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那隋祁可就不知道了。
这个秘密,还需要等待他们之后再慢慢解开。
“这个地方,太古怪了。”谢宴知说。
谁说不是呢?
隋祁没有接话。
谢宴知又说:“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隋祁摇了摇头,苦笑:“我们现在这个情况,谈什么接下来?只要我们离开这片泥土地,这桃树恐怕就不会放过我们。”
盛恋能走,是因为刚才有谢宴知和隋祁豁出命去帮她阻挡,给盛恋争取了一线生机才能跑出去。
而他们现在……
从花丛中倒是可以往花园外走。
但是最后一段路,是没有泥土的,想要离开花园,他们必须经过一段普通正常的道路。
桃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隋祁又说:“休息一下,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我去阻挡这些桃枝,你跑出去。”
谢宴知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必。”
坐在这里,两个人好歹都没事。
要是真牺牲隋祁一个人,让他离开花园,隋祁被桃树控制,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何况,他们又不是逃离这个花园就好,既然桃树的危险那么大,很有可能会和他们的通关方式直接挂钩,也就是说,十有八九,他们想要通关,还得来这里找线索。
既然是这样的话,何必再多此一举,还要多牺牲一名队友?
“看看风景,坐着休息休息,我觉得挺好。”谢宴知说。
隋祁笑。
“谢宴知,我觉得,你和之前不同了。”隋祁说。
谢宴知扫了隋祁一眼,回:“上个副本的药剂效果还没退?”
隋祁扬了扬眉。
两人就这么坐在花丛中。
别说,还真是难得的清闲。
而作为被两人努力救下送出花园的盛恋,现在是跑断腿。
她根本不知道路荆和常娇娇在哪里,而距离他们约好的一个小时的碰面时间又还早,她只能一头雾水地找。
盛恋按着常娇娇、路荆一开始离开的方向去。
她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依靠着盛恋对四合院的了解,在分清了东南西北后,盛恋先选择了主院的方向。
当然,常娇娇和路荆并不在主院。
所以,盛恋算是白跑了一趟。
当然,这是在找路荆的这一点上。
盛恋原本是见没人,就想要立刻离开的,可就当她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院子里在角落里的那棵小桃树。
之前的经历,让盛恋现在看见桃树,心里就有些犯怵。
同时,盛恋还注意到一点。
宅子里并不是只有花园区才有花和树,在院子里,房子旁边多少会有点绿化。
可能是花,也可能是树。
盛恋虽然没有将整个宅子转完,但就她现在走过的路来看,除了花园里有很多桃树外,在花园外,这还是她见到的第一棵桃树。
盛恋踌躇了一会,倒是没有靠近桃树。
如果这棵桃树也和花园里的情况一样,那么,这里可就没有人能够救她了。
只是,原本想要快速离开的步伐,此刻却有些迟疑了。
盛恋看着身后的主院住处,还有在住处旁边挨着的一间书房,略作迟疑后,直接朝着卧室走去。
这是主院的卧室,一般来说,就是这家的主人居住。
也就是说,这应该是常娇娇那个身份的夫人和这家的老爷居住。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里是只有老爷居住,而作为夫人,其实是住在后院的。
这一点,在进入房间前,盛恋不知道,但在进入房间后,盛恋立刻就肯定了这一点,这间屋子,是老爷独居。
整个屋子里的布局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在梳妆台上却没有任何一件女子的饰品,衣柜里也都是男人的衣服,这已经能证明。
床上的床幔也都是选择的藏青色这种比较深沉的颜色,对于女子居住来说,有些不太适合了。
而除此之外,盛恋并没有在此找到任何线索。
当然,可能也是因为盛恋没有仔细去寻找的关系。
她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初步检查没有发现后,盛恋就离开了这里,转而去了书房。
书房的布局更为简单,主要区域就是书桌,书架,还有供休息的一张睡榻,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装饰性的家具等等。
