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by白豆泡醋
白豆泡醋  发于:2024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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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举动有点奇葩,不过沈栖本身就有洁癖,这么做倒还正常。
别的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季父季母眼睁睁地看着季予慷和沈栖离开家,担忧得不行。
季予慎安慰他们说:“别担心了,惜宝已经预警过,予慷一定会小心的。我们全家人都靠着惜宝改变了命运,予慷一定也可以。”
听了这话,季母便开始数,“这一年来,我们家几乎每个人都受了惜宝的恩惠,只除了……”
她没说完,却看向季父。季予慎和慕童的视线一起移到了季父身上。
季父被他们看得心虚,“你们看我做什么?”
季母哼道:“看你打算什么时候出轨,我好离婚啊。”
惜宝关于全家预言的第一句话就是“爸妈离婚”,季父季母感情一直很好,能让季母离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季父出轨。这个认知,是他们全家的共识,也很早就讨论过,季父当时就差起毒誓证明自己绝对没有花花心思了。
虽然这个事情大家都没有太当真,但季父深知,季母是一定会藏在心里等着和他算账。
他差点跪了,“根本没有的事,你不要冤枉我。”
季母冷笑,“等老二的事解决了,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句话把季父说的满头大汗。他真的不觉得自己会出轨,都一把年纪了,他和季母还有三个孩子,他图什么呀要出轨。但是惜宝每次说的都是真的,这让他心里也很惶恐。他不会真的干出对不起季母的事了吧?
季予惜和荀鹤在外面练了会儿车,荀鹤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引导季予惜多说一点关于季予慷的事情。
季予惜正好也想听听荀鹤的看法,索性把季予慷宿舍几个人的情况详细给荀鹤讲了讲,然后问:“男生宿舍也会有这么多勾心斗角的事吗?”
荀鹤:“你不要刻板印象,会耍心机和男生女生无关。”
季予惜一想,立刻承认错误,“是我的错。”
勾心斗角这个词说起来好像默认是女生擅长的一样,这的确是一种性别刻板印象。他虽然待过那么多世界,寄生过的宿主有男人也有女人,其实也感受过女宿主因为性别遭受的不公。但每个世界主流文化都差不多,有时候真的意识不到哪一句话是从歧视中延伸出来的。
他自己默默忏悔了半分钟,再看荀鹤,就觉得他真的很好。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天赋点在观察人的情感上,所以能敏锐地察觉到一句话说的是否妥当。
荀鹤没在意那么多,还在想季予惜说的那些事,然后问:“除了他们宿舍这四个,周围其他宿舍的人就没有和你二哥走得近的吗?”
季予惜:“!!!”
他根本没想过宿舍以外的人。
要是需要排查一整个宿舍楼的人,那难度也太大了。
季予惜束手无策。
他之后一直显得忧心忡忡,练车的事草草结束,两个人一起回了季家。听说季予慷和沈栖都回学校了,季予惜心中就是一紧。
【二哥和沈栖哥这个时候回去行吗?我都没好好提醒他们,万一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他脸色一变,找手机想给季予慷打电话。
还是季母按住他的手,尽量表现得轻松一点,“明天周日,你二哥想在他的公寓里办生日宴,邀请你和你大哥一起参加。听说还有他宿舍的同学,惜宝想去吗?”
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啊,季予惜本来就想和那些人接触一下,苦于找不到机会,现在二哥给他创造了机会,他自然愿意。
于是季予惜忙不迭点头,还问:“荀鹤能一起吗?”
他对荀鹤善于观察人的特点是很推崇的,如果能让荀鹤一起去,他就更放心了。
季母笑道:“当然可以啊,不过你们可别忘了准备礼物。”
季予惜赶紧点头,回头一看,荀鹤却有些迷茫,“季二哥的生日不是这个时候吧?”
他为了季予惜已经把季家每个人的生日都摸透了,季予慷和沈栖都不是这个时候过生气的。
季母解释了一句:“他办明年的生日宴,明年过生日的时候大家都毕业了,宿舍的人也都不在一起了,所以想提前庆祝。”
季予惜奇道:“还能这样?”
