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小老虎又将虎头缩了回去。
【出。】【回。】【出。】
......
【回。】【回?】
顾栀言看着出来了,不回去的小老虎,满心疑惑的再次试探。
【回。】
宋景琛低笑着抬手弹了一下顾栀言的小啾啾,“你要把它玩坏了。”
从宋景琛的视角看,小老虎每一次刚从漩涡中探出虎头来,就又被收回去,漩涡尚未消失前,又探出来......如此反反复复,小老虎大概早就懵圈了。
顾栀言看着蹲坐在桌子上,虎头不自觉地往前探一下,又往后缩一下地小老虎。
唔......好像,宋景琛说的是真的,小老虎真的被玩傻了。
顾栀言伸手戳住小老虎的虎头,让虎头停住,不动了。
小老虎顶着顾栀言的手指,缓缓地抬起虎头,睁着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向顾栀言,确定过戳自已的人是谁之后,翻了个身,摊平肚子,扭来扭去。
救命!他的精神体怎么能这么可爱!
“嗯,给你起个名字吧,”顾栀言手指一个接一个的点小老虎的脚垫,“滚滚?花花?小橙子?”
“你喜欢哪一个?”
“小橙子?”顾栀言不确定的开口,总感觉刚刚小老虎在脑海中给了他回应一样。
但那又好像不是小老虎,仿佛依旧是自已的精神,只不过是分支?
“感觉到了?”宋景琛问道。
“是说它的回应吗?”顾栀言指着小老虎问道。
宋景琛“嗯”了声,“和精神体的对话,实际上就是在和另一个很小很小的自已对话,是你来源于你精神中的潜意识。”
“精神体表现出来的,都是本人最本能的反应。”
“所以,与其说它喜欢小橙子,不如说是你自已喜欢小橙子,与其说它可爱,不如说你可爱。”宋景琛刚好将仪器调试好,两只手从仪器上一开,微微俯身,用手指弹了一下小老虎,不,应该是小橙子。
“你比它可爱多了。”
顾栀言收起小橙子,“你的金雕没有名字?”
宋景琛摇摇头。
“要起一个吗?”顾栀言问道。
宋景琛开口道:“他出现太久了,一直都没有起名字,现在也不用起,它适应没名字了。”
“或者你可以当他叫金雕。”
顾栀言抿了下唇,“连名字都没有。”
“宝宝,大家很少有人会给精神体起名的,因为精神体就代表精神层面的自已。”宋景琛无奈给顾栀言解释。
像顾栀言这样给精神体起名字的,很少。
顾栀言用手指了下自已,“所以,我才是异类?”
搞了半天,原来奇怪的不是宋景琛,奇怪的是自已?
“回去拿你的东西,吃完饭直接从实验室那边走。”宋景琛带着顾栀言回去拿顾栀言证件之类的东西。
等两人回去,没有直接拿了东西便走。
“宝宝,过来。”宋景琛坐在床边,看着把东西装进背包,单肩背好背包的顾栀言。
顾栀言走到宋景琛面前,“干什么?你可别现在说又不想我走了。”
宋景琛拽下顾栀言肩上的背包,将顾栀言拉到自已腿上坐下。
一只胳膊搂住顾栀言的腰身,手掌在顾栀言的腰侧摩挲着。
“宝宝,似乎没有不舍得哥哥。嗯?”宋景琛嘴唇碰到顾栀言的耳垂。
顾栀言有点痒,有点想躲开,但还是安坐在宋景琛腿上,没有动,只是被宋景琛碰触到的地方迅速的泛起粉意。
“有舍不得。”顾栀言微微张嘴含糊说道,他不好意思说的太清楚。
一个Alpha和一个enigma搁这里,这样暧昧的姿势,说这些话,有点矫情了。
当然,易感期除外,毕竟易感期又不是自已能控制的。
对,偶尔上头的时候也要除外,毕竟上头了人也很难控制自已。
“跟陈老师说好了,之后录入一台家里的车,到时候你自已过来,一会回实验室,给你找一个可以定位到这里的设备。”宋景琛手指将顾栀言的脸往自已这边拨了下。
顾栀言便顺着宋景琛的力道,和宋景琛面对面。
“吻我。”宋景琛嘴唇微启,开口说道。
顾栀言不说话,直接吻了上去,本来想按着自已的想法吻。
然,宋景琛还是反客为主了。
“嘶~”顾栀言脑袋往后仰,抬手捂住自已的嘴巴,眼睛里面带着雾气,“你怎么这么凶?不是我吻你嘛,你动什么?”
