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他就是因为和播播认识才敢放心作死，他作死了有播播救，其他人可没有。]
[nonono楼上你说的不对，播播也会救我，当然我肯定不会主动作死。]
乘客鬼们不停劝道：‘你们两个快走吧，趁现在能离开赶快离开。’
柯学：“我会结束这次循环。”
几个乘客看向柯学的目光平静，心中并不抱希望。
‘没用的，我们已经试过很多种方法了。’
‘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记得八点前一定要下车。’
每一天，乘客鬼们都会失去前一天的记忆，误以为自己是第一次踏上公交车，重复死亡当天做过的事，直到坠江恢复记忆。
在这上百次循环中他们尝试过各种方法拜托循环，然而没用。
无论他们怎么做，等12点一过，他们都会回到车厢开启下一次循环。
柯学本来想着如果车里的鬼已经成怨鬼就暴力破除，但这些都是些可怜鬼，之前的计划就不能用了。
眼神扫过车厢，柯学突然问道：“你们没有发现车里少了个鬼吗？”
明明报告里说包括司机在内13人无一生还，现场的鬼却只有12个，罪魁祸首竟然消失了？
江栖乐和柯学想到一块去了，“她不愿意出现，说明她和其他鬼不一样，比如……”
“她没有陷入循环！”
乘客鬼们震惊：‘她不是已经被我们给撕碎了吗？’
发现自己死亡变成鬼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撕了那个凶手鬼。
柯学发出疑问：“你们怎么会这么想，都是一辆公交车上的，没道理车都陷入循环了她却没事。”
“如果只是被撕碎就可以摆脱循环，你们估计早就成功了。”
江栖乐适时补充道：“而且你们也说了自己只会一直重复生前的事，如果没有那个凶手鬼，车子怎么会坠江呢？”
父子鬼点头：‘你说的对，我们曾经试过互相杀死对方，然而一到循环点又回来了。’
“不过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江栖乐感到奇怪。
柯学想到一种可能，“这个鬼蜮之所以存在是乘客们心中的执念，如果一次次循环大家的执念消失，鬼蜮说不定会消散，鬼蜮消散循环自然也就破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鬼吸收掉这些阴气后，搞不好可以成为附近的鬼老大。
柯学摇头，死前为非作歹，死后还想踩着所有人继续作福作威，这人也真是坏到没边了。
江栖乐扭头看向驾驶座，问道：“你们猜为了方便让车子坠江，她会躲在哪呢？”
柯学悄悄走过去，猛地打开车窗往下看。
正好和在趴在外面偷听他们对话的凶手鬼对视。
[一般人偷听都是耳朵靠在墙上，她怎么抬着头直直盯着我啊！]
[一转头一个女鬼趴在车上盯着我，差点吓尿！本来就是在上班摸鱼看直播，结果刚刚一嗓子差点暴露了！]
[楼上现在还好吗？]
[目前没有被开除的风险，因为我主管叫的比我还大声。]
[世界就是巨大的主播间，大家都是播播的粉丝！]
被拎进车厢的凶手鬼依然嚣张：‘别以为你们鬼多我就怕你们，有本事现在再杀我一次！’
‘你们这群窝囊费，活着的时候一个个看到我屁都不敢放，死后依然被我玩弄哈哈哈哈。’
乘客鬼们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扑上去将她再次撕碎。
柯学抬手阻止：“在鬼蜮里你们撕碎她只不过是把她从实体变成阴气，只要循环点一到她还会再次出现。”
“如果被我打散就不一样了，她会彻底消失。”
乘客鬼们眼前一亮：‘还请大师将她打散！’
原本还在放狠话拉仇恨的凶手鬼瞬间慌了，她之所以表现得那么嚣张就是为了激起乘客鬼的仇恨，让这些乘客鬼将她打散。
如果是这个大师动手，她真的会消失。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面露惊恐的凶手鬼在符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众人似乎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似是有什么东西破掉了。
[这个凶手鬼想的肯定是让其他鬼打散她，好让公交车不得不进入下一个循环，谁知道其他鬼气是气但听劝，主播人狠话不多直接上手！]
[果然好人死后是好鬼，坏人死后依然是坏鬼。虽然不知道这个鬼原计划做什么，但从播播嫌弃的表情里就知道绝对不是好事！]
[有的鬼虽然消失了，但她依然活在我的心理阴影里呜呜呜，她刚刚头贴在车外面盯着看我的表情真的好吓人啊啊啊啊。]
