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by应律
应律  发于:2024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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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女儿不是自愿的,那的确是件悲伤严肃的事,可你这要是哭错对象,不弄得大家都尴尬吗?”
林玫一听,瞬间抬起头,怒瞪着俞觉,“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赖掉?”
俞觉又看了一眼姜云,桃花眼中溢出一丝透着冷气的浅笑。
他今天太累了,也不想和两人再车轱辘下去,直接道:“既然你这么确信,那肯定也乐意做更进一步的检查了?”
“小漾姐,你检查姜小姐的时候,有没有收集她身上残留的那个男人的体.液?”
陈漾立刻明白过来,看向俞庭,俞庭略一点头,陈漾便开口:“收集了。”
“那就劳烦小漾姐拿去做个DNA检测,看看和我的是不是能对的上,可以吗?”
“当然可以。”
俞觉得到肯定的回复,又看向林玫,微笑道:“阿姨,你觉得这样如何?这么检测出来,我想赖也赖不掉。”
林玫被他一挑衅,顿时跳脚:“检测就检测!到时候你如果再推脱不负责,我们姜家就算冒着破产的风险,也要告你性侵犯!”
“够了!”
已经哭哑了的女声出现,打断了林玫正在说的话,林玫愣住了,看向抓住她衣角的女儿。
姜云抬起头来看她:“够了,妈,别说了,也不要去检测了,不要再追究了。”
林玫坐下来抱住姜云:“云云,你是不是害怕了?你别怕,姜家虽然不如俞家势大,但也能护着你的。”
“这种事让了步,别人只会更欺压你。”
一旁“仗势欺人”的俞家老小:......
姜云却摇摇头:“妈,我不是......真的不用送去检测的。”
林玫见她这样,立刻又变了脸:“你怎么能这么怂呢!现在理亏的、该害怕的都该是他们!你在这当什么缩头乌龟?”
林玫又要起身,姜云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声音高了几分,随即又弱了下去:
“我可能......可能记错了,当时和我发生关系的,不是俞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何秩:和很多人亲过,还要娶她们回家?

这话一出,偌大的客厅出现了持续十秒钟的沉默。
林玫吵到憋红的脸几乎是瞬间阴沉了下去,她反抓住姜云的手腕:“姜云,你这是什么意思,都到这时候了你再跟我说这个?”
“你再好好想想,你和谁上的床还能搞错吗?”
“我当时喝了酒,意识不清,所以记不清了,是后来同学告诉我看到我和俞觉一直待在一起,我才认为是他和我睡的。”
“但俞觉既然这么肯定,那应该就不是吧。”
林玫:“都有人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了,那怎么就不是了,他这么肯定,就是看你这样,让你动摇否认,你看结果出来他还能得意吗!”
“他这种人说的话你能信吗?”
林玫的手劲很大,捏得姜云眼泪都冒出来了,她想抽出手,却被林玫捏得更紧了,疼痛和斥责让她脸色也难看起来,忍不住大声吼出来: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你别闹了行吗?”
林玫见她这样,更火了,也顾不得有俞家人在旁边看着,直接甩开姜云:“那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是跟谁睡的啊?我拉下脸来人家家里给你讨公道,你就这样在背后给我捅刀子?”
被问到这,姜云却撇开了脸,不说话了,表情有些难言。
林玫被气得大口喘气,“又不说话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又窝囊的女儿!”
这话明显戳痛了姜云,她躲闪的目光立刻凶狠了不少,直视着林玫:“我说了,你可别后悔!”
林玫没有意识姜云这句话的深意,她只在意姜云骗了她:“好啊,你知道是谁,还让我在这给你出头,你这存心想让我丢脸是吧?”
姜云却对这些话无动于衷,冷着脸平静道:“和我睡的,是林齐。”
俞觉明显感到,姜云说出林齐这个名字后,周遭几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他自己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林玫反应更大,她本是站着,前一秒还气势汹汹,后一秒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瞬间惨白下去,像是被什么抽干了力气,跌坐了下去。
双唇颤巍巍的,她失神道:“姜云,你怎么能、怎么能......”
