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拿着,朱伯伯不差这些东西。”朱富贵直接塞进沈浪怀中。
而沈浪怕把玉佩摔坏,只得抱着,然后求助地抬头看向月笙。
月笙笑道:“既然伯父给你了,你就拿着吧,小浪。”
沈浪只好道:“谢谢伯伯。”
“不客气。”朱富贵挥挥手。
随后,朱富贵让人把朱七七叫了来。
朱七七一见到月笙就一边喊着纪哥哥一边扑了过来。
她很喜欢月笙。
小姑娘长得漂亮,笑起来也甜甜的样子。
等与月笙撒了娇,朱七七才瞧见站在月笙身旁的沈浪,眼神好奇地问道他是谁。
月笙给两个孩子介绍一下,然后便与朱富贵单独聊了会儿L天。
“你想暂时将沈浪这孩子交予我看顾?”朱富贵道。
月笙点头:“是,纪家人多眼杂,与江湖也深有所牵扯,伯父这里清静,将沈浪暂时交给您照看,一来让他先远离江湖,二来也有七七这个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在,我也希望小浪能尽快走出伤痛。”
“三来,我打算去调查沈天君一事,这背后到底是何人在搅风弄雨。”
尽管现在沈浪已经表现的与以前无异。
但月笙知晓,这都是为了让他不要担心的缘故。
其实沈浪的心里还藏着悲伤。
而他去调查这件事情不好带着沈浪。
沈天君之事牵扯甚广,在罪魁祸首尚无完全露出前,沈浪不宜出现。
朱富贵点点头:“好,你放心,这孩子就交给我照顾吧,七七有什么,他就绝对不会缺什么。”
月笙笑道:“伯父一向宽厚,交给您我是放心的。”
于是月笙在离开前,就将这件事情与沈浪说了。
沈浪略有不安,他现在完全依赖着月笙,一听月笙要一个人走,他便忍不住揪住了衣角。
他想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年纪到底还小,隐藏的不到家。
月笙看出沈浪的不安和忐忑,安慰道:“小浪,哥哥只是暂时把你交给朱伯父照看,纪家与江湖牵扯颇深,我怕你留在纪家,到时候我若不在的话,会生出什么变故。”
“而我也不是不想一直带着你,你的身体要彻底的养一养,不能再伤神了。”
“我保证,我会马上回来接你的。”
“我明白,纪哥哥。”沈浪点点头:“我会留在这里的。”
月笙笑道:“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
“小浪,你愿意认我为义兄吗?”
以他的年龄,其实做叔叔也足够,但谁让他身边的孩子没有一个叫他叔叔的。
要不然,总不能是义父吧?
沈浪睁了睁眼睛。
月笙道:“从此以后,你便还有我这个亲人陪在你的身边,好吗?”
沈浪蓦然低头,擦了擦眼泪,然后很用力地嗯了一声,沙哑道:“好。”
月笙一人回到了纪家。
纪父又提起他该成亲一事。
月笙外出游历许久,他又不能练武,这一次回来,也是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待成了家,再把纪家接过去好好经营,将来也好送晓芙这个妹妹出嫁。
“我也欲要为你妹妹定下一门亲事,对方乃是武当派张三丰张掌门的高徒,武当七侠中的六侠,殷梨亭,你觉得怎么样?”月笙:“这件事情有没有问过晓芙?”
“问她做什么?”纪父不解:“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全由为父做主便可。”
纪父不觉得婚事不问纪晓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月笙道:“暂且先不要定下,晓芙的婚事交由我来决定吧。”
纪父思索一番,点头:“也好,你是她的哥哥,婚事交给你也在理。”
在一些决策上面,纪父是完全听取月笙的话。
或者说在这纪家,早就已经潜移默化间由月笙做主所有的事情了。
因此在他的婚事上面,他完全可以劝说纪父暂且不要给他张罗。
但月笙没有明确拒绝,他喝了口茶,只道:“我看看吧,若有女子的画像尽可送来。”
“或者那些媒婆上门,父亲你可以接待,但不能越过我去同意。”
“好。”纪父点头:“这件事情得你愿意才成。”
他竟不觉得听月笙的话有什么不对之处。
于是,在纪父放出消息后,纪家的门槛这几天都快要让媒婆给踏破了。
外界也都在传这纪家的大公子大约是要成婚了。
都说纪大公子挣钱的手段高明。
还传他长相俊美。
虽然一些人没有亲眼瞧见过模样,但他在纪家又不会总戴着面具,只要稍稍从纪家的家仆那里打听一二,便可以知晓这纪大公子的长相何止是俊美啊,简直是惊为天人。
“你只要看到我们少爷的脸,就会知道,这天底下不会再有比我们家公子还要好看的人!”
