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点点头,正要去开门,却被丰成煜拉了下,他一回头,那吻便落了下来。
两人在门后接吻。
Alpha身上那水仙的清香,满满地侵占了秦宝的感官,丰成煜柔和地释放着信息素,让久未体会的秦宝整个人都开始微微发抖。
他勾着丰成煜的脖子回吻,背上窜起一阵阵的战栗,电流直冲天灵盖,让他几乎有些站不稳。
丰成煜发现了这一点,把他牢牢地按在门板上,五指扣着他的后脑勺,意味不明地揉捏他后颈那块小小的凸起。
“是什么味道的?”
暧昧的唇舌纠缠声中,丰成煜低声询问。
秦宝呼吸粗重,不懂丰成煜在说什么,专心去吻丰成煜的舌尖。
丰成煜回应他,吮吸他,又问了一次:“宝宝,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臭的。”秦宝回答。
说过是最臭的了!
丰成煜笑了下,吻顺着唇角来到颈侧,手指依旧按压着鼓胀的腺体,唇瓣在那里若即若离:“那你想不想要?”
秦宝恼怒:“……”
这人是不是在玩他?
还以为有哪里不一样,这不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不给就算了,又不是不可以吸阻断剂。
正要推开丰成煜,后颈却被什么湿润温热的东西掠过,秦宝呼吸一滞,抓紧了丰成煜的肩,骂道:“你这个混——”
“要吧?”
丰成煜提议。
秦宝闭了下眼睛,又咬了下唇,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口:“……那你快点。”
他的声音在颤抖。
尖锐的牙齿抵上了皮肤,刺破了它。
Alpha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因为太多、太满,腺ti液顺着后颈往下流动,两种结合的味道立刻充盈了玄关,伴随秦宝的轻声痛呼。
他抓住肩膀的手指用力,指尖泛白。
Omega被狠狠地打上了专属标记,将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暂时免疫。
标记行为约持续了一两分钟,丰成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腺体贴给他贴上。
Alpha的唇上还有水光,眼底也亮亮的:“晚上见。”
秦宝还晕的,别开脸看向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
昨天还信誓旦旦说不想继续就算了,今天却……干脆埋了吧。
房门打开了,林梓和卢哥在外面说话。
见他们出来,纷纷都打了招呼:“丰先生,小宝。”
秦宝走在后面,一声不吭地上了车。
卢哥怪不好意思的,丰成煜却礼貌地对他们点了点头,心情不错的样子。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内部路。
卢哥每次见到丰成煜都有点不自然,总觉得还是壁有点厚,和他们不像是一个空间的人。
他问秦宝:“丰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宝说:“昨天。”
“一定是知道你生病的事就回来了。”卢哥的中年恋爱脑开始发散,“宝,他对你真好啊。”
秦宝:“……”
算是间歇性地好吧,够喜怒无常的,让人摸不出清楚。
“那个本子你确定要接吗?”
卢哥说起正事。
“我还在和他们谈,片酬的话呢还可以,但是正好和另一个本子撞了,又只是个配角,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他们说的是最近的一部文艺片剧本,秦宝试的是配角,和另一部商业片的主角撞档期了。
“接,不用考虑。”秦宝说,“你们不是觉得那种制作班底够高级,即使是配角也很有逼格吗?何况我现在也不配去独挑大梁。”
秦宝野心大,只拍电影,步子稳,摆得正位置。
他知道拍戏不是走T台,更不是独角戏。
光是一个人会演戏也不行,因为演员大多时候是需要和对手一起制造戏感的。就算在表演班得到老师再多的夸赞、收到再多邀请他饰演主角的本子,秦宝也清楚自己还是外行,起步已经很高。
尤其是这种大荧幕的镜头里,人物的每一个反应、每一次表情都要求十分精准到位,片子就那么长,每个镜头都很珍贵,没时间去让人铺垫。
经历拍摄《回声》吃过一场三十次NG之后,他更是深有体会。
说起拍戏的事,秦宝正好有事要和丰成煜提。
他发信息过去:[丰成煜……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想给我妈妈一笔钱,让她重新开工作室。]
上次牧闲回国他们三个人聚餐的时候,牧闲说起在改行后的发展,那种对事业的热爱很有感染力,荣女士当时听得很认真,不经意间流露出了艳羡。
秦宝开工作室,荣女士曾出过一笔钱,现在他手上的资金加上刚收到的片酬等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个数,他想都拿给荣女士。
丰成煜的叮讯回过来:[为什么和我商量?]
