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肯定真的，他有啥好紧张的，除非节目组想si，否则不敢摇他。”
观众们发出心领神会的笑声。
去年出道前，池曜希已经有了很大优势，基本出道位已经确定。
除了邹宇哲的位置有些悬念，其他人选基本已经注定。
谁能想到，今年情况如此跌宕起伏。
尘埃落定之前，没有人说得准成团位归属。
好在，尘埃落定的时刻，终于要到来了。
导播感激地提示，表示学长团超常发挥，练习生已经全部换装完毕。
学长立刻收起日常唠嗑，说了几句‘祝大家都能得到想要的结果’，退场回到自己位置吃瓜。
练习生们换回《Super idol》制服，导师也重新来到舞台上。
“距离截榜还有最后五分钟。”
“有没有人，想要最后替自己拉拉票？”
即使只剩下五分钟，也能够决定很多事。
到这个阶段，卡线圈的练习生，都会抓紧最后机会，努力替自己拉票。
今年卡线圈竞争格外激烈，弟弟们各有特点，观众确实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
弟弟们拉票宣言特别诚恳，努力展示自己长处，迫切希望得到这个机会。
观众左右为难，只能迁怒《Super idol》节目组，为什么不能多准备几个出道位。
话筒转了一圈，最终落到易景臣手里。
按照惯例，截榜前的最后一次拉票，默认由本届终C发出。
即使投票结果还没公布，凭借决赛夜表现，大家已经默认他会成为本届终C。
易景臣接过话筒，思考了两、三秒，缓缓启唇。
他没有替自己拉票。
而是说——
“过去三个月，辛苦所有为我们投票的你们。”
“谢谢。”
说完，他俯身鞠了一躬。
旁边练习生用余光注意到，同时弯下腰。
后排练习生发现，也赶紧跟着一起鞠躬。
“不辛苦，你们值得！”
观众席发出喊声。
“呜呜呜，还没有公布排名呢，别让我哭啊。”
“易景臣，我愿意为你再投三个月！”
“啊？”刚站起来的易景臣瞳孔地* 震。
[那还是你自己投吧。]
[我不想参加第二次选秀啦！]
[婉拒.jpg]
在一片哄笑声中，祁唯羿瞥了眼世界，淡淡宣布道。
“截榜了。”
话音落下，喧闹的气氛瞬间凝滞。
紧张仿佛会传染般，波及到现场每一个人。

第101章 决赛排名
伴随祁唯羿的一声‘截榜了’, 《Super idol》决赛阶段pick榜单，正式截止投票。
为各自弟弟打投的秀粉，争分夺秒, 直到投出最后一票。
再次刷新, 看到‘投票已截止’的提示, 大家顿时觉得百感交集。
尘埃落定, 他们的任务结束了。
然而, 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决赛排名和前面几次顺位发布不同，直接决定成团人员和顺位。
每个闯入决赛位的弟弟, 都会有盛大的加冕流程, 会得到全场祝福, 场面格外隆重。
所有人收拾情绪，看向台上盛装打扮的各位弟弟, 期待谁是今年第一个解脱的幸运儿。
正式公布排名之前, 统计票数需要一定时间, 约莫要等待十分钟左右。
导师和观众看出练习生的紧张，试图用日常话题, 缓和现场紧绷的气氛。
魏宓用平常的口吻, 询问道, “我想知道, 决赛结束以后，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决赛圈练习生保持高度紧张状态, 听到导师问话，隔了一会儿, 穆乾才回答, “睡觉。”
“哈哈哈哈哈！”
“奶乾，不愧是你, 这种时候稍微紧张一下啊！”
“今晚睡得着吗？”
“睡得着也不能睡，新团还要参加群访和庆功宴呢。”
易景臣听到起哄和调侃，倏尔睁大眼睛。
[原来今晚不能睡觉吗？]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熬夜逗猫了。]
[熬猫遭报应啊！]
