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周默无奈道：“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误解，我虽然喜欢男生，但是绝不是赵峥云这一款，我和他单纯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之所以对他比较上心，是因为我俩的项目都在推动中，你也参与其中，应该也发现，我和他联系的频率，其实和你也差不多，我除了和他聊项目的事情，没有聊其他的事情了。”
周默想了想，补充道：“就比如我知道他最近在学校做老师的课题，但是因为这个课题对项目一点帮助也没有，我其实也没有过问他课题的内容和进展的，只知道他在学校，一周之外才会正常来工作室工作，仅此而已。”
李清月大概也没有想到周默会和她解释这么多，神情有几分错愕。
“当然了，常言道，解释就是掩饰，”周默接着说道，“但是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于我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对于赵峥云而言，影响还蛮大的，因为据我观察，他应该是有心仪的女生了，如果让这个女生误会了，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听到这，李清月的神情之中，才带着些许信任，支支吾吾道：“其实……我也没有其他意思，我确实很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当我知道你喜欢……喜欢男生的时候，我确实花了好长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她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们虽然没有可能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过的都好，所以你如果有心仪的对象，无论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如果有需要我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
周默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心中不得不感慨剧情的强大，居然能够把男女主都塑造成如此圣洁伟大的人。
周默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他在感情的事情上没有太大的追求，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如果他自己有非常心仪的对象，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对方，而是会不折手段将对方抢到手里。如果真的得不到，那么他就算毁掉，也不会让别人轻而易举地得到。
不过不得不说，男女主这样的性格，倒是给他省却了不少麻烦.
周默闻言，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大方道：“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当然是好朋友，李炎是我最好的男性朋友，你是我最好的女性朋友，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麻烦你们，所以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随时找我。”
周默的这一番话在李清月那里很受用，从对方晶莹的目光中，周默能够看出，如果他再多说几句煽情的话，李清月可能会感动得当场哭出来，所以他立刻和对方到别离开了。
周默很少说这么肉麻的话，一路开车回去的时候还没有缓过劲来，以至于回到家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来他本来要回工作室把鉴定文件带上的，不然第二天见赵峥云的时候没有证据，但是刚刚那番话恶心到了自己，把这件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索性只能第二天起个大早，先到工作室拿了再过去。
第68章 第二十三章
赵峥云最近也应该忙得焦头烂额的, 和周默约了早上见面，聊了没有几句，又去接了几个电话，最后喝了一大口咖啡, 才喘了一口气：“抱歉, 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有点忙不过来，我昨晚才睡了四个小时, 今天下午还要去汇报。”
周默看他眼底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心中开始犹豫是不是不该在今天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听, 仔细听赵峥云吐槽了五分钟工作之后，周默心中确定, 今天确实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毕竟是长久的合作伙伴, 周默决定对他好点, 不能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还要告诉他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所以对于鉴定的事情闭口不谈, 只是聊了下最近项目申请专利的情况，扬言有几个地方自己不太好拿捏确定，所以想要找他商量。
聊了约莫一个小时之后, 周默象征性地邀请他一起吃午饭, 意料之外被拒绝了。
周默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心中有几分沉淀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计划中的事情没有完成。
反正一个星期之后，赵峥云在学校的事情就会告一段落, 也会按时回到工作室, 到时候再告诉他也不迟。