“我的舌头好麻,”顾栀言一边“嘶哈~”,一边继续说道:“你不要总是想把我吞下去,力度轻一点,轻一点知道吗?”
宋景琛吻了下顾栀言捂住嘴唇的手,“没控制住,下次轻一点。”
“周六日记得来,我在这里等你。”宋景琛再次提醒。
顾栀言上上下下的点很多次头,“记住了,记住了,只要周六日没事,我都来找你,放心,放心。”
“我就说,你比小老虎可爱吧。”宋景琛抬手按在顾栀言的头顶。
吃过午饭,宋景琛送顾栀言到了准备送顾栀言去机场的车上。
“真不想我送你去机场?”宋景琛拉着车门,再次问道。
顾栀言安坐在座椅上,点点头,“真不用,路上时间这么久,你送我过去还得再回来,你不嫌折腾,我都嫌折腾。”
顾栀言抬手放到车门上,将车门拉上。
“拜拜~”顾栀言降下车窗,跟宋景琛摆了摆手。
车子发动,宋景琛站在原地,也挥了挥手。
车子由慢到快驶远,后面带着一溜的黄土在空气中翻腾后,又落回地上。
当天晚上,宋景琛睡觉前,将床重新调正的了位置。
把顾栀言的那张床挪到了里面,硬木板床挪到了外面。
挪完之后,宋景琛忽然笑了声,拿起手机填了张双人床的申请。
前几天是因为时间不够,来不及,现在时间够了,为什么不换一张双人床呢?
顾栀言到了机场,坐在候机室里面等待的时候,温十安忽然往群里发了个消息。
温十安:【言哥,你啥时候回来啊?想你~】
温十安看着一旁沙发上,已经喝躺了的两个人,越发的后悔今天带过来的酒。
两个人直接学电视上的豪迈喝法,直接拿大碗喝他带过来的好酒。
真是,暴殄天物啊。
是真一点都不品一品啊。
顾栀言:【在机场了,傍晚就到金茂了。】
温十安:【那你过来?我们今个应该直接在燕征家睡了,他俩喝的喝死猪一样。】
温十安:【燕叔叔他们都不在家,今个燕征还给家里的佣人放了假。】
温十安:【图片jpg】
温十安:【真的想猪一样,死沉死沉,我都不想把他俩弄卧室去了,准备让他俩搁在酒醒了自已去卧室。】
顾栀言:【行啊,我下飞机直接过去。】
等晚上再回家就行。
顾栀言又给顾父和顾母发了消息,说自已晚上晚点再回去,要去找燕征他们玩会。
两位家长都回复好,没有说起其他的。
因为他们今天晚上有一个晚宴,也没时间回家陪顾栀言吃晚饭。
下了飞机,让来接自已的司机送自已去燕家。
“小少爷,还需要来接您吗?”顾栀言下车前,司机问道。
顾栀言拉开车门,“不用,回家休息吧。”
他到时候开燕征的车回家就行了。
大晚上的,就不折腾司机了。
顾栀言按了门铃,很快温十安就给他开了门。
“言哥,你终于来了!”温十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抱住顾栀言,“他俩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发酒疯了,我真快扛不住了。"
“不容易不容易,我看看怎么个事。”顾栀言抬手拍了拍温十安,进了屋子,找了拖鞋换上。
越往里走,嘈杂的声音越明显。
顾栀言的脸色也越复杂。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
“换!”
“好日子~”
“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那心动,你已刻骨铭心在我心......”
“再也找不到那心动~”
伴随着音乐和另外两个人鬼哭狼嚎的歌唱,顾栀言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杜望和燕征正在不断地抢切歌的遥控。
两个人在地上,缠斗不休。
“今天是个好日子~”
“给我,给我!呜呜呜......”燕征被杜望按倒地上,反抗不动的时候,又哭了出来,“晏岐,晏岐,呜呜呜,你真狠心啊,狠......”