顾思钧轻笑两声，补充道，“魏宓老师意思是，《Super idol》所有流程结束之后，你们打算做什么？”
杜星纬想了想，认真回答，“如果有假期，我会回公司~！”
对蘑菇前辈来说，公司就像自己的家。
舒琅紧接着说，“我也会回公司，好久没见他们了。”
决赛夜，舒琅原公司的师弟，由于通告和名额原因，没办法全部来到现场。
亲友席上，父母和公司领导，兴奋地朝他挥手。
“我……先等结果吧。”尤默处于极度紧张之中，没有立刻回答。
他处于卡位圈附近，结果出道或者不出道，决定的方向完全不同。
卡位圈附近的弟弟，大多数抱有同样想法。
“易景臣，你呢？”Mobb Z注意到笨蛋银渐层没说话，甩出一句。
“啊？”易景臣思绪被换回，下意识回答，“写毕业论文。”
“哈哈哈哈哈！”
全场哄笑，紧张地气氛被缓和许多。
想到某只笨蛋银渐层，在《Super idol》毕业以后，还要忙着A大毕业。
——让你平常那么欠揍。
遭报应了吧？
顾思钧憋着笑，说了句，“祝你顺利毕业。”
“谢谢顾导师。”易景臣叹了口气。
[我也希望我顺利毕业。]
[但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假如没有C位出道——
易景臣想到这里，把呱呱叫出来，紧张地问，“如果我拿不到C位，真的没办法毕业吗？”
呱呱怯生生冒出来，回答，“宿主宿主，能不能顺利毕业，应该是你老师说得算，我只是说你的素材不能用……而已啦。”
“……”易景臣沉默。
窒息般沉默。
所以，他即使没有拿到C位，只要想办法通过论文和答辩，依然有可能顺利毕业。
过去三个月，他到底在努力什么？！
[一只小猫咪失去梦想.jpg]
呱呱呲溜躲回去，生怕易景臣跟自己算账。
笨蛋宿主也不想想，自己一个废物系统，怎么可能操纵A大老师呢？
之所以用‘毕业论文’拿捏他，主要因为它是一个吃瓜系统，必须从大瓜汲取能量。
说到大瓜，自然娱乐圈更多，遍地都是瓜。
所以，呱呱才想方设法要把易景臣忽悠到娱乐圈。
决赛阶段，易景臣忙于训练，几乎没跟外部艺人接触，周围又都是检验合格爆不出什么瓜的艺人。
呱呱的吃瓜能量严重不足，再没有瓜吃要饿死啦！！！
易景臣沉浸在被欺骗的懊恼中，恶狠狠辱骂呱呱三分钟，才总算泄了愤。
泄愤完毕，易景臣莫名变得神清气爽，原本笼罩他的压力烟消云散。
其实，仅以他个人立场，对C位没有太多执念。
此前由于毕业的压迫，易景臣只能把目标放在第1，并且为之努力。
似乎拿到1以外的名次，《Super idol》就白参加了。
过去三个月，他收获许多比名次更加珍贵的东西，发自内心想要跟身边小伙伴们，一起奔赴下一站。
之所以觉得紧张，完全是被名次裹挟。
现在少了那份桎梏，易景臣可以毫无负担接受所有结果。
他笑得眉眼弯弯，巴巴看向负责统计票数的staff。
[结果出来了吗？]
[好期待我们团啊~搞快点搞快点！]
在笨蛋银渐层的翘首以待中，staff紧赶慢赶，总算统计出最终结果。
节目组把前九名的姓名和票数，写在卡片上，装进密封的信封。
九个信封，分别交给负责公布的嘉宾，台本卡上还写着各自公布的顺序。
导师们明明不需要参与排名，拿到信封，却觉得非常紧张。
几位导师核对台本卡，最终由Mobb Z先开口。
“首先，由我来公布成团位的第七名。”
Mobb Z疑惑地嘀咕，“为什么从第七名先开始？核对流程的时候，不是先公布第八名吗？”
【节目组改流程实锤，太坏了！】
【为什么第七名开始……因为前七稳啊，后两席死亡六选二，太窒息了】
【也不一定，后面那么卷，说不定把前七卷下来，想想舒琅】
【别cue舒琅！！！琅粉不愿回忆过去三小时经历了什么，我就差在路边跪下，求求路过蚂蚁给我的琅投票】
【谁不是呢，我求小侄女投小JB，他反手向我妈举报我追星（猛汉落泪】
Mobb Z不情愿第一个宣布，可既然轮到自己，抱着早公布早解脱的想法，他拆开信封念道：
