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by来春
来春  发于:2024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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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心树摇头:“我都听你们的。”
“行。”缪思羽拿回手机,低头打字,“我就跟他说让他自己想吧,反正是他组的车队。”
“好。”
谢心树看着WIN。
这个名字简单粗暴,就一个意思。
我们为冠军而来,我们就是要赢。
杨致这趟算出差,他回来的时候,还真带了两个人。
一个是WIN投资人指名道姓塞进来的经理,说是她的学妹,而另一个则是杨致挑中的三号中场,并且据杨致说,对方十分擅长道具赛。
“对不起杨神,真的对不起...”话语声从窗外传出。
“嘘。”杨致突然竖起手指,“你答应过我别暴露的,忘了?”
“一路上你都跟我道了多少个歉了。”杨致含笑,“这点伤算什么,当年我要打职业,他们把家里东西全给我砸得稀巴烂。”
“对不起杨神...”
短暂的交谈等两人到了基地门口就消失,谢心树正巧在玄关插花,所以原时走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谢心树。
“哇!”原时表情一扫阴霾,惊讶,“小哥,你,你也是飞车职业选手吗?你是我的队友吗?!你长得好好看啊!!!”
原时留着寸头,皮肤黝黑,耳朵后还有个闪电纹身,目测是纹身贴。他穿着一身紧身衣,配了豆豆鞋,在见到他的瞬间,谢心树以为他张嘴会说出“裕景花苑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不过,让谢心树在意的点,并不是穿搭,而是原时这个人。
原时,ID:Bear-time,上一世他加入了熊队道具组,以“道具流氓”的外号出名,打法出奇猥琐,打职业两年后成为道具组独领风骚的人物,赛事组评价他像草里的土豆地雷,不踩不知道一踩吓一跳。
道具方面的天赋点拉满,竞速自然就成了原时的短板,但飞车电竞占比更重的还是竞速,道具只占三分之一,所以原时之前跑竞速时转过三次会,成绩都不太好看,直到进入熊队后才被发现有道具才能。
杨致说要找道具选手,居然找来了原时。
这让谢心树的心脏像被箭射中般,他不由得奇怪地看了杨致一眼。
为什么能这么巧?
纯巧合吗?还是说杨致这人对飞车的敏感度已经达到可以预知未来的地步了??
如果谢心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的原时和他一样才十八岁,还没开始打职业,杨致从哪发现原时的?
而且原时原本也是谢心树理想中想要勾搭的第一梯队队友。
靠在门框边上看着他两的杨致在感受到谢心树投过来的目光后,良畜无害地冲着谢心树笑了笑:
“怎么了?不带新朋友逛逛咱们基地?”
“...”谢心树就不该指望能从杨致脸上看出什么,他收回视线,看向原时,微微鞠躬,伸出手,“你好,我是谢心树。末置位选手。欢迎你加入WIN。”
原时从紧身裤裤兜里掏出来纸巾,擦了擦手,才小心握住谢心树的指尖:
“小哥你好你好,我是原时,很高兴认识你!”
尽管对方动作很快,但谢心树还是看到了原时指腹残留的干涸血迹,以及指甲外翻的情况,他愣了一下,冲原时笑,礼貌地点点头。
“杨神。”原时说话有口音,应该是老家那边的乡音,他有些焦急地问,“我现在能签约了吗?先让我签合同吧,我怕再不签我爸妈又找过来,要带我走了。”
“签了合同后违约要赔钱,他们可能会因为这个收敛点,愿意放我在这里试一试..毕竟我们赔不起违约费。”
“可以。”杨致站直了身子,“我马上去给你准备,你先坐。”
原时后背出了一层汗,谢心树总觉得原时有些紧张,明明他们三人在基地一层,可气氛说不上来地奇怪。
“你好。”谢心树尝试着主动和原时搭话,“需要我带你上楼去选一下房间吗?你的行李呢?”
他发现原时两手空空,没有行李箱。
“我没有带东西啊。”原时懵逼,他反应过来后局促地解释,“那什么,我是跟杨神跑出来的,啥也没拿,身上就两百现金,不好意思啊!”
跑出来的?
