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攻怎么也有老婆by不吃姜糖
不吃姜糖  发于:2024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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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彻寒:“............”
他实在太困了,直接倒头又睡了回去,根本没听到薛千湘的问题。
“.........”薛千湘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江彻寒的回答,又趴在江彻寒的胸膛,睡了过去。
柳元弦那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江彻寒的消息,也不怪罪,吹干头发,定了个闹钟,直接躺下了。
他睡眠质量向来不错,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灵均不在身边,没有信息素的安抚,他竟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就醒了。
他爬起来,拉开落地窗帘,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时间竟然有些恍然。
这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尤其是江彻寒出生以后,他几乎全身心扑在孩子的教育上,逐渐转幕后,很少出去拍戏,更遑论来容港。
听说危青禾和薛梦章留在容港后发展的都不错,也不知道要不要恭喜他们。
看着镜子里已经不复年轻的自己,柳元弦摇了摇头,梳好头发,用发带扎好,随即换好衣服,戴上墨镜,出了门。
出门之前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昨天晚上发给江彻寒的消息江彻寒还没有回。
“小猪团团。”
柳元弦失声笑道:“还在睡呢吧。”
他没有强求一定要见到江彻寒,决定先去大厅里等一下,如果八点钟江彻寒还是没有回消息的话,就现在茶餐厅用了餐,再打车去片场。
他对着电梯门按下了上楼的按钮,看着数字不断下降,思维不断放空,连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都没有察觉。
“去几楼?”
身后的人问:“您好,请问您是上楼吗?”
“对,上楼。”柳元弦道:“去餐厅。”
“............”身边的人没有了声息,也没有走开,就这样安静地站在柳元弦的身后。
镶嵌在墙上的数字很快就停在了“4”上,电梯门缓缓打开,柳元弦率先走了进去,将手按在了电梯门边缘,防止电梯门忽然关上。
危青禾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用隐晦的视线看了一眼戴着墨镜的柳元弦,瞳仁微微震动,似乎是想确认什么,但又不敢贸然开口。
柳元弦低着头看手机,没有理危青禾。
危青禾满腹疑惑,站在柳元弦身后,似乎是想问什么,但又不敢问,只能踌躇地站在原地,反复用目光觑柳元弦。
柳元弦的电话响了起来,他顺手接起,抬头从电梯门的反光看清了危青禾,指尖情不自禁微微一顿:
“........喂,宝贝?”
“喂爸爸。”江彻寒应该时还在睡觉,声音都含含糊糊的:
“你来容港啦?”
“是哦,爸爸来容港了,现在在离你学校最近的芳园春天酒店。”柳元弦用余光看着电梯的数字,声音轻快:
“团团宝贝想不想见爸爸呀。”
柳元弦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猛然坐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还有谁在讲话,被江彻寒一把捂住嘴巴:
“.........想,可是我好困哦,我起不来。”江彻寒的语气不复方才的黏糊,听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爸爸,我在学校,你晚点再来找我吧。”
“好。”见不到江彻寒,柳元弦也不强求,低笑道:
“团团宝贝继续睡吧,别吵醒舍友。”
“.......好。”江彻寒挂了电话。
“叮——十一层,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柳元弦率先走出电梯。
危青禾也跟着走出来,和柳元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柳元弦察觉到了,但是没有回头,走到茶餐厅的角落里坐下。
他没有急着去拿自助餐,而是等了一会儿,直到危青禾在他面前坐下,他才缓缓地掀起了眼皮,凝视着危青禾。
危青禾也看着他,似乎是想要透过柳元弦的墨镜,看清他的真面目。
柳元弦坦然地和他对视,两两相望,彼此都能察觉到逐渐紧绷的气氛。
许久后,柳元弦忽然开了口,极轻极慢地笑开:
“我一直在等你向我开口,却没想到,最后还得是我来。”
言罢,他在危青禾逐渐瞪大的瞳孔中,食指抵着摘下了墨镜,鬓边的青丝散下几缕,衬的他五官一如往昔般漂亮夺目,有种惊人的美:
“好久不见啊——哥。”

第33章 “你怎么会在酒店?!”