姜云一改刚刚的畏缩,冷冰冰道:“不要脸是吧,但是,妈妈你知道吗?是林齐给我下了药,是林齐起了色心,强迫我跟他上的床!”
姜云只挑了两个事实说出来,并没有全部坦白其中的来龙去脉。
实际上,她在目送俞觉和何秩离开后,药效就反复上来了,难耐地走出男生宿舍楼后,就遇上了林齐。
她浑身发软,直接撞到了林齐身上,林齐看清她的脸后,轻浮地扶住她的肩膀调侃:
“哟,云云你怎么这就出来了?看来我们俞小少爷不行啊?”
“你快跟我说一下,俞觉的滋味咋样啊?”
她软烂如泥地靠在林齐身上,听到他提到俞觉,顿时想到洗澡后看到俞觉的那个画面,脑海里都是香艳的想法,身体的反应更大了些。
林齐的话她是听进去了,却不想着回答,姜云直接向林齐求救:“表哥,我那药没解呢,那药是你买的,你知道怎么解吗?”
林齐打量了她两下,笑呵呵道:“能怎么解啊,当然让男人来解喽?不是吧,俞觉连这点也做不到?”
姜云有些急了:“没其他办法了?”
林齐摊手:“没有。”
姜云为难了一会儿,直接说了:“那表哥你去帮我找个男人过来行吗?”
姜云这会儿还不知道林齐已经对她起了色心,直到被扛起来扛到他宿舍床上放下,林齐也压了过来。
她反应过来,惊恐道:“你干什么?”
林齐把她衣服扒了,无谓道:“这不是有现成的男人吗?还找什么。”
姜云推不开他,她虽然和林齐一样都是没什么下限的人,但基本的伦常还是有的,但显然林齐不是。
“你是我表哥,你爸是我舅舅,你这是乱.伦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
“你就不怕你爸打你?”
林齐顿时嗤笑起来,“他比我搞得还厉害呢,他敢打我,我直接告诉我妈,让他净身出户。”
姜云没话说了,两人谈话的中间林齐已经到处在她身上碰,弄得她浑身像是被点燃了一样,脑海中也凌乱起来。
林齐:“你要真害怕,我戴套就是了。”
“......”姜云也不清醒,竟一时被这个说法说服了,放纵之后,体内药效褪了,她才慌乱地爬起来。
大脑一片空白,她仓皇错乱地回到家,虽然整理了衣服头发,但一直神思不属,还是被林玫看出端倪,质问她跟谁上的床。
她不敢说是林齐,想到林齐跟她介绍那个药时,说那药喝一点还好,喝多了会让人记不清药效发作后发生的事情。
她说是俞觉,林玫阴沉的脸瞬间一喜,马上拉着她来俞家。
当看到俞觉的那刻起,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大约是错误的,俞觉很清醒。直到俞觉提出要做检测,她心里终于有了底。
今天来俞家,是完全错误的决定。
而林玫的不依不饶,更让她退无可退。
姜云红着眼,质问林玫:“你说我不要脸,说后悔生我,那你怎么不去问问林齐要不要脸,不去问问舅舅,看他到底后不后悔生这个儿子!”
林玫呆了一呆,然后一巴掌抬起来,扇到了姜云脸上。
姜云脸上瞬间留下了猩红的指印,她偏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
林玫根本不敢去看俞家人的眼光,事情演化到这里,变成了与俞家毫无关联,完全是他们林家和姜家内部的丑事。
如果俞家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他们也不用在Y城继续待下去了。
但刚才闹的那一出,她们已经完全把俞家得罪了,林玫性子要强,现在也拉不下脸来求俞家原谅她。
林玫脸色僵硬,她把姜云从沙发上扯了下来,也不和俞家人交流,低声道:“走。”
于是拉着姜云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林女士,你和你女儿把我俞家闹得鸡犬不宁,现在就想这么走了?”
俞天图背着手,身板挺直,话语自带威严,他朝秦越递了个眼神,秦越立刻让两个保镖走过去,堵住了林玫和姜云的去路。
林玫咬紧牙根,神情恨恨,接着又松弛下来,转过身看向俞天图,抿出丝勉强的微笑:“俞先生,那要我们怎么做,您才能放我们母女两人回去呢?”
