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秦始皇来上工了吗—— by藤萝浠月
藤萝浠月  发于:2024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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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觉得他这个皇帝一点都不比始皇低一等,但那是在自己心里觉得的时候,如果始皇帝就在面前,他还是有那么点点怵的。
衣服上是各种玉佩饰物,连玉要带上都是赤金打的装饰。
吕后说道:“这些带在衣服上,应是可以过去的,陛下倒是可以送给小仙人,臣妾看天镜里也是颇为看重钱财的。”
刘邦抽抽鼻子,莫名感动,皇后,总是这么周到。
许森拿着一盒千层蛋糕回来,在家门口找到站在那里就把整个楼道衬得很逼仄的始皇帝。
“政叔,你怎么不开门进去?”
今天早晨出门,始皇大大说他想试坐下现代的公交,许森能怎么样,自然是同意了。
担心自己不能及时赶回来,他还给始皇大大一个备用钥匙。
始皇帝:“我才到。”
正想徐福的事呢,小仙人就回来了。
许森打开门先让始皇帝进去,“我带了千层蛋糕,多重口味的,政叔你吃点东西再回去。”
始皇帝看到了被放在茶几上的一盒黄、绿、褐等好几种颜色的糕点,与这个一比,他咸阳宫里做出来的东西都该扔。
许森坐在对面,介绍:“抹茶味可可味原味草莓味芒果味,你要吃哪一块。”
始皇帝随便选了一块,入口绵软香甜,竟是不需要怎么咀嚼就融化了。
秦朝的人想吃甜的,只有从大自然中找天然的甜味,例如一些水果和蜂蜜,始皇帝第一次吃到这么纯正的甜味。
刘邦再次被馋到,看着天镜心里暗骂:他这皇帝老子跟天镜上的人相比起来,也没有过得多好。
而宫外,一家又一家都传出小孩子哇哇哭的声音,没有挨打,单纯是馋得哭了。
许森吃了两口千层,说道:“政叔,我这里可以再带一位皇帝过来了,按照顺位,下一个是汉高祖刘邦。”
始皇帝:知道了,刘邦早想过来。
但是现在,小仙人是在跟他商量吗?
始皇帝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他是皇帝,谁敢不重视他的意见?不存在的,但是小仙人的重视,却让他心里升起温暖的感觉。
可能是这只是单纯的重视他的想法和心情吧。
许森道:“等他来了,政叔别太生气揍他啊。”
刘邦感动。
始皇帝的感动顿住,不是在跟他商量。
只是担心他揍刘邦。
“呵呵,”始皇帝说道:“我不会揍他的,秦朝的汉高祖给我揍就够了。”
时刻关注天镜的刘邦捶腿,但是没办法,为了他自己好,只能委屈那个大秦的自己了。
许森还担心始皇大大不同意刘邦来呢,没想到这么好说话,不愧是始皇大大。
“政叔,这些都给你吃。”
剩余三个透明纸贴贴着的千层都被推到始皇帝面前。
秦朝,看着天镜里特别清晰的诱人的糕点,三公九卿们无不悄悄咽口口水,如果陛下能把这些个带回来,那该多好啊。
不让吃,咱们看看实物行不行。
茫茫的大海上,一艘大船破浪而来,站在船头的是一个胡须冉冉的中年男人,他抬手轻轻捋起胡须,云淡风轻之中却难掩几分忐忑。
秦朝,我终于是又回来了。
如果不是那点东西不够在平原州安家,我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徐福想着,将自己心里准备好的那番瞎话圆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他看着西方的目光定住,几个护卫走上前来,他们看着前面,然后用力的揉揉眼睛。
“徐博士,前方怎么烟雾重重起来?”
“一个时辰前,我还看到东海的海岸了呢。怎么靠近了,反而起了雾?”
如果不是一开始看到东海岸,现在他们都要以为那里才是找了七八年的仙山所在了。
徐福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皱着眉头道:“可能是,仙人感知道皇上诚意,特地在我们大秦降临神迹了吧。”
始皇帝神色冷沉,坐在高阶之上的宽大木椅上。
木椅是他去现代打工的第二天看见有人坐的小凳子,回来后叫宫中匠人坐的,因为秦朝人都喜欢宽、广、大,这木椅跟个床榻似的。
不过始皇帝双臂展开,完全能轻轻松松放在两边的扶手上。
左右丞相为首,三公九卿跪拜见礼。
这是好多天来陛下升的头一次朝,中心议题是:那些犯了欺君之罪的方士、儒生该放还是该杀?
