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影帝归我了by雅蜜不好次
雅蜜不好次  发于:2024年07月29日

关灯
护眼

“是,先生。”二人坐下,一个侍从给他们倒茶,舒平熟稔地吩咐:“给谢先生倒养生茶。”
“养生茶?”
“对,楚大师在您家里要了几个茶包,这会儿正煮着茶呢。”
谢赫瑾想着楚爷爷平时也不是多细心的人,应该想不到这茬,顿了顿,他觉着应该是琴奶奶的主意。
书桌上的宣纸洁白如雪,用镇尺压着,仅有“雅”这一个字写在最右边,左边一大片纸都是空白的。
“外面挂的还真是新的书法作品。”他掩唇轻笑,自己刚刚果然没看错,楚爷爷啊,还真是对书法爱得深沉。
侍从倒了养生茶,他离开画桌旁边,到左边的红木椅子上坐下,没有去坐主座,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熟悉的味道让他眉眼舒展:“舒平叔叔,楚爷爷让我来这边做什么?”
“他说您的书法画作已臻化境,让您在这里先等着,他去叫几个人过来介绍给您认识。”舒平眼底露出些许羡慕。
谢赫瑾也是一惊,大为感动。
他从穿越到这里后,遇到的人都是好人,好到他都不知道要如何报答。
过一会儿,楚爷爷带着几个爷爷奶奶过来,大家都穿着近现代的服饰,有褂子,有长衫,有中山装,有旗袍,各个气质不凡,看舒平肃然起敬的表情,只怕每人的身份都很不一般。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几位都是国画界的大手。
“哈哈哈,赫瑾果然来了,诸位,这就是我说的大宗师,谢赫瑾,他的书法画作,就是我和琴姐都比不上一分,你们不是好奇我这段时间去哪了吗?哈哈哈,我啊,赖在赫瑾家里好久了,跟着他好好进修,你们看,我的书法果然大有进宜吧?”
好好好,本以为他要说自己的画作又有进步了,没想到,他最爱的还是书法。
诸位国画大手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他们竟是无奈到已经习惯了。
谢赫瑾本也是有些紧张,感觉楚爷爷说的“大宗师”三个字可太言重了。
不等诸位爷爷奶奶走来,他迎上去,把姿态放低,十分谦逊:“各位前辈们好,楚爷爷好。”
国手亲自说的大宗师竟然那么年轻还那么陌生,众人不太相信,可国手也没必要拿他们开涮,众人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喊名字吧,太亲近,叫大宗师吧,叫不出口,只能点头回应:“你也好。”
“好好好。”楚爷爷倒是笑声爽朗,在大家好奇又探究的眼神中带着谢赫瑾去到书桌面前,“来,赫瑾,给大家露一手,免得这些老家伙都以为我骗他们。”
这熟悉的场景......
谢赫瑾随意画下最简单的竹子,在大家的叹服声中又经历了一次之前在瑾礼园已经经历过几次的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他适应得很快,一开始的紧张也没了,在楚爷爷骄傲的眼神中噙着谦逊的笑和大家交谈。
一副简简单单的墨竹画,不过是随手画下,可楚爷爷却让他落款,最好盖上自己的印章。
“我没有带印章。”
“你不是每天都跟衡礼视频吗?他居然没提醒你?”楚爷爷遗憾,“以后我可得说说他,对你太不上心了。”
谢赫瑾:……爷爷奶奶们喜欢自己,从舍不得说他,齐公子也就经常成为替罪羊,他有些无奈。
“楚爷爷,也不关齐公子的事,他也不知道我要来这里作画。”
对,对对,楚爷爷想起来了,又有些遗憾:“唉,我应该提醒你的。”
“您是想给我惊喜吧?”谢赫瑾哄他,“我知道,爷爷奶奶们对我最好了。”
楚爷爷被哄得眉开眼笑,身旁其他爷爷奶奶也会心一笑,然后抓紧时间多欣赏画。
“光是自己欣赏没什么意思,也让其他年轻人也多看看,多受优秀作品的熏陶,以后年轻人也会越来越好,传统文化就会越来越好。”香江郑奶奶建议道。
“现在裱画已然来不及了,舒平,你小心一点,把画放到玻璃柜中让大家饱饱眼福。”楚爷爷立刻答应了,顿了顿,“看我,太激动了,都忘了这是赫瑾的画,赫瑾你愿意把这副画也放到会场展览吗?”