盛恋直接走到了书桌前。
书桌上有摊开的一张纸。
纸旁边是已经干涸的砚台,书桌上有笔架子,但是毛笔却没有放在笔架子上,而是就随意地扔在桌上,甚至,笔尖的一点,还在纸上落下了一点墨水。
而最为奇怪的,就是纸上的内容。
纸上写着一些字,但这些字,却格外奇怪。
一来,写得格外地大,能够写下一篇文章的宣纸,此刻却只够写了七八个字。
之所以不能确定是七个还是八个字,是因为这个字扭扭曲曲,写得实在是一言难尽,且不好辨认。
盛恋蹙眉。
她不好过多逗留,索性直接将这张纸折好,一并带走,随后,立刻往外跑,准备继续找路荆和常娇娇。
路荆和常娇娇,此刻也正在往主院走。
常娇娇起先的目的地,倒是并没有考虑过主院。
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她不知道主院在哪里,如果这府上的下人NPC还在,她倒是可以询问。
但问题就在于,她此刻经过的地方,都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下人NPC。
现在倒是有了。
管家被五花大绑,绳子的另一头则是就拽在路荆手上。
常娇娇随手捡了根树枝拿在手上,时不时地往管家身上打一下,催促:“走快点,没吃饱呢?”
管家被袜子塞着嘴,一脸怨念,但还是不得不继续往前走。
常娇娇也不说让管家带他们去主院,那样会暴露她,毕竟,暴露身份是有可能被抹杀的风险的,所以,常娇娇故意让管家走在前头,她和路荆悠哉地跟在后头。
让管家主动往主院走也简单。
常娇娇只是一脸不屑地开口:“老爷老爷,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么样?走,我们去他房间等他!”
管家说不了话,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常娇娇。
常娇娇就直接捡了树枝往管家身上抽:“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管家气呼呼的,但碍于武力值,只能默默地往前走。
这不就是给路荆和常娇娇带路了吗?
路荆不动声色,给常娇娇点了个赞。
这一路上,常娇娇时不时地就抽打管家一下,催促他快些走,一边呢,故意和路荆说些无关话题,什么今天天气不错,什么路边的花开得真好,还要再时不时地表现出对老爷的不屑。
把管家可气得够呛,然而却又无可奈何。
而就在两人靠着管家往主院走的时候,盛恋也正从主院往外跑。
三人在走廊上相逢。
盛恋看见路荆和常娇娇,一脸激动,至于那什么管家,完全不在她的关注中。
而常娇娇看到盛恋时,先是惊喜,随后立刻沉下了脸。
路荆可就直接多了。
“怎么就你一个?隋祁他们呢?”路荆问。
盛恋神情严肃:“我们在花园出事了,我们先过去,边走边说。”
常娇娇和路荆闻言,自然没有意见。
三人带着一个管家迅速朝着花园走去,在过去的路上,盛恋将他们遇到的情况同两人说了一遍,而常娇娇也顺嘴提了一句关于管家的事。
等三人说的差不多,他们也已经走到了花园门口。
只是,再往里走,就需要好好斟酌了。
路荆没有往里走,但是不等盛恋和常娇娇说什么,已经直接站在大门口,朝着花园里大声吼:“隋祁。”
隋祁和谢宴知虽然离花园口有段距离,但是路荆喊得响,两人还是听到了。
隋祁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路荆来了。”
谢宴知也跟着起身,但是态度平平:“现在这个情况,除非有足够多的人能够对抗,否则,来个路荆也无用。”
路荆的能力,谢宴知虽然了解不多,但是他和隋祁的交手能看出是个练家子,但是,在桃树这种根本就是非科学的存在下,一个路荆,也不够用。
“先过去。”隋祁说。
两人就顺着花丛往外走。
走到花丛的尽头,距离花园门口大概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不过,这个距离,已经能够让双方互相看到,说话交流只要稍微大声一点,也不会受到影响。
“没事吧?”路荆问,语气里还带着点幸灾乐祸。
起先是担忧的,可是两个人现在还完好地站在他面前,路荆就不担心了,甚至还有点想看隋祁笑话的意思。
隋祁耸了耸肩,回:“人没事,心有事。”
路荆被无语住了。
“心反正够黑了,有点事也没关系。”路荆回怼,只是下一秒,路荆眼尖,看到隋祁的衣服上似乎带了点血迹,神情立刻变得严肃,问:“你受伤了?”
