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我成了柯学中的路人甲by拾光三千
拾光三千  发于:2024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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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几人的数据也没分析出什么大概,所以这次的解药她确实没什么把握,不过时间应该会比她之前给工藤新一做的那些要长,不会出现几个小时就突然变回来的情况。
上野秋实本人也没抱着一次就能解决掉身上麻烦的想法,算不上多失望,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小药盒,道了声感谢。
“没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
事情办完,灰原哀摆摆手开始赶人,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话多的类型,面前这人比她话还少,至于另外两个,不太熟,更没什么好说的。
离开阿笠博士家,三人回到停在路边的车上,上野秋实既然变回来了,医院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毕竟出来还是一个小孩儿,回去就变这么大一只,根本没办法解释。
坐在车上商量了一会儿,上野秋实给自家老爹打了个电话,把后续的麻烦事儿交给老爹来搞定。
听他说吃下解药顺利变回来了,上野爸爸嘴上不说,心里倒是挺高兴的,也不计较自家臭小子出门一趟又给自己找事情做。
挂完电话,上野秋实瞧着车上的两人,想了想,给诸伏景光也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明情况,免得他去医院看自己没看到人白白担心。
得知事情办的顺利,诸伏景光也很开心,但不知是想起什么,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诸伏景光压低声音在电话里轻声说着:“你晚上住阵平那里?晚点时间我过去找你们,有些事情电话里不太方便。”
上野秋实表情一顿,眼睛微微眯起。
“好。”
他没追根究底直接应了下来,约定好大概时间就挂了电话,一抬眼就看见坐在前面的两人都看着自己,看着萩原研二脖子上挂着的绷带,眸光微微一闪,到底是没把电话内容说出来,只说景光那边已经知道了。
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萩原研二身上的伤还需要回医院,几人商量了一下,无视萩原研二的不情不愿,松田阵平开着车将人送回到医院。
虽然身体变回来了,但之前的身体让上野秋实现在还有些不适应,等松田阵平回来商量了一下,开始自己艰难的复建。
身手再怎么好,变成小孩那么长一段时间,现在反应和灵敏度都迟钝了不少,加上这段时间他都快被这些人给养废了,做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想恢复到原来的程度,估计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不过既然人变回来了,上野秋实就打算回趟原来的公寓,他的衣服和原来的东西全放在那边,总不好一直放着不管,之前是不想给那些家伙添麻烦,所以才一直没提过,现在都变回来了,有些事情他自己能处理。
只不过和松田阵平说了以后,对方脸一下就变黑了。
松田阵平瞧着这人一变回来就迫不及待想出去作死的样子,忍了忍,压下心里想揍人的冲动,开口问他:“你刚才和景光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上野秋实唇瓣轻抿,低声说:“景光晚上过来,说是有事情要说。”
“那就等晚上在说吧,公安那边好像有一直派人盯着你住的地方,找他问问情况,被什么都不清楚就一股脑撞上去。”
身上的伤都没好全又想出去搞事情,之前只是随口一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松田阵平抬眸瞥了眼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穿着自己衣服表情懒懒散散的家伙,啧了一声,心里暗自嘀咕,要不还是找时间去买根链子算了,省得什么时候人没了找都找不到。
这段时间已经完全习惯对方小孩儿外表的松田阵平这时候也有些不太习惯,余光瞥着倒映在后视镜上的那张脸,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抽搐了一下。
他把人送到自己公寓,下车的时候习惯性地拉开车门想把人从车上抱下来,上野秋实也跟着下意识抬起手,一个弯腰一个抬手,两人目光对视时却齐齐顿住,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上野秋实脸瞬间红了,嗖一下缩回手,脚趾忍不住抠地,低着头闷声闷气开口:“我自己下去。”
松田阵平也反应过来,动作有些僵硬地从车门退出去站起身,手搭着车门上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地看向别处,轻咳一声后语气凶巴巴的开口:“那你还在磨蹭什么,赶紧下来。”
上野秋实难得没呛声,低着头从车上下去,火急火燎的往前冲。
被甩在后面的松田阵平看着那人好似被狗在撵的心虚样,心里反倒没刚才尴尬了,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
之前怎么没见这么不好意思的?
