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不用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自己搞点小动作不会被发现。
「国王游戏第一条:国王的话是绝对的,不容反抗的」
他用全知全能之眼监视治下所有臣民——
摄像头,通讯和网络。
荒殿一熟练的拦截了所有设备用以监控城市,而他的“爪牙”——市民这么叫那些出手惩治人的罪人们,会替他清扫一切不驯服者。
在他掌控了这座城市里的一切之后,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结局了。
荒殿一来到医院的时候,小唐已经破坏掉了所有洗脑用的录音机,并且搜刮了医院里所有K药,集中在一楼大厅。
良秀打残了变异程度较浅的病人,让他们堆成一堆在角落里鼻涕虫一样阴暗蛄蛹着。
荒殿一在所有人惊恐的视线下,挑出他的老朋友们帮助他治好戈登警长,哼着脑叶公司警报,悠悠闲闲地根据以实玛利统计出的数量,制作出了足够的反K药。
韦恩家的三个男人一开始还尝试挣扎,反抗,通通被卡莉镇压。
达米安呲牙咧嘴地嘟囔:“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强过头了?”
完全看不到弱点和漏洞,打败她的可能根本就是零!
后面看到荒殿一熟练且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给变异病人治疗,就慢慢安分起来,并且提出了帮忙。
一场风波被完美平息,全员存活,谁都想不到在这之前打过一场怎样惨烈的持久战。
在恐惧的威慑下,所有人都老实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轻举妄动。比起言语的劝说,耐心的沟通磨合,打造精密的团队配合,这显然更有效。
无法令所有人都满意,那就干脆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反正荒殿一自己满意了,其他人有想法,对他的做法不满也没用。
一切尘埃落定,安排好最后一个病人,回收完最后一瓶K药,荒殿一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废了这么多功夫打出这么多种不同的结局,竟然不能给他一个全图鉴!!
他想要全图鉴!!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又开始觉得不满意了。
不然……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米斯克医生的腰上。
也许他可以研究一下怎么给自己开个全图鉴再结束?
不等他行动,照顾完服下反K药的病人的提姆和布鲁斯一左一右按住他的手。
提姆:“虽然不知道你想干嘛,但我觉得你最好别干。”
荒殿一看向海塞德,正想说把他们拉走,活干完了,该恢复他们的人质身份了,能自由行动的叫什么人质?
忽听脑内一阵电流的嘈杂。
他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他自己的声音,却又明显能听出说话的人不是他。
[我可以给你制作全图鉴。收起你的手,别碰那把枪。回来。]
沉静的嗓音里蕴含着的怒意。
他立马装作无事发生,暗自心虚了一下,干巴巴道:“谢啦,系统。这就回了。”
系统的声线用的是他这具身体的采样合成的,不过它不怎么用声线通知他消息,通常都是打字,有点像从来不面基的网友。
冷不丁这么一出声,他差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精分了。
既然系统包图鉴,那么……
“GAME CLEAR!”他开心地鼓起了掌。
游戏通关!
咔嚓——
笼罩在现实中哥谭市上空,倒映着城市的镜子破碎。
被照进镜子的城市从镜中释放。
现实的时间再次流动起来。
第92章 罪人01号
“整个哥谭都被拘束在了镜像世界里,大多数人都不会有知觉,意识到自己周围的世界有什么不对,全都像在正常世界里一样行动,生活。”回到现实世界,荒殿一跟系统简要对了下信息。
“我觉得和全息游戏差不多。后来镜子全被打碎了,自然也就将哥谭释放了出来。”
[你怎么打碎镜子的]
就照着自己脑瓜来一枪啊?