荀鹤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过这个生日宴的机会倒是正好。
和季予惜约定好明天出门的时间后,荀鹤就告辞离开了。生日宴在晚上,他明天还得先去上个班,希望事情不太多,可以正常下班。
隔天傍晚,季予惜从家里出发前往他二哥的公寓,荀鹤果然一整天都很忙,没有时间来接他。两个人约定好目的地见,就各管各的了,至于季予慷则是从公司直接过去。
季予惜到的时候,季予慷和沈栖已经在房子里了,还有几个男生,应该是他们俩的同学。
季予惜把礼物送给季予慷,因为准备得仓促,他只买了个块手表,没花太多心思。不过季予慷的两个同学倒是连声赞叹,说季予惜送的好。
其实季予惜也不知道他们夸赞的点在哪里,只是正好可以借着夸赞拉近关系,方便认人。
季予慷就介绍说:“这是陆少山和周武。”
季予惜心想:【陆少山不是和任司总在一起吗?怎么是和周武?】
季予慷:“……”他索性把小弟引到客厅,给他介绍其他人,“这是任司和章尔。还有一个叫龚罗一,不知道他来不来。”
周武便不屑地说:“他肯定不来啊,你看他平常和谁有过来往吗?总是背个书包,一个人在学校游来游去,像个孤魂一样。”
虽然龚罗一不合群,但周武这么说,听着也不太像话。陆少山就说:“别这么说人家,他挺刻苦的,这次保研说不定就有他。”
周武便问:“名单还没出吗?”
他看着季予慷说的,季予慷就点点头,“应该快了。”
大部分学校都是十月下旬就开始公布保研结果,他们学校算晚的,不过再晚也不会超过十一月上旬。
陆少山便说:“就算出结果也是咱们季二少和二少奶奶吧?”
他调侃了沈栖一句,沈栖并没有说话。周武害怕季予慷和沈栖不高兴,立刻制止他:“你胡说什么呢,还没喝就醉了。”
季予慷特意买了很多啤酒,想让他们放松一下。几个人一来就看见了,还相约晚上不醉不归。
沈栖的笑容淡淡的,他说:“没关系,我和予慷本来也不怕别人议论。”
陆少山那句话二少奶奶说出口就有些后悔,见沈栖没有不高兴,他便靠过去,佯装亲近,“晚上吃什么呢,要不要我露两手,我做菜还可以。”
沈栖:“那就有劳了,冰箱里什么都有,你看着做。我给你打下手。”
陆少山乐颠颠地去厨房忙了。
季予惜观察完毕,这个陆少山应该是个嘴快不过脑的家伙。周武倒是比他机灵,但性格也挺大大咧咧的,属于有啥说啥,他不喜欢龚罗一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讥讽人家。
这点小波动完全没有影响到正在打游戏的章尔和任司。周武就替陆少山遮掩,“别在意,三儿本来就口无遮拦,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和他计较。”
季予慷嗯了一声,沈栖都原谅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季予惜又在想:【这个周武和陆少山关系还挺好的嘛!周武都能替他道歉了。】
刚好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季予慷去开门,这次来的是荀鹤和季予慎,看到季予惜好奇的目光,荀鹤解释说:“在楼下遇到了。”
迎着一屋子好奇的目光,荀鹤也有点不自在。直到陆少山领着菜刀从厨房出来,顿时惊呼:“卧槽,这是荀导?”
荀鹤拿奖的第一部电影作品是校园青春,在学生中轰动过一阵子。
陆少山伸出手想和荀鹤握手,才发现自己拎着菜刀。他立刻不好意思起来,“我刚在切菜。”
季予慷笑了笑,给大家互相介绍。
沈栖说:“现在就差龚罗一了,是等等他,还是我们先开饭。”
陆少山眼睛一下子蹬圆,“开饭?我还没做好呢。”
沈栖没有理他,季予慷也没有理他,而是说:“估计他不会来了,我们开饭吧。”
于是一群人分坐两桌,沈栖把电烤炉搬出来,从冰箱里拿出准备好的食材,两边桌子各摆一半。
陆少山看的目瞪口呆,“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那还让我去做菜。”
沈栖又轻轻笑了。
周武松一口气,说:“谁让你说话没轻没重,你快快去把你那盘菜炒好端出来,给我们小沈赔罪。”
陆少山也想到了这是沈栖的报复。
他倒是没有生气,只笑着又回厨房忙碌了。
章尔和任司还是没怎么说话,照理说,陆少山和任司关系最好,可今天这两个人何止没有说过话,更是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还有章尔,没记错的话,他是个性格很随和的人,怎么话也这么少。
季予慷看到惜宝的视线一直在章尔和任司之间打转,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季予慷便问章尔:“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总不可能是见到我哥我弟认生了吧?”
