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怨气冲天，一个活像是被人欺负哭了。
两个人一对视，异口同声：“你这是怎么了？”
姜厌说是昨天晚上很迟睡，今天早上不想起来上班。
虞清尘哭诉自己昨天晚上看了一本虐文，虐的他肝痛，眼泪水哗啦哗啦的流。
姜厌沉默。
他还真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离谱的理由。
姜厌发出疑惑：“真的吗？”
看个什么书还能够把虞清尘一个大男人给看哭了。
虞清尘肯定的说当然有，还答应姜厌晚上回去发给他。
晚上趁江堇年还在外面打电话说什么，他便无聊的缩在空调被里打开虞清尘发给他的小说，打算看一会打发时间。
江堇年收拾完准备上床睡觉，见姜厌又盖着被子一动不动，还以为他睡着了。
等关灯躺在床上，一声压抑着的抽泣声从被子下传来。
江堇年：？？？
哭什么？
打开灯，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就是姜厌一双红红的眼睛，还有满脸的水痕。
要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但是江堇年还是按耐住内心的躁动，轻声问：“安安？怎么哭了？”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他惹的？
他好像没做什么啊？
江堇年不动声色的排除选项，又见姜厌手里的手机屏幕还在发亮。
“好，好虐。”
姜厌评价。
［呜呜呜统也觉得。］
四零哭着附和姜厌。
江堇年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拿过姜厌手机一看。
“你又看小说。”
“嗯，”姜厌抹抹眼泪：“虞清尘给我看的。”
他也不知道会这么虐啊。
还以为是虞清尘骗他的。
“这么有精力，要不然陪陪我？”
江堇年故作生气的把姜厌手机没收，作势去扒姜厌衣服。
姜厌惊的灵活的翻个身逃离魔爪，连手机也顾不上抢过来，撇撇嘴：“不要，困了。”
傻子才答应，昨天晚上他已经体验过了把。
江堇年大概也想到昨天晚上对他做过火了，笑着把他勾过来，跟哄小孩似的哄着他睡觉。
姜厌眼睛略带遗憾而不甘心的在江堇年的哄睡中闭上。
还没有看完结局呢，也不知道是HE还是……
［宿主~］
四零轻声的喊姜厌，在他脑海里支个脑袋跟做贼一样。
姜厌：……
姜厌灵光一闪。
［统，靠你了，做成了你就是最有用的统。］
姜厌用意识和它交流。
他现在也不是非要用手机看了。
他已经挖掘出了这个系统仅剩的价值。
姜厌叭叭叭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四零。
四零听完眼神也亮晶晶的：［宿主你好厉害，我刚刚都没有想到。］
它可以通过数据把那本小说给复制粘贴到这里呀。
四零说干就干，立刻就满足姜厌的想法。
江堇年想也不会想到姜厌撺掇四零一起干这种事情，直到早上睁开眼睛看见姜厌红肿的双眼。
脑子一想，不必多言他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都给他气笑了。
又怕他等会起来难受，去拿毛巾给他敷了敷才出门去上班。
姜厌醒来时还有一点心虚，起床转悠了一圈发现江堇年不在才松了一口气。
他今日的课刚巧是在下午才有，昨天晚上他又一口气看完那本小说，睡觉的时候都已经有三点半了。
眼睛没有像虞清尘那样肿，应该是江堇年给他做过处理了，不过他睡的比较沉，没有感觉。
微信上是九点多江堇年给他发的信息，让他再自己处理一下眼睛，他乖巧的回了一句“好”，为了不让江堇年回来收拾他，还专门关心他工作。
不过他没有回复，应该在忙。
姜厌拖拉着拖鞋去，哼着歌去洗漱。
路过客厅沙发时，上面躺着一个没有生气的东西。
“四零？”
姜厌笑眯眯的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脑袋。
因为昨天晚上的功劳，姜厌现在对四零有了很大的改观。
四零翻过身：［昂呢~］
姜厌听着那颤栗的电子尾音，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皱眉：“你声音怎么回事？”
［没事昂呢~昨天晚上哭久了呢~有点影响~不过问题不大~］
