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娇娇则是和小王一队。
牌局开始。
由盛恋先开始拿牌。
说是打双扣,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挂念着其他的事。
当许言拿到大王,看到上面带着笔的图案时,整个人都是一顿,直接愣住,后续一圈轮到她,连牌都忘记拿了,最后,还是常娇娇提醒她。
而等到牌都拿完后,盛恋没有急着出牌,而是看向一旁的梦先生,礼貌询问:“有什么牌点子之类的东西吗?既然打牌,总要有些输赢。”
梦先生闻言,立刻笑道:“客人稍等。”
梦先生离开。
等人一走,林临霖就有些忍不住了,出声询问:“这个扑克牌不会和谢宴知他们要找的笔有关系吗?”
“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常娇娇吐槽。
林临霖:“……”
“但是,扑克牌和笔,能有什么关系?”林临霖不解。
这个问题,常娇娇就没话说了。
她选择保持沉默。
盛恋正慢条斯理地在理自己的牌,等到常娇娇没有接话时,她才开口。
“如果是早就准备好的娱乐活动,应该是从一开始就会提醒我们。”
常娇娇思索。
就好像是,从他们来到餐厅,梦先生都会提醒他们一句,午餐正在准备。
他们接下来,应该还有一顿午餐需要享用。
而关于这个扑克牌,如果不是盛恋问起,梦先生显然没有意愿拿出来。
但从基本的逻辑来考虑,梦先生将他们视作客人,在等待午餐开始的时间中,是否需要为客人安排一些娱乐活动?或者是做些事,打发时间,而不是一直在这边等待?
当然,这个是从待客之道来说,事实上,这本身是个游戏,存在一切不合理的情况,都是合理的。
包括,梦先生从一开始也没有提出过关于灵感之笔的情况。
一切,似乎都是玩家询问了,梦先生才会开口回答。
可是——
游戏怎么就能判定玩家会问那些呢?如果不问那些问题,就无法触发这些关键的话,这个游戏又如何往下继续进行?
常娇娇脑海里一串问号。
盛恋已经理好了自己的牌,并且打出了一个“3”。
怕大家意识不在这,盛恋还特意用比以往略高的声线说出自己的牌。
常娇娇回神,随后看着盛恋打出来的牌,就有些一言难尽。
盛恋还真进入打牌状态了呢?
常娇娇刚想说什么,余光扫见梦先生出现,索性也收了心思,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后,扔出了一个“6”。
许言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见两人都若无其事地打牌,她似乎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事吧?
不然,她们怎么可能会这么淡定?
这么想着,许言安心不少,并且将心思分到了此刻手上的牌上,选了一个“J”。
双扣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进行下去了。
梦先生还为他们带来了筹码。
筹码是硬币类的,只不过这是塑料的,而且还带了各种各样的颜色,梦先生已经将这些平等地分为四份,由玩家们自行挑选。
盛恋随意地拿了一份。
紧接着就是常娇娇、许言,还有小王。
一副扑克牌尽进行得不快不慢。
很快,第一把出了结果。
盛恋以绝对的优势获得了第一,遗憾的是,许言没有借着盛恋的东风赢得比赛,而是让常娇娇得了第二。
一把结束,周围并无异样发生,四人便再继续。
双扣会根据玩家拿的牌,而更换对家。
这一次,盛恋选中的队友,则是小王。
小王和许言互换了位置,第二把扑克继续。
与此同时,谢宴知和薛理也已经踏上了寻找灵感之笔之旅。
这是一片沙漠。
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边,不管他们走了多久,在他们的眼前,依旧是不知道边际的沙漠。
而且周围的场景极其相似。
就像是——
他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谢宴知,我们是不是一直在原地打转?”薛理开口。
他紧紧地挨着谢宴知,一边视线咕溜溜地转,谨慎地看着他们四周,生怕出现什么变故。
谢宴知“嗯”了一声:“有很大可能。”
“那我们如果一直在原地打转的话,我们……还要走吗?”薛理迟疑。
既然走了半天都是同一个地,他们现在还要这么漫无目的走下去吗?