自从知道自己和赵高在陛下死后合谋逼死扶苏公子,李斯这个左丞相现在无论到哪儿都鸟悄的。
冯去疾不见他发表意见,站出列大着胆子说:“陛下,当日正是您要处死那些人时,小仙人的仙宠出现,根据那仙宠所示,这一杀影响您的万世英名啊。”
始皇帝:“那朕就要为了英名,忍受这欺君之罪?”
治粟内史孙茗出列,道:“欺一小吏,犹要之罪,更何况欺的是皇上您,臣以为,应赐予他们腰斩之刑。”
李斯眼皮子跳了跳,前天傍晚小仙人和陛下闲话,说的他和赵高推公子胡亥上位以后的结局,他就是被腰斩的吧。
这个孙茗,平时不声不响的,一开口就是腰斩,挺厉害啊。
始皇帝对这个回答满意,道:“李斯你写篇文章,把朕为什么处死这些人交代清楚。”
后人的厉害之处他是见识到了,现在不留下官方文件,日后定然会有人污蔑他暴虐无度。
其实如果不是担心小仙人知道这件事惧怕他,始皇帝很想把所有欺骗过诋毁过他的人都找出来,全部拉出去腰斩。
议完此事,回到咸阳宫中的始皇帝召来宫中卫尉:“你带一百人,去东海沿岸布控,徐福一靠岸,立刻押回咸阳。”
来之前他就问了小仙人,知道徐福第二次出海就在他死这两年,也就是说,徐福快回来了。
至于小仙人说的徐福发展了那一个叫小日子国家的客观的有利之处,始皇帝根本没带放心上的,没了一个徐福,他还能找不到可用之人去“帮助”小日子?
建章宫,卫青仰头看看天上,大半个月前蓦然闪现的那块巨大天镜还在,上面的五个字依然金光闪闪。
据说那些文官将那五个字日日夜夜研究,也没有搞明白上书“直播未开启”的意思。
目前已经确定的是,后面那两个字应该分别为“開”和“啟”。
刚才一起用午食的时候,公孙敖还跟他说桑弘羊提出几点看法,认为这五个字应是天降启示,提醒他们要务违农时。
卫青觉得有些道理,只是他更担心,这样奇异的天象并非是好兆头,更巧的是,三姐在这个时候被诊出来有孕了。
虽然这两件事并不是同时发生的,但有心人的人从来不会拘泥于这些,从他回到平阳侯府跟母姊兄长团聚之后,见到过足够多牵强附会的构陷了。
卫青的担忧被一阵嘈乱打断,踏踏的脚步声中有人在呼喝着问道:“哪个是卫子夫小贱人的弟弟?”

卫青神色凝重,那些人已经进入视线,为首者正是馆陶长公主刘嫖。
不能装作没听见,卫青跪下来说道:“奴卫青,参见长公主。”
刘嫖走到跟前一句废话没有,抬脚便踹在卫青肩膀上,冷笑道:“奴婢出身,心倒是高,一股子贱人味,洗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转身,吩咐道:“他伤到本公主的眼睛了,带走。”
“长公主且慢。”听到这边动静的公孙敖快步上前,双手合握行礼,“这个卫青,其实是卫夫人的弟弟,皇上亲自许他来建章宫当差。您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将人带走,恐怕不好吧。”
馆陶长公主双眉一竖,问左右:“这是哪个,他是在威胁本宫吗?”
旁边相貌俊秀的仆人回道:“公主,不过是建章一个小小的骑郎罢了。”
馆陶长公主道:“那听他的意思,本宫连一个小贱人的面子都不如?”
公孙敖跪在卫青旁边,说道:“下官的意思是,长公主此番行为,可能会伤害到皇上与皇后的感情。”
又一个人凑到馆陶公主旁边,低声道:“公孙敖是天子近臣,咱们前脚走他后脚去告状就不美了。”
但是刘嫖气不过,她的女儿都还没有生,凭什么叫一个平阳公主府的贱奴抢在前头?