荒殿一想这么说。
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的,这会倒是少见的犹豫了那么一秒。
系统AI闷着火呢,他就是个聋子这会都该有感觉了,何况系统压根也没装没生气。虽然还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再来一百回他也照样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但系统这不是因为关心他才这样么,他也不至于那么不领情。
他视线瞥向车外:“镜子投射的世界明显是以我为核心的,我失去了知觉,镜子世界进行不下去自然也就碎了,要是有别的办法,我肯定不会对自己下手的,我又不是不知道疼。”
他难得耐心解释了一回自己的行为。
荒殿一心里有点感慨。
这要是别人的话他肯定懒得听,也懒得说,但他和系统是知根知底,过了命的交情,他们在这个世界是背靠背相互倚靠的好伙伴,好几次关键时候都是系统给他解决的问题,省了他不少事,还天天给他放水发奖励,这不比亲兄弟还亲?
哪怕对方有点藏着掖着的秘密,看来也不是要害他,荒殿一还是很相信系统的。
“反正在那里面死了也没事,我还活着……”
[那要是镜子里的你是真实存在的呢]
[镜子照出的世界,不是全息游戏一样的虚幻世界,而是平行世界的可能,你杀死的都是你自己]
[你把自己其他活着的‘可能性’杀死了!]
荒殿一愣住。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也就是说,更接近于把现在的我的意志投射到平行世界的我身上?”
那些他一手操作的不同结局,不是游戏一样的东西,而是真正的——平行世界的自我?
不只是他,还有在不同的周目里围绕同一事件死去的其他人。
他恍惚了一秒,幻视了此间世界之下的累累尸骨。
车窗外的世界那么和平,但这样的和平是由无数个周目死去的无数人,无数个失败和毁灭搭建出来的。
如今活在世界上的人,一无所觉地享受着胜利的果实,永远也不会知道在那之前牺牲了多少个自我。
一个自己走上了天堂,其他无数个自己都埋尸在地狱中沉沦。
“啊……别那么生气,”荒殿一只愣了一下,对这个情报有些惊讶,但很快就不在意了,“不犯法不是?又不会被抓。”
[这和犯不犯法没有关系]
“我知道,”荒殿一说,“你跟我关系好,你是个珍视你的人类朋友的系统,你把这种感情移情到每一个我身上,即使他们身边都没有系统,和我的经历不同,甚至和你不认识,他们对你来说也是不一样的,你在乎他们的死活。”
“每一个平行世界的我,都因你我的相遇而变得不同,如非必要,你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我和你是一样的,我的朋友,只是这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吗?”荒殿一摊着手,语气轻快,开玩笑一样,却暗藏着认真,“如果为了获得结果,为了解决问题,一些牺牲是必要的,那就不必再为此而遗憾了。”
“为我的胜利喝彩吧,系统。”
“好消息是,我还在这里,而那些已死的我,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没有痛苦的感受,那么发生什么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荒殿一安慰了这位为他操心的非人朋友。
他隐约听到了系统的叹气。
[不是不会感到痛苦就能不在乎了]
荒殿一觉得系统有点疲倦,还有点苦涩。
他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愁眉苦脸的艾因小人的形象,系统的声音采样是这具身体,如果有形象,应该也是以这具身体作为蓝本吧。
[你从一些人手里剥夺了他们重要的东西,荒殿一先生,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会不甘心输掉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不是只有你,会不惜代价夺回失去之物]
别人也有绝对不能妥协,绝不接受的结局。
系统的声音相当平静,却是透着不容拒绝,不可否定的口吻。
荒殿一对这种口吻很熟悉,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跟他说话的是另一个自己。
这一刻他还真有点自己正站在镜子前,隔着薄薄的镜面直视另一个强大灵魂的感觉。
不是外表,性格之类的相似,不是那些肤浅的东西,而是一种力量上的势均力敌。
他从系统身上看到了同样的坚持。
系统说的话看似是一句评述性的陈述,可他却听到了其中隐含的宣战意味。
[它]会不惜代价从[你]手中夺回失去之物。
那语气能在瞬间触动荒殿一脑袋里那根神经,让他沸腾起来。
他有种感觉,如果系统是他的对手,那他可能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那就试试吧。”荒殿一说。
即使他压根不知道系统的话里指代的是什么,他凭借自己的喜好,第一时间选择应战。
[输家要付出代价]
系统提醒道。