虽然杨致没有正儿八经回答过媒体关于他家里的事情,不过谢心树听说过,杨致和家里人关系好像也很差。
“我们家在山区里,比较贫困,路不好走,本地人民风也比较彪悍..杨神为了我还...”原时又想起杨致提醒他的话,打住了,苦恼地搓了把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唉对不起,都怪我,我自己上去看看房间就好,小哥,你忙你的吧...”
谢心树点点头。
他目送原时上楼后,在基地一层转了一圈,没看到杨致。
谢心树摸出手机,原本打算问问,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出门,去了隔壁,木质大门紧闭着,谢心树干脆绕到后花园。两栋建筑之间只隔着一条两米宽的小路,穿过小路,谢心树到了后门,全景玻璃门外有两搓围栏,围栏附近放了点盆栽。
杨致坐在台阶上,阳光斜斜地照在他身上,修身的黑色高领毛衣被他撸上去袖口,露出紧实有力的手臂。
他嘴里叼着一卷绷带,正在往右手手腕上缠。
原先的绷带被他拆卸后丢在台阶处,绷带上有一片暗红的血迹。
听到脚步声,杨致抬头,和谢心树对上视线的一瞬间,杨致暗道一声大事不妙,整个人都僵着,手上缠绷带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干脆顿住。
杨致盯着谢心树看,谢心树也盯着他看。
最后还是杨致败下阵来,无奈笑:“心树。”
谢心树单手撑在栅栏上,不走寻常路,一个翻身跃进去,两步上了台阶,接过杨致手里的绷带。
“我帮你缠。”谢心树说。
“去带人过来的时候被他家里人推搡,不小心划了下,不严重,已经去医院简单看过,两天就能好。”
杨致琢磨着谢心树的脸色,主动招供,“伤口小,本来我说贴个创口贴就行,经理不同意,非得让我缠这个。”
“因为不想让你们担心,我就叮嘱原时别说。他刚接触职业,家里人不支持,本来压力就大,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这点伤太内疚了。”
“我知道。”谢心树点头,手上动作没停,“我理解。”
杨致近距离看着谢心树又长又翘的睫毛,一时间拿捏不准谢心树现在的情绪。
谢心树一圈一圈缠着绷带,缠得又工整又好看,缠完他蹲在台阶下面,抬眸看杨致,说话很小声,心里憋着烦闷:
“我就是..就是想和你说一声,我们也都不是小孩,有事可以跟我们说,一起..一起解决。”
“双神跟我说,有你在,我们就有靠山。我..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做你的靠山。”
杨致一愣。
原本组车队这种事谢心树打算自己来,现在杨致包揽了重担,谢心树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可说白了,他和杨致没什么关系,在看到杨致受伤连不高兴都不能表达出来,名不正言不顺。
如果说得多了,说得过了,反而招人嫌。
“你们不是小孩?”杨致失笑,“两个十八岁,一个二十岁。我多操点心也是应该的。”
“...”谢心树无法反驳。
杨致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心又开始痒痒。
他能闻到谢心树身上带着的清香,这次谢心树喷了花香调,茉莉味的,清淡典雅,很好闻,导致谢心树整个人都香喷喷的,甚至连带着谢心树触碰过的绷带都清香四溢。
谢心树蹲在阳光下的台阶上,顶着一张毫无攻击性的,白白净净的脸,抱着膝盖仰头在看杨致,在认真听杨致说话。
“谢心树同学。”杨致忍不住,单手搭在大腿上,侧头看他,“我问你个问题。”
“好。”谢心树又点点头。
“你有喜欢的人吗?”
“.....”谢心树差点弹起来,好在他的理智让他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
“不能回答?”杨致问。
“不、不、不是...”谢心树紧张得要命,“为为为什么问这个?...俱乐部,俱乐部不让选手谈...谈恋爱是吗?”
杨致后悔了,以为自己把人吓到了。
他笑:“你别紧张。我没审问你的意思。就随便聊聊。”
“俱乐部..”杨致思考了两秒,勾唇,“俱乐部没不让你们谈恋爱。毕竟这里我说了算。”
“嗯...”谢心树挠挠脸,“那..那能,能不回答吗?”
杨致挑眉。
不回答?
