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初入校园
“不贵了, 外头的房租要30000起步呢，环境却比这儿差得多。”佩德一边说一边从门口走向餐桌的位置，他和卷的怀里分别抱着一个购物袋, 像是刚刚从外面购物回来：“一根面包500块, 一杯综合果汁200, 一盒牛奶250……这里的物价就是如此。”
他说着，看了眼莫霍克：“昨天祖玛请你喝的那杯茶, 一杯300。”
被他口中的物价水平震惊了一下，莫霍克风中凌乱了。
“这、这么贵！看来以后我得精打细算过日子了……”莫霍克喃喃自语道。
“……”觉得有点无语，佩德半晌对他道：“你们那行的报酬不应该很高的吗？是中介太黑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中介, 肥水不流外人田。”摆摆手, 莫霍克断然否定了他的推荐。
“那你……”说到这里, 佩德转转眼珠, 有点鄙夷地看向他：“赌博不好哦。”
“我根本没钱赌啊啊啊啊！”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莫霍克大叫道。
看着佩德全然不信的目光，莫霍克摇摇头：“我只是平时花销太大而已。”
“这样一来, 我倒是不得不在这里找个工作做做看了……”
耸耸肩，佩德又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几个面罩：“其实我和卷今天早上出门是去买面罩去了，昨天飞机上的女人不是说这个面罩只能用一天吗？我问了祖玛, 对方说的是真的，这种面罩就是一次性的, 算是品牌做宣传用的，之后还是买个长期用的面罩比较好。”
“材料更轻, 可以自行选择符合自己兴趣爱好的面罩形式, 还可以每天在家充气, 比那种一次性的好太多了。”
佩德说着, 从手中的三个面罩中选了一个递向莫霍克：“要不要？买二赠一的赠品。”
莫霍克便向他手中的面罩望去——
那是一个Q版的猫脸面具, 上方有一对耳朵，还是粉红色的。
脸一红，莫霍克不好意思道：“这也太可爱了吧，戴出去多不好意思……”
他紧接着又看向佩德和卷手中正在翻看试戴的面罩，只见卷手上的是一个全黑的面罩，没有一点花哨，就是纯黑的，只是材料很有质感；佩德已经戴在脸上面罩则更像是一张面具，面具纯白色，上面一张笑脸，看着和他平时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像。
“你们俩的多少钱？”他问了下价格。
“我这个十五万，卷的十万。”佩德戴着笑脸面具笑眯眯答道。
莫霍克果断选择了免费的赠品面具。
除了面罩，卷和佩德还买了不少食物，有面包，有牛奶，还有一些他们没见过的蔬菜水果，将这些作为礼物交给祖玛，他们随即又回到房间，将早就收拾好的书包背上，戴上刚刚购买的新面罩，他们随即出发前往学校。
“这俩人是真的过来上学的啊……”看着两人的背影，莫霍克喃喃道。
而与此同时——
“那家伙是过来杀人的。”顶着笑眯眯的面具，佩德小声对卷说。
“他刚刚说‘我倒是不得不在这里找个工作做做看了’，证明他原本根本没打算在这边找工作。而不打算在这里找工作的话，要么他和咱俩一样，就是打算在这里上学的；要么……”
说到这儿，佩德轻声笑了笑，然后才继续道：“要么就是他在来这里前已经接下工作了。”
“他显然不是过来读书的，那么他过来的原因就只有后者了。”
“就不知道他要杀的人是谁，希望别对咱们有影响。”如果有影响的话，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后面这句话没有说出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卷，佩德随即和周围的居民打起招呼来。
不得不说，登记员介绍他们过来住的地方不错，周围显然都是民居，安安静静，不似旅馆似的人员混杂，肮脏凌乱。
因为是自己居住的地方，这附近干净极了，他们上一次出来的时候大概是太早了，还没什么人出来，这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时间刚刚好，他们路过的时候，不少人家正在打扫卫生。
或者操作着电动清扫机清扫路面，或者正在修剪花园里的变异植物。
