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
不过杨致看上去是知道,否则不会把沈流双给推出来。
刚好谢心树也觉得缪思羽一个人跳trouble maker也太孤单了。
加了个双神正正好。
他俩配合居然意外地很默契,两人对这支舞的熟悉度都很高,最后拍摄呈现出的完成度也很高。
谢心树觉得甚至都不用剪辑,直接这么发上去就行。
“feather,你搭档跳得怎么样?”杨致手作喇叭状,在旁边喊了句。
“挺好。”缪思羽看沈流双一眼,“挺会扭的。”
“我..他..妈..草..”沈流双暴跳如雷面红耳赤,“缪思羽你给我站着!我今天一定要跟你打一架卧槽啊啊啊啊啊啊!!”
他追着破门而出的缪思羽出去了,一路狂奔一路喊,“你这该死的天蝎男...!!”
她万万没想到队里除了缪思羽会跳舞以外, 还多了个宝。
堂堂双神....跳起舞来..别有一番风味..还特么会表情管理!
在此之前粉丝都不知道沈流双还有电竞以外的爱好。
所以这次的视频就像独家报道一样珍贵。
和其他队伍的训练赛不能往外播,基本的训练日常又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粉丝早就看腻了。能发点别的内容的vlog是最好的, 还能多包装包装他们的选手。
等谢听月在WIN各大短视频平台上依次上传vlog后,粉丝的反响果然空前热烈。
[我草!!双神居然会跳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trouble maker!!]
[妈呀feather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能说服双神陪他跳??]
[首发和二号中场是一对, 末置位和替补也是一对。怜爱我们time了]
[time有什么好怜爱的,一个废物罢了]
[滚你爹的, 喷子闭麦好吗]
[评论区又吵上了?你们当这里是厕所?]
[好好的视频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
“这些话都不用看。”杨致作为过来人, 拍了拍原时后背, “国选开赛在即, 什么言论都有。”
“我知道, 我就是..”原时面露难色。
他自己嘴上说着不在意不在意,但面对铺天盖地的舆论,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真的不在意。
杨致看着他:“如果你是刚打职业一个月的新人,我会安慰你几句, 告诉你网上的评价是你职业生涯里最不重要的坎。”
“但你现在已经在役快半年了。成长速度太慢会掉队。”杨致脸上少有地带着严肃,目光很淡,“任何一个职业选手在联盟内都是褒贬不一的, 包括我也一样。”
“别被影响状态,国选好好打,拿成绩说话。”
“好。”原时重重点头。
他是很尊敬杨致的。
第一次见面时是杨致在他家便利店门口的树下找到他, 开口第一句就问原时有没有要打职业的想法。
s2被小米他们的道具打法打到flow全员崩溃, 那段时间网上谩骂也是铺天盖地,说flow不可能连冠了,大势已去, 然而杨致还是带着flow摘了s2的世冠。
原时其实也清楚自己最近有点魂不守舍。
有时候他在瓜田一呆就是两小时,什么也不做, 就蹲着发呆,太阳把后脖颈晒得脱皮了都回不过神。
他现在经历着的前辈们都经历过,队内可能没有人能在这个阶段和他感同身受。
这才是最难受的地方。
他好像游离在血队之外,像一个局外人。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就是..完全不听那些批评和骂名。”原时问。
杨致笑了声:“找到一个力量更强大的东西支撑着你就行了。”
“比如呢?”
“粉丝对你的喜爱,以及你对飞车的热爱。”
谢心树捧着杯咖啡,看杨致和原时一前一后地从后花园进来。
原时的表情已经变了,不像之前那么死气沉沉。
“你们聊完了吗?”谢心树小声地问。
杨致走到他机位前,给谢心树丢了个东西过来。
“聊完了。”杨致揉了揉谢心树脑袋,“打训练赛吧。”
“这什么?”谢心树看着自己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有一包一包的玩意。
“医生给你开的药。忘记了?”杨致失笑。
“看你表情好像还挺失望的。”杨致手撑在桌边看他,“怎么了以为是我送你的礼物吗宝宝。”
“..没。”谢心树不想理他的逗乐,“那我我我训练了。”
戴上耳机后谢心树在组队麦里试了试声,缪思羽原时陆续进入队伍里。
过了会儿,谢心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手边却多了个杯子。
杨致去餐厅给他烧了热水,用手指叩了叩桌面示意。
“谢谢。”谢心树愣了下道。
“客气。”杨致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这把结束趁热喝了,药也吃了,吃完跟我汇报。”
“好的。”谢心树笑。
谢心树跑完图先挂机,他兑水吞完药,手机震动起来。
是维克托发来的信息。
-thought你好!
