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小夫郎被摄政王宠飘了by不予程上
不予程上  发于:2024年0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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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需要什么想法。”顾听唯给了连霁允一个眼神,“人追到了,房子也有了,接下来就把人往家里一带,然后再酱酱,酿酿,不就完事了?”
连霁允:“……”
沉默了两秒,“我说兄弟,我叫你给我指条明路,你给我指了条黄泉路,让我小叔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
跟在后边听了个清楚的连印池:“……”
既然还是刑晏,连霁允和他在一起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扒皮倒也不至于。
“调查资料还在吗?”他问身旁的游一。
游一跟在连印池身边,“还在,家庭没问题,红三代,家里还有个弟弟,在军队里历练还没回来。”
连印池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那房子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已处理吗?”游一问。
按照顾听唯的说法,下一步,这俩人可就直接住一起了。
连印池“嗯”了声,“不用管,让他们自已处理吧。”
当皇帝的时候都拆不散,现代社会更没希望了,就由着他们去吧。
“你也别光顾着别人,自已的事也上些心,我又不是没你不能转。”连印池早就想叫游一多注意自已的生活,眼下正好借着这个话头提了这么一嘴。
游一笑笑,“我知道,连哥放心吧。”
连印池:“去年你就是这么回答的。”
这辈子连印池不需要暗卫,自然也就没有养那么多人的必要,至于游一,是他小时候从一个商场门口捡到的,家里人查过后,发现是个无父无母的。
当时家里人的决定是要将人送去孤儿院,连印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随口说了句留下吧。
连家不差兄弟姐妹,但从小养个心腹在身边也不是不行,他们家也不差这一口饭,游一就这么留下了。
跟着连印池一起在连家长大,受的教育都是不输于连印池的,虽说不是真正的连家人,但人人都知道,这人在连家的地位,比有些姓连的要高的太多,是小辈见到都要称呼一句游哥的存在。
被说了一句,游一也不过多反驳,只是依旧笑着,说句,“真不急。”
连印池回头看他一眼,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上一世的游一,等到游三的小儿子都出生了才刚刚成家,这种事也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有连家在,游一今后想要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如他所说,倒确实不急。
连印池收回视线,“四哥他们一家来了么?”
游一:“来了,知道你在书房和老爷子说话,就带着孩子在外边花园凉亭那边等着。”
“行,方案带过来,一会儿我过去一趟,你在顾听唯身边看着点儿,他刚来,那群孩子见着生面孔肯定会过来闹,他们怕你,你跟着他我也放心些。”
“好,那我先去取文件。”
“去吧。”

连印池这边说完,顾听唯那边和连霁允说的也差不多了。
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也不知道顾听唯又给连霁允提了什么主意, 就看见连霁允头发下边露出的耳尖儿都红了个透,连印池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人叫了过来,说了接下来要忙上一会儿的事儿。
顾听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程度,大气的摆了摆手,“你忙你的,我这边你放心。”
有允儿和游一在,连印池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不过他忽略了一点。
顾听唯这个人的确不用人担心,但偶尔是不是也应该担心担心别人。
公司的事情刚一谈完,连印池便给顾听唯发了消息问人在哪,只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收到回应。
想到家里并不全都是跟他关系好的人,他心下一沉,当即给游一打了个电话。
好在游一还是靠谱,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连哥。”
“你们在哪?”
游一那边顿了一下,“在西楼这边。”
游一停顿的这一下,连印池隐约听到电话那边还有孩子的声音。
怀疑顾听唯可能是被家里孩子欺负了的连印池眉头狠狠皱了一下,“等着,马上到。”
孩子一多就容易出事,这是不可避免的,可实际上,西楼这边的事还真就不是那么重要。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连霁允说西楼这边种了些果树,问顾听唯要不要过来转转,左右也是为了等连印池,干等也没劲,顾听唯就跟着连霁允来了。
到了西楼,园子里种的什么果树还没看清,里面跑着玩儿的几个小孩儿直接抓了把泥巴扔了过来。
目标倒不是顾听唯,可准头不够,泥巴直奔着顾听唯就来了。
顾听唯反应的快,侧着身躲了一下,但泥巴散开,还是有一部分落在顾听唯白色的外套上。
反应最大的当属连霁允,他小叔的人,就交给他不到一个小时,就让熊孩子给打了,一会儿他小叔回来他怎么交代?