这个熟悉的称号将危青禾的记忆一下拉回了三十多年前, 他禁不住有些恍惚,连面上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记忆里那个跟在他身后跑的小团子已经长大了,出落成了这般夺目耀眼的模样, 但看他的眼神里却再无往日的依赖, 反而是冰冷的憎恨。
“.........”
危青禾在商场上拼杀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但无论经历什么样的事,都从未让他低下头颅, 直到这一次面对柳元弦:
“........阿元.......”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柳元弦歪头看着他, 漫不经心道:
“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 早就把这个曾经的弟弟忘记了呢。”
“..........”指尖恍然攥紧,情不自禁地揪起膝盖上的西装布料, 带起微微的褶皱, 危青禾声音愈低,
“.........没忘。”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和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 纠结片刻后, 只能苍白道:
“你........你还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柳元弦看着窗外的风景,直到天边的鱼肚白越来越大:
“嫁了个棺材脸老公,还替他生了两个儿子.......哦, 生第一个的时候, 还差点死在产房里。生完回到家不是和棺材脸吵架就是和公公婆婆吵架, 吵完还要被公公婆婆贬低一顿, 说这个儿媳妇还不如原来那个。”
柳元弦边说边笑, 甚至笑出了眼泪:“你说,这个儿媳妇是我想当的吗?是我费尽心机想要嫁进江家的吗?”
危青禾低着头不说话, 指尖却已经抠在了一起:“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消解掉我这么多年来的痛苦吗?!危青禾?!”
柳元弦豁然转过头来,盯着危青禾,一字一句道:
“有时候,我真的恨得想一刀杀了你。”
“是你,还有危家,毁了我一生的幸福!”
柳元弦看着他,眼珠微鼓,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我听说你和薛梦章在容港发展的不错吧?可你家庭美满,夫妻相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我原本也可以嫁给喜欢的人,幸福一辈子的!是你、薛梦章、还有江灵均的出现毁了这一切!也毁了我!明明是你们三个人的事情,却偏偏要把我牵扯进来!”
“..........”危青禾被柳元弦愤怒的话语说的面色苍白,半天没能出声,许久,他才颤声挤出几个字:
“我以为你之后会离婚的........”
“百分之九十九的信息素匹配度你让我怎么离婚?!发\情期来的时候,我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求着江灵均标记我!”
柳元弦越说越愤怒,最后眼圈都红了,咬着后槽牙:
“可是我十八岁给他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在产房里痛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他心里竟然还在想着你,还在为你要死要活的。”
危青禾:“...........”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在原地,开始后悔今日或许不该来到这个酒店。
“没话讲了?”柳元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我猜你现在应该在后悔吧?”
他用掌心按着眼睛,感受到皮肤下的滚烫:“可是你一定不是在后悔当初抛下一切跟了薛梦章,而是在后悔今天不应该来这里遇见我。”
危青禾猝然被戳中内心的想法,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柳元弦:
“当初我真的不知道我走之后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太知道了,你掌控一切,将所有人都当做棋子,让所有人都为了你的终生幸福铺路。”
柳元弦说:“我甚至觉得,连薛梦章也被你蒙在鼓里........现在呢,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吗?当初你肚子里那个孩子,他现在出生了吗?如果出生了,可能比我家圆圆还大了吧?”
“...........”提到当初那个孩子,危青禾的脸色变了变,片刻后,他转过头,没有再看柳元弦:
“.........流了。”
“.........”这下轮到柳元弦沉默了。
半晌,他才微微挑起半边眉头,像是在确认:“........流了?”
“六个月的时候,我流产了,没能保住他。”危青禾看着柳元弦,声音发抖:
“阿元.........我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
“.........”柳元弦看着危青禾,似乎是在确认危青禾话语里的真假,半晌后嗤笑一声,“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他说:“如果真流了,也是你的报应........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不欲再和危青禾说下去,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
“但你记住了,你以后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一定会狠狠报复你,把你当初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千百倍地还你。”
危青禾见他要走,站起身,似乎是想要拉住他的手:
“阿元.......”
