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他,这在鞋子上飘着一件连衣裙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人能画的,人能猜的东西吗?
这难道不是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内吗?
林临霖很想要看出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最后选择放弃。
“过!”林临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一个题目。
衣服鞋子听到林临霖说过的时候,还挺不高兴,走之前还骂了他一句“傻叉”。
林临霖:“?”
啥玩意?
衣服鞋子走了,来了第二道题。
这第二题,也没好到哪里去。
是一面镜子,镜子中间会自动往外流血。
林临霖都要抓狂了。
这又是什么鬼啊?
他刚才看着薛理的,明明很简单啊,虽然可怕,但是的确算简单,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得这么无厘头了?
林临霖很想喊过,但又怕后面还是这些玩意,最后还是选择,把自己看到的全部都画了出来。
至于常娇娇能不能猜出来,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常娇娇也很茫然。
看着黑板上的一面流着血的镜子,着实愣了好一会。
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开口猜测:“镜鬼?”
所以,猜镜鬼应该没问题吧?
而就在常娇娇回答后,林临霖面前的黑板上,准确来说,是他画的镜子里滴血的那个地方,忽然裂开,然后从里面钻出了一个脑袋。
钻——出——了——一——个——脑——袋。
脑袋还咧着嘴笑:“恭喜你,答对了!”
林临霖直接和这镜鬼来了个四目相对,近距离接触。
他都看到镜鬼张嘴说话时候牙齿缝里的肉,还有那随着他一说话就开始往下哗啦啦流的口水。
而且,这镜鬼长得也很骇人。
谁见过哪个鬼脸上全是镜子的啊?
大镜子套小镜子,左边是镜子,右边是镜子,全是镜子。
除了五官全是镜子。
就连眼睛也是镜子形状的。
不是只是样子是镜子,而是真的镜子,林临霖都能看到那镜子里神情惊恐的自己。
太离谱了。
太离谱了,这简直是——
再加上这镜鬼是突然钻出来的,出现的突然。所以——
林临霖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
镜鬼也愣了一下,随后很无辜地说:“不管我的事啊,我真没吓他。”
众人:“……”
你无辜,你好意思吗?
而镜鬼就像是生怕大家找他算账似得,赶紧从黑板的镜子里钻了回去。
这一钻回去,原本裂开的黑板很快就又恢复如初,要不是大家都是亲眼所见,以及还倒在地上的林临霖,谁能想到,不久之前,这里面还冒出个一个满脸镜子的镜鬼呢?
镜鬼是走了,但是游戏现场——
“他,怎么办?”薛理指着地上的林临霖说。
隋祁捏了捏眉心,回:“我把人弄到沙发上去。”
这个倒是好整,就是常娇娇和林临霖的游戏分,可能是只能是答对一题了。
常娇娇无奈,但好在也想得开,不在意这些事。
隋祁上前,将林临霖直接抗在了身上,往沙发上一扔。
也就是抗人的时候,隋祁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观众们是一点没发现古怪,谢宴知倒是察觉到了。
等隋祁放下林临霖,又重新回到他们这边的时候,谢宴知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临霖,随后又和隋祁对视。
隋祁似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谢宴知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林临霖根本就没晕,他是装的。
不过,别说,这装的也挺好的。
就说观众想要看综艺的效果有没有?
效果有了,反差看点有了,最重要的是,他还能躺很久,偷懒一会。
至于什么积分高低问题,林临霖很看得开,最主要的是,他觉得以他这看到的难度,十有八九也猜不出几个来,倒不如就这么摆烂呢。
林临霖和常娇娇结束后,第三队是谢宴知和盛恋。
一样的流程的。
谢宴知画,盛恋猜。
两人遇到的题目难度,和林临霖和常娇娇遇上的,也不相上下。
比如说,第一道题,出现在谢宴知面前的是一个花瓶。
花瓶很漂亮,但如果花瓶没有时不时地吐出一个红黑,并且臭不可闻的烟雾的话。
这还不止。
花瓶它还跳,还转圈。
咕溜溜地转一圈。
又突然像是吃饱了似得,先是下面的花瓶部分涨开,接着又是上面的部分涨开,最后,一阵臭气冒了出来。
受到伤害最深的受害者就是——谢宴知。
被那臭味差点没熏得直接晕过去。
要不是林临霖已经晕了,谢宴知都想用这招了。
只是一招用过了,用第二次就有些刻意了。
他只能忍着臭味,开始画画。
将自己看到的如实画出来。
盛恋首先猜测:“花瓶鬼?”
