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琛吃完饭，去了地下五层。
这一层的层高很高，十米左右。那棵异变槐树被放在了002房间。
宋景琛打开门，门内隔着一层钢化玻璃，里面就是那棵异变槐树，大约八九米高，树枝伸出的半径约四五米，树枝上长满了树叶，还有无数一串一串垂下来的槐树花。
第166章 刺槐
宋景琛关上门，站在玻璃墙旁，给顾栀言拨了视频电话，看着里面的槐花，等待接通。
顾栀言收到宋景琛的视频电话，用平板接通了视频，因为，这样画面会更大，自已能看的更清楚。
视频一接通，就看到了满屏幕盛开的槐树，白花花的一片一片的。
是刺槐。
是一串一串的。
“是刺槐。”顾栀言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出来。
宋景琛垂眸看向手机，将有顾栀言的窗口放大，“对，是刺槐。”
“这个季节本来不应该开花的。”
顾栀言对于自已判断正确，有一丝丝的雀跃，“你左右动一动，我看看整个，现在只能看到它的树叶和花朵。”
宋景琛拿着手机，往后走了走，一直走到墙边没办法走了，停步，手指下屏幕上划了下，“现在可以看到整体了吗？”
“看到了，感觉也没有很高，它多高呀？”顾栀言问道，之前自已查的资料，写的高达二十多米，但这个看起来应该没有二十多米吧。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不是肉眼去看的，是通过视频看的原因，自已把控不好长度尺寸的判断。
“八点七六米。”宋景琛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已之前看过的关于这棵异变槐树的资料。
“那它还不是很高。”顾栀言继续问道：“除了在冬天开花，我没看出来有哪里不对。”
“你们怎么知道这是这棵槐树发生异变了？”
“异变数值上升，这是对于在监测范围内的异变植物的判断。”
“有一些地方，尚不在监测范围内，一般都是没有人烟的地方。这种一般都是安保小队外出巡逻或者做任务的时候，顺路对周边进行监测，发现异变植物。”
“这棵异变植物就是。”
“不过，他有点特殊，”宋景琛靠着墙，看着玻璃墙里面的异变槐树，“他不属于直接进行攻击的异变植物，槐花开后，香味能传播的距离很远，比安保小队能携带的监测仪器监测的范围要大很多。”
“在安保小队还没有监测到它异常之前，安保小队的人就已经被槐花香给迷惑了，之后香味让人无意识的走向它，这时候槐树的枝干才会发起攻击。”
“或者，不应该说是攻击，而是它开始享用它的猎物了。”
顾栀言本来是在听科普，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听的顾栀言心里发毛，掀起被子钻进去。
宋景琛看着顾栀言的动作笑了下，“宝宝，你住的地方很安全，不要害怕。”
顾栀言点点头，依旧在被子里面，平板上面的光照着顾栀言小小的脸，显得有些脆弱，“发现这棵异变槐树的安保小队呢？”
顾栀言不希望有不好的回答，但他知道回答应该不会是好的。
“十个人的安保小队，现在就剩下三个人了。”宋景琛声音无波澜的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及时被不远处的安保小队发现，估计那三个人也得折进去。“
“其实这棵异变槐树的攻击力很弱，只不过是香味太特殊了，吸入槐花香味过多的话，人没了意识，也就失去了攻击性，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顾栀言无意识的喃喃出宋景琛没有说完的话，“像待宰的羔羊。”
屏幕中一整棵的槐树，盛开着雪白的槐花，看起来再美好不过了，确实引人入深渊的假象。
“还想看什么？”宋景琛看着屏幕里顾栀言的脸，有些想要出去了。
因为顾栀言看起来真的仿佛要碎掉了一样。
顾栀言摇摇头，“没有要看的了。”
刚知道精神体分化还有异变动植物的时候，顾栀言还觉得这些距离自已有些遥远，即便自已精神体分化了，也依旧没有真的感觉到这有什么很大的影响。