“早上好！我们是昨天开始住在祖玛家的寄宿生，刚刚考上奥法罗大学，我是古典文学专业的佩德，他是古典音乐系的卷。”面罩上的笑脸特别适合打招呼的场合。
听着面罩下年轻人充满活力的声音，又看到他面罩上的笑脸，原本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打招呼的原住民便不太好意思不理会他们了。
于是，或者简单地回一句“早上好”，或者在早上还之外再补充一下自己的姓名，性格本来就外向的还会额外和他们多聊几句——
“你们从哪儿来啊？外面过来的人不都是过来打工的吗？怎么，你们是真的过来念书的呀？”
“我们这儿的植物长得特别好，如果是普通植物也就算了，唉，偏偏都是变异植物，一大早上门都差点打不开，好不容易从窗户出去才发现是一颗爬藤变异了，刚好长在了门上，和个章鱼似的，把整个门给堵死了……”
有好奇他们来历的，有单纯和他们找话题聊天的，无论被谁问什么问题，佩德都能接住寒暄几句，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等他们离开，整条街的人也就认识他们俩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看不到你的脸的情况下，一个笑脸可以拉近人与人的距离。”从巷子里走出来，佩德和卷分享了一点自己的人生体悟。
卷没有吭声，不过待会儿走到学校附近，发现门口有文具店的时候，他走进去买了一根白色的笔，十块。
对着镜子，回忆着佩德面罩上笑脸的样子，他用白笔在自己的面罩上画了个一模一样的。
看到成品，佩德默默回忆了一下白笔的价格，又想了想自己面罩的价格。
就……有点心痛！
不过——
看着顶着和自己同款不同色的卷，面罩后，佩德的嘴角微微勾起，两人在进入校园后短暂的同行了一段路，稍后便在分叉路口分开了。
古典音乐专业的主教室在校园的西面，需要越过一个大草坪才能到达。
踩在草坪上的时候，卷忍不住往下看了看——是假草，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看起来很像真的，踩起来也像真的，不过一点青草的味道也没有。
仔细看看，不仅草坪是假的，路边的行道树和花坛里的花也是假的。
即便如此，当卷经过的时候，草坪上还是有工人正在打理草坪，卷还停下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还真的在除草，除的当然不是假草坪的草，而是从假草坪下钻出来的变异草。
“这些变异草实在太顽强了，哪怕草坪下的地面做了特殊灌注处理，已经用涂料封层了，然而还是偶尔会有漏网之鱼，总有特别顽强的变异草会从底下钻出来。”大概是因为卷停留的时间有点久的缘故，原本低头除草的工人忽然抬起头来对他说，虽然带着面罩看不到对方的长相，不过他一出声，卷就知道对方的年纪应该不大。
“你好，我是农学专业的涂古。”将手中的变异草塞入一旁的便携垃圾桶，拍拍手，那人站了起来，除掉一只手上的手套，将那只手伸向卷。
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卷自我介绍道：“我是古典音乐专业的卷。”
“古典音乐专业……你是外面来的异能者吗？”显然也知道本校的情况，涂古问他。
“是外面来的没错，不过我不是异能者。”卷如实答道。
“呃……那你是真的考进来学习古典音乐的学生喽？”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涂古愣了愣，随即再度握着他的手上下晃了晃：“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这里，不过作为本地人，我欢迎你的到来。”
对涂古的欢迎表示了感谢，卷随即问他古典音乐专业的教室在哪里。
“你是插班生吗？好吧，第一次过来确实不太好找教室，我带你过去吧——”于是，也不继续除草了，将自己手中的垃圾桶交给旁边的人，他直接带着卷向前走去。
“会不会太麻烦，你们刚刚是在上课？”卷一开始还有些迟疑。
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工人，旁边的人都是他的工友，然而刚刚听介绍才知道对方原来是农学系的学生，这样一来……莫非对方刚刚正在上课？研究校内异常植物的情况，没准就是他们今天的课题？