“连小白,你又开始淘,你妈最近没扒你皮了是吧。”训完扔泥巴的人,他又开始教育旁边站着的其他几个小孩儿,“平日里陶艺课没上够?这么喜欢玩泥巴,以后每周陶艺课上双份的吧。”
七岁八岁讨狗嫌,这么大的孩子本来就闲不住,闹起来也足够让人头疼一阵。
连霁允转头去看顾听唯的衣服,白色外套,半个袖子都脏了。
顾听唯和这群孩子不熟,更别说还是第一次见面,按照辈分来说,这些崽子还得跟连霁允一样叫自已一声小婶,就算该教育,也不是他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长辈”该做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是在瞄准那棵树的,没想到你们会从那边过来。”
叫连小白的孩子眼睛迅速瞄了一下顾听唯身后的游一,干脆利落的解释了下。
说道歉不是道歉,更像是看准顾听唯是第一次来,应该不会拿自已怎么样,因此态度摆的也不是太端正。
顾听唯顺着小孩儿的视线,余光瞄到身旁的游一。
果然,出生在这种家庭的,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看眼色行事,清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泥巴是湿的,打在衣服上散开更是溅成一个个泥点儿,本来衣服就不厚,湿哒哒的感觉让人难受的很。
顾听唯面无表情的将外套脱下来,拎着领口的地方抖搂了两下,又用干净的那边擦了擦胳膊上稍微有些湿的地方,状似不在意的跟连霁允说,“算了,小孩子嘛,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连小白急忙:“谢……”
第二个谢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顾听唯接着开口,“只不过这衣服是连印池陪我去买的,一会儿你帮我解释下吧。”
小样的,他当年和别人吵架都没服过,还能叫个小兔崽子拿捏了?
说是道歉,可也是看在他身旁有游一在才开的口,脸上一丝一毫的歉意都没有。
他看起来像是会吃闷亏的人?
不过这小孩儿感觉的也没错,他作为第一次来的人,的确不好开口说什么,所以交给连印池吧。
他就是怎么想就怎么说的而已,完全没有故意吓唬小孩儿的意思。
听到连印池的名字,几个小孩儿很明显都愣住了。
尤其是叫连小白的小孩儿,憋着一口气闷在原地,也没了刚刚无所谓的气势。
旁边几个小孩儿更是一看一个不吱声,本来就不是他们动的手,误伤到他们九叔的人,谁站出来谁挨训,年纪小,不代表傻,做错事情会挨训还是知道的。
小孩儿不说话,顾听唯也就不说话,他知道这群一直被人惯着的孩子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等自已开口,看在他们是连家人的份上,主动提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气氛僵持了两秒,顾听唯将脏了的衣服随意换了个手,前一秒还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熊孩子,后一秒又觉得,自已第一次来连家,要不还是就这么算了吧,和大人僵持还有的商量,和一个小屁孩儿有什么可说的。
再说了,连霁允和游一都在这里,连印池怎么都会知道,就算告状都轮不到自已,站在这里意义真不大。
谁想到自已的想法还没说出口,游一就先发话了。
“既然做错了,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态度,如果觉得自已年纪小,可以叫家长来替你们道歉。”
“就是。”连霁允也跟着教育,“我可不记得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误伤了客人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
连小白年纪本来就小,害怕游一,又因为连霁允的话,当即就要哭,“允哥你变了,你之前还很喜欢我的,而且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说我。”
连霁允也不惯着了,“你那叫道歉?谁家道歉还梗着个脖子的?”
