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谢新泽的表情还算温和，但是经纪人一聊起工作，他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林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俩还真是敬业啊……
忽然，聂惜月站了起来，目光渐凝，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中年男人和他身后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
“哟，惜月也在，没事没事，你坐着吧。”中年男人笑着说道，顺手拿出一支烟，眼镜男熟练地给中年男人点上烟。
“刘总。”聂惜月微微颔首后，便敛眸坐下，压下心底的不安。
聂惜月男友看了看聂惜月，又看了看中年男人，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中年男人身材管理得还可以，并没有中年发福的迹象，长相端方，说不上是慈眉善目，但看上去很正派。
中年男人很自然地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好坐在林烨的对面。
谢新泽倒是没怎么在意那个中年男人，他看向了那个眼镜男，似乎有点眼熟。
眼镜男注意到谢新泽的目光，微微一愣，说道：“谢新泽？你怎么也在这？”
“徐东昊？你也在这？”谢新泽眼眸微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正要去开会，正好路过村口，就被拉进游戏了，也是够倒霉的。”
林烨：这个理由他好像在哪听过……
徐东昊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嗯了一声，跟着刘总坐下，坐在了谢新泽的对面。
谢新泽见林烨好奇，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和徐东昊是初中同学，很多年没见了。”
“原来如此。”林烨和谢新泽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很久没见，所以有所保留。
至此，十二人到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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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会议室里的音箱传来滋滋滋的声音。
“所有玩家到齐, 要上警的玩家请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号码。”
林烨和谢新泽对视了一眼，谢新泽摇了摇头，示意他不上警。
林烨点了点头, 站起来走到黑板前，写下数字3。
刘总、聂惜月、聂惜月男友、经纪人、带着相机的年轻女子、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和穿着针织衫的年轻女孩都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号码。
“2号、3 号、4号、6号、7号、9号、10号、12号玩家上警。”
“从6号玩家开始发言。”
聂惜月便是6号，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从椅子上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因为昨晚我被杀了, 所以，我想直接站出来，大家提供一点信息, 如果没有预言家出来, 大家可以把票上给我。”
“我是女巫, 也是幸运儿。”聂惜月话音一顿, 看向刘总的方向，“昨晚接了商人的查验技能，正巧验了4号，也就是刘总……”
经纪人微微一怔, 心中升起一股恐惧。
她故意放缓语速，目光落在刘总脸上。
刘总目光微沉，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拳头。
聂惜月缓缓说道：“是狼人。”
刘总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朝着聂惜月的方向看去，虽然他说不了话, 但是那种面色沉沉的样子, 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聂惜月轻呵一声：“刘总你也别急, 等会就轮到你表演了。”
她转身，双手抱胸，看向自己的男友，眼底带着一丝怀疑，说道：“赵肃，既然你也上警了，那我想问你一句，你昨晚去了哪？为什么你的鞋底沾了泥巴？”