[我明明已经成功催眠自己忘记这个画面了，你为什么又提，还描述得这么详细！]
[我也不想啊但就是太吓人根本忘不了！]
李天激动道：“大师，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柯学摇头，“剩下鬼的执念还在。”
“只有你们所有人放下心中的执念，才能离开鬼蜮。”
一直没说话的买菜阿姨牵着宋浩的手走过来，‘我的执念就是再见我儿子一面，现在我已经见到了。’
咔嚓，屏障又破了一部分。
父亲鬼叹气：‘上车前儿子想吃路边的淀粉肠，因为考试成绩差我没给他买，坠江的时候我特别后悔。’
‘明明就是三块钱的事，我为什么非要牵扯到学习上呢？’
儿子鬼笑嘻嘻：‘只要不被骂成绩差，我就心满意足了。’
咔嚓，咔嚓。
打工鬼的愿望很简单，‘死前一直被工作折磨，不用工作就是我的执念。’
沉浸游戏的青年后悔道：‘我当时看到那个人跑去打司机了，但我那局游戏还没结束我就想着这把打完我再去帮忙，谁知道这一等就坠江了。’
司机：‘如果当时我开慢点的话，就算她抢走方向盘车子也不会坠江，我后悔啊！’
咔嚓，咔嚓，咔嚓。
公交车外面的屏障终于碎掉了，一直行驶的公交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门开了。
柯学点头，“大家下车吧，想去投胎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统一超度……”
宋浩死死扒着车门：“不、我不下去！”
买菜阿姨也就是宋妈妈急了：‘你这傻孩子，鬼蜮好不容易破了你怎么能不离开呢！’
“可是离开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浩好不容易才见到死去的宋妈妈，怎么肯轻易离开。
江文博突然想起来这次鬼公交活动就是宋浩提起的，不过当时宋浩说的是自己上车开路，但他和李天想陪好兄弟就一起上车了。
李天也想起了之前宋浩那个奇怪的问题，如果能一辈子在公交车上就好了。
就算当时宋浩被阴气侵蚀得脑子不清醒，认不出宋妈妈，他依然想和对方一辈子在一起。
柯学瞥了他一眼，“我话还没说完，不想投胎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去有关部门工作。”
宋浩激动道：“我妈爱工作！”
宋妈妈半拍点头：‘对！’
父亲鬼：‘我也要工作，我还想请我儿子吃大餐！’
儿子鬼：‘我要吃大餐！’
其他鬼见状：‘我们想回家看看，当初死得太快连遗言都没留。’
柯学选择将这个重任交给即将打工的宋妈妈和父子鬼，就当时岗前培训了。
宋妈妈重复了遍要做的事，“等特殊部门工作人员来接我们，标记几个回家鬼确保他们没做坏事，帮他们安排超度。”
最先离开的是几个打工鬼，他们听不得打工二字。
然后是儿子鬼，‘爸爸，我要吃十根淀粉肠！’
父亲鬼欣然同意。
蹲在直播间的特殊部门工作人员：这人能处，又给他们送来几个新员工！

从鬼公交上下来, 李天差点当场跪下。
为了挽尊，他抱着柯学的腿大喊：“爸爸、以后你就是我爸爸！”
柯学：“……倒也不必如此。”
李天激动得喜极而泣，“至于, 太至于了！如果没有大师您,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默如宋浩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直播间观众则是好奇：[刚刚播播说的什么, 为什么突然闭麦了。]
[可能是安排这些鬼的后事吧，你没发现鬼少了很多吗？]
[想一想这些人也真是倒霉，只是和往常一样坐车结果人没了。]
李天：“大师, 我要怎么报答你对我救命之恩？”
柯学问道：“你们身上有现金吗？”
宋浩点头, 他手机壳里塞着一张一百，是过年时他妈妈给他的压岁钱。
柯学抽走那张钱，“卦金我收了。”
剩余两人齐齐摇头。
柯学想了想, 道：“你们一人去附近的自动取款机换点现金给我，一人一张就行。”
“全新的最好, 最好近期不要经过他人之手。”
江文博和李天对视一眼，屁颠屁颠走了。
十分钟后，宋浩和宋妈妈等鬼员工跟着特殊部门工作人员离开。
两人没有回来的迹象。
半小时后，柯学在直播间发福袋算了一卦。
仍不见他们的身影。
江栖乐迟疑道：“他们不会是把ATM机掏空了吧？”
“这就是现代有钱人炫富的方式？”柯学随口调侃道。
江栖乐先是疑惑地看着柯学，接着目光怜爱。
柯学顿了下，突然反应过来原身同样出生在富裕人家，江栖乐这眼神该不会把他当成被恶毒后妈虐待的小可怜了吧？
柯学试图解释：“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事实和你想象的可能有出入。”
