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简要地解释后,接过程酿的行李箱往酒店大堂走。
程酿下车时听见程酥在打电话,一脸八卦地跟在程酥后面。“你们住一起呀?”
程酥没有解释,走到前台停下给工作人员报手机号码,然后又看向程酿。“掏身份证登记。”
程酥等着三个人登记完,看着工作人员把房卡给她们,把人送到电梯口以后就离开了酒店。“我不陪你们上去了,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弟弟。”程酿的朋友适应性很好,说是弟弟马上就改口了。
程酥挥手跟三人告别,看见电梯关上后才往外走。
一出来,就看见魏时景站在路口。
这是西校附近最好的酒店,程酥肯定会给程酿订最好的,魏时景闻着味就追来了。
程酥看见魏时景后加快了步子,但魏时景居然没有扑上来,站在原地没动。
程酥走到他跟前了也没动,甚至没说话。
程酥笑了,“在闹脾气?”
真的在闹脾气的魏时景微微抬头,眼睛看着斜上方,余光瞥着程酥。
魏时景看见程酥出来后抬腿往校内走,程酥跟在后面。
许是听着程酥没跟上自己的步子,魏时景又停了下来,但是没回头。
校内树木葱郁,小道上灯光晦暗,程酥趁着魏时景停下来的空挡,牵住了魏时景插在外套口袋里的右手。
“我在车上睡着了,所以才没回你消息。”程酥小声解释着。
魏时景弯曲手指,握住了程酥的五指,但是面上还是高冷得很,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听到程酥的话,魏时景又放慢了脚步,但还是不说话。
走到家门口时,程酥终于没耐性继续哄他了。“魏时景!你在闹什么脾气?”
魏时景一脸委屈,“酥酥自己做错事了,还要凶我。”
“我做错什么了?”程酥掏出钥匙开门,实在不行把他关外面吧,麻烦得很,不想哄了。
魏时景在被赶出去前抱住程酥,“酥酥……你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你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在联系不上程酥的这一小时里,魏时景很慌,慌到开始回忆自己近段时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慌到使劲想程酥是不是又受谁刺激了?
程酥哭笑不得,“我真的只是睡着了,怎么会消失呢?”
魏时景箍着程酥的手劲越来越大,像是想把程酥揉碎了掺进骨血里。“你有前科。”还是一不留神就跑去雪地里自杀的前科。
程酥摆烂般靠在魏时景怀里,“老公,先开个灯行不。”他们站在门口,只有路灯斜照进来,屋子里一片漆黑。
魏时景伸出一只手去开灯,另一只手继续搂着程酥的腰。
灯光在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小屋,这个屋子里已经有了两个人共同生活了两个月的痕迹,客厅的圆几上摆着一瓶插满白色桔梗的玻璃花瓶。
魏时景打开灯以后继续抱着程酥,程酥挣扎着回头,抬手摸着魏时景的脸:“我答应你,以后去哪里都会跟你报备。”
“酥酥……你怎么总是这么不乖……你要乖一些,别乱跑了,我害怕……”害怕一觉醒来,老婆就没了,害怕一切只是一场梦,害怕这个漆黑的世界上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程酥爱他,只是他在恐惧中的幻想。
“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乖。”程酥抬头看着魏时景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小声吐槽着。
魏时景捉住程酥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着。“酥酥……不要离开我……酥酥不能离开我,酥酥不见了,我会疯的……”
程酥觉得自己的手没洗,好脏,想把手收回来,但是魏时景的手劲很大,他抽不动。
程酥看着发疯的魏时景笑了,然后垫着脚尖亲了上去。
魏时景是个疯子,他也一样,所以他们凑成一对。
“魏时景,我腿站不住了,你换个地方发疯好不好?”程酥腿上的石膏才拆了不到一周,骨头还脆弱着呢,现在承受着魏时景压过来的力量,根本站不住。
魏时景恢复了半点清明,抱着程酥在沙发上坐下,勾着程酥的舌头吮吸着口中津液。
程酥喘着气,一只手揪着魏时景的衣领,另一只手挂在魏时景脖子上,仍其索取,没有半分抵抗。
魏时景一边亲着老婆,一边脱老婆的上衣,细碎又浓烈地吻一路向下,种满了程酥全身。
“洗澡……”程酥最终还是想抵抗一下,一身汗,好脏。
“好,我们去洗澡。”魏时景声音嘶哑着,抱着程酥去了浴室。
结束后,程酥勾着魏时景的脖子躺在松软的床上,“还生气吗?”