“滚,别碰我。”柳元弦甩开他的手,凶狠道:“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危青禾:“...........”
他站在原地,看着柳元弦戴上墨镜,遮住了通红的眼眶,抬脚离开。
直到柳元弦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危青禾才踉跄地坐下,用掌心捂住了眼睛。
离开危家之后,他跟着薛梦章来到了容港,几乎不怎么敢回嘉禾,也不敢再打听家里的事情。
柳元弦愤怒的控诉和威胁并非不痛不痒,反而如同不断涨大的气球一般,将他的心堵的满满当当的,他思绪纷乱如麻,一时间竟然头痛欲裂。
“宝贝团团,爸爸走了,去片场了。”柳元弦出了茶餐厅,没有了吃饭的心思,给江彻寒发去了消息之后,正准备拦一辆计程车离开。
忽然间,他的面前驶过一辆车,柳元弦正疑惑间,紧接着,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冲他吹了一声口哨:
“好久不见,元弦。”
柳元弦看着他一怔,片刻后笑道:“你怎么在这?”
“林导退休前亲自操刀的电影,怎么能不来。”
那alpha语气很慢,一双含情眼带着笑意,“而且........有天仙在组,我肯定要来的。”
“别开我玩笑了。”
柳元弦拉门坐了进去,和他靠着肩膀:
“我都结婚二十多年了,粉底都盖不住皱纹了,还天仙呢。”
“结婚多少年你在我心里也一样好看。”
那alpha转头看他,语气很认真:
“元弦,你应该知道的,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漂亮的。”
柳元弦:“...........”
他降下车窗,任由风将长发吹起,没接这茬,只道:
“林导在等我们了。”
他说:“走吧。”
“可以走了,我爸去片场了。”江彻寒坐在床上,垂头看着手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会在酒店和他碰上。”
薛千湘坐在床边换衣服,脱下衣服时露出一节白皙的后背和纤细的蝴蝶骨,闻言转头道:
“你就这么怕你爸?”
“也不是怕。”江彻寒纠结了几秒,上前揽住薛千湘的腰,从后面将下巴抵在薛千湘的肩膀上:
“就是我爸这个人吧,比较容易多想。他要是看见我和你住酒店,回去不知道要在心里偷偷想些啥呢。”
“.........”薛千湘侧过头,看着江彻寒,忽然来了兴趣:
“那你和我说说,你爸是什么样的人?”
江彻寒开玩笑:“怎么,这么快想要和我爸搞好关系,嫁进江家了?”
“滚你的。”薛千湘动了动肩膀,按着江彻寒放在他腰间的手掌,不让他往下摸:
“快说快说。”
“唔.........”江彻寒被催的不得不陷入沉思,随即道:
“我爸他.......是个特别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
他说:“因为他父母去世的特别早嘛,从小都没人给他做主......我父亲他又是那种话不多的性格,两个人婚前没有感情基础,然后缺乏沟通,经常吵架。”
江彻寒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嫁进来他会为难你,我爸主要是经常对我父亲发脾气,对我和我哥都挺好的。”
“........”薛千湘从小都没怎么见过薛梦章和危青禾吵架,他父母感情太好,红脸都几乎没有。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有些心疼江彻寒,转过身摸了摸江彻寒的脸蛋:
“那他们吵架的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
“.......咳,其实还好。”江彻寒说:“一般这个时候,我哥都会带我去游乐园玩........能说吗,有时候我甚至盼着他们吵架,这样我就又能和哥哥一起去坐旋转木马了。而且其实我出生之后他们吵架的次数也真的很少了,要吵也会出去吵,尽量在我面前维持和谐的夫妻关系。”
薛千湘:“........”
他认为江彻寒是在故作轻松,搂住江彻寒,摸了摸江彻寒的脑袋,小声说:“别怕。”
他说:“以后叔叔他们吵架,你就来我家,我爸妈会对你很好的。”
江彻寒:“.........”