隋祁偏头,看到了自己衣服角边的一点血迹。
他背后,尤其是裤子上,血迹更多,毕竟刚才直接坐在血上,不过,路荆看不到背后,而看到这沾染的血迹,自然是下意识以为隋祁受了伤。
常娇娇闻言,也立刻去观察隋祁和谢宴知的状态,很快,她也就发现谢宴知的衣服上也有丁点血迹。
“谢宴知你也受伤了?”常娇娇担心。
隋祁失笑:“没受伤,是这里的土。”
说归说,隋祁还拽了一把身边的谢宴知。
谢宴知没有防备,直接就被隋祁得手。
隋祁拽着谢宴知转了个身,将后背对准了路荆三人。
盛恋很快就明白这血是从哪里来的,毕竟,她也知道泥土的秘密,只是,这血的方向……
就这么说吧,谁会看到屁股后面的裤子沾了一滩血能够无动于衷?
你要说是女孩子,还能理解是每个月那么点事,忘记带姨妈巾了,可是,这个现象,放到一个男人身上……
尤其是,这个血的范围还有点大的时候……
谢宴知虽然不防,被隋祁得手,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就转了回来,并且恶狠狠地盯着隋祁。
常娇娇此刻还在一脸懵逼中,毕竟之前的场景,的确有些惊人。
路荆可就直接了。
“谢宴知你屁股怎么了?那么多血,被扎了?”
谢宴知:“……”
谢宴知忿忿地盯着隋祁,控诉:“你自己不也是?找我干嘛?”
隋祁回得有理有据:“我裤子深色,你浅色,没你的直观。”
谢宴知:“……”
“你还真是体贴。”谢宴知咬牙切齿地说,连他以往的单纯假面都忘记戴上了,此时此刻,谢宴知只想杀人。
在谢宴知和隋祁对话这会,盛恋也给身边的两人解惑:“这花园里的泥土有古怪,好像是用血浇灌,他们应该是坐泥土上了。”
“用血浇灌?”路荆蹙眉。
常娇娇倒是直接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管家,随后喊了声:“路荆。”
路荆闻言,先是看向常娇娇,见常娇娇看着管家,立刻反应了过来,一拽绳子,管家直接一个踉跄,且到了路荆跟前。
“你们怎么把他绑了?”隋祁诧异。
这可是管家。
“说来话长,就先不说这些了。”常娇娇开口。
与此同时,路荆已经把袜子从管家口里拿了出来。
管家一得到说话自由权,就开始大笑:“你们完蛋了,你们都完蛋了,你们……”
还没说几句呢,路荆一只手直接朝着管家的脑袋挥了过去,管家直接被打了个踉跄,等站稳后,人都有些懵懵的。
“老实说话。”路荆说,简简单单四个字,但是威胁意味十足。
说完后,路荆也不去看管家,而是看向常娇娇,态度友好:“你问。”
常娇娇看向管家:“花园里的泥土是怎么回事?”
管家冷笑:“不知道。”
路荆动作很快,管家才说出个“不”字,路荆已经一巴掌又朝着他的脑袋挥了过去。
管家整个人的神情都木楞了很多。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路荆警告。
管家不敢置信地看着路荆,眼里甚至有了点委屈。
仿佛就在说——“你这难道还不算罚酒吗?”
常娇娇再次重复:“花园里的泥土,是怎么回事?”
