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美人,全网借攻by渣喵
渣喵  发于:2024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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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长跳出来的时候气的脸都红了, 直接赏陈锋脑袋一个大巴掌:“我就知道我藏的宝贝啤酒是你喝的!臭小子究竟有没有长脑子啊?还是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啊?偷喝完酒连案发现场都不处理,啤酒罐直接扔在地上,长本事是吧?”
陈锋因为确实偷喝了副队长藏起来的宝贝啤酒,于是打也不敢还手, 骂也不敢还嘴。
可他要委屈死了:“副队, 不是你跟我说, 来了个治愈异能者也治不好老大,老大躺在床上动不了了……我才以为老大是不行了……”
副队长想起这个更气了:“我是这样说,但我有说老大不行了?他不动, 不能是躺床上休息吗?还有你这愣小子,我以为让你知道老大受伤严重,你能真正长大,改改你的急脾气, 谁让你去偷喝我酒,大半夜遇见一个人就说老大要死了?!!”
“你一个人一个人倒是说爽了, 结果人家跑过来大半夜敲我们小队的大门,询问老大咋死的, 什么时候死的,甚至都有人过来送花圈了!!!”
副队长平常带陈锋跟带怨种儿子似的,他现在也是被气的太狠了, 脸红脖子粗。
烈火小队的其他人看见元归云跟江西糖在这个点跟在陈锋身后出现在这里,哪里还不明白?
是陈锋以为队长宋城不行了,于是不仅偷喝了副队长的啤酒,出去说宋城要死了,还跑去把队长喜欢的人找了过来, 估计是让宋城见最后一面吧?
“噗……”
烈火小队笑点最低的后勤女孩,实在没忍住, 笑出了声。见大家都在看自己,她一边捂着嘴笑,一边双手合拢道歉。
“副队别骂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陈锋心态彻底崩了,为了老大能见小少爷最后一面,自己一通操作把自己在小少爷心里的形象降到了冰点,结果一切只是他的误会。
“我都失恋了呜呜呜,腿还断了,别骂我了呜呜呜。”
“你还有脸说?我不仅要骂你,我接下来还要狠狠地打你!”
副队长左右瞧了瞧,拿起门旁边的扫把就对着陈锋身上揍。
陈锋一边哭一边拖着伤腿躲,实在受不了,哇哇哇地叫老大。
“老大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去外面到处说你要死了,救救我……呜呜呜……我错了……老大……”
副队长见陈锋还敢跟宋城求救,气的更狠了:“我就跟老父亲一样,天天给你擦屁/股,我为了谁好啊?想让你稳重点,少惹点事,结果你倒好,才沉默一天,就直接害得我的宝贝啤酒全被充公了,我告诉你陈锋,你别跟老大求救,他要不是手伤没好,打你打的比我还狠!”
陈锋:“……”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次副队长要拿着扫把打他了,原来因为他,副队的酒被充公了,没了。
“哇……我错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副队你不跟我说真实情况……呜呜呜呜我真的以为老大要死了……呜呜呜……”
“臭小子,你还敢顶嘴?”
“副队。”宋城指了指二楼,声音温柔地说:“我觉得一楼的场所人太多了,不够你发挥,去二楼吧,地方大,让陈锋长长脑子。”
副队长因为自作聪明,没教育好陈锋,反而让“宋城死了”,他这会心虚着呢,连忙点头说好。
“你们不上面锻炼锻炼?”宋城又扫了一眼其他成员。
因为欺骗陈锋的事情,所有成员都参与了,才会在大厅罚站。
他们也不想在这里继续被队长冰冷的眼神冻着,连忙上前控制住陈锋,把他拽上楼。
“小锋啊,哥哥姐姐们排着队都等着跟你谈心,结果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直接跑出去发泄,真是令哥哥姐姐们大开眼界啊。”
“哎,把花圈拿着,队长用不上,没准小锋能用上了。”
陈峰被队员们抬上了楼,哇哇叫的时候,透过人群的缝隙撇到了江西糖一眼。
“对不起……小少爷呜呜呜……对不起……唔唔唔……”
他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多说几遍对不起,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吵,闹,无厘头。
江西糖微微瞪圆眼睛看着陈锋直接被烈火小队的其他成员抬上二楼了。
下一秒,只听一阵巨响的关门声,刚才还吵闹的环境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楼大厅只剩下宋城一人。
“糖糖。”宋城柔声叫了江西糖一声,道歉道:“对不起,手下的队员脑子不太好使,大晚上的过去打扰你了。”
江西糖见宋城真受伤了,觉得陈锋也不算是瞎打扰:“没关系,虽然有点打扰到了,但也不是太打扰,正好我们还没休息,正在放风筝。”
“风筝飞起来了吗?”宋城温柔地问。
宋城的情商明显比陈锋高的不是一点半点,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飞起来了,飞的很高,最后飞远了。”
江西糖对宋城的好感一直挺高,不然不会坚持来第三基地。
他把放风筝的画面粗略描述了下,就问起他受伤的事情:“不过,因为着急来看你,并没有放很久。你的手跟腿怎么受伤了?”