他哭笑不得道:“真没事。”
他说:“我爸妈现在感情还不错,真的。”
“..........”
薛千湘看着江彻寒,抿了抿唇,没说话,满脸写着心疼。
“行了行了,别皱着眉,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家庭不幸的人似的。”江彻寒从床边坐起,穿好鞋子,随即转过身,面相薛千湘,展开双臂:
“来,我抱你去楼下吃饭。”
薛千湘穿好鞋,随即爬到江彻寒的身上,双臂圈着他的脖颈,小声道:
“可我还是心疼你。”
“真没事,啊。”江彻寒单臂托着他,另一手取下房卡,开门后用脚后跟轻轻踢上:
“你怎么和我妈似的想这么多,我都说没事了。”
他好奇道:“你们omega都这样吗?”
薛千湘气的张开嘴轻轻咬了他一下,但没舍得咬死,只在江彻寒的脖颈上留下一圈牙印就松开了:
“关心你,你还这样!”
“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江彻寒抱着他走在走廊里,笑了笑,随即来到电梯门前,按下楼梯:
“我知道你咳咳咳.........”
他昨天脱下外套,抱着薛千湘在冷风里走了这么长时间,有点感冒了,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咳嗽,中断了他安慰薛千湘的话。
“你是不是感冒了?”
薛千湘警觉地抬头看他:
“头痛吗?”
“不痛,一点咳嗽。”江彻寒抱着薛千湘走出电梯间,走进茶餐厅,将房卡交给服务员,换了两张免费的早餐券,随即抱着薛千湘坐下。
“我包里有口罩,给我一个,别传染你了,你感冒才好。”
薛千湘“哦”了一声,从包里翻出口罩,撕开外包装,仰头给江彻寒戴上。
“我先去拿早餐给你,”江彻寒俯下身,隔着口罩亲了薛千湘一下:
“你乖乖坐着,我去去就回。”
“好。”薛千湘乖乖仰头给江彻寒亲,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人,正站在角落里,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湘湘?”
危青禾怀疑自己看错了,不然他怎么会在酒店里看到一个背影很像他儿子的人和一个alpha拉拉扯扯?!
他有些不敢置信,撇下桌上的粥食,快步走到薛千湘的身后,像是试探般,喊道:
“湘湘?”
“..........”薛千湘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看到危青禾正站在自己身后后,薛千湘猝不及防地愣住了,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的是你!”危青禾震惊过后,便是惊愕的愤怒:
“你怎么会在酒店?!还是和一个alpha在一起!”
“爸爸,我..........”薛千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慌乱间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江彻寒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见有一个人正抓着薛千湘的手不放,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回来:
“薛千湘!”
“.........”危青禾听到声音,下意识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alpha,浑身的怒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甚至不顾在公众场合,怒极道:
“就是你带着我儿子开房的?!你知道他才多大吗?他才不到十九岁!”
“叔叔,我确实和湘湘开了房,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江彻寒反应过来后,冷静地解释道:
“我很尊重湘湘,不会强迫他的。”
“那你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身上这么重的alpha信息素是怎么回事?!你要是真的尊重他,怎么会带他开房!”
危青禾指着薛千湘,几乎要气疯了,恨不得上手打人,但是还是忍住了,转而一把拽过薛千湘,就要带他走:
“湘湘,跟爸爸走!我们回家再说!”
薛千湘脚上还没好全,被这么一拽,失去重心直接摔倒在地,江彻寒赶紧扶起他,半揽着他道:“叔叔!他腿受伤了,不能走路,你不能这么拽他!”
“腿受伤了?怎么会?”危青禾一怔,赶紧蹲下身,想要去伸手摸薛千湘的骨头,慌乱间却无意间带起他腰间的毛衣,露出薛千湘腰间的牙印和吻痕。
薛千湘:“...........”
江彻寒:“...........”
危青禾:“..........”