管家还想说“不知道”,奈何碰到路荆扫过来的视线时,就先默默打了个寒颤,随后才小声地说:“我知道的不多。”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常娇娇说。
路荆在一旁补充:“老实点。”
管家可怜极了。
“泥土的事,我知道不多,我们也只是按照老爷吩咐的。家里头有一个库房,老爷会把要浇泥土上的水放在库房,花匠只要按照老爷吩咐,拿专门的水浇花就行了。”
“水是红色的,你们难道就没觉得古怪?”常娇娇问。
管家委屈:“这……我们看到的水一直都是无色的,哪来的红色?”
这个答案,让几人都是一愣。
浇花的水是无色的,但是浇到泥土上,这水就变成了血?
这也太奇怪了。
还是说,这浇花的水,本来就是血,只是这些NPC出现了幻觉?
“浇花的水还要用专门的水,还是你家老爷自己准备,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不好奇?”常娇娇继续问。
管家无奈:“好奇,但那是老爷的事,我一个做下人的哪里敢问。”
常娇娇抽了一下嘴角,说:“我看你也不像是一个没胆量的下人。”
刚才冲着她吼的时候,可带劲了。
管家一听,立刻来劲了:“你怎么能和老爷比?”
“我是你家老爷的妻子,你就这个态度?”常娇娇问。
管家不屑地笑了声,说:“就凭你?没有人能够配得上老爷,你也不过是老爷偶尔的玩物罢了。”
常娇娇:“……”
拳头硬了。
常娇娇还没做什么呢,路荆已经又一巴掌朝着管家的脑袋挥了过去。
管家控诉:“我都已经实话实说了,你干嘛还打我?”
路荆回:“怎么说话的?你爸妈没教你和人说话要懂礼貌吗?”
管家:“……”
就很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管家神情愤怒,但最后还是低下头,一声不发。
没办法,武力值刚不过别人,只能乖乖听话。
盛恋一直在旁边听着。
常娇娇和路荆的关系,盛恋已经从常娇娇口中得知。
作为一个忠心老爷的管家,因此对常娇娇不满,态度不恭敬其实也正常,但问题在于,管家后面说的这些话。
恐怕是另有内情。
这么想着,盛恋就开了口:“你们家对嫁进来的姑娘似乎都有些瞧不上,夫人如此,我是不是也是如此?”
盛恋看着管家,而管家在听到盛恋开口时,也抬头看了过来。
第198章 民国古宅戏谈(十五)
管家顿了一下,随后有些气愤地说:“你和他们狼狈为奸!和她是一路货色。”
盛恋勾唇:“是吗?”
“可是,你刚见到我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向我求救过,那个时候,我应该还是一个不知道真相的旁观者而已,怎么也算不上是狼狈为奸吧?”
管家神情僵住。
回顾整个事情经过。
管家对常娇娇不满,是因为早就知道常娇娇和路荆之间的关系不简单,这个是能够说得通的。
所以一开始的矛盾,是集中在管家和常娇娇、路荆之间。
而后,盛恋出现。
这个时候,盛恋在管家的眼里,应该只是一个刚刚嫁进来的新媳妇,自然不知道常娇娇和路荆之间的关系,那么,不知道,面对自己的婆婆,表现出友善的态度,而且告诉他们,自己的新婚夫君出事了,想要寻求婆婆的帮助有什么奇怪的?
所以,管家在看到盛恋时的正常反应,应该是求救才对。
管家梗着脖子说:“你昨天都逃婚了,和她有什么两样?”
盛恋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有道理,那么——他呢?”
盛恋指向了谢宴知。
“你们家的少爷,为什么你看到他,不向他求救?”不等管家回答,盛恋故作恍然大悟地说:“哦对,他现在自身难保,所以你不向他求救是对的,但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呢?”
“那么忠心不二的人,却完全不在意老爷的儿子?不如你来说说,这又是为什么?”