章尔苦笑,“哥们失恋了啊,还不能借你的地盘伤心一下。”
这倒是个大新闻,非但季予惜他们好奇,连他的同学们也都觉得奇怪,周武更是直接问:“怎么回事?你们天天秀恩爱秀的人快烦死了,怎么还能分手?”
章尔很是失落,“她嫌我天天不务正业,还挂了两科,说不定毕业证都拿不到手。”
这个倒是,毕竟都大四了,也不能怪人家女孩子要求高,转眼都要入社会的人,还是这个样子,自然不行。
任司便给他倒了一杯酒,说:“都一样,毕业即失业。”
任司虽然一直说要考研考公,但他知道自己没努力,怎么可能考得上。被章尔这么一说,立刻也勾起了心中的烦闷,于是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我说你们,”周武不乐意了,“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哭丧着脸成什么样子。不怕给咱们的大寿星平添晦气。”
他这么一说,任司和章尔也开始后悔不该开这个话题,于是两个人齐齐举杯,要给季予慷赔礼。
季予慷便说:“说是生日宴,其实也是想让大家聚一聚,毕竟临近毕业,过了年也该实习了,大家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看向任司,问:“你又是为了什么不高兴?”
章尔抢答道:“还能因为什么,他和三儿吵架了。”
陆少山刚好端着盘子出来,听见这句话他就没急着开口,而是去看任司。任司有些窘迫还有些恼怒,似乎是不乐意章尔说出这句话。
倒是周武好奇地问:“我说呢,今天三儿总逮着我说话,你们俩还能吵架啊?你们俩吵架和章尔分手一样,都够稀奇的。因为什么啊?”
“没什么。”任司不想说。
于是大家又都去看陆少山,陆少山把这一盘土豆丝端到沈栖面前,才说:“我哪知道为什么。”
于是大家又都去看任司。
任司被盯得没办法,才说:“不是吵架,他谈恋爱了,我想和他保持点距离,免得他女朋友误会。”
“真的?”一群人又看向陆少山。
章尔尤其不忿,“你个狗三,我才分手你就谈恋爱了,你这不是给我伤口上撒盐吗?”
他端着酒杯就要去灌陆少山,“你今天不喝这一杯,哥哥我就和你绝交。”
陆少山笑着喝了一杯,才说:“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不理我的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周武好奇地问。
【还能以为什么,以为任司喜欢他,看他谈恋爱吃醋了。】季予惜适时补充。
季家两兄弟、沈栖和荀鹤齐齐猛咳,其余人都不明所以地看他们。
季予惜也很茫然,“你们怎么了?”