回到公寓,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上野秋实整个人显得更加尴尬了,绷着一张脸眼睛却好像找不到地方放似的,眸光飘忽不定四处乱瞟。
坐在沙发上也绷直了背脊正襟危坐,看得人一阵好笑。
松田阵平恶趣味上头,故意放轻脚步声悄悄来到对方身后,突然用手在对方肩上用力拍了一下。
上野秋实整个人一激灵,眼睛瞬间就睁大了,僵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松田阵平从后面探出头,看着他被吓到的样子,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听着耳边的笑声,上野秋实回过神来,心里一阵恼怒,也顾不得刚才的尴尬和不自在,扭过头怒瞪过去:“白痴卷毛,你搞什么?”
“哈哈哈,谁叫你胆子这么小,笑死我了,居然这样也会被吓到,哈哈哈哈哈。”
松田阵平完全不知道收敛,趴在沙发背上笑个不停,嚣张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刺耳,上野秋实整个人都怒了,抬起手臂箍着人的脖子。
“诶诶诶??”
松田阵平被他拽得猝不及防,身体直接从后面翻过来,好在反应及时用脚撑住地面,要不然可能直接摔了,就是身体一半在沙发上一半在沙发外面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和难受。
上野秋实挑挑眉,稳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有些狼狈的青年,眉宇间满是挑衅。
让你笑,有什么好笑的。
松田阵平差点气笑,忍辱负重地比出一个投降的手势,被放开后撑着身体坐起身,刚坐稳就突然出手,用同样的动作去勾上野秋实的脖子。上野秋实躲了过去,又趁着人还没收回手的时候握住手臂向后反拧,松田阵平顺势扣住他的手腕反击回去。
两人坐在沙发上你来我往,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脚,到中场休息的时候,两个人都拧成一团麻花了,一点没有成年人的稳重,反倒像是两个小孩子似的,互相扯着对方的脸,另一只手彼此牵制,大长腿也不分彼此的勾在一起,一眼望去甚至分不清是谁的。
就这样,两人还在用眼神互相厮杀,视线交汇满是刀光剑影电闪雷鸣。
“幼稚鬼。”
“你才是。”
“放手。”
“你先放!”
“笨蛋卷毛!”
“白痴树懒!”
“……”
经过激烈的对峙讨论,两人达成默契同时放手,先把勾在一起的腿慢慢分开,回归原位,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松开扯着对方脸颊的手,结果松田阵平完全不讲武德,反手扣住手腕,身体前倾用身体的重量将人压下去。
等上野秋实反应过来人已经倒在沙发上,甚至两只手都被扣在头顶没办法反击回去,气得他眼眶微红,怒瞪着上方一脸挑衅坏笑的青年。
“你耍诈,不要脸!”
“哼哼。”松田阵平得意的哼笑两声,“这叫兵不厌诈,笨死了。”
他俯下身一只手扣着上野秋实的两只手,另一只手空出来,满是不怀好意地捏住青年的脸颊,“认不认输?”
上野秋实突然张开嘴偏过头一口咬住他的手,漂亮的眼睛里盛满怒火,愈发显得明亮灼人。
认个屁,不讲武德的混蛋。
松田阵平吃痛地抽了口冷气,看着人眉眼间的挑衅,气笑了。
“你是小狗吗?打不过就用嘴咬?”
谁打不过了?上野秋实翻了个白眼,鼻腔用力哼了一声。
松田阵平忍不住磨牙,凶巴巴的瞪着人,上野秋实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松嘴!”
要松你先松!
