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水系魔法师穿武侠by弓青瀚
弓青瀚  发于:2024年07月07日

关灯
护眼

他的手也是短短小小的,指节胖乎乎,还合不拢全部的头发。
所以那个时候都是由苏梦枕为他拢起散落的发丝。
待他长大后也是如此。
这般想着,苏梦枕不由地伸手捞起一缕白发。
月笙侧了侧头,道:“师兄,你好久都没有为我束发了。”
苏梦枕闻言,微勾起嘴角道:“明早,师兄为你束发。”
“师兄是不是只为我束过发?”
“是。”
月笙脸上显出开心的神情:“那师兄以后也只为我束发,不许给别人梳头发,哪怕是师兄的妻子也不行。”
苏梦枕的手顿了顿,发丝滑顺地由他的指间倏然落下。
他道:“举案齐眉,白首相依,丈夫为妻子描眉梳发乃是恩爱的表现。”
“阿笙便这般霸道,连师兄为不为妻子梳发也管吗?”
他话里仿佛存着一些自己也不晓得的心思。
月笙扭头看他:“我一贯如此,师兄不是也宠着我么,难道这一件小事师兄都不肯答应我吗?”
苏梦枕叹气:“这是小事吗?”
“怎么不是小事。”月笙似乎不太理解般道:“只是束发而已,师兄的妻子以后自会有婢女为她束发。”
“我也不要师兄为她描眉,不、师兄能不能不要娶妻?”
“师兄娶了妻子,是不是阿笙对于师兄来讲就不是最重要的了?”
月笙说着说着,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苏梦枕好像唯恐惊扰到什么似的,轻声问道:“你想要师兄不娶妻,为什么?”
“男子娶妻生子天经地义,师兄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有了妻子以后,待阿笙也会一如往常,不会改变。”
“但师兄娶了妻子。”月笙固执道:“师兄娶了妻就会变,哪怕师兄说不变。”
“为何男子娶妻生子就是天经地义,不娶不行吗?”“师兄,我就不想娶任何女子为妻,只想与师兄这样过一辈子。”
“师兄,往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行吗?”
月笙似乎觉得这样的相处才最好。
他表情期待,双眸也亮起,揉捏苏梦枕双腿的动作早已停下。
此刻,他坐在榻边,倾身上前,等待着苏梦枕的回答。
苏梦枕为他那最后一句话而浑身一震。
可他又哪里不明白,阿笙的心思本就不同于常人,他说这话,实则心里没有旁的什么想法。
阿笙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要他永远陪伴在他的身边罢了。
苏梦枕是理智冷静的,他早已经习惯克制自己的情绪,否则这么多年,他因身体的病痛折磨都能够被击垮数次。
所以,苏梦枕的意志比旁人强太多太多。
他道:“阿笙,有些话是不能够轻易说出口的,说了就要负责。”
“你说不想娶任何女子为妻只是这个时候的想法,殊不知以后会不会改变。”
“你也还没有遇到过多少女子,若当你遇见心仪的人后,便自会改变如今的想法,师兄……又怎么会陪伴你一辈子呢。”
苏梦枕忍住快要脱口而出的叹息。
他这身体也根本坚持不了一辈子。
月笙眉头紧蹙,还待说什么,但苏梦枕却制止他继续往下说。
“乖阿笙,继续为师兄检查吧。”
“……好。”月笙看了看他的表情,止住话头。
他垂眸,继续为苏梦枕按捏双腿。
不知按到了哪里,苏梦枕闷哼一声,小腿微抬。
“师兄这里的腿受过伤。”月笙道。
苏梦枕:“与人对战时难免会受伤,那不过是陈年旧疤罢了。”
“但这里的伤口不小呢。”月笙手指抚摸了一下疤痕。
方才就是如此,这样的抚摸过于暧昧。
但阿笙应当是无意的。
所以苏梦枕不着痕迹地避了避,道:“阿笙,可检查完了?”