荀鹤第一个反应过来,“有点辣。”
季予慎也说:“有点咸。”
沈栖则说:“我去拿点水。”
季予慷:“……”
恰在这个时间,敲门声再次响起。众人齐齐一愣,季予慷率先站起来,“应该是龚罗一,我去开门。”
他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后,真的看到龚罗一,季予慷邀请他进来。龚罗一进来便看见了周武,脚步就是一顿。周武已经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看他。
“没关系,进来吧。”季予慷又说了一遍。
沈栖给他拿了碗筷,把他安排在周武不在的那一桌上。龚罗一却直接掏出来一个礼物盒,递给季予慷,然后说:“生日快乐,我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但他本来是打算留下来吃饭的,要不然也不会进来。他反悔是因为看见了周武,难道他和周武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季予惜在心里想,只是拌几句嘴应该不至于这样。
季予慷再三挽留他,他也不肯留下。季予慷只好把他送出去,等季予慷再次回来,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当然他掩饰得很好,只有季予惜他们几个亲近的人能看得出来。
季予慷笑着让大家继续,又起了个话头看大家聊起来之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季予惜很好奇,【龚罗一对二哥说了什么吗?】
季予慷悄悄地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给沈栖看——[小心周武]。
这就是龚罗一刚才说的话。

第073章 来报恩的
因第二天有早八,章尔几人卡着宿舍关门的时间回了学校,季予慷和沈栖则打算住一晚。他们走后,季予慎和季予惜还有荀鹤都没有走,且都看着季予慷。
之前龚罗一走后,季予慷和沈栖的小动作他们都看到了,现在就是要一个解释。
季予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如果不挑明这件事,也没办法当着惜宝的面讨论更多。现在有了龚罗一的提醒,起码可以表现出对宿舍环境的怀疑。
季予慷便直说了:“龚罗一走的时候提醒我小心周武。”
季予慎皱着眉,回忆周武一整场的状态,似乎很正常。“他有没有说别的?周武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季予慷没有犹豫,又说:“没有,他是坐电梯要下去的时候突然说的,说完电梯门就关上了。周武印象里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没头没脑的,让人怎么猜呢。
季予慎不由皱着眉头。
倒是沈栖一直在注意看季予惜,发现他有些好奇地看着两个哥哥,似乎起了疑心。于是忙说:“以前听说过其他学校有因为保研发生命案的,龚罗一不会是想提醒我们这个吧?周武也在保研备选名单里。”
季予惜:“!”
【这不就和二哥将要发生的事一样吗?原来这种事并不是特例啊,那二哥应该有心理防备了。】
季予慷在桌子下面悄悄捏了捏沈栖的手。
倒是荀鹤眼中的疑惑更深了,这种事并非像沈栖说的那样常见,龚罗一的提醒不是一件寻常事,那季予慷、沈栖甚至包括季予慎的反应,是不是过于平淡了?他们怎么丝毫不慌乱?
季氏兄弟俩和沈栖他们似乎只是困惑于龚罗一为什么会让他们“小心周武”,而不是龚罗生“为什么”会发出这样一个提醒。
平平常常的日子里,如果有一个突然提醒他小心某人,他一定会纠结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而不是先考虑需要小心的某个人会做什么。当然思考过第一个问题后,第二个问题也会浮现出来,只是思考的顺序会放在稍后的位置。
可季氏兄弟跳过了第一步,直接开始思考第二步。也就是说,他们可能知道龚罗一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们知道接下来大致会发生什么事情。
换而言之,是不是他们也像自己一样,听到了小惜的心声。
荀鹤又联想到惜宝关于投毒的预言发出时,沈栖突然不舒服的场面。也许不是沈栖不舒服,是他被惊到了。连当时季母给沈栖使眼色的画面都在他脑海里回播,明明当时那么明显,他只顾吃惊,根本没留意到。
所以季母也是知道沈栖能听见小惜心声的。那……季父季母也能听见小惜的心声吗?还有哪些人也能听到呢?
本来能听见小惜心声这件事很特殊,但不是他特殊,而是小惜特殊。所以小惜的家人也能听见他的心声,好像很合理。
他是不是不应该有情绪?
他这么劝说自己,却依然觉得难受。原来这不是他独有的……
荀鹤突然的冷气压,坐在他身边的季予惜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碰了碰荀鹤的胳膊,然后小声问:“怎么了?”
他这一出口,他的两个哥哥和沈栖都抬起头看荀鹤。
荀鹤掩饰掉眼底的情绪,对季予惜笑了笑,“没事,只是觉得想不通。”
他不能表现出来,这件事本也和小惜无关。
沈栖便说:“龚罗一平常和我们的确没什么交往,他和周武除了那一次的口角,也没有别的冲突。要说他和周武有什么利益冲突,也就只有他们两个都在保研候选名单里了。”
毕竟D大在全国都算是顶级的学校,D大的学生也都很优秀的,除非在大学彻底放飞了,剩下的都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他们两个都申请保研是很正常。
季予慎问:“我看周武言语中对龚罗一多有诋毁,他们两个当时发生口角是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沈栖在季家的时候就回答过,因为在意这个点,邀请大家来参加生日宴的时候,他用想同时邀请周武和龚罗一,不知道他们之间过节深不深的理由,又和宿舍其他人打听了一下。的确除了那次口角,再没有其他不和了。
沈栖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当时龚罗一好像在说章尔和女朋友秀恩爱的事,周武突然让他小声点。龚罗一正在兴头上,也就没有客气,嘲讽他单身狗。”
季予惜诧异地和荀鹤对视一眼,心里浮现同一个想法。
【该不会是因为章尔的女朋友吧?】
季予慎也是这样想的,他就直接问了,“龚罗一和章尔的女朋友有没有关系?”