管家沉默。
“在你的眼里,似乎就只有你口中的老爷,对于我们这些人,态度却很不屑,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不如,你帮我解解惑啊。”盛恋说。
常娇娇也看着管家。
管家不说话。
路荆可没什么耐性,见他不说话,立刻抬起手。
被打了几次,管家都已经有些警醒了,在路荆抬起手的时候,就立刻喊道:“别打。”
然而,在他说出口的时候,路荆的手已经碰到了他的脑袋。
管家又挨了一下。
整个人都觉得晕头转向。
如果他生活在的时代再往后一段时间,他大概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到脑震荡了。
路荆可不管管家怎么想:“问你话,你就乖乖说。”
管家气愤极了。
对此,路荆再次抬起了他的手。
当然,这一次,路荆没有打下去,而管家看到路荆抬手也赶紧开口:“我说我说,你别打了!再打打傻了,你们问谁去。”
路荆收回手,开口:“没事干,手闲得很,想找点事,懂?”
“懂懂懂。”管家连连点头。
他看向盛恋,又看向谢宴知,开口:“我之所以没有向你们求救,也不关心少爷的安全,是因为……”管家深呼吸一口气,说:“少爷根本不是老爷亲生的。”
不算意外。
管家继续说:“老爷有123个义子!谢少爷只是其中一个……所以……”
管家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123个义子,谢宴知只是其中一个,谁会在意关心呢?
而123个义子之一的妻子,更加也不值得管家在意了。
“至于没有求救。”管家叹了口气说:“因为在成亲前,发生了一件事,在那件事后,你恐怕恨不得我们整个府上的人都去死,又怎么可能会救我呢?”
“发生了什么?”隋祁开口询问。
这个时候,刚回家的隋先生是最好开口的。因为应该只有他不知道这件事。
管家说:“谢少爷和隋先生之间……有些过去。”
谢宴知:“?”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然后再说一遍?
“隋先生是老爷请来为123位少爷授课的先生,却与谢少爷来往过密,无奈之下,老爷才将隋先生和谢少爷隔开,且在那之后,老爷开始为谢少爷相看妻子,并劝说隋先生外出游历。”
隋祁:“……”
谢宴知:“……”
两人都沉默了。
管家叹了口气,继续说:“谢少爷一直不肯同意婚事,直到一个月前,才勉强答应与盛小姐成亲。但在成亲前日,盛小姐却在谢少爷的书房里发现了谢少爷与隋先生来往的书信,愤怒自己被骗,想要解除婚约无果,被迫嫁给少爷,还有昨日的逃婚一出,盛小姐眼下自然是恨极了我们府上的所有人,毕竟这件事,我们人人都有份。”
这下子,盛恋也沉默了。
好一段离谱的三角恋。
莫名其妙就成了三角恋中的一员呢。
常娇娇也很沉默。
对于这离谱的剧情,实在有些无言以对。
并且,她的视线隐晦地在谢宴知、隋祁和盛恋三人上扫过。
三人就越发沉默了。
身为当事人,这件事实在是很难评。
唯独路荆,笑得开心,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隋祁,没想到啊,你还有这能耐呢。”
隋祁:“……”
“很闲?”隋祁冷漠。
路荆闻言,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不说话了。
管家见此又道:“事情就是这样,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管家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说:“能不能放过我?我保证,等老爷回来,我一定不会告密。”
路荆被逗笑:“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等老爷回来,我一定会告密。”
管家:“……”
盛恋也回过神来。
抛开这些离谱的剧情不说,现在的关键还是寻找更多的线索。
而眼前的这位管家,显然是个很好的渠道。
盛恋还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管家。
“是吗?”盛恋笑了起来:“你这个故事很精彩,但是,我却有些问题。”
管家现在已经是很配合了,听了盛恋的话,立刻道:“只要不打我,什么都好说。”
盛恋笑着问:“既然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怒而退婚无果,为什么我还要问你,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救你呢?”