就像当时的那场会议一样，自已坐在那里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处在其中的人表达自已的想法、表达自已的反对、论证自已的想法是对的、争执.....到最后的投票表决。
顾栀言当时不是很明白那些义正言辞反对的人，现在忽然就有一些理解了。
因为他的无知，让他只看到了不公开是对公众的不公平、不尊重，不对beta公开就是歧视、排外.....他没有意识到异变动植物究竟有多么危险、多么可怕，它是真的能将人类杀死的。
对于已经分化的他，都能造成恐惧，更何况那些不能够精神体分化，没有武器的beta呢。
不公开，被保护起来，对于有些人来说，未尝不是幸福。
宋景琛拿着手机，出了门，将摄像头调转过来，“在想什么？”
“你们做实验会有危险吗？”顾栀言有点担心的问道。
“会有，但是不会有什么大危险，能送到实验室来的异变动植物一般都不会是很危险的。”宋景琛按了电梯。
“刚刚的异变槐树就很危险了。”顾栀言觉得宋景琛说的太轻了。
“它最终的定级是c级。”宋景琛进了电梯。
异变动植物会按照危险程度定级，危险程度从低到高，分为d、c、b、A、s级。
异变槐树，牺牲了七个人，或许他们不知道的其他人......最终定级只是c级。
“这才c级？我觉得它至少也得是b吧！”顾栀言不明白。
宋景琛解释道：”如果隔绝了槐花香味，这棵异变槐树的攻击力只能定级为d。”
顾栀言忍不住咬了一下手指，“很难想象A级和s级有多厉害。”
宋景琛神色有些严肃，“那就不要想象，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见到。”
那太危险了，如果见到了，很大可能性上就说明顾栀言处在危险中了。
“我也希望。”顾栀言看见宋景琛的脸色，赶紧说道，他不想让宋景琛担心。
“宋景琛，我在市里面很安全，但是我从京市市区去找你路上会有危险吗？”顾栀言防患于未然，提前问到，“如果我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第167章 传家宝
“你还没有教我怎么用精神力攻击呢。”顾栀言将头上的被子掀开，坐起来，“你现在教我吧，我学会了就能保护自已了。”
“过两天我再教你怎么攻击，这两天你继续练之前的，”宋景琛出了电梯，进了自已的实验室，坐到椅子上，“现在如果教了你怎么攻击，之后你想将精神体的控制变细致的话，困难度会上升。”
“到时候的攻击精准度......”
顾栀言打断宋景琛的话，“明白了，明白了，过两天我在学，别念了，我现在开始练习。”
顾栀言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放到床上，将放在床脚的纸叠长方体摆放成之前的样子。
“好，”宋景琛看着顾栀言房间的天花板，“你从市区过来的时候，不会有危险，每周安保小队都会对那条路线进行三次巡逻，排查可能出现的异变动植物。”
“而且大部分地方都没有植被，很难出现异变植物，没有植物，动物也就很难出现了。”
”对哈。”正在低头摆放长方体的顾栀言忽然抬头，恍然大悟道。
宋景琛一说，顾栀言才想起来，从机场去实验室的那条路，从市内的绿化，到村庄的田地，再到一些自然生长的植被，渐渐的植被变得稀少，一直到几近没有。
确实，人少的地方，植被也没多少了。
“宝宝，还没放好？”宋景琛见屏幕中还没有顾栀言的身影，忍不住问道。
顾栀言此时已经坐在床边，控制着小老虎按着路线绕长方体了。
听到宋景琛说话，顾栀言眼睛盯着小老虎，伸出一只手去摸索自已的手机。
将手机拿进手里，也没看摄像头有没有对准自已，“好了，好了，正在练习。”
宋景琛看着屏幕，屏幕中是自下而上的视角，像是顾栀言将手机放在了大腿上，仰拍到的顾栀言。
下巴很精致，宋景琛的手指摩挲了下，似乎在回忆捏着顾栀言下巴时的手感。
五官很精致，表情很认真，即便是这样死亡的视角，也漂亮的不像话。
“宝宝，哥哥好想你。”宋景琛忽然开口说道，声音缱绻。
顾栀言精神一抖，小老虎趔趄了下，撞到了一边的长方体。