俞天图也没有弯弯绕绕地,直接开口:“给俞觉道歉。”
俞觉眨了眨眼,他没想到俞天图会这么说,真是护短护得厉害,他心里不由得对原主又生出了一抹艳羡。
林玫脸色却更僵硬了,她本想着,既然俞天图都已经提了,那她顺坡下驴直接给他服个软面子上也能说得过去。
可哪里想,俞天图却让她给俞觉道歉。
俞觉是什么人啊?名声在Y城的圈子里都臭成那样了,人人嫌弃,除了姓俞以外,哪里值得她这一声道歉了。
但她又不得不开这个口,因为俞天图已经指明了,而且只是道歉,就能解决今天这么一出闹剧,可以算是轻饶了。
她如果再拒绝,就显得不识好歹了。
林玫看向俞觉,眼里露出一抹愤然,而后诚恳开口:“俞小少爷,今天是我冒犯了,对不起。”
她踢了一脚姜云,姜云看了一眼俞觉,对方神色淡淡,就如那时一般,没有因环境而沾染任何浓烈的情绪。
她心有不甘,低下头,闷声道:“对不起。”
林玫在一旁开口:“今天的事,能不能请俞先生能不能对外保密,毕竟也是在俞家发生的......”
“你有什么立场来提这个要求吗?”俞天图沉声开口。
林玫顿时语塞,她自觉羞辱,正要拉着姜云离开,姜云却站在原地不动。
“还不快走?”
姜云没理她,她的目光全部落在俞觉身上,冷冷道:“如果你家里人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把你今天那个秘密告诉所有人。”
俞觉讶然,随即反应过来,柔和漂亮的眉眼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他开口:
“你想说,就说吧。”
姜云抿起唇,一旁的林玫嘟囔着把她拉走了。
客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父子三人和秦越。
俞天图忍不住开口:“俞觉,你有什么把柄落在那姜云手中了?”
俞觉微笑:“可能是我阳痿的事吧。”
旁边三人齐刷刷露出夹杂着震惊、忧愁、同情等多种感情的复杂眼神,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俞天图率先走过来:“没关系的,让你哥改天给你看看,肯定能治好的。”
一直少言的俞庭也在一旁点点头。
秦叔直接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抚。
俞觉倒不觉得有什么,这本来就只是当时为了应付姜云而随口胡诌的借口,他对外人的言论也不是特别在意,哪怕姜云把这事传了出去,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天太晚了,都先回去休息吧。”俞天图试图缓解尴尬,说完后主动回房间了。
俞觉刚要动就想到,他不知道原主的房间。
他淡定地向秦越开口:“秦叔,我房间有点乱,能让人跟我过来整理一下吗?”
秦越点头:“其他人都睡了,我跟你过去吧。”
“辛苦秦叔了。”他面色如常,平静地跟着秦越上楼。
走到第二节台阶,从林玫母女走后就一直靠着扶梯边的俞庭突然叫住了他。
“小觉。”
俞觉侧了下身,看向俞庭。
俞庭开口:“我记得,你去年年底的时候,打了三个耳洞,怎么现在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俞觉:啊,这

第10章 伤疤
俞庭看着俞觉的目光很温润,没有什么攻击性,却十分透彻,像是透过这身皮囊,将他的灵魂揪出来,审视了一番。
俞觉是很懵的。
俞庭说打三个耳洞的人,指的当然是原主。
但他现在穿到原主身上,按道理说,只是灵魂换了,壳子还是那个壳子,怎么会出现丢失原主身体的特征这种情况。
而且还是耳洞这种身体部位上难以短时间清除的特征。
俞觉渐渐产生了一个有些离谱的想法,但思绪很混乱,一时也理不清,再加上俞庭还在一旁看着他等他回答,沉默久了,更让人觉得奇怪。
但这根本就是个无法解释的问题。
他对上俞庭的目光,有些不解道:“耳洞?我没有打过耳洞啊,是不是我一直带着耳夹,让你误以为我打过耳洞了?”
俞觉目光真挚,桃花眼流露出真切的迷茫和无辜,被这样极具蛊惑性的眸子看着,让人根本无法生出质疑的想法。
俞庭微愣,而后偏头错过了这样的目光,“但我记得......”