所以,这纪大公子家世好,一不缺钱,二不缺貌的,哪里会缺少得了女子的喜欢。
这期间,月笙还出门了几趟,让系统扫描查询,搜集沈天君事件的原委,也总算有了些眉目。
——万家生佛柴玉关以及云梦仙子便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
现在柴玉关诈死,云梦仙子不见踪迹。
估计想要寻找到他们还得费一番功夫。
既然调查清楚,也该找时间将沈浪接回来了。
但在此之前……
等到杨逍终于处理完明教的事务,尽快赶到汉阳时,整个汉阳都在传金鞭纪家的大公子纪月笙快要成婚的消息,听说新娘子都要确定好了,乃是一位官家小姐。
“咱们还不知晓那纪大公子到底长什么模样呢?”
“等他迎亲的时候总会知道,他总不能迎亲时还戴着面具吧。”
“哈哈说得对,到时我一定要好好的看一下那纪大公子的长相。”
周围的小贩谈论着这件事情。
而这些话传入杨逍的耳朵里,不禁令他脸色阴沉,眼神也可怕得很。
路过的人甚至不敢靠近,纷纷远离杨逍的周围。
杨逍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被他徒手断裂:“好、好得很……”
他才来汉阳,这便给他如此大的“惊喜”。
他纪月笙看来果真不怕他生气。
夜晚,下人为月笙打好洗澡水。
月笙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是。”婢女失落,却习以为常。
她们的大少爷洗澡确实从来都不用人伺候着。
唉,可是她们想要伺候啊。
就算得不到少爷,饱饱眼福也好。
婢女退去,还把门关严了。
月笙脱掉衣服,一/丝/不/挂/地迈进宽大的浴桶里,他的一边有屏风与门相隔,在擦拭身体时,突然听得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月笙以为是哪个下人,皱眉道:“我说了不用人伺候,下去。”
许久,不见有人回答,而脚步声也没有响起,只是门再度被关上了。
月笙回头隔着屏风望了眼。
他稍稍起身,问道:“谁在这里?”
无人回答。
月笙便伸手想要去拿垂挂在屏风上面的衣服。
然而还不待他的手触碰到衣服,一道身影便犹如鬼魅般倏地出现在浴桶旁。
紧接着,月笙的身体便被人点了穴道,整个人无力地跌入浴桶。
霎时水花四溅,有水珠落在月笙的脸上,又滑落下来,而桶内水波晃荡,他的身体若隐若现,白皙的晃眼。
月笙的眼神瞥向来人,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杨、逍。”
杨逍勾起嘴角,面上却不见丝毫笑意。
他此刻身上的气势有种叫人觉得恐惧的压抑感。
“原来纪大公子还记得杨某,杨某还以为纪大公子已经忘了我呢。”杨逍俯身注视着月笙道。
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不再有丝毫的掩饰,由月笙的脸庞一寸一寸地慢慢滑落至浴桶里面,犹如实质的抚摸一般,瞧遍月笙的整个身体。
月笙半点动弹不得,他的脸上不由地浮现出薄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就连他的身体上都缓缓浮出诱人的粉色,直叫杨逍的双眸变得更为深邃危险。
“杨逍,解开我的穴道。”月笙道。
杨逍轻笑一声,有种漫不经心之感,可他的手却已然放在了月笙的脸上,缓慢地抚摸着,“到这个时候,纪大公子的脑袋怎么就不聪明了呢?”
“你觉得杨逍会解开你的穴道吗?”
月笙紧抿嘴唇。
“杨某早就说过会来纪家要一个答案,可是……”杨逍突然眼神一厉,倏地一手捏起月笙的下巴道:“可是啊,纪大公子就是这般给杨逍回答吗?”