“诸位对传统文化发展的用心,赫瑾感佩,愿献绵薄之力。”
“哈哈哈,好好好。”大家都是十分高兴。
“对了,舒平,麻烦多安排几个人在旁边,免得弄坏了。”郑奶奶道。
“既然放进玻璃之中,怎么还会弄坏?”谢赫瑾失笑。
“你不懂,咱们业内有些痴人,还是以防万一才好,哦,对,先别拿走,让我们多看一会儿。”郑奶奶珍惜地隔着空气抚摸画作,“画得真好啊,返璞归真,意境非凡,这瞧着竟是像极了古代大家的画作。”
谢赫瑾:......古代大家不敢当,古代人的画作的确没错。
“就是这点才最让人震惊。”楚爷爷很是赞同,“赫瑾从前在家中受专人教导,从不出世,许是因此才没沾染红尘之气吧。”
谢赫瑾噙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小乞丐出身的人,怎么会没有沾染红尘呢?只是文化断代次数太多,才显得他是如此与众不同罢了。
“看看这落笔,这竹叶尖,可真是像极了古代大家的画法,这法子,我学了几十年都学不会。”
“是啊,别看只是简单的竹叶,可画形容易画神难,便是临摹得一模一样,风骨就是不同。”
“古人云:虚心节高,久而不改其操,竹之美德也。”郑奶奶痴痴地看着,“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文人墨客为竹作画,可又有多少人能画出竹子的气节呢?咱们不过是俗人,画不出倒也正常。”
“谢先生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成就,我等心服口服啊,不知可否为我等开节课,也好让我等能更好地审视自身能力?”
“开课二字当不得。”谢赫瑾轻笑,“若是诸位爷爷奶奶不嫌弃,可到我家中住一段时日,彼此交流技艺。”
“好好好,那我就打扰了。”郑奶奶第一时间报名,其他人也纷纷说要去,还问等展览会结束后能不能马上就去。
“你们这些家伙可知道我每周为了和琴姐抢赫瑾有多累,我给你们介绍人,你们倒好,竟是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楚爷爷轻哼。
“反正你也住了一段时间,够本了。”
“就是,这等好事怎能让你一人独占。”
“谢先生乃是当代国画之福,你怎能如此自私。”
爷爷奶奶们和楚爷爷拌嘴,吵着吵着,又一起笑出声来,谢赫瑾含笑瞧着,感觉口有点渴,默默过去喝了一杯茶。
舒平面露艳羡,这些老前辈们可不是性子都这么温和,唯有能力可与他们比肩或比他们强的人才会被接纳,谢先生年纪轻轻就能有此,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舒平叔叔怎么了?”谢赫瑾敏锐感觉到他的情绪。
“没什么,只是想到我在国画上多年没有丝毫建树,仅能当一介商人,心中有些遗憾罢了。”
“舒平叔叔若是愿意,也可来我家。”谢赫瑾能感觉到他真的挺喜欢画画的,也是,若不是喜欢,不是了解,不能共情,如何能建起一个令人称赞的舒记呢?
“真的?我,我这种水平也可以?”舒平难以置信。
“当然,您也喜欢作画不是吗?”
“哈哈哈,多谢,多谢,您放心,日后您若是需要帮忙,也尽管和我说。”舒平十分豪爽地拍拍自己单薄的胸口。
谢赫瑾微微一笑,并没打算要他的报答,他遇到的好人太多,也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好人,去对别人释放善意。
大家在这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又缠着谢赫瑾画了一副梅花,吩咐楚爷爷收好,这才一起到会场里观看其他人的画作。
展览会的参观者和参展者纷纷发现,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诸位老前辈竟然一起出现,并且还拥簇着一位年轻人,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老前辈竟然走在后面,那位年轻人竟与楚大师并肩而行!
“这是谁?好像没见过。”
“难道是哪个国画大师的弟子?”
“可能是楚大师的关门弟子,天资很惊人那种?”
展览会安静,大家也不好议论吵闹,仅能与亲近之人说几句。
展览作品更为成熟的第二进院,楚大师的画作退出中心舞台,退居一旁,一个玻璃柜被抬上来,里面俨然放置着一副看似简单却处处透着大成之法的墨竹图。
“妙,妙啊。”一位老先生趴在玻璃柜上方,“至简则至难,至简则至繁,妙,太妙。”
一位穿着旗袍的老奶奶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仔细观摩,笑容激动,“我们国画界,又要多一位大师了吗?”