“哈哈！”涂古爽朗地笑了：“没关系的，我是老师，实践课上走开一下子没关系的。”
卷：“……”
也是，对方确实也没说自己是学生来着。
涂古一直将他送到教室门口才离开，甚至在遇见他们专业的老师时，两人还互相打了个招呼。
戴着面具也可以认出对方是谁吗？
两个人戴着的面罩明明都很普通，他昨天去买面罩的时候都见过的。
“很简单，因为可以在面罩上设定身份芯片，看，像这样先将光脑和面罩连接，然后面罩上的名字就会出现了，你可以直接在这里修改面罩的名字，这样一来，如果对方面罩上的识别系统是打开的情况下，下次他在见到你的时候，你面罩上的名字会自动出现在你面罩上的光屏上。”
轻声一笑，刚刚和涂古打招呼的女教师用自己的光脑和面罩为卷展示了一下，稍后征得卷的允许，她又帮卷设置了一番，等卷再次戴上面罩看向对方的时候，对方的头顶居然出现了一个名字。
“璞芽，就是我的名字了。”笑着向卷伸出手来，女教师顺便介绍了自己为何知晓卷刚刚在想什么的原因：“其实我是异能者，可以听到对方心里的想法就是我的能力。”
“不知道这个异能在别人那里是怎样，对我来说却真的有点困扰。”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听到别人在想什么的，这才选择了音乐专业，这个专业的人最少，而且——”
“每天和音乐打交道，听的都是各种美妙的乐器声，比人声好听多了。”
说着，她带着卷走向旁边的教室，伸手一拉将教室门打开，露出空无一人的教室，女人又笑了：
“欢迎来到奥法罗大学的音乐系，虽然名义上是本校人数最多的三个专业之一，不过因为某个众所周知的原因，实际到课人数从来都是倒数第一，毕业人数同样也是倒数第一。”
“实际上，你还是我在本校任职一来遇到的第一位学生呢！”
“真希望你可以毕业——”
说着，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又和卷握了握。
作者有话说：
卷：上学第一天，一个新同学也没认识，光认识了俩老师。
第79章 秋地草与金色猎手
作为本系唯一一名真正过来上课的学生, 卷在大部分时间里都享受了一对一教学的殊荣，对于不擅长此道的人来说，这大概是折磨, 然而对于对音乐本身很感兴趣、且自己本身也很擅长的卷来说, 这还真是真是不错的体验。
不过也不是所有课程都是一对一, 因为实际到课学生人数太少了的缘故，有的老师索性便将自己的课程列为了选修课, 全校学生都可以选，有几门课的选修人数还真挺多的，卷还在小提琴课上见到涂古了呢！
“我一直想学一门乐器嘛, 刚好音乐系开放了乐器选修课, 所以我就赶紧报名了。”手持一把小提琴, 隔着面罩, 他的声音很愉悦：“本校的选修课，除了学生，本校教师也可以选修呢！”
难怪他对音乐系这么熟——卷想。
不过, 虽然涂古对乐器很感兴趣，上起课来也很认真，可是真的拉起来, 那声音就……
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卷看到前头教授小提琴课的教授脸色都青了。
是真·青，他脸上的面罩是可变色的, 琴声响起之前还是淡青色，琴声一起瞬间变成了铁青色, 选修小提琴课的学生不少, 拉的好听的几乎没有, 虽然涂古拉的是最难听的, 可其他人拉的也没比他好多少, 而这么多人同时拉起来，那声音简直是魔音穿脑。
直到卷的琴声响起——
其实卷也没有拉过小提琴，在他来的地方是没有小提琴这种乐器的，不过他会很多乐器，大约是一通百通吧，仔细观察台上的教授拉琴的姿势，又听过他的讲解，手指按在琴弦上，简单的用琴弓拉了几下定音，紧接着，回忆着教授刚刚示范过的曲调，再次拉起来的时候，他竟是将教授刚刚演奏的曲目重新拉了出来！
“啪！啪！啪！”一曲奏完，他的前方传来了大力鼓掌的声音，是教授，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全程认真聆听他的演奏，一曲结束，教授直接鼓起了掌。
紧接着是坐在卷旁边的涂古，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教室里一时全是掌声。