四零委屈。
虽然哭久了是影响，不过今天早上被江堇年收拾也是很大的因素之一。
他还不准它告状。
姜厌受不住这个声音，让它少说话，四零又默默的翻了个面躺尸。
它被吓的发癫的数据需要好好的恢复一下。
姜厌也不知道该说它什么。
说它有用吧，有时候又表现的很垃圾；说它没用吧，有时候又可以超常发挥。

第四十二章 好像似乎，亲了姜老师一口？
为期两个周的加班终于在姜厌的期盼中结束，当天晚上高兴的恨不得在江堇年怀里打滚。
江堇年可还记得昨天晚上姜厌悄摸熬夜的事情，趁机狠狠收拾了他一顿，中途姜厌撒娇求饶都没有让他心软。
窗外皎洁的明月似乎有听见情人间的窃窃私语，害羞的躲进了云层。
江允夏今天突发奇想约林北南去游乐场玩，林北南也只好暂时搁置他去兼职的想法。
从Y市回来后，他只有最初那天晚上在江允夏家中歇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到学校住宿。
宋绾也是有听说他的事情，怜爱的对他再三挽留，让他继续在江家住，不过他婉拒了，第二天就回校参加了暑托。
林培风是林北南父亲这件事情只有学校知道，学校里的同学们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没有影响到林北南的日常生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北南现在也是孤儿了。
学校也不舍得在即将到来的高三里让林北南有太多的分心，表示学校免费为像林北南一样处境的学生提供住宿，寒暑假均可在校学习。
他还差两个月成年，现在也不能去租房子，所以便接受了学校的好意。
从学校赶到和江允夏约好的地方，林北南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里的江允夏。
鲜衣怒马少年时。
江允夏就像是他现在朝着前方继续走的动力。
林北南停下脚步。
他什么时候把江允夏看的那么重了？
什么时候……
他能那么坦然的让自己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身上？
“林北南，这里！”
江允夏在那边挥手，脸上的笑容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
林北南微微一笑。
可能是在学校里和他勾肩搭背，为他清理麻烦的时候。
可能是他一味的维护着他的时候。
也有可能是那天晚上那个少年把他护在怀里的时候吧。
林北南心情忽然舒畅，他想起了姜厌说的话——
不留遗憾。
江允夏自己走过去拉住林北南问：“你愣在那里干吗呢，我们去玩吧，我都已经买好票了。”
说完把一张游乐园的票给林北南。
林北南接过，下意识说了一句“谢谢”。
江允夏勾住他的肩：“太见外了，我们是好兄弟，不需要说谢谢。”
谁要和你做兄弟？
林北南抿着唇想。
随后怕江允夏发现他的异常，赶紧低头不让自己的占有欲露出来。
心里告诫自己要让两个人的爱不留遗憾。
所以他应该慢慢来，他和江允夏还有时间，总会让他爱上他的。
江允夏看他垂着头，以为是害羞了。
“哎走吧走吧，我们去玩，你要玩……”
进去后，怕林北南不安，他还一个个项目的给林北南介绍。
“江允夏，”林北南轻轻的叫住前面认真和他介绍“过山车”的江允夏：“我不是傻子。”
他虽然没有来过，但也有听人说过，不至于像一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他很开心江允夏对他的这种关怀。
江允夏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
林北南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没关系，那等会你可以给我说一下……嗯那个。”
江允夏顺着林北南指的方向看，看见是海盗船，高兴的应下：“好。”
从过山车到海盗船，从旋转木马下来的林北南压抑着自己想吐的感觉。
江允夏还兴致勃勃的规划着接下来的行程，转头就见林北南苍白的脸。
“林北南，你没事吧？”
林北南摇摇头。
江允夏责怪自己刚刚下海盗船没有注意林北南身体，扶着他坐在长椅上，急匆匆的去帮他买水。