“酥酥,及时回消息是做人男朋友的义务,不许再失联了。”魏时景搂紧程酥,认真地说教。
“我不是你老婆吗?你该哄着我的,你怎么还敢生我的气?”程酥伸手摸魏时景的耳朵,好想拧一下。
“酥酥,老公难道没有生气的自由吗?”
“有,当然有,气消了吗?气消了的话,明后天跟我去陪酿酿逛街,好难搞,她们三个话痨女孩子,话密到能把我淹死。”作为东道主,招待客人时总不能一言不发嘛,有魏时景在,他就可以安心闭嘴当社恐了。
“呵,这种时候想起来利用我了?”魏时景的手在程酥腰间拧了一下,没怎么用劲,但程酥轻哼了一声,很勾人。
“酥酥,再哄我一下。”魏时景有些恃宠而骄,趁着老婆现在满心都是愧疚,得多捞些好处。
程酥拍了拍魏时景的头,“狗狗乖,睡觉觉了。”
“酥酥,我还不想睡。”
程酥在枕头下摸索着手机想定个闹钟,发现摸不到,好像在沙发上,既然如此,明早能不能起床,就听天由命了。
虽然程酥睡了个懒觉,但是程酿也没能成功早起。
程酥和魏时景中午到酒店大堂时,程酿还在电话那头嚷着:“马上就好!不要催!”
魏时景从程酥手里接过电话,“马上是化到哪里了?”
“到眉毛了!”
听到程酿的回复后,魏时景挂了电话,“酥酥,我们先去把午饭吃了。”以他在社团里被化妆的进度来看,还早着呢。
“酒店有自助早餐,也不知道她们去吃没有?”程酥随着魏时景一块儿去了酒店隔壁的餐馆坐下吃饭。
魏时景给程酥倒了一杯柠檬水。“没事,不管她们,多大个人了还能把自己饿着。”魏时景只在乎自己老婆有没有被饿着。“宝宝,饿了没?”
程酥接过魏时景手里的水杯,顺便把凑过来的魏时景推开。“离我远点。”
“小东西过河拆桥拆得够快的呀,昨晚缠着我的时候……”魏时景话还没说完就被程酥把嘴捂住了。
“求你了,魏时景,要点脸吧。”
魏时景有心出言调戏,但嘴被捂住了,只得伸出舌头舔了舔老婆的掌心。
程酥把手缩回来,扯了一张桌上的餐巾纸擦掉手上的口水,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被老婆嫌弃了的魏时景又靠过来了,“酥酥怎么还嫌弃老公,我们都在一起同吃同住这么久了。”现在才嫌弃,晚了。
程酥将擦完手的纸巾丢在垃圾桶里,又把手在魏时景肩膀上擦了又擦,擦完后还掐了魏时景一把。
魏时景捉住程酥的手,握在手心里,笑得如沐春风。
程酥坐在窗户边,侧头看了一眼,擦得明亮的窗户外面有不少路人匆匆路过,魏时景毫不掩饰的爱意快要从透明的玻璃里飞出这个屋子,恨不得昭告天下。
时时刻刻散发的魅力太耀眼了,令人眩晕。
程酥仍由魏时景握住自己的爪子,刚擦干的手心又渗出了薄汗,黏糊糊又热气腾腾地融化在一起。
程酿的消息打断了这份诡异的旖旎。【酥酥,我们出来了,你们在在哪里呢?】
程酥把手抽出来回消息,睡了一上午懒觉的程酿果然没有去吃酒店的早餐,魏时景又扫码多点了几个菜。
三个穿着精致小裙子的女孩子加入了饭局,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哟,酿酿,这又是谁?”坐在魏时景旁边的女孩子看见魏时景后眼前一亮,好看,着实好看,这一趟出门不亏。
程酿思索了一会,这个关系……她的词汇量有些许贫瘠难以描述,刚准备胡说八道的时候就接收到了程酥警告的眼神,只得含糊其辞地说道,“一块长大的发小。”
“哇哦,那就是青梅竹马咯,死丫头吃得够好的呀。”
程酿一脸无语,“你会对跟自己从小打到大的死党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吗?”但是魏时景会,一个不注意就把程酥拐走了。
不过……从小到大,魏时景确实不会和程酥打,看上去这个狗东西的狼子野心早就埋下了。
对方听到程酿的话,眼睛又亮了,既然不是姐妹的男人……“你好,我叫蒋萱,是酿酿的同班同学。”
魏时景很守男德的把椅子往程酥身边挪了一下,“你好。”
