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说道：“我也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可能哪天忙不过来，就彻底不来了。不过你多和姜芪合作几次，你就知道，有姜芪，比有我强多了。”
不再理会谢挺的劝阻，周默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市局。
他下午没有课，便来到了学校人工湖边，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沐浴着初夏的太阳，他仔细回忆了今日姜芪同他说的那番话，终于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怀有的缺失感是从何而来了。
因为现在的一切，都让他体验不到快感，他不喜欢当学者，他只喜欢赚钱。
而现在的剧情走向，已经完全阻碍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如何利用现在的身份，在剧情不崩坏的情况下，去实现自己赚钱的快感，才是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想到这件事，他久违地有些兴奋了。
周默是个很喜欢给自己定目标的人，一旦定下了目标，就一定要朝着这个目标往前冲。既然现在已经有了目标，接下来就是要想一想如何付诸于实践。
其实目标刚刚浮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好几条方法。
第一个，就是朝着学术研究的方向前进，只要做到极致，能够申请的学术基金，以及能够签下的项目，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第二个，就是彻底地离开这个学校，去从事自己擅长的方向，这样很快就能够完成原始财富积累。
只是，第一个不感兴趣，第二个会完全脱离男女主视线，剧情容易崩坏。
都不是最优选择。
他突然想起书架上的基本侦探小说。原主其实不太喜欢看小说，之所以会买下这几本书，好像是因为之前的研究涉及到的心理过程，和其中一本的主人公很类似，所以才一口气看了一个系列。
此外，他想起前几天下课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几个女学生谈话，内容好像涉及到最近挺火的一本网络小说，好像是探案题材的，那个女学生好像对其中反派的性格很感兴趣，虽然十恶不赦，但是又鲜明特别，让人看到一个丰满的人物形象。
听到女学生对话的时候，周默就在想，这本探案小说里的反派，可不就像是他现在穿越到的人物，而且他甚至觉得原主的人物形象比这个主人公要丰满且有意思得多了。
想到这里，周默突然灵感大发，他现在穿越到的这个世界里，原剧情不就是足够戏剧、足够吸引人吗，而且无论是男女主，还是原主的人设都各有特色。
若是把这些写到小说里，不愁没人看。
而且周默对自己的文字功底足够自信，他觉得写小说不失为一个良方。
为此，他花了整整两天的时候，把这个世界市面上著名的网络小说发表网站都研究了一个遍，比对了签约要求，主打题材类型，收益情况，分成比例等，发现一个叫做绿荫下的app最适合发表他的小说。
绿荫下app主要为女频小说，里面不仅可以写言情、纯爱小说，甚至可以写无cp，不需要任何谈恋爱的戏码，就完全走剧情。
他特意逛了绿荫下app的论坛，发现经过几轮清网活动之后，作者们叫苦连天，想要写甜甜的恋爱，但是脖子以下全部都会被锁文，哪有情侣天天谈恋爱，不需要亲密举动，纯粹地耍嘴皮子功夫呢？
为此，作者们都想出了各种巧妙的描述方法来代替原本露骨的情节，比如花苞绽放，比如吃甜品，又或者打雷下雨刮风一应俱全，好不热闹。
这些，无疑是周默不擅长的，所以他不考虑。
他看中了里面的无cp 频道，这个对于他这种感情流生手作者来说，无疑是一块宝地，他只要好好写剧情就好了。
若是以这个世界的剧情为蓝本，他觉得确实是一个值得写一写的好故事，他本人可以在幻想的世界里好好地过一把瘾。
说干就干，周默仔细地把绿荫下app的同类型文章都研究了一遍，甚至把榜单的情况也摸清楚了，决定先把要签约前三章先搞定。
一边写一边找素材的时候，周默还发现网络上有很多老作者带签的帖子，下面的回复也很多。这样他不禁感慨，这一行原来还挺受欢迎，很多人会喜欢这个行业所带来的时间自由和收入自由，如果一炮而红了，还能够名利双收，简直不要太好。
不过他也发现了，火不火和运气也有很大的关联，其中不乏写了好几年都没有收获到一星半点名气的作者，但也还是抱着“爱电”的口号在默默写着。
这一行，已经衍生出了一个他们的文化世界。