赵肃有些茫然地低下头，看见自己鞋底中段沾的泥巴，愣了愣。
聂惜月收回目光，重新坐下：“该给的信息我都给了，我的发言结束。”
“4号玩家请发言。”
“惜月啊，做人不能忘本吧？我给你了多少资源，你不会忘了吧？”刘总微眯双眸，走到聂惜月身边，将手放在她左侧的桌子上，带着一丝胁迫感。
聂惜月背靠着椅背，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在场的其他人，在谢新泽的脸上停留的时间最久。
“我也不是威胁你，只是，你不该随意地诈身份。要么你不是幸运儿，要么你验出来一个金水，在诈身份。”刘总收回手，步伐沉稳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我知道你不是狼，因为奇迹商人知道她给了谁技能，你要是狼，这会跳了个假的幸运儿，便是自投罗网。更何况，你跳了女巫的身份，几乎不可能是狼。”
刘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惜月，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干蠢事的。”
聂惜月垂下眼睫，盯着眼前的桌子，心想，这个刘富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稳如老狗。
“既然第一晚被刀的是惜月，那就从惜月的身边人入手吧。”刘富看了看聂惜月的男友，又打量起聂惜月的经纪人，“据我所知，惜月的经纪人和她关系不错，至少，在我看来，惜月的经纪人对她那叫一个尽心尽力，说是亲生母女也有人信。”
刘富顿了顿，瞥了一眼聂惜月的男友：“至于她的男友，没什么本事，就一个吃软饭的。可能有动机？我不知道……而且惜月已经提出怀疑的点了，那就让你男友解释吧。”
“我不争夺警徽，如果没有预言家出来，大家就把警徽给6号吧。我相信她是女巫，她也不可能发我查杀。”
“我的发言结束了。”
“4号玩家退水。”
“3号玩家请发言。”
林烨小声地移开椅子，站起来说道：“我原本上警是想争警徽的，但是，既然女巫已经跳了，我就不争夺警徽了。”
“如果6号玩家是在诈身份，那4号玩家的反应还可以。不过，4号一开始的威胁性的语言，让我听着有点刺耳。”
“其他也没什么，后面还有很多玩家没有发言，我再听听吧。”
“我的发言结束了。”
“3号玩家退水。”
“2号玩家请发言。”
2号是那位拿着相机的年轻女生，她将背着的相机包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站起来。
她先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临城日报的记者。”说着，她拿出她的记者证。
“4号我认识，刘富，NT药业集团的董事长。”2号目光凛然地看着刘富，语气也不太友善，不像是那种熟人间的打招呼，倒像是仇人见面。
刘富的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七个月前，有一名记者暗访NT药业集团在长胜村设的实验室。巧合的是，那名记者在不久之后车祸身亡。”2号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就在昨天，四名大学生来长胜村做社会实践项目，回去的路上，也发生了车祸，四名大学生均当场身亡。”
“前者是因为刹车失灵，撞上大桥上的护栏，掉进了江中。”2号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她缓了缓，才继续说道，“后者是被一个报复社会的人撞了，肇事者已经被抓起来了。”
“都去了长胜村做调查，都遇上车祸，诸位不觉得，这太巧了吗？”2号微眯双眼，目光扫过众人。
林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巧。
2号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怀疑，这五个人的死，都和刘富有关。但是，我没有证据。”
“警徽给女巫，但是刘富不能信。”
“我的发言结束了。”
“2号玩家退水。”
“12号玩家请发言。”
12号玩家是那位穿着针织衫的年轻女孩，她缓缓站起来，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我是临城大学的学生，死的四位学生，我认识，我们是同一个项目组的。”
12号女同学的声音也微微发颤，嘴里满是苦涩：“原本，我们社会实践只需要去那一天的。但是，他们四个说是要去探秘，还要破解长胜村里的闹鬼事件。那天下午，我们还坐在奶茶店一起喝了奶茶。”
说着，12号女同学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抽泣道：“如果早知道他们会出事，我一定会劝住他们的……”