宋城的右手跟左腿都绑着白色的绷带,脸色有些苍白,眉眼间带着了一丝病气。
“糖糖不用担心,是我大意没有防备,才会被人伤到,养养就好了。”
宋城对自己的伤好像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说了两句,就转而问起江西糖的事情:“我听说季无风又来找你,还带着方月夜一起,他有没有犯浑?糖糖如果讨厌他,我就给他找点事情做。”
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
江西糖想了想,才说:“嗯,现在我跟辫辫酱是朋友了,他闹也影响不到我了,相处的算和平,下午他还给我赔礼道歉,送了小字典跟本子。”
宋城问:“辫辫酱是?”
江西糖解释说:“是方月夜。”
“糖糖那么快在第三基地交到朋友了?恭喜啊。”宋城弯了弯眼眸,温柔的笑意却只是浮于表面:“不过,我想糖糖也把我当做好朋友了吧?不然不会在放风筝后,还会来见我。”
江西糖迟疑着点了点头。他对宋城跟对辫辫酱的感觉不太一样,但都可以交朋友。
宋城眼眸里的笑意这才真切了些:“虽然是一场乌龙,还是要谢谢糖糖愿意来看我。如果我真的命丧今晚,临死前能跟糖糖见一面,也能心情愉快的走。”
宋城这样一说,江西糖又看向他的伤口,再次询问道:“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宋城说没有大碍。
江西糖问不出什么,也只好跟着点了点头。
气氛尴尬地了几秒,江西糖想到陈锋的腿,说起了这件事。
“因为他喝酒了,说话的语气有点点凶,我被吓到了,Daddy才会出手打了他……并不是因为我们不愿意过来。”
“糖糖没事,陈锋经常性被被人打断腿,我们都习惯了,你们打他,按照他的性格,肯定是他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我能理解。”
宋城笑了笑,目光落到元归云脸上:“能留他一命,已经很好了。”
元归云跟宋城对视一眼,两个人又同时移开视线,看着江西糖。
“时间很晚了,糖糖你回去休息吧,等过两天,我再带着陈锋给你上门赔罪。”宋城柔声说。
“不用了,你先把伤养好,我们已经打了他的腿,他刚才道歉我也听见了。”
江西糖摆了摆手,他态度坚决,宋城只好作罢。
后面江西糖也没让受伤的宋城送客,说了告别的话,自己跟元归云离开了。
刚出了烈火小队住的房子没多远,江西糖忽然沉默下来。
他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再思考一件事,马上就要有眉目,要摸到那个边了。
“Daddy。”突然间,江西糖在夜色寂静的反差下,似乎终于想通了:“……他们急急忙忙地把陈锋带走,是不是为了保住他的另一条腿啊?”
元归云挑了下眉,抬手整理了一下公主的围巾:“公主怎么说?”
江西糖想了想,说出了违和感:“他们好像太闹了,那个副队长虽然看起来在打他,但是却好像把他越打越远?最后彻底远离我们了。”
推门而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可大家都很安静。
直到Daddy说要再补一条腿,他们才忽然都热闹了起来。
元归云低声夸赞道:“公主越来越聪明了,这种小手段,已经玩不过公主了。他们吵的那么凶,是在做样子给我们看,自己打自家小孩,总比他人下手轻,不会打断他的另一条腿。”
这么说,自己说的是对的?