不过到底还是自已喜欢的小弟,“你说你,是不是以为家里人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是小叔男朋友,第一次来你就拿泥巴给人打了,本来好好道个歉也就完了,非要不服气,这么不服,一会儿小叔过来你自已解释吧。”
提到连印池,连小白又不说话了。
想哭又不敢,不哭又觉得委屈。
旁边几个小孩儿见状也都开始劝,“小白你就好好道个歉吧,本来就是你打到人了。”
“对啊,不然九叔来了,我们也要跟着挨训的。”
“道个歉也没什么的,又不疼。”
这么大的孩子,最撂不下的就是面子,连小白想要揉眼睛,又发现手玩过泥巴是脏的,憋着嘴,又重复,“可是我都道过歉了。”
另一个大些的孩子一针见血,“你刚刚那不叫道歉,大爷爷说了,没诚意的道歉都是挑衅。”
连小白又不说话了。
面前一群孩子叽叽喳喳,顾听唯听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本来就不太喜欢小孩儿,对孩子改观,也是因为自已当初生下的那两个,只是他们家的两个,因为皇室的教育一个比一个懂礼,虽然也闹,但至少有礼貌。
看来豪门的教育确实比不上皇室。

“算了。”顾听唯终于还是服了。
跟个孩子较劲,他也真是闲的,连家怎么教育孩子关他什么事儿,反正现如今他又不能生。
而且连小白站在那里,他莫名的就想到连景延和连景昭。
他的景延景昭这么大的时候,好像也犯过不少错误来着,时间太长,有些想不起来了。
思绪回笼,看到游一挂了电话,他转过去问,“他忙完了?”
知道他问的是谁,游一回,“嗯,说是现在过来。”
“让他别过来了,我们回去吧。”顾听唯将还在外套里的手机掏出来,又将脏了的那面往里折了一下,随意的搭在小臂上。
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是不肯说话的小孩儿,暗暗骂了自已一句。
他也真是有病,又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景延景昭,他潜意识里觉得所有孩子都该听话,不听话就要教育,可那俩崽子毕竟是连印池亲自教育出来的,至于别人家的孩子,后续该怎么教育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从东走到西,绕了一圈,园子里种的什么果树没看清不说,还挨了一团泥巴。
简直是上赶着找揍。
三个人往回走,连霁允闲唠嗑的提起,“小白这小子是家里最受宠的,因为小时候总生病,长得又好看,像个脆弱的洋娃娃一样,家里人几乎都惯着他。”
千娇百宠长大的小孩儿,就算做错事,立刻说句对不起也没人会跟他一般见识。
有时候甚至还能收获到一句,“真乖。”
谁能想到,被宠到七岁的小孩儿遇到了被宠到二十的大孩儿,就这么僵住了。
连霁允:“不过他平时还是很可爱的,今天可能也是玩野了,等回头我跟他爸说一声,好好教育教育他,下次再有机会见面,一定让他跟你好好说话,板板他这个毛病,今天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顾听唯摇头,“没事儿。”
是他忘记了,连小白那样的小孩儿才是最常见的小孩儿模样,他不记得自已七岁犯过什么大错误,但他记得他们家小顾总曾经说过,小时候的他,一度让温和的李女土怀疑自已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该说不说,你们连家基因是真不错,这么大点儿就能看出是个小帅哥,我当时也就是想到别人心情有些不对,不然就我这个颜控,肯定笑呵呵的就原谅了。”
“这话倒是没错。”连霁允点头,“我们连家人都不丑,看我就能看出来。”
顾听唯沉默,又不好意思拂了大侄儿的面子,只能昧着良心,“……对,你最帅。”
往回走了没多一会儿,良心不安的顾听唯便迎面便撞上找过来的连印池。
可能是担心孩子闹着自已,连印池微拧的眉头都没松开,目光往自已身后瞧了下,又落回在自已身上。
顾听唯心情也没那么糟糕,至少在看到连印池的这瞬间,还有心情打趣,“来的倒挺快。”
连印池视线落在他手臂上的外套上,“嗯,怕你和孩子打起来。”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幼稚?”顾听唯斜他一个白眼。
连印池也没避着外人,“这不是怕你被我们爷仨宠习惯了,遇到其他孩子不习惯么。”
连霁允抓住漏洞及时插话,“爷仨?”