“嗯。”月笙点点头:“师兄身体的状况我已经大致了解清楚了,之后我会详细研究一下。”
“师兄,你不要着急,我一定能够治好你的。”
苏梦枕笑了笑:“好,师兄等你。”
但其实,他心底的希望微小,只是不愿打击月笙的积极性。
检查完后,月笙本应该起来,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一处,似好奇似疑惑:“师兄,你那里……”
苏梦枕顺着月笙的眼神低头一看,随即脸色骤变。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宠辱不惊的苏楼主,这时候的神情却难得显出几分慌张。
他原本责怪于这衣服的布料太滑,在他的身上挂不住。
此刻却因为阿笙揉捏按摩的缘故,他浑身出了汗,衣服开始粘黏在皮肤表面,显出身体的轮廓。
可能是由于方才那暧昧的动作,也有可能是在更早之前。
总之,就连苏梦枕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本就浑身发烫,这时更烫了。
苏梦枕急忙扯过榻上准备的软被盖住自己的下面,道:“阿笙……”
他顿了顿,只觉得嗓音沙哑的不同寻常,莫名叫人羞耻惭愧。
苏梦枕喉咙滑动两下才继续说道:“阿笙,是师兄……”
唐突?冒昧?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
他竟觉得,说什么都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情况。
月笙道:“我知晓这是什么,师兄,在神水教中,有人教过我。”
“谁?”苏梦枕霎时眼神一沉,眉头紧蹙问道:“谁教了你?怎么教的?”
他一直陪伴在阿笙的身边,看他从小长到大。
可阿笙却从来都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事儿相关的话题。
苏梦枕曾以为这种事情到了年纪自会明白。
可眼下,他仿佛才发觉到,阿笙好像是在神水教里才明白了这种事是什么。
那么,他从前竟是不知的吗?
月笙道:“教主教的我,他说神子无欲无求,欲望本就比常人少,叫我不许动情,也叫我忍着。”
“师兄,这种事情你也会忍着吗?”
“师兄,你出了好多汗啊,我给你擦一擦……”
苏梦枕满头大汗,有方才的、有这时的。
见月笙伸手,他立即攥住月笙的手腕,力道之大,直接将月笙的手腕捏出一道红印。
月笙说了声疼,苏梦枕才发现,道声抱歉,松手,却还虚虚拦着他要为他擦汗的手。
苏梦枕道:“神水教的教主让你不许动情?”
“我才不听他的,他啰里吧嗦。”
“那你可有忍耐过?”
“有过,但很容易的,没一会儿就下去了,师兄,为何你好像看着有些难的样子?”月笙疑惑。
他又往前伸了伸手:“师兄,真不要我帮你擦汗吗?”
苏梦枕再拦,却是没有拦住,月笙已经用袖子擦去他额头的汗珠。
他这般神仙似的人物对待旁人冷淡且无视,但对待他,却是如此细致温柔,这如何不叫苏梦枕心思浮动。
他喉咙干渴,往下咽了咽唾沫后仿佛才缓解一点。
偏这时月笙又说:“师兄,我好奇,你能让我看一看你那里吗?”

“咳咳咳。”苏梦枕猛地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他双手用力抓紧榻上的被褥,一是咳得撕心裂肺,二是唯恐被褥也从身体上滑落下去,再被阿笙瞧见……
月笙被吓了一跳,靠近忙拍着苏梦枕背部道:“师兄你怎么了?难道突然发病了吗?”
“为何会突然咳嗽的这般剧烈?师兄、师兄你没事吧?”
好半晌,苏梦枕才缓神,扬起手道:“咳、我、我无事,阿笙不必拍了。”
这实在是煎熬,此刻每一次与阿笙接触都不由得令他情难自禁。
月笙放下手,仔细确认苏梦枕没事以后才又说道:“那师兄,我能看你那里吗?”
“……”苏梦枕简直不知晓要该如何作答。
他只得声音沉闷且沙哑道:“不行。”
“为什么啊。”月笙不解:“师兄有的我也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师兄若是觉得不公平,我也给师兄看我的好了,我小时候师兄又不是没有瞧过。”
说罢,月笙便欲直接解开腰间的系带,脱下裤子。
苏梦枕今晚脸色变换的次数简直要超过以往。
他急忙拦住月笙的手,无奈叹气:“阿笙,住手,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
“现在你我都已经长大了,岂能随意看、看那处私密的部位。”
更何况,还是在他如此难堪羞窘的状态下,他若真让阿笙瞧去了,与猥琐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阿笙不懂纲常伦理,难道他还不知吗?