休息了一会林北南的脸色才红润起来，转头示意江允夏自己休息好了，但江允夏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那里有一对情侣正在买冰淇淋，不一样的是两个人都是男的。
两人都戴着棒球帽，一个背对着他们，一个看不清楚脸，穿着情侣装，稍微矮一点的那个似乎在说什么，旁边高高的男人宠溺的捏了他的脸，见周围没人注意时还俯身亲了他男朋友的脸。
林北南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怀着复杂的心情问：“江允夏，你觉得很恶心吗？”
江允夏不说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林北南刚刚还感觉轻松的身体似乎一瞬间像灌满了沉重的东西。
江允夏还在看那两个人，林北南早已没有了心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里的偏执和占有欲，让他快要按耐不住自己把江允夏关起来的想法。
要是，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关起来给他一个人……
“林北南，你看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像不像姜老师。”
江允夏清澈干净的嗓音让林北南眼里的龌龊心思都偷偷藏了起来。
他回过神问：“你刚刚说什么？”
所以不是因为恶心不想回答他吗？
“就是那个男生，像不像姜老师？我刚刚观察了好久，我觉得好像啊……对了，你刚刚问我什么？”
江允夏挠挠头，疑惑的问林北南。
笑容重新回到林北南脸上，他摇摇头说自己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这样说着，那边那个背对他们的男子转过身，牵着旁边的人的手朝这边走过来。
江允夏看见正脸的时候懵了一下，然后惊呼一声：“哥！？”
他哥怎么在游乐场？
不对不对。
应该是他哥怎么和姜老师在游乐场？
也不对啊。
他哥，怎么刚刚，好像似乎，亲了姜老师一口？
江允夏发现自己脑子好像转不过弯来了。
江堇年和姜厌也听见了江允夏这一个大嗓音，犹豫要不要过去时，江允夏已经带着林北南窜过来了。
还拿着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他们。
姜厌眨眨眼，举起左手打招呼：“Hi，江同学，林同学，好巧啊。”
江堇年附和：“真巧。”
林北南向两人问好后，江允夏脑子还在“咕噜咕噜”的转。
江允夏艰难的开口问：“哥，你你你和姜老师……？”
姜厌已经被江堇年安抚过了，觉得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是他们两个人谈恋爱。
他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
之后就听见江允夏惊讶的说：“……你们两个已经玩的这么要好了吗？居然还一起来游乐场玩，刚刚哥你凑近和姜老师说话的样子从远处看好像亲了姜老师啊哈哈哈哈。”

第四十三章 是它不够可爱吗？
听着江允夏自己说服自己，三个人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给弄沉默了，似乎都没有想到江允夏会这样想。
“这是兄弟装吗？真好看。”
江允夏羡慕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指着两人穿的衣服问。
姜厌说是也不行，说不是也不好。
江堇年有一种在考试把答案给江允夏抄，但是对方都能抄错的感觉。
最后只能评价：“难怪。”
姜厌在旁边附和的点头。
难怪林北南最后会搞囚禁，也不是没有道理。
就江允夏这脑子，直接告白会被拒；要是暗恋他？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也就只有强制爱才能制服他。
林北南也真的没有想到江允夏这么直，怕他直接说出一句“我也想和我好兄弟穿兄弟装”，再想一想到时候和江允夏玩的好的徐辉、卫珺等人一起穿着“兄弟装”在校园里，林北南就两眼一黑。
连忙上前打断江允夏即将说出口的话：“姜老师，你们是要去玩什么呀？”
姜厌也不想继续那个话题，顺着林北南的话说：“我和阿年打算去玩过山车。”