顾栀言绕过两人,听着“好日子~”,把自已的背包放到沙发上,坐下。
又给自已倒了杯水。
“你们俩别折腾了,赶紧起来吧。”顾栀言声音大一些喊道。
因为不大一些,在这样的音乐背景下,那两个人肯定听不到顾栀言说的话。
“谁?言哥?”杜望一只手压着燕征的胸口,一只腿跪在燕征的大腿上,伴随着燕征“嗷嗷~”的叫声,抬起了头。
温十安赶紧把杜望拽起来,免得燕征被杜望给压坏了。
杜望看到顾栀言,迈着腿,不太协调的走到沙发旁,躺下,“你可终于回来了,我睡了。”
刚闭上眼,又睁开,“好日子,不许放那——再也找不到心动。”
温十安拽着燕征,把人扔到沙发上,终于歇了一口气。
又把放着的歌关了。
折腾这么久了,吵得他脑瓜仁疼。
歌声一消失,燕征的抽泣声也就明显了起来。
“别哭了,吭吭唧唧,还有没有点Alpha的样子?”顾栀言抬脚踢了下燕征,嫌弃的说道。
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已哭的时候。
“可是,找不到他了,怎么办啊?不仅没追到,以后,”燕征打了个酒嗝,“见也见不到了。”
“脑子还清醒吗?”顾栀言问道。
燕征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还行。”
顾栀言咽下刚刚喝进嘴里的水,说道:“那就别哭了,要是明年这个时候,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我让你俩见面。”
“你认识他?”燕征愣了一下,旋即抱住了顾栀言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栀言,仿佛顾栀言是他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顾栀言没回答燕征的问题,“去洗把脸,一会下来吃饭。”
过了一会,燕征松开抱着顾栀言的胳膊,起身去洗脸了。
温十安凑到顾栀言身边,“真认识啊?不是找的安慰燕征的理由吧?”
顾栀言挑了下眉,“你猜。”
“这怎么猜,”温十安笑了下,“不过,我希望到时候燕征已经不喜欢那位大教授了,人家可比燕征段位高多了。”
“就算再见面,燕征还得是被玩的那个,不如换个人喜欢。”
顾栀言也点了下头,“确实段位不如人家。”
晏岐确实厉害。
人家规划的好好,想玩了就玩,不想玩了就直接爽了燕征走了。
当时还说不让燕征太伤心......或许晏岐真的有这样做,只不过,燕征可能太喜欢了。
“起来,吃饭。”门铃响起,顾栀言起身去开门,经过杜望时,拍了拍他,说道。
第155章 尖锐性
杜望“嗯”了声,从沙发爬起来,坐在沙发上发呆到送来的饭菜已经摆好到餐桌上,才抬手大力的揉着额头往餐桌旁走去。
燕征也洗好脸,收拾好情绪坐下了。
“你们都什么时候走?”顾栀言夹了个菜,问道。
“我后天就得走。”杜望唏嘘了一下,“感觉都没在家待多久,又要走了,这寒假可真短,又得回去吃那恶心的饭了。”
“我也后天走。”燕征开口说道:“想回学校查查他去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另外三人一听,便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准备直接跳过。
“我不走,上大学上的和高中没区别,有课去趟学校,没事直接回家。”温十安笑着说道。
成功得到杜望的一声冷嗤,“大家都知道的事,别说,好吗?”
“因为有人会嫉妒,比如说我,又比如说,这位。”杜望伸手勾住燕征的肩膀,“来,吃点蛋糕,给生活增加点香甜。”
等吃完饭之后,顾栀言准备走了。
“燕征,你的车,我先开走了,明天给你送回来。”顾栀言拿了沙发上自已的背包,说道。
燕征端着杯水,站在不远处,“啥意思?你不搁这睡?”
