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破产后和顶流闪婚了by沈江山
沈江山  发于:2024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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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能看的出来,盛焦给他倒酒不带什么恶意,也不是故意劝酒,只是单纯地笨比没听出来自己话里的意思。
算了,喝就喝吧,这么多年过去,他确实偶尔自己也会喝喝酒,倒是没喝醉过,酒量应该没从前那么离谱了。
况且边吃烧烤边喝点冰镇啤酒,扭头还能看到落地窗外一望无垠蔚蓝的海景,也确实不错。
得到了薄年的同意,盛焦这才给周迟旭和自己倒上了酒。
坐下后,盛焦便打开了话匣子。
“嫂子,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和迟哥在一起,你们俩还闪婚了,要不是那天看到了你们俩被拍的热搜,我都不知道迟哥竟然有对象,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
薄年听的一愣,没想到周迟旭嘴真这么严,连自己的好兄弟都没告诉。
这件事若是没被爆出来,恐怕到现在知道他们俩结婚的,除了当事人,就只剩下双方的家人了。
他不动声色地帮周迟旭补充着故事情节:“是啊,毕竟他是公众人物嘛,这种事自然是越保密越好的。”
盛焦就着薄年的话附和了一声,拿起酒杯道:“烤串吃多了嘴里发咸,先干一个吧?”
薄年抬起杯子,和他们在空中碰了碰,低下头轻抿了一口酒后惊讶地发现,这家店里的啤酒的味道与口感竟然十分不错,和那种便利店随处可见的啤酒味完全不是一个品种,带着淡淡的甘甜味,非常好入口。
好喝的东西自然会引着人多喝几口,况且正如盛焦所说,烤串吃多了发咸,不知不觉间,薄年便将那一整杯酒喝完了。
酒瓶摆在盛焦那边,薄年用手肘碰了碰周迟旭,示意他拿过来给自己再倒一杯。
周迟旭给薄年倒酒时还有些犹豫,低声叮嘱道:“少喝点。”
薄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有点渴了。”
而且这个酒喝在嘴里发甜,感觉度数也不算很高,以他现在的酒量应该可以应付的过来。
盛焦看着他们俩的互动,觉得还挺自然,心中越发坚定于自己的推测,并开口问出了自己今天准备的第一个问题:“嫂子,以前你们恋爱时迟哥这么忙,工作通告连轴转,有的时候消息都不回,那你们俩之间不是跟异地恋一样吗,这你都愿意和他结婚啊?”
据盛焦所知,周迟旭和薄年几年没见突然结婚,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热恋期。
薄年要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能从这段时间和周迟旭的日常相处中回忆对方的好,从而自然不露馅地回答上来。
那些日常相处的情节,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立人设,能出现在答案里的信息,必然是是薄年对周迟旭印象最深刻,记得最清楚的细节。
也是最能看出个人感情的细节。
如盛焦所想,薄年几乎没怎么编故事,便十分顺畅地将这个问题回答出来了:“为什么不愿意呢?阿旭平常对我很好,他现在虽然暂时暂停了娱乐圈的工作,但公司里的事情也很多,经常忙到大半夜才能睡觉,但尽管如此,家里的一日三餐,陪我一起打游戏,却都是他抽时间出来做的。”
“比如上次我说想吃荠菜水饺,第二天晚上就吃上了,又比如今天要来吃烧烤,他怕太油对肠胃不好,提前给我准备了益生菌,这件事我自己都没想到过。”
“和一个人结婚,陪伴虽然很重要,但是喜欢与真心最重要嘛。”
说到这儿,薄年自己都有些发怔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周迟旭竟然已经做了这么多事。
平常身在其中,感触不大,可桩桩件件回忆起来,竟然这样鲜活。
盛焦是何等人精,他只看了薄年面上怔愣的表情一眼,便知那人对迟哥并非一丝好感也无。
若真的毫不在意,又怎么会无形之中将这么多细节记在心里?