“哥......”俞觉突然放软了声音,轻声唤了一下。
他平日的声线都是都是有些清冽却疏远的,像是冬日的山泉,清澈见底,也冰冰凉凉让人不敢触碰。
此刻却涌上了丝丝甜意,主动拉近距离,带着亲昵讨好的意味。
俞庭浑身一僵,已经躲开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放回去,他眼中倒映着这个熟悉的身影,瞳仁微微缩紧,张口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丝丝颤抖:
“怎......么了?”
俞觉察觉了他这有些异常的反应,但他脑海里只想着赶紧从现在的对峙中抽身,也没有太过留心。
“我今天好累啊,有什么事,哥哥可以以后再跟我说吗?”
俞觉知道自己这是明晃晃的躲避和讨饶,生硬又直白,但他也别无他法,俞庭的疑问他根本无法回答。
他也不确定这样有没有用,但心里隐约觉得,俞庭会吃他这一套的。
俞庭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微微抿了抿唇,看向俞觉的目光却少了刚才那抹质疑,温声开口:
“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也是哥哥在医院见的病人太多了,一时记混了。”
“小觉既然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晚安。”
俞觉也松了口气,他回了一声晚安,跟着秦越上了楼。
秦越打开原主的房门,开了灯,俞觉刚走进去,就差点被房间过于亮眼的明黄色配色闪花了眼。
卧室空间实际上很足,东西虽然多,但放置也算整齐,但一眼看过去,却总让人觉得凌乱无比,甚至都有种无从落脚的感觉。
秦越在一旁问他:“小觉是觉得哪里乱,秦叔来整理。”
整个房间都很乱......俞觉当然不会这么说,他本来也没有让秦越帮他整理的意思。
“秦叔,我想了想,时间也很晚了,你又出去接了我一趟,也该休息休息了,今天就不用整理了,明天再说吧。”
秦越犹豫了下,也没多嘴,点头道:“那好,那秦叔就先回去了,小觉你也早点睡吧。”
秦越替他关好门,走到楼下,却看到俞庭还在扶梯旁站着,似乎在发呆。
他轻声开口:“大少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啊?”
俞庭回神,沉默了一会儿,问秦越:“秦叔,你有没有感觉,今天小觉和平时很不一样。”
秦越思考了片刻,“的确是不太一样。”
俞庭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怀念:“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觉像今天这样向我撒娇了。”
“是啊,小少爷从......”
他还没说完,就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有些激动地与俞庭对视。
而俞庭的目光中,也露出了同样的了然。
“......”
俞觉看着秦越离开后,去与卧室连通的浴室里洗了个澡,就平躺在了原主那张铺着蓝橙色床单的大床上。
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浅色的瞳仁里划过幼燕离巢般的迷茫和不适。
俞觉本来已经很困了,但因为俞庭那句话,一瞬间扑散了所有睡意,精神宛如拉扯过度的弹簧,想松懈也一时松懈不下来了。
俞觉伸手捏了捏耳垂,光滑而柔软,没有任何后天留下的痕迹。
他穿到原主的身上,最大的不适本该源自这俱并非自己的身体,但俞觉却没有丝毫这样的感触,就好像,这就是他自己的身体一样。
自己的身体......