负责教授小提琴的白教授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哪个系来的特别有天分的学生呢，一问之下才发现这居然是本专业的，很难形容他那时的心情，只是那时候他脸上面罩的颜色几乎各种颜色轮流闪现了一遍，最后变成了一道彩虹。
卷的演奏非常完美。
这个完美不仅是指他完美复制了自己的演奏，而是他听懂了自己的演奏，然后根据他对自己演奏主题的理解，用自己的方式演奏了一遍！
大才啊！
该怎么说呢？
白教授面罩上的彩虹下，鲜花开了。
卷出现以前，他因为没有学生教，一怒之下这才将自己的课程开成了选修课，供全校师生选课，之前全当打发时间，顺便试试看能不能在其他专业发现一名在小提琴上有天赋的学生，每天上课听到学生们拉的魔音时，他总是握着拳头让自己冷静。
只是人是没动弹，面罩的颜色却变成了青色，时间长了，学生们还以为白教授的面罩就是青色的呢~
直到今天——
有了卷，白教授不想要其他学生了。
难得这个系的其他学生都不来，腾出来的大好时光，他应该全心全意放在卷身上嘛！
这位冉冉升起的小提琴天才——
是的，白教授想罢课了。
不过本学期的选课表都确定了，这时候罢课也是不可能的，可是白教授也不想继续委屈自己的耳朵了，于是，看着（面罩）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卷，他灵机一动想了个替代方案出来——
他将卷聘请为自己的助教了。
他就负责全心全意指点卷的琴艺，然后卷再去小提琴选修课上将自己学到的东西传授给其他学生。
以卷现在的水平，指点这些学生绰绰有余！
于是，在白教授雷厉风行的执行力之下，这门选修课变成了彻底的选修课，由白教授的优秀门生指点，而白教授则重新开了一门课，作为音乐课专业的专门课时间，一对一只为卷授课。
于是，只上了三天学而已，卷便收获了助教的身份，学生数名。
附带一提，助教是有工资的，虽然没有教授高，可是也不少，在奥法罗市也是难得的好工作了。
“这帮人真好运啊，慧眼识英才，一眼就发现卷的厉害之处了，卷的学生明明是我才对……”听到卷成为助教的消息，佩德有点酸。
当然不是因为卷找到工作这件事酸，而是为那些成为卷的学生、能听卷上课的人酸。
于是他愣是千方百计，在本就繁忙的课程中又给自己加了一节小提琴课，美其名曰让那些人认识一下自己的大师兄，也去上小提琴课了。
注意，在“本就繁忙的课程中”——
是了，和古典音乐专业的人员凋零完全不同，古典文学专业的课程可是十足繁忙！
“莫霍克说的根本不对，什么摸鱼专业，报个道就可以出去打工赚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第一天全天课程结束后，佩德就趴在桌上对卷抱怨过了。
也幸好他今天一早就去按时上课了，这才知道莫霍克说的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新系长上任后，古典文学专业已经是对出勤率要求最高的专业了。
嗯……新系长，奥古斯都，古典文学方面似乎没听到有什么建树，然而——
“他是世界十大异能者排名第四的高手，哦，现在是第三了。”一边抓紧时间吃饭，佩德一边为卷普及自己这边的情况。
“每节课他都会亲自到场点名，我今天的第一节 课就见到他了，他就说了一句话。”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佩德面上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打不过我的都得给我过来上课。”
“他就说了这一句话，其实他该加一个限定词的，比如‘考上了本系又打不过我的都得过来上课’，不过他的表情很可怕，当时没人敢说，而且我看他的意思，可能还真的想让所有人都过来上古典文学课。”
喝了一口果汁，佩德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对古典文学的喜爱已经很厉害了，对方似乎还要更厉害。”
“我们专业一个逃课的都没有，据说以前确实没人上课的，都被奥古斯都抓回来了，百分百的出席率，啧啧，上课的人可多了，我就找教室晚了一点，就剩下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给我了，刚好和奥古斯都面对面。”
“幸好之前上线上课程的时候我一直很认真，作业从来没漏过，奥古斯都对我印象还不错。”