迟哥和薄年签的协议可足足有五年,这五年时间的亲密相处,形影不离,就算是块冰冷坚硬的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更何况薄年是人,身上有着石头所没有的感情。
动心这种事,只在刹那间罢了。
盛焦偏头看了眼周迟旭。
男人正盯着薄年的侧脸,眸色晦暗不清,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不过盛焦知道,周迟旭是何等聪明的人,自己都能想到的事,迟哥肯定也能想到。
只是薄年何时能开窍,全看周迟旭的攻势够不够猛烈。
酒过三巡,烤串也吃完了。
薄年这中间喝了四杯啤酒,脑子有一点晕乎,但大致还能保持清醒。
盛焦话密,薄年大多数时间都在跟对方聊天,烤串倒没吃太多。
现在串吃完了,他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吃少了,抬起手推了把周迟旭的大腿,小声道:“我还要吃鸡翅,你再去给我拿两串。”
周迟旭看着他一副微醺的样子,觉得再吃点串儿压压酒意也挺好,便把人歪歪扭扭的坐姿给扶正了,对盛焦道:“别让他摔了,我去给他拿鸡翅。”
盛焦也有点喝醉了,握着拳头就猛捶自己胸口:“放心吧哥!我摔了都不能让嫂子摔了,你就放心的去吧!顺便再帮我买几个烤生蚝呗,我要蒜蓉酱加多多的!”
周迟旭一言难尽地看了盛焦一眼。
今晚就他吃最多,八块腹肌都吃成了一块,又喝了好几瓶酒,现在还有肚子吃烤生蚝。
真是猪精转世。
周迟旭出了门,包厢中便只剩下了薄年和盛焦两个人。
盛焦就着某个圈内明星的瓜继续讲,薄年听的津津有味,偶尔和对方碰个杯,不知不觉一瓶酒又被他们俩给分完了。
等到周迟旭带着东西回来时,盛焦还在喝,薄年已经面色红红,眼神呆滞,盯着一桌的签子,嘴里念念有词:
“薄年,你记住,一个半小时是三个半小时。”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四密马赛…”
周迟旭:“。。。。”
周迟旭将手中鸡翅放在了一边,快步走到了薄年旁边,刚扶住了青年的肩膀防止他不断往下滑,谁知这人的脑袋像是没了支撑似的,突然便往下砸,吓得周迟旭赶忙抬手,将人的脸颊捧在了手里,往上轻提,摆正了。
薄年完全喝醉了,要是换作清醒的时候,被这么捧着脸肯定要炸毛,然而这时的他反应的太迟钝,脸颊肉都被捧的嘟了出来,也依旧没忘记嘚啵嘚嘚啵嘚地念叨。
周迟旭很无奈,他问:“年年,还记得我是谁吗?”
薄年的念叨被打断了,抬起沉重的眼皮,盯着周迟旭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你是…”
周迟旭哄小孩儿似的鼓励他:“三个字的。”
薄年“哦”了一声,想起来了:“你是财神爷。”
周迟旭:“。”
周迟旭:“我不是财神爷,你再想。”
薄年奇怪:“你是啊。”
周迟旭:“你为什么觉得我是财神爷?”
他和传统的财神爷画像,好像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吧?
薄年见他不信,倔脾气上来,拿起桌上的手机,艰难地解了锁,指着微信界面的那个备注给周迟旭看,边指边道:“这不是你吗?”
周迟旭定睛一看。
只见薄年给他的微信备注上,确确实实写了这几个大字:狗东西爆改财神爷!