江允夏眼里泛光，跃跃欲试的表情让林北南背后一凉。
虽然有点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但还是不忘回答：“噢噢，我和江允夏刚刚去玩过了，我们打算去另外一边看看。”
姜厌让他们去玩，自己拉着江堇年去过山车那里，临走时还隐约听到江允夏说什么“……名字，阿南……”。
“江允夏，”林北南呵斥现在非要纠结称呼的江允夏：“你到底干什么？”
江允夏疯狂暗示：“我哥和姜老师都是好兄弟，我觉得叫全名有点太生疏了吧？”
林北南深吸一口气：“你不要闹了。”
“我没有闹啊，南南~”
林北南：……
诡计多端的直男。
姜厌兴致勃勃的拉着江堇年在过山车那里排队，两只眼睛里的“想玩”两个字都要跑出来了。
“你还记得吗？”
姜厌扭过头，用手指戳戳旁边的男人。
江堇年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心里又想逗逗他，装作故意忘记了的样子问：“安安，什么记得？”
姜厌一秒沉下脸，眯起眼：“你忘了？”
语气极度不爽。
大有一种江堇年要是真的忘了就要打人的感觉。
江堇年学过这么多养猫的技巧，特别是关于家养姜厌的方法，拿捏到位，立马凑上去亲一口，然后认错：“怎么会不记得呢，第一次和你表白就是在过山车上，对不对？安安不会生气的吧？”
姜厌：……
姜厌脸上立刻阴转晴，勾住江堇年的小指：“哼，也就我宠你，要是换成别的人，说不定早就和你发脾气了。”
四零被姜厌的双标深深刺痛了双眼。
怎么它犯错了它宿主就“cua”的把它禁言，这个男人干什么都不会呢？
是它不够可爱吗？
它听说它同学999装可爱，都快被它宿主宠上天了。
都不用自己飞！！！人家宿主天天抱着它走。
它，编号0000，四零！实名羡慕啊啊啊！
姜厌才不关心脑子里的系统在干什么，因为他和江堇年已经坐上了过山车。
两个人下来的时候，姜厌腿还有点发软，干脆倚靠在江堇年身上。
江堇年笑他“人菜瘾大”。
姜厌也很奇怪，他不害怕坐过山车，但是怎么两次下来的时候腿都要软一会，第一次腿软他还以为是被江堇年表白给弄腿软的，看今天这个样子，原因有待商榷啊。
两人边走边想还要玩什么，正商量时后面好像传来一道声音。
“姜厌！”
隐约是男的，正在叫他名字，姜厌转过头，发现并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又继续百无聊赖的玩江堇年带有薄茧的手。
“姜厌！”
这次声音更大了，还带着一点愤怒。
就连江堇年也注意到了，姜厌又转身看到底是谁，还是没有看到有什么熟悉的人。
难道是他幻听了？
不确定的拉拉江堇年袖子：“你有听到有人喊我吗？”
“好像有。”
“可是我没有看见有什么我认识的人啊。”
姜棠听到姜厌这句话都要被气疯了。
“姜厌，你故意的吧！”
气死他了。
姜厌微微低头，这才看见站在自己后面，打扮很“贵气”的姜棠。
怎么说呢，实在不能怪他。
他一米八五，姜棠一米七五，哦不对，那是他之前穿了增高鞋的身高，现在看来顶多一米七二。
他刚刚找人的时候根本没有低头看，而且太久没见，姜厌是真的有点对他的样子模糊不清了。
所以他没认出来也很正常啊。
姜棠本来是不想叫住姜厌的，上次的事情让他被送去国外住了一个月，他天天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长了记性，不会轻易去动姜厌。
至少不能让他爸爸知道他又来找姜厌。
不过，他无意间瞥见姜厌身边的那个男人 。
长的很帅，也很熟悉。
他认识这个人，江堇年，江氏集团的大少爷，最近在临市发展，他前几天去于家宴会的时候看到过他。
遗憾的是没过多久就找不到他身影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见了。
如果他能和江家搭上线，爸爸肯定会重用他的。
至于旁边的姜厌，他只是当两个人才认识，况且就姜厌那个脑子，对于工作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成不了什么气候。
姜棠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然后露出笑容向江堇年打招呼：“江总，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里遇见你。”