这么好回答的问题谢心树居然不回答??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他又不是问谢心树的性取向,也没问谢心树的恋爱经历,过往情史,只是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谢心树居然说不回答??
杨致胃口被吊足,巴不得现在就把人抱进家里逼问一下。
其实按照杨致对上一世的认知,这个时间段谢心树应该在忙着打职业,没时间想别的东西。
但杨致不甘心,又问:“那喜欢的类型呢?”
谢心树渐渐回过味来。
他觉得杨致应该是在打趣他,而且还有转移刚才杨致手臂受伤的话题的嫌疑。
插科打诨一向是杨致的强项。
谢心树快气死了,他没见过比杨致更会顾左右而言他的。
“...”谢心树抬眸瞥了杨致一眼,视线回收得很快,小声嘀咕,“有。”
“喜欢会玩飞车的。”
杨致眉毛一扬,这个他有。甚至他可以说,全世界没人比他更会玩飞车。
于是他暗喜:“然后呢?”
谢心树无语:“喜欢不太正经的。”
杨致:“...”
“再然后呢?”
谢心树又瞥他,站起身,道:“喜欢年纪大的。”
“老的。”
“....”杨致战术性捂唇,感觉自己肋骨硬生生被插了两把刀。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自己在打职业这方面确实是属于老将了,但是既然谢心树喜欢年纪大的...
那他要不然承认一下他就是老了?
这样他不就三点全占了!

除了原时,杨致还带回来的另外一位经理,一进门就风风火火,引起很大阵仗。
谢听月梳着高马尾,耳朵上戴了两个素银大耳环,墨镜被提到脑门上,她五官和谢心树有几分像,不过似乎更像母亲,偏深邃,适合浓艳那一挂,但她今天素颜,额头上还全是汗。
“树妃!”谢听月一进来就看到谢心树,“你个小混账羔子果然在这!你知不知道爸妈打了多少个电话给我问我杨致到底靠不靠谱!你一句要打电竞我承受了多少句狂风暴雨!!”
谢心树一僵,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听月朝自己逼近。
他姐和他一向相爱相杀,从小怼到大,鉴于凡事必有两面性的道理,谢听月性格比谢心树外向得多,反着来,而且过得很粗糙随意,不爱打扮,极其擅长吵架,精神状态美妙,常年在各大电竞俱乐部内混迹,当过分部经理,当过财务,当过运营,管过钱管过人,能力出众,海归镀金回来,学历也很漂亮。
因为谢心树精致得要命,谢听月嫌弃他事儿逼,姐弟两以前又时常在家争宠,于是谢听月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树妃,树妃长树妃短,谢心树从一开始的抗议无效变成现在的干脆默认了。
虽然谢听月看上去好像很烦谢心树,但小时候谢心树结巴被邻居孩子嘲笑,她抄起做清明用的烧火棍就往人家家奔,扬言再说一句就用棍子捅穿对方喉咙,吓得方圆十里没人敢再嚼舌根。主打一个她弟只能她来骂,其他人不配。
“姐。”谢心树很无奈,“能不在人前这么喊我吗?”
“不能。”谢听月没工夫和谢心树掰扯,她开始摇人,“把队里的选手都叫来。”
于是三分钟后,他们四个大男人站在谢听月面前,听训: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听月,是投资人的学妹,咱们投资人是超级富婆,福布斯富豪排行榜榜上有名,年仅三十家产亿万,钱多得能拿去撒。应她要求,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入驻WIN,担任经理一职。我事先说明,既然我是经理,立了规矩就得听,为了你们的前途着想,我希望各位尽力配合。”
“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底线,博/彩别碰。缺钱找我,俱乐部短期内没有招二队三队甚至青训生的打算,只着重培养你们一个车队,所以,万事都可以商量,别拿自己职业生涯开玩笑。”
“电竞是体育竞技,请各位坚定职业操守。”
“杨致,你眼睛没好不准超时训练。”
“原时,比赛规定选手是不能露纹身,能洗就洗,不能到时候要遮一下。”
“缪思羽,你直播账号要隐藏一下之前在JQ当青训生的素材,别产生利益纠纷。”
“谢心树。”
谢听月看向她弟,嘴角抽搐,“算了我懒得说你。”
“我虽然没真刀真枪打过比赛,但在职六年,实习一年,对当今飞车赛事相当熟悉,也请各位信任我,信任你们自己。这个俱乐部成立凝聚很多人心血,我们要用成绩说话。”
谢听月精明的目光扫过面前一张张脸,简单介绍:
“你们车队队名杨致已经取好了,叫bleeding。有异议吗?”
