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也不像是贫穷的优等生啊。
啊,不过倒是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慈善资助学生。
那就不需要成绩。
虽然也很少能资助到他们学校。
但也不是没有过啦。
“我现在是挺缺钱的。”
白小生点头道。
程新城问:“你一般什么时候会去做兼职?”
“一般晚上会去。”
“每天?”程新城瞪大眼睛。
“看情况吧,有时候隔天,不一定的。”
原来这阵子白小生这么辛苦啊。
程新城平时都看不出来。
因为白小生状态也没有什么疲惫或者脸色差的现象。
尽管这样,程新城还是要问一句。
“这样白天上学,晚上工作,身体能受得了吗?”
“还好吧。”
像这种工作程度,白小生觉得习惯就好。
他很早以前,都已经习惯了。
“但我觉得还是不行的。”程新城说。
他看着白小生。
“要不要我帮你?
其实我觉得,黄老师说得挺对的,我们在现在的阶段还是以学习为重,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学习上。”
程新城觉得白小生打工那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妈妈留给他的遗产,他这辈子都花不完。
也不在乎这点钱。
他也觉得,在该做什么的年龄做什么。
最主要的。
还是让白小生别太辛苦了。
程新城是这么想的。
但是白小生拒绝了他。
“不用了,这个你是帮不了的,要我自已去做才行。”
“那……好吧。”
程新城听到了。
虽然很想反驳说,你那点打工的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又怎么会帮不上忙呢?
但是最后没有再坚持。
毕竟他知道,有的人就喜欢自立为生,他也就是试探性的提出建议。
白小生不愿意就算了。
他还是尊重吧。
免得白小生以为他在侮辱他。
讨厌他了。
程新城是这么想的。
白小生倒没想那么多。
主要这件事是真的程新城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的。
虽然现在他确实负债累累了。
但是他打工兼职,赚的也不是这个世界的货币。
程新城是帮不上忙的。
白小生这么想的,程新城不知道。
他看着白小生,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和班长,也是在兼职的时候遇到的?”
所以关系才会变得那么好?
明明之前在学校也没见他们有多好。
都叫上小生了。
“嗯,遇到过几次。”
程新城本来还想问清楚白小生做什么兼职,在哪里,好平时有空的时候去看看。
这样也当做他们是出去玩了。
但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那边的同学正大声喊他,说有事找他。
那嗓门大的。
怪物都要往这边看一眼。
程新城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只能过去让他们闭嘴了。
程新城走后,这边又只剩下白小生和徐沉之了。
毕竟这边虽然也算保护圈,但是这个位置出了事,肯定是第一个受到危险的。
所以大家吃完瓜,也就都回去里面深窝了。
白小生手机响了一下。
是赵铭发过了的信息,还是刚刚说的三天后的那个内容。
只不过发了一篇文字版的。
大概是怕他忘了。
白小生看了一眼,没有回就收回手机了。
徐沉之一直观战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往白小生那边看了一眼。
白小生收回手机后,眼睛也在观战了。
“徐沉之。”
白小生喊了一声身旁的人。
他观战的眼睛并没有移开,细软的声音对着旁边的徐沉之说。
“你往里面站一点,你站的位置快要站出保护圈了。”
勉强能维持的稳定中,变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各位同学不要慌,大家都冷静一点,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慌!”
老师们一边应付着四面八方而来的怪物。
一边呼吁着惊慌失措,到处乱蹿的学生们,力不从心的想要维持现场的秩序。
但回应老师们的,只有学生一声比一声高的尖叫。
“啊啊啊!”