周默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段时间了，也已经对自己的行业领域有了一些了解，同时也参与过一些案子讨论，所以对人物关系图的绘制还算是得心应手，不过花了两个小时时间，就把他想要表达的几个重要人物，用剧情串联了起来。
只要把人设丰富了，再丰富每个单元里面的故事，他相信他的小说，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百万大长篇。
万事开头难，周默已经理清了小说剧情，往下写就不是难事，而且他也算好了时间，不过两个月之后，他就要迎来暑假，到时候他该提交的论文也提交了，学校的课程也已经结束了，他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写小说的。
他正准备往下筹谋，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刘晓钰”，也就是之前喜欢悄咪咪和他咬耳朵的小警员。
刘晓钰似乎是偷偷打的电话，只听到背景音似乎有吵架的声音，刘晓钰则担心地压低了声音：“周老师，您这会有课吗？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麻烦您来一趟局里，老大……老大和小姜老师又吵起来了。”

第30章 第四章
周默还以为来到的时候, 俩人已经不吵了，他顶多两头去劝一劝，没想到刚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见了里面激烈的争执声,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 没有人愿意先退让。
刘晓钰开门见到他, 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压低声音说道：“周老师, 你快去劝一劝吧，吵了快一个小时了, 他们不停下来我们也不敢动，这都一点了, 还没吃饭呢。”
周默小声问道：“怎么吵起来的。”
刘晓钰神色之中带着几分不忍, 嘀咕道：“其实都不是针对事情了, 我个人听下来，案子的逻辑依旧是清楚的, 具体怎么做，大家也已经达成了共识，不过就是小姜老师和我们谢副队有些性格上的不合适, 所以行事风格肯定不一样, 俩人都有些看不惯对方，就吵起来了。”
刘晓钰长话短说, 周默仔细听下来，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次的案子之所以被翻出来, 是因为技术的突破, 之前留下的证物上发现了新的线索，一路探查下来, 已经圈出了犯罪嫌疑人当年的真正作案区域和居住区域，姜芪甚至已经做出了初步的侧写，只是其中有一部分的内容还不太确定。
这一部分若是确定了，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和五年前的一起悬案合并。
姜芪觉得不能完全依赖侧写，还是要按照实际证据，不建议合并两期案子。而且就算是并案处理，这两起案子还是两条探查路线，人员也已经都分配好了。
谢挺其实也很支持姜芪做法，只是在这一个过程中，谢挺提出了很多大胆的猜测。
其实只是猜测而已，谢挺的初衷也是多建立几条探案思路，鼓励大家大胆猜想。
姜芪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思维方式，也明着提出来，让他行事务必要谨慎一些。
姜芪说话比较直接，而谢挺自从进入这一行来，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因为敢想敢做的行事风格，也得到过不少领导的夸赞，这让他觉得本质如此，这也是他一路无往不利的优势，如今乍然被别人提出来这样不好，当场就炸毛了。
隔着一道门，周默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
“小姜同学，你的破案经验并没有我丰富，以我的经验来看，在破案过程中，适当的猜想和冒险都是值得的。”
“你也说了是适当了，我刚刚听下来，觉得你的大胆已经超出了适当这个程度，所以出言指出，麻烦谢副队还是控制好。”
“小姜同学，整个案件的行动还是听我的，我的建议虽然大胆，但是并不是凭空猜测，而是有理有据，不见得有什么问题。”
“我也针对你的猜想提出了一些质疑，事实证明，谢副队也没有针对我的质疑，提出任何有用的解决方法，那么凭什么觉得我质疑是无理取闹呢？”
“你既然说了无理取闹这个词，大概也是估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