程酿这才突然想到,她还没有给双方介绍人物关系,反应慢很多拍的中间人这才开始介绍,另一个同学是程酿的室友,叫许寒悠,比蒋萱安静一些。
她们都是文学院汉语言专业的大一学生。
“你们下周没课?怎么提前这么久出来玩?”程酥憋在心底没问的问题,魏时景替他问了。
“只要胆子大,天天是放假。”程酿一脸无所谓,上课,上什么课?他们那破学校的课有什么好上的。
程酥皱眉,好学生听不得这话。“伯母知道了,不得骂死你。”程酿的母亲就是大学教授,还是研究物理学的博导,桃李满天下,家中结苦瓜。
“我爸妈习惯了,我们家有我哥一个聪明孩子就够了,我难道是什么很有上进心的人吗?我亲爱的爸爸妈妈就算知道我是个废物也会养我的!”只要没有梦想,跟无忧无虑有什么区别。
程酥目光扫过另外两人,很想问,你们难道也是家境优越不愁前途所以陪她逃课出来玩?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说不定人家也是大小姐呢。
“对了,萱萱,别打我魏哥主意了,人家是有对象的人,来,看看我亲哥,也不差啊。”程酿虽然不爱学习,但是懂人情世故啊,为了把魏时景拉出来,当场就把自己亲哥出卖了。
蒋萱歪头看了一眼程酿调出来的照片,“不行,你哥一看就很难搞。”帅是帅,就是看着像是分手了能算计得自己裤衩都不剩的那种精明人,难以驾驭。
程酿想了想,蒋萱的直觉没错,放弃了把自己哥哥推销出去的想法。
吃完午饭以后,魏时景任劳任怨地当司机,带着她们开始了四处打卡的旅行。
从城西逛到城东,从天亮玩到天黑。
被遛了一天,累瘫了的程酥靠在街边的椅子上,看着远处三个女孩子还在精力十足地在一家网红奶茶店前拍照打卡,无力地举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从十二点出门,现在都快十点了,这几人怎么还不累呢?
魏时景把几个人买的东西放到车上,又从停车场一路小跑过来,跑到程酥面前,揉了揉老婆的头,“酥酥,累了吗?我先送你回家。”那三位打算去看午夜场的脱口秀,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的了。
程酥摇摇头,先不说他是程酿的哥哥,魏时景算外人,主要是让魏时景一个人跟三个女孩子待在一起……他吃醋。
“魏哥,快来,给我们拍一张合照!”
魏时景看着比沉默寡言的程酥好说话,平易近人又出手大方,一天的时间,大家都熟悉了,都开始跟着程酿一起喊哥了。
“去吧,我靠着睡一会儿。”程酥朝着魏时景摆了摆手,然后闭目养神。
在看午夜场的表演前,又找了一家店排队吃海鲜烤肉,幸好不是五一长假来的,只需要排半个小时就进店了。
大家玩熟悉了后,蒋萱提议道:“魏哥,想跟我们一起去夜爬南鸣山吗?正好你开车带我们。”南鸣山在洛山市隔壁市,海拔两千米,落差在一千米左右,据说是户外爱好者的圣地。
“酥酥去吗?”魏时景一边给程酥盘子里放刚烤好的小排,一边问道。
程酥手里拿着一杯鲜榨果汁在喝,听到他们的话后,“我们要上课,别想逃课。”程酥的课还挺满。
“我们可以在洛山待一个星期等你们放假一块走嘛,哥哥们,你们难道放心你们的小妹妹大晚上在山上。”程酿这种时候喊程酥哥哥了,人多,热闹,他们喜欢凑热闹。
“行,去。”程酥不是什么户外运动爱好者,但是放假没地方去,爬就爬吧,他坐缆车上去,让这些人自己慢慢爬。
既然要多在洛山待几天,程酿一行人接下来的行程就不那么赶了,周六晚上玩到凌晨才回酒店,周末睡了一天。
剩下的日子她们自己逛程酥和魏时景需要上课,逛了三四天也差不多把洛山市的景点逛完了。
无聊的程酿待在程酥租的房子里,正巧遇到叶槐和潘明熠来这里找程酥。
潘明熠是过来送奖状的,市级一等奖的奖状,叶槐是来这里霸占书房通宵改模型的,最终作品往上送之前还可以修改,在老师的建议下又赶着截止日期在修改。