秦宝往后看一眼,丰成煜的公务车就在他们后面。
而自己身体里,属于丰成煜的信息素还在流转。
那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晚上还会再见面,但秦宝就是想现在和他说。
丰成煜不是爱发信息吗。
那就发。
秦宝:[因为我们当时在合约里没有写关于财产方面的内容。]
[我知道我自己的钱我有权利使用,但还是想和你说一下。]
F:[当然可以。]
[不过你才捐款给了飞鹿星的难民,还够吗?]
不想被媒体报道,钱是悄悄捐的。
秦宝立刻看向卢哥:“卢哥,丰成煜为什么会知道我捐款的事?”
卢哥冷不防被质问,摸摸头:“嗯……他有时候会关心一下你的情况,我就提了一嘴。”
秦宝:“什么时候?”
卢哥说:“就前两周……”
前两周,不就是丰成煜没有和自己联系那段时间吗?
所以丰成煜还真的是故意,竟然通过别人来打探情况,到底是为什么会有想要让他主动的心理啊?
秦宝有点说不出的恼,警告卢哥:“以后我的事不准再和丰成煜说。”
丰成煜可能以为他没钱了,发了新的叮讯:[我的钱你也有权利使用。像你说的,合约里没有写,不用有心理负担。]
丰成煜把他当成什么人?
秦宝:[我才不会乱动你的钱,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账户密码。]
F:[不需要密码,你的脸能支配我所有的账户资产。]
秦宝:“……”
胡说八道吧!
秦宝:[小心我把你的钱清空。【墨镜】]
F:[可以的,只要不让我人财两空。]
秦宝有点不会了。
好在丰成煜没继续贫嘴。
[我赞成你的决定,也知道你想帮妈是出于好意,但是你应该先和她商议,尊重她的意见。]
[就像我们应该和你商议,尊重你的意见一样。]
秦宝心里像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挠过,半晌,只发了一个字过去:[嗯。]
第55章
杂志拍到下午, 回工作室的路上秦宝接了个安清言的电话,对方问他:“《回声》增加资方的事你知道吗?”
这部戏早已杀青,正在最后的特效制作阶段, 秦宝早没关心了。
“不知道, 怎么了?”
安清言说:“我听别人说的, 菁菁影业那边出了点大问题,《回声》后制没钱已经拖三四个月了, 这么大的制作不能烂尾,增加资方也不奇怪,但是我记得你好像和肃风那个太子爷有点过节……你最好问问吕姐。”
秦宝:“肃风?是他们?”
安清言道:“对, 过两天新闻应该会宣。”
秦宝想了想:“我只是个小演员, 应该不会影响我什么。而且像这种大制作, 他们不会乱来吧。”
“那真不一定, 你是不了解,他们那个太子爷叫邹什么冬来着?”
“邹玖冬。”
“对,那个邹玖冬, 他爸邹董年纪大了,去年进了两次ICU,现在什么都交给他, 他手上的权利挺大。”安清言道,“而且我听说他在圈子里胡作非为, 睚眦必报,你还是注意点。”
戏都拍完了, 秦宝只得记下安清言的提醒, 转头把事情和卢哥说了。
卢哥说:“晚上我去找菁菁的人吃个饭, 问问看情况。”
回到工作室, 小徐给秦宝和卢哥倒了水, 去大办公室里晃了一圈,现在工作室总共有近十位同事,她聊完一圈回来道:“奇怪,斯斯姐今天怎么又不在?你们不是还没开学吗?”