不会吧,他们两个大男人还搞出孩子了?
又或者是养猫养狗了?
“就你话多?”连印池连个眼神儿都没分给连霁允,“说说吧,刚刚怎么回事?”
问题就这么被问回来,连霁允也不敢继续探究所谓爷仨的成分。
“我们刚刚遇上小白了。”连霁允将刚刚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没添油加醋,也没帮着隐瞒,“那小子估计也害怕,我猜一会儿回去看见你,就能跑过来说话。”
他小叔平日里也很疼小白,虽然表现不明显,但这群孩子里,他唯一抱过的就是那小子。
“所以这衣服是小白干的?”连印池语气平淡,听着并不像想要算账的意思。
但顾听唯见过这人面无表情教育连景延的时候,知道他这是有了想法,应该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顾听唯点头,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嗯”了一声。
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而提起别的,“你那边处理完了?”
连印池看他一眼,“你可不是会惯孩子的人。”
顾听唯:“……”
这人懂不懂有台阶就赶紧下这个道理,听不出来自已不想说这事儿么?
连印池:“小白是被人惯着,但不是不懂礼貌的性子。”
懂礼貌吗?
顾听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那个梗着脖子的小孩儿。
或许他们俩气场不合吧,反正他是没看出来那小孩儿哪里懂礼貌了。
“也许吧。”他模糊过去,“我们回去……”
“那个……”
几人脚步还没迈开,就齐刷刷的回过头去看脆生生的声音来源。
连小白一双小脏手紧紧捏着衣角,“我来说对不起。”
顾听唯下意识先看了眼连印池,转而又去看连小白。
小孩儿垂着脑袋,眼角还是红的,看着像是不情愿,但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突然追上来,纠结着说要道歉。
顾听唯没说不用,但也没说别的。
连小白偷偷抬眼往连印池那边看了一下,对上连印池的视线又快速垂下去,“不小心把泥巴扔你身上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至于赔偿,你可以把衣服留下,我洗干净还给你,或者,我赔钱给你,我有压岁钱。”
顾听唯:“你能赔多少钱?”
连小白皱起小小的眉头,“你刚刚说了,衣服是我九叔陪你去买的,所以你只要不讹我,多少钱我都会赔。”
顾听唯顿了下,朝着连印池那边歪了歪头,“这是七岁小孩儿?”
连印池也凑过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回,“你是不是忘了允儿七岁就已经当皇帝了。”
顾听唯:“……”
自愧不如。
连印池:“我们家产业比较大,经商这方面都是从小培养,然后采取淘汰制。”
随着年龄一点点增长,不合适经商或者没有继承家族产业想法的自然就被排除在外,连小白虽然年纪小,却正好是往这方面培养的好时候。
顾听唯点头,明白了。
也就是说,面前这位小梗梗,是和他大侄子一样,是未来继承公司的候选人。
他状似无奈的点了两下头,“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道歉,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次看在你九叔的面子上就算了,下次有缘见面,你赔我一块小蛋糕吧。”
“就这样?”连小白似乎没想到这么容易。
身边有他九叔,有游一大哥,还有他允哥都在,他都做好要挨训的准备了,没想到一块小蛋糕,就能把他对客人不懂礼貌的事情轻飘飘的揭过。
连小白到底还是年纪小,想不明白为什么,又因为碍于面子,也不肯多说别的。
过于生动的样子让顾听唯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回程路上,连印池亲自开着车,顾听唯靠在副驾上,脑海中始终忘不掉连小白当时倔强的模样。
“你说,这个世界里会有景延景昭么?”