黑板毫无动静。
和花瓶有关的鬼,难道不是花瓶鬼吗?
还是说,问题在花瓶上冒的烟气上?
这又是什么啊?
盛恋和谢宴知对视了一眼,谢宴知给了她一个爱莫无助的眼神。
其实他也以为是花瓶鬼来着。
盛恋猜不出,索性就放弃了。
后面的问题也都是半斤八两,谢宴知画的倒是没有难度,就是把自己看到的画出来,可怜猜的人。
真的是绞尽脑汁,就算聪明如盛恋,一时之间也琢磨不出来,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
最后也只猜出了两个。
还是因为比较好猜。
一个是井鬼。
因为就是一口井,然后咕噜咕噜往上冒水泡。
当然,题目好猜了,画画的人就要遇到点惊喜了。
林临霖只是被突然冒出来的镜鬼吓了一跳,谢宴知是直接被黑板里的井里突然伸出来的手,直接拽进了黑板里。
谢宴知:“……”
其他人:“……”
在其他人的眼里,是谢宴知被拽进黑板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板上的那口画的井下面,多出来一个面无表情的小人。
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可不就像极了谢宴知。
谢宴知看到的就和大家不一样了。
他此刻是真的身处在一口井里,而且还是泡在水里的那种。
在他面前,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穿着清朝时期红嫁衣,垂着头发的女鬼。
女鬼一身红,但是脸却画得很白,井里光线暗,只有顶上的一阵光,刚好照在女鬼脸上,而且那灯光因为井里的那些苔藓关系,还有点绿,所以,落在女鬼脸上的是绿光,那效果,的确挺阴间的。
但是,谢宴知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女鬼诧异了,问:“你都不害怕吗?”
谢宴知:“能送我出去了吗?”
神情平静得就不像是个活人。
女鬼抓了抓脑袋,一边将人送了出去,一边疑惑不解地问自己:“难道是我不够可怕吗?可镜鬼那样子都能吓到鬼,为什么我不能?”
井鬼想不明白。
而谢宴知被送出去后,游戏还得继续。
盛恋还猜出来的,是胎鬼。
一团蠕动的肉,说实话,挺恶心的。
盛恋起初也没想到,但是琢磨着后面也都一样,所以即便没有猜出来,也没有放弃,主打一个随便乱喊。
在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才福如心至,说了两个字。
那模样如果不是一团肉,倒是有点像孩子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动的模样。
然后,黑板里的肉就伸出了一只手,将那团肉活生生地拨开,也穿过了黑板,直接来到了谢宴知的面前。
胎鬼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瘪嘴一哭,哇哇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已经完全可以媲美于噪音,且杀伤力一绝,谢宴知作为距离最近的,只觉得耳朵都要被震麻了,即便胎鬼消失后,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耳鸣才慢慢缓解。
最后,就是隋祁和季青舒了。
两人抽到的题目也是半斤八两。
隋祁画,季青舒猜。
季青舒什么都没猜出来。
隋祁也就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结束的时候,季青舒还特愧疚地同隋祁说:“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
隋祁:“挺好的。”
积分可以不要,但是不想要额外的惊喜。
你画我猜游戏结束后,就是下一个游戏。
这个游戏,则是个人游戏积分模式。
导演的声音,又从大喇叭里传了出来。
“第二个小游戏,抢椅子。”
话音落下,那客厅里原本的什么黑板啊,全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挪走了,转而取代的是四把椅子。
不止嘉宾们看得无语,观众们也看得无语。
还真是大家都不隐藏了,主打一个明牌是吧?