“纪大公子是存心惹杨某生气,好叫杨某教你如何快乐吗?”
“若真是如此,纪大公子何不直说,杨某一定如你所愿。”
月笙说话略为困难,因为他的脸颊也稍稍被捏住。
他道:“杨逍,我是家中长子,也已成年许久,先前外出游历,如今归家也是时候该成亲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笙怎敢违抗,若有不愿,便是对父母不孝。”
“更何况……更何况我若真的与你在一起,那就是忤逆父母的大罪。”
“而男子与男子在一起更是冒世间之大不韪,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够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众口吗?”
第76章 纪家哥哥X杨左使(8)
月笙无力地倚靠在浴桶边缘,他的整个下颚都被杨逍用手捏住,抬起,整个人仿佛显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姿态。
再加上他发丝微湿,脸颊薄红,身体不着/寸/缕,处处春色无边,那便更是一种诱人的模样,以至于杨逍的呼吸都不由得粗重几分。
而待听完月笙的话后,杨逍冷笑一声,道:“这些不过都是你的借口罢了。”
“我不信你是那般默守陈规之人,月笙,尽管我们相处还并不长久,但杨逍却已了解你的为人。”
“倘若不是你真心喜欢的人,你难道真的会遵守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男子与男子在一起离经叛道又如何?你难道真的会在乎这天下人的眼光,在乎旁人怎么看你?”
月笙眼神闪烁。
“不会,你不会遵守,更加不会在乎。”
“而你之所以这么快要成亲,不过只是为了要摆脱杨某的纠缠罢了。”
杨逍眼眸幽深,神情越加压抑阴沉。
他放开捏住月笙下巴的手,却反而沿着他的脖颈抚摸向下。
“但你的算计错了,非但错了,也低估了我对你的执着。”
“你是不是真觉得杨逍在知晓你要成亲后就会放手?是不是觉得你我认识的时间不长,杨逍对你的感情不会深厚到哪里去,是不是觉得你不过一个男人,既然不屑于杨逍的感情,那杨逍也便不必非你不可?”
杨逍一连串的发问令月笙抿了抿唇角。
他低声道:“没错,是又如何。”
闻言,杨逍微不可闻地低笑出声,随即笑声越来越大,却含有自嘲。
“是又如何、是又如何……”半晌他停下喃喃低念两声,然后道:“月笙啊月笙,你还真是懂得如何惹怒我。”
“杨逍的一腔真心既被你忽略,也罢,那便叫你领教领教杨逍的手段。”
“到那时你便该明白,杨逍对你到底有多执着、多么的势在必得和欲罢不能。”
“杨逍你……”月笙话未说完却突然低喘一声。
只因为杨逍的手深入浴桶内,到了不该抵达的地方,尔后牢牢覆盖上他的命脉。
月笙被由此拿捏,哪里还淡定得了。
他脸颊绯红,忍着欲要脱口而出的声音,眼角似要流出泪水,断断续续道:“杨逍,你日后,莫要后悔。”
既然招惹了他,他就不会再给他反悔的机会。
“后悔?我后悔什么?”杨逍笑道:“只盼月笙今晚过后,能够深切的体会到杨逍对你的感情。”
他说着,凑近亲吻月笙的发顶、耳尖,明明手下的动作毫不留情,但这吻却温柔缱绻无比。
他在月笙耳畔呢喃道:“只盼你今晚会因杨逍而体验到极致的欢愉,那样……”
那样的话,明早醒来会不会少恨他一些。
但就算月笙恨他,他杨逍这辈子也不会放手了。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般,除非他死,否则纪月笙只会留在他的身边。
在发泄一通,水变得浑浊后,杨逍道:“月笙快乐了,之后是否也该轮到杨某了。”
月笙还在喘着气,呼吸不稳道:“这里是纪家,稍后会有下人来提水出去……你、你敢在纪家放肆。”
杨逍:“杨某既然来了纪家,怎么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可不想今夜与月笙的洞房花烛被人所打扰。”
所以他在进来这房中之前就将这院子里提水的小厮打晕了过去。
“这一整晚都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的。”
说罢,杨逍便将月笙从浴桶里捞出,打横抱起来到床边放下。
深色的被褥衬着白皙的皮肤,杨逍的目光犹如实质,从上到下地深深凝视、欣赏。
他眼中满是赞叹和欲/火,喉咙不受控制地滑动两下,像紧盯宝物的猛兽,道:“可惜,这被褥不是红色的。”
不然红被翻涌,便更像是入洞房了。
月笙胸口起伏剧烈,眼睛里似有水波流转,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似乎是已经认命。
杨逍俯身摸了摸他的脸,神情疼惜道:“我会好好疼你。”
“你、你解开我的穴道,杨逍。”月笙颤声说:“事已至此,我不会再跑,你这样让我无法动弹,我不舒服。”
杨逍深深地看他。
月笙:“你不信我?你认为我这样还能跑得了吗?”“好,便听你的。”杨逍最终同意为月笙解开穴道。
解开的那一刻,月笙松了口气。
他第一反应是扯开被子要为自己盖上,但却被杨逍阻止。
杨逍勾起嘴角道:“月笙该不会不知道,杨逍要对你做的事情是不需要盖被子的吧?”