靳斯和秦宝一样还在上学,除了工作室建立之初忙得鸡飞狗跳,后来卢哥一加入,她就轻松了许多,还是把重心放在了学业上。本来对这一行就是两眼一抹黑,现在她算是半兼职,一边学一边做。
小徐和靳斯是一起加入工作室的,关系很好,每次和秦宝工作回来,小徐都要去找靳斯聊八卦。
“斯斯是有几天没来了。”卢哥道,“一会儿打个电话。”
然后就忙着去张罗第二天的工作对接。
秦宝看时间差不多了,让小徐和他一起去哪家餐厅。
“宝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呀。”小徐说,“外面挺冷的,你别跑出去了。”
自从秦宝在格罗迪生病,小徐就觉得秦宝是纸做的,她不清楚病因,反正就变本加厉地操心他的生活。
秦宝说:“我想去看看菜单。”
小徐:“我拍照发给你。”
“少废话。”秦宝偏要去,凶巴巴的但是一点也不吓人,“走不走?”
戴了帽子,又戴了框架眼镜和厚围巾,秦宝伪装起来,凭借自身气质仍在街道上获得较高的回头率。
小徐也做了点伪装,戴着羽绒服帽子,一高一矮两个人像是第一次从南方跑来过冬的。
到了地方他们找位置坐下,点了杯水。
秦宝把精美的菜单摊开,选出他认为不错的一些菜品拍了照,一一发给丰成煜,附加冷淡的两个字:[点菜。]
然后等回复。
小徐捧着水杯跺脚,秦宝太了解她了,放下手机道:“说。”
“好!我要是说错了你别骂我!”小徐果然破功,一脸期待,“我就想问问,宝……你是不是……和那个炮友转正了……”
秦宝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炮友?我哪有炮友?”
小徐就说:“有的,你一直都有啊,还是同一个,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啊。”
秦宝:“……”
小徐是贴身助理,秦宝的事她哪有不知道的,但她从没问过,他也就当做无事发生。
见秦宝不想提,小徐便也不敢再说。
秦宝反而觉得热了起来,扯了扯围巾:“……你给我说清楚,你都发现什么了。”
“那我就要开始分析了。”小徐的胆子在秦宝这里练很大,“首先就是你拍颈环广告那回,身上好多印子,你还告诉我是狗咬的,你记得吧?”
秦宝:“……”
小徐:“然后那年时装周你闭场,身上也有印子,还贴腺体贴了,那时候我还以为真的是莫潇呢,后来有一次遇到他了,我发现不是,因为味道不一样。”
秦宝:“……”
“你身上经常有的那个味道是一种很淡的花香,我说不上来是什么花,但是特别好闻。然后你每次换了造型剪了头发、遇上周末什么的,身上都带那个味道。”
秦宝:“……”
是水仙花谢谢。
“那个人还挺爱给你送花的,你每次都收,光说让扔,但总闻。去年莫名其妙还跑去度了一周假。今天你来,身上又有那个味道了……还老是看手机,看得比前段时间还勤。”
秦宝喝了口水,顿了两秒,终是凶道:“徐晨晨你是什么私家侦探吗?!我放你去做狗仔好不好?”
见他面红耳赤,小徐缩着脖子偷笑。
“我哪有总闻?花不就是拿来闻的?我也没有总看手机。”秦宝否认她的猜测,再狠狠反击,“还有,我们从来也不是炮友。”
合法的怎么能算是炮友?
他又不是安清言,还没那么没节操。
小徐便换了一种思路:“那是男朋友啊?”
男朋友?
这要怎么解释?
秦宝又喝了一口水:“嗯,算是吧。”
丰成煜算哪门子的男朋友,明明就是契约婚姻的结婚对象,有结婚证的那种。
但是男朋友嘛,听上去总比老公正常一点。
小徐说:“前些天你都不看手机的,今天看好几次了,还一边看一边笑。”
秦宝:“……”
他不觉得自己有笑,肯定是小徐脑补的。
“是谁啊,圈内人吗?”小徐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是圈内人的话,在你们公开之前,我会注意帮你们打掩护的。”
顺便登上Flow什么的看看有没有现成的CP超话什么的,捡来嗑一嗑。
小徐猜错了,这下秦宝找回了一点面子,看来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
秦宝说:“不是圈内人,也没打算公开,你别猜了。”
小徐更好奇:“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想看看是不是时尚行业里的人,大模特配设计师也很好嗑。
秦宝想了想,回答:“一出生就认识了。”
青梅竹马?