果然,他就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江西糖正要继续跟元归云讨论下去,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等一下……请留步……!!!”
他们回头,来人是脸蛋气的通红的副队长。
“我算是陈锋的监护人,他父母临死前,把他托孤给我。对于他今晚脑子犯浑做的事情,我给二位说声对不起。”
副队长说:“怪我们欺骗了他,他年龄小性子又急好心办了坏事,又怪伤了队长人的身份不一般,这几条累加在一起,他又喝了点酒,脑子一热,才去找了你们。”
接下来,从副队长口中,说出了陈锋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去请江西糖过来,并不是单单因为宋城喜欢江西糖。
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关乎到宋城是怎么在基地里受伤的。
“如果你们不想听,觉得浪费时间,我就说到这就够了。如果想听,我就长话短说把事情说了,算是彻底解开我们今晚的隔阂,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
副队长看着老实无害,说话陈恳,乐呵乐呵的老好人一个,但肚子里的肠子弯弯绕绕的,听起来还真不少。
他这话都说了一半,还剩下一半就能揭秘的时候,询问他们的意见?不就是相当于没问吗?
公主被吊起来的好新奇,不得到满足,估计今晚又睡不好觉了。
元归云看着公主亮晶晶的眼眸,低声对副队长说:“听,直接说。”
副队长:“那我就说了?其实吧,事情也不复杂,复杂的是人心。”
副队长:“你们也听过吧?我们队长宋城曾经有一段不好过去,现在是从良的人。”
江西糖:“……”
从良这个词能随便用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副队长开始说这人心啊,是如何复杂的。
众所周知,宋城以前亦正亦邪,因为那个十四岁的女孩,才变成了一个温柔的队长,想给这个坏掉的世界一点颜色瞧瞧。
但在这个算是宋城人生前后节点的时间上,存在着另一家人。大概是宋城在去找女孩的路上,还未杀了那些吃人肉的恶人,遇见了被逼进绝境的一家人。
这家人面对的威胁是,前有丧尸,后有恶人。他们看见了宋城,哭喊着跟宋城求救,希望宋城能帮一帮他们,救他们一命。
若是平常,宋城可能救,也可能不救。但那时候他刚得知女孩的死讯,心情特别不好,所以选择了绝对的不救,继续赶路,将这一家人抛在了脑后。
结果这家人中,最后活下来了一个女孩。她将仇恨隐埋于心,出卖自己的肉/体,踩着家人的尸骨,在凶手手下下贱又顽强的活了下来。
再然后,活在屈辱跟仇恨中的女孩,跟温柔版的宋城在同一个基地相遇了。
她眼看着宋城变得天差地别,眼看着宋城当上了烈火小队的队长,眼看着他救了越来越多的人……最后,这个女孩甚至恨宋城超过了真正杀害她家人的凶手们。
她完全不能接受,在她们家之后,宋城可以对任何人表达善意,他可以救任何人,却唯独不救她的家人。
她宁愿宋城一直跟那天一样,一直冷酷无情下去,那样她就不会反复回想那天,想着时间如果能往后推一推就好了,如果往后推一推,自己跟家人们就会得救了。
她不知道如何想,又怎么想,只是越来越恨宋城。经常有时间就来烈火小队的大门口一坐就是一天,眼神愤恨。
宋城直接跟烈火小队说了女孩的事情,大家只是感觉一阵唏嘘,觉得命运无常,对女孩也蛮残忍的,于是,也没有对付女孩,平时都直接忽略掉她。
有的队员可怜女孩,给女孩食物,女孩也不接,她只是愤恨地看着宋城,始终无法排解心中的痛苦。
时间久了,大家也习惯了。
可谁也不没想到,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觉醒了异能。
就在昨天下午,她像往常一样待在门口,然后叫住了宋城,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向他发起了异能攻击——她的异能是腐蚀。
宋城一时不备,竟然真被她偷袭成功了。不过幸好他当时也反应迅速,用腿挡了一下,不然两只手都会受伤。
“我最恨你了,宋城,你知道吗?你的转变,让我逐渐腐烂,变成了一滩烂泥。我宁愿你去当个恶人,为什么要在不救我们家后的第二天选择变成好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跟我的家人没有他们那样好的运气?为什么?!他们越喜欢你的温柔,我就越恨你!你一直不杀我留着我,这是你的报应,是你变好的报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副队长说:“她觉醒的异能很诡异,治愈异能治好了,又会重新开始腐蚀,周而复始,所以……老大的伤,其实还是蛮重的,我们也是因此,才想让年纪最小的陈锋能借这个机会长大一些。”
顿了下,副队长看着江西糖说:“陈锋是后面被宋城所救,所以他非常不能接受女孩竟然因为没救她们一家去伤害老大的事实,估计也是因此想到了你……才会喝酒壮胆去找你,给你们造成的困扰,实在是对不起了。”
事情说到了尾声,为什么副队长开头说人心复杂?