“获得《Super idol》总决赛第七名的练习生，总共拿到9145万……”
“嘶——”
观众席响起抽气声。
“第七，九千万票？”
“我记得论坛有人统计过，包括去年在内，历届终C平均票数勉勉强强七千万，前年和大前年两千万就能终C。”
“今年决赛圈真的太卷了，下位圈九千万，放在去年以前能当四个终C。”
Mobb Z念完票数，听到耳返说要先简单介绍练习生，制造节目效果。
他虽然觉得麻烦，考虑到已经是决赛夜，沫宝宝只好服从节目组制定的流程。
“他是一个vocal……”
话还没说完，观众席已经沸腾。
“啊啊啊！鹿啾！”
“老婆第七，我们守住了！”
“决赛圈太可怕了，呜呜呜……”
“等等。”Mobb Z震惊地看向他们，“我还没宣布呢。”
“噗嗤——”
对面练习生，努力憋笑。
[还需要猜吗？]
易景臣发动自己聪明的大脑。
[别说出道位，整个决赛圈的纯vocal只有一个啊。]
Mobb Z这次意识到，自己以为制造悬念，其实就差念鹿啾的身份证号。
“我就说我不擅长，为什么要让我第一个公布。”Mobb Z嘟囔着，大声念出获得第七位的选手。
“恭喜，鹿啾。”
正式宣布之前，即使全场都喊鹿啾名字，他依然不敢相信。
直到Mobb Z报出鹿啾名字，他捂着脸蹲了下去，埋在臂弯里抽泣两声，才红着眼睛走到正前方的发言区。
“啾啾，我们做到了！”
“不要哭，走花路要漂漂亮亮的！”
鹿啾努力憋住眼泪，开口依然带着浓浓的哭腔，“谢谢，谢谢你们……”
才说了声谢谢，眼泪又控制不住，顺着漂亮的脸，大颗大颗滑落，像小珍珠似的。
发言区位于练习生前方两步左右，易景臣注意到鹿啾哭得梨花带雨，低头翻了翻口袋。
[糟糕！]
[我纸巾呢！]
易景臣摸遍所有口袋，也没有找到提前准备的纸巾。
staff特意提醒过，决赛制服准备了内口袋，‘小哭包’们可以带两张纸抹眼泪。
易景臣不确定自己泪点在哪，还是塞了纸，以备不时之需。
他摸摸内口袋，特别空，恍惚想起：
考虑到决赛夜会出汗的缘故，节目组准备了两套制服。
易景臣塞纸巾的口袋，在刚才换下的那一套。
他茫然看向前方，露出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
这只笨蛋银渐层，看起来血统太纯了。
“喂，给你。”烟之尘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两张纸巾。
易景臣接过来，猫猫祟祟溜到鹿啾身边，把纸巾塞到他手里。
“谢谢。”鹿啾哽咽地道谢，擦擦眼泪懊恼地说，“我一直跟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结果……”
旁边围观的学长团，瞧见鹿啾完全失控的眼泪，震惊地喃喃，“可怜的小哭包，决赛夜还能哭成这样啊？”
“每年都有人哭，我们去年不哭反而不正常。”
“去年……情况特殊，实在哭不出来。”
“对，你们回看去年的决赛夜，队长像背后灵似的，凝视每一个人。”
池曜希：？
我有吗？
鹿啾深深呼吸两次，强迫自己冷静，说出准备好的成团感言。
“我要感谢当初勇敢做出决定的自己，《Super idol》三个月旅程让我收获很多，对未来有更大的期待。”
“接下来，我不会辜负每一个把我送上成团位的人。”
“谢谢！”
鹿啾擦干净眼泪，又吸吸鼻子，分别向观众席每个方位鞠躬。
【呜呜呜，我的眼泪吧嗒落到泡面碗里】
【今年这么早就开始哭了】
【正常，决赛阶段选手和练习生压力都很大。啾啾第七虽然不是老公粉的预期，考虑到决赛票仓恐怖如斯，能稳住名次已经算是尽力了】
【u1s1，其实第6和第7待遇差不多，而且他是队内唯一vocal又擅长原创，音综首选，参考去年付秋野】
【啾啾能跟小付学长合作就好了，正好一个擅长创作一个擅长唱功，画个饼】
【你的饼我吃了！音综速速联系他俩！】
鹿啾抿了下唇，转身看向背后的小伙伴。