抢椅子的游戏也很简单,一群人围着椅子转,音乐结束的时候,就要在椅子上坐下。
至于音乐嘛——
嘉宾们不关注这些,直到又一个鬼出现。
还是个上了全妆的鬼。
穿着戏服,水袖那么一挥,看着好像有那么点样子,只是,那一水袖挥出去,漫天的血水就这么撒了出来。
人家是浪漫的天女撒花,她这是灵异版撒血。
谢宴知已经很有先见之明了,在戏鬼动袖子的时候,就果断躲到了隋祁的身后。
隋祁:“?”
隋祁还没说什么呢,侧过头去,看着谢宴知,然后就被泼了一身的血水。
隋祁:“……”
这个副本是一点都玩不下去了!
其他人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多多少少都沾了点。
就算是“王凤音”也没避开,唯一的幸存者,就只有谢宴知。
于是,他获得了其他人的统一注目礼。
“不是吧,你自己躲了,你也不提醒我们!”薛理控诉,委屈:“我们这同吃同住的情分,终究是错付了!”
谢宴知:“……”
“我说了,你们来得及躲?”谢宴知问。
薛理:“……”
这次还真不是谢宴知不帮他们,他自己都是反应快才躲过,他出声提醒,再等大家做出反应,那血水早就在他们身上了。
薛理捂着心口装模作样:“我的心好痛。”
谢宴知已经从隋祁身后走出,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开口:“心脏病啊?建议女嘉宾认真考虑,有心脏病的男嘉宾不要选。”
薛理:“?”
薛理放下了手,面无表情地保持了沉默。
隋祁则是看向谢宴知:“那你躲我身后的事,怎么算?”
谢宴知不解:“难道这个恋爱小屋是你的吗?我只是恰好站在了那个位置,而那个位置前面刚好站了一个你,并不是我躲到了你的身后,希望你能够清楚明白这一点。”
隋祁:“……”
说完,谢宴知乖巧地转头看向盛恋:“姐姐,你说我说得对吗?”
这一次,盛恋难得没有配合谢宴知的话,而是伸手晃了晃自己身上的裙子,示意裙子上沾染的血水。
“你觉得我该觉得你说的对吗?”盛恋微笑。
谢宴知:“……”
“啧。”隋祁高兴了,“你也有今天。”
眼看着嘉宾们你来我往,被忽略的戏鬼不高兴了,她再次一甩袖。
这回,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了,这手才刚动,大家伙就开始往后跑。
想要躲谁的身后,但是都在跑,最后大家一溜串全跑到了沙发后。
戏鬼一个都没碰到。
戏鬼:“……”
关键时刻,还是大喇叭里的导演出声控制全场:“游戏即将在一分钟后开始,当戏鬼停止吟唱时,嘉宾们需要坐在椅子上,没有坐在椅子上就算被淘汰!”
几人闻言,只能继续上前。
没办法,谁让椅子就在戏鬼不远处呢。
【笑死了。】
【哈哈哈哈谢宴知成为了公敌。】
【盛恋:栓Q,你居然还有脸问我。】
【哈哈哈哈哈哈盛恋头一回和隋祁站在同一阵营。】
【笑死了,替情敌挡了血水,求隋祁的心理阴影面积。】
【谢宴知反应好快啊!】
【谢宴知这嘴,现在气其他人真的没问题,不会引起公愤吗哈哈哈哈?】
【!!!我去,这群人怎么都跑这么快了。】
【同情戏鬼一分钟。】
【不是,节目组现在是真的都不装了,都直接说是戏鬼了吗?】
【那么问题来了,这现在到底是恋综还是灵异综啊?】
【哈哈哈主打看一个欢快。】
【诶诶诶,开始了开始了。】
在嘉宾们你来我往的时候,弹幕的热闹就没停止过,什么话都聊。
等到游戏开始,观众们这才稍稍收回了一点发散的思维,将心思放在眼前的这第二场小游戏上。
抢椅子小游戏,第一轮开始。
这一次,戏鬼没有再甩袖子,而是开腔唱了戏。
戏鬼嘛,唱戏也没有问题。
问题就在于,这唱的词,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而嘉宾们围着椅子动的速度,则是要根据音乐来的,也就是戏鬼此刻唱戏的速度。
因为戏鬼唱得够慢,所以大家现在围着椅子转圈的行为有点像是慢动作。
一直维持那么慢的动作,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薛理心里正嘀咕呢,然后就听到戏鬼突然加快了节奏。
那一段类似于控诉的唱词,语速极快,还要带着戏腔调。
嘉宾们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赶紧就快步跑了起来。
跑得正激动呢,唱词却戛然而止。
说时迟那时快,所有人都冲向了中间的四把椅子。
八个人,抢四把椅子,这就意味着,第一轮,就会直接淘汰四个人。
隋祁反应最快,抢到第一把。
林临霖有些倒霉,和隋祁凑到了一块,选择了同一把椅子,他哪里跑得过隋祁?