经过之前的教训,上野秋实现在对这家伙是一点信任都没有,打定主意要对方先松手自己才放开。
他眉眼挑衅地瞧着对方,那样不知死活的样子看得松田阵平眉心轻跳,忍不住轻吸一口气,低声咒骂:“蠢死了。”
“行行行,我认输,我先松手。”松田阵平被他弄得一点脾气没有,看着甚至还有点心累。
上野秋实挑挑眉,双手获得自由后也没再继续纠缠,直接松开嘴,起身后还一脸嫌弃地tui了好几下。
松田阵平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和口水,同样一脸嫌弃。
“叩叩。”
在他俩互相嫌弃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动静,上野秋实用脚踢了过去,理直气壮的支使人:“去开门。”
本来打算起身的松田阵平表情一顿,瞬间坐了回去,双手环胸表情不爽地开口:“凭什么,要去你去。”
上野秋实面无表情:“这是你家。”
“你不去谁去。”
“而且你刚才输了。”
松田阵平:……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对方,青年眼尾轻挑,透着几分微妙的得意,漂亮的脸上还留着自己刚才掐出来的红印子,在瓷白的皮肤上有些明显,以至于看着还有点可怜。
松田阵平心里轻啧一声,撑着膝盖起身,去开门之前还趁人不注意在对方脑袋上用力揉了几下,把原来就有些凌乱的发型弄得更加毛躁,又在对方手拍过来之前及时收回手,大长腿三两步就拉开了距离,朝着玄关走过去。
错失反击机会的上野秋实气笑了,心里骂骂咧咧一通,拽过旁边掉在地上的抱枕当做某人用力锤了几下,又顺便再给人记上一笔。
这个时间点知道公寓有人还会找过来的大概就只有之前在电话里说晚上会过来的诸伏景光一个人,心里有了准备,在打开门看到门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好像做贼一样的家伙时,松田阵平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也没多做寒暄,直接侧身让开身旁的位置。
诸伏景光朝他点了下头,迈开脚步走进去,他进去后,松田阵平关门前装作不经意地在门外走廊和四周打量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退回房间里将门关上。
上野秋实去厨房接水漱口,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人从外进来,饶是从电话里已经听说了,再见到对方现在这个样子,诸伏景光还是有些恍惚和惊喜,心里微妙地松了口气,像是许久未见似的,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走上前伸手将人抱住。
“秋。”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满是叹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上野秋实眨了下眼睛,有些迟疑的伸出手在对方背上拍了两下,还一边在想,他最近有出什么事吗?没有吧?不是下午才打过电话?怎么搞的他好像又出了什么意外似的。
松田阵平走到客厅就看见两人抱在一起,鼻间轻轻哼了一声,也没过去,双手环胸靠在墙边,看着那边面对着自己,一双眼睛却有些飘忽不定,好像有点神游天外的家伙,不用想都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肯定在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反正肯定是没get到另外一个人的心思。
他没去打扰那边,靠着墙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手上残留的牙印,抵着舌尖无声轻啧。
搞不懂,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掺和进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反正那家伙就是块实心木头,脑子里根本没那根弦,再怎么表现也没用。
一个两个的,就会自找麻烦。
最麻烦的就是这个没自觉的家伙,松田阵平没忍住瞪了过去,被瞪的人一脸莫名其妙,接着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嘴巴蠕动了几下,不出意外应该是在骂人。
不过就他那点骂人的杀伤力和词汇量,松田阵平完全没看在眼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把人气得眼底怒意更甚。
等诸伏景光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将人松开的时候就看到对方一脸凶巴巴像是要咬人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
说完他表情一顿,注意到对方脸上还没完全消下去的红印子,转过头看向身后。玄关的光线不太好,外面的天色也黑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在客厅明亮的灯照下,松田阵平脸上同样没消下去的印记就有些无处遁形,再看两人乱糟糟的发型和这会儿的表情,诸伏景光忍不住有些好笑:“别告诉我你们刚才是在打架。”
还是掐脸扯头发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他的话刚一说完,就看到两人神情都变得有些不太自在,细看之下还有点心虚,脸上的笑意微凝,眼神也多了几分微妙,难以言喻地看着两人。
行叭,加起来八岁不能再多了。
诸伏景光暗自摇头,省得两人太尴尬,主动略过这个话题。
“你们吃饭没?”
上野秋实眨眨眼,摇头,松田阵平带着笑意开口:“这不是等你吗?”