12号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缓了一会，继续说道：“我听了2号玩家的说辞，也觉得4号不像好人。我在想，会不会是他们四个发现了什么秘密，被人买凶，杀人灭口了？不然，实在是太巧了。其他的我也看不出什么，我退水了。”
“我的发言结束了。”
“12号玩家退水。”
“10号玩家请发言。”
10号是聂惜月的经纪人，她扎起自己披着的头发，干脆利落地站起来，颇有气势地说道：“原本我觉得刘总的反馈还不错，惜月可能真是在诈身份。但是，2号玩家给出的信息很足，哪怕没有证据，我也觉得刘总的嫌疑非常大。”
“惜月不会乱跳女巫的，警徽给她没有问题，除非后面有预言家跳出来。”
10号经纪人的目光在赵肃和聂惜月间打转，她斟酌了一下，说道：“至于赵肃和惜月之间的感情……说实在的，我并不看好，一旦惜月的恋情曝光，她的事业必然受到影响。所以，我是让他们平时注意一点，千万不要被拍到。”
“但是赵肃似乎并不满足，他想公开，但是惜月不同意。赵肃甚至求婚了三次，前两次在家里，第三次在机场当着借机粉丝的面。”想到这件事，10号经纪人便皱起了眉，“当时没办法，只能说这是过激的粉丝。”
“我是局外人，我觉得赵肃和惜月之间的感情是存在问题的。尤其是赵肃，他很可能是怨恨惜月的。”10号经纪人话音一顿，特意看了一眼聂惜月，见她没有露出特别反感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要从昨晚的刀口入手，赵肃是狼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也不一定，如果感情不合，分手就好，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赵肃平时也挺老实的，没做过什么坏事。”
10号经纪人细细思索了一番，说：“在天亮前，除了一起进游戏的熟人，其他玩家没有见过面，狼人是有可能随意刀人的，正好刀中了惜月。”
“我的发言结束了。”
“10号退水。”
“9号玩家请发言。”
9号便是聂惜月的男友赵肃，他的一直目光在聂惜月、谢新泽以及刘富身上打转，他忽然冷笑了一声：“10号的确是局外人，看得够清楚啊！我和聂惜月之间的感情早就出现了裂缝。”
聂惜月目光渐凝，转头看向赵肃。
“我和聂惜月求了三次婚，她一直没有答应我。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给的理由是，会影响她的事业。”赵肃冷笑了一声，“我看根本就是借口，她为了她的事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不妨说说，在座的，有几个是你的相好？这个？”
赵肃指向谢新泽，只见谢新泽面不改色地瞥了赵肃一眼，轻笑了一声。
赵肃瞪了谢新泽一眼：“笑什么？”
谢新泽笑着摇了摇头。
赵肃看不透这个年轻男人，转而指向刘富：“或者是这个能给你带来资源的刘总？你和他什么时候好上的？”
“啪——”
聂惜月站起来甩了赵肃一巴掌。
她的目光里凝聚着满满的失望，自己的脸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痛。
赵肃一把拽住聂惜月，将她推到椅子上。
聂惜月一时不防，坐在椅子上，抬起头，对上赵肃俯视的阴冷目光，心中一阵寒凉。
她在想，赵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
总不可能是现在吧？一定是在进游戏前！
那他刚才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装得温和绅士，实际上内心早已猜忌起她了。
“或者还有别人？你到底给我带了多少顶绿帽子？！”赵肃想伸手想掐住聂惜月的脖子，被谢新泽拦了下来。
谢新泽站起来，用力抓住了赵肃的手腕，目光微沉，带着若有似无的压迫感。
赵肃想缩回手，发现谢新泽的力气比他大多了，吼道：“你放手！”
他面露惊恐，奋力地挣扎起来。
然后谢新泽猛地一下放开，赵肃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摔得屁股疼。
谢新泽松手后，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聂惜月，他在想，她的眼光怎么下降得这么厉害？这种人也看得上？
赵肃瞪了谢新泽一眼，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扶着墙，踉跄着站起来。
赵肃有点不敢惹谢新泽了，只得继续把话题扯回游戏上：“要不是聂惜月跳了女巫，我第一个把她投出局！这个女的不知道背着我和多少个男的好上了，狼面很大！但我不是女巫，我打不动她。”