俞觉那个有些萌芽的想法突然生出根茎和枝叶来,变得清晰可见。
他眸光微动,从床上下来,走到衣帽间的落地镜前,再一次仔细打量这副身体。
在镜中之人的注视下,俞觉将穿得整整齐齐的丝绸睡衣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
他一向对自己的身体追求完美,哪怕有一些磕磕碰碰弄伤了,他都会认真涂药恢复,不愿意在身体上留一点伤痕。
但在高三那年,他发生了一场车祸,车祸虽小,却让他整整昏迷了一星期,醒来后才知道自己肩膀后侧,靠近蝴蝶骨的位置被碎玻璃插了进去。
医生虽然给他做了处理,但昏迷一星期里没有亲人在身边细致换药,最后还是留了疤。
彻底恢复后,那块疤并不明显,只有两个指节的长度,颜色比周围的皮肤更白更粉一点,触碰时会微不可察的凸感。
因为当时那块玻璃刺进去得太深了,后面几年俞觉用力活动肩膀时,还会偶尔出现痛感。
俞觉侧过身,将肩膀那块位置暴露在镜子反射的范围内,他偏过头,眯起眼睛去看。
那两指节长度的疤痕闯入俞觉的眼眸,令他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放在手中的睡衣。
他突然就将今天所发生的的所有异常串联了起来,从姜云第一眼看到他时,那句“怎么换了校服”,到林遇医生诊断他并未像原书所说一样中c药。
再到俞庭发现他,并没有原主所打的耳环。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原因,一个事实。
镜中映出的这个人,就是他本人,身体是他,灵魂也是他。
不是依附于他人,不是借用他人的身体,不是所谓的魂穿,这就是完整而独立的,他自己。
俞觉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松懈了下来,他一丝不苟地穿回睡衣,回去躺了下来。
一切的困境都有了突破口,像是穿过漆黑的隧道,终于看到了光明。
俞觉做了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决定。
既然他不是原主,只是一个与原主同名同姓,在某一刻被拉入这个世界,恰巧落进了原主的时间线中的外来者。
他并不需要承担原主的过去,也不需要承担原主的未来,包括家人、朋友以及仇人,无论是责任还是负担,是给予他人的,还是被给予的,都与他毫无关联。
原主在未来的命运,与男女主、与何秩的纠缠,就没有了思考的意义。
他要与原主剥离开来,在这个世界里重新开始生活。
俞觉闭上眼睛,没有管床头柜上放着的频繁跳出消息提醒的手机,沉沉睡下。
第二日。
俞觉起得很早,梳洗过后,就有女佣在门外轻轻敲了门,喊他下去吃早餐。
俞觉跟着女佣下了楼,走到独立餐厅里,看到俞天图和俞庭已经入座,餐盘中的早点也都吃了一半。
两人对他这个点出来都表现出了诧异,俞天图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闷声别扭地开口:“今天起得这么早啊?”
俞庭对着俞觉温和一笑,如初夏清晨的暖阳,和煦又让人心感舒适。
俞觉“嗯”了一下,顺着女佣的指示走到自己位置上坐定,他拿起餐具,却没有动。
俞天图和俞庭吃饭都很安静,餐厅里只有轻微的用餐声,柔软的晨光透过一层厚玻璃,在地面上落下一层浅金色的光芒。
虽是静谧,却萦绕着温馨的氛围,两人表情都很轻松,带这些晨起的懒意,这是普普通通的一次家庭早餐。
但在俞觉的记忆里,连这样普通的场景,他都没有经历过。
他虽有父母,见面的机会却少到可怜,唯有的几次见面,还是他们要求自己出席各种酒会,从席间碰到,两人也只会冰冷地询问他究竟有没有做好各种礼仪,有没有给他们丢脸。
印象中,他都是一个人吃早餐的。
俞觉再次对原主生出了艳羡的情感,但也只是艳羡而已。
他没有打算将此据为己有。
如果他是穿到了原主的身体上,那他还有着因占用别人的身体,而对他所接受的馈赠负责的理由,他也该考虑,如何在将来去回报俞家生养原主的恩情。
但如今却不同了,俞家父子像亲人一样看待的,是原主。与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关联。
他没有任何立场去接受来自父子二人的亲情。
不说他不是原主,即使是原主,俞家父子也在将来的某个时刻,抛弃了对方。
而那个理由,他已经做过猜测,很大可能,就是原主并非俞家之子。
假设他的猜测为真,那么,就可以得出,俞家人能毫无保留去爱的、能毫无底线去护的,都只是俞家自己的血脉,都建立在亲情的基础上。
原主和他们一起共度了这么多年,最后都没有留情,何况是他这么一个外来者呢。
如果他去欺骗,到时候真相揭露,撕破脸面时,或许比原主当初,更为惨烈。
俞庭见他迟迟没有动筷,抬眼对上俞觉有些飘忽的视线,“怎么了,小觉?是今天的餐点不和胃口吗,要不要让赵阿姨再去做一份?”
俞觉摇摇头,他放下了碗筷,“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俞天图也抬起了头:“什么事?”