等到意识到隋祁已经坐下的时候,再去看其他三个位置,很好,早没他事了。
其他三把椅子的竞争,也很激烈。
薛理慢点。
不过,薛理比林临霖运气好一点的是,还有一把椅子离他近,以及薛理在看到谢宴知冲着那把椅子去的时候,临时改变了主意。
谢宴知成功获得第二把椅子。
薛理则是冲向旁边,而这把椅子原本也是有人在竞争的。
盛恋,季青舒,还有“王凤音”都看中了这把椅子。
季青舒和薛理一样,发现大家都在争抢这把椅子的时候,临时换了目的,和常娇娇抢夺第四把椅子。
最后结果是,常娇娇坐了大半张椅子,季青舒坐了小半部分。
但因为一个椅子只能坐一个人,所以季青舒还是被淘汰了。
而盛恋、薛理和“王凤音”这,薛理能和“王凤音”抢,但是还能去和盛恋抢?
而且,薛理和“王凤音”拿了第一轮游戏的第一,此刻两人都各有十积分呢,所以,薛理果断地放弃椅子,而是转而去拦“王凤音”。
“王凤音”:“?”
过分了吧?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盛恋坐在了第三把椅子上。
“王凤音”忍不住朝着薛理比了个中指。
薛理装傻:“失误失误。”
“王凤音”冷笑一声。
第一轮,“王凤音”、薛理、季青舒以及林临霖淘汰。
第二轮,四把椅子减少为三把。
隋祁、谢宴知、盛恋和常娇娇四人抢夺。
你画我猜的游戏中,薛理和“王凤音”拿下第一,各获得十积分。
第二是谢宴知和盛恋,获得了八积分,第三则是常娇娇和林临霖,获得五积分。
第一轮,只有隋祁和季青舒获得0分。
谢宴知在心里算了一下积分后,发现有些头疼。
大家分都不高,谁都需要这个分。
如果真的要抢夺起来,他和隋祁明显是更有优势,而积分又只有前三名有,隋祁上一轮又是轮空……
谢宴知忽然叹气。
他觉得自己上一轮根本没有争抢的必要。
反正第四还是第五第六,都是一样的结果。
心里有了主意后,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露,至少,表面上,谢宴知还是很积极地在抢椅子,就是运气不好,这一次反应没来得及,比其他人慢了一拍,最后只能看着隋祁、盛恋和常娇娇坐在了那三把椅子上。
谢宴知能怎么办呢,只能是遗憾退场。
至于到底有多少人看出他是故意的,那就只能是大家知道了。
第二轮结束后,就是第三轮,椅子变成了两把。
第二轮,是谢宴知主动放弃,第三轮,就轮到了隋祁。
毕竟他也不好意思和两个女孩子抢。
于是,盛恋和常娇娇又成功晋级下一轮,来到了争夺第一之战。
一样的流程。
戏鬼唱曲,两人围着椅子转,等到曲子停止,两人就要开始抢夺位置。
只不过——
两人谁也没动。
“你坐吧。”常娇娇推让。
盛恋则回:“还是你坐吧,我积分现在比你高,你比较需要。”
常娇娇:“还是你坐吧。”
盛恋:“你来吧。”
【……】
【我人都看傻了。】
【我之前只是怀疑,觉得可能隋祁和谢宴知真的是失误了,现在……我只能说,好家伙。】
【别人的抢椅子:抢抢抢,他们的抢椅子:让让让!】
【所以,谢宴知觉得自己有积分了,就把第三名让给了隋祁!】
【隋祁觉得有五分了,就把第一第二让给了盛恋和常娇娇!】
【然后常娇娇和盛恋现在在让谁做第一谁做第二?】
【我真的是开了眼了,这游戏还能这么玩呢?】
【不过,她们再这样推让下去,是不是都得出局?】
【就算出局的话,她们俩也是并排第一啊。】
【等等——并排第一?卧槽,她们不会是故意的吧?】
嘿,她们就是故意的。
小游戏的漏洞当然是能钻就钻啊。
白得的两积分,干嘛不要?