“师兄变了。”月笙满脸委屈道:“以前你都不会拒绝我的,是因为阿笙与师兄许久未见的缘故,所以你我之间生分了吗?”
“师兄从前明明还给我洗过澡的。”
“墨泽说,男人与男人之间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大伙坦诚相露,坦坦荡荡,他还邀请我去一起泡温泉呢。”
苏梦枕脸色微变,道:“墨泽?我听说神水教右护法的名字就叫做墨泽,他邀请你去泡温泉,阿笙,你去了吗?”
“自然是没有。”月笙无趣道:“我又不想和别人一起洗澡。”
墨泽:替主人背锅。苏梦枕闻言,脸色稍缓:“阿笙,你不去是对的,这位右护法估计行事随心所欲,放荡不羁。”
“人与人之间行事不同、作为不同,不止与女子,两个男子之间也要有所避讳,不能如此随意,除非……”
除非关系很好,但此时决不能这么说。
“师兄与阿笙当然没有生分,以后、以后师兄也与阿笙去泡温泉可好?”苏梦枕道。
现在先把这时过去,否则他实在坐立难安。
月笙的眼神瞄向苏梦枕那里:“泡温泉就给看吗?”
“……阿笙为何要这般执着于此?”
“好奇,我只看过自己的,师兄的,好像比我的大呢。”
苏梦枕已经慢慢平息下去的火气顿时又起,只觉得身体滚烫的厉害。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一下,脸色艰难道:“好,泡温泉自当会脱去全身衣物,现在阿笙可否去屏风外面坐着,师兄要整理一下,也不好浑身是汗的与阿笙同睡一床。”
“不然的话,阿笙就独自去房间里睡,金风细雨楼还不缺一人的房间。”
见若是再撩拨下去,苏梦枕估计要亲自拎他出去到别的房间。
月笙见好就收,乖乖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屏风,坐在外面,但仍是喊道:“师兄要快些哦,我困啦。”
“……好。”
这一晚上,苏梦枕全然没有睡好,几乎清醒着直到天亮。
而罪魁祸首倒是睡得挺香,还总是蹭过来要把苏梦枕当成抱枕抱着睡。
苏梦枕虽是无奈难熬,可嘴角却忍不住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快要到天亮时,他伸手环抱住月笙,在他额间轻若羽毛地落下一吻,微不可闻地低语:“你啊,小魔星一个。”
往往叫他头疼得很,却也割舍不下、离不得。
清早,苏梦枕比月笙先醒来,悄无声息地离开。
等到月笙清醒洗漱完后,只见到杨无邪的身影,却没有瞧见苏梦枕在哪里?
“师兄呢?”
“楼主外出办事,苏公子。”杨无邪道:“楼主让我今天跟着你,苏公子想去哪里都可以吩咐无邪。”
月笙想了想道:“我想逛一逛汴京,你带我出去吧。”
“好,苏公子稍等。”杨无邪去准备马车。
月笙又哪里是真的想逛汴京。
倘若他不出金风细雨楼的话,他安排的戏码还怎么进行得下去。
所以,他便得外出偶遇一下。
这不,他和杨无邪才出金风细雨楼不久,就被人堵在了路上。
来者正是六分半堂的人,还是一个女人,叫做雷媚。
“想要见神子一面可真是难啊。”雷媚笑道:“六分半堂邀请神子的请帖都送去金风细雨楼里好多回了,可是却丝毫不见回音,难不成这信被金风细雨楼昧下,没有送到神子手中吗?”
雷媚明着给金风细雨楼上眼药。
不管这位神子是为什么住到金风细雨楼里,但他到底是神水教的神子,而不是金风细雨楼的人。
他们六分半堂邀请神水教的神子,可与金风细雨楼无关。
杨无邪:“雷堂主莫要冤枉了金风细雨楼,信早已送到了神子手中,但去不去你们六分半堂却是神子的决定,金风细雨楼不会插手半分。”
这话一出,使得雷媚的心沉了两分。
居然真是神子拒绝的。
“那倒是我的错,冤枉了金风细雨楼,不过,眼下神水教似有入主汴京之意,六分半堂比起金风细雨楼来,我们雷老总更是欣赏神水教以及神子大人,有意与神子交谈一二,不知神子大人意下如何?”