人无语的时候果然会笑一下。
周迟旭想。
他现在就有点被气笑了。

一餐烤肉吃了个尽兴, 三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却只有薄年醉的最惨。
那酒喝着甘甜,可却是店家自己酿造的小麦酒, 度数比起便利店里卖的酒要高多了。
薄年完全被口感给欺骗了, 后面全程把酒当成了饮料喝,周迟旭劝都劝不住。
盛焦常年在娱乐圈应酬,酒量属于中上,这会儿对瓶吹了四五瓶, 尚还有自己独立回酒店的能力。
而薄年,走一步要在原地转上个三四圈, 周迟旭要带他回去睡觉,他不仅不愿意回酒店,还吵着要去海边玩。
似乎是觉得周迟旭不愿和自己一起去, 薄年骂骂咧咧站起身, 准备自己一个人过去。
周迟旭没办法,只好牢牢地卡着人的腰将其强行搂在自己怀里,带着薄年往海边走。
盛焦走之前结了帐, 微信给周迟旭发了酒店房间号后, 便带着口罩独自往酒店走去。
吃到这个点,海滩上已经没有下午时分人那么多了。
加上灯光昏暗, 半米之内都很难看清旁人的脸。
况且,也不会有人为了看清你长什么样儿,就把脸怼到你跟前去硬看。
薄年喝了酒不想戴口罩, 也不许周迟旭戴口罩,周迟旭没办法, 带他往海边走的时候只能尽量往人少的路走。
不过幸好海滩上这会儿只有零星几个人,倒不用担心身份会暴露。
薄年被周迟旭硬箍在怀里也不安分, 往海边走的时候扭来扭去,硬说自己是蛏子,周迟旭是来赶海的渔民,要把他捉回去爆炒,这会儿正扭来扭去要往沙子里钻。
这是周迟旭第一次见到薄年喝醉的样子,脸蛋红扑扑的,性格比平时还活泼了一倍有余,还喜欢蹭来蹭去,很容易就把他这个本就心怀不轨的人给蹭的一肚子邪火。
周迟旭看着怀里嘟囔着“我是这片海滩最肥美的蛏王”的青年,头疼有之,但更多的却是觉得新奇的可爱。
薄年喝醉了会耍酒疯,而且还喜欢把自己拟态成各种动物。
刚刚在烧烤店时硬说自己是兔子,要啃胡萝卜,不给啃就一头创死,周迟旭拿他没办法,找服务生要了根洗干净的胡萝卜给他,结果这人啃了一口又说难吃,扔到一边不管了。
结果便是,剩下的胡萝卜全被周迟旭吃了。
“放开我。”某喝醉了的蛏王说:“虽然我是蛏子王,肉质确实很肥美,但是你如果硬要抓我回去炒的话,我就要喷水制裁你了!”
周迟旭:“……”
周迟旭:“我好怕。”
薄年迟钝的大脑反应了一下,暂时分辨不出这句话里蕴含的其他情绪,被嘲讽了还傻呵呵笑了一声:“知道怕了就行。”
他说完就扭的更带劲了。
周迟旭被他蹭的受不了,箍着人的手臂微微松了松,把薄年带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挡住了不断吹来的海风,喘了口粗气,低声道:“蛏王陛下,到你家了,给你五分钟时间,你要是能挖坑把自己藏起来,我就不抓你回去爆炒了。”
五秒钟后,薄年卡壳的大脑终于把这句话给识别出来了。
他还知道比个ok,随即便原地蹲了下来,在潮湿的沙子上挖起了坑。
不过他脑子不清楚,坑挖的深了也不知道将坑壁给拍紧点,刚觉得自己挖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那堆积着的沙子顿时便塌了下来,又把那个坑给埋住了。
薄年轻轻“啊”了一声,似乎是没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挖土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周迟旭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小声道:“好笨。”
喝醉了不仅人更可爱了,智商也跟着变低了。
薄年没听见他偷偷骂自己笨,愣了一会儿神后就开始坚持不懈地继续挖坑。
挖了又塌,塌了又挖。
喝醉之后的薄年不仅脑子转的慢了,脾气也好了不少,换成以前这坑塌了这么多次他早就气的骂街了,现在却还是十分之坚韧不拔地重复挖着同一个坑。
蛏王回家之路遥遥无期。
周迟旭说是五分钟,其实是准备等他挖累了再带人回去,然而薄年坑才刚挖到一半,风带着海浪打了过来。
青年蹲在那儿,差一点身上的衣服便要被打湿了。
周迟旭远远地眺望过去,没发觉涨潮的迹象,却担心薄年在这儿吹风吹得太久生病,决定不再等这只蛏子王把坑挖好,直接带回去爆炒完吃掉得了。
男人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半瓶矿泉水,一边抓起青年全是沙子的手帮他洗干净,一边道:“五分钟到了,你坑都还没挖好,我要捉你回去了。”
薄年一听就不乐意了,骂骂咧咧:“还没到呢,你骗不到我!”
诡计多端的人类,明明就是垂涎他的身体罢了!