管家神情一僵,很快就说:“是我这么以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盛恋点了点头:“也是。但是,你说了这些,我们这些本该是知情人的却毫无反应,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怀疑?而隋祁问你一句发生了什么,你居然也就很顺理成章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到底是因为我们问了才说,还是,”盛恋眼神变得锐利:“从始至终,这就是你想要透露给我们的消息?”
“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谢宴知和隋祁两人神情平静,显然也已经猜到了一二。
常娇娇倒是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也反应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管家。
唯有路荆,一脸茫然:“盛恋妹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盛恋笑,解释:“我们来到这里,莫名其妙被按了身份,为了不暴露自己,我们只能收敛行为,处处小心。”
路荆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啊。”
毕竟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一旦身份暴露,是极有可能就会引来死亡的。
盛恋颔首:“的确,在常规的设定中,这一点没有问题,但是管家的表现,却和这个事实完全不符。他一直都在很直接地向我们透露一些,‘我们’之前做过的事,‘我们'的身份等等。”
路荆反应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些身份的人,他这是在故意误导我们!”
说完,路荆就看向管家,依旧是一手朝着管家的脑袋给拍了过去。
这一次,用的力气还更大一些。
“老实点,再敢耍花招……”路荆话没说完,威胁意味十足。
但是,这一次的威胁却对管家没有用。
他依旧坚持之前的说法:“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出来,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
“你当他们都跟我一样好骗呢?”路荆吐槽。
管家却是死活不改口:“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路荆不说话,只是抬起了手。
然而管家的态度依旧是:“你们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是这些说辞,这本来就是事实,你们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路荆都被气无奈了。
正想要给管家一点真颜色瞧瞧,盛恋忽然开口:“他不会说的。”
路荆停手,看向盛恋。
“之前他会害怕挨打而开口,只不过是为了蒙骗我们而已,现在骗不过,自然不会说实话了。”盛恋回。
“还有一点。”谢宴知开口。
他一直在听盛恋和管家之间的交锋,直到此刻,才开口提醒:“整个宅子里的下人都可以切割自己的身体,何况是比下人们再高级一点的管家?”
路荆闻言,愣了一下,视线落在管家身上,最后索性扔了手上的绳子。
搞了半天,这管家在耍他们玩呢。
他根本就不可能被控制住,他完全有脱身的能力,却一直假装束手无力,为的就是给玩家们传递错误消息。
管家:“……”
“所以,我们在他身上也找不到线索,他没什么用了是吧?”路荆开口。
路荆这个问题,问得颇有深意,盛恋没有回答,隋祁和常娇娇也没有开口。
隋祁和路荆有过接触,大概猜出路荆想要做什么,笑了声:“你随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路荆掏出了军刀。
谢宴知瞧见后,扬了扬眉,问:“还是同款呢?”
隋祁神情平静:“以前团队一起采购的。”
路荆还在那感慨:“原来称手的那把送人,这把也就凑合吧,不过,教训个人,是足够了。”
说着,路荆拿着军刀朝着管家走去。
管家面色微变。
路荆笑着说:“我最近刚去进修了一下厨艺中的刀工。着重训练了,如何把肉切得薄。”
管家开始倒退。
路荆动作更快,直接踩住了绳子,管家被绳子束缚住,没有办法再退,眼看着路荆的距离越来越近,管家面色发白,最后一低头,脑袋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快速分解。
手管手,脚管脚。
手脚脱落后,那绳子就绑不住管家了,何况那身体也瞬间分解成了一块一块。
大家现在都已经不震惊了。
毕竟见得多了,已经瞬间习惯了。
路荆还有些不屑:“早溜不就行了,还偏要人来推一把。”
管家可不管路荆怎么说,当身体分解成几分后,他得到了自由。
而后,他的脑袋快速地朝着前方滚去。
令人震惊的是,当脑袋往前滚的时候,他的身体各部位的身体也以一种反非人的速度,朝着脑袋飞奔而去,并且在路上的时候,这些身体部位就开始重新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