易景臣朝他笑笑，用口型说‘恭喜’。
鹿啾回应一个笑容，转身看向对面的金字塔。
金字塔本来就高，决赛夜金字塔为了做出‘加冕’的效果，又刻意垫高，每个位置都缀满鲜花。
鹿啾登上闪着星光的台阶，一步步登上第七名的位置。
刚刚坐下，脚下亮起红色光芒，左右两边喷出干冰喷雾，差点把他脸上的泪水都冻干了。
“哇~”
其余练习生，露出羡慕的眼神。
“今年的王座花里胡哨，我喜欢。”
“好想坐一下。”
魏宓晃晃手里的信封，“接下来，由我宣布排名第六的练习生。”
魏宓拆开信封，念道，“排名第六的练习生，总共获得9486万……”
观众听到票数，小声议论。
“差三百万啊。”
“感觉票差也不是很大。”
“真卷啊……”
三百万放到前期，绝对是一层厚厚的壁。
到决赛夜，票仓猛涨，大家竟然觉得，三百万约等于没有太大差距。
“他是带着任务来到《Super idol》的。”
话音刚落，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转向舒琅。
“不要吧！”
“我琅真的掉排名了！”
“姐妹们冷静，说到带着任务，小JB也有任务！”
大家猛地想起，初舞台时，黎寄白提起参加《Super idol》主要为了学女团舞。
舒琅和黎寄白对视一眼，也猜到第六会在他俩之间。
易景臣紧张地看来看去，明明不是自己名次，他却格外在意。
[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
[一个是哥哥，一个……不是哥哥。]
易景臣临近毕业，比黎寄白大两级。
他之前跳过级，两个人同年，论月份黎寄白稍微大一点。
由于他总是把自己叫‘学长’，易景臣满世界认哥哥，并没有把黎寄白考虑在内。
黎寄白默默瞧了易景臣一眼。
——也不是不行。
魏宓注意到大家迫不及待，慢悠悠公布悬念：
“恭喜，黎寄白！”
【不！！！小JB！！！】
【我昨晚梦到小JB决赛夜逆袭第三，结果奇迹没有发生】
【还是那句话，他的票数在往届够拿五个右护法，今年卷生卷死】
【白家姐姐真的努力了……唉，小JB没有粉丝基础，实力还是差一点，真拿了右护法要被骂黑幕】
【难道不是骂花瓶吗？他综合实力可能是出道位最弱的，除了脸一无是处啊小JB】
黎寄白听到第六这个结果，眼眸黯淡了几秒，迈开长腿镇定地走向发言区。
“我知道，现实不是动漫，没有那么多圆满的结局。”
“谢谢你们陪我一意孤行，努力实现我任性的愿望。”
“我想说——”
黎寄白看向举着自己灯牌的那群人，语气重新变得又燃又中二。
“我们已经实现跟神推一个团的目标，所以，我们没有输！”
“接下来我会继续争取的，谢谢。”
黎寄白说完，看了眼成团位的分布，若有似无叹了口气。
“要是在右边就好了。”
话筒收音很好，大家都听到这声喃喃，忍不住开始缺德。
“我才发现，双数line站位在左边啊。”
“小JB经过一番努力，不仅没有护法，也没有右边。”
“别说那么大声，小JB要碎了！”
“右护法不哭！从今天起变成左护法就好了！”
坐在VIP区域的左护法：？？？
有人要篡位？！
黎寄白在众人起哄声中，登上金字塔，首先跟鹿啾拥抱彼此祝贺，然后走到左边的晋级位。
他坐定，才发现侧方看台区域，有几个熟悉的人一直盯着自己。
黎寄白堂姐悠悠提醒，“出道以后要签限定团合约，至少在娱乐圈呆两年。”
“哼。”气质古板冷硬的男人，语带愠怒，“他长大了，翅膀硬了。”
堂姐斜了一眼，“叔，你替白白高兴，可以直接恭喜他。”
男人又是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接下来轮到顾思钧公布第五名，他拆开信封之前，众人大概猜到里面的名字，只有琅家姐姐双手合十，真诚祷告。
“选秀之神啊，我不该抱怨舒琅的名次没有波动。”
“让他稳稳呆在第五吧，第五就挺好。”
“求求，别搞我们心态了。”
“第五名选手，总共获得1亿778万……”