看到长方体已经倒下了，顾栀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倒都倒了，现在精神再紧绷也没有意义了。
索性，跟宋景琛再聊会天，因为某人的话，听起来真的很想他。
“有多么想？”顾栀言弯腰将跑到自已脚边的小老虎拎到床上，然后和小老虎一起趴着，看着屏幕里面的宋景琛。
宋景琛抬眸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实验室，才开口说道：“哪里都想。”
顾栀言腾的一下脸就红透了，后知后觉的抬手压住小老虎的耳朵，“你，你怎么答非所问啊？”
“因为正面回答没办法完全表现我的想念。”
顾栀言内心尖叫，所以你就从侧边表达？表达的还这么不正经？
顾栀言强忍着羞意，安抚宋景琛，“也不用这么想念，再过些天我就去看你了。”
末了继续道，“好好工作，努力研究，加油！”
把精力花费在研究上，比这样想他有意义的多了。
“哟，打电话呢？跟谁？”晏岐进了实验室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着不知名意味笑容的宋景琛，“你弟弟？”
宋景琛抬眸看向晏岐，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一半，“嗯。”
顾栀言听到声音，立刻改变了姿势，从趴在床上，变成了坐在床上，顺手将小老虎捞到自已腿上，“谁呀？晏岐？”
晏岐听到手机里面的声音，便走了过去，站在宋景琛一边，看着屏幕打了上招呼，“hi，晚上好，吃饭了吗？”
晏岐很自来熟的问道。
和当时第一次在车上见到的大相径庭。
不过，这才是晏岐的本性。
顾栀言表情复杂的也“hl”了声，“晚上好，吃了。”
“燕征现在怎么样？不哭了吧，不难过了吧？”晏岐没心没肺的问道。
“都多久了，当然不哭了。”要是一直哭，这几天，燕征早就不知道脱水了多少次了，大概已经在医院躺着了。
“嗐，那挺好，”晏岐继续说道：“我走的时候，燕征拿了我个戒指，什么时候他扔的时候，你要是看见了，麻烦帮我捡下。”
顾栀言想起了燕征之前说的，从晏岐手上拽下来的戒指。
今天白天还看了，那个戒指了，被燕征找了个项链穿上戴脖子上了。
“很贵？”顾栀言问道。
晏岐立刻点点头，“传家宝。”
“那我现在跟燕征说声，等我去实验室的时候拿给你？”顾栀言暗自咬了咬牙。
他当然知道晏岐会回答什么。
“那倒不用，等他不想要的时候，再麻烦你拿给我。”晏岐如顾栀言所料说道。
“行，”顾栀言答应下来，继续说道：“那也麻烦你个事，当然最后也不一定麻烦的到你。”
晏岐一想就猜到了肯定和燕征有关系，其他的事情，宋景琛肯定就直接给他宝贝弟弟办了，哪里用得着麻烦自已。
“你说呗。”晏岐将一边的椅子拉过来，坐下。
“如果一年以后燕征还喜欢你，你就见他一面。”顾栀言摸了摸在自已腿上踩来踩去的小老虎。
它真的很好动，闲不下来。
同样的，每次控制着小老虎去走宋景琛设计的那条路线，都很难，因为小老虎本身看到那些长方体就会想伸出爪子碰碰，好奇心太重，行动力太强。
晏岐似乎也没想到顾栀言要麻烦自已的是这个，并且还是一年之后，稍微想了下，便点点头，“没问题。”
燕征年纪太小了，现在的喜欢是很热烈，但是少年人无望的喜欢又能持续多久？一两个月没准都不会有。
更何况一年呢。
哎，就是希望燕征扔戒指的时候，顾栀言能看到，这样自已的戒指还能回来。
晏岐一边想着一边摸了下之前戴戒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比周围的皮肤要白一个度。
换了几个戒指戴，都还是不习惯，索性就不戴了。
之后三人又说了几句话，顾栀言挂了视频，给手机充上电，将地上被小老虎弄倒的纸叠长方体摆好，继续自已的练习。
按照规定路线，走了五六圈之后，顾栀言突然感觉有点悟了。
很难描述那个感觉，就是一下操控小老虎的时候感觉没有那么费力了。
顾栀言放松精神，不像之前那样精神紧绷着，又试了一次。
果然，和他想到一样，完美通过。