这个风气不煞住,日后想要凭着孩子往她女儿头上爬的不知会有多少。
本来刘嫖是半点没有把一个做过骑奴的小宫人放在眼里的,却有个小郎官跳了出来,他说出那些话若她依然坚持带走卫青,那个侄儿知道了必然会大怒。
此时刘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看走眼了,刘彻那小子心里黑的很,眼看着她母亲身体不好了,他不想老实听话呢这是。
今日便放这骑奴一马,明日依然能找机会趁他落单抓走捶死。
刘嫖咬了咬牙,突然,有什么声音从天上传来,伴随着滋滋两声,一道非人的声音响起:“汉武位面开启,敬请收看现代直播。”
刘嫖腿一软,差点蹲在地上。
卫青仰头,天上那一块和蓝天同色的地方,出现了一副清晰的画面。
白墙,白墙前面是一个黑色的扁方框框,而后一个身穿天子服的人后退着坐在沙发上,转头问道:“小森,我得先适应适应,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将汉朝的故事看啊。”
刘邦惦记着要看这种会自动出人的电视剧好久了。
许森从厨房端了一杯水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刘邦,只觉这家伙是真的狗,刚才始皇大大还没有去上工的时候,他可狗腿儿了,又是吹捧又是认错的。
握着拳表示他一定会好好挣钱给小森攒学费。
谁能想到始皇大大才出门,他就说要适应适应。
不过适应就适应吧,许森没有给刘邦找活儿的打算,他什么时候想赚钱了就什么时候自己出门摸索。
如果一直不想赚钱的话,他也不介意白养着汉高祖一段时间。
只要他不眼馋始皇大大能够得到的各种技术就好。
“喝水。”许森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我家里的电视机好像没有续费,我看看以前我爸爸看的有没有存本地的。”
说着,他走过去开电视。
刘邦捧着透明晶莹的玻璃杯,眼里是愿望终于得偿的满足。
多好的水晶杯子啊,他也有能用到的一天了。
椒房殿,吕后抬手遮遮脸,这个陛下,不知道天底下百姓都看着吗?你的无赖相能不能收一收。
汉武位面的建章宫,刘嫖看清天镜中男人的穿着,嘴唇控制不住的抖索起来。
高,高,高祖。
宫里有高祖的画像,她见过一次,看不出来相貌像不像,但是这身穿着,以及那冠冕形制,绝对是高祖。
“快,快去通知母亲,”一瞬间的恐惧之后,惶恐和欣喜掺杂,刘嫖大声喊着,“去长信宫!”
宫人们比刘嫖还害怕,但更怕当前的威胁,软着腿上前搀扶长公主,俊秀年轻人骂道:“一群蠢货,还不抬轿辇来。”
天镜里面出现会说话的人了,且那声音他们竟然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耳朵里,固然发音奇怪,却能明明白白的理解。
整个宫廷都引发了骚乱。
窦太后眼瞎却耳明,听着两道陌生的如同响在耳边的声音,面色并不见一丝慌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陛下,”两个宫人一前一后跑进来,两人面上的惊慌均不容忽视。
椒风殿,卫子夫确诊有孕后才得以单独拥有的一座宫殿,刘彻一早带着太医令过来,看卫子夫也是越看越欢喜。
柔声细语还没说两句,便被骚乱之声和慌张的喊叫之声打断。
“何事?”此时还不到二十岁的刘彻却已经初具帝王威势,坐在那里仅仅是一个侧身的动作,就震慑得慌慌张张进来的两人安静下来。
“有个汉武帝讲解片,邦叔你要看吗?”
少年音响起,是从外面的天空之上传来的。
刚才就听到过两句奇怪声音的刘彻看向跪在底下的两人:“说吧,怎么回事?”
跪在左边的宫人说:“是天上那块东西,它动了,里面出人了,有两边,都有人,他们分别在做着不同的事。”
声音都是颤抖的。
跪在右边的宫人说:“馆陶长公主要捉拿卫夫人的弟弟,还,还言说要把人打死。”
同样因为那突然出现的声音露出慌乱之色的卫子夫,在听到后面的一句话时瞬间面无血色,温和无争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晶莹泪水。
“陛下,求陛下救命。”她哭着跪下来。
刘彻搁在膝盖上的右拳紧紧攥起,面色铁青。
什么天生异象,都不如那位长公主姑姑的嚣张令他生气。但是他现在办任何事都要先从窦太后那里过一道手,他自己犹仰人鼻息,他是能叫来长公主训斥一番还是能叫来皇后训斥一番?