【牛比！开场被卷下去，截榜的时候断了一千万】
【solo肯定有加成，虽然今年弟弟表现都挺好，舒琅开场的东北摇滚贼带劲儿】
【等等，就确定是舒琅吗？万一他还能冲呢】
【……有可能，但是不大，前四太挂逼了】
【对，前四神仙打架，他们互相卷就已经很恐怖了。而且solo没有掉链子，不可能被舒琅逆】
“恭喜，舒琅！”
“哇！”
“恭喜琅哥，稳稳的壁！”
“以后不能说稳如泰山，应该说稳如舒琅！”
练习生纷纷簇拥到舒琅跟前，易景臣手里还捏着两张讨来的纸巾。
“你留着吧，我不会哭的。”舒琅推开他的手，笑着说，“我先过去等你们。”
说完，舒琅带着笑容走到晋级区，首先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所有为我投票的人，也谢谢今天到场的爸爸妈妈，还有公司领导。”
镜头切给舒琅的亲友席，他父母之前露过面，长相一看便知是踏实过日子的人。
舒琅老板跟着露了个面，是一对三十左右的姐妹，都带着舒琅的应援头箍，对着镜头比耶。
“一开始来到这个舞台，我抱着最大的梦想，做着最坏的打算。”
“你们帮我实现最大的梦想，让我避开那个最坏的结果。”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有人说‘舒琅挺惨’、‘舒琅命不好’。其实我没有觉得，相反，我觉得过去种种遭遇作为铺垫，才会让我来到这个舞台，遇到你们，和他们。”
说到他们的时候，舒琅回头，向身后的练习生伸出手。
易景臣立刻给他比了个大大的心。
舒琅看向他，又看向他身后。
“我非常幸运，满怀感恩。”
舒琅说：
“我希望能跟朋友一起出道。”
“啊啊啊！”
台下掀起疯狂的呐喊。
“琅琅说的是灏灏吧，美帝决赛夜搞了个大的！”
“确定是灏灏吗？我怎么觉得他在给弟弟说？”
“琅琅心中的出道名单肯定包括易景臣，可如果是笨蛋小臣，不会用‘希望’吧？他还能不出道咋滴？”
“管它呢！琅琅就要跟灏灏手拉手出道，《Super idol》第一美帝也要成为新团第一美帝！”
“灏灏solo表现还行，决赛夜开始推测应该是第9，估计卡位出道吧。”
灏琅CP粉人数众多，无比关心岑灏能否出道。
按照以往顺位发布流程，要等到只剩下前两名的时候，才会公布卡位圈。
不过，今年《Super idol》节目组更改了流程。
他们知道前四位一直在卷，公布3和4，C位和第2名归属几乎没有悬念。
于是改变思路，让前四名粉丝继续提心吊胆，开始公布第8和第9。
负责公布第8名的，是Thrill团内名次始终比较稳定的秦玦、阮映寒、蒋思舟。
他们三个同时登台，拿到各自的台本卡，彼此交换眼神，小声嘀咕节目组实在太坏了。
卡位公布已经很搞心态了，还要在公布之前，先罗列8-13的人选，然后pass两个。
奈何节目组制定了这么搞事的流程，学长只能照办。
秦玦：“首先为大家公布排名8到13名的练习生，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切换为六个格子，分别是荒沼十三、烟之尘、岑灏、柯奈生、游羚誉、尤默，顺序完全随机，看不出门道。
观众们紧张极了，纷纷大喊自己支持的练习生姓名。
阮映寒嫌流程麻烦，又或许不想让卡位圈练习生，受到太多煎熬，直接拿起卡片宣布。
“《Super idol》总决赛第十三名，荒沼十三。”
“啊！”
易景臣看向荒沼十三。
[因为你名字带了个十三，所以只能排在第十三吗？]
[如果你改名荒沼零九或者荒沼第一，岂不是能出道啦！]
荒沼十三原本就没有出道的意愿，只有粉丝和部分好感路人，为结果感觉到遗憾。
听到易景臣的吐槽，那点遗憾顿时烟消云散。
镜头对准荒沼十三，导播示意他可以说两句离别感言。
“过去三个月，让我变得没那么想死了。”
“以后还可以联系你们吗？”