在腰间的牙印和吻痕时,薛千湘和江彻寒心道大事不妙,惴惴不安地再度抬头时,果然看见危青禾脸色铁青,整个人都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一样,有些摇摇欲坠。
他脸色惨白,没有任何血色,像一张纸一样,看着薛千湘,半晌才抖着唇,崩溃道:“你到底是腿伤到了不能走路,还是那里.........”
江彻寒赶紧解释:“........叔叔!他是真的伤着腿了!不是......”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危青禾根本不信一A一O在酒店呆了一晚上浑身吻痕却还什么都没有做过,面目狰狞地转过头,对着江彻寒吼了一声,随即不顾江彻寒的解释,用力将薛千湘从地上拽起。
薛千湘脚掌痛的要命,被强行抓起来站好,疼的压根打颤,生理性的眼泪往外冒:
“爸爸........”
“叔叔.........”江彻寒急的要命,担心薛千湘被强行拽着走会加重伤势,于是抓着薛千湘的手,不让他往前走,一边还试图缓和气氛:“叔叔,你听我说.......”
危青禾正在气头上,见江彻寒竟然还敢阻止自己把薛千湘带走,更加认定是江彻寒诱骗了薛千湘开房,随即转过身,一把推开他,“滚开!”
他这一下没有收力,甩手时掌心裹挟着劲风,一巴掌甩在了江彻寒的脸上。
“啪——”
掌心甩在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江彻寒根本没有防备危青禾会动手,他从小到大也没有挨过打,当场错愕地站在原地,捂着右脸,看着危青禾。
危青禾:“.........”
他原本没有想打人,只是想推开江彻寒,却没想到竟然误伤了:
“我.........”
薛千湘站在一旁,也反应过来了,当下不顾疼痛,一把推开危青禾,随即一瘸一拐地转身看向江彻寒,摘下他半边口罩,看着上面浮起的红色掌印,心疼坏了:
“疼不疼?”
猫咪从小到大哪受到这种委屈,都快被这一巴掌打傻了,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吭声。
薛千湘看着那半边巴掌印,又是心疼又是难受,重新给江彻寒戴上口罩,转过身对着危青禾口不择言道:
“爸爸,你真的太过分了!”
危青禾完全没料到薛千湘会向着外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湘湘........”
“我都说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江彻寒是个特别特别好的alpha,我腿受伤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根本就和他没关系!还有开房,也是我自己要求的!你凭什么打他!他也有父母,你打了他,他父母亲也会心疼的!”
薛千湘生气地护在江彻寒面前,怒气冲冲。
危青禾被薛千湘气的心绞痛,捂着胸膛,涩声道:“湘湘,爸爸这是担心你........爸爸辛辛苦苦生你养你,只养大了你一个孩子,你又个是omega,爸爸担心你被alpha侵犯未婚先孕有错吗?!你就这样向着外人?甚至不惜和爸爸吵架?!”
“.........”薛千湘抿了抿唇,被说的明显有些心虚,但仍旧不肯让开,强行撑着道:
“爸爸,不管怎么说,你打人就是不对,就是没有道理的!你要向江彻寒道歉!”
危青禾:“..........”
他死死瞪着薛千湘,咬紧后槽牙,没有开口。
薛千湘忍着疼站了一会儿,没等到危青禾的道歉,心里明白危青禾应该是不会照做了,为了避免矛盾的扩大,加上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终他抓着江彻寒的手,直接拉着江彻寒走了,末了还丢下一句话:
“爸爸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真的太过分了!在爸爸没有向江彻寒道歉之前,我是不会原谅爸爸的!”
言罢,薛千湘竟是直接丢下站在原地的危青禾,头也不回地拉着江彻寒离开了。
“..........”