前面椅子多,何况里面还有个“王凤音”,不能搞出小动作,所以得先把“王凤音”淘汰出去。
后面嘛,怕节目组不承认。
现在这个情况,就挺合适的。
能取消她俩的成绩吗?
取消她们俩的,那她们明明赢过了隋祁,凭什么隋祁得第一?
而且,如果隋祁得第一,那谢宴知就是第二,剩下谁得第三?
除非游戏重新来过。
但是重新来过,也会是这样的结果。
节目组也傻瞪眼了。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游戏时间结束,两人都没往那空着的椅子上坐,两人同时出局失败,但是又因为在上一轮赢了隋祁,所以,她们依旧是并排第一。
导演:“……”
“呵。”
导演挺想让他们重新开始这个游戏,但是想到这次的嘉宾,显然不像以前那么好忽悠,不过是2积分,算了,送给她们了。
于是最后结果就是盛恋和常娇娇并排第一,得到了十积分。
导演哪里知道的是,这也是盛恋和常娇娇琢磨的一环。
大家要都是并排第一了,导演肯定不罢休,但只是二积分嘛,那不就好接受多了?
导演全然不知,自己早就被带到坑里去了。
第二个小游戏结束后,积分更新,盛恋排到了第一。
盛恋的积分是十八,第一个游戏八分,第二个游戏十分。
第二则是常娇娇,十五分,第一个游戏是五分,第二个游戏十分。
排在第三的,则是薛理和“王凤音”,并排第三,是十分,第一个游戏获得。
排在第四,准确来说是第五,谢宴知,积分为八分,第一个小游戏获得。
第六和第七,则依旧是并排第六,隋祁,在这个游戏中获得了五分,节目组小气地并没有把隋祁的积分往上提,以及在第一轮获得五分的林临霖。
第八则是目前是一个积分都没有的季青舒。
这么想想,季青舒好像有些凄惨。
薛理低声安慰季青舒:“没关系,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小游戏,你如果拿到十分,就不用垫底了。”
季青舒:“……”
想笑,但实在是笑不出来。
而在积分更新后,导演也很快宣布第三个小游戏。
第三个小游戏,更简单了。
是——石头剪刀布。
第二轮,依旧是两两组队,晋级两人。
最后第三轮,两名赢家争取第一第二,而因为还需要评出来一个第三,所以还需要两名输家再进行一轮,赢者是第三。
听着是挺简单的。
但是,有了前面两个小游戏的经验,大概不会有人觉得这个游戏是好搞的。
不过,在游戏开始之前,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小游戏中会出现什么小波折。
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先是组队。
大家对和谁组队并没有太大的在意,所以最后一致通过,按照第一轮的组队方式来。
谢宴知对盛恋。
隋祁对季青舒。
常娇娇对林临霖。
薛理对“王凤音”。
石头剪刀布,这可就不像是前面那样能作弊了,玩家需要同时出拳,除非他们有心灵感应,能够提早说好他们要出什么。
导演还怕他们作弊,所以,在游戏开始前,还飘出了八个鬼,给八位嘉宾都蒙上了眼睛。
“王凤音”也没躲过。
“王凤音”无语极了:“不是,我也要?难道我还能帮着他们作弊吗?”