-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
-竞速,道具和长跑接力我们都想约。
-还有一件事。
-我发现你和Yang的微信头像很像。
-它们是一个组合吗?(功夫熊猫好奇.gif)
-还是情侣头像?!
谢心树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但如果换杨致来,估计会当场表扬维克托很有眼力见。
他摸起手机,就着嘴里中药的苦涩味,想了想,回了个时间。
-后天吧,因为有时差,我们明天再具体调整行吗?
维克托表示没问题。
但他刨根问底。
-是不是我的消息没有发出去?请问收到了吗?
-我说你和Yang的微信头像很像!
谢心树无奈闭了闭眼睛,揉着太阳穴,专门挑了这条回复。
-嗯。是我们俱乐部的企业文化。
对面维克托把企业文化四个字丢翻译软件了。
翻完也没看懂,只能又发了个表情包来,大致意思是点个赞。
这两天基地的气氛说不上来地诡异,但是好像又很和谐。
主要是因为他们队首发和二号中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退步。
这种质的退步在于,训练赛可以正常打,训练赛结束后老死不相往来。
原时甚至午休睡醒后都再没看见双神蒙着眼睛被牵着手走路了。
“他两又咋了?”原时做完一桌子菜,站在旁边拍照,低声问队长,“因为跳舞那事吗?”
“不清楚。”谢心树觉得好玩,笑着猜测,“也有可能因为点别的?”
“啊?”原时挠挠头发,“算了,我感觉你们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为什么?”
原时:“你们像宫里出来的。”
“心思特重!”
谢心树:.....
饭后基地门口又来了辆大货车,快递小哥都已经认识这块地了,往下卸货一般地丢了几个大物件。
杨致正在和投资人视频连线。
对方提了个事情让杨致比较在意。
“你说TTL的曹老板联系了你,说是想投资入股?”杨致弯腰从地上拿了瓶水往外走,“他能给多少?”
“你不是钱多得可以拿出去撒么?还差他一个合伙人?”杨致嗤笑。
“他能帮我分担风险我当然乐意,要是你们国选赛输了我前期的投资全打水漂。”
“不可能输的。”杨致拧了拧手腕,脑袋偏着,用耳朵把耳机压在肩膀处,嘴里叼着烟,“我跟你说过,bleeding的成队会给世界带来震撼。”
投资人嘴角抽搐,到底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因为从目前血队拿到的成绩来看,确实如此。
这支队伍太强,强到别人望尘莫及。
“先不说了。”杨致拿开手机,“晚点再聊。”
杨致和快递小哥点头示意,解了门禁,在门口一样一样地对货。
“辛苦了。”他给小哥递了瓶水。
“诶,谢谢。检查下,都没问题吧?”小哥满头都是汗,“话说你们这是做什么的,怎么每天都一大堆东西往这寄啊,是做批发的?还是自己开了网店?”
“没。”杨致笑了声,“就住的人比较多,买的东西也多。”
等快递小哥开着车走了,杨致把几个大件放上小推车。
其实今天寄来的全是第二批小卡。
要他们补亲签的那种,总共四个大箱,差不多两万张。
在大物件里还掺了几个小件,杨致掂了掂。
有个缪思羽新买的键盘套件,有个原时的游戏手柄,有个谢听月的口红,还有个是谢心树的。
杨致只是随便看了眼,只看了收件人,没看到底什么东西。
快递盒上一般也不会具体写。
他推着车往里走,喊了声,“快递到了啊小朋友们。”
原时正在切菜,也唱山歌似的喊了句:“帮我放在快递角就好,谢谢杨神!!”