赵肃看向10号经纪人，说道：“要说我们感情出现问题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你10号吗？”
赵肃靠在墙上，捂着自己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是你教唆她不公开恋爱，也是你把她介绍给刘富的吧？”
“很多时候，女巫会钻狼窝。”赵肃冷笑了一声，“惜月，擦亮眼吧！你可别把狼当做知己，被人卖了还帮她数钱……”
“我不是狼，我不会和6号聂惜月争夺警徽，哪怕我和聂惜月之间有着诸多恩怨，我也不会杀他。毕竟，情侣分分合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赵肃走到聂惜月身边：“至于我鞋上的泥巴，这很简单，我去查看身份的地方是后山，脚上沾了泥，再正常不过了。”
林烨听到“后山”这个地方，下意识看向谢新泽，他记得谢新泽也是去这个地方查看身份的。
谢新泽的指腹缓缓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他昨晚去后山的一处废弃的小屋查看身份，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长胜村的后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一个小丘，并不是很大。
而且，信息提示他夜晚不要出门，屋外都是黑雾，那就是说，所有人都在屋子里。
他在进小屋前，特意探查一遍这个小丘，除了那处小屋，没有别的容身之处了。
要么他遗漏了什么，要么在说谎，他去的根本就不是后山。
谢新泽微微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鞋底没有完全擦干净的泥土，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希望稍后警长抽到的是模式C，这样可以找到证据揭穿9号的谎言。
“我的发言结束了。”
“9号玩家退水。”
“7号玩家请发言。”
7号便是那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她扶着墙，缓缓站起来，身体无力般地靠在墙上。
“我的女儿死在了昨天的车祸里。我原本在学校里收拾我女儿的遗物，但是隔着这么远，却进了游戏。我想，我女儿的死，很可能跟这个长胜村有关。”
“根据2号给出的信息，那我觉得这位4号玩家就存在一些嫌疑了，而且，我在想，他一个药业集团的董事长，为什么会进这场地点在长胜村的游戏？我会重点听一下4号玩家的发言。”
“还有6号和9号的恩恩怨怨我不大清楚，我再看看情况吧，如果6号女巫确实是幸运儿，而且真的验了4号，那等会警长竞选结束，就出4号。
“我有自知之明，我带不了队，而且女巫已经出来了，我就退水了。”
“我的发言结束。”
“7号玩家退水。”
“除却6号玩家在警上未退水，其余玩家均已退水。”
在这个情况下，就不需要投票了。
“恭喜6号玩家当选警长。”
这个结果可以说是毫无悬念。
“昨晚平安夜。”
“请警长抽取发言顺序。”

聂惜月犹豫了一会，她觉得自己的男友赵肃像狼，刘富也像狼。
7号的发言和状态看不出来什么身份, 5号还没发言。
最终，她选择了逆序发言。
“5号玩家请发言。”
5号是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也是谢新泽的多年未见的同学徐东昊。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去质疑幸运巫的查杀。”5号徐东昊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昨晚平安夜，没有人死, 说明奇迹商人的技能一定是给了好人，而且大家注意一下发言顺序，我觉得因为是真查杀。”
林烨也是这么想的, 4号应该是真查杀。
“今天出4号, 我建议真预言家去验一下3号, 3号在警上是说4号是好人的, 像是4号的狼队友。”
林烨微微皱眉，不对，这个5号怎么改他的发言？
他当时说的明明是，如果女巫是在炸身份, 那4号的反应还可以。
他可从来没有说过4号一定是好人。
篡改发言，这可是狼人的典型操作。
当然也不排除5号是好人，不用心听别人的发言。
“我的发言结束。”
“4号玩家请发言。”
刘富阴狠的目光落在5号身上：“5号，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是狼，你是我手底下的员工。我要是在这个局里被女巫的骚操作弄出局了，你会失业。”
又是威胁……
这个4号除了威胁别人, 能讲点有营养的事吗？
林烨现在越看4号, 越觉得狼面大。
除了幸运巫发的查杀, 2号和12号给出的信息都加重了他对4号的怀疑。