“谢副队，现在无理取闹的是你吧。”
周默听了两句，实在是有点忍无可忍，感觉两个人比小朋友吵架还要不讲道理。
“吵什么呢？”
周默推门进来，“这都一点了，再吵下去，大家都不要吃午饭了，下午还怎么有精力干活呢？”
谢挺闻言，才恍然大悟地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拍了拍手，说道：“大家先去吃饭吧，还可以在化验结果出来之前休息一下，辛苦大家了。”
谢挺发话了，大家这才如释重负地散去了，有几个小警员出门前还十分感激地朝着周默点了点头。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周默和男女主三人，这可真是剧情给虐缘。
“我看你们案子都还进展得顺利，怎么吵得这么凶？”周默看着白板上清晰的关系图，故作不解地问他们。
姜芪抿着嘴，没有说话，但是从表情来看，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有苦说不出。
谢挺和姜芪吵的时候挺凶，不过见到周默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作声。
周默沉默了几秒，说道：“我一直认为，你俩的性格是互补的，在一起办案子能够互相弥补不足，案子办起来能更加顺利。不过互补的性格总会因为不同，前期会出现一些不适应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
“你们都是我非常看好的学生，我也相信你们能够理智地处理问题，如果遇到你们不能理解的事情，也能够充分沟通。”
周默说着，把录音打开，俩人之前的争吵清晰地传了出来。
“抱歉，没有经过你们的允许录下了这段，给你们听完之后我就删掉了，”周默一边删除录音，一边说道，“你们可以仔细思考一下，你们刚刚吵架的意义是什么，能吵出任何解决办法吗？”
俩人闻言，皆是垂眸，姜芪的面颊有些红，估计是因为之前的争吵感到不好意思。
周默说道：“姜芪，我行事谨慎是没错的，但是你听到大胆的想法，可以尝试着多问问为什么，而不是因为过于大胆不谨慎，就立刻否定。”
说完，他又看向谢挺：“谢挺，行事大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但是旁边有个人提醒你时刻谨慎，不会是坏事。”
周默看了看时间，笑道：“怎么，我大老远跑过来劝架，你们不打算请我吃个饭？”
吃饭的过程中，周默又劝了一下，俩人明面上看似没啥动静，但是周默觉得，大概率还是要吵。
“我们约法三章，”周默想了想，说道，“如果再遇到意见相左的情况，凡事都要问一个为什么，而不是根据自己已有的经验和判断直接否定对方，总的来说，就是要站在各自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姜芪的出发点主要还是以理论知识为主，所以考虑问题更加全面，一旦稍有变数，很容易影响她的判断，所以行事更为谨慎。”
“至于谢挺，从事这份工作也已经很多年了，破过的案子也不少，行事风格虽然大胆，但是也是非常注重细节，这是他的经验带给他的信心，就像是你在路上和某个人眼神对视，你估计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但是谢挺却能够大概看出这个人是不是有案底。”
周默答应要劝和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做成这个事情，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刚刚的那些措辞，并不是因为他对男女主多了解，而是也不知道哪一年接了个文化公司的项目，巧合看过里面的人物设定，和现在男女主的性格就满相近的。
他说完之后，还想着如何应对男女主的反驳，没想到对方皆是垂眸沉默，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面条，没有人先作声。
说中了？
周默当即觉得自己大概真的点到了男女主的真正矛盾，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所以我才一直坚信，你们的性格是互补的，一定能够很好滴合作下去，希望你们能够认识到互相的优点，也能够互相信任，这是我促成你们合作的初衷。”
看着低头的俩人，周默那种因为已经活了太久，从而萌生出来的忍不住教导别人的血液觉醒了，拍了拍俩人的肩膀，鼓励道：“你们才刚刚合作，不适应也很正常，如果真的遇到没有办法调和的矛盾，先试着冷静一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周默觉得自己再讲下去，就很像是在俩人的婚礼上正经发言一样，这才立刻止住了，说了声“先吃饭”。