“我懂。”江栖乐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 继续目光不那么明显的怜爱。
柯学一眼就看出江栖乐的想法, 但他百口难辩, 他总不能说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个芯子。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事实证明, 江栖乐的担忧不无道理。
没过多久，江文博和李天两人一手拎着一个黑色袋子, 像两只快乐地在丛林中奔跑的大猩猩飞奔而来。
对于取钱取了这么久，江栖乐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那些钱是新的，就多取了一些。”
“要不是去前台取钱必须经过银行职员的手，我还想再取一些。”李天语气不满。
黑色袋子打开后，里面全是现金。
一袋子装了十几万，四个袋子加起来有四十多万的样子。
柯学匪夷所思道：“你们把ATM机掏空了吗？”
江文博挠了挠头，道：“可能是吧。”
李天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是机器故障了，原来是空了。”
江栖乐搭在轮椅上的指尖微动，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两张就足够了。”柯学从里面抽中两张，将剩下的推回去。
“不，大师，这些都是你的！”李天又将钱袋子推回来，豪情壮志道：“这些还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等我回家让我爸妈拿更多的钱！”
柯学无奈，他真不是来赚钱的。
[这就是钞能力吗，我一点也不羡慕（其实眼睛已经红了）。]
[本前银行职工悄悄冒泡，ATM机一般是四钞箱，一钞箱放满是二十万。不过通常不会放满四个钞箱，比较常见的的放一到两个钞箱，所以他们可能真把里面的钱取干净了。]
[哦豁，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atm掏空，我以为里面的钱取之不尽，毕竟银行工作人员会定时加钞。]
柯学想了想，掏出几张符送给李天和江文博，就当是他们花钱买符了。
“Oh my god！”李天激动得上蹿下跳，“大师这是你亲手画的符吗，就这么给我了！”
“有了符下次我遇到危险它是不是就会起作用了，这也太珍贵了！”
江文博虽然已经有平安符了，但符这种一次性用具根本不嫌多。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们脸上的笑容深深刺痛了屏幕前的观众。
[原本还呲着大牙笑这两个人傻的我瞬间笑不出来了，傻的不是他们而是我！]
[播播（哽咽）其实我也有钞能力（大哭）]
[你们在羡慕什么，直播间的符一张一万，他们拿到的符明显不够。]
[楼上你懂什么，符是无价的！而且直播间有钱可买不到符，咸鱼上十万买符都得看运气，现在多花点买符怎么了！]
[而且这些钱对我们来说很多，但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罢了，不说了心更痛了。]
就在此时，警鸣声由远至近响起。
江栖乐眼皮一跳，不妙的预感更重了。
似是印证他的猜想，警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两个警察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从上面下来。
李天黏在符上双眼终于舍得离开了，抬眼看了一眼奇怪道：“这个人好像刚刚的超市老板哦。”
“就是他。”江文博语气中充满疑惑，“不过他为什么会在这，还带着警察？”
中年男人也就是超市老板指着江文博和李天大喊：“就是他们四个！”
“十几分钟前他们拿着一大笔钱到超市，问我要了四个黑色塑料袋装起来，装的时候还鬼鬼祟祟的！”
“当时我就意识到他们可能是抢劫犯！”
其中一个警察问道，“你刚刚报案就知道是四个人？”
超市老板信誓旦旦道：“他们两个人装钱用两个袋子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装四个袋子？”
“因为他们还有两个同伙！”
柯学、江栖乐、江文博、李天正好四个人。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是什么，我真想夸老板一声睿智！]