顾栀言弯腰将小老虎抱起来，低头用额头碰了碰小老虎的虎头，“哈哈哈！今天我们太棒了吧！”
“一会再来一次巨好的，拍一个视频，给哥哥发过去，好不好？”
顾栀言说完自已点了点头。
将小老虎放下，刚准备开始，又想到了一个能显得自已更轻松的办法。
顾栀言出了门，去楼下端了一块栗子蛋糕上来，将手机摄像头打开，调整好角度和位置。
自已盘膝坐到床上，手里端着放着栗子蛋糕的盘子，另一只手拿着勺子，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小老虎，无奈的下床又将纸叠长方体摆好，将小老虎拽回原位。
自已也准备好之后，看着手机，喊道：“开始。”
【视频开始录制。】
顾栀言收回视线，挖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胳膊肘放在膝盖上，用手心撑着下巴，随意的看了眼下面的小老虎。
”小橙子，出发~”顾栀言一边说着，一边又抬起头来，挖了勺蛋糕，眼睛看向摄像头。
“看到了吗？都不需要用眼睛看的。”顾栀言语气上扬，有些小得意。
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了小老虎的行踪，包括小老虎周围的东西，顾栀言余光看了眼小老虎，瞥了下眉，面上还保持着淡然的状态。
心里面已经震惊疯了。
他确实是不需要用眼睛看，那是因为他特意去记了一下长方体的位置，距离，小老虎每次到哪里需要怎么控制它，而不是真的不用眼睛脑子里面就能像监控一样，实时播放现场情况。
震惊着控制着小老虎走了一圈之后，顾栀言将盘子放到一边，伸手将小老虎捞起来的时候，实时播放忽然消失了，顾栀言忍下心里面的好奇和疑惑，抬头对着摄像头笑，“我们是不是很棒？”
顾栀言说完之后，下床将视频结束。
“我去，我去，我去！”顾栀言压着自已的声音独自兴奋。
蹲在床边吃完了栗子蛋糕，将盘子送回厨房，顾栀言看了看时间，决定再玩一把游戏。
等游戏结束了，时间终于到了晚上九点半，顾栀言将是视频发给宋景琛。
宝宝：【视频】
宝宝：【你什么时候回公寓？】
等宋景琛回去了，自已再给宋景琛打电话，不然实验室里面如果有其他人，宋景琛又说一些很骚的话，被别人听到，自已下次就不想去实验室了。
没那个脸！
十点钟，宋景琛忙完，换好衣服，出了实验室，等电梯的时候，拿出手机来，看了眼。
就看到了顾栀言给他发的视频。
哥哥vs恋人：【正在从实验室往公寓走。】
顾栀言看到宋景琛的消息了，但是他这把游戏还没有打完。
宋景琛发完消息，点开了视频。
晏岐换好自已的羽绒服，关上实验室的灯，走到电梯门口，就听到一旁宋景琛的手机里面突然传出顾栀言的声音。
““看到了吗？都不需要用眼睛看的。”
晏岐心里面猜测着，看到了什么？又不需要眼睛看？
他们小情侣之间天天在聊些什么？
宋景琛忽然轻笑了声，晏岐往一边走了一步，离宋景琛远了一点。
最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自已离远一点，受到的污染少一点。
“你当时教我们控制精神体的课件、资料那些还有吗？”宋景琛注意到了顾栀言一些微妙的表情，隐隐猜到了原因，刚好晏岐就在一边，便开口问道。
“有，怎么？要给你宝贝弟弟看？”晏岐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当然会有，这还能丢了？都是他辛辛苦苦自已做，自已写出来的。
“麻烦了，发一份给我，”宋景琛进了电梯，看向跟在自已后面进来的晏岐，继续说道：“谢谢。”
虽然晏岐有些方面做的确实很烂，比如说感情上，但是当时教他们的时候，做的课件，写的资料，都是很生动有趣的。
可能也因为当时教的是少年班，而晏岐当时也年纪尚且不算很大，还算用心。
“一会回去就发你。”晏岐双手插进口袋里面，稍微靠着些电梯内壁。
不知道那小孩什么时候精神体分化，也不知道到时候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能不能找的到止痛药剂......