难道不是——
第一种可能,这个寻找灵感之笔的地方就这么小,就在这一块他们看到的沙漠中,就地寻找。
又或者第二种可能,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鬼打墙状态,要先破开眼前的这个局,才能找到正确的道路。
谢宴知看出薛理心中所想,反问:“你觉得这里像是能够制造鬼打墙的地方吗?”
薛理沉默。
“那是有点难哈。”薛理回。
实在是周围空荡荡的,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实在很难想象这里被布置了什么鬼打墙。
“那我们继续走?”薛理觉得继续走,好像也不太对劲。
谢宴知解释:“我也不能确定,但还有一种可能,前面的路,就是完全一致,以此来迷惑玩家。”
薛理闻言,恍然大悟,随后又低声吐槽:“那这个设计也太非人哉了吧?”
试问,哪个玩家在走了半天后,发现自己还是在原地打转,会觉得这条路是正常的,还会继续往前走,而不是停留下来,开始寻找其他的出路?
但是吧,谢宴知说的这种可能,就是不说的时候,不怎么会想到,一说出来,虽然听着有一丢丢离谱,但是似乎又有点可能。
薛理还是相信谢宴知判断的。
所以,他继续乖乖跟着谢宴知身后。
走啊走,走到薛理满头汗水,然而,他们周围的场景还是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
薛理实在是没信心了。
“谢宴知,我们真的不是在一个地方打转吗?”薛理真心发问。
谢宴知止步,看向薛理此刻的状态,思索了一下后,开口:“我们休息一会。”
薛理一听,直接往地上一坐。
谢宴知的视线从周围扫过,最后又落在薛理身上。
“这里没有我们留下的痕迹。”谢宴知说。
薛理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自然注意到了。
这里是沙漠,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更离谱的是,他们往前走一步,留下的脚印,下一秒就会有风吹过,沙子再次覆盖他们的脚印,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这也是薛理和谢宴知无法辨别这到底是在原地打转,还是因为这段路是完全相似的关系。
谢宴知开口:“事出反常必有妖。”
薛理先是狐疑,但随后很快意会到了谢宴知的意思。
“你是说,如果这里是原地打转的话,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掩盖我们的脚印,留下我们的脚印,发现我们走了很久,在同一个地方左右留下多个脚印,就能辨别出我们在原地打转,那样,我们肯定会更加惊慌。”
谢宴知颔首。
薛理还在继续往下说:“而它之所以掩盖我们的脚印,是因为担心我们从脚印上来判断出我们并非停留在原地,所以,掩盖脚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是在原地打转,从而放弃往前寻找。”
薛理打了个响指:“有道理,走,我们现在继续!”
谢宴知看着上一秒还累得气喘吁吁的人,下一秒就已经精神百倍地振奋起来,主动要求继续往前的薛理,颇为无奈。
“你确定不要休息?”谢宴知问。
薛理一脸不苟同地看着谢宴知:“休息什么休息,时间紧张,当然是赶紧走。”
谢宴知:“……”
于是,两人继续往前走。
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人除了漫无目的,在心境上遭受到了考验外,一时半会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而另外一边,隋祁这边倒是先闹了起来。
大家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答案。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虽然不知道半小时不接龙就会被集体抹杀这一点,但是一直找不出答案,时间又在流逝,玩家不可能不焦急。
别说这些玩家了,就连隋祁心里也有些担忧。
毕竟,这的确不是他的擅长。
想要靠他过关,可能性微乎甚微,他现在明面上的生路就是盛恋谢宴知他们在另外一边替他争取,但是,游戏中会不会有相关设定,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他们那边也无法更改的话——
那他还真是死路一条。
隋祁苦笑。
但要说会不会后悔,先前把接龙成功的机会留给了其他人,他不后悔。
只是遗憾的是,如果他一旦在这里死亡,那么,他辛辛苦苦挑选出来的队友,也无法再和他并肩作战了。
当然,隋祁心中更有一种想法。
路,真的只有表面上给出的这一条吗?