这样的变乱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变乱发生的瞬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包括正在对打的那边。
大家看着突然往这边涌来,数量多的可以包围他们的怪物。
原本还能维持着稳定氛围的学生们,纷纷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分不清方向的四处乱窜。
也是在这一瞬间,原本可以与那两个a级怪物勉强抗衡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怪物。
正在与两个a级怪物对战的老师们,不得不分出一半的力量,去对付那些怪物。
在这个时候,连赵铭也顾不得黄老师的叮嘱了,当机立断地加入了战场。
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无比。
在刚刚被保护的很好的学生当中,也有了流血的现象。
鹭看着瞬间乱起来了的人们,一边游刃有余的对付着对着兀发起攻击的老师,一边饶有趣味地看戏。
到最后。
这边对付他们两个的,只剩下一个老师了。
因为其他的老师,看见越来越多的受伤学生,都纷纷放下了他们这一边,跑去学生那边支援了。
尽自已全力的将一个个学生保护起来。
鹭看着这边只剩下一个的老师,勾了勾艳丽的红唇。
深红指甲的手微微一收,瞬间落下一个攻击,将与她对战的老师击倒在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鹭面对倒地的男人,并没有再继续攻击,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言语嘲讽。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宋老师吧,也不过如此嘛。”
女人说完后,将视线往那边混乱的学生堆里扫了一眼。
看着那些怪物,对着地上的人继续说。
“不过还真没想到啊,你们这群废物人类居然这么受欢迎。”
对于这些怪物的出现,鹭和兀都是没有想到的,所以当他们看到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本来他们今天随机狩猎,遇到这群大部分还没有异能的人类,已经算是他们倒霉了。
现在又来了那么多同行。
除了那两个带队的,其他的也算不上同行。
不过是一群低级怪物罢了。
反正他们盯上这群人类,就是鹭没有想到的。
有点不太懂这些人类何德何能,能受这些怪物的青睐。
明明他们两个碰上,已经觉得他们很无趣了。
难道这些人类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鹭总是话多的,喜欢嘲讽对手。
不像兀,看戏就看戏,不会有那么多废话。
一般的话只在致命的地方来上一击。
表达蔑视对方的态度。
鹭说完,本来想叫早就已经在看戏的兀原来说上一两句的。
但是她邀约的话还没说出口,地上的人类就已经又振作起来了,猛的爬了起来,朝他们两个一起扔来攻击。
只不过地上人类的状态已不如一开始,所以连他扔出攻击的速度都慢上了不少。
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消耗多少的,躲起来就更加游刃有余了。
兀躲开攻击站定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已肩膀上被刮开一小块布料的西装,扭头看向鹭,声音带着不咸不淡的笑。
“这一次,就是你连累我的吧。”
明明他看戏看的好好的。
鹭倒是不在意。
“是又怎么样呢……就当是为你之前的事扯平咯。”
说话间,又一个攻击发动了过来。
两人看向这个明明已经累的不行,但仍不懈发动攻击的强弩之末,觉得既可笑又有趣。
“倒是个有毅力的人类啊……”
鹭仰天笑了下。
“不过我还是喜欢人类狡猾一点,你这样的,太呆板了。”
“确实。”
兀修补好他的衣服后,猛的扫一个攻击往那个老师那里,让人瞬间又倒在了地上。
“不过他有一点倒挺狡猾的,嗯,还会趁人看戏的时候搞偷袭。”
害得他衣服都破了。
“啧啧啧,可真弱啊。”
鹭讥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她心里清楚,地上的人类为什么明明说是这些人类中最强的,但是现在对付他们两个,却显得那么弱小。
因为他不但一个人和两个a级怪物对打,而且还要分出一部分的力量,去给他身后那群废物学生套保护罩。
所以才说他太呆板了吧。
虽然这好像是人类老师应该做到的,保护人类学生的责任。
但是你看看。
这不有几个老师临阵脱逃了吗。
就那几个后排的老师。
那些怪物来的时候,有三个都跑了吧。
不仅跑了,跑的时候,在碰到怪物的时候,还要拿学生当挡箭牌。
因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领头那两个s级怪物?
这个级别的怪物,他们可能都没见过吧。
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情来。
话说,这个级别的怪物都有谁呢?
鹭仔细看了看那边一紫一黑的身影,看看她认不认识。
刚刚都没仔细看。
别看她只是个A级怪,但她是因为懒惰才是A级的,说起年龄来,她还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呢。
所以认识的怪物,当然也是不少的。
虽然也有很多不认识的。
一紫一黑。
那不是骏和虹吗?
什么事啊,值得他们亲自来掺合。
话说,他们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又被放出来了?
还是那位大人放出来的?
虽然鹭不知道那个大人是谁。
倒不是他有多神秘。
而是她实在是不怎么关心。
也没去打听。
她比较佛系,遇到什么就认识什么。
活了那么多年,到目前为止,她还没遇到过那位很多怪物口中的大人呢。
毕竟平常她也不怎么露面。
也很少出来。
对于其他怪物被关了又放,关了又放,她还是不喜欢这样的。
所以她尽量会避免遇上这样的事。
预测到不能承受的危险,立马就躲避。
绝不停留。
只是这一次的危险,她好像没有预测到。
他记得,刚刚她不是说要去找刚才无视她的那个人类算账吗?
怎么现在自已像是一副被算账回来的样子。
“没什么,不过是胳膊断了而已。”
“……怎么弄得?”
按道理说,那里应该没有谁能把鹭伤成这个样子的。
后面赶来支援的人类治安的老大,也被那个s级的同类暂时拖住了。
还有谁能把她伤成这个样子吗?