因为这个女孩获得腐蚀异能后,她甚至都没有对真正杀害自己家人的恶人出手,而是选择瞒着,默默升级,第一个重创宋城。
说起这个,副队长的语气也带上了怒火,觉得女孩已经被仇恨折磨成了疯子,连自己真正的仇人都不记得了。
元归云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或许她不是不记得,她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死在了黎明的前一夜,跟宋城本身,并无关系。”
这才是让女孩痛苦的根本原因。
她恨的不是宋城,也可以是李城,王城。
她恨的本质,是自己跟家人,死在了黎明之前。
就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
回去的路上,作为宋城从良之后被救的江西糖,深陷宋城受伤的原因不可自拔。
“Daddy,宋城以前算是好人还是坏人?现在又是好人是坏人?他救了我,我觉得他是好人,可如果他当时也不救我的话,我会不会也有那个女孩的心态啊?”
江西糖很迷茫,他之前听宋城说起自己跟女孩的往事,还哭了来着。但是现在,他回想起来,突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宋城跟那个十四的女孩的故事好悲哀,是真的,也是感人的。
可宋城跟这个死了全家疯魔的女孩的故事也很悲哀,也是真的,却是令人惊悚的。
那么自己跟宋城相遇的故事呢?
是属于哪一种?!
江西糖想的太多,头都痛了起来。他现在无法用简单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公主,如果你的家长们抢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主角,你也会叫他daddy吗?”
黑暗中,江西糖看不见元归云的脸,只能听见他优雅磁性的声音。
对于这个突然的问题,江西糖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到这个考场后遇见的人,是你,是daddy,不是其他人。”江西糖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大概表达了自己想表达出的意思。
“嗯,公主说的对。那对宋城的疑问,公主是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
公主说的对——这五个字,都快成为元归云的口头禅了。
江西糖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蓝眸逐渐变亮:“我知道了daddy!!!是不是不说如果啊?他救了我,是已经发生的确认事实,在我这里他就是个好人!”
如果这,如果那,所有的一切都要用如果来假设走向另一条路,最后就会陷入无尽的如果论当中,成为另一个“女孩”。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害造成了也是造成了,谈什么“如果”,只是一种自我心理安慰跟自我心理欺骗。
“只是……嗯,关于上一个问题,我还有别的话想说——我只要现在的daddy,也只有一个daddy。”
江西糖对这个问题心有余悸,他挥了挥只能对空气造成伤害的小拳头,语气故作凶巴巴地说:“要是谁上来跟我说如果daddy不是我的daddy,说什么如果daddy没遇见我这类的话,我就打他一拳!”
元归云低低地笑了一声,说:“嗯,一拳太少,我支持公主打两拳。”
“因为我也只有一个公主,谁说这种话也惹怒了我,所以公主帮我也补一拳好不好?”
江西糖认真点头,真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连细节都想好了。
“好,不过Daddy手大,替daddy打的那一拳,我会加大力气的!”
第038章 第 38 章
关于“如果宋城没救公主”的话题结束后, 到了暂住的小洋房门口,江西糖突然想起了之前压在心底没问的疑惑。
为什么Daddy一定要先放完风筝再去看宋城?