比起隋祁还算不错的心境,其他玩家可就没有那么稳定了。
其中有一人,咬了咬牙,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一个红色蝴蝶结发饰,拿着这个蝴蝶结发饰直接冲进了一个异度空间中。
红色的蝴蝶结发饰,是白雪公主人物设计图里算是比较标志性的存在了。
对方显然觉得,如果没有其他的答案,那么,白雪公主就是最后的选择。
所以,他选择赌一把。
就像是灰姑娘那样,第一次接龙失败,第二次不也成功开启了吗?
可事实上,他赌输了。
玩家消失在原地,而异度空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这也算是彻底让玩家们死心。
童话故事或许可以接第二次第三次,但是,同样的故事末尾,不可能再接之前重复过的内容。
“难道,我们只能等死了吗?”有人说。
“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可是我还能做什么?”
“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在玩家的一片喧闹中,忽然有一个女玩家伸手指向了隋祁:“你一定有办法!”
隋祁愣了一下。
对方是不是有点太抬举他了?
但是,玩家们却因为女玩家的这一声瞬间醒悟过来。
“他的队友肯定给他留了后招。”
“他有那么多道具,肯定有一个能符合!”
“你快说啊!我们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隋祁成了众矢之的。
尽管有些玩家心里或许也清楚,隋祁并没有办法,但是到了此刻,这一点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他们迫切地需要寻找一个出口。
这个出口,就是隋祁。
隋祁看着玩家们对他的指责,意外,又或者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呢?”隋祁懒洋洋地扫过众人,笑道:“我知道离开的办法,然后呢?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隋祁并不觉得自己说真话,这些玩家会相信他。
他索性也不辩解。
而他这句话,无疑又是火上浇油。
“他果然知道!”
“我们那么多人,他就一个人,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我们这样反正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和他们拼了,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把办法交出来,只要你带我们一起离开,我们可以不计较你的隐瞒。”
“别和他讨价还价了,直接将人拿下,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可是……”
“别可是了,他的确厉害,但是我们那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多迟疑一分,我们遇到的危险就有可能越大。”
隋祁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一群玩家商讨着要对他下手。
心寒吗?
有点,但不多。
总之,就是习惯了。
还是有玩家会怕死,可是就如其中一名玩家所说,他们一直在这里迟疑,其实风险会越大。
游戏不可能给他们无限的时间,一直让他们在这里纠结。
很快,就有人下定了决心。
“你既然不肯告诉我们答案,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有玩家放下了狠话。
“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隋祁伸手掏了掏耳朵,甚至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不等玩家们各自放完狠话,直接伸出手,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就跟招小狗似得。
“赶紧的,别浪费时间。”隋祁一脸不耐烦地催促。
这话一出,仇恨度可算是彻底拉满了。
“大家上!”