洗干净了手,周迟旭又抽了几张纸给他把手擦干,卡着胳肢窝将青年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时间到了,你还不跟我走的话,我就把这片沙滩所有的蛏子都挖出来,放在太阳底下烤成蛏子干。”
薄年:“……”
作为蛏子王,他不允许这个贪婪的渔民欺负自己的子民。
薄年想,既然这个渔民这样逼我,那我也不需要再对他善良了。
在这一瞬间,薄年决定发动自己最厉害的招式——蛏王喷水。
在与周迟旭面对面的那一瞬间,薄年道:“你小心点,我要开始攻击你了。”
周迟旭闻言挑了挑眉:“你想怎么攻击我?”
薄年盯着那人一开一合的嘴唇,潜意识告诉他,那里是自己目之所及之处,这个可恶的渔民最脆弱的地方。
只需要照着这一个地方攻击,很快这个渔民就不会是他的对手,他也能顺利钻进沙子里安度晚年了。
就在周迟旭轻启薄唇,想让薄年别闹了时,面前青年那张因为醉酒而泛着粉意的漂亮脸蛋徒然之间在他的眼前放大了。
随之而来的,是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薄年的唇贴了上来。
这一瞬间,周遭的海风好似都停滞了,男人耳边寂静一片,这一方世界唯一能够听见的声音,只剩下了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薄年,在亲他?
看着面前青年丝毫不带情欲的眼神,周迟旭想,恐怕这就是对方所说的「攻击」了。
现在的薄年喝醉了,神志不清,所作所为都没有任何理性可言。
但周迟旭没醉,他脑子太过清醒,哪怕再喜欢薄年,哪怕此时此刻心动的要死,他也没有办法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
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毕生的自制力,男人颤抖着抬手,捧住了青年柔软的脸颊,偏头躲开了对方的嘴唇。
这一举动可以说是很绅士了,然而从薄年的视角来看,那便是他找对了这个渔民的弱点,只是这样初级的攻击,便已经打的对方想要逃离了。
此时此刻,可不是乘胜追击的最佳时机吗?
周迟旭刚躲开了青年带着酒香的吻,他不知道醉酒的薄年此刻心里在想着什么,也不敢在此刻去看那张让他几乎快要理智尽失的脸。
男人盯着脚底湿润的沙子,用尽了全身力气平复心跳。
然而这不过只是无用之功罢了,他控制不住地回忆着方才唇上那柔软到了极致的触感,连从远处天际吹来的冰凉的海风也无法让周迟旭彻底恢复冷静。
理智与欲.望打的难舍难分,男人的呼吸愈加粗重,像是点燃了一簇火,在海风的吹拂之下越烧越旺,差点便要将他整个人点着了。
情随心动,欲壑难填。
原本他们来时,周迟旭便已经被乱动的薄年给蹭出了一身火,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怕薄年只是这样单纯地与他的嘴唇碰了碰,周迟旭也根本受不了,情动地难以自持。
身体上的变化过于明显,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偏头看了眼脚下不断翻涌的海浪,当即便打算躺进冰凉的海水里物理冷静一下。
然而他才刚动,便被薄年一把搂住了脖子。
青年不满地看着他,目光迷离,嘴上却凶狠:“让你刚刚欺负我,现在想跑,晚了!”
那张粉而富有肉感的唇瓣再次覆了上来,为了不让周迟旭中途逃跑,他这次贴的更深、更紧。
醉酒的青年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竹蛏,柔软灵活的小舌模仿着蛏子喷水时从壳中伸出的样子,就这样毫无阻碍地钻进了男人口中。
舌尖相触的一瞬间,周迟旭听到了自己理智崩塌的声音。
“砰——!”
男人反客为主,掐住了青年小巧精致的下巴,另一只手垫在青年的后脑,毫不留情地将人压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后背抵着坚硬冰凉的石头,薄年的唇角泄露出一丝难受的低.吟,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从男人手下逃出分毫。
今夜的他早已在酒精的催发下没了神志,甚至主动向面前这个压抑了许多年的男人,献上了自己的唇瓣。
海滩巨石之后,隐秘的角落里,两个身影紧密地灸馋在溢启,高大的男人死死拥着面前清瘦的青年,似乎要将他揉进身体里面。
青年高高仰着头,承受着男人暴风骤雨般的亲吻。
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拉成了一道弓弦,像是引颈受戮的天鹅般,冲男人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咽喉。
淡粉色的唇瓣被粗.暴地叼住,在男人反复地舔吻中,已然变得殷红一片,可怜兮兮地发着抖。
这分明是周迟旭第一次与薄年接吻,却像是无师自通般,大舌缠着青年的舌尖不放,一路舔过敏.感的上颚,引得薄年呜咽出声,后腰都在不停地颤抖。
唇齿相依间,薄年口腔中的每一寸软肉都被他一一品尝了一遍,最后像是惩罚一般重重一吸,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尾椎骨传遍全身,薄年登时便软了身子。
若不是周迟旭扶着,他早就滑到沙滩上,被海水给打湿了。
“嗯哈…不…唔!”