[超市老板：表面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实际上早就偷偷报警了哈哈哈。]
[不怪老板，如果是我看到两个人拿着一沓钱走过来要黑袋子，我也会觉得他们有问题。]
种种证据表明，这钱还真是江文博和李天自己取的。
超市老板还是觉得他们有问题，“那你们为什么要用黑袋子装起来？”
江文博无奈摊手：“用透明袋子我是在告诉大家：我有钱，快来抢我吗？”
一场乌龙，警察在对几人进行教育后风一阵地离开。
现在将近晚上八点，柯学看着三人：“你们要回去吗？”
江文博疯狂摇头：“不，我想在旁边现场看直播。”
刚经历了鬼公交差点死在里面，江文博现在迫切想要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对他来说，再也没有比柯学身边更有安全感的地方了。
李天跟着小鸡啄米点头：“我也一样。”
江栖乐：“那我也留下。”
考虑到江文博和李天在鬼公交呆了三天身上阴气重，他们决定先找个人多的地方。
附近的广场。
江文博伸开双臂感受久违的人间烟火：“好热闹啊！”
李天站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腰，深情款款道：“You Jump，I Jump！”
“Rose and Jack永远是相信相爱一家人～”
“我要推车车！”不远处一个看起来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突然跑过来。
广场是上有商家在摆摊租玩具车，不少小孩都在求着家长玩。
没有人注意到小男孩说话时目光直直盯着江栖乐身下的轮椅。
小男孩在路过江栖乐时猝不及防推着轮椅想要跑，要不是柯学眼疾手快拦了一把，估计真要被他得手。
让一个走路横冲直撞的小孩，在看不到路的情况下推轮椅，想也知道会发生碰撞。
柯学皱眉：“你在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诡计无法得逞，小男孩朝着柯学吐了口口水，飞速跑了。
江文博看到这一幕拳头硬了：“这小屁孩。”
小男孩跑了几步就停了，双手拉起眼皮吐舌头，对着众人做鬼脸。
小男孩看起来七八岁，脸圆圆眼睛大大的，本应该看起来十分可爱才对，但眼里挑衅破坏了这份美好。
“不好意思，我家孩子有点太调皮了。”
年轻妇人原本正在遛狗，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后急忙跑过来道歉。
小男孩趁机躲到妇人身后，继续朝众人做鬼脸，态度十分嚣张。
[yue这熊孩子，真想隔着屏幕抽他一巴掌。]
[这小屁孩让我想起一个电影《坏种》，给人感官十分不好，感觉长大要出事。]
[这妈妈看起来挺有教养的，为什么孩子这么没礼貌？]
年轻妇人拉着小男孩道歉，然而熊孩子根本不听他的话，反而趁妇人弯腰时眼睛往她双手捂住的地方看去。
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熊孩子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你快道歉啊，为什么要推别人轮椅。”妇人一脸尴尬道。
熊孩子眼睛一转，抱起地上的小狗大声嚷嚷道：“都是小白让我做的！”
说完双手举到头顶，又猛地将小狗往地上摔去。
小白狗顿出发出凄惨叫声。
似是找到发泄途径，小男孩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再次将小狗举起重重一摔，在小狗被摔到地上后还试图用脚踹狗。
柯学看不过去，将小白狗抱起来。
“你抢我家狗干什么？！”小男孩不满，上来想要抢走狗。
然而他的个头太小，柯学只需将手掌按在他的头上轻轻用力，他便无法靠近。
[这绝对是反社会人格！]
[家长在旁边看着不管吗？]
[我记得以前有个新闻说是有个人喜欢虐猫，他家人到处领养猫让他虐，这个熊孩子的家长不会也是这样吧？]
[小狗虽然怕熊孩子但和孩子妈妈很亲热，狗狗对你这么信任，你就任由自己孩子虐打狗狗，真不觉得残忍吗！]
柯学打量了熊孩子几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将小狗递给江文博让他吸引熊孩子的注意力，柯学走到年轻妇人身旁轻声问道：“聊一聊吗？”
年轻妇人表情带着狐疑，“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她看向柯学等人的目光有些警惕，像是担心柯学几人对孩子不利。
“比如孩子突然性情大变之类的？”
年轻妇人顿时脸色大变：“我一看到您就觉得很有缘分，旁边的咖啡厅怎么样？”