导演主打一个不吭声。
“王凤音”都快要气飞了。
等到八位嘉宾都蒙上眼睛后,这剪刀石头布的游戏,才开始。
导演在大喇叭里喊。
“剪刀——”
导演的声音忽然变得悠长起来,像是被无限拉长似得,紧接着,客厅就发出了几声惨叫声。
薛理正认真听着引导呢,突然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剪他的手。
他的手是握在拳头放在身侧,时刻准备出拳的,可现在,却突然有把剪刀似得,刀口将他整个拳头都包含其中,然后“咔”的一声,剪了下去。
剪刀倒是没有直接将拳头剪开,但剪刀的锋利刀口磨在皮肉上的时候,真的很痛。
第一下,还好。
第二下,还能忍。
第三下……
在原来的伤口反复割,痛楚俨然是加倍的,薛理没忍住,喊了一声。
他喊得还算轻的,林临霖是直接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其中还夹杂着季青舒的痛哭声。
常娇娇也发出了些许声音,但已经完全被林临霖和季青舒的声音压了过去。
“王凤音”没反应,她没反应,很正常。
谢宴知和隋祁、还有盛恋也没反应,这三位没反应,就纯粹是靠强忍了。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来,但是他们其实也不好受。
真的很痛。
而且还是反复在磨。
众人只能期盼着导演的这声剪刀可以快点结束。
然而,导演似乎就是打了要折磨他们的心思,这声剪刀,拖得很长很长。
长到剪刀无法从外围将他们的拳头剪破,所以换了方式。
换成从他们的手心中来。
就像是握紧的手心中长出了一把剪刀,尖锐的剪刀头正戳着皮肤,像是埋在土里的小嫩芽,想要破土而出,破开层层拳头,将他们扎个鲜血淋漓。
林临霖忍不了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有完没完啊,卧槽!”
一边喊一边吃痛。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摘掉蒙着自己眼睛的布条。
他真的忍不了了,他想看看,节目组到底在做些什么,到底要折磨他们到什么时候。
他不止想要揭开布条,还想要松开拳头。
既然这剪刀那么想出去,就让它出去好了!
然而就在林临霖动了这个念头,并且想要付诸实施的时候,隋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别乱动,如果你想死的话。”隋祁强忍着痛,说出的话也有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但对于林临霖来说,又多了点震撼的意味。
他被隋祁这一吼,又只能强忍下来。
隋祁其实还好,痛归痛,但是能忍,毕竟比这样痛的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个难忍在漫长,没有尽头,尤其是失去视觉后,痛觉似乎也更加敏感了。
他被蒙着眼睛,看不见其他人的举动,但他也怕他们会忍不住做出错误的选择来。
谢宴知他不担心,他就担心林临霖和薛理。
薛理倒是一边痛一边喊,但的确没有生出过要放弃的念头。
如果在知道真相之前,他或许会和林临霖一样,但是当知道真相后,有时候看待事情的角度就变了。
这的确是死亡游戏,稍有一瞬就会死亡,但这同样是对他们的考验。
人的潜力,在生死之间是能够爆发出来的,在危险中进步,但是,除了这些呢?
难道第二空间的存在,真的就只有让玩家在生死之间去突破自我吗?
不,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以前,薛理想不明白,但现在再去想,他却觉得自己理解了很多东西。
为什么他和谢宴知初见的那个游戏,明明游戏是围绕着那间民宿,却要玩家们先在雪地里走大半个小时?
那是在锻炼玩家的耐寒能力,还有方向辨认能力。
好比现在,何尝不是在锻炼他们的受罪能力?
盛世和平之下,当然不用感受这些,可是当末世中,他们如果真的加入隋祁的队伍,那么之后很有可能会受到比这样更痛的伤,如果那个时候还在战斗,该怎么办?
虽然苦,但是人遭遇过后,再经历,就不会那么手忙脚乱,不会那么害怕了。
冲着这一点的念头,薛理都告诉自己要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