“不过卷都有工作了，我是不是也该找份工作做一做？”
别说，佩德当时就是随口一念而已，不想后面他还真的找了个工作。
契机就是他去上卷的小提琴选修课。
因为卷现在已经成了助教，他原本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刚好给了第一次过来上课的佩德。
于是，佩德便认识了坐在旁边的涂古。
因为卷现在变相成了自己的老师嘛，涂古又在小提琴方面徒有兴趣而不开窍，他想向卷请教的问题就有点多。
而卷和佩德又是真·过来上课的，从不出去打工，白天的时候一般就泡在学校里，这样一来，他们和涂古打交道的时间就比较多，一开始主要是涂古向卷请教小提琴技法问题，到了后来，三人更熟悉了一点，他就带着他们去了自己那边，农学系的地盘。
他们还蹭了几节农学系的课呢~
卷在这方面兴趣有限，只是抱着了解参观的态度，倒是佩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个学会的魔法就是植物魔法的缘故，他对这些还真是感兴趣的。
“仔细想，我曾经还想做个农民来着。”站在农学系的蔬菜大棚内，看着一排排田埂中孱弱的蔬菜幼苗，佩德感慨道。
“哦~你对种植感兴趣吗？”听到他这句话，一直和他没太多交流的涂古和他说话了。
点点头，佩德随手聊了聊旁边番茄秧苗的叶子：“这叶子上有个斑点，该喷点药了，要不这一片苗怕是都得被传上。”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涂古还真的看到了一个斑点，顺手招过一名学生去处理这个问题，涂古转而对佩德感兴趣起来。
他看出来了，这位还真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有兴趣，还有过经验的。
于是接下来就变成了这俩人的时间，从番茄栽种讲起，两人一连说了好几种蔬菜的栽种问题，越谈越兴起，尤其是涂古，谈到后来，他索性给了佩德一把钥匙。
“这是我个人实验田工具柜的钥匙，那里面有块地还空着，我原本还没想到种什么，现在刚好遇到你了，不如就把那块地借给你，你可以在上面继续发展你的兴趣爱好啊！”
说着，他还鼓励地拍了拍佩德的肩膀：“缺肥缺水和我说啊，可以从我的私人研究资金上走。”
拿着钥匙，看着一脸鼓励看着他的涂古，佩德觉得自己有点骑马难下了。
不过——
看着卷在这里散步散的似乎挺有兴致的，想到两人未来在这里上课，如果这里有块地的话或许还可以有个碰面休息的场所，他接受了涂古的好意。
说干就干，第二天他索性起的比平时更早了一点，简单的吃过早餐，就和卷来到了涂古的试验田的位置。
坐落于奥法罗大学的北面，就在农学系教学楼的后面，那边的土地都没进行封层处理，而是被开辟出来，成了奥法罗大学农学系师生们的试验田。
但凡感兴趣的该系成员都可以在这里领一块地，研究等级不同，可以领的地的大小也不同，大概是因为涂古是老师吧，属于他的那块试验田面积不算小，而在一片郁郁葱葱中，只有一块地做了封层处理，佩德知道，那大概就是对方借给自己的地了。
“那只是临时涂层，想种地的时候把它敲掉就行了，机器就在旁边的绿色工具柜里……”想到涂古当时的话，佩德找到了一旁的工具柜，用钥匙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了好些他见都没见过的高级农具。
“酷耶！”佩德吹了声口哨。
所有农具都对应不同的功能，因为太复杂了，来不及找到破开涂层用的农具，佩德最后索性用魔法将涂层破开了。
“秋地草，名字叫草，其实却是藤蔓类植物，不过作为植物，它既不喜欢阳光，也不喜欢空气，反而喜欢阴暗缺氧的土壤深部，可以用来寻找田鼠的宝藏。
——摘自《佩德的魔法书》，第二百零四页”
那个佩德当年不知道为啥和田鼠过不去，不过佩德自己在学会这个魔法后却没用它骚扰过田鼠，倒是常用来翻地，之前在尼普达酒店阳台上种的那几盆番茄的土，他就是用它翻的。
这种藤蔓的穿透力极强，区区临时涂层对它们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卷眼瞅着绿色的藤蔓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一个猛子扎进涂层里，嘎吱嘎吱的，伴随着它的深入，涂层便一块块裂开了。