雷媚将姿态放得很低,声音略高,望向马车内若隐若现的人影。
一直到现在,这位神子都没有从马车里出来,她只瞧得见这位神子果真有一头明显的白发。
杨无邪望向马车里,他不会逾越替楼主的师弟做决定。
月笙从马车里出来,他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一头漂亮的白发,发间有编织的细带,发丝在阳光下仿佛闪着光亮一般,很是吸引人的眼球,漂亮无比,也因此他一出现,路过的人便俱都忍不住瞧上两眼。
月笙没有回答雷媚,转头看向杨无邪:“你怎么还不走,我等着逛完回去等师兄一起吃饭呢。”
他还想给师兄买一些礼物,为何要在这里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叽叽歪歪?
杨无邪看出月笙的意思,不由地笑起道:“好,这就走,神子进去吧。”
他为月笙重新掀起放下的帘子。
月笙转身要进去。
雷媚睁了睁眼睛,意想不到这位神水教的神子竟然这般无视她。
她提高声音道:“神子大人,六分半堂有请。”
月笙这时却早已进入马车。
杨无邪放下帘子,道:“雷堂主歇歇吧,有空不妨打听一下神子与我们楼主的关系再来说辞,不然白费功夫,当然,就算你打听清楚以后也是白费功夫。”
“我们就先告辞了,雷堂主。”
马车离去,雷媚这时不再掩饰脸色,神情难看。
不过马上一会儿,她就又笑起,自言自语道:“哼,这又不是我需要头疼的事情,走吧,回去。”
蔡京也听闻消息,也有派出人手。
不过六分半堂事先铩羽而归,估计他们的人手也一样。
但事无绝对,神水教的神子不回应,之后他们打听消息,这神水教的神子竟然还是苏梦枕的师弟,小时候走失被南海神尼捡到,然后收为弟子,师兄弟两人的关系很好。
直到神子长大成人后才被神水教寻回。
那么,神水教能有多么重视这位神子?又不是从小培养的,该不会这神子的名头只是一个摆设吧?
说不定这位神子在神水教里丝毫没有话语权。
背后的人这般猜测着。
随即事有转机,神水教的左护法朱溪和水法王陈安出现在汴京,一人接受了六分半堂的邀请,一人却接受了蔡京的邀请,然后他们两人却把见面地点定在了同一家酒楼。
这不得不令人猜测,神水教这般行事是不是故意的。
神水教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难不成两方都想合作?
还是神水教觉得,六分半堂和蔡京一党可以任由他们挑选?
汴京瞬间有股暗潮涌动的气氛。
金风细雨楼里,苏梦枕得知后询问月笙:“阿笙,左护法和水法王之事你可知晓?”
月笙点点头:“知道,他们有告诉我,阿呆给我的消息。”
金雕这两日确实有在楼里飞进飞出。
苏梦枕道:“那你对这件事情可有何看法?”
“他们也有叫我去看一看,我若说不去,他们会每天都来烦我。”
“你要去吗?”
月笙摇头:“他们烦就烦,我就是不想去,不过他们说可以请师兄也过去呢。”
苏梦枕笑道:“那便去,阿笙与我一起。”
“好啊。”月笙这回答应的毫不犹豫,却又疑惑道:“但我们去做什么?”
“宣告你成为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苏梦枕勾起嘴角道。

神水教财大气粗,将整栋酒楼都给全包了下来。
掌柜的得了一大袋银子,欢天喜地的将酒楼让出,就算里面的桌椅板凳等全部打碎,这钱也够够的。
六分半堂来的人物不少,雷媚是六分半堂的三堂主,还有四堂主雷恨、五堂主雷滚。
除此之外,狄飞惊跟随着雷损之女雷纯竟也来了。
至于蔡京这一方,则都是投靠蔡京的江湖人士。
雷纯和雷媚的长相各有千秋,但都十分美丽,乃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今日,神水教的左护法朱溪到此,她的长相与雷纯雷媚相比竟也不遑多让,反而更添几分英气。
至于水法王陈安,则是一个相貌略为普通的男子。
可他的嘴角总是噙着一抹笑意,面容和煦,好似一个老好人一样,周身的气势却谁都无法忽视。
此刻,正是由水法王陈安招待众人。
可惜好酒好菜上了一桌,却迟迟未谈正事。
雷媚看了朱溪一眼,问道:“护法接受了六分半堂的邀请,可水法王却接受了蔡相的邀请。”
“如今我们都在这大厅里,难不成之后交谈也要当着对方的面吗?”