小徐两眼放光:“帅不帅?”
秦宝:“……嗯。”
丰成煜就是在他的审美点上肆意生长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把他蛊得那么厉害,见色起意好几年,现在还没有迷途知返。
正说着,丰成煜的信息发来了。
F:[【图片】、【图片】。]
F:[一小时后到家。]
和小徐聊的话题让秦宝的椅子像长了刺,刺得他坐立不安只想快点结束。
丰成煜回得正好,秦宝忙把他画好勾的菜品图片转发给小徐:“不说了!你先帮工作室的大家点些吃的,然后再帮我点这些,我打包带回去。”
“帮男朋友点的吗?”小徐雀跃,“我马上就去!”
秦宝:“……”
好的,继卢哥后又疯了一个。
秦宝坐在后座,看着旁边新鲜打包好的食盒,忽然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傻。
一定是恋爱脑会传染,以前身边有许棠舟,现在身边又增加了两个,所以他才会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
真的很不争气。
丰成煜就随便解释了下前段时间的消失,再道了个歉说了几句好听的,还答应可以给永久标记,他便忘记了自己那段时间是什么心情。
车子抵达家门口,秦宝揉了把脸,让自己别再在无用的情绪里反复,拎着食盒下了车。
和卢哥告别,秦宝走上阶梯推门而入。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
什么啊,说一个小时到家。
害他催了餐厅两遍。
把食盒都放上桌,秦宝去洗了手,然后走到窗前。
丰成煜其实人在二楼。
他比预计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到家,因为这一天去了好几个地方,一回来便先洗了个澡。
走到二楼的栏杆处,正好看见那道伫立在窗前的高挑侧影。
不知道秦宝在看什么。
只见他退后几步就那么靠坐在沙发的靠背上,但仍面向着楼下。
楼下的路口驶过一辆邻居的车,走过一对遛着狗有说有笑的夫妇,随后物业的自动巡逻车经过。
似乎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因为秦宝看上去好像很习惯了。
他甚至换了个姿势,懒散地屈起一条长腿,半眯着眼睛,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几分钟后,他百无聊赖地拿出了手机,像是打算给谁发信息,但手指没有动作。
丰成煜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和“宝”的对话框里,正清楚地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楼下的秦宝打字了,却又在删除。
然后干脆把手机关掉,烦躁地扔在了一旁。
突然出现是很吓人的,丰成煜先用手指在栏杆上敲了下,然后才用正常的步伐下楼。
“你回来了?”
秦宝惊讶地回头:“你在家啊?”
丰成煜:“刚洗了个澡。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进门。”秦宝站起来,露出几分不耐,“今天卢哥想早点回去,所以开得好快。”
丰成煜佯装不知。
坐在餐桌旁,他开口提起今天的事:“爷爷给我打电话了。”
秦宝怔了怔,“哦”了一声,不在意般问:“……说什么了?”
“说了你信息素排斥症的事情,让我们早一点做永久标记。”丰成煜一边摆盘一边道,“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
秦宝转身去拿杯子和水,丰成煜看不见他的表情。
只听他问:“就没说别的什么?”
丰成煜如实回答:“说了。爷爷说,他对我们两个都觉得很抱歉,但他确实是迫不得已。”
秦宝的身体僵硬一瞬,然后平淡地回答:“知道了。”
这件事点到即止。
秦宝觉得很舒服的是,丰成煜没有像秦先生那样,劝他什么“要学会易地而处”、“要多为别人想一想”,这件事爷爷错了就是错了,因为世界上其实没有真正的“易地而处”,自然那也不会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所以他忽然多了一点表达欲:“丰成煜,你知道我爸妈为什么离婚吗?”
