步。
夏微笑小跑跟上,握紧周烈阳的手掌。
“我就礼貌的笑了一下,你是吃醋了吗?”
“我没吃醋!”
“别生气啦,好不好。”
“......”
于畅看都不想看,拉着季言走在最前面。
虽然周烈阳俩人搬出去住了,但是寝室的床铺还保留着。
季言几人回到寝室为比赛做准备。
等时间差不多,季言表示自己还有别的事情,周烈阳和夏微笑也回到自己的小家。
寝室又只剩下于畅一个人。
于畅:偌大的寝室,是我的天下!
这是季言第一次去艺术院。
季言将车随便停靠在一个空车位上。
这个时间,第二节大课刚刚下课。
但是并没有几个学生出来,大部分的艺术生都在抓紧时间训练。
季言找了一个同学,询问服设楼是几栋。
“那边,3栋,具体在几楼就不知道了。”
同学指着离这边不太远的教学楼。
“谢谢。”
季言刚刚转身,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道奔跑的身形。
“让一....”下
季言听见声音,还未来得及回头。
“嘭。”的一声。
青年撞向季言的手臂。
冲击力让季言向前走出一步,才低头。
“......斯..好疼。”
青年坐在地上,手掌上几道不严重的划痕,身上的瑜伽服上都是灰尘。
青年抬起头,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湿润的眼泪悬挂在脸上,白嫩的肌肤,粉红的嘴唇。
季言感觉很奇怪,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并不喜欢对方。
身体就像被强制性,萌发出一种想要拥抱,安慰对方的感觉。
这不对劲。
自己不对劲。
“你就不能扶我起来吗?”
青年温柔又委屈的出声。
奇怪的感觉再次出现。
季言心中翻涌出莫名其妙的情绪。
季言甚至感觉自己不是个东西。
怎么能让对方一直坐在地上?
这真的不对劲!
季言还是没有动作,青年刚想说话,自己就被人扶起来。
“林柯,你没事吧?”
安遇远远就看到季言站在那边,不远处还有一个男生坐在地上。
跑进才发现坐在地上的是林柯,自己跟林柯没什么太大的矛盾。
只是以前自己和林柯同时竞选学生会会长,安遇优胜,林柯最为副会长一直不想被自己管着,经常搞一些没什么影响的小团体。
后来安遇母亲生病,也就退会了。
安遇也是很久没见过林柯了。
季言看到的安遇将青年扶起,又听闻青年的名字,怔愣一下便明白那种诡异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了。
林柯是原文主角,自己是那个舔狗炮灰。
世界在强制自己完成剧情。
原来是这样。
“没事。”
林柯温柔的回应,表情古怪又恢复正常。
林柯:你扶我干嘛!
白色浮球漂浮在三人之间,确定什么了以后又消失不见。
“对不起同学,我刚刚没看到你。”
柔弱的表情看着季言,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让人怜惜。
知道林柯古怪的主角光环。
季言拉起安遇的手,语气平淡:“没事。”
林柯愣在原地。
季言转身拉开车门,让安遇上车。
不给林柯开口的机会,快步坐好开车离开。
林柯本就是看到季言故意撞过来。
从小到大只要于自己有身体接触,都会喜欢上自己。
林柯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但这让,林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
第一次被人忽视个彻底,林柯表情越发狰狞。
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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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哪里了?”安遇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急迫的看向季言。
红灯,季言停稳才开口,装模作样的嘶了一下:“肩膀,还挺疼的。”
“等下我帮你看看。”自己刚刚就应该让林柯坐在地上!
安遇懊恼的表情逗笑季言。
轻笑声响起,安遇才明白季言是在耍自己玩。
头颈扭向窗外,脸蛋微红不再出声。
“安遇,你转过来看我。”
车辆再次起步,季言看着前面。
安遇的小脑袋一动不动。
季言忍不住再笑出声,安遇将头扭的更厉害。
好像是欺负的太过了,将车停在路边。
季言声音微微上扬。
“安遇,我找到可以捐骨髓的人了。”
“你母亲可以手术了,你确定不看着我吗。”
安遇霎那间回过头,震惊的看着季言。
惊喜又带着不敢相信,犹豫一会才开口:“真的吗?”
安遇声音半哑,激动又胆怯的不错过季言任何一个表情。
“真是,安遇,我不会骗你。”
温柔的声音像安抚剂一样。
安遇的身体紧绷,思绪逐渐放空
清泪逐渐聚集在眼眶内,大颗大颗的泪液不断的砸在腿上。
安遇大口呼吸,热泪控制不住的涌出眼眶。
季言伸出手臂,将安遇紧紧抱进怀中。
青年的哭声不断,那一声一声的哭泣声。
是安遇这一年里数不清的委屈。
无数次躲进被子无声的痛哭。
无数次兼职被欺负又不敢发泄的怨言。
还有那数次的幻觉般的希望让安遇甚至不敢祈祷会有希望。
那宽厚的肩膀是安遇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的安全感。
浓厚的情感甚至超越自己从未感受过但是一直想要拥有的父爱。
让安遇控制不住想要宣泄,想要诉说。
安遇哭了很久,哭到身体逐渐麻木。
哭到季言的衣襟湿润。
季言察觉到怀里的青年情绪逐渐好转。
“安遇,我们先去医院好吗?”
半晌,胸膛上感受到轻轻点几下的触感。
季言柔声:“我松开了,你坐好,冷静一点,一会还要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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