缪思羽刚准备开播,也没要马上拆的意思。
只有机位前在排位的谢心树突然站起身。
他一个箭步冲到杨致面前。
“怎么了?”杨致挑眉,垂眸看他。
“我我..我快递。”谢心树略紧张地伸出手,“给我。”
“这个?”杨致从推车上捡起小盒子,“买的什么?”
买的什么。
买的什么来着...
买的是绝对见不得光的东西。
买的是他谢心树这辈子没接触过的,有待开拓的领域里的东西。
情景再现。
此刻谢心树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没什么,就是一个小东西。快..快给我吧。”
原本杨致没觉得有什么。
但看谢心树的反应,他好奇了。
“小东西?”杨致把盒子递给谢心树,看他指尖要碰到,又突然收回手,笑眯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谢心树咬牙,一把拽上盒子,拉进怀里抱着,“不,不好也不坏!”
看杨致嘴巴又张开,谢心树干脆地打断道:“你别问了。”
“所以是什么东西?给我把把关,过目过目。”杨致当然不可能就这么闭上嘴。
谢心树护崽子一样抱着快递盒,耳朵微红:“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杨致的眼睛瞬间带了点危险,眯成缝看他,“谢心树同学,有你这么和转正了的男朋友说话的吗?”
说完杨致捂住心口,还隔着衣服揉了揉。
“..怎么了?”谢心树看他动作好像有些痛苦,立刻担心地皱起眉问。
“疼。”杨致说。
谢心树无奈地看他一眼。
“快点说,宝宝。”杨致盯着他。
“就是东西。”谢心树环顾四周,话脱出口比脑动得还快,“用的东西。我今晚要用的东西。”
“行了吗?”
偌大一个基地居然没有任何能给谢心树躲的地方,看谢听月从活动室出来,谢心树一个闪身就躲到了他姐背后。
“干嘛?”谢听月和代言商吵完架正火大,瞪着眼睛看杨致的满脸欠揍样,“你又一个劲地贱兮兮笑什么呢?”
“给我滚去开箱!”
夜里训练赛结束。
窗外风很大,吹得窗户又啪啪响。
谢心树洗完澡又往被窝里喷了喷香水,还是选的香根草。
这款杨致送他的香成了谢心树最近的新宠,他特别喜欢后调的气味,睡觉也格外安心。
谢心树一声不吭地爬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他其实做过功课的。
在买之前也是考虑过的。
毕竟他也是成年人了,做任何决定都要自己承担。
想试一试的心情是真的,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真的收到手后,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这东西今天差点过了杨致的手。
谢心树搓了搓鼻子,在床上翻滚两下,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个柠檬做得很精细,功能也很多。
只有头部是柠檬,后面连了根尾巴,尾椎有调节档的按钮。
静音模式。
室内只有谢心树自己的呼吸,并且不算稳,越来越急。
他只是躺了两分钟左右,枕头边上的手机却突然抖动起来。
这种抖动是有人给他打了微信电话。
谢心树一愣,手部血液都发凉。
他伸手拿过来,看了看。
杨致打来的。
谢心树单手捂着脸,死死抿着唇,接了。
“..喂?”谢心树用鼻子哼了声,“学长。”
杨致是什么人。
千年成精的老狐狸。
他一听就听出端倪了。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
杨致含笑,嗓音带了点低哑问:“宝宝,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异物在体内的感觉并不舒服, 但隐隐约约又有酥麻从括约肌传入四肢百骸。
脑内有根神经随着柠檬震动的幅度上下拨动,谢心树的声音和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样,透过屏幕给杨致撒下英絮。
“玩得开心吗?”杨致勾唇。
听他这么问, 谢心树就知道杨致是已经秒懂自己在干什么了。
从谢心树说出转正那句话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
既然更近了一步, 有些和试用期的人不能说的事,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难以启齿。
“...好像不怎么好用。”谢心树嘀咕了两句, 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像被打湿了的雏鸟躲在白被编的蛋壳里, 手机屏幕长久不曾触碰的黑暗, 和通话人突然说话时声音震动带起的亮度, 成为雏鸟破壳的明暗裂痕。
“不怎么好用吗?”杨致那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窸窸窣窣的传出一阵响,像是衣料摩擦,“那怎么宁愿要它也不要我?”