他们住宿舍通宵干活容易吵到其他人,程酥这里刚刚好。
队友通宵干活,其他人当然陪着他,哪怕什么都不干,也得给学霸端茶送水不是嘛,刘若情最近忙着毕设答辩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程酿看见潘明熠从黑色书包里拿出来的奖状,眼睛都瞪大了,“酥酥好厉害!”这个家里不学无术的果然只有她一个人。
程酥指了指坐在书房的叶槐,“厉害的在那里,我们是被带飞的。”
“哇哦!”程酿跟着另外两人站在叶槐身后围观,虽然看不懂,但是这密密麻麻的图看着就好厉害。
叶槐通宵一晚上改完模型,第二天像个没事人一样无缝衔接去上课。
程酥和潘明熠第二天没课,跟着叶槐通宵一宿,也不能真的让叶槐一个人干活,他们也在按照叶槐的要求改平面图纸和文档。
围观学霸干活的程酿没回去,睡在程酥房间,醒来后不由得感叹。“我虽然不学无术,但是我真的佩服学霸,这怎么坐得住啊。”
“学长,放假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爬南鸣山?”程酥在厨房里简单做了早餐端出来给潘明熠和程酿。
“爬山?行啊,我问问若情要不要一起。”潘明熠低头给刘若情发消息。
“学姐是保研到外校吗?”
“嗯。”潘明熠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打字。
程酥沉默了一会,冷不丁的开口,道:“学长,再不表白,你就没机会了……”刘若情是风景园林专业的,跟正常大学生一样只需要读四年,答辩完就要离开这个学校了。而潘明熠虽然也是大四了,但建筑专业还有一年才毕业。
潘明熠打字的手顿住,苦笑不得地看着程酥。“不是,程酥,我说你,平时安安静静一声不吭的,这心还挺细。”
“诶,有瓜?”程酿虽然不认识,但是挡不住八卦的心。
“人家都是毕业就分手,毕业表白算什么?”潘明熠将手机熄屏,屏幕里,刘若情同意了。
同意了跟他们一起去爬山。
“算给青春画一个句号。”程酥笑着说道,相处快一年了,他早就看出了这两人之间的情况不对劲。
潘明熠开玩笑道,“不对呀,这不是你一个单身狗该有的机灵劲。”
“这个学长,你看你,孤陋寡闻了吧,我们酥酥只是年纪小,背地里都不知道谈多久了。”程酿喝着程酥热好的牛奶,笑得不怀好意。
“酿酿,你把你的朋友们丢在酒店,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合适吗?”程酥岔开话题。
“她们又不是小孩子,有手有脚,还需要我看着?”
我又要上架了!祝大家伙都一夜暴富!
明人不说暗话,我不装清高了,我好穷,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指望写小说赚生活费呢。
“没有钱就是快有钱了”这话是契诃夫说的,我奉为真理,上天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饿死吧。
就算这注定是穷困潦倒一生的命,我也要说,有什么工作能像写小说这样快乐,我的顾客不仅不骂我,还天天喊我宝贝诶!他们说爱我诶!妈耶!这都是些什么人间小天使啊!没被饿死前我能一直写!
我天天在佛祖面前祈祷,真心实意地祈盼着我的宝贝们都能全部一夜暴富,然后回来看看我的小破文。
当然,没有说大家一定要看的意思,看不看你们都是我的宝宝!我是穷鬼,我懂的,网文是真贵啊!这什么错别字一堆语序不通顺的破玩意就要收我这么多钱!(我也知道有错别字,等全书写完了我再回头要权限修一遍,根据上一本经验,或许等我修完字数变多会更贵……)
大家有空可以去红包广场抢红包,月票什么的都不要投给我,拿去换大额月票红包好吗?抢红包真好,都给我去抢,赚几分钱好难!
没空就算了,不要因为看小说耽误学业,都给我好好学习,以后赚大钱!