“这家伙的手艺我可不敢随便尝试,说不准就被送去医院洗胃了,那多遭罪。”
说着他还耸了耸肩,一脸讨嫌的样子朝上野秋实挑衅挑眉。
上野秋实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怎么都比你好,做的菜一点味道没有,要不就是盐放多了齁死人,我做的好歹能吃。”
“那你之前怎么不做?”松田阵平上下打量,咧着嘴嘲笑:“我忘了,你之前还没灶台高,刷牙都得踩凳子。”
上野秋实:……
要不还是打死算了。
他面无表情地撸起袖子,被眼疾手快的诸伏景光连忙制止,被两人弄得啼笑皆非,好脾气的说着:“我也没吃呢,等下我来做,阵平,厨房里还有东西吗?”
他拦着身旁炸毛的青年,一边看向不远处的松田阵平,眼神示意让他别把人逗过头了,松田阵平撇嘴,一边嘀咕着还不都是你们惯出来了,一边吊儿郎当的回:“没了,我最近都没在家里吃饭,冰箱里没剩什么东西。”
“既然这样,先出去买菜吧,趁着这会儿外面没下雪。”
松田阵平没什么意见,上野秋实懒懒散散的不想动,打着哈欠说自己想睡觉,结果最后还是被拽着一起出了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整个人打了个哆嗦,脑袋瞬间就清醒了,连带着那点困意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一脸幽怨地瞅着非要把自己拽出来的笨蛋卷毛。
松田阵平全当看不见,揣着手目不斜视地朝前走。
诸伏景光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上野秋实没什么想法,只想快点买完东西回去,松田阵平停下脚步看了眼附近车上堆积的白雪,琢磨片刻开口道:“这个天气,吃点热的吧,辣味咖喱怎么样?”
诸伏景光眨了下眼,偏头看向身旁的人,眼神询问他的意见,上野秋实当然没什么意见,所以最后三人从超市里买回来一堆做咖喱的材料,一人提了一个购物袋满载而归。
公寓厨房不是很大,人太多施展不开,本来是想把两人都赶出去自己来处理的,但是想到刚才,怕他俩又因为什么打闹起来,诸伏景光想了想,让他俩自己决定谁留下来帮忙谁出去收拾客厅和等下吃饭的餐桌。
看着两人在旁边剪刀石头布,还用眼神彼此挑衅的家伙,诸伏景光莫名有种自己带了两个三岁小孩儿的既视感,嘴角止不住抽搐了好几下,抬手按住眉心疲惫叹息。
秋就不说了,工作这么几年的阵平明明稳重不少,也没以前那么冲动急躁,结果这两人凑到一起就跟两只斗鸡似的,一言不合就能呛两句。
一路上听着两人打嘴炮听得脑瓜嗡嗡响的诸伏景光索性懒得管了,等他俩在那一决胜负,走到旁边从购物袋里拿出刚才买回来的食材分类,把用不上的放冰箱里,慢慢开始收拾。
只是剪刀石头布,也要不了多少功夫,两人很快就决出胜负,松田阵平扳回一城,洋洋得意地瞧着被挤出厨房的人,还一边嘴欠道:“你放心,就我这个海拔肯定不需要踩脚蹬,不过等下要是不小心放一整包盐下去就没办法了。”
上野秋实冷笑:“你敢放我就敢全部塞你嘴里。”
“说的好像你能打过我似的,就会咬人的白痴树懒。”
上野秋实气得一脚踹过去,松田阵平眼疾手快的跳到旁边,躲在诸伏景光身后朝人做了个鬼脸,正在洗菜却被人一下扳过身导致水花溅了一身的诸伏景光:……
上野秋实眼皮猛跳,转身就跑,跨出厨房还顺便把厨房门给关上了,独留下松田阵平表情僵硬地看着浑身冒着黑气的大厨,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身,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语调十分轻柔:“可以开始做饭了吗,阵平。”
松田阵平瞧着人额上微鼓的青筋咽了咽口水,点头如捣蒜,余光瞥到旁边的电饭锅连忙说:“饭还没煮,我去淘米。”
看他手忙脚乱的拿着锅去装米,诸伏景光又偏过头看向被关上的厨房门,想着那人心虚溜走的样子,捏了捏眉心,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笑。
真是服了。
这两人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心里地摇摇头,回到水池边继续收拾。
做咖喱花不了多少时间,不到半个小时晚饭就做好了,厨房外面上野秋实也早早把客厅和餐桌收拾干净,老实巴交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着空气中逐渐弥漫开的咖喱香气摸了摸肚子,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晚饭做的简单,诸伏景光还做了蔬菜天妇罗和鸡蛋卷丰富口味,热了牛奶解辣。
三人坐在餐桌前齐声说了句我开动了,便一同开始享用这顿稍微有些迟了的晚餐。