丰成煜当然不知道,于是秦宝又自己回答:“因为我爸爸太沉默。不是说不说话那种沉默,是对任何事件都表现出的那种懦弱和顺从。
“我外公不允许妈妈去开工作室的时候,他沉默,我妈妈靠自己努力去做了,他沉默,我妈妈失败了,他还是沉默。
“你说他不关心她吗?也不是的,我妈妈工作的时候他会给她打理生活,陪她熬通宵。但是他从不争取任何话语权,他在每个生活的转折点都像是不存在的,对每个选择都模棱两可。甚至她提出要离婚的时候,他也是沉默的。”
“我爷爷叫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他已经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好,骨子里没有任何叫做争取的东西。”
“我敢说,哪怕是一件小事,他都甚至从没想过要自己选择一次。”
丰成煜静静听完,说:“所以你不想像他那样。”
“当然啊。”秦宝说,“沉默一辈子,活得像个别人的影子,有什么意思呢?”
丰成煜:“我听丰楚说你最早是瞒着家里去参加比赛的。”
秦宝不满:“丰楚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丰成煜指出:“他是你粉丝。”
这倒是真的,秦宝还记得丰楚要过他的签名。
结合秦宝说想给荣女士一笔钱的事,丰成煜很容易就想到别的:“所以除了不想活得那么沉默以外,你还想靠自己来帮他们一把?”
“嗯啊。”秦宝道,“我觉得他们两个人是还有感情的。”
丰成煜就弯了弯唇角。
秦宝:“你笑什么?你觉得我帮不了他们?”
“怎么会。”丰成煜否认,“我是想起了你参加比赛时的视频。”
那么小的人,竟然就在想要怎么帮助家人了。
秦宝狐疑:“什么视频?又是丰楚发的?”
“跳舞的,还有一段自我介绍。”丰成煜优雅进食,不紧不慢,“是你的粉丝发出来的,你不知道吗,网上有你比赛的完整Cut。”
秦宝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有点炸毛:“别看了,都是黑历史!我明天就让他们删掉!”
吃完晚餐一起收拾了碗碟,秦宝最喜欢的那套杯子不能进洗碗机,丰成煜负责洗,他负责擦水,期间两人的手臂相触,秦宝的耳朵就立刻变得有点红。
这种暧昧的氛围让秦宝有一点惶恐。
他们无论是叮讯的交流,还是在一起面对面的交流,好像都变多了。
不做艾,只说话,秦宝不喜欢。
秦宝比较喜欢和以前一样。
于是他喊了一声“丰成煜”,等人转过来,便勾着Alpha的脖子吻了上去。
很久没做了,秦宝的心跳很快。
先吻了几下,丰成煜都没有回应,只是用那双总是显得冷淡的黑眸看着他,湿漉漉的手则掐着他的腰。
等秦宝要再吻,丰成煜便用五指扣着他的后脑勺,半强制性地使得他退开。
然后,才低头压上来,直接而粗暴地入侵他的口腔。
作者有话说:
小丰无奈:本来是想再培养培养感情再做的。
在岛台旁先做了一次。
丰成煜似乎一开始是不想的, 一度表现得很克制,但是秦宝一边轻轻地吻他,一边摸他, 问他“怎么了”, 还颤抖着手去拉他的拉链, 一切就变得很激烈。
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在忍,没有在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就滚在一起, 是婚后极为少有的情况。
那么高的契合度,其实光是感受到对方的信息素,就已经有火在烧。
秦宝都在想, 他们是怎么忍住这么长时间的?
岛台附近确实不是什么最佳地点, 和上次一样, 秦宝被撞得关节发红, 身上又凉又烫。
甜腻的Omega的信息素释放出来,带着新鲜的、独属的Alpha标记。
像是天真的白,可以被污染, 但只向丰成煜开放特权。
别人都触不到,碰不了。
上楼的半途,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 打仗一样,跌跌撞撞碰翻了不少东西。
…………
夜色静谧, 卧室里终于亮起了温暖的灯。
秦宝趴在丰成煜身上喘了会气,一起身, 睫毛上的汗液就滴落下来。
舒服了。
这样的节奏和相处才是他所习惯的, 他感到安心, 甚至想要根烟抽。
这么想了, 秦宝也就问了:“你有烟吗?”