有玩家直接冲了上来。
当然,也有玩家还是想要保命,所以并没有冲到最前面,而是跟在后面划水。
但这些玩家中也不乏的确是容易被怂恿,以及比较激动的。
这些往往就是冲在了最前面。
隋祁动都没动。
也不对,倒是动了一下,挪动了一下脚,而后朝着前方的玩家伸出了手,等到第一个玩家凑近上前时,隋祁直接一手就拽住了对方的手腕,狠狠往下一拽,直接咔嚓一声,还不等玩家痛呼,隋祁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拽,另外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胳膊,又是“咔嚓”一声,轻而易举就卸了对方的胳膊。
一只胳膊还不够,把另外一只也卸了。
完成一个就将他扔到一旁,为第二位玩家按摩一下胳膊。
隋祁可不管这些玩家是真要对他出手,还是混在中间浑水摸鱼的,总之,这群玩家,一个也没逃过,全被隋祁卸了胳膊。
由于人数有些多,所以隋祁大概花了几分钟,让所有玩家都乖乖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以及小声咒骂隋祁。
只敢小声,不敢大声骂,生怕骂得大声了,隋祁就直接把他们给杀了。
事实上,他们完全想多了。
隋祁根本不可能要他们的性命。
看着躺了一地的玩家,隋祁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没有机会来找他麻烦,也不会因为自己犯蠢而导致不小心进入异度空间而被抹杀。
看来,关键时刻,还是要做些变通的。
做完这些后,隋祁望了一眼四周,随后搬来了一张椅子,往那一坐,啥也不干,就盯着这群玩家哭爹喊娘。
起初,玩家们还喊得挺真情实感的,可等过了几分钟,他们发现隋祁都没有动静的时候,心里不免产生了疑惑。
这个人,到底想干嘛?
隋祁自然不会告诉他们。
他现在啊,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着盛恋那边给他寻找出一条新的生路来。
不过,隋祁也不会真的坐以待毙。
他的心里有一杆秤。
他相信盛恋,所以他会留给盛恋一点时间。这段时间内,他什么都不会做,等待着盛恋按照规则来给他寻找生路,但如果一段时间后还是没有,那么,隋祁就得通过自己的法子去寻找生路了。
除了童话接龙,这里未免不会有第二种可以离开的方式。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隋祁不想去冒这个险。
与此同时,谢宴知和薛理这边,在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周围一切,终于有了变化。
他们看到了一片湖泊。
在沙漠中的湖泊,足可见其的重要性和特殊性。
除此之外,新事物的出现,也意味着他们走的这段路已经经过了第一阶段,至于灵感之笔在不在这里,还是个未知数。
同时,这也说明,谢宴知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们根本就不是在原地踏步。
两人很快就来到湖泊前。
薛理还挺高兴。
“你说,这湖泊的水能不能喝?”薛理问。
走了那么久,他还真的有些渴了。
虽然,事实上并没有走太久,但是在漫无目的的沙漠中行走,好像人就会比平时更容易渴似得。
谢宴知没有阻拦:“你可以试试。”
薛理兴冲冲地走到湖泊旁,只是才蹲下身,整个人就愣住了。
“谢宴知谢宴知。”薛理一边眼都不眨地盯着湖泊,一边连忙挥手招呼谢宴知。
“怎么了?”谢宴知走近。
不用薛理解释,等谢宴知看到湖泊上的一切,就已经全然明了。
这根本不是湖泊。
只是长得像湖泊,但其实更像是一面镜子,但是这面镜子,照出来的并不是谢宴知和薛理,而是——隋祁。
他们从湖泊中,清楚地看到了他们离开后的画面,应该说是,实时画面。
因为接龙的剧情点又重新回到了白雪公主昏迷被王子亲吻醒的阶段,一时之间束手无策,而玩家在尝试了睡美人接龙失败后,他们对隋祁开始发难。
尽管知道隋祁应付得来,但是谢宴知的神情还是难看得可怕。
薛理气得不行:“这群人简直有病,隋祁帮他们的时候忘了?什么玩意,狼心狗肺。”
谢宴知嘲讽:“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薛理闻言,一噎。
谢宴知收回视线,语气冷漠:“没有。”
薛理想了想,还是开口为隋祁辩解了一句:“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隋祁他……”
话还没说完呢,谢宴知冷冷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他的事情,与我无关。”谢宴知说。
薛理:“……”
薛理的话被谢宴知打断,倒是没有继续再往下说,而是低声腹诽了一句:“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要来找什么灵感之笔?”