“你起来,”他看着卫子夫说道,“朕保证你兄弟不会有事。”
伴随着他这句话响起的却是外面一道威严、苍凉、悠远的乐声。
刘彻站起身,对卫子夫道:“你殿内待着,朕去瞧瞧,到底是何异象。”
天镜中,伴随着乐声出现的,则是一副苍绿的山川大地俯瞰图。
【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帝王先贤如同夜空中的浩浩繁星,优秀人物不知凡几,他们震烁古今,至今仍让后人想念不已。今日我们要说的,便是开创了汉朝最强盛世的第七位皇帝,汉武帝---刘彻!】
这道男音空远而又充满磁性,听得人有种双臂隐隐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更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是,他直白而又热烈的赞扬。
刚到椒风外面的年轻帝王刘彻,在听到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最后吐出他的名字来的时候,差点失态到一个跟头栽下去。
秦朝位面,项梁看着天空分成两个部分的天镜,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亡秦的不是楚就算了,怎么这个什么刘邦的后人还把一个王朝弄得后世人这么抬高的?
许森根本没有想到,他没跟政叔仔细说灭秦的几股大势力,竟然把项梁叔侄气的到现都没有缓过来劲儿。
甚至项梁都猜测在始皇帝驾崩之前,他和侄子就被秦军处置了。
项羽看着天镜里坐在宣软沙发上的刘邦,总觉得这个能在秦始皇后面称帝的老家伙不如他。
但是百姓们,看着分成两部分的天镜有些生气,左边是他们顶着大太阳在工地干活的大秦陛下,右边就是坐在那小却精致的屋内看电视的大汉陛下,真想上去给他一拳头。
汉朝这边,吕后听到最强盛世这个评价的时候,心底把稳了,她知道刘邦的是除了赖皮脸没什么特殊才能的,汉朝能出现最强盛世,定然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大约是在公元前156年的时候,汉朝的宫城内响起一声啼哭。】
画面里出现了一群穿着花里胡哨曲裾深衣的女人围着床上一个女人生孩的情景,门外是一个面色焦急的男人。
一个足有两个月大的婴儿被包在黄色的包被里,老妇人抱着喜笑颜开的送到门外男人的手里。
乐声喜庆起来。
那空远男声同时说着【伴随着这道嘹亮的嘤啼,以后将要带领他的文臣武将打造出大汉盛世的汉武帝,降生了。在汉武帝刘彻出生之前,他受宠的母亲王美人已经为汉景帝生下了三个女儿。】
刘彻:都顾不得计较这声音直呼天子名讳的僭越之言了,非常尴尬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侍卫宫人此时都深深的埋着脑袋,总觉得天上的声音再多说两句,他们都要没命了。
刘邦一开始还能正襟危坐保持着他身为皇帝的威严,毕竟他的百姓都能看见他的一言一行啊,但一会儿他就发现端着有点累。
他动动双腿,喊给他找出节目就去屋里的许森:“小森,你来陪我一起看会儿啊。”
许森出来站在门口:“叔,你看电视还要陪着?”
电视剧中的画面声音都没有因为他们的说话而停止,这可吓坏了头一天看到直播的汉武位面众。
而刘彻看着天镜一半画面中的那个和他穿着同款天子服的老头儿,眸光深深突然全成了笑意:“告诉大家不必惊慌,这是高祖显灵了。”
刘邦问道:“小森,刘彻这孩子是我第几世孙啊?”
电视纪录片的男音讲解被他当成了背景音。
【这时候,刘彻是汉景帝的第十个儿子,因此他的降生也没有那么特殊,他之所以在后来被立为太子,是因为他的姑姑馆陶公主想要女儿陈阿娇坐上皇后之位。】
刘彻:朕不特殊你刚才怎么显示朕降生时父皇那样欣喜的画面?
刘彻得出个结论,这个天镜中所言不尽为真。
已到长信宫的馆陶长公主却是想死一死,那个叭叭的男人到底躲在哪儿,他乱说就乱说罢了,为什么要在祖父面前乱说?
什么她想让女儿当皇后,是弟弟喜欢阿娇非要封她做皇后,刘荣栗姬母子不长眼色还怪她了?

第16章 刘邦问问
刘邦一心二用,听到这里不解,没等许森回答前一个问题又问:“怎么一个公主也能左右储君的废立?”