“惜月啊，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刘富双手交叉在一起，又看向聂惜月，“你既然是诈身份，你就该选择顺序发言，你现在这样，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幸运儿，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女巫。”
聂惜月对上刘富质疑的目光，毫不示弱地挺直腰板。
“但是今天，我肯定不会出你，如果你不是女巫，你觉得活不过今晚。”
“那今天出谁？出10号。”刘富将目光转移到10号经纪人身上，“首先，她挑拨情侣感情。其次，据我所知，10号在圈内的风评不好，为了抢资源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刚才，10号将火力转移到9号身上。9号小伙子年轻气盛，在10号的套路下沉不住气。我也理解。”
“另外，前面还有人质疑我为什么会进游戏。”4号刘富冷笑了一声，“我又不是游戏策划，我还能决定自己进不进游戏吗？长胜村过去一段路，就是上高速，我本来是要去出差的。结果就被拉进游戏了。我自己都纳闷，你还问我？太好笑了……”
刘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噢了一声，看向聂惜月：“对了，还是想多提醒惜月一句，你把10号当朋友，当闺蜜，可人家只拿你当摇钱树，你醒醒吧！我听说，你的副卡都给了她？你就这么相信她？长点心吧！”
“今天给我出10号。”
“我的发言结束了。”
“3号玩家请发言。”
林烨站起来，看向5号，认真地说道：“先纠正一下5号的发言，我警上的原话是，如果6号是诈身份的，那4号的反应偏好。我没有说4号一定是好人，5号篡改我的发言，行为不作好。而且，我当时发言靠前，后面的很多信息报出来，判断出现偏差，这很正常。”
“我现在觉得6号一定是女巫，并且一定是幸运儿，4号是真查杀。”林烨顿了顿，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警上所有玩家都是退水了的。一般情况下，奇迹商人会上警，如果他的幸运儿报对了信息，那他才会退水。并且，昨晚平安夜。综上都可以说明，4号是真查杀。”
“2号给出的信息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的确指向了4号。那我觉得2号身份偏好。”
“4号已经把他的一个狼同伴卖出来了，就是9号。10号觉得9号是狼，4号狼人起身捞了9号，还帮9号解释，说他被点入狼坑后的反应是年轻气盛，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像是狼人破防。那4号的行为就是强行捞狼队友。”
“而10号是4号玩家卖出来的好人。他想将10号抗推出局。”
“我觉得预言家可以去验一下5号。”
“我是平民，我的发言结束了。”
“2号玩家请发言。”
2号记者站了起来，声音比较轻松：“那就出4号，这局很简单。”
“4号是NT药业集团的董事长，如果他们集团在长胜村建设的实验室有问题，那么5号作为4号的员工，也有问题。”
“而且大家注意4号威胁5号的话，4号在告诉5号，如果4号出局了，那5号也不会有好下场。因为5号是警下第一个发言，且强势站6号，要出4号的人。4号为什么要威胁5号，他可能是在警告5号，不要倒钩，倒钩没有好下场。”
“如果我是狼，我的狼队友被幸运巫发了查杀，我会做什么？要么把队友卖得彻彻底底，自己则清清白白。要么，我起身跳女巫加幸运儿，去捞4号。但是大家想想，后者值得吗？后者的做法，夜里一定会吃毒。这是真人狼人杀，夜里吃毒不至于当街暴毙，但是谁也不敢确认死在夜里就一定能活着。所以，在真人狼人杀里，捞队友一定不是最优解。”
“所以，我赞同3号玩家的话，预言家可以去验5号。今天出4号，女巫毒9号。”
“我的发言结束了。”
“1号玩家请发言。”
1号是那位和大爷一起进来的中年女子，她拢了拢自己的外套，站起来说道：“其实，我觉得4号刘总应该是好人。他给我们村里投了很多钱，村里的实验室、包括文化礼堂、水上乐园，都有刘总的手笔。而且，当年村里很多人无故生病了，因病返贫，是他在村里建了实验室，帮我们查出山里的水源出了问题，还很快研制出新药。”
林烨皱了皱眉，一样新的药品上市，一定是经过繁复的检验程序的。
1号口中的“很快”到底是多快？4号的做法是否违规？
“我识得几个字，我知道这样可能不合规定，但是人命要紧，我们等不起了。在实验室研制出新药前，村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村里有钱的去大医院看病，住院、买药花了很多钱，大多数人舍不得花钱，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刘总给我们药，他没有收一分钱！他是个好人！”1号说话时情真意切，看向4号的眼里满是感激。