饭桌上,上野秋实想到诸伏景光之前给自己打的电话,咽下口中美味的咖喱,眨巴着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诸伏景光:“你之前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诸伏景光手里的动作一顿,面上的轻松散去不少,眉宇间带上几分沉闷。
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齐齐皱眉。
“怎么了?”松田阵平开口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诸伏景光抿了下唇,放下勺子捏着眉心叹息一声。
“朗姆的审讯不太顺利,到目前也没让他开口透出什么消息。”
“最糟糕的是,今天上面突然下了调令,说现在东京局势混乱,公安人手不足,组织的事情又事关重大,为了防止有人趁乱攻击总部将朗姆救走,所以提出将人转移到特殊监狱进行严密看守,后续拷问出的情报会直接联系公安总部负责人。”
松田阵平眉头轻挑,忍不住嗤笑出声:“这是有人看到好处所以想来截胡抢功?”
诸伏景光苦笑:“要真是这样倒也还好。”
只要能撬开朗姆的嘴利用他掌握的那些情报把组织彻底消灭,诸伏景光倒也不介意有人抢自己的功劳。
他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上野秋实,“秋,你之前说组织背后有军方插手对吧?”
上野秋实面色微变,瞬间就懂了他为什么现在这副样子,还这么着急。
“调令是军方发下来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却带着十足的肯定,而这一点也被很快就被证实,诸伏景光点点头,语气说不出的沉重郁闷。
“黑田总监是这么说了,军方直接下来的调令,至于是谁下达的,黑田总监没说,但我听到消息试探过了,对方的级别恐怕不低,黑田总监就算不满也没办法,我离开总部之前那边已经在做转移准备了。”
“时间是三天后的凌晨一点,由公安负责护送到军事基地,再由军队直接送到特殊监狱。”
上野秋实面色不太好,在没搞清楚组织背后的军方势力到底是谁之前,这次转移是不是放虎归山谁也说不清楚。
要是朗姆顺利脱困,绝对不会放过他和已经暴露身份的景光。
甚至还包括阵平和研二,他们之间的关系朗姆一清二楚,以对方的狠辣程度同样不会放过,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动恐怖袭击让他们这些人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上野秋实慢慢捏紧手里的勺子,垂下眼睫挡住眼底升起的浓烈杀意。

沉重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穿着一身执事制服的老人端着托盘走进房间。
复古装饰的寝室十分宽敞,装饰奢华富有韵味,燃烧的壁炉让房间暖意盎然,与窗外飘零的雪花和霜白的大地宛若独立的两个世界。
偌大的房间里侧有一张十分夸张的长型书桌,背后整墙的书架上放满了各种珍贵书籍,有早已停止发售的限量书刊,也有珍贵的各类学术书籍,各种类型均有,像一个小型的图书馆。
然这也只不过书桌前的老人所拥有的小小一部分。
执事老人走进房间后并没有朝着书桌走过去,而是端着手里的托盘来到壁炉前,将手上的托盘放在不远处的圆桌上。
“老爷,下午茶的时间到了,医生说您最近这段时间需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桌前头发花白的老人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垂眸看了眼手里的文件便放在桌上,从椅子上起身,执事维持着优雅的姿态快步上前,在老人走出书桌前便来到对方身边,低眉垂首,用手将人扶向沙发。
落座后,执事手中不停,拿着茶壶将茶杯满上,漫着热气的茶水色泽红润醇厚,浓郁的茶香也渐渐散开,叫人不自觉地放松心神。
除了茶水,旁边还有几碟看上去十分精致的茶点,老人倚靠着柔软的沙发背垫,苍老的面容上一双眼却好似带着敏锐的精光。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老人的嗓音沉沉,执事将茶杯调整方向放在他面前,随后才慢声回道:“已经按照您说的全部交代下去了。”
“科尼奥的幼女被他藏在法国郊外的庄园,消息已经透露给他的老朋友伯德先生,史密斯老先生的第三位情人是美国黑帮头目尼克先生的小女儿,为史密斯老先生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弟,虽然才十八岁,手段不比大史密斯先生差多少,不过到底年轻,还缺少几分阅历和应对手段。”
“嗯。”老人微微颔首,“安排几个经验丰富的多关照几分。”
“已经安排下去了。”
“还有呢?”