不过周默心中其实不太有底，赵峥云现在知晓真相的过程和原来剧情不一样。
在原剧情中, 赵峥云知道真相的时候，是原主作天作地的时候，而且大家都已经知道原主早就知晓了真相，且在暗中针对赵峥云，所以无论是周家，还是赵家，其实都站在赵峥云那边，联合起来对付他。
对于大家而言，真相如何其实已经不太重要了，他们都站在了正义的一方，他彻底落败后，赵峥云其实已经算是两家的孩子了，他把爱分给了两家，也收获了两家的爱。
如果一切都归于平静，赵峥云知道真相，也不知道会如何应对，是高兴还是失落。
因为拿不太准，周默总觉得自己心里沉淀了一些事情，几天时间都觉得心里堵得慌，掐着指头算日子。
眼看还有两天时间，随着时间的接近，周默其实心里有点紧张，最后一天的时候，约着李炎去喝酒解闷，这倒是让李炎十分意外。
李炎：“你最近不是忙得很，我约了你好几次都没有约出来，难得你今天约我。”
周默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说道：“最近项目是有点紧张，每天都很多事情，我也好一阵子没有回家了。你最近在做什么？”
李炎闻言，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之前投的那几个俱乐部都赚了不少钱，最近想着自己开一个，这样一来，在海市也算是有个小产业，看我家那个老头子还敢对我指指点点的。”
周默欣慰道：“也行，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虽然不一定能帮到什么。或许找宇哥，他也算你半个大哥，你要和他说，他一定会帮你。”
“你少来和我拉亲戚关系，”李炎好笑道，“还有，什么叫做也行，你多说几句鼓励我的话比什么都强。”
周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看好你，你一定行。”
李炎拿出手机，对着他开始录起来：“你再说一遍，你难得夸我，我一定要录下来！”
周默被他闹的不行，只好投降再说一遍。
周默和他闲聊几句，又喝了一杯，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了，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拒绝了李炎续摊的邀请，叫了个代驾回去了。
周默这一个晚上确实喝了不少，回到家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有些头晕脑胀，很担心自己是不是要感冒了，洗漱之后吃了点感冒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周默感觉脑子还是有点昏沉，又再睡了一会，最后是被接连不停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周默看了看来电显示，不明白李炎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做什么，而且有什么事情需要打这么多个电话，明明昨晚才见过。
“喂？”
周默还没有来得及问怎么了，对方已经着急忙慌地问他：“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出大事了！”
周默不解：“什么大事？难不成是世界要毁灭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闲心和我开玩笑，现在的情况比世界毁灭了还要可怕，”李炎着急忙慌地一顿输出，“新闻爆出了一份你和赵峥云的亲子鉴定，说你不是周家的孩子？这么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我记得你好像隐隐约约和我说过如果你不是周家人什么的，你当时难道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开玩笑都是有目的的，不会开莫名其妙的玩笑，”周默委婉道，“什么亲子鉴定，又是什么新闻爆出来的，你和我说清楚。”
李炎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了一下，原来今天一大早，有一个小众的娱乐新闻爆出了一份有些不太清楚的文件，像是偷拍到的，但是只要仔细看，就能够分辨出文件上的文字。
文字写的很清楚，周默和周家没有亲缘关系，赵峥云有，也就说，周默其实并不是周家的孩子，是被狸猫换太子，在周家享受了二十几年优质的生活和教育，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是不正当的。
周默仔细阅读了李炎发给他的新闻报道，都是截图，现在网络上基本上都搜不到了，即使出现一些言论，很快也被清空了，不少业界人士也是在用很隐晦的语言在讨论这件事情。
总的来说，结论虽然不假，只是言论大部分都是添油加醋的，莫须有地说都是周默偷走了本该属于赵峥云的东西，周默是罪人。
周默看了好几条，发现这些言论真敢说，也真敢颠倒黑白，放出这个消息的媒体并不知道事情始末，只是拿着这个亲子鉴定的结果，把周默当成靶子，尽情地喷他罢了。
看来，这个事情是冲着他来的。
既然如此，找到始作俑者的范围就稍微缩小了一点，周默并不觉得有所谓，他比较担心的是赵峥云、周家父母、赵家父母这些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被迫知道真相的人。
周默的手机里躺着好些个未接来电，还有看不完的消息，周默也懒得一个个看下去了，他打算先回家一趟。
回到周家别墅的时候，周宇和周家父母都在，周家老太爷也回来了。
周默看了一圈，问道：“都来了，奶奶呢。”
周宇示意他坐下，说道：“奶奶知道消息的时候太突然了，受到了一点刺激，血压一直没有下来，请了医生在看。”
吴酒走到周默身边，轻轻抱了抱他：“乖宝，你不要看网上那些东西，这件事情的真假还有待确认，不一定是真的哈。”
周默冷静地说道：“不，是真的，那个鉴定文件就是我找机构做的，不过我没有打算这样大动干戈地曝光，我只是想私下里先和赵峥云商量商量，再和你们说。”
吴酒眼眶有点发红，不敢相信道：“什么……是……是你？你为什么想到要去做这个鉴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抱错呢。”