“看看这个字,书法竟是也臻化境。”
“落款是谢,谢是谁?”有人急切地拉着舒平问。
听着大家的夸赞,舒平感同身受,连连赞同点头,对大家神秘一笑,开始狂夸:“楚大师说,这是一位大宗师,多年钻研字画,如今方才出世,其画作蕴含古代大家之法,极具古意,不染红尘,乃是当世之幸balablabala”
正在第一进院参观的谢赫瑾可不知道楚爷爷他们私底下的话都被说出来了,只是突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平地摔,吓得一旁的楚爷爷惊了一下,下意识伸出手去扶。
好在,谢赫瑾自己站稳了,朝大家抱歉一笑,让跑过来的老周老吴稍安勿躁,继续和大家一起参观。
奇怪,是谁在说我。

第69章
诸位老前辈们一起出现,第一进院中的参观者们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犹如看偶像一样对老前辈们行注目礼,有些人脸都红了。
有人想要上来打个招呼,在前辈们面前刷一下脸,虽都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们,爷爷奶奶们却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十分友善地和大家交谈,遇到有人问问题,也耐心提点。
这样一来,赏画的速度虽然慢,但谢赫瑾却觉得这样最好。
画展本就是交流之用,以老带新才能让传统文化更好地传承下去,爷爷奶奶们做了很好的示范,他受教许多。
虽然展览会是叫山水展览会,实际上就是国画展览会,只是以前楚爷爷第一次办展览会的时候是山水画展览,他一战成名,第二次办展览会的时候忘了改名字,邀请函发出去了,也不能改,只能就这样命名。
第三次的时候,他觉得第二次不改,第三次改了,大家不就知道他第二次的展览会名字是错的了?那还不如不改,将错就错。
就这样,楚爷爷仗着才华,硬是把天楚山水展览会发展成国画界的招牌,直到他六十岁寿宴才告知众人真相,对此,大家也是一点也不意外,君不见其也是每次办展览会都夹带私货把自己的书法作品挂出来呢?
言归正传,谢赫瑾看了一会儿画,发现前方有几个举着红旗,身后各带了十个学生的老师,走到一副作品之前,老师们就稍微点评一下这幅作品出色的地方,他们声音压得低,并未影响到周围的人,有时候学生发问,声音稍大了一些,周围的参观者也仅是温和一笑,并不介意。
“楚爷爷,这些是哪个学校的师生?”
“只要是在我楚公馆举办的交流会或展览会,皆是五成门票发给社会人士,三成门票发给各大艺术高校,一成门票自己做主。”楚爷爷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老师们胸前的徽章,“这应该是京城艺术的师生。”
“王老,这不是你们学校的人吗?”郑奶奶掩唇笑道,“你可是美术学院的院长,都遇见了,可别在这杵着了,去提点几句自家的小崽子吧,不然今年高校比赛,说不定又要输给我们学校。”
“去,今年我们学校可收了不少好苗子,你就等着输吧。”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学校没有好苗子似的。”
“我们学校的好苗子最好。”
“呵,我们学校的好苗子比你们还好。”
“我们学校......”
“咳......”楚爷爷轻咳,示意他们去看谢赫瑾,后者掩唇偷笑,把郑奶奶和王爷爷给闹了个脸红。
王爷爷还是脱离队伍过去了,用他的话来说:他不是怕输给香江,既然遇到了自家的小崽子们,楚公馆的展览会也有很多优秀作品,多去提点一下自家的小崽子,对他们也好。
郑奶奶没想到他真的舍得离开队伍,想了想,自己也跑去找自己学校的小崽子们,用她的话来说:她也不是怕京城艺术真的能赢自己,只是想要关怀一下小崽子们而已。
有一有二就有三,见他们都走了,在场在高校中任职的老前辈们纷纷去找自家的小崽子,用他们的话来说:也不是怕输,就是别人学校的小崽子有的,他们学校的小崽子也要有。
队伍很快就只剩下四个人,谢赫瑾,楚爷爷,襄城耿奶奶,阳城焦奶奶。
“咦?楚爷爷,耿奶奶,焦奶奶,你们没有在高校任职吗?”