执事的头稍稍低了些:“超过半数的代号成员至今无法联系,估计已经遭遇不测,干部以上,琴酒大人已经安排到基地休养,堪培利大人在研究院驻守,据传已经消灭了三四波外来人员的袭击,贝尔摩德大人虽然已经联系上了,但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好,反水的那些势力大部分是由贝尔摩德大人之前接洽,对她的情况十分了解,所以派出了不少人进行追捕。”
“虽然已经安排人前往接应救援,但这次人员损失惨重,已经抽不出更多的人员对贝尔摩德大人进行救援。”
“至于波本大人,东京周围出现了不少雇佣兵和境外势力,波本大人最先发现,遭遇了几次追捕,最后一次联络是在上周,至今还没收到任何消息。”
执事报告完后,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就连空气都好像一瞬间变得静谧,只余下壁炉中炭火燃烧偶尔发出的啪嗒声和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默了半晌,老人抬手揉捏着自己的眉心,放下手略显沉重地叹了口气。
“加快那边的进度,让他们自己闹起来,等琴酒伤势稍作恢复,让他带着手下的人进行清理。”
能成为干部的人,就算身上有或多或少的毛病,在某些方面都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损失任何一个都让人无比心痛,更何况这次还不止折损了一个,就连下面的代号成员都损失过半,就更别提人心已经完全浮动的底层。
这次的损失无疑是惨重的,可以说组织成立到现在还从未遭受过如此沉重的打击。
对于在暗处捣鬼的人,老人更是恨得想要将人抽骨扒皮,饶是如此也难消自己的心头之恨。
但毕竟是经历过各种风雨阅历丰富的幕后BOSS,他在恼恨的同时也很快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进行各种应对。
只是碍于现在人手不够充足,他所信任的人也不多,无法全面解决。但没关系,信任这种东西从来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老人也不会天真的以为几分情谊就能让人为自己赴死。
古往今来,一切以利为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恰巧,他一生累积的金钱不计其数。
“消息已经查清楚了吗?”老人嗓音低沉,平静地询问身旁的执事,“那些消息到底是谁放出去的?”
执事再次低头弯身:“最开始是由长期驻扎在地下网络的情报贩子红蜘蛛散出来的,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半月前有人在情报交易网站上主动联系他,售卖了几条和内部有关的消息,一部分甚至是只有您亲近的人才知道的内幕。”
执事说完停顿了片刻,俯下身靠近对方耳边低声转述审问得出来的具体情况。
在他起身后,老人眼睛慢慢眯起,半晌后才哑着声音冷声开口:“我知道了。”
看他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人选,执事没再继续,接着报告下去:“FBI和公安成立的专案组目前还在活动,且看上去似乎和那些势力达成了某种默契,互不干涉。”
而这双方达成默契的契机自然不言而喻。
“呵。”老人禁不住冷笑出声,“真是难为他们了。”
“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猎犬和鬣狗携手合作的一天。”
“既然把外面的鬣狗放进来了,就让那些天真的家养犬好好看看,外面那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明白。”执事鞠躬:“我马上让人安排。”
“专案组的名单弄到手了吗?”
“已经收集到了大部分,FBI那边主要负责人是马尔科,公安这边由黑田兵卫全权负责,小组成员皆是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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