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瘾—— by灵河
灵河  发于:2024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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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姜睐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松手,他没有错过哥哥刚才对他起了真切的杀意,哥哥是真的想要把他掐死。
沈逸深吸口气,低骂一声,“混账东西。”
就在谢季青正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就见地下室的大门总算从里面打开。
姜睐好像是洗了个澡,沈逸也换了身衣服。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不出什么别的问题。
沈逸走在他身旁,分明是面无表情,但谢季青一时间竟然不敢与他对上视线。
再一看姜睐,也是一言不发。
这气氛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谢季青挠了挠头发,这两人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像是吵架了?
“姜睐,你们没事吧?”气氛实在太过古怪,谢季青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挨了姜睐的一记眼刀,“没事。”
得,姜睐这又是怪上他了。谢季青憋屈的选择闭麦。
回去的路上,谢季青充当司机,原本想着让那对情侣坐在后座,谁曾想沈逸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下。
“砰!” 车门关上。
留下车外的姜睐独自一人坐在后座。
看来这俩人这次闹得矛盾实在严重,谢季青把车开到沈逸的公寓外面就极有眼力见的迅速打车离开。
沈逸下车,走向公寓大门,姜睐犹豫片刻后,亦步亦趋地跟上。
哥哥从刚才开始就不理他了,看来这次哥哥真的很生气……姜睐看着眼前的背影,想要伸手牵住,最终却只是收回。
哥哥是不是,想要跟他分手了。
沈逸打开房门,走进去后没有关上,姜睐一愣,懂事的立马走进关上房门。
分明早已进来过无数次,但这次姜睐局促的站在客厅,看着沈逸挽起衣袖走到之前为他准备的房间内。
沈逸拿着纸箱将里面的杂物通通打包,清空后,纸箱也已经装满。
姜睐眸光暗下,哥哥果然是想赶他走了,他现在是不是应该顺着哥哥的意思才能让对方消气……
尽管大脑的判断让他知道现在也许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沉重的脚步让他迈不动分毫,他不想就这么结束,明明才刚得到,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清空卧室后,沈逸拿出钥匙将那房门锁上。
与此同时,门铃响起。
沈逸走上前打开房门,是送货上门的快递。
姜睐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在他面前将那快递盒打开,拿出了里面系着锁链的镣铐,以及原本是应该戴在狗嘴上的止咬器。
然后,他就这么看着哥哥拿着这两样东西向他走来。
沈逸踮脚,皮质的项圈被他细致地圈戴在姜睐的脖颈上,锁链的另一边握在他的手心。
至于另一样止咬器。
沈逸抬眸打量了他一眼,淡声道,“低头。”
姜睐顺从的低下头,任由哥哥的手穿过他的发丝,将那兽类的物品戴在他的面上。
做完这些后,姜睐直觉哥哥的心情似乎好了几分,他就这么安静地站在沈逸面前。
被哥哥握住的那一端锁链突然传来一阵拉力,姜睐被迫向前倾倒,在哥哥面前低下了头颅,脖颈的束缚让他忍不住低咳一声。
随即,哥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不是怕伤害我么?锁住不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爽死谁了
这下小睐真成哥哥的小狗了嘿嘿

沈逸牵着手中的锁链,就这么转身向卧室的方向的走去。
姜睐被牵制着跟在他的身后,他不明白哥哥想要做什么,只能尽量的配合,直到看着对方将锁链的那一段牢牢锁在床头的时候他明白了,哥哥是真的想要锁住他。
脖颈上的拉力迫使他跪坐在床边,姜睐喘息一声,“哥哥消气了么?”
沈逸面无表情地收紧锁链,“我没有生气。”
他只是单纯想要弄死这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而已。
将人完全地锁住后,沈逸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说吧,如果今天我没有发现的话,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姜睐仰头看着他,抬头间,脖颈上的锁链发出阵阵响声,“原本是想,因为这次的受伤,下一次犯病的时候我会将我的四肢束缚住,这样至少不会在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
之后一句这样哥哥就不会发现,被姜睐咽了回去。
沈逸深吸口气,尽量控制住心脏残留的巨烈后怕,他握紧拳头,“那今天呢,你又打算怎么瞒过我?”