“我...”谢心树手指抵着嘴唇, 试图压住从唇缝里漏出来的声音,“我就是想试试...”
“那把app和账号密码发给我?”杨致哑着声笑,“我帮你看看什么情况。”
“好不好宝宝。”
他每次这么低着声喊谢心树, 谢心树就很招架不住。
发就发吧。
谢心树闷着脸,躲在被子里,一只手在打字截屏, 一只手绕到身后换了个档位。
杨致下载的速度很快, 没几下就显示同步登录。
“宝宝,这个单用可能达不到你要的效果呢。”杨致似乎在主界面一项数据一项数据地查,他语调意味深长, 不仅呢还要哦,“它不够深哦。”
谢心树听到这话腿都发软。
杨致还在继续, “它最多让你感受下高频率震动,刺激内壁。”
“真要顶前列腺,你还差个东西。”
谢心树把被子死死地盖在脸上,灵魂原地出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讨论什么学术。
过了半晌,谢心树瓮声瓮气:“不许说了。”
“好。”杨致听出来谢心树不好意思,轻笑了几声,“app权限跟我共享一下?”
谢心树还是很听话地给了。
他以为杨致最多就是对这个东西好奇,结果身下的柠檬突然更快速地抖动起来。
“宝宝。”杨致低哑的声音就像在他耳边般。
谢心树恍惚间还以为有人在他耳廓上吹气。
电流丝丝麻麻,像轻柔的羽毛,又带着热度。
撩刮着谢心树耳道。
他听得面红耳赤,手攥着被子,咬紧牙关,止住旖旎的呼吸和喉间的轻喘。
“还好吗宝宝。”
谢心树不说话。
冲动一直不上不下,在体内淤积,仿佛风一吹脑内的神经就能俶尔断裂,他如飘摇浮萍悬浮在空虚里。
“是不是不够?”杨致好像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要不要我上来?”杨致问。
谢心树一下慌了,说话磕磕绊绊:“不要..不要来..”
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把这份窘迫袒露给杨致。
“不要上来..”谢心树呜咽,说话带着气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嗯,不来。”杨致安抚道。
他嗓音低沉微冷,但仔细一听,也能听出喉间的难耐和粗粝。
像是含了粒沙子。
“那你按照我说的做。”杨致道。
“什么?”谢心树眼睛里起了层迷蒙,“要做..做什么?”
电话被他放在枕头上,近乎就贴着耳朵。
杨致低道:“手伸到前面。”
“我怎么帮你弄的?想一想。”
“模仿我的做法弄。”
谢心树愣住,暂时没反应。
他内心的天平又开始摇摆,左右不定。
现在在做的事原本已经够出格,而杨致的命令更是在他的极限边缘。
“我的手应该比你的烫,宝宝。”杨致低哑着说些流氓话,越说谢心树的心跳越快,胸腔电闪雷鸣,“我的力气也比你大,力道重。你速度要比平时快。”
“我会帮你揉。”
杨致每说一句话,就有一连串的画面在谢心树脑海中交织成画,画里有双手,虎口带着粗糙,常年打职业的指腹有薄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用劲握拳时手背的青筋一路攀岩到突棘,血脉偾张,青筋如青笔。
这双手牵引着谢心树,带着他游弋,旋回。
然后会略带恶劣地用拇指摁住铃-口。
在谢心树紧急促动的呼吸和起伏的脉搏里又俯首在他耳边低笑吐息,问他宝宝舒服吗。
又怂恿他喊哥哥,喊了哥哥就让他去。
谢心树视线模糊着,听着手机内传出的熟悉又好听的磁嗓,鬼使神差般顺从了杨致。
他伸手绕到前方,衣服布料刮擦被子,发出窸窣。
杨致捕捉到动静,又在app上调了调。
前后的冲击让谢心树溃不成军。
“好乖啊宝宝。”杨致在耳畔轻声。
直到谢心树浑身一颤地抖了抖,又侧身抽了几张纸,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动静,这才笑意盈盈地关了按键。
....