周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可怕，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很高兴曾经作为你们的孩子。不过我不是周家孩子这件事情，总归是真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吴酒应该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有些无助地看向周宇，但是看着周宇冷静的神情，她忽然有些明白了：“小宇，难不成，你也知道。”
周宇：“妈，你先坐下来再说。”
周默看了看其他人，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冷静，和周宇的一样，只有吴酒一个人有些恍惚，看样子确实被这个消息冲击到。
那么其他人呢？
难道和周宇一样早就已经知道真相了？
吴酒比他先发现了这一点，对着周延也大吼：“周延也，你怎么回事？难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周延也看着她，安慰道：“小酒，事情没有怎么糟糕，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你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如果不是因为媒体爆出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我的儿子是谁？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吴酒后退几步，冷笑了一声，回身上了楼。
周延也叹了一口气：“你们先聊，我上去看看他。”
周默看了看周老太爷，又看了看周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们真的都知道？”
周宇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以我的能力，真的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鉴定的东西掉包，企图不让你知道真相？”
周老太爷缓缓说道：“好几年前我们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不过赵峥云那个孩子也在眼皮子底下，一切都过得挺好的，你也挺好的，我们觉得与其让一切都乱糟糟的，还不如一切照旧，只要你俩都好，都不算太坏。”
周默问他：“爷爷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人尽皆知的时候，结果就不是坏不坏的问题了。”
周老太爷叹了一口气：“有想过，但是以为能够瞒下去。当我知道你已经发现真相的时候，确实企图让小宇把你也瞒住，但是你和赵峥云走得太近了，我们发现再也瞒不住的时候，打算把这个决定权和处理权都交给你，让你好好地把这件事情圆满地解决，但是看样子，你身边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趁着你不注意，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周老太爷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而且从舆论矛头来看，这件事情是针对你的，你仔细想一想，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我需要时间调查一下，”周默皱了皱眉头，“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稳定这个事情，还有赵峥云，我们需要和赵峥云联系一下。”
周默又道：“我出门的时候给他发了消息，打了电话，但是还没有回音。”
周老太爷：“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见他们了，现在，我们一起去见见赵家父母。”
“至于吴酒，”周老太爷又叹了一口气，“延也会和她说清楚的，她也是一直接受不了，她会想通的。”
周默点了点头。
这样的状况确实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原来知道真相的并不止周宇一个人，周家上下居然都知道这件事情。
而且从周老太爷的话来看，其实真真假假都没有这么重要，两个孩子在他们看来都难以选择，与其做出选择，倒不如两个都好好照看好。
见到赵峥云和他父母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比较冷静了，看来已经有人提前安抚过了，见到周默的时候，赵家父母隔着一定的距离，仔细地打量他，带着几分好奇，还有几分陌生的试探。
周默朝着他们点了点头：“阿姨，叔叔。”
赵家父母异口同声地“欸”了一声，似乎有点害怕，也有点激动。
周老太爷率先开口说道：“事情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具体的来龙去脉我刚刚也派人和你们解释过了，当年两个孩子出生突然，医院失误不小心换错了孩子。几年前我们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追究过医院的责任了。”
“但是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一定要真相，而是希望两个孩子都好，”周老太爷接着说道，“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也是我们两家的孩子，如果你们愿意，我们依旧可以共同抚养这两个孩子。”
“我也是没有想到……”赵父扶了扶眼镜，说道，“这么离谱的事情居然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我们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这件事情，”赵母也跟着说道，“我们把峥云抚养长大，这确实也是我们的孩子，但是从血缘关系上……”