不满的馆陶公主听见天上的祖父说出这么一句,面色瞬时间煞白。
椒房殿内,陈阿娇看着天空,也不自觉咬住唇瓣,高祖还不知母亲的具体所为就已经如此不满了吗?
许森的历史知识比较水,知道的都是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事件,这时才查出来汉武帝是刘邦几世孙,他们中间其实并没有隔几辈。
“汉武帝刘彻是您重孙。”
刘邦:那这就等于在他死后,中间皇帝更换的太频繁。
三代人过渡了七个皇帝,可见朝堂的不稳定。
吕后看着,盖在大袖子下的手不自觉握紧。
电视中画面一变,从恢宏的历史演绎转变到一个安静的室内,一个头发短短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唇角含着笑意,像是讲述远古神话似的开口:“馆陶公主受他母亲影响,很有掌握朝堂权柄的野心,她一开始的合作对象是更为受汉景帝青睐的栗姬,栗姬却不想让她的儿子,太子刘荣去娶一个闲散小侯爷的女儿。”
“栗姬呢,这个人情商比较低,不会说话,馆陶公主跟她说把我女儿嫁给刘荣,我长公主的女儿和你的太子儿子很门当户对啊。栗姬本来就不喜欢频频给汉景帝送美人的馆陶公主,听到馆陶公主的建议自然是亳不留情面的拒绝了。”
几句话给好几人心上扎了一刀,首先是馆陶公主。
“母后,此人竟然这般臆测?我什么时候上赶着栗姬母子了?”
窦太后只给她一句话:“安静。”
其次就是被说闲散小侯的陈午:我怎么了,我好歹也是名将之后。
再次是此时都快抑郁死的栗姬,这是什么人,她栗姬是落势了,也容不得这么一个人奚落。
刘邦问旁边拿着方块块给查找结果的许森:“然后我那孙子就被一个公主鼓动的换太子了?”
许森已经看完千科,点头道:“是的。你知道金屋藏娇这个流传千古的成语吗?说的就是汉武帝和陈皇后。陈皇后之母指着一屋子宫女和陈阿娇,问时年七岁的汉武帝最喜欢谁,汉武帝说表姐。陈皇后便问把表姐嫁给你好不好,小汉武帝就说‘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刘邦:“这就完了,他就拿到太子之位了?”
许森点头:“是啊。”
椒风殿的刘彻此时便很想上去把点评他私事的两个人拽下来下大狱,尽管其中一个很可能是他们刘家高祖。
椒房殿,陈阿娇听了金屋贮之那几个字,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冷笑,这事儿天上的人都知道,她那小表弟要觉得丢人了吧。
馆陶公主:一串国骂在肚子里翻腾。
秦朝位面的人全把注意力转移到汉高祖这儿,玩还是他们汉朝人会玩啊。
太子之位用一个金屋的承诺便能换来,这是什么神仙皇室。
还没有成为汉高祖的刘邦对着天上的老得多的那个他骂了句:“傻叉玩意。”
许森家里的刘邦这时候也骂道:“这个傻叉玩意。”
“不过,”他顿了顿说道,“彻儿有乃公的几分聪明劲儿,能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功。”
刘彻没有觉得被夸奖了,太阳穴都鼓动起来。
宫内宫外,甚至是远离京城的边远地方们的百姓们听到这话,是同一脸的不可思议。
电视里,史学家已经消失,画面再次转换到宫廷演绎上,找不到在哪儿说话的那个男人又开始了。
【馆陶公主将女儿定给刘彻,便着手赶刘荣下台,此时的栗姬年老色衰,本就不得意于汉景帝,馆陶公主和王美人联合起来,双方发力,太子之位终于易主。于公元前150年,七岁的刘彻被册封为皇太子。】
被污蔑的曾经的王美人现在的王皇后也要气死了,愤怒战胜了恐惧,她倏然站起来,道:“让皇帝过来,哀家要问问他,就任凭这些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污蔑先帝污蔑他的母亲吗?”
她不害怕,底下的宫人却害怕皇太后冒犯了天上仙人连累他们被劈死呢,心腹便都开口小心劝说了。
此时那画面又一转,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媪来,她也是面色含笑,开口仍然是事不关己客观评价的语气:“在汉武帝的早年,他的生活过得是比较憋屈的。王太后和窦太后的外戚势力占据大半个朝堂,小皇帝身边基本上是出于一个无人可用的场面。”
刘邦听着又安静不下来了:“王太后窦太后都谁?”