“我已经提前吩咐好秘书,如果我在傍晚六点的时候还没有回到公司,她会登录我的电脑给哥哥发送需要加班的信息,而那时候,谢季青也会派人将地下室的门锁打开。”
说到这里,姜睐低下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来找哥哥。”
沈逸盯着他的发旋,突然漫无边际地想到,早就听说两个发旋的人脾气犟,原来是真的。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姜睐脖颈上还未消散的指印,方才在地下室看到姜睐找死的举动,沈逸怒从心起。
但现在,看到那明显的痕迹,他又后悔起来,小睐当时全身是伤,他不该没有控制住情绪,姜睐如果有什么没有做好的,他慢慢教就好了。
纵使沈逸已然心软,面上的严肃依旧没有松动分毫,如果不让姜睐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以后定然还会瞒着自己。
“所以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是吗?”沈逸说完,眼睁睁地看着姜睐的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慌乱起来,他闭上眼,狠下心继续道。
“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是怕我离开,那你连这种事都瞒着我才会真正把我推远,我不会和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在一起。”
话音刚落,锁链的哗啦声突然大声起来,姜睐站起身,将沈逸搂在怀中。
沈逸感觉到他的手臂正在轻轻颤抖,“我没有,我没有想要推远哥哥......”
沈逸睁开眼,一把将他推开,“你想要瞒着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又要怎么办?是伪造病情信息,让我永远活在你编织的现实中,还是我们就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姜睐的情绪波动明显剧烈起来,他眼角赤红,本能地用手拉拽起束缚住他的项圈,沈逸知道,因为他的话,让本就没有吃药的姜睐又犯病了。
也许他现在应该后退,毕竟现在的姜睐的形容称得上可怖。
沈逸站在原地看着他,然后抬步走近,他每走近一步,姜睐就会后退一步,他痛苦地将双手握紧藏在身后,“哥哥,快走。”
身体上的疼痛和心底的暴虐让姜睐想要将床头的台灯砸碎在地面,不可以......他将双手死死地握紧,那是哥哥的台灯,他不能毁掉。
他看着眼前还在靠近的身影,几近哀求地看着他,之前那晚他在提前服用了药物的前提下尚且能保留一丝理智,但现在呢,他不敢赌。
“......哪怕是离开我也好,哥哥,求你快离开这里......”
姜睐已经退无可退,突然的耳鸣让他狼狈的弓起腰身,他将颤抖的手指狠狠咬在齿间,以此来换取短暂的清明。
沈逸看着姜睐如此痛苦的模样,眼眶微红,他就这么站在姜睐的面前,伸手将对方咬出的手抽出。
他想到之前与谢季青谈论过的话语。
“戒断药物是对他的病情有效的吗?”
“有效,但是姜睐会经历一个漫长又痛苦的治疗过程,这种遗传性病症好像更多的心理上的因素,如果姜睐能在犯病的时候一直控制好行为,那就有完全治愈的可能。”
“怎么才能让他一直保持清醒?”
谢季青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只有你能做到,这种方式之所以一直没有尝试,就是因为病症下的姜家人会进行无差别攻击,而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安抚他们。”
安抚吗?
沈逸抬手,将手覆在姜睐的发上,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了拍,他能感觉到,姜睐的身体上的颤抖停顿了一瞬。
他又用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握住姜睐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然后就这么牵到他的面前,当着姜睐的面,一根根将他握紧的手指掰开。
这个过程中姜睐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动作和反应。
“姜睐。”沈逸与他对视,唤了一声。
可惜的是,姜睐对他的声音也没有反应。
沈逸想了想,换了一种姿势,双手环抱住他,就在他以为这样小睐也不会有反应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拳头忽然抬起,在他的腰侧轻轻碰了碰。
姜睐没有伤害他。
沈逸抬头,看着姜睐赤红的眼睛,他想要伸手碰一碰,但当他的手从姜睐的腰间松开后,姜睐就从喉咙里发出不悦的声音。
他伸手,第一次将握紧的手主动松开,只是为了将沈逸松开的手抓住,重新环抱在腰身上。
谢季青所说的狂躁暴力,沈逸通通没有感受到,不过他能感受到姜睐正隐隐压抑着的烦躁之感,他在烦什么?