“我今个刚从京市回来,一下飞机就来你这边了,晚上再不回去,我妈妈又该念叨了。”顾栀言说着拿上自已的衣服就准备换鞋出门了。
燕征跟着顾栀言走到玄关处,抬手摸了摸头顶的头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从机场回来的时候,撞墙上了,车头破的厉害。”
“本来撞成那样应该直接让人拖走的,但我当时心情不是不好嘛,凑合着开回来了,一直到现在还没联系人拖走呢。”
“你也知道,这房子车库里就三位置,我们家里一人一个。”
“他们俩的车也不在家。”
言外之意,家里就剩下撞了的那辆破车了。
“你们的车呢?”顾栀言视线毫不犹豫地移到另外两个人身上。
温十安摇摇头,杜望开口道:“今个不是来陪他喝酒地嘛,我们俩就直接让司机送我们过来的,没开车。”
顾栀言扭头,微微仰头,张嘴吸气,又深深的吐了口气。
“陪你们睡一晚上。”顾栀言又把刚拿下来的衣服挂上去,踢踏着拖鞋回到沙发旁,靠着沙发靠背给两位家长发消息,告诉他们,临时决定不回去了,在燕征家睡一晚上。
其实打车也行,或者让家长来接自已一趟也行,但没必要,就这样吧。
又不是必须得回去。
四个人一起在客厅玩起了游戏。
玩到一半的时候,顾栀言感觉小老虎想要出来,便将小老虎放了出来。
反正不实质化的话,他们三个现在看不到小橙子。
小老虎从漩涡中跳出来,蹲在顾栀言身边的沙发上,眼睛盯着屏幕上不断动着的小人,偶不偶尔抬起爪子跟着动一下。
等自已的角色死掉后,拿起杯子喝水的时候,发现侧躺在沙发上的杜望胸前,蹲着自已的小老虎。
小老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杜望手里面的手柄,并且偶尔偶尔抬一下头,看一下屏幕。
似乎,在观察手柄和屏幕上小人的关联。
之所以去杜望那里看,大概就是离得最近,距离沙发也最近,小老虎最容易看到操作。
他们其他人都是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柄操作的。
相比杜望来说,拿的都很高。
凌晨一点多,四个人才各自进了房间休息。
顾栀言等小老虎跟着自已进了房间,才将房门关上。
洗漱结束,躺在床上了,伸出手,“小橙子,过来。”
一边说着,一边将小老虎实质化了。
小老虎扑向顾栀言,被顾栀言接住了。
“你什么时候能长大?”顾栀言躺下,将小老虎放到自已枕边,一只手放在小老虎身上,问道。
“如果你变得很大只,我就可以抱着你了。”
“手感很好,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好了,睡觉吧,晚安,小橙子。”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栀言看着被抓破的床单沉默了。
看向造成这一切的小老虎,“小橙子,你为什么要抓床单啊?”
“这让我怎么解释?”“我还得想个理由。”
顾栀言看了看自已的手指甲,自已的指甲大概是抓不破床单的。
毕竟他的指甲不具有尖锐性。
顾栀言下了床一边刷牙一边想怎么跟燕征解释,等刷完牙,看到地毯,再次沉默了。
是的,地毯上有很明显的抓痕,虽然没有直接抓透了,但确实也抓出了大约地毯一半厚度的深度。
顾栀言伸手抓住小老虎,认真打量小老虎的爪子和肉垫,用手戳了又戳。
很软啊,这么软,干什么不好?非要抓东西?
顾栀言将小老虎抱在怀里,围着整个房间转了一圈。
松了口气。
只有床单和地毯遭到了破坏,其他的倒是没有。
几个人吃早饭的时候,顾栀言开口说道:“昨天书包里面不知道怎么有个刀片,不小心划了地毯和床单。”
“啊?”燕征惊讶了下,又继续说道:“噢,没事,让人换了就行了。”
顾栀言继续吃饭。
心里面只想说:这是你没看到划痕,你如果看到划痕大概就不会这样淡定了,毕竟这真的很不科学。
谁家一个刀片不小心能划了床单还划地毯,还不是一道两道,是很多道。
“是不是我睡的那个房间没通风啊?还是有什么东西换了?”杜望抬手抓了抓脖颈后面,“感觉自已过敏了,腺体这一块很痒。”
“我看看。”燕征立即侧身,拽着杜望的衣领往自已那边拉,抬手按了两下。
“草,你别按那么大劲,这是腺体啊!不是硬骨头。”杜望眉心跳了跳。
“好像,有点肿了。”燕征不确定的又摸了下,“好像真的高了点。”
“你自已摸摸,是不是?”