俞觉抿了下唇,看向俞天图,语气轻缓却掷地有声:“我应该......不是您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俞觉说完这句话后,餐厅里连仅有的进餐声也消失了。
光线没有发生一丝变化,却能明显感到,偌大的空间里气氛一瞬间被拉至了冰点。
俞觉却仿佛并未察觉氛围的突然僵硬,他继续道:“我知道这可能很难以置信,但是,这就是事实,如果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
“砰!”
俞天图直接将筷子摔到餐桌上,脸色铁青,“俞觉!你敢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俞觉直视着对方的目光,对比俞天图游走在暴怒边缘的状态,以及俞庭的沉默,俞觉仿佛局外人一般沉静异常。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也听清了,不是吗?”
俞觉没有打算将自己穿书的事情说出来,这不仅是他最大的秘密,而且这种离奇又不科学的事实说出来,很可能对方会连带将他所说的其他内容也视为玩笑。
不仅没有任何效果,还可能会被送进精神病医院。
“小觉……”俞庭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俞天图直接打断了。
他呵呵冷笑了起来:“可笑我经过昨晚,还以为你变乖了,还想着以后要对你态度好一点,不能太过严厉。结果这还一天不到呢,你就又恢复了那副鬼样子!”
俞天图越说越气,手中的叉子几乎要被捏变了形,他也无知无觉,愤怒让他两条胳膊都颤抖着。
这副状态实在有些可怖,俞觉忍不住开口:“你先冷静一下,我没有故意气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你不是我俞天图的儿子这个事实吗?俞觉!我看你是脑子坏了,你是不是我俞家人,我会不知道,要用你来告诉我?”
俞觉抿唇,他坐在椅子上,语气依旧平淡:“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荒唐,但是,做了亲子鉴定后,一切就会清楚的。”
“那之后,我也会离开俞家,不会带走一分财产,前面这21年的养育之恩,我也会一点一点还清。”
听着俞觉过于冷静的话,俞庭不禁皱起了眉。
俞天图显然也听出俞觉并非实在玩笑,直接把椅子往后一提,站了起来:“还打算净身出户是吧?你是在羞辱我还是羞辱你自己,就你这样,你离了俞家,你能活过一星期我都算你厉害。”
“还是你觉得我俞天图养不起你这废物了!要上赶着逃跑!”
俞觉仰视着俞天图:“你这样说,还是把我当俞家人,但我的确不是你的儿子,离开俞家不是情理之中吗?”
“俞觉!你还敢再说这混账话!我看你是不记得我之前告诫过你的了,俞庭,你告诉他,他之前给我承诺过什么!”
俞庭看了一眼俞觉:“你17岁的时候不是也像今天这样,突然跟父亲吵着说不是他的儿子,后面就向父亲保证了,不会再提‘我不是你儿子’这种话。”
俞觉有些惊愕,他不曾料想,原主竟然说过这种话,那他是知道还是也怀疑过自己不是俞家人吗?
但在原书中,却并没有留下这种痕迹。
俞庭说完,俞天图紧接着开口:“俞觉,你不承认是我儿子,不愿意当我俞家人,你这么说,对得起你妈妈吗?”
俞天图怒火中烧,对俞觉一遍一遍的重复那些话到达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高声把秦越叫了进来。
秦越一进来,就发现了三人情绪的不对劲,犹豫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让人抓着他,跟我过来!”俞天图恨恨开口,说罢,直接大步走出去了。
秦越自然明白过来俞天图这副架势是要做什么,心下一慌,与俞庭对视了一眼。
俞庭无奈地摇了摇头,秦越只能按照俞天图的吩咐让两个保镖抓住俞觉,跟了过去。
俞家这座别墅有点像是庄园,占地面积有10多亩,整体建筑风格比较现代,但唯独只有一处,像是几十年前的院落给精心保留了下来。
小院房子都是精修木房,并没有住人,但时常打扫,干净又古朴,走进来就萦绕着一股木香。
俞觉被两个保镖抓小鸡一样压着胳膊给带了过来,一路处于蒙圈的状态,直到在院子中间站定,惹人沉醉的木香绕于鼻翼,俞觉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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