[油炸！]
[不对、有诈！]

“你说的孩子性情大变是什么意思？”年轻妇人唐琳表情焦急。
柯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问道：“介意我开直播吗，我是主播。”
唐琳迟疑道：“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会告诉我答案吗？”
柯学没有直接否认, “可能要等到直播结束。”
唐琳咬牙：“不介意。”
上下左右都没有找到拍摄装备, 唐琳有些奇怪地问道：“你的摄像头在哪？”
柯学挥了下手, 头顶举着手机的小纸人出现几秒又隐身。
唐琳指着纸人消失的位置，语无伦次道：“你、你、它、你们……”
[本来在想主播怎么证明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师，这下好了, 上来就放大招, 这放谁身上谁敢不信？]
[她脸上震惊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看见纸人时的样子。]
[我就不一样了，已经见了好多次了我依然对小纸人爱得深沉，小纸人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啊呜呜呜。]
经此一遭, 唐琳对柯学大师的身份深信不疑。
“你知道我儿子性格大变的原因？”唐琳迫不及待问道。
柯学笑了笑，道：“是啊, 我看你儿子灵魂和身体好像不匹配。”
“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身体里住着其他人的灵魂？”
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将一个陌生男人当成自己的儿子，唐琳背后发凉。
她儿子这段时间的怪异举动也找到缘由了。
唐琳：“难怪儿子明明已经和我分房睡了，这段时间却要粘着我睡觉，还总让我带他去外面洗澡……”
直播间众人也是这时意识到一直在小男孩身上感到违和的原因——
这分明是小孩身体+成年人灵魂！
[原来是这样，难怪第一眼看到熊孩子就感觉怪怪的。我还以为是这孩子做太多坏事才眼神格外浑浊，原来里面是成年人啊！]
[小孩的身体大人的灵魂让我想起了一个恐怖片。]
[这恶臭男还想借着小孩的身体进女澡堂，想一想就要吐了, 你没带它去吧？？？一想到有姐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看光身子我就怒不可遏, 快回答啊！！！]
唐琳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以为他是对外面澡堂好奇, 所以让他爸爸带他去了。”
想到这段时间孩子对她莫名的亲密行为, 唐琳脸色一白，同时心中无比庆幸自己在家里时衣着整齐, 就算是换衣服也是回房间换。
“为什么会这样？”唐琳喃喃道。
柯学问道：“你儿子性格大变前生过病吗，有没有遇到很奇怪的人？”
唐琳想了想，还真回忆起一个怪人，“半个月前我儿子生病住院，在医院遇到一个很热情老太太，那段时间她经常找我儿子玩。”
“我们出院时老太太来送我们，还摸了摸我儿子的头说了些神神叨叨的话，这孩子命真好，父母恩爱富有，家庭和睦之类的，我当时以为她是在祝福我们……”
柯学猜测：“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你的儿子被掉包了。”
唐琳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如果他和我儿子灵魂互换了，那我儿子的灵魂呢？”
“他会不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虐待受伤了？”
柯学不明所以轻哼了声，“这个嘛，你儿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唐琳脑海中快速思考自己这段时间见过的陌生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头绪。
她是个家庭主妇，每天接送孩子上学还要外出买菜，每天遇到的人至少有三位数，想在几百几千个人中找到一个人太难了。
但大师这么告诉她，说明这个人一定给她留下了很深印象，而且这个人大师也见过，否则就不会说近在眼前了——
唐琳想到一种可能，顿时脸色大变：“那只小白狗？”
柯学点头。
唐琳心里乱糟糟的，有懊恼有后悔：“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现在才发现！”