杜望抬手也摸了摸,“好像是有点,但是感觉不太明显,是不是心理作用?”
顾栀言低头看了眼自已腿上透明的小老虎。
顾栀言暗戳戳的用手揉了几下小老虎,心里面暗自叹息了一声。
“管他是不是呢,刚好我这里有你之前吃过来的过敏药,吃完饭我给你拿。”燕征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反正过敏药就算没过敏,吃了也没事。
噢,对,杜望确实经常过敏,正常,没准就是过敏了。
等几个人吃过饭后,燕征去给杜望拿过敏药,顾栀言将小老虎收了回去,站在杜望身后抬手拽了拽杜望的领子,看了眼。
嗯......很难评,就像自已当时腺体已经肿到那么大了,宋景琛和郑宴清也不能确定自已是不是精神体分化造成的。
自已现在也没法确定杜望这究竟是过敏还是要精神体分化。
只是稍微有一点肿,等明天再问问吧。
等燕征把过敏药拿过来,杜望喝了之后,几个人才一起出了门。
顾家的车已经送过来了。
顾栀言坐上驾驶位置,“去哪?”
“不知道。”杜望坐在副驾驶上,对着镜子,正在费力的看自已的腺体。
温十安抬起手机,对着杜望的腺体拍了张照片,“去澜湖那边呗,高尔夫、网球、篮球,都玩会,中午也直接在那边吃,晚上咱们再回来。”
温十安拍好之后,将手机递给副驾驶位置上的杜望。
“行。”顾栀言启动车子。
杜望拿着温十安的手机看了半晌,往后伸手,把手机还回去。
“也不严重,这样的过敏,晚上就好了。”杜望过敏次数太多了,自已给自已看完病,放心了。
等到中午,几个人去冲了个澡,吃饭的时候,杜望才说:“感觉更肿了。”
“那过敏药是不是过期了?”
燕征愣了下,想了想,想不出来,“不知道啊。”他又没看生产日期。
“去年暑假咱们出去玩的时候,你塞进我包里的。”
杜望也跟着想了想,“没法算,我倒是记得大概什么时候买的,但没看过保质期和生产日期。”
“晚上回去的时候顺路再买一盒就行了。”
几个人吃完饭之后,准备去休息一下,顾栀言让他们先去休息,自已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宋景琛打了电话。
“宋景琛,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顾栀言靠着墙站着,说道。
宋景琛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将试管放到试管架上,“嗯,我在听。”
“昨天我下了飞机直接去找燕征他们了,昨天晚上玩游戏的时候,小老虎跑到杜望胸前待了会,当然,我没有实质化,他们没有看到小老虎,当天晚上我也是在燕征家睡的,但是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杜望腺体肿了,现在肿的更明显了。”
“我怀疑杜望是不是也要精神体分化了?”
“这种情况怎么办?他需要去实验室做检查吗?”
“还是说有其他的办法?”