沈逸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像是开始不满身上的束缚,姜睐忽然烦躁地拉扯起衣领来,但始终不得章法,就在他本能地想要撕掉身上的衣物时,沈逸抬手帮他解下了第一颗纽扣。
察觉到沈逸的动作,姜睐安静了一瞬,沈逸将纽扣全部解开,帮他把衣物脱下,没有了身上了衣物后,姜睐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脖颈上的项圈和面上的止咬器上。
他晃了晃脑袋,发现这两样东西解不了后,就开始用手抓挠起来,项圈周围被他不知轻重地抓挠出道道血痕,沈逸见状,总算知道了小睐身上的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了。
他深吸口气,抬手制住姜睐的手腕,果然,在察觉到面前人正在阻挠他的动作后,姜睐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他警告地将沈逸的手甩开,“别碰我。”
哪怕在这种危险的境地,沈逸还有心思想,至少小睐在犯病的时候,语言功能并没有丧失。
姜睐很烦躁,他想不起来为什么脖子和脸上会带着这些东西,但是他知道他讨厌这些东西。
让他更烦躁的是,眼前不知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人似乎在阻止他取下这些东西。
面前人身量欣长,看起来柔弱不堪,他知道只要自己轻轻一推,这人就会倒在地上,不会再来烦他。
但奇怪的是,就在他抬手后,却怎么也推不出去,为什么?
很快,意识混乱的姜睐又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面前的人身上好像有很好闻的味道。
沈逸看着姜睐突然向他凑近,坚硬的止咬器不断地磨蹭着他的衣物,对方好像是在闻些什么。
身上的衣领被一股蛮力拉开,沈逸虽没有与他交流,但奇异地从他的举动中知道他的想法,小睐好像是在嫌弃他身上的衣服遮掩住了对方想闻的气息。
沈逸主动解开上衣,衬衫堆叠在地面,还不等他捡起来就被姜睐将这碍事的衣服一脚踢开。
然后,他被姜睐拽着胳膊拉近怀中,从上到下的检查着身上的气息,如果不是止咬器的存在,沈逸毫不怀疑姜睐会一口咬上,但哪怕是有止咬器。
他也能从对方加重的呼吸中感受到湿熱的水雾。
在这样被反复地溴闻中,沈逸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一层水雾。
要部是沈逸的抿.感地方,每当姜睐的鼻西经过那里时,他总忍不住躲闪一下。
这在对方看来就是拒绝的意思,要身被瞬间扣住,不容许他退避分毫。
(到底要怎样让我通过)
这样类似于野兽标.记猎物的行为让始终清醒的沈逸惹不住红了耳根。
(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他的手忽然被姜睐牵.住,被放在对方止.咬器的锁扣上。
(这么多错别字了!)
“解开它,”姜睐直勾勾地看着他,舍.尖探出,“我想*你。”
作者有话说:
晚点了呜呜呜,作者已经被折磨癫了

沈逸一直都能隐约感觉到,姜睐在他面前时和在别人面前是不一样的。
而这种不一样在眼前状态下的姜睐的表现中格外突显。
之前谢季青曾经给他打过预防针,说姜睐在犯病失控的时候曾经打倒过十个想要制住他的保镖。
但现在,沈逸茫然地眨了眨眼,为什么和谢季青所说的状况不太一样?
也许是见他没有动静,姜睐不耐烦起来,催促般又将他的手指扣紧了几分。
沈逸感受着指腹下坚硬冰凉的暗扣,用拒绝的姿态抽回手指,不能打开,至少现在不能。
就算姜睐不会伤害他,但沈逸不能保证他是否会攻击自身。
果然,沈逸不配合的行为让姜睐显而易见的又暴躁了几分,他催促道,“解开它。”
“不行。”沈逸看着姜睐,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能解开。”
姜睐拧着眉头,要求得不到满足的烦躁感愈演愈烈。
他伸手扣住沈逸的后颈,将人控制在他的面前,手指用力,似乎想以这种方式让沈逸感觉到害怕,从而满足他的要求。
但是哪怕他的手指已经收紧,眼前人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姜睐的眼角又红了几分,死死地盯住他。
“姜睐。”沈逸咳嗽了几声,再一次尝试与他交流。
但姜睐好像依旧对他的话语没有反应,后颈上的手指用力到已经将他的脖颈掐住淤青。
难道是称呼的问题?