江堇年眉眼冷了几分，高冷的“嗯”了一声，转头俯身在姜厌耳边说：“这个人不是那天我们在清色看见的那个嗯……工作的那个吗？安安可不许和他学坏哦。”
字里行间就差没有直接说姜棠是不正经的人了。
姜厌掐着江堇年的手，憋着笑：“你怎么可以有职业歧视呀，而且我很乖的。”
才不会跟姜棠学坏。
姜棠生气的瞪了姜厌一眼，猜测肯定是姜厌在江堇年身边说了他什么坏话。
而且……
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两个人握紧的手，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明显了。
还有两个人穿着的衣服似乎是情侣装吧？

第四十四章 男主该不会叫姜棠吧？
大概是他想错了，就姜厌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和江堇年是那种关系了。
姜棠又看两个人穿的衣服，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大。
但就算是那种关系，搞不好也是姜厌死皮赖脸勾引别人。
姜棠安慰自己，嫌恶的看了姜厌一眼，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开，准备对江堇年重新进行自我介绍，还没开口就被人打断了话语。
“棠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长的小家碧玉的女子，穿着清新淡雅的碎花裙，走过来挽着姜棠的手。
语气温温柔柔的，让人听着感觉都像是躺在云朵上，给人轻飘飘的感觉。
姜厌默默的后退，躲在江堇年后面笑。
他真的，憋不住了。
庄琦本身就有一米七的身高，但是今天出来玩专门穿了一双白色高跟鞋，原本刚刚离得远，看着没有什么，结果和一米七二、三的姜棠紧挨着站在一起就有点让人猜不透关系。
现在比姜棠高一点的庄琦就很尴尬。
还有那句“棠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表兄妹呢。
姜厌心里吐槽，然后踮起脚在江堇年耳畔轻飘飘的说：“庄琦，姜棠的未婚妻。”
江堇年听到“姜棠”两个字，眉头就紧缩，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这两位是……”
庄琦话说的是两位，眼睛却是落在江堇年身上。
庄琦是认识姜厌的，可不认识江堇年。
就算不认识，只江堇年俊朗的外貌和自带上位者的气质就让庄琦移不开眼。
完完全全和姜棠不一样，姜棠没有给她那种绝佳的安全感，而眼前这个男人……
庄琦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她现在好歹是姜棠的未婚妻，自然不可能在姜棠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开。
姜厌偷偷的瞪了一下江堇年手，用口型说：“沾花惹草。”
江堇年沉下脸扔下一句“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就把姜厌拉着远离了他们。
姜厌回头向姜棠挑衅的笑笑，看姜棠阴沉个脸不甘心，他就高兴。
别以为他不知道姜棠在打什么鬼主意。
还有这个庄琦。
一个个都惦记着他手里这块香喷喷的肉。
转过头时，还不小心瞟到了离姜棠不远处的卫珺。
姜厌朝江堇年说：“哇，狗血大三角。”
卫珺喜欢姜棠，但爱而不得，庄琦喜欢姜棠，而姜棠喜欢他自己。
还真是，精彩。
［宿主，你落后了。］
四零老气横秋的说，还背着手，一副“我吃到大瓜”的模样。
“嗯？”
姜厌疑惑的眼神看向它。
［嘿嘿嘿嘿嘿，宿主，你要是生你男朋友一个小时的气我就告诉你。］
姜厌收回疑惑的眼神，不再看它。
他也真是，问一个要废不废的系统干什么。
四零：［三十分钟！！］
［二十？十？宿主，五分钟，我就告诉你。］
四零揪着自己买来的小薄被。
姜厌：［一秒钟，多了不谈。］
四零：……
四零憋屈的答应：［成交！］
一秒钟就一秒钟。
一秒钟也是它胜利了。
然后姜厌快速把手抽出江堇年抓着自己的手，又伸进去。
江堇年：“弄疼你了？”
姜厌摇摇头：“没有，就是刚刚生你一秒钟的气。”
江堇年：疑惑JPG.