“王皇后是景帝的妃子,您孙媳。窦太后是代王刘恒的妃子,您儿媳。”许森刚才就在查了,人物关系基本捋清。
汉朝位面。
无辜被cue的刘恒:---
刘盈:原来最后恒弟当上皇帝了,也好。
刘如意则迎接来一个哭哭啼啼的戚夫人:“儿啊,看来你父皇是彻底不管我们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吕后低语:“竟然让一个薄姬捡了大头。窦太后!”
另一个时空里,一直稳稳坐在软垫上听着天上声音的窦漪房终于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电视中,B大历史系副院长的话还在继续:“建元六年,也就是公元前135年,窦太后去世,年轻的汉武帝才逐渐收回大权。汉朝这艘航船,也终于从黄老‘无为’的休养生息思想中,迈出独尊儒术积极前行的步伐。”
画面再次转换成那些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的演绎,穿着大汉天子服的皇帝站在一个巍峨的宫殿建筑群之前,遥目远方。
乐声也变成了密集节奏感极强的鼓点。
【灌夫骂座,除掉了后党两大人物,窦婴和田蚡。朝堂上的目光终于集中在皇帝身上,汉武帝相继启用真正有才能之人,不论出身。在内,有如主父偃、董仲舒等锐意进取的文臣,对外,有闪耀整个西汉天空的两位将星---卫青、霍去病。】
被点名的几人:???
和公孙敖站在一个角落看天上画面的卫青想掏掏耳朵。
公孙敖用力的拍拍卫青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有军事才华,将星。”
不过这个霍去病是谁啊。
卫家,已经从天空突现画面平静下来的卫少儿守着床上爬来爬去的儿子,还有空缝两双袜子,当天上响起霍去病三个字时,针尖扎进了手指尖内。
才一岁多点的霍去病不知发生了什么,爬过来抱住娘亲,糊了她一脸口水。
依然在外做活的卫媪手都没洗跑过来,卫少儿担心道:“娘,阿青和去病,怎么办?”
这样的点名,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第17章 你上你也行?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中央集权空前加强,实行推恩令削弱诸侯力量,上令下达,使整个大汉王朝整合成一个精密坚实的大船,能够在掌舵者的指挥下快速前行】
推恩令?
诸侯王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画面又是一转,刚出现的那个中年老媪再次出现。
“元狩元年,也就是公元前122年,淮南王刘安和衡山王刘赐叛乱事泄,被刘彻即时平息,自此诸侯的势力大幅度削弱,再没有对中央王朝的统治产生什么大的影响。诸侯的安稳是顺应了王朝发展历史的,对汉朝日后的强盛有很大益处。”
诸侯:有益处你奶奶个腿儿。
刘安&刘赐:刘彻小儿不削弱我们,我们会反?我们都是刘家人,高祖听见了肯定不会同意。
没想刘邦听到这些,只是叹口气,跟他身边那奇怪少年道:“我当时郡国并行,是逼不得已而为,那么多有功大将,总不能连个侯都不封?可是我封我儿子为王,怎么听她的意思还是不对的?”
许森理解不了皇帝的疑惑,只好推推水杯给他:“喝口水。”
逃到北地的韩信听见这话只有冷笑:“所以这个王只有你刘家人能当?没想到你自家人也斗这么厉害吧。”
提前被曝叛乱的刘安刘赐不约而同找起方士来———他们要跟高祖告状。
天镜里头的画面又一换,这次出来的是个年轻些的男人,至于随着他的出现而显现的一行小字仍旧是大部分人都看不懂。
桑弘羊司马相如等文学侍臣都应召去了未央宫,他们自觉的将这些字的写法都誊在了绢布之上。
刘彻安抚卫子夫几句,叫侍卫过来将椒风殿围了两圈他才去未央宫,路上再次下旨:“让卫青去未央宫候见。”
卫青走在宫里曲曲折折的小路上,总觉得有不少视线落在他身上。
几个武将从后面走过来,又有人回头打量他,目中含着不忿神色,转头说道:“家奴之子也能被天上人誉为将星?那我们岂不是要成为将神了。”
满以为天上人解下来要说的是他们的人,那年轻些的男人一开始就是:“其实在卫青、霍去病冉冉升起之前,大汉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武将,前一波的将才基本上断茬,后补的能力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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