第207章 现代番外十一
大抵还是自已生出来的,就算回到属于自已的世界,心里还是不太能放得下。
他的两个小祖宗,当时可是比现在的连小白还要受宠。
两个爹,一个是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一个是银子多到可以让他随便扔进锦鲤池许愿的首富,还有个身为皇上的堂兄。
别人家公子出行带的是侍卫,他家的两个娃出行带的是明卫,人家办庆生宴都是在府中,他们办庆生宴是在皇宫。
这个世界若是真的有他们的存在,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连印池听到顾听唯这么问,就知道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心里应该在惦念那两个小崽子。
“别想那么多,你自已的孩子还不清楚么,两个有福气的人,生活在哪过的都不会差的。”
顾听唯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不由的想到他最后病重的那段日子。
景延带着皇后,景昭带着额驸,为了能陪着他,说是住在他们摄政王府也不为过,天天守着他,陪着他说话,他最后离开那天,是躺在连印池怀里没了声息的,都说人死后还能听到声音,他隐约听到,景昭那丫头哭的最是难过。
“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过成上辈子那样。”
说是上辈子,其实更像是恍然间做的一场过于荒唐的梦,只不过梦醒了,有的人还在而已。
纵然是唯物主义者,如此一遭,也不免将希望寄交给上天,盼望能让有缘的人再相逢一次。
“不是所有人都能再遇的,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对你一定和那一世一样。”等红灯的间隙,连印池倾身去揉了一下顾听唯的脑袋,“我听说灵山那边有一座寺庙,可以点长明灯,想不想去?”
“长明灯?”顾听唯被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像我们曾经点过的那种?”
“是不是那种不知道,你有兴趣的话,改天我们可以去看看。”
顾听唯考虑了一会儿,“那周末有时间的话去看看吧。”
就算不一样也没关系,拜拜神佛,祈祷一下生者健康常乐,图个心理安慰也挺好。
“对了,今天大侄子来叫我去书房,我当时还胡思乱想了一通,甚至还想了一下,他们要是递给我一张支票叫我离开你的话,我该怎么说才好。”
刚刚情绪还在低落,两句话不到,再开口说出的话,就让连印池不知道该如何接了。
手指在方向盘敲了两下,“他们要是真给你一张支票,你打算怎么做?”
顾听唯:“那得取决于支票多少钱。”
连印池:“……你倒是实在。”
“那肯定实在啊,人这一生,谁都有可能背刺你,只有钱不会。”顿了顿,顾听唯继续道,“当然,我知道你不会,你也最好别给我搞什么四十年之痒这种东西。”
别人都是七年之痒,他们总不会熬过了七年,熬不到四十九年吧?
连印池:“你这么怀疑我会不会太没道理了?”
“会吗?”顾听唯思考了一下,“或许,你应该站在我的角度想想这话的实用程度?”
他和连印池也就是有了一世的羁绊在,不然他们在酒吧门口初遇的那天,说好听点儿叫意外,说的不好听,那就叫碰瓷。
还爱情呢。
不赔钱就不错了。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意外来的爱情,一般来说,意外带来的,通常都是事故。
连印池沉默了一阵,不知道是在站在顾听唯的角度想,还是单纯的被顾听唯说的话噎住了。
他不开口,顾听唯也就静静等着。
太过熟悉的两个人,就算彼此都不开口,都不会有尴尬的感觉。
又遇上一个红灯,连印池停下车,“唯唯,我们去找个可以点长明灯的地方吧。”
顾听唯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连印池:“我说我们去点长明灯,上一世能做的事情,没道理这辈子做不了。”
点灯不是必要的,但这是生死之间他们对彼此最好的选择,是他们想要坚定在一起的延续。
“生同衾,死同穴,我觉得若是两辈子都能做到,也算得上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是不是?”