还以为是姜厌在生刚刚那个女的的气，于是顺毛：“我不认识她，要不以后我戴口罩出门？”
姜厌理直气壮的吃醋：“我相信你，但我可不相信姜棠和那个庄琦，他们看你的样子像是要把你吃了。”
“那我以后一见他们就躲起来？”
“倒也不必……”
后被其他项目吸引住的姜厌，早就把这件事情翻篇，两个人痛痛快快在游乐场玩了半天，之后去电影院看电影，最后心满意足的回家。
姜厌盘腿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两眼放空，他现在正在看刚刚四零发给他的瓜。
江堇年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打扰他，开始处理今天落下的一些工作。
不一会儿，江堇年抬头放松，眼见姜厌震惊的模样，而且瞳孔猛的缩小，江堇年倒是有点好奇他这是看见了什么。
［宿主，没想到吧。］
四零得意洋洋。
姜厌：［真没想到……］
真没想到这么劲爆。
四零猥琐的直“嘿嘿嘿”笑：［我也是今天看见他才打算查一下他最近在干嘛，没想到就这样了。］
姜厌：［你可以查任何一个人？］
［额，嗯，不能耶，只能查和书中男主有关系的。］
不然的话它早就可以把上次宿主说的那个宿修给查个明白了。
姜厌也见怪不怪了。
姜棠和卫珺有关系，那么和江允夏也算是认识，那么……
起来去找正在认真工作的江堇年，开门见山：“江允夏怎么和姜棠认识的？”
书中略过了这部分，只写了一句“江允夏和姜棠关系也比较好”，后来姜棠和卫珺在一起后，同林北南玩的较近。
后面这一点姜厌就不是很能理解了，扮猪吃老虎的林北南怎么看都不像会和姜棠这个假惺惺玩吧？
江堇年放下手中的文件，试图从“江堇年”记忆里找一下。
“因为我堂哥。”
见姜厌疑惑，他便主动解释：“江淮泽，我伯父他们的儿子，一直在临市定居，和姜棠是同学。”
江堇年顿了顿，皱眉：“暗恋……姜棠？”
原来“江堇年”的记忆里，江淮泽是在初中的时候喜欢上姜棠的，后面就一直暗恋对方，也不敢说。
姜厌睁大眼睛：“这不就是，手拿万人迷剧本吗？”
卫珺一个大少爷，高中开始暗恋姜棠。
现在又有一个大少爷喜欢姜棠。
妥妥的万人迷男主啊。
［四零四零！］
姜厌呼叫四零。
［在在在~］
［你老实告诉我，编写这个世界的人该不会还写了另外一本书吧？］
四零奇怪的“噫”了一声，然后才说：［宿主怎么知道？］
姜厌木然：［男主该不会叫姜棠吧？］
［哇——宿主你好神奇哦，你怎么知道的？其实我当时想选的就是那个世界，不过后面被主系统叫来捕捉752了。］
四零眼冒金光的盯着姜厌，继续说：［啊宿主，我好像没有和你说，那本书里主角受就是姜棠，不过似乎是这本书里姜棠的平行世界哦！］
姜厌哽住。
他现在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第四十五章 我知道你被三个男人玩的事情
姜厌心里有了想法，晚上睡觉前和江堇年提了一下这个猜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之前是处在那本小说里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世界的姜棠是有多像那些小说里写的“万人迷男主”了。
那个世界的姜棠，虽然没有现在这个姜棠这么命好，从小生活在富贵人家。但架不住和他相处的人都愿意宠着。
走出去，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喜欢他，初中高中就有一大堆人围着他，偏袒他。
甚至有人为了他甘愿放弃自己得来的东西，就为了给姜棠。
那些人的一些疯狂的行为一度让姜厌很不理解。
有时候还在想，明明都是父母的亲生孩子，姜棠却总是能得到家里人的偏爱。
姜棠姜棠，就如他的名字里的“棠”，是姜家人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的珠宝。
不过小时候还对父母抱有幻想的姜厌，早在自己被遗忘在公园时就已经丢掉了那个天真的自己。
他被好心人送去福利院，在那里的三年，他学会了打架，学会了让自己要变得冷漠。
人善被人欺，被送去福利院时他年龄小、身子骨弱，被人打也只能蜷缩在地上。
后来也在想，被打死了也好。
最起码不会感受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