经过这一番劝说，俩人总算是能够好好说话了，没有再吵起来，周默这个“老父亲”才如释重负，慢悠悠地回到学校。
下午的时候左右无事，周默就开始捣鼓自己的写作计划。
他把网站金榜上的小说都浏览了一遍，发现出了剧情精彩之外，这些小说的人物设定都描写得十分鲜明，剧情也都是根据里面的人物矛盾开展的，准确来说，小说里的人物就自己走剧情，从而能够抓人眼球，也能够很快地吸引读者不由自主地读下去。
周默的脑海之中有原主留下来的记忆，虽然不能够转化为他的工作经验，但是绝对能够转化为优秀的小说蓝本。
而且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其实姜芪和谢挺的性格都挺鲜明的，也很有特点，俩人又是他现在穿越的世界的官方cp，所以以他们作为情侣蓝本，其实能够很好地推动故事发展。
所以他最终还是把自己的小说类型定义为言情小说。
周默打开了word，在里面写下了大大的【犯罪心理】两个字，继而以这个世界的男女主为蓝本，勾勒了一对欢喜冤家，其中的男主是刑侦队队长，女主则是某大学知名教授，受到邀请来为本市重大案件做顾问。
已经做好了人物设定，有已经有故事蓝本，周默用了一下午时间，就哐哐哐地写了三章，直接发表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才刚刚醒过来，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睁开，就从床头摸到了手机，迫不及待地打开，想看看这黄金三章如何点击量爆表，没想到只有寥寥无几的三个点击量。
周默一大早就直接被气醒了，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心想这是什么滑铁卢事件。
他活了这么多个世界，还没有像这样开局就失败的情况。

第31章 第五章
期待越大, 伤心便越大，周默很那接受自己开局就失败的事实，尤其是当他终于写够了三万字，申请签约之后, 又接连被几个编辑丑拒,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这么没有卖点。
他思考着自己究竟是要换一种赚钱的方式, 还是爱电下去，碗里的饭顿时都不香了。
“周老师, 难得看到你在食堂吃饭，我们能和你坐一桌吗？”
周默抬头看见两个女学生, 端着餐盘，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周默认得其中一个红头发的女学生, 这个女学生性格十分外放, 上课时候总是坐在第一排, 回答问题和问问题的时候永远是最大声的，有时候教室里廖廖无几没有什么学生, 但是这个女生一直都是坐在第一排，周默能够从她的眼神看出她对这一学科的热爱。
见周默点头，女学生拉着伙伴一起在他边上坐下, 屁股还没有沾到凳子上, 便噼里啪啦地开始和周默聊天。
“周老师，感觉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是不是研究压力太大了？”
“你如果有课题人手不够，完全可以找我帮忙哦, 快到期末了, 课程也都结得差不多了，我这个暑假不回家, 准备留下来找找实习。”
“现在实习单位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不过也要到下个月才开始实习哦，所以我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闲着呢，最近也就是看看小说，和朋友出去聚会，闲得很。如果周老师有需要，尽管找我帮忙哦，我这个人就是闲不住的。”
她边上的学生笑着制止她：“你这个话唠差不多可以了，别烦周老师，就不能安安静静吃饭吗？”
红头发的女生故作不爽道：“周老师都没说烦呢，你倒是嫌我烦了，既然这么嫌我烦，怎么每天还要和我吃饭呢？”
周默就像是这两个好姐妹的背景墙，在她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中，周默捕捉到了重点，问道：“你们平时不是都很喜欢看网络小说？”
红头发的女生点点头：“是哦，其实有些作者刻画的人设都很有意思，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有些爆款作者就是做我们这一行，能够如此洞察人心，专业人士都自愧不如。”
周默想了想，问道：“你觉得一个爆款作者，具备怎么样的能力？”
“能力的话，这个很难说的，写网文能不能火，其实运气的成分也很大，”红头发女生咬着筷子，想了一会，说道，“不过嘛，也不一定一写就成为爆款作者，有时候文好是一回事，无论是名字，还是内容，都一定要迎合市场。”