找灵感之笔,还不是为了救隋祁。
谢宴知并没有反驳解释,而是冷笑一声,回:“大概我脑袋被驴踢了吧。”
薛理:“……”
话是这么说,谢宴知一边似乎是在嫌弃隋祁这个傻子似的行为,一边还是很实诚地开始打量起湖泊周围,企图寻找到关于灵感之笔的线索。
薛理瞧了,无奈地看了看天。
他表示,自己一个普通人,看不懂。
不理解隋祁为什么会有那么无私救人的想法,也不想理解谢宴知此刻的心态。
湖泊上的画面是实时的。
谢宴知不看了,开始在湖泊四边走动,寻找线索,薛理倒是继续在看。
看到隋祁将这群玩家卸了胳膊卸了腿之后,才感觉到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爽了!
琢磨着估计隋祁那边也不会有什么变动了之后,薛理才起身,跑到谢宴知身边。
“有什么发现吗?”薛理问,不等谢宴知回答,又主动将隋祁的情况告知。
说到隋祁出手时,薛理那振奋,又扬眉吐气的模样,简直有些没眼瞧。
谢宴知静静听着,等到薛理说完后,才冷笑一声,回:“关我屁事。”
薛理:“……”
“OK,是我多嘴了。”薛理果断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不说隋祁的事,薛理也开始打量起这个湖泊。
“你说,灵感之笔会和这个湖泊有关吗?还是我们要继续往前走?”薛理问。
谢宴知没有回答。
他已经围着这个湖泊转了一圈。
湖泊不大,一圈转下来,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情。
这里没有什么古怪。
要说古怪,能看到隋祁那边的情况,就是最大的古怪。
除此之外,谢宴知也蹲下身检查过附近的沙子和湖水,都没有奇怪特殊的地方。
灵感之笔,是继续往前,还是就在这湖泊之下,说实话,谢宴知心里也没有个底。
而这选择,因为时间关系,又变得有些难以抉择。
如果选择继续往前,他们势必还需要花不少时间。
如果最后发现,灵感之笔还是在湖泊,到时候再折返,那么,时间来不及。
而如果是在前方,留在湖泊这里,时间同样来不及。
半小时,其实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分钟。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十分迫切。
薛理见谢宴知不回答,也没有催促,而是继续看着湖泊上浮现的画面。
突然间,薛理灵机一动。
“谢宴知,你说,我们这里能看到隋祁那边的画面,是不是因为我们两者之间是有串联的,我们有没有可能传递消息到隋祁那边?”
薛理是灵机一动,也没觉得多靠谱。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试试就知道了。”谢宴知说。
薛理不解。
虽然有这种可能,可是如何串联,怎么传递,都还是个未知数,怎么试?
薛理还没问出口,就看见谢宴知直接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沙子,而后,直接朝着湖泊中扔了过去。
沙子很快就落入湖泊中消失不见。
但是,下一秒——
隋祁本来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他决定,再等三分钟,如果盛恋那边还是没有变化的话,那么,他就要开始自己做些手脚了。
突然间,隋祁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只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沙子从空中直接掉落下来,砸了隋祁一脸。
隋祁:“……”
如果隋祁不抬头,这沙子估计只能砸中他的头,可偏偏他过于敏锐,这一抬头,好家伙,那沙子直接就落在了隋祁的脸上。
得亏隋祁闭眼得快,又闭着嘴,才免于一难。
他低头,抹掉脸上的沙子,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的,居然露出了一个笑,只是一边笑着一边又磨着牙。
“别让老子逮到你。”隋祁低声说。
隋祁这里的一幕,自然也是实时出现了湖泊上。
薛理是又喜又——
一言难尽地看了谢宴知一眼。
喜的是,两者居然真的能够互穿消息,一言难尽的是,很难说,谢宴知扔的这把沙子,如此准的准头,是不是带了点自己的恩怨情仇。
“我们这里的东西能够直接扔给隋祁,那我们要怎么把消息传递给他?”薛理问。