连印池的声音很清冷,但顾听唯就是从中听出一股温柔的味道。
想念景延景昭的坏心情就因为连印池口中浪漫的事情,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好啊,我们去点灯。”顾听唯笑了。
灵山的寺庙若是不行,那就换一座,世界之大,总有能让他们点上这盏灯的地方。
就算没有这样的地方也没关系,反正他有钱,大不了他自已开个庙,他来当主持,到时候能点什么样的灯还不是他说的算。
年轻还是有好处,更别说是年轻时候的顾听唯。
景延景昭带来的延迟后遗症在连印池不间断的禽兽病发作下,完完全全再想不起来半点儿。
日子一天天过,原本还对连印池和顾听唯两人之间不信任的人最后也噤了声,不为别的,实在是这两人之间的相处让人半分都插不进去脚。
顾听唯大三那年,连家有个一直看不惯顾听唯的小辈悄咪咪的干了件大事。
连勤和顾听唯一个大学,一直认为顾听唯是因为连印池有钱才选择他们连家,因为在大一的时候,他就听说过这个人。
学校里,家里有钱长得还好看,而且还会打篮球的男生,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顾听唯擅交际,朋友还多,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隔壁系也有他认识的人,这种人,最不缺的就是喜欢的人。
偏偏这人喜欢交朋友,却又从来不接受来表示好感的人。
因为一起打过篮球,连勤一开始和顾听唯也算的上认识,偶尔见面还能打声招呼的那种。
那个时候连勤对顾听唯的印象还不错,不管怎么说,洁身自好的人总会让人格外的有好感。
直到后来发现这人和他九叔在一起了。
什么一直有联系,所以才决定在一起,这种蹩脚的借口连勤半点儿都不信。
学校里,顾听唯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可连勤从那以后就不再和顾听唯打招呼了。
尤其发现,这人不但和他九叔在一起,更是和连霁允关系不错以后,连勤更是觉得顾听唯没安好心,先后和连家两任最有实力的继承人搞好关系,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在学校暗中盯了顾听唯三年,终于让他抓到了顾听唯的“把柄”。

顾听唯在校三年,完全不知道竟然还有人在暗中盯了自已那么长时间。
事情发生的那天晚上,连印池在公司加班还没回来,朋友打电话来叫他出去玩,他也没有多想就去了,去之前还贴心给连印池发了消息,担心这人回来看他不在家再着急。
以往他们这群朋友聚会,不是在酒吧就是火锅店,今天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想的,竟然找了个日料店。
顾听唯前一阵流感还没好利索,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胃口,不过来都来了,索性就坐下当陪聊。
少年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从上次文艺表演最漂亮的那个女孩谈到教授当堂点名,结果点出一大批没来的,话题跨度巨大,听的顾听唯都插不上话。
来到日料店,免不了要点些清酒上来,顾听唯吃药喝不了,就坐在一边喝茶。
格格不入的行为很快让人将话题转到他身上。
“我说顾哥,我们几个就你身体素质最好,怎么这次病了这么久?”
“我哪知道?”顾听唯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问他话的人。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人要是不常生病,一旦病起来,那就比常人都难受,认识顾哥这么多年了,从来看他都是打篮球受外伤,流感这种东西,我还真就第一次见顾哥得。”
“这是笑话我呢?”顾听唯笑笑,“我起码还病了一次,你看看咱刘哥,流感期间不戴口罩不说,这种天气隔壁女生都穿毛衣了,他就穿着件半截袖,随便披了个外套到处跑,关键还什么毛病都没有,和他比起来,我都弱爆了。”
刘文体型大,身高一米八的顾听唯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他手里还握着一瓶清酒,“哎哎哎,老陈说你呢,你引到我身上干什么,要我说,你就是被你家那位惯的,下雨怕你淋着,刮风怕冻着的,就他这么养着,换我来也早晚养成娇娃了。”
“哪有那么夸张?”顾听唯反驳。
“还真别说。”老陈开口,“顾哥那男朋友是真细心,上次我俩在篮球馆打篮球,打完出来发现下雨了。”
老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另一个人接过去,“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最后你自已淋着回寝室,人顾哥是男朋友给接回去的对吧。”
老陈:“我倒也没淋雨,那天来的是顾哥家的司机,给我带了把伞,至于顾哥男朋友,那天好像出差,没在国内,听他给顾哥打电话的意思,好像是知道国内下雨了,怕顾哥回家淋了雨再生病,提前叫司机来学校里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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