最后,全书大概20万字出头,上架前12万字都是免费的,我争取把全本价格控制在600币以内,要是超了可能是我写嗨了,但估计也超不了多少,毕竟这点破事能写多少字啊,再多就不礼貌了,要不是小魏同学的酥酥是心口不一的傲娇,第一章 就能happy ending
就这样吧,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给大家伙磕一个!!!
第43章 总觉得自己是很多余的电灯泡
最后结伴出行爬山的队伍挺壮观,叶槐也去了,加上魏时景叫了两个同学,一共十个人。
人多,确实热闹。
“要不要我去租辆大巴车带你们?”魏时景一边在租车软件上看车型,一边开玩笑,最后租了辆七座的商务车,让潘明熠开。
潘明熠拿了驾照后也不怎么开车,有点担心。
魏少爷忙打包票,“没事,可劲造,撞坏了我赔。”
周五下午大家就开着车出发了,潘明熠一人带了四个妹子,刘若情和程酿一起坐在最后排,另外两个女孩子坐中间,一路开心地聊着天。
同样社恐的叶槐不想坐在叽叽喳喳的女孩堆里,坐在潘明熠的副驾位低头沉默看手机里存的资料。
魏时景的副驾当然是程酥,后面是他的两个同班同学。
“酥酥,你之前不是说我们参加创业大赛给你挂个名吗?喏,他俩就是咱的队友,杨季源,何俊。”魏时景本来不想参加的,但是他们金融系有这门课必须参加创业大赛,正好和班上同学凑对。
被提到名字的两人和程酥打着招呼。
本来在看地图的程酥愣住了。“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他的课外学分已经够了,没必须去凑这种热闹,当时……只是想让魏时景找点事情做。
“没事,酥酥跟着我们一起做就好了。”魏时景一边开车一边说话。
“你们的课题是啥?创业内容是什么?”程酥问道。
“还没定呢。随便从往年获奖作品里找一个灵感做就行了。”只要参加这门课就算完成了,至于结果……怎么滴,还真指望一穷二白要资源没资源要人脉没人脉还没有经验的大学生上了几天课就能创业当老板了?
杨季源才突然想起来,“对呀,咱们课题还没定呢,趁现在大家都凑在一起想一个。”他们也只是半个月前在课上才组队的,至于为什么整整半个月都没想,魏时景这个组队的队长都不急,其他人急什么?
何俊道:“这容易啊,去申请一个公司,写一份股份售卖书,卖出价值500元的0.1%股份,得到一个价值五十万的公司,拿着证书回学校交差评奖,在政府找上门之前宣布创业失败破产。”
“你们是懂创业的。”程酥觉得,这种事情,你们自己折腾吧,不必拉上我。
“难顶,要项目没项目,要产品没产品,总不能卖梦想和情怀吧?”杨季源在搜索资料,创新好做,一般就是理工科的导师手里有项目,分一个过来做就行了,运气好孵化成产品就成功了。
啥都没有去创业,都多少年过去了,普通人能做的还是那些重复率高的热门项目,什么二手交易平台,校园电商,共享类……
不对,魏少爷不是普通人,魏少爷有钱,更看不上这些纯体力活的创业了。
“咱们专业不就是靠卖情怀忽悠人的吗?投行一个方案值百万,全靠材料写好后一张嘴忽悠。”那个材料还是日薪一百的实习生熬夜瞎编出来的成果。
“笑死,说得好像我们能进投行一样。”就算想去当便宜的牛马,人家也不要啊。
大概是两个人吐槽的声音激发了魏时景的灵感,魏时景决定了方向。“做高端消费行业的管理咨询。”
“少爷,你来真的?”何俊只知道少爷有钱,还真不知道少爷家里就是干这行的。
“咱们谁会呀?”杨季源又问道。
“为什么我需要会,雇人做,你们看一下公司详细注册流程,注册一个。”至于客户……多的是想跟魏藤合作的人借他攀关系……
都不要老东西的钱了,利用一下怎么了?
魏时景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第一个大冤种该找谁,上次上门的那个王叔就不错。
“回来的时候去市中心写字楼租个办公室直接挂牌开业,学校创业园给的位置太小了,没牌面。”学校创业中心会给优秀的获奖项目团队提供工位,但很小,一看就像过家家,怎么忽悠人。
何俊和杨季源面面相觑,上个课居然抱到真少爷大腿了,直接开公司可还行。
程酥打开车窗,看了一眼前后望不到底的车流,“前面堵车了。”他们开了两个小时都还没出市区,就堵了一串,平时三个小时的车程,今天软件预估要堵七八个小时。
程酥靠在座椅上,透过魏时景的侧脸看着另一边回市区的路畅通无阻,有些羡慕。“掉头回去吧,这个山是非爬不可吗?”