月笙的手顿了顿,他眼睫微垂,一手却悄然伸进枕头下方,然后猝不及防地摸出一把匕首挥向杨逍。
可他的动作却又马上被杨逍挡了下来。
——“哐当”一声,匕首被杨逍扔在了床下,而杨逍的脸也完全变得阴沉。
“纪大公子果然还不甘心。”他嗓音似锐利的寒冰。
月笙张嘴欲喊:“来人,来……”
但紧接着,他的嘴就被杨逍堵上,舌尖也探入其中深深纠缠。
他挣扎的双手被杨逍握紧举至头顶,双腿也被禁锢,像是折翅的鸟……
杨逍不再与月笙废话,只用行动证明。
床帐滑落合拢,轻纱慢摆,烛火摇晃。
那床边的帐纱是用上好的布料制作而成,轻薄透气,隐隐还能透露出些许人影来。
杨逍在床帐落下前猛地对外挥手,蜡烛一瞬间熄灭,屋子里陷入漆黑,只余月光钻入窗缝间。
浴桶里的水早已变凉。
水珠自边缘缓慢地滴落,亦如月笙身上……
杨逍武力非凡,智谋无双。
此前虽然不懂得与男人如何行事,但他却是懂得未雨绸缪。
由不懂到懂,不过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
难的是实践,而此刻,他把之前尽数学到的内容全部用到了月笙的身上。
他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者,不单单是纸上谈兵。
月笙这一晚溃不成军,期间缴械投降数次,可无奈对方心硬如铁,只管用尽手段叫他求饶。
直到天明,月笙才眼角挂泪地睡了过去。
床上凌乱不已,可见战况有多激烈。
而杨逍却还精神满满,为月笙盖好被子,低头在他的额头上面吻了吻。
他良久地凝视怀中之人,眼中思绪翻涌且复杂。
随后,他喃喃低语道:“若你这一辈子都没有爱上杨逍的可能,杨逍宁愿将你囚禁在光明顶上……”
昨晚被打晕的下人醒来,纳闷地揉了揉后颈,疑惑自己怎么会躺在地上。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急忙跑去月笙的房间。
随后,一声大叫传遍整个纪家——“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不见了!”
杨逍竟是将月笙从纪家掳了走。
等到月笙再一次醒来后,他已经是在马车里,马车晃晃悠悠,帘子外透出些许光亮。
待察觉到车厢内的动静后,马车停下,杨逍掀开帘子进来。
“你醒了,身体可好些?”杨逍问道:“饿不饿,要不要我为你寻些吃食?”
月笙看了看外面,问:“你要将我带去哪里?”
杨逍:“自然是你该去的地方。”
月笙:“我该去哪儿?”
“明教,光明顶。”
“你要关着我?”
杨逍笑了笑:“我只是想让你与我一起生活。”
月笙挑眉:“那有何区别,你难道会让我离开?”
“当然不。”杨逍轻声说:“倘若你这辈子都没有接受杨逍的可能,那杨逍就只有令你留在我身边了,每时每刻,寸步不离。”
月笙叹了叹气,道:“杨逍,你这是在逼我。”
“你难道不是在逼我么。”杨逍嗓音淡淡,一手捞起月笙的一缕发丝递在唇边轻吻。
“带我回去,小浪还没有被从朱家接回来,我也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不可能,杨逍是明教中人,行事邪肆,既然带你离开,就不可能放你再回去。”
就算纪家从此失去一位大少爷又如何。
月笙看着他,蓦然勾起嘴角一笑。
杨逍不解,尚疑惑他为什么会这般笑。
月笙慢慢道:“你可知晓,我这些年在外游历都遇见了什么?”