“当然。”荒殿一欣然答道。
不管他要从他手里夺走什么,大可来试试,他很乐意奉陪。
回归现实,荒殿一还以为自己要再重复一遍最后一周目,没想到等他从镜像世界苏醒,坐上车准备去处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被拘束在镜子里的这段时间,大多数人都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现实里的人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段时间,机械式重复着自己平时在做的事,回过神来就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又说不出自己是怎么了。只能归咎于近段时间太忙太累,脑子不清醒。
也有一部分人怀疑自己生病了,选择去医院进行检查,最后当然什么都没查出来,只能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现实的时间要比镜子里的时间流速慢许多。
韦恩先生们已经搞定了一切,荒殿一手机还收到了未知号码,署名提姆发过来的照片,是被集中起来的K药,对方想让他看看他处理这些危险品的步骤有没有哪里不对,顺便还告诉他戈登警长被救出来了,尼尔森也被抓了。荒殿一杀戈登灭口,炸研究所,制造烟霾污染等脏水很快就能被洗清了。
顺便还告诉他另一个好消息,尼尔森变得十分听话,问什么说什么,把企鹅人也供了出来。
[除了精神萎靡,人略疯癫,一切都好。)]
全是好消息,荒殿一盯着提姆最后那个笑脸却感觉不是很好。
他们怎么这么熟练?
荒殿一脑子里冒出了个可能,他看向开车的海塞德,前所未有的严肃:“海塞德,你觉得人已经被清除的记忆,有可能再想起来吗?”
海塞德握着方向盘,幽幽道:“主管,你可真会问问题。”
荒殿一迷茫:“怎么了?”
海塞德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微笑:“没事,我是想说,你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对人了。”
“具体要看清除记忆的手段,大多数都有相应的恢复记忆的手段,顺便一提,我觉得来自世界意志,法则层面的记忆丧失是最难恢复的。
这种清除,不单单是改变某个人的记忆,而是将与这段记忆相关联的一切现实,都会被合理化篡改,你根本无法凭借蛛丝马迹推理出自己遗忘了什么这件事本身,就是直接让你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你都发现不了……”
荒殿一听着听着就感觉海塞德的语气越来越冷。
“你说的还挺具体,跟你亲身经历过一样,哈哈。”
海塞德看着他,皮笑肉不笑。
额……他不会戳中别人伤疤了吧?
荒殿一竖起手:“停,打住,我是想问,要是那段失去的记忆里,有个人干了些惹你生气的事,如果是你,想起来之后找对方算账吗?”
海塞德一口答道:“会。”
荒殿一脑袋疼了下,不抱多少期望问:“那……你觉得,这种关系,以后双方还能,额……做朋友吗?”
海塞德仍然一口回答:“能。”
以为会再听到否定答案的荒殿一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欣慰道:“谢谢你的安慰,这下我感觉好多了。”
海塞德:“这可不是安慰,主管。”
但荒殿一没听见。
他正远程指导他医院里的老朋友给戈登警长执行手术,并且绝望的发现连多个周目负责给他打下手的医生,面对他的指挥都一股干了几百回的老油条的味,都不用他亲自过去,他们就能把事情做好了。
前几个周目缺乏耐心还很易怒的米斯克医生等人,这次异常淡定,看着戈登警长的腿长出来也能面不改色。
解决完最要紧的几件事,荒殿一和提姆打算联手追查K公司的所在。
他们两个都以为K公司会隐藏起来,没想到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K公司比他们想象得还要高调。
东登上了纽约的电视访谈节目,以一位良心药朗企研发者的身份。
“近来哥谭正在流行一种传染病,我们K公司目前已经收治了近百名感染者,并且研发出了专门针对该传染病的特效药,和哥谭的良心公司科波特集团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为我们药品推广建立了便利的渠道。
所有认为自己目前正在经受该传染病,或受到潜在风险威胁的民众,K公司欢迎你们积极参与到我们的治疗中来。”
K公司的传单在短短几天之内发得满大街都是。
哥谭目前正在收治的几家医院,除了韦恩名下的医院,其他家纷纷把自己手里的患者送去了纽约。
K公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开哥谭,飞速崛起,荒殿一和提姆看着电视上的广告面面相觑。
形式变化之快令他们措手不及。
“人人都在称赞K公司,他们声望很高。”两人跟特务街头一样在哥谭大街上迎着冷风看广告,脸上是同样的萧瑟。
敌人借势发育太快了,而且还知道绕开哥谭,有点东西在的。
荒殿一:“不就是纽约?直接杀过去。”
提姆:“你的权能在纽约好使?”