“这得问你妹。”魏时景刚想伸手揉一下老婆,就被打了。
程酥拍开魏时景伸过来的爪子,“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骂人。”
打完老公的程酥开始给妹妹打电话,程酿态度坚决,爬,为什么不爬,新闻说了这几天有机率能在山顶看见流星。
这流星也是爱凑热闹,赶着小长假来,那山顶得多拥挤。
“魏时景。”不能冲程酿发脾气的程酥想冲着魏时景发脾气。
“嗯?”魏时景侧头过来,小声问,“怎么了,宝宝?”
程酥回头看了一眼后排睡着了的两人,终是没舍得骂他。“你累了吗?累了的话我来开。”
“不累,进高速我们再换。”看见前面车辆陆陆续续发动,魏时景紧紧跟在后面,路好像畅通一点了。
进高速以后比城区好一点,虽然车比平时多,但有序前行,他们走早了半天,没赶上最堵的下班晚高峰。
魏时景也没有找个服务区停下来,一路顺畅地开完了全程。
只是到了南鸣山所在的小县城后就没法顺畅了.
热门旅游景点,从出高速路口就开始堵。
下高速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狭窄的县道只有来回两个车道,进山的路堵了几公里,各种各样的旅游大巴和私家车排排队,坐车坐吐了游客纷纷下车透气。
潘明熠开车比较慢,他们还没下高速,程酿还在兴奋地在群里发着各种南鸣山美景的视频,全然不知下高速后要面对什么。
“酥酥,前面路口好像有卖吃的,我去买点。”魏时景刚准备解安全带,就被程酥制止了。
“我去买吧,同学,你们要吃点什么吗?”程酥已经推开门准备出去,下车前突然想起车上还有两个人。
“随便,都行。”何俊和杨季源睡醒以后就在打游戏,这会子头也不抬。
程酥跑到前面排队买了四份炒粉和一些水果拼盘,再扭头的时候魏时景的车已经开到前面几十米处了,但加起来也仅仅挪动了一百米出头。
程酥拎着东西回车上,大家分着吃了后的感想就是,“难吃,太难吃了,这么难吃居然还要排队买。”
好在水果是正常的,吃不下去油腻腻炒粉的程酥又下车多买了一些水果。
“摊主说前面是交通管控,等一会儿就放行了。”程酥还带回来了一些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不堵在路上的小长假是不完整的。”吃饱喝足玩着游戏的后排乘客适应性良好,只要有网,躺在哪里不是玩。
好在摊主的消息可靠,在此地堵了半个小时后车流又缓缓向前流动了。
“魏时景,我们返程的时候提前两天走吧。”程酥突然明白了错峰出行的重要性。
“嗯,好,下山就走,酿酿应该是直接坐最近的高铁回去,咱们不用等她们。”魏时景看着坐在旁边难受的老婆,开始有些心疼,突然间也开始怀疑人生,为什么要这种时候带老婆来这里受这种罪。
魏时景经常开车,技术很好,他晚上十点到山脚客栈时,程酿一行人还堵在半路。
程酿哀嚎的声音穿透手机屏幕,“你们这就到了呀?啊!他们说我们要到半夜!”
进山越晚,源源不断的车流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路就越堵。
程酥孩子气地给程酿展示客栈提供的晚饭,是野山菌火锅,香气铺面,就算闻不到看着咕噜冒热气的锅也能想象到有多美味。
魏时景给程酥盛了一碗汤,本来想亲自喂程酥喝的,被程酥眼神警告后恋恋不舍地放下了勺子。“酥酥,快喝口热汤。”
程酥挂断程酿的视频后,拿着瓷勺喝了一口,很鲜,一口下去舌尖都是大自然的味道。“好喝,还要一碗。”
程酥喝完后又自然而然地把碗推到魏时景面前,魏时景不光给程酥舀汤,还给程酥开饮料,程酥没开口就知道他要什么了,甜点纸巾通通送到老婆面前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