宋景琛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字,在一旁的纸上记录下来,“很可能是。”
“我之前有两个猜测,关于你的精神体分化,一个是你主要是受到我的影响,所以提前精神体分化了,还有一个就是,进化确实加快了。”
“如果杜望是的话,那就说明我对你的影响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进化加快了。”
顾栀言皱眉,“现在重要的是怎么确定他是不是。"
“检查的设备已经准备好了,我一会跟他们说声,先送一台去金茂市,明天你让杜望去金茂市第一医院做检查就行。”
明天?明天杜望要飞卡伦特了啊。
“那去了医院我们怎么办?有直接接头的人?我们怎么接头?”顾栀言马上抛过来了一堆问题。
宋景琛的笑声带着从手机里面传出来独有的电磁声,传进顾栀言的耳里。
“你在笑什么?”顾栀言手指微蜷,他觉得他问的很合理,但是宋景琛这个笑莫名的让他觉得自已问的问题很傻。
“宝宝,我们这是正经实验室,”宋景琛接过来人递过来的文件,一边快速阅览文件,一边继续说道:“你们到了医院就正常挂号,去检查腺体就好,医生看到腺体肿胀的情况,就回给你们开一张检查单,你们拿着检查单去检查就好了。”
“检查是免费的。避免有些人不是精神体分化,白白付钱。”
“噢,明白了。”顾栀言摸了摸自已的耳朵,对哦,都是正经实验室,正经医院了,他们内部沟通好了就没问题了,实在用不上接头啥的。
“那怎么这么巧啊?我刚精神体分化完没多久,杜望就要精神体分化。”顾栀言已经基本把杜望的情况当成精神体分化前的状况了。
毕竟,宋景琛都说了,很有可能。
“因为你精神体分化了,对他稍微有些影响,”宋景琛在文件最后签上自已的名字,递给一边等着人,继续说道“enigma当时的精神体分化也呈现出了这样的规律。”
“大家基本上都是按照等级由高到低依次进行精神体分化,但这其中还有一个变量,就是已经完成精神体分化的人,如果他们接触到那些已经具备精神体分化的条件,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开始精神体分化的人,会缩短这段时间。”
顾栀言隔着手机点了点头,“明白了。”
“今天去哪玩了?”宋景琛一边脱下身上的白色大褂,一边往外面走。
顾栀言想着自已还有没有遗漏的问题,回答道:“澜湖,上午打了会篮球,刚刚吃过饭,一会准备休息。”
“晏岐回去了吗?”顾栀言又问道。
宋景琛按了电梯,“傍晚回来,宝宝,你问了这么多,怎么不知道问问哥哥?”
顾栀言踢了一脚墙角,“问什么?吃午饭了吗?”
【九层,到了。】
顾栀言刚问完,宋景琛还没回话,手机里面就传来了电梯的播报声。
“正在前往食堂的路上。”宋景琛出了电梯。
”那你吃饭吧,我去休息了。“顾栀言转身往休息室那边走。
”宝宝。“顾栀言准备挂断电话的手,因为宋景琛的声音,没有按下去。
“陪哥哥吃个饭?”
顾栀言犹豫了下,看了看周围,找了个椅子坐着,“行,你吃吧。”
“逗你的,去休息吧,晚上记得给哥哥打视频。”宋景琛伸手指了下自已要的饭菜,说道。
“好。”顾栀言挂断电话,回了休息室,躺下前用胳膊碰了一下的杜望。
“明天几点走?”
杜望昏昏欲睡的开口说道:“下午五点。”
“那你上午去医院看看吧,就去金茂第一医院,刚好你家里那也近。”顾栀言闭上眼睛。
杜望打了个哈欠,“就过敏,不用看,一会吃个药就行了。”
“我明天开车去接你,陪你一块去。”顾栀言不理会杜望的话,直接说了自已的计划。
温十安躺在杜望一边的休息床上,“言哥,怎么回事啊?看着也不严重啊。”
杜望过敏是经常的事了,他们几个都清楚,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过敏,没到要去医院的程度。
“我有个朋友,前段时间腺体也是突然肿了,最后去医院一看,问题很严重,昏睡了两天多才醒。”顾栀言严肃的开口说道。
“刚好是前几天的事,我担心杜望是不是过敏,那个人就在金茂市第一医院看的。”
“就看看呗,又花不了多少时间。”顾栀言继续编道。
杜望睁开眼睛,侧头看向顾栀言,“他检查出来是什么问题?”
“我现在在网上搜搜。”
顾栀言含糊开口,“没那么熟,没问那么清楚,明天我去接你。”
“睡觉。”
杜望和温十安对视了眼,都不信顾栀言最后的话。
不熟,倒是知道人家腺体肿了,还知道人家昏睡了两天,甚至还清楚人家去的那家医院,就是不知道人家生的什么病。
杜望心里面有点突突了,这不会是什么疑难杂症吧?
不好治?
希望自已不是,希望自已就是简单的过敏了。
当天晚上回去,杜望洗完澡之后,突然发现自已腺体没法释放信息素了,一瞬间心慌的厉害了。
草啊,怕不是真被言哥猜中了,自已这是什么不好治的病吧。
还是腺体,这可是他Alpha的身份象征啊!
杜望:【信息素是释放不出来了,怎么办啊?】
杜望:【言哥,你那朋友不会也有这个情况吧?】
杜望:【明天早上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