薄年被他这一吸弄的眼泪都出来了,软弱无力的手竖在胸前,推拒着,想要跑,却根本是徒劳无功。
男人似乎不满于他故意撩拨,等这会儿真的撩出火了,却又不管不顾,甚至还想将他推开。
再次含住了青年已经被弄的乱七八糟的唇瓣,周迟旭将他讨饶的话重重吻了回去。
薄年从主动出击到被亲的泪眼朦胧,原本就因为酒精的侵蚀而混沌的脑子此时此刻像是蒙了一层雾,被亲的久了,早已经忘了自己一开始想要反击的念头,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欲.望与感受。
他推拒,是被亲的实在受不了了,天灵盖都像是触了电。
可当周迟旭捧着他的脸,温柔又深入地吻他,薄年被亲舒服了,像只猫儿似的,半睁着迷蒙的泪眼,小心翼翼地伸了伸舌尖,像是在回应。
他原本以为这个吻会一直温柔到结束,可这回应的一下,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按钮一般,刚刚还动作轻缓的男人眼尾发红,大手按住青年的后脑,两张嘴唇再次彼此交缠了起来。
热气上涌,酒意醉人。
薄年最后竟生生被亲晕了过去。
酒店十一楼,1108号房。
床上的青年闭着眼睛,呼吸清浅,显然已经睡着了。
然而那张嘴唇显然红的有些不正常,仔细去看,像是有些肿了。
青年面对着床边睡的熟了,坐在他跟前地板上的男人却撑着额头,呼吸沉重。
他恢复了理智,可在海边与薄年拥吻的记忆却始终环绕在脑海当中。
那人动情时泛着粉红的脸颊,
被自己亲的节节败退,受不住时的哭叫,
和泪光盈盈,委屈地看着他时漂亮的令人窒息的眸子……
每一处细节都像是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无法忘记,甚至现在想起来,周迟旭还依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正乖巧睡着的青年,缓慢地抬起手,用手背轻轻抚了抚那人雪白的脸颊。
今夜的失控,是他自制力不足,薄年喝醉了,将亲吻认成了对他的攻击,这件事周迟旭一开始就知道。
他说不会趁人之危,最终却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盛焦喝多了酒,现在早就睡下了,周迟旭找不到人商量,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在地板上坐了半个小时了。
他也不知明天薄年醒了记起这一切,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
情.欲的沟壑得到满足后,随之而来的是精神上的折磨,是他所爱之人可能会与他断绝关系的巨大的恐慌。
他做了这种逾越的事,哪怕事件起因为薄年耍酒疯,可周迟旭是清醒的。
无论是任由薄年胡闹,还是像不久前那样,轻而易举地被挑起欲.望,这一切说白了,其实都与薄年无关。
责任最大的只有周迟旭。
直到现在,周迟旭才卑劣地、阴暗地想,为什么他的酒量不再差些,为什么他不演的像是被酒精控制,做出一副没了理智、控制不住自己的模样?