“或者我应该问问你,你能走出哥谭吗?”
他裹了裹外套。
“我趁着晚上偷偷去看过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叫东朗的,他把他们家大楼武装到牙齿了,对进出的人检查得也特别严,光是混进去就是个问题,他根本就不给我们机会靠近。”
“顺便我得提醒你一下,你直接带着恐惧杀过去,可能压根走不到K总部大楼,你会先遇上超级英雄。”
他们哥谭恐惧那个形象,百分百要被当成袭击纽约的恐怖分子,一点解释余地都不带有的,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荒殿一说不出反驳的话。
主要是带异想体去是真不好控制啊。
提姆说了这么多,忽然扭头看他:“你认识纽约人民的城市概念吗?”
“如果主导K公司背后的意志不是‘纽约’本身的话,能不能跟对方说说,让他出面解决一下?”
“话说,纽约人对自己城市的是个什么想法?”
荒殿一嘴动了动:“好主意。”
但他也不知道纽约人什么想法啊!
荒殿一迅速冷静了下来。
纽约人怎么想的不重要。
这玩意就跟星座测算一样,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说服纽约人相信,他们脑子里真的蹦跶出了个城市形象的化身。
这确实是个路子。
荒殿一深吸了口气:“你等我联系一下纽约。”
你等我现编一下!
他不忘给自己留条后路:“要是纽约不搭理我,我还有planB。”
一个穿着皱皱巴巴的铅灰色连帽卫衣,一头白发的女人,从聚集着流浪汉的空地中穿过。
她压低着兜帽,双手插兜,一只眼睛被从脑袋上斜围下来的、已经发黑了的绷带缠住,佝偻着上身,双眼无神,漫无目的一般行走着。
周围的流浪汉纷纷朝她看过去,目光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
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一个……像是磕了药,昏昏沉沉,脚步虚浮,很好下手的女人。
他们有些蠢蠢欲动,充满邪恶意味地盯着她。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起身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另一道跟在那个女人身后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里,对方强壮的身形让他们不得不又坐了回去。
史蒂夫从几个街区前就注意到这个女人了。
他当时正在周围晨跑,顺便买早餐,无意中瞥见了这位女士从街上走过。她差点被车撞到也无动于衷,在司机的咒骂声里,继续沉默地向前走着。
他会注意到她倒不是因为长相,尽管那头白发显眼又叛逆。他注意到的,是女人心如死灰的眼神。
加上漫无目的游荡在纽约街头的表现,让他下意识怀疑对方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幸,正打算寻短见。
出于好心,他保持着一定距离默默跟在对方身后,想说看着对方安全回家再离开,结果对方一路往混乱的街区走,史蒂夫更担心了。纽约最近的犯罪率直线上升,这附近对一位目测没有锻炼痕迹的普通女士来说很危险。
暗中吓住几个想图谋不轨的人,史蒂夫犹豫着要不要追过去劝对方赶紧回家,或者帮她联系下家人,结果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他的视线被一辆喷着大写K字母的货车遮挡了。等车开走了,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正想追上去,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前面那个大个子,救救我!!”