“以前我就是在高校当院长,后来退休返聘工作十年,身体出了问题才又退休,现在已经不能适应学校的教学生活咯~”楚爷爷摇摇头。
“我呀,就是野路子出身,和学院派不一样,教过一年,我和学生都适应不了,就不去误人子弟了。”
谢赫瑾有些惊讶:“耿奶奶可真厉害。”
“可不是,你耿奶奶啊,以前都没读过书,按部就班结婚生子,只是闲暇时间随便拿树枝在地上随便画,三十多了才真正被一位乡村教师引入行。”楚爷爷很是遗憾,“若是她能出生在城市,得到良好的教育,或许今日成就不低于我。”
“这可不一定,我的作画风格与你不同,若我没有出生在农村,没有以前的经历,也画不出现在的画。”耿奶奶没有一点遗憾,“不过,若当初卫老师没有出现,她没有支持我,我也不敢走上这条离经叛道的路。”
对,在当时看来,画画对一个农村妇女来说就是离经叛道。
谢赫瑾见过太多被拘于一方天地的女子,很是能理解,从古至今,世俗对女性的压迫总是令人窒息,即便是现在也有许多历史遗留问题,不过时代在变好,女性的意识在觉醒,以后大家会越来越好。
还剩焦奶奶没有说为什么呢,不过瞧着大家没有再往那个话题去说,他也识趣地不去问。
往前走几步,王爷爷带着自家的几十个小崽子一起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谢赫瑾谢先生,别看他年纪轻,却是当世大才,今年的作品已经放在第二进院的中央舞台上,你们以后也要多向他学习,用心观察周围的事物,多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置身于自然之中,感受万物的语言,把视野开阔了,才能画出好画来。”
谢赫瑾:......这说的是我吗?
这些学生今年大三,比他还小一点,都很年轻,一双双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谢赫瑾,惊讶他居然那么厉害,眼神里充满了清澈和单纯,简直是一眼就能看透。
这样的眼睛,还真是我难以模仿的,看来我装乖装无辜的技能还能再精进一下。
谢赫瑾心中腹诽,却没有表现出来,十分配合王爷爷,含笑朝大家微微点头,学着齐公子平时在片场里的样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点,再高深莫测一点,看起来平易近人,却又有高人风范。
王爷爷见此,十分心满意足,带着小崽子们离开。
接下来,郑奶奶和其他爷爷奶奶也带着他们学校的小崽子们过来认识谢赫瑾,夸的方式和王爷爷大差不差,反正都是让小崽子们以他为榜样,向他学习,要怎么样才能画出好画来。
这说的句句都是他,却又句句不像他,他只能一一摆出姿态来,安安分分地给爷爷奶奶们当教学素材。
第一进院非常大,要看完所有画作,可得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行。
虽说他们的能力已经十分成熟,但楚爷爷他们说了,有时候多看看年轻人们的作品,感觉自己也能充满活力,看着一代代年轻人变得越来越好,他们总是十分高兴,而且有时候他们还能捡到一个蒙尘明珠,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日后又能给他们长脸,方方面面的理由堆起来,简直是叠满了buff,便是逛得很累,大家也甘之如饴。
时代在进步,时代在更迭,每个时代的特点总是不一样,谢赫瑾现在年纪还小,看年轻人的作品他不至于像楚爷爷他们那样觉得欣慰和高兴,也不想捡徒弟,他主要是观察现代画家的特点。
画如其人,画家的作品总能反映出心中所想,继而反映出这个时代的特点来,他看大家的画作,收集到的信息可比每天看大数据推给他的那些新消息广泛多了。
一下午看下来,他感觉非常不错。
托诸位爷爷奶奶们的福,好多学生都知道了谢赫瑾的名讳,傍晚闭馆后,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谢赫瑾的事情,言语中满是崇拜和向往,第二进院的人一直猜墨竹图的落款“谢”是谁,此时对“谢”这个字异常敏感,立刻就去问他们说的是谁,这才知道他们说的就是下午时一直站在楚大师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又得知一开始诸多老前辈都十分推崇这位年轻人,还以下位者自居,众人立刻确定“谢”就是谢赫瑾。
“哎呀,错过错过,早知道这位年轻人就是墨竹图的作者,我就该多在第一进院待一下,多瞻仰一下谢先生的风范和英姿也好。”
“不知道明日谢先生还会不会来?”