赵母看了看周默，道：“这孩子，和我长得还真是像。”
周默道：“抱歉，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亲子鉴定也是我为了确认，瞒着大家先做的。我最近确实想找赵峥云商量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想着等他忙完这一阵，没想到事情被别人先捅出来了。所以我感到非常抱歉，不应该让你们感到如此错乱。”
赵母苦笑道：“孩子，不用道歉，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事实真相摆在这里，我们也只能去接受。以后……以后可以常常回来家里吃饭。”
赵母说着，摸了摸赵峥云的头发，道：“峥云，你其实是周家的孩子，你自己选，是想要留在家里……还是。”
赵峥云看向周默，抿了抿嘴，然后慢慢地说道：“我从来不觉得在赵家长大有多委屈，爸爸妈妈把我抚养长大，供我上大学，也给了我很多的爱，无论真相如何，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永远都是赵家的孩子。”
赵峥云又看向周老太爷：“周总……我虽然是周家的孩子，但是我确实从小在赵家长大，我希望一切都能够照旧……不过，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会经常回去看望你们。”
周老太爷闻言，笑道：“无论是你，还是小默，只要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你们都是周家的好孩子。”
周宇在旁边接话道：“如果大家都达成一致，我们可以宣布置换身份，但是一切还是照旧，大家照着自己的意愿生活。”
赵家父母左看看右看看，似乎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式，也都点了点头。
周默和赵峥云一起离开的时候，俩人似乎都有点恍惚，一路回工作室的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
直到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接受了大家异样的目光，才想到似乎也要和大家解释这件荒唐的事情，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同样错愕的神情，皆是笑了出来。
这下子轮到其他人莫名其妙了，好像身处于风暴中心的不是他们俩人。
“没什么，大家都去忙吧。”
周默遣散了其他人，和赵峥云说道：“到我办公室一起聊聊？”
赵峥云点了点头，和他走了进去。
“我确实早就怀疑我们的身份有问题，我之前带你去见我父母，也是为了确定这一点，亲子鉴定也是我想要求证的，泄露也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造成了可以避免的错误，我确实需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赵峥云闻言，苦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客气。”
周默：“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处理得不妥当。”
赵峥云摇摇头：“没什么，你也是为了求证真相，真相摆在这里，我们确实都应该知道。我觉得周老太爷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捅出了一个大八卦，涉及两家人，但是矛头看起来确实是针对你一个人的。”
周默现在逐渐冷静下来，事情也有了一点眉目：“今天工作室好像少了一个人。”
“嗯？”赵峥云有些不解，“刚刚有点恍惚，没有仔细看。”
周默问他：“你们团队里面有一个叫做李小林的，也就是两个星期前才正式加入进来的那个，和你熟吗？”
周默问的这个人，是当时他拿到亲子鉴定的时候，到他办公室来的那个人，没有和他们公司签订任何协议，当时加入进来也说过只是来解决一部分的技术问题而已，不多参与。
赵峥云有点摸不着头脑：“哦，李小林，和我一个师门的，当时我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技术人员，他本来在外面有很着急的项目，我也没有想到会找到他，是他突然联系到我的。”
赵峥云想了想，说道：“不过，他的工作好像也差不多了，我记得三天前他和说过暂时不来了，没有告诉你吗？”
赵峥云看着周默有些凝重的神情，感觉事情好像确实不简单：“瞧我这……忙忘记了，没有和你说。”
李小林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被赵峥云还要大一级, 已经是研一的学生了，赵峥云作为这个研究组的准研究生，和同门其实并不熟悉，就凭着下意识莽撞的信任, 认为李小林是一个可靠的人, 而且这个人的履历确实不假, 技术过硬，所以也没有任何怀疑。
本来也只是抱着查一查的初衷, 如今直接查不到消息，可见人确实可疑。
赵峥云后来又去找了未来的导师, 企图找到李小林的下落。
但是按照导师的说法，李小林一周之前就已经和他请过假了, 说是家里有事, 要出国一趟, 两个月之后才能回国。因为李小林已经在教务系统办理了延缓课程，而且研究任务也超前完成了, 所以即使他请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不过这个人，和你们没有什么交集, 不一定是他主观的要做这件事情, ”周宇放下电话，和周默、赵峥云说道, “我刚刚已经让人去查了，看看他身边有什么人和你们有联系的。”
赵峥云想了想, 问道：“周总, 会不会是和我们项目竞争的团队？”
周宇摇了摇头：“我已经排查过了，倒不至于是这些人, 而且他们忌惮丰成集团，如果发现了这件事，或许会用来作为谈判的资质，而不是直接曝光。总的来说，直接曝光对谁都无益，更像是私人恩怨。”
“不对，”周默看向赵峥云，“你刚刚叫的不对。”
赵峥云一脸茫然：“啊？”
周默笑道：“现在周宇才是你大哥，你该叫哥了。”