倒是让人觉得蛮好奇的啊。
“就你扮演的那个人类。”
鹭原本确实是想要教训教训那个无视她的人类的。
但是她甩开那个人类老师后,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人类所在的位置,结果刚飞扑过去,人还没碰着,就被一股力量弹了出去……
鹭摸了摸自已断掉了的胳膊,疼痛在身体里蔓延。
“没想到那小子长得人模人样的,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人类的,居然这不是人……”
不仅不是人,而且身上的力量相当可怕。
明明她再怎么也是个A级的怪物,但是他对付起自已来,却显得毫不费劲,游刃有余。
鹭回想起当时被那股力量压制得动弹不得的感觉就心生后怕。
真的是,她就想不明白了,哪怕那个徐沉之是个怪物,他们就是同类啊,干嘛要对她动手。
要是她对他动手了,得罪了他,他因为泄愤所以对她动手她可以理解。
但问题是她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得罪他的话,做过得罪他的事吧。
当时她要教训的也是他旁边那个叫做白小生的人类。
目标明确的很,也没有偏差到让他误会自已要伤害他吧。
他为什么要和她动手啊。
还下这么狠的手,真是的,当时要不是那边有人类过来找他们,让那个徐沉之不得已收回了力量,她趁机逃走了。
要不然,她觉得自已断的可不是胳膊那么简单了。
“不说他了,以后见到躲就是了,反正这是我擅长的。”
鹭摆了摆手,一不小心牵扯到受伤的手,眉头又是皱了皱。
她皱着眉看向面前的兀,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
鹭用下巴点了点兀正在往外淌血的嘴角。
而兀是没什么感觉的,这个鹭知道,所以她才开口提醒兀一声。
“你也受伤了”
兀拿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了眼后,不甚在意的说:“很显然是了。”
“怎么弄的?”
鹭的话刚说出口,兀还没说话,凌空中就有一个声音帮兀回答了问题。
“是那个那个爱出风头的人类小子伤的。”
说出这句话的声音,前半部分是用男声说的,后半部分是用女声说的。
这个充满着特色的说话方式,鹭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比看脸还管用。
鹭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紫色的身影慢慢浮现在身边。
“虹?”
“看来还记得我啊。”
虹嘻嘻笑笑的伸手,想要搭上鹭的肩膀,但是被鹭扯身挡过去了。
“哎呀,这么就不见了,就让我碰一下都不给,你让我好伤心啊小鹭鹭……嗯?你怎么也受伤了?”
虹看着因为躲她而牵动伤口,不得已嘶哈一声的鹭,很“担忧”问候了句。
“我们关系也没有多好。”鹭说。
她看了眼虹那张妖艳的脸上,那像是被打了一圈歪掉的鼻梁。
“你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虹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鼻梁,挡了挡。
“我和你身边那个可不一样,我可不是被人类伤的。”
虹可是目睹了鹭身边的这个男人被那个刚破壳不久的小鸡仔伤的整个过程的,对象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怎么看,鹭身边的男人等级都不低,但是怎么就被那个刚觉醒异能的小子伤到呢,这说出去,不得被其他同类笑掉大牙。
不仅如此哦。
“那个人类在和他对决时,非但没有受伤,还当场升级了……欸?”
虹看着眼前慢慢变成了一半伤疤,一半完好的人脸,惊了一瞬。
“原来是你啊,你就是最近这些年一直和鹭行动的丑家伙啊。”
这家伙虹只在传言中听过,还没有见过呢。
毕竟当时他出现的时候,很有可能他还在被关着。
“你叫什么来着?”
虹做出思考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
鹭无语的看着比她话还多的虹。
“没什么,只不过据我所知,这家伙可是被好多同类嫉妒着呢,毕竟他夺得了我们鹭美人的身边人的位置……”
看着完全不在意他的话,目光·轻蔑的看着这边的男人,虹笑了笑。
“不过就算他们再怎么嫉妒好像也无可奈何吧,这看着就完全就是惹不起的样子……”
“这其中,鹭你肯定也帮了不少忙吧。”
看着现在完全像是一个A级怪的男人,虹笑着继续说。
“毕竟,据我所知,这家伙以前好像是个人类呢。”
这个据我所知,就是一些小道消息,虽流传不广,但绝对可信度高。
作为一个逃跑能手,如果连鉴别信息的能力都没有,那未免也太失败了吧。
虹总能在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中,找到最接近真相那一个。
鹭知道虹的能力,她没有否认,只是嗤笑了一声对虹说,“那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倒也是。
“看来我是又讨人不喜欢了。”
虹笑了笑,懂得见好就收。
“好吧,是我多嘴了。”
“话说,你怎么还没有把你这破胳膊弄好,就这么一直扶着?”