“没有。”缪思羽和原时异口同声。
只有谢心树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叫什么?!”
“bleeding。”谢听月的发音地道纯正,“要我给你拼一遍吗?”
这下谢心树看向杨致。
杨致单手插在兜里,衣袖已经被他放了下来,又冲着谢心树良畜无害地笑。
“...”
“我..我也没有。”谢心树抿唇。
居然叫bleeding?!
谢心树心不在焉。
“金荧杯开赛在即,这比赛是地区赛,比较水,基本上参赛的都是民间队,我不要求你们打得多好看,毕竟只有半个月训练时间,你们基本都是新人,能拿个名次就行。”
谢听月继续:“投资人放话了,她就是冲着杨致才同意创建这个俱乐部的,杨致说你们行,她就相信你们行。虽然我们开局比较稀碎,目前还有个二号中场选手没找到,但秉持着鼓励为主施压为辅的原则,投资人给你们准备了入队大礼包。”
“两百万,随便花。”谢听月道。
这下连杨致都挑起眉,嘴角勾起。
“我去...”原时这辈子没见过两百万,眼带金星地看向队友们,“好大方啊...”
谢听月:“但不能挥霍无度。所以现在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往俱乐部里添点设施设备什么的都行。”
缪思羽举起手:“我想要一台跳舞机。”
“....”
谢听月低头记录在册,“喜欢玩跳舞机是吧,行,正好活动区很多空位。”
这些选手平时压力大要调节,玩得东西一个比一个花。
原时弱弱:“我想要一块地,用来种菜。”
谢听月:?
杨致笑出声:“好办,后院找块地把草除了,围个围栏,再打一面墙做个门,方便他进出。”
于是她看了原时两秒,认命地继续写,“什么菜?你喜欢种菜??这什么淳朴的爱好?”
“想种西瓜,可以给我买点种子吗?谢谢姐姐。”
“行.....”谢听月咬紧牙。
“你呢?”她看谢心树。
“我..我..”谢心树回过神,“我要一台智能语音机器..最好是能和我对话的那种..”
“要这个干嘛????”谢听月差点把笔捏碎。
苍天,她到底都在管一些什么选手。
唯一庆幸的是这些活动都很健康。
“练..练习说话。”谢心树露出抱歉的神色。
谢听月手顿了顿,没再多说,她写完问杨致:“你呢杨神。”
“我没什么需要的。”杨致笑。
“行。”谢听月盖上笔帽,“还有个情况,二号中场没找到,我们打金荧杯只能上替补。”
“俱乐部没有教练,因为杨致说他会亲自带你们,同样,杨致也是bleeding的替补选手。”
“投资人和我听到杨致这个决定的时候都很震惊,飞车电竞祖师爷给你们三个年轻人打替补,传出去多神奇。”
谢听月目光认真看着每一个人:“但是我们尊重杨致的决定,只要适合你们,只要你们能精心对待每一场比赛。”
“最后一件事。”
她伸出手,声音铿锵有力:
“欢迎各位加入WIN俱乐部,从此刻开始,车队正式成立。而我们,我们为冠军而来。”
——“预祝各位荣耀加冕,不虚此行。”
他们互相看对方,最后伸出手一同叠上去,神采奕奕。
小会议开完,谢心树单独找了他姐。
“东西买完后,剩下的钱能先不用吗?”谢心树问。
谢听月疑惑:“怎么?你有安排?”
“我看合同上说,4v4长跑接力决赛,地区级别比赛,一条有效超车记录5万,真的吗?”谢心树问。
“真的。”谢听月点头,“别家俱乐部没这个价。是我和学姐商量决定鼓励你们才弄的奖金制度。”
她补充,“你们还是沾了杨神的光,都给我谨记了!之后都要还的!我们俱乐部总不能亏钱吧!”