沈逸抬手握住他的小臂,“小睐。”
他感觉到后颈上的手指松了几分。
沈逸声音温和地继续道,“你不记得我了么?”
他看见姜睐的眼珠动了动,似乎在思考他的话语。
因为身上的衬衫被脱掉的缘故,凉意逐渐被沈逸感知,他忍不住打了冷颤,鼻尖也红了几分。
他的反应好像又引起了姜睐的好奇,像是在不理解为什么明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穿衣,但沈逸的反应却和他不一样。
姜睐松开手,转而抓住沈逸的胳膊,与他炽热的掌心不同,手中是微凉的触感。
他找到了比刚才的嗅闻更好玩的事情,姜睐的指腹反复摩挲着这细腻的触感。
在对方反复的动作中,冷白的玉石也被染上温热的薄红。
姜睐的手逐渐往危险的地方游走,沈逸抿唇,不由得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不行。”
姜睐的动作顿住,他又开始感到烦躁起来,为什么什么都不行?他让这人解开止咬器不行,他想碰一下也不行。
这次他选择不再听从,固执地甩开沈逸的手,警告对方,“别动。”
沈逸不想激怒他,这也许会导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功亏一篑,于是他选择收回手,不再阻拦。
但这好像比刚才更加让他难以忍受。
奇异的感觉在血液里不断流窜,沈逸咬唇,闭上眼,不再看他。
这样顺从的举动似乎极大的取悦了姜睐,他像是在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瓷器。
又像是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因为新奇感而反复玩耍,毫不顾忌玩具是否能承受数次的使用。
沈逸腿软到快要站不稳,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用什么支撑一下,最后他握住了姜睐的胳膊,担心让对方误解他在阻止,沈逸下一刻就松开手。
他要身一软,就要跌倒的时候被一条胳膊搂住,这时沈逸才意识到姜睐的力气到底有多大,竟然单手就能支撑住他的重量。
沈逸看到姜睐的眼珠又在进行思索中的转动,他听到对方的声音响起,“很累。”
询问的话语也被姜睐平平的语调说成陈述句。
沈逸缓缓地点点头,“嗯,很累。”
在姜睐仅存的意识里,他会感觉到累的情况通常出现在发泄完精力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面前人什么也没做,就感觉到累了。
不过,通常他感觉到累的时候,会选择躺在地板上恢复体力,姜睐的视线在沈逸身上游走。
对这个只是碰一下就会泛红的人来说,地板也许并不合适。
姜睐难得的苦恼起来,好麻烦,这该怎么办?