“月笙愿意与杨逍聊一聊?”杨逍笑道:“待我们回到光明顶,自然多的是时间谈天说地。”
“不,我现在就想与你说。”月笙轻声道。
杨逍挑眉,干脆坐在月笙的面前,道:“那么,杨逍洗耳恭听。”“百年以前,曾有一绝顶的门派,名为逍遥派。”月笙娓娓道来:“此门派中人个个行事潇洒,却格外低调,意在‘逍遥’二字,也因此江湖上很少有人知晓这门派的存在。”
“但逍遥派的武学却包罗甚广,且每一种武学都威力无穷,若出现在江湖上,便绝对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而你可知晓,逍遥派中有一种武学是专门为不能练武之人所创……”
月笙说到这里,杨逍的神情已是变了变,变得极为严肃沉重。
他似毫无所觉,没有看见杨逍的脸色一般,继续说道:“这武功秘籍反倒是身体健康之人不能学习,而不能练武的人练了,身体的内力无法轻易被人所察觉到,一旦练至大成,便是最高深的武功也比不得。”
“可这武学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在没有练至大成以前,所练之人会每隔一段时间失去一次内力,这时候便与普通人无异。”
“但待这段时间过去以后,所练之人的武功就会有一次大的精进。”
说到这里时,月笙才终于抬眸,笑道:“你说,那所练之人现在的武功有没有恢复?”
不待杨逍回答,月笙便猛地出手。
而下一瞬,杨逍已是飞身出马车。
月笙紧随其后,两人在附近大打出手,飞叶走石。
虽然月笙的身体还不便利,但他的武功招式却格外诡异,似有寒冰而出,使人周遭寒芒刺骨。
月笙学了逍遥派的招式,早已弥补上他武功招式上的不足。
即便杨逍再厉害,却也终究不是月笙的对手。
不出意料,杨逍被月笙制住命脉,抵在树上。
月笙靠近他道:“你可认输?”
杨逍深深地注视着他,蓦然自嘲笑道:“原来可笑之人竟是杨某。”
“纪大公子藏得够深,杨某认输,彻底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杨某认了……”
说完,杨逍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一语成谶,除非他死……
他果真要死了。
杨逍不认为在他对月笙做出那种事情后,月笙会放过他。
如今终于有机会能够杀死他,月笙怎么会……
但令杨逍没有想到的是,他等来的不是月笙一掌结束他的性命,反而是一个落在他唇上的吻。
杨逍蓦然睁开眼睛,神情诧异、不敢置信。
月笙笑道:“湖边一见,倾心的又何止是杨左使。”
“不过月笙秉性古怪,可不愿意杨左使那般轻易就得到我,如此这般……才更加有趣不是吗?”
月笙松开制住杨逍的手,紧接着又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道:“复杂刺激比之平平淡淡如何?”
“这一场戏,杨左使感觉怎么样?是否这辈子都忘不了,日后,可还能再与月笙一起玩些别的花样?”