危青禾看着薛千湘的背影,目眦欲裂,胃中绞痛不已,疼的眼前阵阵发黑,最后不顾形象,缓缓坐倒在地上。
周围有人似乎认出了他,下意识上前来扶他,却被他缓缓推开。
额前原本打理好的头发狼狈地落下几缕,危青禾难受的皱起眉头,胃中翻滚,捂住腹部,痛的额前冷汗涔涔,仿佛又回到了第一个孩子被迫流掉的时候,那般虚弱无力。
二十多年前他为了能和薛梦章在一起,甚至不惜未婚先孕,二十多年后,他拼尽全力生下、倾尽心血抚养长大的孩子,却为了才认识不久的alpha和自己爆发争吵,甚至话里话外都向着外人。
危青禾想,他终于知道当年父母亲看着自己时,那满是失望的神情究竟是因何而起了。
柳元弦说的对,还真......全都是报应。

第34章 诈骗
“停停停, 停!”被怒气冲冲的薛千湘拽着走了一段路之后,江彻寒终于反应了过来,用了点力, 反手把薛千湘拽了回来:
“别往前走了。”
薛千湘没料到江彻寒会突然站住, 被反作用力拉的直接倒进江彻寒怀里,几秒钟之后面前忽然天旋地转,他被江彻寒托着腰抱了起来:
“再这么走,你腿不得废了。”
薛千湘反应过来后,双腿夹紧江彻寒的腰, 双臂圈住他的脖颈, 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像是个树袋熊似的,轻轻地蹭了蹭:
“.........”
忽然间, 脖颈处传来微微的湿润感, 江彻寒察觉到后, 动作微微一顿。
他抱着薛千湘往前走了几步, 随即偏过头, 低声问:
“.......哭了?”
薛千湘用力搂紧他,不说话,肩膀却微微颤抖着,显然是真哭了:
“..........”
江彻寒觉得好笑, 左右张望了一下, 随即抱着他进了一家咖啡馆。
风铃声响了响, 江彻寒冲着服务员礼貌地点了点头, 随即抱着薛千湘走到角落里, 将他放在沙发上。
安顿好薛千湘之后,他才在薛千湘的身边坐下, 摘下有些闷的口罩。
薛千湘立刻像是小动物似的爬过来,趴在他右肩膀上,看着他脸颊处的巴掌印,心疼的眼圈红红的,直掉眼泪,说话的声音也打颤,看起来可怜极了:
“肯定很疼吧。”
薛千湘伸出指尖,想要去碰一碰江彻寒的脸颊,却又不敢,像是怕江彻寒生气,半晌吸了吸鼻子,小声道:
“我替我爸爸向你道歉,对不起。”
“没事,还好,没特别疼。”江彻寒那时候主要是被打蒙了,不是被打疼了,直接伸出手将薛千湘搂在怀里,一边看菜单,一边用掌心托着,摸了摸他的下巴:
“刚刚早饭都没吃成,现在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怎么会不疼,我看都红了。”薛千湘靠在江彻寒肩膀上,一边抽纸巾一边吸气,活像是个红眼兔子,使劲儿忍着什么,不高兴地埋怨道:
“爸爸他也真是的,再怎样,也不能动手打人啊!太过分了!”
“哎哟,真没事,”江彻寒一边笑一遍侧过头亲了亲薛千湘的额头,
“挨打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我心疼你啊,打你还不如打我好了。”薛千湘仰起头,生气道:
“等我腿好了,我一定去找爸爸给你讨回个公道!”
“.........”江彻寒低下头,睫毛颤了颤,凝视了几秒薛千湘通红的眼圈,随即揉了揉他的头发,低低应了一声:
“和爸爸好好说,别因为我和他闹翻。”
他说:“家人是很珍贵的。”
薛千湘闻言冷静了一会儿,靠近江彻寒的怀里,将擦眼泪擤鼻涕的纸丢进垃圾桶里,闭着眼睛道:
“家人很珍贵,但我的男朋友也很珍贵啊。”
他低下头,葱白的指尖抠在一起,带着哭腔哑声道:
“不管怎么说,这次就是爸爸做的不对。”
他赌气道:“我又成年了,就算真的开了房,他也不能管我!”
“好了好了,哎哟,别哭了,嗓子都哑了。”江彻寒搂着他,抽纸巾垂头给他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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