虹换了个话题说,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介意这件事。
这好好一个大美人的,干嘛要了一直做着这个扶手的动作啊。
“你不也是吗?”鹭看了虹的脸一眼,“你很喜欢你现在这个鼻梁歪掉,半个猪头脸的样子?”
“这话说的好过分,我现在这个样子有那么丑吗?”
他摸了摸自已的脸,“我认为任何痕迹都掩盖不了我这张集帅气与美貌于一身的脸的说。”
最后,他掏出了镜子,照了照。
只看了一眼,他就立马收回去了。
不敢看,真的不敢看。
“虽然我也很想修复它的美丽,但很遗憾的是,这是属于同类伤的,需要时间恢复,不能修复。”
怪物之间弄的伤,都是这样的,主要靠时间修复,外力作用不大。
除非有治愈系的怪物帮助修复,这就没问题。
但这个品种在怪物中属于稀缺物种。
毕竟啊,怪物可是天生杀戮,不是修复。
“看来我这一阵子都要戴着面具生活了。”
虹摸着脸,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面具,熟练的戴上。
“你好像不是很生气?”
虽然很惊讶那里居然有怪物能伤的了虹,毕竟他等级摆在那里。
但是更让人惊讶的是虹居然不生气。
这个视脸蛋比生命还重要的虹,被人打成这样子,居然半点气都看不到。
对此,虹叹了一口气。
“生气有什么用,是我们大人打的。”
“你们大人?他也在那里”
“是啊。”
“谁?”
鹭不记得现场有这么个人物。
“嗯哼。”虹扬了扬眉毛,“不告诉你。”
“……”
他不说,鹭也懒得问了,反正与她无关。
只是这个事她还是蛮好奇的。”
“……那他为什么要打你?”
他们不是一条贼船上的人吗
“额……”
虹觉得回忆有些不敢想象。
最后总结了三个字。
“是误伤。”
虽然他确实看到他们大人是十分精准无比对着他的脸ji挥下一拳的。
但是再怎么,在他这里,都只能被解释为误伤。
不然他完全不敢相信,他们大人,居然为了一个人类,对他最在乎的俏脸痛下杀手!
……呜呜呜嘤嘤嘤!
本来那也是意外嘛。
干嘛要这么对他无辜的脸蛋。
明明是那个人类自已扑上来的。
他可没有故意去攻击他啊。
这件事情的起因与结果并不复杂。
虹按照他们大人的吩咐搅乱现场,然后他看现场乱的差不多了,觉得任务差不多完成了,心情自然就松懈了,就想着找点事情做。
刚好就看到了他们大人在那边的人类里头,于是嘛,他就想着恶作剧一番,扑过去装作要攻击他们大人的样子。
毕竟这种机会可不是那么多的。
而且他这样,说不定也对他们大人在人类中伪装有帮助,不是吗?
所以他就兴奋的扑过去了。
手上的攻击开始蓄力。
当攻击扔出去的时候,他是精准的算到的,那个落地的位置绝对不会落到他们大人身上。
但是呢,偏偏在他扔出攻击的那一刻,突然有个人类扑了过来,直愣愣的,把他的攻击接下来。
然后做出了一副挡在他们大人身前的模样。
大人的伪装未免也太成功了吧。
居然有人类能为他做到这个份上。
虽然他做的这个动作很多余。
当时虹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吐了一口血, 腰腹因为他的攻击也染上了血迹但仍挡在他们大人身前的人类,嗤笑一声。
然后继续着他俯冲下去的动作。
同时扬起他的长指甲爪子,就往那个人类的身上抓去。
那原本没有攻击打算的心已经变了。
虽然他刚才是没有这个 意思。
但是那个对象是他们大人,而不是这个自作多情的人类。
既然他非要扑过来,那他就不客气了。
就让这个人类尝尝,不自量力的后果吧。
他都说了。
人类啊,就是这种生物。
总是会犯这种低等的错误。
明知道自已生命的脆弱,就应该好好的保护自已啊,而不是不自量力的故意将自已放在危险的处境中。
这样的行为看着,真让虹觉得火大。
所以他就想着。
这一次的受伤,就当让你长长教训吧。
如果不死的话。
你将会获得宝贵的生存经验。
至于他伤这个人类,他们大人有没有意见?