最后一句话,月笙凑近杨逍的耳畔轻语。
而杨逍在怔愣过后骤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搂紧月笙的腰身,嘴角上扬,注视他的目光中满是奇异的色彩和独占欲,他只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厉害,浑身也乍然升起颤栗感,脊背酥麻,被月笙牢牢牵引住心神。
“岂止是刺激,杨逍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这一出。”他叹道。
“原本以为杨某已经足够肆意妄为,没有想到纪大公子更胜一筹。”
“不过……”杨逍低头在月笙的唇上落下一吻,道:“不过却令杨逍更为心折了。”
“月笙,看来我以后必然要被你吃得死死的,于你唯命是从,自此杨逍属于你了,永远。”
月笙笑道:“除了我,你还能属于谁。”
“杨逍,你也是我看中的人,日后你敢离开……”
“不敢。”杨逍的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月笙便凑近吻了吻他的唇角,道:“既然不敢,那还不随我回纪家去,否则我父亲可就真要为我选一门亲事了。”
“还有,我不想走路。”
杨逍便一把将月笙打横抱起,走向马车。
“你可真是将我的心弄得七上八下。”
“哼,不比你昨晚做个不停。”
“好月笙,回去帮你揉一揉。”
“算你有良心,下次,我们玩一玩别的。”
“哦?比如呢。”
“比如……”
“儿啊,你昨晚……”
月笙道:“我没事,昨晚确实有贼人,不过我这朋友出现的及时,救了我。”
闻言,纪父急忙感谢杨逍。
杨逍这时不见身为明教左使时冷峻狂气的姿态,笑容得体,仿佛世家的翩翩公子一般。
而没一会儿,纪父就被杨逍的魅力折服,变得极为欣赏他了。
月笙笑着看了杨逍一眼,对纪父道:“父亲,有关于婚事,我想再与您谈一谈。”
“好。”纪父点点头,又道请杨逍留下来,今晚好好感谢他一番。
杨逍自然是点头答应。
等到月笙与纪父谈完以后,从房中走出来,杨逍正等在外面,背着手,略抬头望着院中景色。
听见脚步声响起后,他转身看着月笙,目光专注。
“为何这般看着我?”月笙问道。
杨逍答:“这一番波折颇多,杨逍怕是经历了一场梦,而还没有回到现实。”
月笙笑了笑,走过去拉起杨逍的手,然后带他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进屋,他便关严门,将杨逍抵在门边,凑上去咬了咬他的唇瓣,低声说道:“你放心,这纪家已是完全由我做主,我不想成亲的话,便无人敢逼我,即便是我的父母。”
“而我既然答应与你在一起了,就不会再反悔,至于日后由谁继承纪家……”
“我父亲还有一兄弟,可以从旁支过继孩子抚养,这纪家的家业我并不稀罕。”
纪家能有如今的财富地位,其实全靠他的经营。
倘若日后他离开,纪家变成什么模样却是与他无关的,只看继承的人能力如何吧。
他这般说后,杨逍的嘴角终于流露出笑意,随即拥着月笙道:“原来你早已想好,那媒婆上门邀你相看女子一事也是故意要气杨逍的?”
否则这纪家既然完全由他做主的话,他若不愿,怎么会有纪家大公子要成婚的消息传出。
月笙移开眼神,道:“都说了是父母之命,我总不能一开始就拒绝。”
杨逍眼里满是笑意,见他这副略为有些心虚的小模样也是爱极了。
他忍不住低下头,一手按在月笙的脑后深吻,唇齿相依、两情相悦的滋味着实叫人沉迷不已。
待杨逍终于放开月笙,月笙气喘吁吁道:“突然这般干什么……”
“谁叫纪大公子这般合杨某的心意,情难自制罢了。”
月笙横他一眼,嘴角却上挑,道:“随后与我去接小浪吧。”
“好。”杨逍道。
过一会儿,杨逍又说:“我曾还想着,有朝一日你我在一起,就将沈浪养在我们名下。”
“原来那日你问我沈浪的问题是这个目的。”月笙道。
“没错。”
月笙思索:“我已经认小浪为义弟了,不过他日后是要学武的,我有武功秘籍,但不会教人,或许可以让小浪认你当个师父。”
“那不就差辈分了吗?”杨逍不禁挑眉。
沈浪/叫/月笙哥哥,却叫他师父。
月笙:“有何关系,我虽是哥哥,但也可以如他的父亲一般,毕竟长兄如父。”
只不过若叫他义父的话,小浪肯定是叫不出口的。
而月笙认为,沈浪有沈天君这个父亲足矣,他何必又去占一份。
月笙去接了沈浪后就不打算再回纪家了。
他打算再去峨眉一趟见一见纪晓芙,告诉她家里要为她定下婚约的事情。
顺便再去一趟武当,见一见那位殷六侠。
“我不想,哥哥。”
待见到纪晓芙后,将事情告知于她,纪晓芙摇头拒绝:“殷六侠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我还不想成婚。”
“更何况,就算日后真的成婚,我与殷六侠……”
“我明白了。”月笙道:“既然如此,父亲那里我会回绝,你的婚事以后由哥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