“应该会来吧,他都参观到第二进院,想来不会那么早离开,明日去第一进院看看。”
楚公馆就像是国画界的风向标,身为国画界顶流,每次举办展览会皆广受瞩目,一夜过去,业内就知道今年的楚公馆中央舞台来了一位新人,“谢”的事迹传遍大半个国画界。
“哈哈哈,好好好,这个写得好。”齐衡礼今晚要拍夜戏,休息的时候在片场里看有关楚公馆的报道,忘了左手的事情,高兴得拍了一下手,然后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嘶~”
一丝不怀好意的目光投来,他头皮一紧,一回头,好家伙,赵管家果然在低头发消息,又要告状了。
“宣笛,几天时间过去了,你气还没消吗?”
“早就消了。”赵管家头也不抬,笑着点头,“只是告状是会上瘾的,小先生说过了要让我看着您,我当然要尽忠职守,毕竟您的状可不好告,如今有机会,我当然要把握机会。”
“我们多年感情,你就不能高抬一下贵手吗?”齐衡礼有些幽怨。
“家里现在是谁在做主,我还是一清二楚的。”赵管家把消息发出去了,抬头露齿一笑,“我也不劝您,您尽快多伤一下左手,我保证次次都跟小先生说,不会让您失望的。”
齐衡礼很是无奈,继续看楚公馆的报道,还是这个能让他心情好。
【楚公馆惊现传奇天才,初次便越过第一进院登上中央舞台】
【从查无此人到一跃楚公馆中央舞台,传奇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
【楚天鹤等大师无限推崇的“墨竹图”之“谢”,究竟是谁?】
【楚天鹤大师明言:国画界传奇,当世之幸,“谢”何德何能?】
“对对对,就这么夸,就这么夸。”齐衡礼一边看一边点头,还没看完呢,导演就叫了,让他觉得十分不过瘾,往休息室外面走的时候,赶紧叮嘱小张,“帮我把所有报道都找出来,我待会儿拍完戏再看。”
以前名不经传,第一次出现就力压众多大师登上中央舞台,这简直就跟小说情节一样,妥妥的主角模板。
世人最喜欢这样的传奇故事,谢赫瑾这三个字,不仅犹如风暴一般席卷整个国画界,还破圈了。
最近《乱世定音》正在热映,“谢赫瑾”三个字也在热议之中,他现在和过去的作品太能打,热度始终居高不下,吃到的红利一如既往地多。
那头墨竹图“谢赫瑾”破圈,这头《曙光》谢赫瑾也被大家关注着,很快就有人将两者联系起来。
只是,一个国画,一个古典乐,不一样的圈子,一样的惊才艳艳,总让人不敢去相信这是一个人,加上两边正主都没有认领,有人坚持觉得这就是巧合,同名而已,也有人认为谢老师都能会那么多乐器,再会一个国画怎么了?天才就是这么厉害。
次日,谢赫瑾早早起床,吃了早饭后,接到楚爷爷的电话:“赫瑾,快来楚公馆,咱们一起吃早餐。”
“楚爷爷,我刚吃完。”他有些抱歉,“中午我再陪您一起吃午饭吧。”
“那咱们可说好了,中午你可要来,还有,你在这的几天就别住酒店了,来楚公馆住吧。”
“好~”
“你啊,别爷爷不说你就不来,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爷爷在你家住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客气。”
“好好好~您先吃饭吧,我先给齐公子打个电话。”
“行行行,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叙旧了。”楚爷爷挂了电话,对其他老朋友们笑着摇头,“要跟伴侣打电话呢,新婚没多久,又聚少离多,腻歪得不行。”
“昨天听你说,他的伴侣叫什么来着?我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焦奶奶好奇。
“齐衡礼,就是那个大影帝。”
“哦~~~”几个老前辈们恍然大悟。
“是那个演白老先生的演员啊,我记得他演得真的太像了,像极了我小时候见过的白老先生。”
“他还演过林将军。”
“人家现在有新电影上了,也是林将军,都第二部了,我孙子啊,一上映就跟我说了,我可是去看了。”
“真的?哎哟,不行,咱们一定要去看。”
“谢先生找的这个伴侣可真不错,挺优秀的,配他。”
“别叫先生先生的了。”楚爷爷摆手,“这孩子谦逊,还害羞,你们就跟我一样叫他名字就行。”
“这孩子是挺稳重的,要是我年轻时候能有他这份天赋和成就,哼,我能飞到天上去。”
“要不说你不是他呢?”