“好。”谢心树暗暗下定决心。
他卡里还有打工和直播留下的存款。直播因为刷了地图纪录,粉丝飙升,每次都有很多打赏收入,直播一星期赚五位数不成问题。
“你缺钱?”谢听月敏锐道。
谢心树摇头,“我不缺。我先去和队友商量一下,之后再和你说我们的安排。”
两天后,缪思羽的跳舞机来了。
四天后,原时在后花园要的地也被他们刨了个干净,换了土,种子还在运过来的路上。
而一周后,神通广大的月姐终于找来了符合谢心树要求的智能语音机器——
人脸识别,带镜头,捕捉到谢心树就会主动和他说话。
内涵上万相声、脱口秀、绕口令素材,应有尽有。
最新研发的芯片,功能好,能连蓝牙,俗称实体版的chatgpt,支持AI聊天功能。
快到午饭时间谢心树下楼,洗了个澡,往手腕上喷了喷香水,路过一层放语音机器的地方,正好被它捕捉到。
“哇这个东西好高级。”原时好奇地站在旁边看,缪思羽也凑过来看热闹。
“队长,如果练不好也没关系,我们会配合你的。”缪思羽看着谢心树,“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他们都知道了谢心树紧张会结巴的事情,一个比一个心疼谢心树,扬言甚至可以为了谢心树学手语,大不了就不说话了。
一想到摁键盘跑车两只手都未必够用,还要腾出手打手语交流,谢心树就想笑。
他们开玩笑归开玩笑,却让谢心树觉得很温馨。
说话间,镜头转了转,正对谢心树的脸。
机器人声响起:
“心树宝宝,早上好哇~”
“请享受心情美满的一天~”
“让我们开始聊天吧!”
谢心树:....?
“心树宝宝你在听吗?要不要开始口语训练哇?”
他瞪大眼睛,“...它为什么这么喊我?”
缪思羽淡定解释:“手机端app可以设置用户名称,取什么它就叫什么。”
“谁设置的?”谢心树问。
缪思羽:“杨神。”
“????”谢心树心跳骤停,“他..他人..人在哪?”
正好杨致推门进来,站在大门口,他挑眉:“在这。怎么了?”

“谢心树同学。”杨致晃了晃自己手机,“以后你归我管。”
“为了防止你过度练习,app设定了口语训练时限。”
“有问题吗?”杨致看着他问。
“没..没有。”谢心树不敢有意见。
于是杨致低头, 解锁后敲了敲键盘,打字。
智能语音机器欢快道:
“心树宝宝, 去吃午餐吧!祝你用餐愉快哇!”
谢心树:....
杨致算是彻底把这个人工智能玩明白了,后台还能输入文本让它照着念。
把谢心树臊得想往地里钻。
金荧杯作为市级赛, 哪怕飞车是国民游戏也救不回这种比赛的热度。
大部分民间队都是生面孔, 技术也高低不一, 观众不爱看。
主办方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因为场座门票卖不出去, 好在这次金荧杯有JQ的三队,于是负责人私下联系了JQ俱乐部,盛情邀请一队mountain来比赛现场撑撑场子,他们给出场费。
可惜一队训练很忙, 最后负责人软磨硬泡,总算说服了一队队长一个人过来看看。
也算是给他们俱乐部三队的那群后辈加个油打个气。
比赛没热度,工作人员也没什么热情, 直到开赛两天前,他们整理参赛名单,有人突然尖叫了一声。
负责人一巴掌盖过去:“干嘛呢?!工作呢!乱叫什么!”
“不是啊, 领导, 你看看...”这人指着名单,“是我看错了吗?这个叫bleeding的车队..带队的人叫杨致????”
“啊?!”负责人眼睛都瞪直了,“你说谁?!?!”
“谁啊?!谁啊?!?!”负责人一把抄过名单, “卧槽!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真的假的?!杨致?”
“去打个电话问一下,看看这个车队什么情况!”
十分钟后小弟回来了, 颤颤巍巍:“是杨神,领导,如假包换!我问他能不能宣传,他说随便我们...”
负责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放声狂笑。
“这下不用愁票卖不出去了,卧槽,杨神解约以后自组了车队?!?!这他吗..!”