红头发女生是一个话匣子，只要稍微抛出一个问题，不需要再做引导，就能够一直往下讲。
“其实，有时候起一个不错的名字，能够更加吸引读者往下看哦。”
“就好比写故事，主线就是宅斗，你要是就叫做宅斗，肯定没人看啊，但是要是叫做黑莲花配角不干了这种，肯定就能够一下子让人看到人设内容。还有娱乐圈文，如果叫做某某某的成名之路，那有什么好看的，要是能够抓住其中的重点，叫什么我抢了白月光的男朋友，那简直不要太好看。”
“还有啊，这种网络小说，开篇自然要交代事情简介，但是如果写的太干巴巴没意思，其实也很难留客，以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开篇就必须是高潮，留下悬念，如此才能引导读者一路读下去。”
“当然了，大道理谁都懂，但是真正要写起来，可能也很难做到。”
红发女生见周默真的有认真在听，便笑道：“没想到周老师对网络小说也感兴趣，我最近看了几个和我们研究领域还有点相关的小说，周老师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推给你哦。”
红发女生也是半开玩笑地说，本以为会被礼貌地拒绝，没想到周默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了一声“好”，继而打开了自己的微信，和她说：“好像还没有你微信，可以加一下，把小说推给我吧，以后我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请教你吗？”
一旁的女生见状，当机立断地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一边扫码一边说道：“周老师，加我，加我，我平时也看网络小说的，你要是感兴趣，我也可以给你推文哦！”
说完，还一把推了一下愣神的红发女生：“愣着干什么，周老师微信码都拿出来了，还不快扫，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俩人吃个饭还能够加到周默的微信，当晚学校的论坛就炸了。
【红色火焰】：家人们，谁懂啊，我竟然吃个午饭的功夫，就加到了心理学院的高冷男神，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但是我丝毫睡意也没有，我现在点开男神的头像都能够笑出声来。
【1楼】：还有我还有我，我也加到了哦。虽然也有不少人加到男神的微信，但是我可以证明，这一次是男神主动伸出二维码问我们能不能加个好友的。
【2楼】：男神是真的很帅，高冷也是真的，我之前为了加男神微信，还特意去蹭了一门我听不懂的课，没想到男神说有事发邮件，我当场心梗。
【3楼】：哈哈哈哈，男神是周老师吧，不过周老师是很喜欢用邮箱哦，你如果用邮箱给他发闲话，他都会很认真地回复啦。不过好像这也是近一个月的事情，之前只要不是工作内容，他是绝对不会回复的。
【4楼】：对对对，我觉得周老师最近变得平易近人很多，甚至还会和我们聊生活，我当时人都傻掉了。
【5楼】：你们说的是周默周老师吗？我去，我之前就是色欲熏心，想去老师聊聊天，结果老师抛给我几个学术问题直接把我聊抑郁了。
【6楼】：有被楼上笑到，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我身上，但是我没有办法，我选了个他的课啊，我问个问题都能被周老师反问到抑郁，男神总是用一种“我已经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了，你为什么还不懂”的眼神看着我，我都怀疑我当初高考不是全班第三了 。
【87楼】：不过周老师除了不解风情之外，确实也没有什么八卦，我有时候会忘记学校里面有这样一位男神。
【999楼】：我很好奇周老师除了搞学术研究之外，还有别的爱好吗？
一夜之间，关于周默的讨论帖子已经盖了上千层楼了，很快被刷掉学校论坛的首页，十分火爆，甚至有外校的学生慕名想来看看男神的八卦，不过就算没有八卦，大家对于帅哥的好奇心总是十分旺盛的。
就在大家对着几件旧事翻来覆去地讨论不息的时候，楼主又贴出了新的资讯。
【红色火焰】：哎呀，我看周老师发朋友圈了，说教5楼的狸花猫生了五只猫崽子，好像还很小的，我们要不要也去给猫崽子投喂一下啊。
周默一早路过教5楼的时候，看到草丛中几个小小的身影，因为在上个世界养过猫，所以周默对此还比较敏感，猫着腰走过去一看，确实是刚重出生没多久的猫崽子，足足有5只。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母猫奶水应当是充足的，只是这个猫窝似乎还不够舒适，而且母猫要是饿着了，奶水估计会不够，所以他顺手po了一个朋友圈，呼吁爱心人士可以来援助一下。