呵，想远了，到时候肯定有人担心这些，自已操什么心。
其他的不说，顾栀言肯定会操心的，自已一会回去发给宋景琛的课件、资料，到时候顾栀言应该也会分享给燕征。
顾栀言打完游戏，又去刷了个牙。
因为之前刷完牙，他吃了栗子蛋糕。
一切准备就绪，打完电话自已就能直接睡觉了。
宋景琛进了房间，给顾栀言拨了电话。
“看视频了吗？”顾栀言看着明显是刚进门，还没有收拾的宋景琛，问道。
宋景琛正在换鞋。
“等电梯的时候看了，很棒。”宋景琛换好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好。
“其他人没看到视频吧？”顾栀言一听等待电梯的时候看的，就开始担心了。
视频里面的自已太装了。
宋景琛摇摇头，“没有。”最多就是被晏岐听到了一两句话。
明天需要把耳机带去实验室。
“发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我不看小老虎，但脑子里面就能浮现出小老虎和小老虎周围的东西来，就仿佛亲眼看到了一样。”顾栀言跟宋景琛讲述自已当时的感觉。
“不是那种依靠记忆力记下来的图像。”
宋景琛进了卧室，将放在床边的电脑打开，“我明白，等一会给你发一个课件，给你讲一下。”
晏岐回去之后，就将课件和资料发给宋景琛了。
宋景琛将收到的课件和资料转发给顾栀言，用电脑打开课件，按着课件，一页一页的迅速给顾栀言讲解。
里面有一部分是顾栀言知道的，也有一部分是顾栀言不知道的。
遇到顾栀言不清楚的，顾栀言就会提醒宋景琛一声，宋景琛就会讲慢一点。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说的精神体就是我。因为是我，所以我能看到精神体周围的事物，并且能够以一个上帝的视角，也看到精神体的动作。”
“只不过，这个范围受精神体大小的影响，一般就比精神体的体积大一些。”
“对。”宋景琛点点头，继续往下讲。
“你之后可以试一试视野共享，精神体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精神体能够看到的范围就是你能通过精神体的眼睛看到的范围。”
“对于动物精神体来说，视野共享一般要比类似上帝视角的范围大很多。”
顾栀言看了看一边的小老虎，小老虎的眼睛能看到的范围确实要比自已当时从上帝视角看到的范围大......但应该也不会很大，因为小老虎太小了，前方有个矮小的障碍物都能阻挡小老虎的视线。
“金雕能看到的范围确实很大。”顾栀言趴着枕头，侧头摸了摸小老虎。
就是很羡慕人家有翅膀，飞的高了，视野自然就好了，看到的范围自然也就大了。
“确实。”宋景琛点了下头，按了课件的下一页。
“你刚刚说对于动物精神体来说，那么对于植物精神体和其他的精神体呢？”顾栀言看到宋景琛电脑上的课件变成了下一页，赶紧问道。
以免留到最后，自已又忘了问。
“他们没有视野共享，他们使用其他的方式来讲这个范围扩大。比如精神体是绿萝，那么他就可以将精神体进行复制，让上帝视角随着复制的次数变大，不过，这个范围依旧有限制，这需要看他的精神能支撑多少个复制体。”
“以及，他的信息素能够提供给精神体多少动力。”
顾栀言点点头，有些懂了，又有些没太懂。
不过，没关系，他是动物精神体，大致了解其他的精神体就好，重点还是要集中在自已的精神体上。
一直讲到了十点半，顾栀言都有些困了，宋景琛才停了下来。
“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继续往下看这个课件和资料，遇到没看懂的给我发消息，或者等晚上集中到一起我再给你讲。”
顾栀言打了个哈欠，翻身仰躺着，“嗯”了声，“其他精神体分化的人，怎么知道这些知识？”
自已是有宋景琛给自已讲了，其他人呢？
“还在讨论中，”宋景琛扣上电脑，拿着手机去客厅给自已倒了杯水，“应该会开视频课。”
“或者，双方愿意的，也可以像我们这样，一对一教学。”
顾栀言侧头刚好看到手机屏幕上，宋景琛身后的沙发。
“宋景琛，这是你房间吗？怎么有沙发？”
顾栀言有点惊喜，他当然知道这是宋景琛的房间了，毕竟里面那两张床再明显不过了。