一个小姑娘冲他大喊。
紧接着,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一道金色的身影嗖地一下躲到了他身后。
“那些人是坏蛋!他们要把我抓走卖给不认识的人!”才到他腰那么高的金发小姑娘在旁边满脸愤怒地蹦跶着。
那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年约七八岁,金色齐肩短发,黄绿色的眼睛,穿着可爱的白色灯笼袖衬衫,棕色千鸟格短斗篷,搭配着同花色的短裙和短靴,头上系着条红色蝴蝶结丝带,一看就不是会出现在这种混乱地方的人。
她才躲到史蒂夫身后,就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紧追而来。看到史蒂夫,他们目露警惕,在几步外迟疑地道:“别多管闲事,把那个女孩交出来。”
史蒂夫严肃地把女孩挡在身后,“你们不是她的家人吧。”
“关你什么事,是她自己偷偷溜进我们的仓库,谁知道那个女孩是不是偷了什么。”
史蒂夫转头问身后的女孩:“你拿了他们的东西吗?”
金发女孩大喊:“我才没有!我只是看到了伊诺克的身影,追过去找他而已!才没有拿他们的东西!”
“这你可说了不算,我们要搜过才知道。”
一群人渐渐围了上来,女孩有些害怕的往史蒂夫身后缩了缩。
史蒂夫活动了下手腕:“不用害怕,我可以保护你,小女士。”
街边长椅上,史蒂夫将手里的甜筒递给小姑娘:“所以……丽萨,对吧?你是说你和你的朋友,一个叫伊诺克的男孩失散了,你想找到他,对吗?”
三下五除二解决那几个人,史蒂夫只能暂时先放弃寻找之前那个女人,先帮这个迷路的小女孩找到她的父母。
他蹲下来,专注看着金发小姑娘:“你担心你的朋友,这很好,但你也不该一个人跑出来,这太危险了,你知道你父母的电话吗?”
丽萨:“我没有父母。”
史蒂夫愣了下:“抱歉,那其他的家人……”
丽萨三两口把一整个甜筒吃掉:“没有,我要去找伊诺克了。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你的甜筒,再见。”
她怕拍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打算离开了。
刚走出两步就被史蒂夫轻松拎了回来,在对方大叫着放开的挣扎中,强硬地带小女孩去了警察局。
结果根本找不到这个女孩的个人信息,也联系不上什么认识对方的人。
丽萨没想到自己随意找了个人求助,就摆脱不了了。她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打算偷偷溜走,痛被史蒂夫抓包。
她有点自暴自弃地在这个大个子手里蹬着腿:“啊啊啊啊!!真的不用管我啦!别看我现在这副样子,其实我的真实年龄可比现在看起来大多了!”
史蒂夫扬了扬眉:“好巧,我也是。”
丽萨:“我没在开玩笑!”
史蒂夫:“我也是。”
冰冻七十多年苏醒,真实年龄可以当对方爷爷的美国队长可是每句话都不能更真了。不过对方的话倒是有待考证,总不可能这个小姑娘被冷冻保存了几十年,今年才苏醒吧?
“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去。纽约这么大,你想找到那个叫伊诺克的男孩,靠你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你得求助大人的力量。”史蒂夫告诉她。
“嗯……好吧。”也许是终于意识到,凭借自己这双小短腿找人不是一般困难,丽萨终于松口了。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家长的联系方式了吗?”
丽萨在自己来到这里之前被叮嘱的一堆名字翻了一下,报出了一个人名:“托尼·斯塔克。”
史蒂夫眼睛睁大。
这个从小女孩口中报出的名字,瞬间吸引了警局里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连史蒂夫都忍不住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的样貌,不……不像托尼啊?
史蒂夫眨了眨眼睛:“你知道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吗?呃,我的意思是,他和你有血缘关系?”
丽萨:“没有!”
这么理直气壮,史蒂夫感到了迷惑,“那你为什么要找他?”
“因为他是纽约人,所有纽约人都会爱我!就像他们爱美国队长那样!”丽萨挺直了身板。
自恋的话让周围的人发出善意的笑声,他们只当这个小女孩是随口乱说的。
史蒂夫却看着她若有所思。
接收了新卡牌的荒殿一简直忧心忡忡。
他不止一次震惊地问系统:“你给发了俩小孩!这能行吗!”