沈栖摇摇头,“龚罗一是外地的,章尔女朋友是本地的,他们两个可能连话都没说过。其实章尔和他女朋友分手,也有地理的因素。章尔上完大学要回自己的城市,他女朋友不愿意去。”
季予惜就说:“这么看来,女生分手也是及时止损。”
他忽然又想起来陆少山来,心中顿时浮现一个荒谬的想法。不由问:“陆少山的女朋友你们见过吗?”
不会这么狗血吧?
章尔才分手,陆少山就恋爱了。而且季予惜记得陆少山是D城本地人,完美符合章尔前女友的需求。
“这个消息我们都是第一次听说。”季予慷苦笑,“一宿舍的人只怕只有任司知道。”
说到任司,大家也觉得有些怪异,任司和陆少山三年来都处的不错,就因为陆少山有女朋友他就要绝交吗?晚上话说开的时候,陆少山是想和任司和好的,他几次都把话头递给任司,任司却不接。看起来真的很像因爱生恨,恨意还不浅。
只因为好朋友谈恋爱就要绝交,不会太小题大做吗?
季予慷想了想,干脆掏出手机,在微信上问任司:[陆少山的女朋友你见过吗?]
过了很久,任司才回复:[见过,你们也见过。]
季予慷:[是不是刚分手的那个?]
任司又是半天没有回复。久到季予慷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才回了一个:[是。]
季予慷放下手机对几个人点点头。
季予慎有点头疼地按按太阳穴,“周武和龚罗一还没有搞清楚,现在又埋了一颗雷。”
就算陆少山是在他们分手后才和那个女生在一起,但无缝衔接也很恶心,何况章尔一定会觉得是陆少山撬了他的墙角。他都不敢想这件事暴露以后,这两个人会爆发怎样的冲突。
看来任司还算正直,因为无法接受陆少山这个行为,才表现得这么冷淡。
荀鹤也加入分析:“现在动机等于多了一条,本来只有保研一个因素,现在还有感情纠纷。”
如果这几个人里发生命案,那就等于得有两套防范手段。
季予惜在心里哀嚎:【太复杂了吧,而且龚罗一和那个女生未必没有关系,加上他就是四角恋了。】
季予慷看大家干坐着也讨论不出什么,就说:“时间太晚了,今天就这样吧,大哥你和小弟是要回家还是在我这里将就一下。”
荀鹤便很识趣地站起来。
季予慎看了看季予惜。
季予惜也站起来,说:“二哥这地方只有两个卧室,睡不下这么多人,还是回去吧。”
于是季予慷和沈栖就把他们三个送进电梯。
季予慎最后说:“小心一点。”
季予慷点点头,说好。
到了楼下,荀鹤和他们兄弟俩分开了。有季予慎在,季予惜用不着他送,他走的时候觉得自己孤孤单单有点凄凉。
不过季予惜和季予慎两个人并没有在意他这点情绪。
季予惜拉着季予慎问:“大哥,你觉得二哥他们会遇到危险吗?”
虽然没有办法直接提醒二哥要防范同学,但他不会放过机会给家里人洗脑,让大家都重视一点这个问题。
季予慎也清楚小弟的心思,于是说:“这些事虽然都和你二哥无关,不过也要担心会不会被误伤。反正多提醒你二哥警醒一点总是好的,能不睡宿舍就别睡宿舍了。”
季予惜点点头,然后说:“我看新闻上,学校投毒案件也有很多。”
季予慎:“对,所以咱妈才让他们多注意进口的东西。”
两个人说着话上了车,因为耽误了一点时间,才驶出小区,却看见季予慷和沈栖匆匆从小区出来往外面跑。夜色中,他们两个特别显眼。季予慎连忙停车,季予惜则探出头,喊了一声:“二哥!”