对竞粉来说是大新闻,对他们来说,是钱啊!钱啊!
“还不赶紧去做海报,官博也说一下,先不要透露,就说本次金荧杯有惊喜人物登场,饥饿营销懂吧,等比赛直播开始了,我们再官宣...快快快,各部门准备!多好的机会!!说不定还能拉到赛场投资!我们这些桌椅都可以翻新了!动起来动起来!”
与此同时,杨致个人超话里轻飘飘地多了条微博。
[我在金荧杯当场务的朋友跟我说,杨神参加了这次金荧杯,还是带了个全新的车队啊??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吗?!]
这微博起初没人在意,看过的还要在评论区踩一脚。
[怎么可能,你搞错了吧。]
[宝是不是重名了啊?杨神怎么可能打这种野鸡比赛??]
[消息属实吗,今天愚人节?]
打野鸡比赛的杨致本人在WIN俱乐部花园里蹲着,抽了根烟。
他呼了口烟圈,抽完站起身,自然风干十分钟后,推门进去。
“都准备好了吗?”杨致笑眯眯问。
“ok。”缪思羽比了个手势。
谢听月在联系司机,火急火燎,“行了都别磨蹭了,等会儿来不及了。带上你们外设包,上车。”
由于杨致眼睛还在康复期,前面的比赛他就不上场了,缪思羽得硬抗3v3道具赛,而决赛的4v4长跑接力,杨致会作为替补上场。
“这也太赶鸭子上架了。”谢听月皱眉嘀咕,她看着三人拎着外设包上车,站在路边低声,“真的行么?半个月,虽然这比赛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才半个月啊,选手之间互相都不熟悉...”
“能行的。”杨致笑了笑,淡定自如。
“...”谢听月无奈,“行吧。”
比赛现场。
会场场地和世竞赛的相比,也是蚂蚁见大象。
杨致戴着墨镜戴着口罩,还往头上扣了顶鸭舌帽。
帽子他是找谢心树借的,因为谢心树帽子多。
“感觉还好吗。”杨致拉开车门,看着他的选手一个个下车,“等会儿主办发会发水,你们别碰别的饮料。”
一行人往里走,现场没几个观众,距离开赛还有半小时,只有参赛的车队到了。
毛茂宇被一堆人围着,还有记者在对他进行临场采访,杨致一走进会场就瞥见他那张死人脸。
“rainy请问你看好你们三队的小朋友们吗?这次来是不是特地关照他们?”
“rainy,一队关于下次世竞赛的准备怎么样啦?”
“作为一队队长和前辈,你有什么想对这次参加金荧杯的三队成员说的吗?”
几个话筒疯狂往毛茂宇嘴边递,偏偏毛茂宇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硬茬,不太应付得来这种场面。
几个记者还在追问,老邱出现救场:“好了好了各位,麻烦让一让,我们要去后场了!”
于是一窝人又散开。
选手入场通道里,杨致目送缪思羽他们拎着外设包往里走。
“卧槽!”老邱带着毛茂宇从后面跟了过来,看到杨致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他一把冲上来抓住杨致手臂,“杨致?!你怎么在这?!”
“我组了个车队。”杨致笑眯眯看着老邱,转头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啊毛毛雨。”
毛茂宇:.....
“你。组了个。车队?”毛茂宇脸色一下变了,“你疯了?”
正好谢心树路过,杨致搭上人的肩膀,把谢心树带了过来。
谢心树差点撞到杨致怀里。
“来,我介绍一下?”杨致含笑,“心树,这是山队队长rainy。”
“....?”毛茂宇不由得盯着谢心树看。
谢心树伸出手,微微弯腰,“前辈好,我是thought。”
毛茂宇也很喜欢听人喊他前辈,于是伸出手握上,点点头:“你好。”
“跑什么位置的选手?”他问。
“末置位。”谢心树答。
气氛瞬间变了,有点剑拔弩张。
同为末置位,同为车队队长,毛茂宇又认真打量谢心树,问:“你...今年多大?”
“十八。”谢心树笑。
这会儿谢心树说话居然不结巴,杨致像没骨头似的,勾着谢心树肩膀,略带敌意地横了毛茂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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