[你需要取信于纽约人,孩子的形象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不容易被排斥,也更好让人接受]
[而且他们是金发]
绝对比红的绿的蓝的紫的要更容易被纽约人接受一点。
“好吧,也不是没有道理。”
荒殿一想了下如果是卡莉或者海塞德过去,可能确实不如派俩小孩上更讨喜。
只是……
“他们不会遇上危险吧?”一想到那是两个小孩,荒殿一就很不放心,万一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可就麻烦了。他们要是遇到麻烦了能解决吗?
[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孩子]
荒殿一想到自己见过的丽萨和伊诺克,对系统的话保持怀疑。
他抽空告诉了声提姆,说自己和纽约取得了联系。
“纽约……们,人挺好的,答应会帮我们。”
“纽约也是双生的意志?”提姆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迟疑,瞬间紧张,“怎么了,纽约也有黑化风险?也是危险分子?”
“那到没有,就是……可能不太靠谱。”荒殿一越说越没底气,他能指望两个小朋友去解决K公司,打倒东朗,收回金枝吗?
挂断电话,荒殿一的目光就集中到了监控上的某个收容室里。
那里面正站着六个一模一样的金发碧眼男孩,穿着一样的黑色荨麻上衣,黑色裤子,还有橙色的皮鞋。他们脖子上都戴着一条绿宝石的项链。
五个男孩保持着微笑,直勾勾看着前方,第六个男孩的身体被挡在后面,只露出了一个脑袋顶。
F-02-70,黑天鹅之梦。
W级异想体。
背景与烟霾战争有关,也就是K公司宣称流行中的传染病的源头。
“不就是病患么?”
他正好手里就有。
异想体病患,不也是病患么。
荒殿一手指敲着桌子,大脑疯狂演练着可行性。
有点冒险,冒险的点在于异想体的不可控性,但如果李箱在那……他可以临时武装出一个战神出来,问题要好解决得多。至于李箱愿不愿意帮他,哈,那可由不得他。
主管冷笑了声。
他只要考虑要怎么让这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被安全送进K公司。
想到就行动,荒殿一立马着手安排起来。
斯塔克大厦前发生了一阵骚乱,托尼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保安抓住了一个女人。
“先生,我们正打算把她交给警察。”看到托尼,保安抬头说。
门口停着辆有大写K字标志的货车,上面装着整箱的鸡腿和鸡翅。
保安顺着托尼的目光看过去,随口道:“那是我们集团的新食材供应商,这次本来只是路过这里,司机发现了货箱里的动静不太对劲,就停在路边向我们求助,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刚才就藏在这辆车上,估计是打算就这么混进斯塔克集团,窃取机密之类的。”
不过也可能是去食堂偷吃的。看着这个女人干枯的身板,保安觉得这个更有可能。
反正人都已经抓住了,托尼没多在意,打算直接穿过去。
路过那个低着头,被保镖按在地上的女人身边时,多看了一眼,然后停了下来。
在接近这个女人的时候,一股异常浓郁的花香在周围的空气里飘着。
她看向托尼,忽然问他:“你,可见过化为标本的天才?”*
就是他不久前自己跟丢了的,疑似有自杀倾向的那个人。
转眼在这里看见对方让他有些惊讶,这会罗曼诺夫特工正坐在对方身边,耐心和对方交流着什么。
他没有惊动沙发上的两人,走到托尼身边,看了眼他正专注看着的东西,发现屏幕上是眼花缭乱的文字,粗略看了几眼,似乎是一本小说。
没看懂,史蒂夫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然后头疼地收回目光。
确认了,一本小说,还疑似是本读起来有一定理解门槛的意识流小说。
显然这本小说也有点难住了他们这位天才的斯塔克先生,他同屏开了n个相关分析论文,眼睛都快转不过来了,仍然看得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