元归云一边单手打开门,一边问:“公主觉得,陈锋在烈火小队的地位如何?他是在顶层, 高层, 中层, 还是在底层?”
江西糖回想刚才在烈火小队基地发生的一切:副队长把陈锋当儿子,犯了错会拿扫把抽他;其他队员也自称是陈锋的哥哥姐姐们,抓住陈锋四肢往楼上抬的时候, 动作麻利丝毫不迟疑;最后陈锋本人,就算被Daddy打断了腿也只是默默流泪,可一回到烈火小队,刚被说两句, 就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就跟在家长面前受不了一点委屈的小孩那样, 哭的特别惨。
“他在底层。”分析完,江西糖给出了答案。
因为是新手上路, 江西糖思考问题的时间,几乎是元归云的四五倍。
“对,宋城身为烈火小队的队长, 是顶层。副队长呢?在宋城之下,算高层。其他队员是中层,用副队长刚才说过的话,年纪小性子急,说话总是不过脑子, 习惯性被打断腿的陈锋,属于最底层。”
元归云简单地用分层的描述, 好生动形象地让公主能理解烈火小队的权力构建体系。
“如果顶层的宋城命悬一线,随时可能死亡,就算他没有提出要见公主的遗愿,其他成员为了能让他安心离开,最应该派谁来请公主呢?会是陈锋吗?”
江西糖跟着元归云的思绪走,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语气有些迟疑:“最应该派来的人是……副队长”
元归云说:“副队长是首选,次等选择是派一位能说会道的女性队员,但派陈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陈锋过来,他一定是误解了什么,或者没得到全部的消息。”
陈锋过来说宋城死了,听到元归云耳中,就是他得到了错误的消息,一个人瞒着其他成员偷跑了过来。
宋城有可能是受伤了,但绝对不会是即将要死的状态。因为陈锋一开始本身的出现,就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元归云推开了卧室的门,弯腰将公主放在了床上。
江西糖先是恍然大悟,随后又有点小小的懊恼:“……原来是这样啊。我当时听到他说宋城不行了,脑袋就懵掉了,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后来陈锋又忽然吼他,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公主今天已经很棒了。”
元归云开了床前的灯,低沉的声音糅合进了温柔的光晕中:“就留个可以更棒的机会,给明天,嗯?”
江西糖顺着元归云的话,一想还有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立即不惆怅了。
他在床上翻滚了半圈,双腿微微晃动,伸出嫩白的手在床上摸了一圈,没摸到想要的东西,便扭头问道:“Daddy,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学习机啊?我记得我放在床上了,可是床上没有。”
“公主忘记了?下午找我要放烟花技巧的时候,顺手把学习机放客厅的沙发上了。等一下,我去拿。”
也许人都会真香,一开始江西糖还觉得这个学习机是小朋友玩的,结果现在自己彻底玩上瘾了。
他通过了找水果动物,找动物的阶段,已经开始玩连连看的炸弹版本。
看似普通的水果蔬菜,其实藏着一对炸弹。如果能把炸弹留在最后一个对配对,就能通关。
元归云去了客厅,回来将学习机递给了公主。
他听着公主微微弯着天真的蓝眸,一边说谢谢一边对自己笑,也微微勾了唇。
今天公主不会难以入睡了。
他想,真正不立即去看宋城的原因,没必要现在告诉公主。因为除了惊扰公主外,暂时也不会有其他意义了。
因为已经快一点了,江西糖只是玩了几局连连看,失败后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他入睡的特别快,结果却做了一个噩梦。
宋城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了江西糖,于是,他做梦梦到了刚进考场的那天。
他因为恐惧拼命地拍打车窗,车窗外的宋城,却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神色没有半分温柔的转身离开,对他的求助视若无睹。
再然后,又来了陈锋,他先是羞涩的红着脸表示要帮他开门,却在手即将要触碰到车门的一瞬间,变了脸,用充满恶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五指飞舞地指着他的脸说话。
他听不清他具体说了一些什么话,但能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经过这两人后,梦中的江西糖哭的眼睛都红了。当窗外再也不经过人,当他的眼泪就要流干的时候,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听见了Daddy的声音,这让他停止了哭泣,开始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最终他环视了车内一圈,用副驾驶前方的小锤子,砸烂了车窗,爬了出来。
随后噩梦的高潮来了,他刚爬到一半,累得气喘吁吁,正低着头,忽然看见一双大长腿出现在自己眼前。
梦中的江西糖以为是Daddy来了,惊喜地叫了一声,刚抬起头的瞬间,一张冰凉的手帕却贴在了他的脸颊上,拿着手帕的主人细心的擦掉了他脸上的污渍。
“宝宝。”
那人用江西糖熟悉又陌生的清冷如雪的声音问:“怎么不敢看我?”