这个当然不会有啊。
大人就是大人。
他怎么会在乎人类。
哪怕他伪装成人,融进人类社会中,装作跟谁好的样子,那也是因为兴趣使然,为了更好的破坏。
只要可以很自然的,不突兀在他面前杀人,哪怕杀的是平日里跟他相处的“最好”的,大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这个情况。
不是没有过不是吗?
毕竟在意是属于人类的情绪。
而怪物又怎么会拥有感情呢。
我们只是在装作是个人。
并不是真的人啊。
怪物们总是会这么说道。
虹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就没想过,他扑过去,会收获到那,毫不收力道的重重的破颜拳。
来自他们的大人出的手。
虹当时的震惊已经完全掩盖了那因为那一拳,而让他直接飞出几米远,掉到那边的垃圾堆的痛苦了。
事后,虹摸着自已毁了容的脸蛋,一直在思考。
他从头到尾究竟是哪一个环节错了,才会导致这样一个后果?
不能吧?
不能是因为他伤害了那个人类吧。
不能吧?
虹看着那支撑不住,摇摇晃晃要倒地,最后被他们大人半抱着,扶住的人类。
心里还是在想。
“不能吧………”
反正就是结果是,虹无法接受,这个很有可能是真相的事实。
看着似乎想到了痛苦回忆,有些不愿面对现实,最后留下一句,“我先走了,还有事情做,下次碰到再聊哈,不要太想我了”离开的虹的身影。
“谁会想要和你聊啊……”
鹭无语的嘀咕了一句。
说的时候,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看着又恢复那张丑脸的兀,鹭不知道是受虐心里还是什么,居然觉得这张脸比他刚才那张属于他人模样完整的脸顺眼多了。
可能是因为看习惯了。
毕竟她当初让他修复一下自已脸,兀这家伙也不愿意。
所以每次除了伪装他人外,一结束他都要变回自已的脸。
像是喜欢自已那张毁容的脸,喜欢的不得了似的。
就是刚刚。
“话说,你刚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变回自已的脸呢。
很少见啊。
是突然觉得自已的脸丑的不能见人了吗,不是说你完全不介意自已的样子吗?”
虽然现在又换回来了。
但是刚刚那样的情况,倒是第一次呢。
“没什么,偶尔随便换换而已。”
兀笑了笑,是这样说的。
他没有说的是。
虽然他确实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也确实是完全不介意自已的面容有多么的狰狞。
或者说他对自已这张脸完全无感。
但是刚刚正要挥手变回自已的样子的时候。
兀看向那个突然出现,被他们叫做班长的人类的时候,不知怎地,突然不想变回自已的样子了。
潜意识深处莫名的。
不想让那个人类看到他那个样子。
而这想法的出现。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鹭再一次看过去的时候,看到身边的兀嘴角又淌了一次血,赶紧递过去一条帕子,让他擦干净。
“看起来你伤的也不轻啊,刚才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被一个菜鸟伤了?”
“是啊。”
兀回答的倒是坦然,随意的拿手帕擦了擦嘴角再次涌出来的血迹。
“那菜鸟有这么厉害吗?”
再怎么厉害,那里随便一个老师,也不能把兀伤成这样吧。
哪怕是那个号称最厉害的宋老师。
也已经是元气大伤了。
造不成半点威胁。
那不就是个刚觉醒异能的臭小子吗,能有这种力量吗?
“厉害倒算不上,受伤不过是因为我一时疏忽罢了。”
这确实是因为他一时疏忽受了伤。
以那个人类的实力,不至于会伤到他。
但是呢,因为在与他对打的过程中,兀本能的不想要下重手,所以处处都留着一手。
那个人类在与他打斗的时候,脖子上的挂坠突然掉出了衣服外面。
看到那个挂坠的瞬间,兀莫名有股熟悉感,然后恍惚的一瞬。
也是这一瞬间。
让那个人类找到了出击的机会。
所以他因此受伤了。
受伤后,兀并不想要恋战,就逃走了。
“一时疏忽?”
“嗯。”兀并没有多解释。这个他自已都不能够明白的事情。
他只是很不在意的说。
“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看着手帕上的血迹,兀笑了笑。
“至少,它连让我感觉到疼,都做不到不是吗?”
“什么啊,这好像不是一码事吧,你不是早就失去了疼的感觉了吗?”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
无论受多重的伤,兀都会感觉不到半点的疼痛。
所以这并不能用来衡量他身上伤口的轻重与大小。
“是啊。”
鹭听兀是这样说的。
她抬头看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带着怔然,还眼里还有一丝复杂的笑意。
声音悠悠地感慨道。
“可是刚才你伪装的那个人类扔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