这未免显得有些可笑。
朱溪勾了勾唇,浅笑道:“今儿个不论谁邀请谁,乃是由神水教做东,请诸位到此品鉴好茶好酒好菜。”
“神水教初来乍到,免不了要和诸位打交道,总得先打声招呼,顺便能处好关系那便更不错了。”
“这酒是由我们教主亲手酿造的,今日来,教主还特意吩咐我们一定带给诸位品鉴,诸位不妨先尝一尝?”
说罢,朱溪让人斟酒,她则举起酒杯。
水法王陈安跟着一起笑道:“诸位,先请。”
雷媚也不怕对方在酒里做手脚,她与另外两位堂主对视一眼,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惊讶道:“这味道……倒是不错的好酒,令教主还有这等本事。”
陈安笑道:“我们教主的本事多了去呢。”
朱溪:“诸位再尝一尝菜?”
蔡京那方的人这时道:“尝什么菜,这菜哪时吃不行,你们神水教是什么意思?把人聚集到这里,却又让人喝酒又吃菜的,难不成我们就是来吃吃喝喝的吗?”
“你们神水教是不是不把人放在眼里,敢耍蔡相?”
“没错,酒是好酒,我们也尝了,菜却不必吃,左护法,陈法王,我就明说了,你们是让六分半堂离开,还是让我们离开?”
雷媚闻言笑道:“蔡相的人果然霸道,就不能大家都留在这里,一起吃吃喝喝有什么不好?”
“我们六分半堂和蔡相好像没有什么冲突吧。”
“哼。”那人一想也是,便没有说话。
这时,雷纯道:“陈法王和护法是不是还在等什么人?”
否则为何迟迟不见谈论正事。
陈安哈哈笑道:“雷大小姐真是聪明,没错,一会儿我教神子也会到来。”
雷纯微微笑了笑。
她在六分半堂一向深居简出,不怎么出现于人前。
今日却同六分半堂的人一起到此,很难不让人猜测雷损是存的什么心思打算。
或者不如说,雷纯的心里是不是也有这个想法。
毕竟六分半堂探听到,这位水法王陈安至今还没有妻儿,尚未成亲。
而他还是位于五位法王之首,可以说在神水教的地位不容小觑。
就单单是他的武力而言,能够胜了许笑一就已经足够令人所侧目拉拢。
“说起你们神水教的神子,前些日子雷堂主当街邀请神子前往六分半堂却被拒绝,不、应该说是无视。”有人笑道:“雷堂主不知会不会心中记恨于神子?”
雷媚脸色如常地笑道:“怎会,倒是雷媚有幸亲眼目睹了一番神子的风采。”
朱溪道:“我教神子性格无拘无束,向来不喜管理教中俗事,而教主也一向宠着神子,任他做什么都可以。”
“神子一向不爱理会陌生的人,这一点还请雷堂主见谅。”
“哪里的话。”雷媚道,心中却想,不爱理会陌生人,这是什么古怪的性格?
正说着,酒楼外面便传来动静。
不一会儿,苏梦枕与月笙、杨无邪等人就走了进来。
雷纯看见苏梦枕,眼神不经意地闪了闪。
随即她垂下头,静静地喝了口茶水。
有人道:“金风细雨楼的人怎么会来此?”
“难不成朱护法和陈法王也请了他们吗?”
朱溪和陈安这时却正在上前迎接月笙。
闻言,陈安得空回答:“这倒没有,诸位不要误会,不过苏楼主乃是我们神子的师兄,就算我们神水教没有邀请,他若想来,那来了便是,神子带来的人、带什么人都是理所应当。”
朱溪:“神子一向与苏楼主感情深厚,在教中时,神子就时常谈及苏楼主,这些年,我教神子多谢苏楼主照顾了。”
苏梦枕道:“护法客气,以我和阿笙的关系实在不需‘谢’这个字。”
众人皆不禁看向神水教的神子。
他果然是如同传言那般有着一头天生的白发。
不过这神子的脸上戴着面具,倒是还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模样。
但他与苏梦枕一起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代表着一个讯息。
更何况,神子竟与苏梦枕是师兄弟关系,同出一个师门,虽然现在所处不同势力,但明眼人这时瞧见,都能够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是不错。
再者,他们原本以为神子于神水教而言没准只是一个摆设,摆在人前,受人敬仰。
现在再看,怎么朱溪护法和陈法王都对这位神子很尊敬的样子?