谢心树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
这种前后夹击的快-感是以前他没尝试过的。
以至于缓了十分钟,他才慢慢坐起身,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
他下床洗了一下柠檬,放进收纳盒里,好好地收着。
手机抖了抖,最新消息弹出来。
[以后不能背着我偷偷用。]
[app有使用记录。]
[这次放过你,下不为例啊队长。]
谢心树这会儿神清气爽,身上的躁动荡然无存。
他舔了舔嘴唇,打字问:
[用了怎么办?]
这是他花钱买的!
他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杨致..
杨致能拿他怎么样!
[我会翻窗进你房间,罚到你第二天下不了床。]
谢心树:....
他搓搓鼻子,不敢回了。
只发了个表情包卖卖乖,糊弄糊弄。
翻窗这事儿杨致好像真能干出来。
毕竟是游牧民族。
杨致也翻过谢心树家楼顶。
身手确实挺矫健的。
又过了一分钟。
[晚安宝宝。]
谢心树拍了拍杨致,也跟他说晚安。
次日,杨致难得从车库里开了车出来。
他要出门。
而且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干啥去?”原时叼着袋装牛奶站在花园里倒腾他的瓜田,“我们今天和小V他们打训练赛诶!那可是joker啊!上届世冠呢!杨神你作为教练不应该时时刻刻监督我们吗?!”
“今天你们训练赛有录像,我回来会挨个复盘抓问题。”杨致手里转着车钥匙,靠在车门边上看原时,冲他一笑,“我预约的穿孔时间到了,没办法,今天不去就得等到明年。”
“穿孔师太有名也不好。”
“我草!”原时一惊,起身时很自然地往基地里瞟了眼,“那我队长知不知道这件事哇?!”
“知道。”杨致憋着笑,冲原时竖起大拇指,意思是很有眼力见,“我跟他汇报过。”
哪家俱乐部的教练外出还需要跟选手汇报的。
原时看破不说破,嘿嘿一笑,“杨神拜拜。”
队里几个小朋友都不需要他多操心,杨致优哉游哉地听着车载音乐,开了半小时到市中心一家穿孔店。
他是这家穿孔店的元老级客户,开店以来就照顾他们生意到现在,浑身上下的孔都出自店长的手笔。
而店长又是杨致的朋友。
“你们电竞职业选手是都和你一样喜欢往自己身上打孔吗?”穿孔师戴着手套出来了,瞄杨致一眼,“那我的生意都去哪了?我客源呢?你怎么不介绍介绍几个来?”
“就我喜欢。没别人有比我更小众的爱好了。”杨致丢了条烟在前台,“别废话,赶紧的,我很忙。”
“你忙,你是大忙人,你宇宙无敌忙。”穿孔师哼哼两声,看那烟上千一条,不哼了,嬉皮笑脸恭迎,“行进来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先躺上去,我给你消毒。”
这次杨致要穿的是右边的乳孔。
鉴于他穿左侧时太顺利,穿孔师同意了方案,也给杨致定制好了适合他的乳钉。
刚穿完要养孔,戴不了太好的,发言了摘取都很麻烦,所以先用简约款来护好孔。
“你家里那蛇,养得咋样了?”穿孔师打光照在杨致脖子上,“我店里有个学徒也想养蛇来着,你科普科普?”
“自己喜欢就自己去了解。”杨致表情淡淡,“我说了人家未必听得进。”
“你那蛇会乱跑不?学徒说要养店里,我是怕死了。”穿孔师唏嘘道。
“跑。”
杨致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
“不过暂时还没跑出名堂来。我等着我们队长教训它呢。”
“干嘛?”穿孔师警觉。
“我答应过我们小队长,如果蛇咬了他,我给他补偿。当然没咬是最好。它就欠教训,认熟了气味才会安分点。”
穿孔师没见过杨致这么混账的。
上赶着送补偿啊?