这才是关键。
谢宴知思索了一下。
他们这里,只有沙子。
谢宴知直接又抓了一把沙子,而后捏着沙子,手势移动,一点点地将沙子落在湖泊上。
薛理只能看到谢宴知这一边移动着手,沙子落下的方位因为谢宴知移动的距离而不同,一把沙子没了后,谢宴知就又抓了一把接上。
从薛理的角度来看,他的确没想到谢宴知想要做什么,但是,当沙子落在隋祁那边后,实时画面又再返回到湖泊上,那沙子落在地上,逐渐浮现出一些字样的时候,薛理就明白谢宴知想要做什么了。
先是最简单的两个字。
这是童话故事的名字。
将这两个字的消息传递给隋祁后,谢宴知又换了一个地方,重新写字。
隋祁看到沙子呈现出来的字时,神情微变,随后笑了起来。
“谢宴知?”隋祁忽然喊了一声谢宴知的名字。
这一声喊,让谢宴知的动作微顿,以至于原本应该继续往后挪的地方多停留了一会,自然而然那一处落下的沙子也就多了点。
隋祁注意到这一点,越发确认了这一点。
他笑了笑,而后看向躺在地上的玩家们,问:“谁知道飞箱是什么?”
这群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吭声。
飞箱这个童话故事,传播度不算特别广,这些玩家里还不一定有人知道。
即便知道,他们也未必会告诉隋祁。
隋祁嘴里发出一身轻笑。
“谁知道,谁离开,没人知道,那我就不让这个机会了。”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玩家开口了。
“我知道,飞箱是个童话故事,但是具体的内容……我不知道。”
说完后,他眼巴巴地看着隋祁:“我说了,是不是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隋祁看着这玩家,揉了揉眉心,开口:“你知道一个名字你就想要这个机会?你看我是什么绝世大圣父吗?”
说完后,隋祁自己先愣了一下。
不等玩家回答,他笑了声:“别说,我还真是。”
谢宴知肯定这么想。
玩家一听,眼里都冒出光了:“你真的要把机会让给我?”
隋祁笑了声,回:“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玩家:“……”
谢宴知一边在写字,但一边也在继续注意隋祁这边的动向,听到他可能要把机会让出去的时候,谢宴知是真不想继续往下写了。
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什么傻乎乎的绝世大冤种。
好在,隋祁好像也没有圣父到这个地步。
谢宴知继续往下写。
隋祁则是看向在场的这群玩家:“如果你们在答案揭晓之前,知道飞箱的故事,我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们。但如果你们一无所知……”
话没说完,意思很明显。
如果没人知道,隋祁就不会把这个机会再相让了。
这个故事的确有些冷门,至少,对于在场的玩家而言,是有些冷门的。
在谢宴知将故事内容简短地用沙子写完时,也依旧没有人给出答案,隋祁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看来,接下来的路,只能你们自己走了。”
不过,隋祁倒也没有直接离开。
他从他的那一堆道具里找出一个箱子,随后看向在场的玩家:“道具,我留给你们,能不能找到出路,全看你们。现在,一个个过来。”
玩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开始谁也没动。
隋祁可不想浪费时间,索性直接点了点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玩家。
玩家哪敢违抗隋祁?
只能是硬着头皮朝着隋祁走来。
隋祁二话不说,一伸手,将玩家的胳膊又复了位。
卸胳膊是因为烦了这群玩家搞事,但是现在隋祁一离开,这群玩家可就没有战斗力了,留下他们无异于送死,所以,隋祁又得一个个都给他们复位。
谢宴知瞧着只想翻白眼。
薛理也有些不解。
他凑近谢宴知,问:“你说,隋祁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说他圣父吧,还真是,前面把机会都让给素不相识,尤其是先前还针对我们的玩家,可是你要说他真圣父吧,这个时候又没把机会让给这些玩家。但是走之前,还给他们把胳膊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