“明明捡到狗的那天丈夫我和都觉得这只狗特别亲近，眼巴巴看人的样子特别像我儿子，我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收养它的。”
“这只狗真的和我儿子特别像，见到我和他爸爸就会跟在我们身后，喜欢吃的菜也和我儿子一样……”想到小白狗这段时间的遭遇，唐琳脸色惨白。
就在刚刚，她的儿子在她面前被人从高处摔下，在第一时间向她求救但她没有发现。
或者说发现了但没有阻止。
[所以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如果她在狗狗被虐待时第一时间将狗狗救下，孩子就不用被折磨这么久。]
[她也不是啥好人，估计是觉得虐狗就虐狗吧只要不出去惹麻烦就行，现在知道狗是自己的儿子终于知道心疼了。]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个鸠占鹊巢的人该不会是想把小狗摔死，这样以后就不用担心身体被抢走了吧？]
[如果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把狗丢掉，或者想办法把狗弄死，反而放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我更倾向于他需要狗才能继续呆在身体里。]
柯学肯定地点点头：“他留着小男孩的灵魂自然有用处，这具身体是小男孩的，如果小男孩现在死亡阴差会带走小男孩，到时候这具身体就成死尸他也没办法用。”
“所以他需要尽快和身体融合，而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至于他为什么要虐狗，柯学只能说有些人生来就是恶人。
唐琳急了：“大师，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嘛，可以和平解决，也可以武力解决。”
柯学解释道：“不过我不建议武力解决，这个方法快是快容易有后遗症。他在这具身体里住了段时间，已经和身体有了联系，如果直接将他灵魂从身体里弄出来的话说不定会有残余，等你儿子掌管身体，身体或多或少会出现毛病。”
这种现象是唐琳不想看到的，她又问道：“那和平点的解决方式呢？”
“和平点的方法就是找到让他们互换灵魂的东西，趁灵魂互换结束前终止。”
柯学说道：“这种方法是最妥帖的。”
“我选第二种方法！”唐琳毫不犹豫道。
离开咖啡厅前，柯学淡淡道：“等会儿先不要急着过去，说不定可以在他和其他人的话里找到线索。”
唐琳一脸不明所以，虽然不知道能从一段对话中拿到什么线索，但还是老实点头。
柯学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量，别看唐琳现在看起来信了他的话，但这个信最多只有七八分信，等会儿那个拥有她儿子外面的人一卖可怜，唐琳还愿不愿意相信他的话就不一定了。
人总是相信自己找到的线索，只有让她亲自找到破绽她才会坚信不疑。
[可以让小纸人过去偷拍，我们隔着屏幕看，既能听到对话又不用担心被发现！]
[楼上你难道就是爱因斯坦？]
柯学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立马采用。
熊孩子李思远原本看到妈妈离开想要跟上去，但小白狗在江文博几人手中他不放心，只能留在原地。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柯学和他妈妈说了什么，他妈妈突然变了脸色跟对方离开，他们最后消失的方向似乎是一个酒店。
李思远眼睛一转，看向几人问道：“喂，你们说他们多久能完事？”
“什么？”江文博没反应过来。
李思远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上床啊，你没发现他们一起去酒店了吗？”
江文博狐疑道：“你才多大，怎么知道这些事？”
“我知道的可多了。”李思远看向江文博的眼神十分不屑，接着讥笑道：“没想到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正儿八经的，竟然这么随便。”
江文博生气了，“她可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李思远撇撇嘴：“明明是她先不守妇道在先，这种女人放在我们老家都是要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