“昨晚我仔细看他的墨竹图和梅花图,唉,画得真啊,这是我画不出来的。”
“是啊,看几次都觉得谢先生,啊,不,是赫瑾的技艺和意境已经登峰造极,非凡人所能及也。”
吃饭的时候,爷爷奶奶们还不停地夸,楚爷爷听着十分赞同,不过却让他们在赫瑾面前收敛一点。
没看昨晚,人都被惊跑了,吃了饭就说要走,怎么留都留不住,那小表情,好像大家会吃了他似的。
另一边,谢赫瑾和齐公子打完视频,自己打了个拳,洗完澡出来换上新衣服。
齐公子推荐他穿长衫,虽只选了一件,但他要在这里待几天,家里的长衫又只有一件,他离开前就让赵叔帮他买几件,空运过来,刚刚他和齐公子视频的时候就送到了,是秦知哥他们店里的成衣改的,昨天就改出来一件,今天还会继续改,改完再送过来。
把手机带上,正要去找老周他们去楚公馆,手机铃声响起。
“喂?孙叔?”
“和衡礼打完视频了吧?”
“嗯,正要出门,怎么了?”
“你的墨竹图等展览会结束,我会过去取,帮你送去参赛,对了,同时期的赛事我也准备都帮你参加,瑾礼园那么多副画,你看我拿什么画去比较好?”
“参赛?”谢赫瑾回想自己画过什么画。
“嗯,既然你有能力,咱们就把能拿的荣誉都拿了。”孙叔笑着道,“还有你的那几首曲子,我也拿去参赛了,这些你不用管了,好好学习,到时候去领奖就行,我会通知你的。”
谢赫瑾:“......好的。”
“你还没跟我说拿什么画。”
“嗯......你看着拿吧,总之别拿我一开始画的那些就行。”那时候他还没把作画技能捡起来,水平和现在不能比。
“那我就随便拿了?”
“嗯。”
“还有画作介绍,你得写一下,我也不会欣赏这些画,又不认识人,只能你来写了。”
谢赫瑾歪歪头,有些苦恼,他其实也不会写,就是随便画的,哪有什么介绍。
“......要不我今天去问一下楚爷爷他们吧,他们参赛多,荣誉多,肯定会写。”
“行。”孙逖没有意见,“还有,你在楚公馆的事迹破圈了,虽然没有图片,但大家还挺感兴趣的,等展览会结束,你在谢老师这个号上认领一下这个身份。”
“好。”
电话挂断,他终于可以出发去楚公馆,楚爷爷他们已经吃完早餐,这会儿正在站着消食:欣赏梅花图。
墨竹图已经被送回中央舞台,他们也只有梅花图可以看,看的时候还是十分遗憾。
“墨竹图和梅花图可以相互印证,如今只有一副可以看,真是可惜了。”
“赫瑾画梅花时的技法又不一样了,感觉基础画法也变了,我眼拙,看不太出来,这个流派太陌生了。”
“唉,还是赫瑾家里家学渊源啊。”郑奶奶十分羡慕,瞧见他过来了,“赫瑾,等日后去你家,你可否为我引见你的老师?”
“我,我家出了意外,都不在了。”谢赫瑾低下头,面对这些真心对他的人,根本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只能故作失落,去掩饰自己的心虚,“我以前的记忆也没了许多,只记得家中长辈将我托付给齐家,之后齐公子一直用心照顾我。”
“啊?这也太可惜了吧。”郑奶奶心痛不已,这样的家族,一旦没了,可不仅是人没了,传承的文化也会断代。
“这难道就是天意?”
“唉,还是我等无缘啊。”
“若是谢家没有出事,赫瑾也不会入世,唉。”楚爷爷当时知道的时候,也是十分痛心,“不说这个遗憾的事情了,赫瑾,今天天气不错,梅兰竹菊四君子你已经画了梅和竹,不如趁热打铁,再把菊和兰画出来?”
谢赫瑾哭笑不得:“我在家不是画过吗?”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