林烨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1号认4号是好人，1号也是狼吗？
“我反正觉得刘总是好人。那10号应该是狼。我今天出10号。”
“12号玩家请发言。”
“我觉得4号一定是狼。”12号的声音虽然小，但是目光很坚定，“大家仔细想想。从5号开始发言，到这里，发言人数已经过半，至今没有其他幸运儿或者是奇迹商人跳出来跟我们分享信息，那是不是能说明6号是幸运儿？那4号一定是查杀。如果6号是在炸4号的身份，那在4号警上发完言之后，她大可以从7号玩家开始发言。”
“我听着3号玩家像是好人，因为他点的狼坑跟我心里想的差不多。”
“1号、4号、5号、9号是我点的狼坑。”
“我的发言结束了。”

“11号玩家请发言。”
谢新泽站起来了, 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落在4号那张端方的脸庞上, 目光幽深，不说话的时候，周身萦绕着压迫感。
“4号是狼。理由前面几位玩家都提到过了，在此，我就不赘述了。” 谢新泽绕过聂惜月坐着的地方，走到9号赵肃眼前, 审视着9号，缓缓说道，“9号也是狼, 我有新的证据可以补充。”
赵肃面对谢新泽的时候, 有点犯怵, 他缩了缩脖子。
“怕了？”谢新泽漆黑的眸子淡漠如冰, 目光划过赵肃的脸，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你说你的鞋底沾泥是因为你去过后山查看身份。但是，后山只有一间茅草屋, 你是在那里查看身份吗？”
谢新泽赌赵肃根本就没有去过后山。
赵肃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他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手臂挡住了谢新泽看向他的目光，他顶着压力，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你说谎。”谢新泽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眼前的男人，嘴角挑起一抹讥讽的笑, “这局游戏所有玩家都收到了一句话——夜晚千万不要出门, 因为屋外全是黑雾, 所以，作为平民，我必须待在屋子里。我在后山查看了身份，后山没有茅草屋，只有一间破败的木屋，里面空无一物，我在里面待了一晚，屋里没有第二个人。而且，你鞋上沾的泥巴是黄泥，后山的是黑褐色的土，9号，你根本就没有去过后山。”
聂惜月抬眸看着谢新泽，眼底略过一抹淡淡的柔光。
谢新泽不再看着9号，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疑问道：“那么，9号你昨晚去哪了呢？村里什么地方是黄泥？我第一次来这里，不大清楚，我想，这里应该有人清楚。”
“总之4号、9号两只狼，不会出错。1号、5号可能是狼，预言家可以看着验，我认为暂时不用跳。”
“我的发言完毕。”
“10号玩家请发言。”
10号经纪人双手抱胸，看着满脸惊慌的赵肃，冷笑一声：“赵肃，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和惜月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能置喙的。”
“我和惜月相识十五年，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对方的人。我们永远不会背叛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10号的目光温柔下来，和聂惜月对视了几秒，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带着厚重的爱意。
聂惜月弯起眉，脑海里浮现起她们的过往。
相逢是缘，相守有情。
儿时的结识，是上天赐予的缘分。
当她被人欺负的时候，是经纪人何晶晶站出来帮她赶走他们。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大学，后来一起进了娱乐圈，维持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散，是因为他们之间是双向奔赴的友情。
所有人都可能背叛她，只有何晶晶不会。
赵肃越贬低何晶晶，聂惜月只会越反感他。
“今天出4号，不管惜月是不是炸身份，刘富一定是狼。他在污蔑我，他说我不择手段地为惜月搞到资源。”10号经纪人深呼了一口气，“那么请问，我是如何不择手段？”
“我自认从未做过有愧于良心的事！”10号缓缓站起来，一手抓住桌角，指节微微泛白，“如果说，我喝酒应酬算是不择手段，那刘总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