若是他也醉了,或许还能有个理由解释,能够挽留住明日醒来的薄年。
分明是愉悦的一天,却因为自己的错误,画下了一个残缺的句号。
周迟旭不愿看到明天的到来。
不愿看到薄年离开他身边。
可时间在走动,他无可奈何。
无眠之夜。
黑暗散去,外头天色渐渐亮了,依稀能够听见外头行人路过的交谈声。
可今日却没有出太阳,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潮湿一片。
乌云染灰了整个天空,昨日还湛蓝宁静的大海,此时此刻风卷浪涌,连海水都变成了黑色。
寂静的酒店房间中,床上的青年眼皮动了动,挣扎了许久,随后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宿醉一晚醒来的感受实在是难以言喻,薄年头疼的厉害,睁开眼时,面前只剩下模糊不清的马赛克色块,其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薄年靠着自己摸索撑起身体,手才刚一撑,却不知是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却又像是人类肌理的触感。
薄年的脑袋空白了一瞬,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是热的。
如果是冰的,那就成凶杀案现场了。
小心地把手撤去了别的地方,等到薄年彻底把自己撑着坐起来时,他眼前的景象也终于清晰了。
黑暗中,离他极近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坐着的人影。
薄年定睛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周迟旭也不知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坐了多久,眼下青黑一片,才一晚上而已,原本白净的下巴处已经长出来了许多细细密密的胡茬。
房间昏暗无光,唯有纱帘处透出了些许灰暗的光来,男人偏偏还坐在逆光处,再帅的脸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薄年突然地一看他,像是见了鬼似的。
“你…”薄年差点把枕头扔他脸上:“你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儿干嘛?故意吓我?”
周迟旭在这儿坐了一晚上,整个身体都已经僵硬了,他看着表情鲜活的薄年,想要开口,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喑哑晦涩。
薄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迟疑着问道:“你…怎么一晚上过去成这样了?不会是昨天喝醉了跑去抢银行了吧?”
“……”
蓦然间,男人原本充斥着紧张与惶恐的眸子重新亮起了光,他死死盯着青年满是不解的脸,沙哑着嗓子,试探着低声问道:“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薄年沉默了一会儿,尝试着回忆了一下,然而昨晚的记忆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浆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但能让周迟旭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还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薄年想不起来,却不妨碍他瞬间警惕了起来:“昨晚抢银行的不会是我吧?!你赔了多少钱把我从警察局赎出来的,都憔悴成这样了?周氏不会破产了吧???”
不是装的…
薄年他真的不记得。
他不会和自己断绝关系,也不会和自己提离婚了。
复杂的狂喜涌上心头,周迟旭抿了抿唇,想要将唇角的笑容压下去,可这股情绪实在是太过于霸道了,他压抑不住,也渐渐地不想再压抑,低下头痴笑起来。
薄年张了张嘴,看着男人不断抽动的肩膀,吓得头发都要飞了。
他就随口一说,难道真的说对了?
周迟旭为了赎他卖了公司,周氏破产了,周迟旭一夜之间成破落户了??
不会吧!!
可薄年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荒唐,他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戳了戳对方的脑袋。
“周迟旭,你是不是昨晚喝到假酒了?”
这样子看着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一样。

第28章 送你三千万
薄年对周迟旭的突然发疯实在找不到缘由, 趁着对方低头傻笑的功夫,他溜去浴室火速冲了个澡。
昨晚自己喝醉了,澡没洗就睡的跟死猪一样, 也不知道周迟旭是怎么把他弄回来的。
待薄年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后, 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地皱起眉。
他的嘴怎么…
看着这么红这么肿啊?
薄年不信邪用手戳了一下,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
有点刺痛, 好像破皮了。
可是明明昨天吃烧烤时还好好的?
薄年摸着嘴,十分不解地蹬着拖鞋从浴室小跑了出去。
周迟旭此时已经收拾好了心情, 从地板站起来时腿麻了半天,现在才能勉强走路。
看到薄年从浴室着急忙慌跑出来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刚要问怎么了, 便听薄年问道:“周迟旭,我嘴怎么了?昨天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周迟旭闻言一顿,迈出去的步子又心虚地收了回来, 他脑中闪过薄年昨夜被自己压在石头上亲的哼哼唧唧的样子, 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不说话,薄年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不会是昨天烧烤吃多了上火了吧, 我舌头也麻麻的…”
“……”
周迟旭满脑子无法言说的画面,他实在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低声对薄年道:“我也去洗个澡, 你要是饿了就叫酒店送早餐上来。”
“哦,好, 你去吧。”薄年看着他一副颓废的模样,虽然心里疑惑, 但并未刨根问题。
目送着周迟旭进了浴室,薄年叫了两份早餐后便再次瘫在了床上,开始了和皮蛋solo粥的今日份聊天。
薄年:[昨天和周迟旭还有他朋友去吃的那家烤肉店味道超级好,下次你来海市玩儿我请你吃!]
皮蛋solo粥:[好啊!!!我超爱吃烤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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