“今天早上刚送过来了，和星河一品书房里的沙发一个材质，就是小了一点。”宋景琛端着水杯，坐到沙发一侧，“是个双人的小沙发。”
小沙发是因为房子太小了，放不下很大的沙发。
“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至少不用坐硬邦邦的椅子了。”顾栀言欢悦的开口说道，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宋景琛没有告诉顾栀言再过几天屋子里面的床也会换成顾栀言习惯睡得床，希望等下次顾栀言过来得时候，有一个小小的惊喜。
第二天下午，顾栀言跟着顾母去了俱乐部，看了场赛车。
“要下去跑圈吗？慢一点。”顾母问道。
看的出顾栀言眼里的喜欢，如果顾栀言愿意开慢一点的话，顾母愿意让顾栀言下去跑跑。
“不去，妈妈，那辆红色的车，我能拥有一辆吗？”看比赛的时候，顾栀言就看上那辆红色的车了。
眼馋、羡慕的很。
他过来这一辆，虽然一开始也想着薅辆车来着，但没想到能看到这么有眼缘的车。
一下子就爱上了。
顾母眯眼看向场上那辆红色车，“你是喜欢那辆红色的人，不是喜欢人家赛车跑的又猛又快？”
“都有吧，不过重点还是车够帅。”顾栀言端起桌子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这车自已开出去，拉风死了！
临走的时候，顾母答应了让顾栀言拥有那辆车。
又过了两天，顾栀言接到了杜望的电话。
“言哥，我要去住院了。”杜望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跟顾栀言说话。
“去呗。”顾栀言刚吃完早饭，从宋家带着泡芙出了门。
“跟我家长说我要回学校了，结果我是去偷偷住院，”杜望叹了口气，“太奇怪了。”
“安心去吧，等你精神体分化结束，我们去接你出院。”顾栀言拽住想要往前跑的泡芙，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能是每次一出门，走几步自已就带着泡芙跑的原因，泡芙都形成这样这的思维定势了，现在总是想跑。
“行吧，我一结束，你们可就得来接我啊。”杜望不想自已孤零零的在医院躺好几天，醒来了身边还没个熟悉的人。
“好好好。”顾栀言挂了电话，带着着急的泡芙开始跑步。
等遛完泡芙回来，把泡芙送回宋家，自已回家准备洗澡，进了客厅才发现，家里两个大人还没走。
“都肿成这样了，你也不着急，吃了饭我陪你去医院看看。”顾母声音不太好的叨叨着下了楼，似乎在抱怨顾父什么。
“我也没想到肿成这样啊，最近又忙，我也就没太在意。”顾父一边往上挽自已的袖子，一边跟在顾母身后解释。
“不是说疼吗？都疼了还不在意？”顾母下楼看到了顾栀言，继续说道：“你父亲真是上班上傻了，腺体都肿成一个球了，还不着急去医院看。”
顾栀言正准备往楼上走的脚步停了下来，“那您赶紧带着他去医院看看吧。”
“嗐，其实也没有多疼。”顾父不想让家里这两个人担心。
顾栀言视线落到顾父那被衣领挡住的腺体上，虽然看不见，但可以想象，“真的吗？”
自已当时可是很疼的。
“真的。”顾父坚定的回答。
顾母斜了顾父一眼，“赶紧吃饭。”
“你吃早饭了吗？”顾母又看向顾栀言。
“还没，你们先吃，我上楼冲个澡。”顾栀言说完便上了楼。
进了屋子，就给宋景琛发消息。
宝宝：【我父亲要精神体分化了。】
顾栀言发完消息，就迅速去冲了个澡，换好衣服，拿着手机下楼。
哥哥vs恋人：【去医院了吗？】
宝宝：【他们吃完饭就去。】
宝宝：【很快就只剩下我妈妈还有宋叔叔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精神体分化。】
宝宝：【宋叔叔应该不知道吧。】
忽然想起宋家和他们家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宋姨姨是enigma肯定很早就分化了，宋叔叔没准还是知道的。
哥哥vs恋人：【他知道一些，不过不全。】
宝宝：【哦吼，只剩下我妈妈一无所知了，不知道父亲知道了，能不能忍住不告诉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