他的小腿抵在床边,回头看去,柔软的床铺出现在眼前。
姜睐思索好后,将沈逸一拽,看着对方仰面倒在床铺上。
而后他也将对方压住,“这样累吗。”
沈逸被他的体重险些压得背过气去,他推开姜睐的肩膀,“累。”
姜睐通过他的动作和语言,知道了这次让对方感觉到累的原因是自己。
他又开始不满起来,不过配合的没有再上前。
他只是默默地计算着时间,以心跳为估计,在数了一百下之后,他转身看向沈逸,“好了。”休息好了。
沈逸看着他作势想要靠上来的举动,拒绝地摆手,“没有。”
可惜姜睐的耐心有限,他不再顾及对方,而是任由心意地扑向沈逸。
沈逸被扑得眼前一黑,他在心里苦中作乐的想,至少现在的姜睐可以和他进行短暂的沟通了。
姜睐不知道沈逸的所思所想,但他敏锐的感觉到对方似乎是在走神,他不满地凑近,捏住沈逸的下巴,“不准。”
沈逸被迫与他对视,眼前的姜睐再也没有往常妥帖得体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带着伤痕,脖颈上系着锁链,脸上也带着止咬器。
眼眸幽深,眼角却是赤红一片。
偏偏就是这样一副癫狂的样子,沈逸也能从中感受到情.涩的意味,他果然没救了。
止咬器碰到他的肩膀,有点疼,显然姜睐也看出来了,他再次尝试解开暗扣,但始终不得章法。
姜睐再次看向沈逸,“解开。”
沈逸也微笑着再次拒绝,“不行。”
姜睐第一次见到这样冥顽不灵的人,他烦躁地用止咬器一下下砸着床铺,发出咚咚的响声。
暴力的情绪又开始滋生。
沈逸抬手,在姜睐躲开前,用手指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
兴许是觉得舒服,姜睐将头靠在了他的手心,示意他继续。
沈逸看着胸口上的脑袋,慢慢梳理着姜睐乱糟糟的头发。
姜睐又安静下来,沈逸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反应,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在于大脑的思维,而犯病状态下的姜睐,行为趋近于兽类,只会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而这种需求一旦不能得到满足,他就会情绪失控,从而产生暴力的举动。
沈逸手腕泛酸,动作停了下来,姜睐抬眼看来时,他揉了揉手腕。
姜睐的目光打量着他的动作,歪头看向他,“累了。”
沈逸重复着他的话语,“嗯,累了。”
姜睐似乎嘟囔了句什么,沈逸没有听清,只知道他的手腕突然被对方握住,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揉了揉。
但因为力气过大,疼得沈逸将手往回抽,他第一次向这种状态下的姜睐表达不满,“很疼。”
好在,姜睐是能理解什么是疼的,只是他不明白,通常只有流血的时候会让他感觉到疼痛,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麻烦。
沈逸发现姜睐似乎又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姜睐又重新执起他的手腕,动作果然放轻了很多。
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姜睐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力道。
欣慰感在沈逸心里油然而生。
他的眼神看向墙边挂着的时钟,已经过了快要一个小时,小睐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清醒过来。
“可以了,姜睐。”沈逸动了动手腕,姜睐看着他,又将头靠近。
沈逸哭笑不得地继续帮他用手梳理头发。
不过这一次,沈逸增加了说话的频率,“姜睐,这样会舒服吗?”
“......”姜睐充耳不闻,没有反应。
“小睐?”沈逸再接再励。
姜睐的眼睛眨了眨,脑袋小幅度晃动了一下。
“小睐,我累了。”沈逸说完后,停下手上的动作。
这下总算惹得姜睐抬起头,他与沈逸对视了一眼,沈逸竟然能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果然如此的意味。
见姜睐似乎又要帮他揉手腕,沈逸提前一步收回手,他看着姜睐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累了,不想再摸你的头发。”
姜睐听懂了,沈逸看到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他杵在身侧的手指开始揪起了床单,床单面料被他揪得皱皱巴巴。
就在沈逸以为他会砸床的时候,姜睐翻了个身,仰面倒在身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沈逸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小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姜睐突然抬头,鼻尖碰到了沈逸的手心,沈逸将手挪开,姜睐又恢复了休息的状态。
......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好像也不错。
可惜这样安静的时间很短暂,大约几分钟后,沈逸发现姜睐又在试图解开止咬器。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对这件事似乎格外执着。
就在沈逸思索着要不要重新安抚他的时候,突然听见耳边传来“咔哒”一声,止咬器的暗扣被解开了。
沈逸瞳孔一缩,正要起身时胳膊忽然被人按住。
姜睐将碍事的东西丢向一边,俯身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想咬。”
作者有话说:
太戳我xp了嘿嘿,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小睐:想咬(想要)

沈逸迅速反应过来,拒绝道。
姜睐脸上的面无表情又有了明显的波动,他不管不顾地张嘴,作势要咬在沈逸的脖颈上。
沈逸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只感觉到湿热的触感在他颈间滑动。
姜睐在添他。
虽然情绪看起来暂时稳定,这样下去明显不行。
沈逸不知道现在暂时看起来温顺的姜睐什么时候又会失控。
他偏头看向床尾的止咬器,伸手想去够,但始终差了一截距离。
而某人已经逐渐不再满足于勃颈。
沈逸安抚地摸着他的脑袋,让他急切的举动放缓了许多。
沈逸再一次尝试伸长手臂,这一次,他总算碰到了止咬器的带子。
与此同时,姜睐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他抬起头,唇边还泛着水光,当看到沈逸手中的物件时,眼神里露出显而易见的不满。
“放下。”他在命令和警告沈逸。
沈逸将止咬器握在手中,毫不回避地与他对视,“戴上。”
姜睐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他拿过沈逸手中的止咬器,或者说用抢更为恰当,这一次,姜睐将它狠狠地摔向墙角。
做完这一举动后,他好似颇为得意地转头看向沈逸,在发现对方蹙起的眉头时,面部表情顿了顿。
“生气。”姜睐明显疑惑起来,为什么要对他生气?