他下午回来的时候还特意买了猫罐头，想着放下再走，没想到教5楼后面的围满了人。
他皱了皱眉，不觉得自己的朋友圈能招揽来这么多观光客，原主情愿淡漠，所以他的微信里面其实没有太多学校里的好友，那条朋友圈不见得影响这么大。
这个时候母猫最为警惕，他也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爱心人士帮助，而不是过度的打扰。
他有些不太高兴，想过去出言提醒，但是才走近，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大家不要靠太近啊，这个时候母猫最为警惕了，需要放过去的东西都放到一个人手里，一起拿过去。”
红发女生此刻就是领头羊，带领着大家给猫妈妈把猫窝铺好，然后还贴心地把猫食都倒入到一个碗里，再轻手轻脚地放入到猫窝里。
周默在一旁看了一眼，觉得这一窝小猫崽大概也不需要自己了了，掉头回去了。
晚上又接到了谢挺要来蹭饭的消息‘
“周老师，我这次可不是来吃白食的，我带了几个好菜过来。”
周默才一打开门，就看见谢挺炫耀似地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嬉笑道：“市局附近新开的菜馆，我想着约你出来也是难，还不如直接打包带过来给你尝一尝。”
周默接过，说道：“我还挺喜欢到店里吃的，下次可以约我到店里吃，打包的外卖虽然味道一样，但是少了那一份菜品该有的锅气，不够香。”
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这么说，谢挺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凑过去：“老师，你之前和我说过，一个人如果改变既有的行为模式，一定有情况。你以前可不太喜欢去外面吃饭，可是你前阵子和我们坐在面馆里面吃面，没有什么不适，今天还提出要去店里面吃。说说，你到底为什么改变这些习惯。”
周默笑道：“既然这么了解我，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探索新事物，我大概率是想要探索新的活法吧。”
“原来是这样。”
谢挺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一杯热茶，喝了几口，突然说道：“对了，你看学校论坛了吗？你最近又翻红了。”

周默对于“翻红”这两个字较为敏感的, 闻言只是反问道：“我原来红过？”
不过才问出来，他就觉得自己问错了，原主虽然是反派，但是也是一个容貌俊郎、学识丰富的反派, 尤其是是那一抹由心而生的狠厉眼神, 让他本人更增添几分病态的美感的, 要不是真的做出这么多杀千刀的事情，周默还真的觉得这个反派挺迷人的。
光是有这样一张皮相, 就很容易收获无数人欣赏与迷恋的目光。
所以说是翻红其实也不为过，肯定是红过的, 但是翻红又是怎么回事？他回顾了这段事情的行事，都还蛮低调的, 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会闹得人尽皆知的事情。
谢挺沉浸在即将分享八卦的兴奋中, 也没有发现周默反应的诡异, 说道：“你快上论坛看看，好像是有学生加了你的微信, 分享说你最近好像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收获了学生们的好评，大家都在楼里夸你呢。而且你早上朋友圈发小猫的事情也被发生去了, 你这个影响力不错啊, 我刚刚也特意绕过去看了一下，发现那个猫窝比我的床还要精致。”
谢挺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说着, 但是发现周默一直没有说话，恍然想起来自己这位年轻的老师性格冷淡, 好像不太喜欢自己有名气, 时刻想着要隐藏到一堵墙后面，好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他自觉自己的心理侧写是学不到位的, 至少他就永远剖析不出自己这位老师究竟是在想什么。
比如上一秒还沉默着好像要发怒的样子，下一秒就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嗯，有名气的感觉真不错。”
谢挺说道：“老师别生气，这个女学生也只是仰慕你罢了，她也没有泄露你的个人信息，只是分享一下加到你的开心，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