江西糖颤抖着眼睫抬眸望去,看到的却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噩梦没有再继续,因为江西糖已经被吓醒,漂亮的脸蛋煞白,胸口在急促的呼吸。
醒来后,江西糖越是回想那个没有五官却有着霍从声音的存在,呼吸急促、颤抖的也就更厉害,莫名的惶恐将他死死的罩住了。
直到江西糖听见了Daddy的声音,他才从噩梦的世界缓过来。
“公主,怎么醒了?”
元归云第一时间就发现情况,他灰眸垂着望着公主苍白的脸,伸手剥开了公主额头被汗水打湿了的发丝,低声问:“是做噩梦了吗?”
“……”
江西糖暂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肢体语言回答,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元归云没问公主做了什么噩梦,而是语气平静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像是再讲科普故事:“嗯……公主知道人为什么会做噩梦吗?”
江西糖哪里去了解过这个?他摇了摇头。
“公主做噩梦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大脑在欺负你。”元归云说。
这个解释把江西糖听懵了:“……我的大脑……欺负我?”
元归云缓缓道来:“我曾经遇见一个被自己大脑欺负惨了的人,公主想听听他的故事吗?他跟公主不一样,他经常性的做噩梦。”
江西糖已经被吊起了好奇心,就像他想听副队长讲下去一样,他现在也想听元归云把故事讲完。
“想知道……”
“那我就说。”
事情有些久远了,元归云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这个男人,名叫雷灭。他从有记忆起,便一直做同一个噩梦,梦中有一个看不清正脸的黄衣女孩,一直在陪他玩,每次他想要看到这个女孩的正脸,结果都是无疾而终。然而,让雷灭更在意的一点是,这个噩梦最恐怖地方并不是重复地做,而是当他一点一点长大后,梦中的黄衣女孩也在跟着长大。”
元归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个噩梦中的黄衣女孩已经逐渐成了他的心魔,他的执念。他不再害怕这个噩梦,开始认为,这个黄衣女孩一定是他命中注定的恋人,现在就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正在等着他。于是,他准备成年后,立即去找黄衣女孩,结果等他成年了,家里却给他谈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公主猜猜看,他接下来选择了怎么做?”
江西糖此时已经听入迷了,忘记了自己做噩梦的事情。
他想了想:“他去找他的黄衣女孩了?”
“公主猜的很准。”元归云说。
江西糖认真地说:“Daddy我不是瞎猜的,因为你最开始说了,他被大脑欺负狠了,如果这个时候他放弃了黄衣女孩,就不会到欺负狠了的程度吧……然后呢?他去找黄衣女孩找到了吗?”
“找到了。”元归云继续说:“为了黄衣女孩,他从家里逃了出来,准备依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她。就这样找了十年之后,他终于在噩梦中看到了黄衣女孩的脸,雷灭先是欣喜若狂,可随后他竟然发现,那张脸,是十年前家里为他准备的未婚妻的面孔。”
江西糖听到这里瞪圆了蓝眸:“原来未婚妻就是他的黄衣女孩?十年前就来到他的身边,他却错过了?”
元归云:“雷灭最开始也跟公主这样想,所以他立即回了家,甚至不顾世俗的眼光,想强行带着已经已婚生子的前未婚妻离开,被家人拦了下来。之后,他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一切,终于跟黄衣女孩在一起了。可是,他自己觉得自己变成悲剧的原因,正是因为跟黄衣女孩成功在一起了……因为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并不爱黄衣女孩,就算他的前半生一直在梦中跟她相遇,但是他现在才发现,他并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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