而除了头铁以外，秋地草还有一个特性，就是习惯排除异己，它只喜欢土而已，除了土以外，任何植物和其他东西它都不喜欢，钻地的过程遇到小石子它会扔出来，遇到小虫子会扔出来，那个佩德大概就是利用它的这个特性抓地鼠……以及地鼠的宝藏的。
佩德以为自己是不会用这个魔法抓地鼠的，正想着，涂层下的藤蔓就将一只极像老鼠的动物从土里扔出来了，一脚将对方踩住，看着吱吱乱叫的小东西，佩德随手召唤了一棵科秘拉花出来，张开利嘴，花儿立刻将老鼠吃掉了，不仅如此，它还顺嘴将秋地草翻出来的其他垃圾吃掉了，包括但不限于：地表的涂层块，数只变异地虫，数块地底下挖出来的石头，很多变异杂草，以及几块秋地草觉得不好的土壤。
翻好地，佩德也没收回秋地草，它最终在地面下五米左右的土层中平平生长起来，不动了。
它喜欢地下五米左右的土壤的湿度与氧气含量，前提是没有茂盛发达根系的植物在上头。
一株秋地草大概可以覆盖两平方米左右的地下土层，涂古借给他的这块地大概十平方米多一点，佩德就又种了五株秋地草下去。
不止能翻地，凭借秋地草排外的个性，接下来可想而知，但凡地面五米附近有变异植物长出来，它们都会被秋地草抓到然后扔出来。
可也不能就让秋地草这么乱扔东西，想了想，佩德又召唤了几株金色猎手草出来，围着自己的地种了一圈。
和科秘拉花类似，这也是一种有狩猎倾向的植物，不过和无所不吃的科秘拉花不同，猎手草只狩猎活动的目标，而其中的金色猎手草更是只狩猎活动的植物性目标。
这种一开始是为对付植物系魔法师而存在植物如今种在这里，刚好可以用来对付被扔出来的变异植物。
规划完毕，佩德这才找出随身携带的种子种在了已经翻好的土壤中，简单的浇了水施了肥，在第一节 课的上课铃声响起之前，离开了这块小小的田地。
作者有话说：
佩德：一不小心都有工作了，不知道莫霍克的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第80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对于已经有些小小的种植经验的佩德来说, 种下种子，给它阳光雨露，保护它不受虫害, 最多再给点肥料, 这样一来, 生根发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继续这样持之以恒的话, 开花结果也只是按部就班的过程之一。
他一直这么想。
然而涂古不这么想。
在小提琴课的教室收到佩德亲手种出来的小白菜时，他惊讶地差点没接住菜。
好不容易按捺到小提琴课结束，涂古立刻拉着佩德去他的实验棚了, 看到大棚里唯一一块郁郁葱葱的菜地时, 他面罩后的眼睛都亮了。
“你居然真种出来了？原来……你是这么擅长种菜的吗？！”太过激动, 他连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什么时候种小白菜也能称为擅长种菜了？这……不是最好种的菜吗？
心里狐疑着, 佩德还仔细看了看自己送出去的菜，再次确定：这就是普通的小白菜啊……
几乎立刻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努力按捺了一下心中的激动, 涂古对他道：“你看看你的地，再看看我的地，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听了他的话, 佩德的视线先是看向自己的菜地——郁郁葱葱，欣欣向荣, 随即移向大棚内涂古的试验田——空空如也，也不能说完全空空如也吧, 还是有些东西的, 不过那些东西本身看起来就和变异植物差不多, 长相奇怪, 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其实这些日子他没少看涂古的试验田, 就是因为对方种的东西他一个也不认识，佩德这才默认对方是在研究某种非常难培植的高深植物，这才导致试验田看着长得还不如自己的好。
“其实就是普通的蔬菜而已。”听完佩德的疑惑，涂古苦笑了。
“那边是萝卜。”
“那边是生菜。”
“那边是花椰菜。”
“你旁边那块则是甜菜。”
“根本没有研究什么高深作物，我的研究方向就是如何在奥法罗的土地上种出可供人们食用的普通蔬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