“如果被咬了你补什么?钱?”穿孔师也想不出除了医药费还能偿还什么。
“嘶。”杨致没说,但面部肌肉忽然一抽,“你能不能专心点?”
“疼啊?”穿孔师连忙擦了把汗,“不聊了,我认真开始了啊。”
等杨致打完这个孔已经下午三点多,他手边一堆纱布和血棉,还有消毒液和各种后续养孔用的药剂瓶。
....
穿孔师小心翼翼, 旁边纱布上已经有了几个带血的钉子。
“你确定不难受吧?”穿孔师每隔两分钟就要问一句,“你杨神身上的每一块肉是不是都买了保险的啊?”
“闭嘴。”杨致受不了地闭了闭眼睛,“这些药怎么用, 赶紧说,我得回去盯训练赛。”
“恢复期戴钛合金乳钉就行, 这瓶是氯化钠,你之前养孔也用过, 那边给你准备了医用棉签一会儿捎回去。”穿孔师揉了揉他自己的唇环, 擦了把脑门的汗, “这次多给你开了个百多邦喷雾, 红肿出血就喷喷, 有发炎情况及时告诉我啊,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行。”杨致站在桌边在套衣服。
“你那个定制的环儿。”穿孔师把稿件调出来递给杨致看,“就和你左边那款一样?不用加点别的装饰一下?”
“我需要加什么?”杨致反问。
“你不是喜欢树吗。”穿孔师咂吧两下看他,“xp够清奇的。给你加个脐钉的树上去呗, 磨光滑点,不扎肉。”
“滚。”杨致烦得一巴掌盖他后脑勺上,“那不是我xp, 那是我爱人。”
“啊?”穿孔师唰地瞪大眼睛,“啊??是人啊?”
穿孔师的店里访客来来往往,他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人了。
这家店也不止是穿孔, 还做纹身。光穿孔可赚不了多少钱。他们主打还是往定制款式方面走, 店里各个都是能画原创稿的艺术家。
他们也接过很多自带稿件的,稿件要么是过世的宠物,比如猫猫狗狗, 要么是亲人留下的画,遗言或照片, 再不然就是和恋人之间隐秘的故事符号和印记。
所以杨致这么一说,穿孔师就懂了。
那棵树不仅仅是别人画了送给杨致的,还代表了这个人。
“脱单了啊?”
杨致啧了声,“你怎么事儿事儿的。收款码拿来给我扫。”
“那我不是好奇嘛。连续好几届的世界冠军呢,竞圈少有的稀罕品种。”穿孔师乐呵着抽了根杨致送他的烟,找了收款码给杨致扫,“我也不是完全不懂的好吗,你可是传奇人物。”
“穿孔是300单边。”穿孔师报了价格,“定制的蛇环半个月后到,你打我银行卡上吧,收你五万五,砍个零头。”
机器播报了遍到账信息,杨致拉了拉衣服,低头看眼乳钉,走了。
他车停在穿孔店这条街的地下停车场里。
杨致刚把一堆药丢在副驾驶座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说。”杨致坐上驾驶座,挂了档,在找导航。
沈流双压低声音,语调有些急,他手捂着嘴皱眉道:“你快回来没有?基地刚来了一对夫妻说是你亲戚!站在门口看了有半小时了,被我们监控监测到差点报警,月姐出去问了下,听说是你亲戚就先让他们进来坐了。”
“主要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月姐问我我说不上来。”
“他们说是你小姨和小姨夫...”
杨致听完,直接愣在车座上。
像是晴天打了个霹雳。
像是路上来了条狗往他头上盖了个地沟油浇饭。
“他们来干什么的,说了没?”
“说是你表弟摔骨折了,过来做手术。但是他们手头紧,我估计是来找你要钱的。”沈流双也是半个人精,他看了眼周围,见谢心树戴着耳机,又走到角落继续,“我们还在和joker打训练赛,不方便见客,月姐就把我们赶上楼了。现在她在楼下招待。那什么..”
沈流双捂了捂手机回头看,低声,“你要弄完了就赶紧回来吧。路上小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