难不成是他们猜测理解错了?
月笙道:“师兄,我们过去坐在那里,你尝一尝我、我教教主亲手酿造的酒。”
朱溪:“请,苏楼主。”
苏梦枕点点头,道了声多谢。
陈安道:“现在人已经来齐,诸位,我神水教有意入驻汴京,但也知晓,汴京乃是卧虎藏龙之地,地盘相争容不得外来者插足,我神水教确实也无意与诸位起冲突。”
“嘿嘿,这话说得好听,得看事要怎么办。”有人笑道:“好听的话谁不会说。”
“你们神水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们教的神子不是还与苏、苏……”
他看向苏梦枕和神水教的神子,声音却突然卡了壳,神态怔然。
其余人不解,跟随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然后倒吸口气。
月笙拉着苏梦枕坐下喝酒,他戴的面具就连嘴巴的位置也遮盖住了,因此想要喝酒吃菜就得将面具摘下来。
他随手摘下面具,面容显露,此前无人注意还好,现在被人一眼瞧见,当即被神子的容貌所摄。
这、这怪不得被称为神子呢。
如此神容神颜,神子之名当之无愧啊。
“师兄,你喝酒。”月笙对于外界的目光并不理会,连头都没有抬,给苏梦枕倒了一杯酒。
苏梦枕接过,眼神淡淡地扫向周围,道:“那么,神水教既然无意相争地盘,想来汴京却是想要做什么?”
有人当即回神道:“对、对没错,你们神水教无意与我们起冲突,但六分半堂可不会允许再有一势力企图在此占据一席之地。”
“哪怕你们神水教嘴上说得好听,可来到汴京,便是身处此地,又怎么可能半分冲突都不起。”
“当然,如若神水教与六分半堂合作,那就另当别论了。”
“还是说,金风细雨楼也有这个意向?”
“苏楼主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自然是对诸位宣告一件大事。”苏梦枕道。
他眸光烁烁,仿佛燃着寒焰,尽管面容略带苍白病态,却也容不得旁人忽视一点。
“自今日起,阿笙正式成为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他的命令便等同于我的命令,楼内众人莫所不从。”
苏梦枕的话才说完,众人大惊。
“什么?!他不是神水教的神子吗?又怎么可能担任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
“这是什么情况?神水教难道还会允许他们的神子去别的势力?”
“难不成这位神子脱离了神水教吗?”
“左护法,陈法王,你们二人难道事先不知?!”
“对,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你们神水教是不是联合金风细雨楼一起来耍我们的?”
“若是不给一个说法,你们今日便别想走出这栋酒楼!”
有人干脆拿出武器放在桌上。
朱溪与陈安对视一眼。
“此事我和陈法王事先确实不知,神子做事也不必通知我们,在教中,神子一向自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朱溪道。
面对有些人的威胁,她也冷下脸道:“神子属于神水教,却也不会被束缚在神水教里,此事就算是教主来了,也只会依照神子的意思,按他的喜好来办。”
“神子既然想要成为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那么,我和陈法王自然都没有意见。”
陈安:“诸位怕是误会了,神子乃是神水族的神子,成不成为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是神子的自由。”
“但是,神水教却依旧可以与诸位谈论……”
这时,月笙突然开口道:“不必谈了,他们谁我都不喜欢。”
陈安一愣,随即拱手道:“是,那便依神子所言。”
然后,他转身面向其他人:“诸位,今日算是神水教与诸位只是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喝了一席酒。”
“待这顿饭吃过后,神水教也就不打扰了。”
狄飞惊一直待在不大显眼的地方,他脖颈受伤不能抬头,因此旁人都瞧见了月笙的容貌,只有他还尚未看见,但此前他并不好奇,容貌于他并不如何重要。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