赵峥云闻言，微微红了脸，动了动嘴巴，终究没有开口，似乎是不好意思。
周宇轻笑道：“没关系，你慢慢适应。”
“还有你，”周宇瞥了眼周默，“峥云脸皮薄，你不要总是这么逗他。”
周默不怀好意地“啧”了一声：“现在就开始护上自己的亲兄弟了，真的喜新厌旧的家伙。”
周宇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别皮了，我的路子不一定能查到什么，把你的那些猪朋狗友都叫上。”
“你这么说李炎，他可不会高兴的。”
周默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和李炎把大致情况交代了一下，让他帮忙找起来。
李炎知道周默的身世之后，似乎为了刻意证明他不会因为周默并不是富家子弟而嫌弃他，不仅每天频繁地和周默道早午安，还及时分享每日的动态，周默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和李炎说如果他在在这样下去，他会合理怀疑李炎对他有别的意思，这才让李炎收住了这番行为。
不过无论周默找他做什么，他也比以前要积极很多。
听了周默的要求之后，立刻着手去办的，而且每天都要和周默汇报调查进展。
如此听了三四天离谱的汇报后，这件事情总归是有了一点眉目。
李炎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说道：“你还记得林轭吗？就是你之前看中的那个合作伙伴的，那个小子贼的很，我查了一下，他和这个李小林是认识的，而且好像是有点恩怨在里面，总的来说，李小林有些把柄在他手里，至于这个把柄是什么，我还需要细察，想必是这样，李小林才愿意为他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李小林确实在国外，出国的费用还是林轭这小子帮他出的，估计担心事情败露，逃了出去，不过问题不大，我已经大概查到了他的位置，逼他回来就好了。”
后来，在李炎和周宇的帮助下，李小林总算是回来了，也承认了和林轭的关系，这件事情确实是林轭逼他做的。
周宇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但是周默知道，林轭完蛋了。
林轭和周默分道扬镳之后，用得到的的资金开了一家小作坊，专门做网络游戏开发，他彻底远离了人工智能的行业，而这家游戏公司在短时间之内确实给他挣了不少的钱财。
不过他的游戏机制设置了很多明显的沉迷环节，在挣到一定的钱之后，有一个游戏闹出了一起社会新闻，公司被监管审查，勒令整改，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最后开不下去了，也没有新的产品新的收益，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
而他始终觉得周默从他这里占到了便宜，一直关注周默的近况，周默开工资，拉投资，做项目，他也不知道从什么路子，居然全部都搞清楚了。
而他手上确实有李小林的把柄。
李小林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就是一个不闻俗世的技术宅，没想到早年居然在赌场欠下了不少的钱，把家里的给他的房产给抵进去了，现在依旧在还债中。
而且这件事情李小林烂在了自己的肚子里，没有和家里人和朋友们说过，是一次在酒吧和网友诉苦的时候被林轭给听到了。
林轭和李小林只是互相认识，并不相熟，林轭也是辗转知道了李小林和赵峥云的关系，于是利用这个意外得来的消息威胁李小林，让他进入周默和赵峥云的团队，伺机而动，没想到居然提前知晓了周默的秘密。
于是便让李小林趁机把东西偷出来了。
周默听完之后，觉得听心惊的，和赵峥云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师兄，是个人才啊。”
赵峥云抱歉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这位师兄技术确实很好，平日里大家对他评价也都还不错，没想到居然还背了一屁股的赌债。”
周默：“不得不说，他其实胆子挺大的，而且虽然是被林轭威胁，但是也算是尽心尽力帮林轭完成了这个要求，整体看来，是个做事情很认真的人，我也大概能理解他为什么能把技术做得这么好。”
“虽然之前是被逼的，不过他在我们团队的这些日子里，事情完成得都很出色，”周默和赵峥云说道，“要不你帮我问问他，还愿不愿意回到，我打算正式聘用他。”
赵峥云愣了一下：“你……既往不咎了？”
周默点头：“还好，我觉得这人挺神奇的，很期待和他接下来的合作。我比较担心的是，他不答应我的请求。”
李小林确实对周默的项目没有多大的兴趣，用他的观点来说，他觉得这个项目其实有点太简单了，不过因为闹出了这个事情，他心中其实也有愧，所以还是答应了周默的请求，留了下来。
至于林轭，周默其实没有再搭理过这个人，不过他已经彻底惹怒了周宇，想必没有什么好下场，周宇会让他见识到他愤怒的可怕之处。
这场错误对于两家人而言，倒像是一场意外的闹剧，大家冷静下来之后，觉得上天弄人之外，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悲伤或者愤怒，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在哪个家庭，两个孩子都得到了足够的爱，成长成为在他们看来非常好的人。
为此，周默和赵峥云甚至连姓氏都没有更换过来，只是两家人经常聚在一块，如此一来，就不用两个孩子跑来跑去，可以同时见到了双方的家长，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李炎也来凑热闹，看了看这个场面，嘟哝道：“知道的人知道你们是拿错了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搭伙过日子呢。”
周默不以为意道：“你要是感兴趣也可以和我们搭伙过日子，只要你好意思，我们倒是不介意。”
身边的赵母看着李炎，一脸慈祥：“这孩子模样长得真好，我有个同事的女儿和你一般大，就喜欢你这样活泼开朗的男孩子，你给个联系方式给阿姨，阿姨找个时间，让你俩见一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