“可以呀~”易景臣满口回答，“我把电话、微信、企鹅、B站、微博、老福特的账号都留给你~”
荒沼十三避开他热情的视线，“手机号就足够了。”
荒沼十三想了想，其实自己没必要非得联系易景臣。
会被猫猫烦死。
蒋思舟属于‘全员恶人’男团中，为数不多还有点良心的人。
让他宣布淘汰名单，蒋思舟酝酿半分钟才念出来。
“《Super idol》总决赛第12名，尤默。”
尤默听到自己名字，好像料到这个结果，没有很意外。
淘汰选手只能发表两句感言，他看向摄像机，抓紧机会安利自己，“偶像剧导演看看我，我可以出演偶像，练习时长三个月。”
“哈哈哈哈！”
“导演，给他个机会吧！”
易景臣也跟着笑。
[尤默跟小烟老师没白合作。]
[学会舞台求职了，这很打工人~]
接下来，秦玦拆开手里写有序号‘8’的信封。
主屏幕里，尤默和荒沼十三的机位已经消失。
第八名会从岑灏、烟之尘、游羚誉、柯奈生中间诞生。
四个人排名在决赛阶段，都有不少的波动，决赛solo表现都挺稳。
成团与否，只取决于谁能得到更多现场票。
秦玦：“获得第八位的练习生，总共得到8637万……”
听到卡位圈的票数，众人惊呼决赛圈真是卷得离谱。
按照这个标准，被淘汰的卡位圈选手，放到往届也是断层C。
“从初舞台到决赛，他上升势头很猛。”
观众们开始猜测：
“是灏灏吗？”
“有可能，灏灏刚开始不是公司主推，后来才慢慢冲进决赛的。”
“鱼鱼和小烟老师冲的也很猛，他俩最开始排名都快淘汰了。”
“上升……奈奈没戏了。”
备选三个人当众，其他人排名都呈现上升姿态，只有柯奈生一路下滑。
秦玦继续说，“他一路走来非常坚定，在舞台上展现出极强的信念感。”
烟之尘自认为跟这个描述不符合，默默放弃希望。
第八名归属，落到岑灏和游羚誉之间，两个人都提了一口气。
直到听见秦玦提高音调，大声念出名字：
“恭喜，游羚誉。”
“恭喜。”旁边几个同为卡位圈的练习生，第一时间送上祝贺。
游羚誉听到自己名字，整个愣住，两行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滑落。
易景臣见状，立刻把手里捏着的纸巾塞过去。
【啊！鱼鱼第八！！海底捞鱼大成功！！！】
【竟然真的是第八，不是第九，不是卡位淘汰，我没有做梦吧？】
【鱼家姐姐真是太惨烈了，人头不够拿命来凑啊】
【主要是鱼鱼自己争气，而且懂得变通。他决赛solo选择rap，估计拉不到什么现场票。即使穆乾没选rap，之前有沫宝宝和寒狗，rap赛道肯定走不通】
【+1，我就是因为鱼鱼表演了唱跳，觉得rapper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然后才投给他的】
【rapper不止可以唱跳，还可以当小哭包】
游羚誉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那么能哭。
他接过易景臣的纸巾，擦擦眼泪。
一张纸巾都湿透了，泪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不行，我不能再哭了。”游羚誉抽泣的告诉自己，“我是个rapper，rapper不可以掉眼泪。”
“啊？”易景臣搞不懂他的逻辑。
[你之前不觉得自己是rapper，掉眼泪的时候想起来了？]
[而且谁说rapper不可以掉眼泪？谬论！]
[难道其他宝宝出生的时候哇哇哇，rapper出生直接‘hey，what's up’吗？]
听到易景臣大无语的吐槽，游羚誉才总算冷静一下，强行把失去控制的眼泪憋回去。
他假装平静走到发言区，试图装作没有哭过的样子。
“像做梦一样。”
“我之前觉得没机会，都不敢跟你们说我想出道。”
游羚誉说到这里，仰起头，努力让快要溢出来的眼泪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