季予慷找到声音的方向,脚下转了个弯,跑到车前,“大哥,惜宝,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季予惜说:“我们本来就该在这里啊,倒是二哥,你和沈栖哥要去哪里?”
季予慷看到沈栖也过来了,才说:“宿舍打起来了,听说还报了警,我们得回去看看。”
季予惜立刻兴奋起来,“是不是章尔和陆少山?陆少山的女友是章尔前女友这件事暴露了?”
这是最容易爆雷的点,毕竟连他们都能猜到这个点,没道理章尔自己猜不到。章尔要是知道到了,肯定要发疯,没有男人能接受自己女朋友转身就和自己兄弟在一起的。
谁知季予惜脑补了一大堆,却见季予慷摇头,“不是章尔和陆少山,是龚罗一和陆少山。”
“啊?”季予惜吃惊极了。
他立刻抓住季予慷的胳膊,“二哥我能去看看吗?”
季予慷有些犹豫,既然都报警了,说不定有很多老师也在现场,他贸然带哥哥和弟弟进宿舍,会不会不太合适。
不过季予慷没有思考太久,就爽快地点点头,“走吧。”
他招呼沈栖一起坐上车,几分钟就到了学校外。
大门处的保安看了看他们,没有吭声。季予慷四个人一溜烟往宿舍楼跑。几个人还没走到近前,就看到楼下几个警察和并辅导员站着,龚罗一和陆少山站在最中间,接受轮番教育。除了他们以外,并没有围观的同学。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他本来愿意带着哥哥弟弟进来,就是觉得大家都会围观,哥哥和弟弟可以浑水摸鱼。
万万没想到围观的同学都被撵回宿舍了,这显得他们四个人目标好大。
季予慷刹车不及,一露面就被他们辅导员看见了。
“季予慷过来!”辅导员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季予慷硬着头皮领着几个人一起过去。辅导员看了看沈栖,又把目光移到季家兄弟俩脸上,他咦了一声,又看向季予慷,倒是没问什么。
只对警察说:“同志,这个同学也是他们宿舍的,他可以证明他们宿舍平常关系都很融洽,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
龚罗一和陆少山齐齐抬头看季予慷。
季予慷甚至都没有搞清楚他们因为什么打架,但他也能说些自己知道的情况,就当着辅导员和警察的面,把两个人平常的性格,还有为人处世方面的情况说了说。
他说完,辅导员把目光又移向了沈栖。
沈栖便主动说:“我也是这个宿舍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警察便点点头,“既然这样,就不带他们回去教育了。都是一个宿舍的同学,也都快毕业了,闹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
他口头上教育了几句,领着自己人走了。
辅导员没走,只是说:“人家两个都替你们说好话了,起码你们因为什么打架,总要告诉他们吧?”
陆少山嘴角蠕动,看了看龚罗一,“让他说,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动手,像个疯狗一样揪着我就打。”
龚罗一气得呼呼地喘着粗气,辅导员吓了一跳,忙把两个人分开,然后指挥季予慷:“你先把陆少山带回宿舍,龚罗一跟我走。”
季予慷有点犹豫,辅导员这才想到在场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在。
他把目光移到季予慎和季予惜身上,季予慷介绍说:“这是我哥和我弟。”
辅导员微微颔首,又问季予慷:“所以你晚上不准备回宿舍住是吗?”
当着辅导员的面,季予慷实在说不出来不住宿舍的话。
于是他看向自己的大哥。
季予慎便说:“老师,我们本来就是送他回来的,就让予慷和他同学一起回宿舍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冲着季予慷微微示意,季予慷也以眼神回应他,季予慎便带着季予惜先一步告辞。
季予惜跟着大哥走,感觉脑细胞都要不够用了,“怎么是龚罗一和陆少山打起来呢?他们两个因为什么?二哥宿舍的关系真是乱七八糟,没一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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