他的烟前两天完了, 小徐不给买,本来自己去买的但是没找到机会。
话一出口,秦宝只感觉丰成煜的手臂稍微用力,然后眼前天翻地覆,整个人就被丰成煜压在了床上。
腰几乎是马上就软了,他有点恼地开口,声音沙哑:“丰成煜……”
Omega早已餍足。
那脆弱的后颈也已经被咬到不能再咬了。
丰成煜看着他:“小宝。”
随后,Alpha弓着背,犬齿抵在他的颈侧,抵在同样散发信息素味道的血管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穿似的。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这样,我都觉得在被你嫖?”
秦宝:“……”
竟然被他看出来了?
丰成煜张嘴咬了一口,惩罚似的,弄得秦宝有点疼:“啊。”
丰成煜冷道:“说话。”
怎么不是嫖呢?
从打算要考虑和丰成煜结婚开始,他就是本着白嫖来的啊。
人越心虚讲话就越好听,秦宝小声地说:“没有啊,你怎么会那么想?我只是喜欢和你做,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下次早点说……”
他知道丰成煜当然是不可能不喜欢的,不然怎么跟永动机一样。
果然,丰成煜没有出声,只是坐起来披了件睡袍,便拿来烟和打火机扔给他。
Alpha宽肩窄腰,裸露在睡袍外的胸肌性感至极。
偏还垂着眸子,一副冷淡的模样,勾得秦宝心里那点心虚上升为内疚。
烟也不点了,他伸手拽丰成煜的手臂。
等丰成煜坐下了,他就跨上丰成煜的大腿,搂着人家的脖子:“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的?”
丰成煜:“怎么样?”
秦宝:“想做就做啊。”
一直都是这样,想做就做,彼此的身体都很诚实。
丰成煜捏他,手指深陷在最饱满处,并不言语。
随后,丰成煜拿过烟来,给自己点起了一支,敛着情绪,缓缓地吐出烟雾。
当他是默认,秦宝湿漉漉的眼睛注视他,抬起他的手,就着那修长指间的烟抽了一口,猫咪一样眯起眼睛。
待烟雾在肺部绕了一圈,他熟练地吐干净,好像是更舒坦了,又低头去吻丰成煜。
果然,一切都和过去一样了。
回到了丰成煜“故意晾着他”之前。
秦宝的嘴唇已经有点肿,吻人的时候很烫,说不出的欲。
丰成煜不动声色,任他亲吻,指间的烟持续燃烧着,谁也没能完整地抽上它。
吻着吻着,秦宝的吻忽然停滞。
似乎此时此刻终于做了什么决定,他的呼吸也停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开门见山:“……丰成煜,我考虑好了。”
因为靠得太近,让丰成煜看不清他的表情:“什么?”
秦宝说:“我想要你的永久标记。”
丰成煜喉结滚了下,早已有所预料。
因为秦宝不是一个会持续陷在沼泽里的人,他会抓紧时间,抓住一切可能往上爬。
丰成煜知道这代表什么——自己虽然拥有特权,却并不特殊。
“我在网上问了医生,永久标记其实也不是不能解除的。”秦宝接着说,“等五年后我们的合约到期了,我完全可以去洗掉,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这话很刺耳。
但是在这永久标记后的三年里,对秦宝的帮助会很大。意味着他不会再被信息素排斥症影响工作,意味着他至少有三年的时间不用再被那些事烦心,也不再受发情期的困扰。
至于洗掉标记之后会怎么样,他其实也还不清楚。
也许他会遇到别的什么合适的人,也许他会选择摘掉腺体……但像丰成煜说的,那都是以后的事。
他现在不要想。
他小心翼翼:“我知道我没立场提出这个要求,你可以不给,你前天能提出来我已经很感激了。所以我想认真地问你一次,丰成煜,我想要你的永久标记……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丰成煜很久没有说话。
香烟彻底燃烧殆尽,狠狠烫到了他的指尖。
秦宝还看着他:“反正都做了,也不差永久标记了。”
都做这么多次了,还差那一回吗?
过了一会儿,又羞恼地问:“你不会反悔了吧?”
眼见他就要翻脸。
按灭了香烟,丰成煜终于开口:“好。”
秦宝怔忡,僵硬的背脊一寸寸松懈,失重般,就那么瘫了下来,头埋进Alpha的肩:“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