他重新朝沈逸伸出手,沈逸坐起身,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对,我生气了。”
“为什么。”姜睐愣愣地看着自己第一次被拍开的手。
沈逸用手指遥遥一指墙角的止咬器,“戴上。”
姜睐也生气起来,他站起身,开始踢踹起墙面,在连踢了十几脚后,他站在原地,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逸走到另一处墙角,捡起地上的止咬器,在发现姜睐后退了一步后,沈逸笑了笑,将止咬器搁置在床头,“算了,不想戴就不戴。”
这句话姜睐听懂了,他身上阴沉的气息变淡了些,一把将沈逸抱在怀中,小狗般在对方身上.蹭着。
他扶住沈逸的肩膀,突然开口道,“戴了就,不能碰到你。”
说完,像是在向沈逸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姜睐凑上去,用.唇碰了碰沈逸的鼻尖。
沈逸微怔,心软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发。
姜睐看着他,“不要生气。”
“没有对你生气。”沈逸微笑着,捏了把姜睐的脸颊。
姜睐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动作,抬手,也学着沈逸的样子,捏了捏面前人的脸颊。
不过他的力度显然比沈逸要大上许多,刚捏完,沈逸的脸颊就泛红了。
姜睐看着那两枚指印的红痕,茫然地又用指腹揉了揉,原本不算明显的痕迹扩散开来,红了一片。
姜睐眨了眨眼,局促地站在沈逸面前。
“不生气。”这是又害怕沈逸会对他生气。
沈逸无奈地抓住他的手腕,扶住他的食指和拇指,轻而缓地帮着他捏了捏自己另一侧的脸颊。
这次,姜睐的手挪开后,再没有留下红痕。
“没有生气。”沈逸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感觉到眼前人微凉的手心温度,姜睐想了想,问道,“冷。”
沈逸点点头,正常人没穿衣服当然会觉得冷,他将目光投向地板上的衬衫上,示意姜睐他需要穿上衣物。
姜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堆叠的衣物,语气有些沉,“不好看,不穿。”
不好看么?沈逸疑惑地看着眼前又开始烦躁什么的姜睐,可他平时不就是这么穿的。
姜睐拖着脖颈上拴着的锁链,慢吞吞地走到衣柜前,用力打开衣柜后,就在里面翻找起什么。
沈逸走上前,站在他的身后,“你在找什么?”
姜睐没有回答,终于,他在衣柜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盒子,他将盒子拿出,转身递到沈逸的手中。
“这个是给我的吗?”沈逸看着手里的纸盒,奇怪,这是小睐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从前怎么从没看到过。
姜睐点头,“给你。”
沈逸闻言,打开盒子,触目是一片红色。
他还在疑惑这是什么的时候,里面的东西被没有耐心的姜睐拿出,他的手指勾着肩带的细绳,布料垂下,赫然露出一条修身的酒红色真丝睡裙。
沈逸瞳孔放大,触及到姜睐期待的眼神后,头疼地看着面前这条衣裙,小睐不会是想让他穿这个吧。
沈逸后退一步,没有从姜睐的手指接过,“我不能穿这个。”
姜睐看着他拒绝的动作,固执地将手向前递去,“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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