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哥高中时也喜欢我女友吧，把事情说开搞不好他们有机会在一起。”
柯学再掐指一算，小吕哥哥不仅不会早逝，还会和正缘也就是小吕前女友修成正果。
“你哥哥腿一直没有好有心里原因在，误会解开后女生会大胆追求真爱，你哥哥在她的鼓励和陪伴下重获站起来，事业有成，感情美满。”
“啊、这、这也挺好，她真的特别温柔特别会照顾人。”
小吕闻言心里又是难过又是高兴，“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可以。”
说完红着眼切断连线。
[这真是造化弄人啊，如果不是大哥的腿恰好摔断，说不定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小吕在里面好像怨种，谈了四年的女朋友都带回家见家长了，结果对方喜欢的是他哥哥，以后还要叫前女友嫂子。]
[也不怨，前面小吕也说了女朋友和他分手时说根本不喜欢他这种幼稚的，说明这么多年都是女生在包容他，怎么说呢，如果不是哥哥，女生根本不会喜欢小吕。]
[虽然但是，分手直播间素材又+1！]
[楼上你真煞风景，正惆怅呢看到你瞬间心肌哽咽了。]
弹幕还在讨论第二卦时，柯学已经开始抽第三卦了，抽到最后一个福袋的人名叫于娜娜。
连线接通后，出现在镜头中的是一个表情焦急的女生。
“大师你好，我叫于娜娜，我、我家里好像有鬼！”
于娜娜抬头看了眼房间的门，满脸惊惧：“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哦豁，又是一个被鬼缠上的，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不过我现在第一反应也是这样，感觉出现在直播间的鬼都挺讲道理的反而人有些一言难尽。]
[可是小姐姐看起来像是好人啊？]
[有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就问你第一卦那个金牌调解员，大家看到他的第一眼都觉得这个人靠谱，实际上这人就是个垃圾，当时他的节目刚出来的时不少人都以为自己得救了，结果上大部分上节目的人下场都很惨。]
柯学：“先说说你是怎么遇到鬼的？”
“我也不知道，我每天就正常上下班。”于娜娜疑惑，接着眉头一皱：“不对，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男朋友和我求婚，我搬到他家住。”
“因为换了床不习惯，这几天我睡眠质量直线下降，夜里总是做梦。”
“那天晚上我又是一直睡不着，准备坐起来看会儿书催眠，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站在我床前！”
于娜娜边说边发抖，“结果我男友醒来告诉我房间里根本没有人，但我分明看到那个女鬼站在卧室门前对我招手！”
[难怪小姐姐说话时不停看向门的方向。]
[嘶，大半夜鬼招手我会以为自己要挂了。]
[这好像恐怖片的开头，搬进新房子半夜看到一个鬼……]
[然后呢，她招手是想让你干嘛？]
于娜娜面容苦涩：“她可能是想喊我过去吧，不过我哪敢去啊。”
“要知道在恐怖片里被鬼引走的那个一般都最早下线。”
柯学看了于娜娜两眼，大概懂了，“你男朋友大学时期有个谈了很久的女朋友，你知道吗？”
于娜娜点头，“不太了解，不过听说她已经死了……”
说到一半她意识到不对：“那个鬼就是她？”
柯学点头：“她找你的原因和你男友有关。”
[白月光替身文学？小姐姐和前女友长得像吗？]
[是不是这个男的在前女友死后不愿意让她离开，所以用邪术禁锢女友的灵魂，让她生生世世和自己在一起？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不过一般是反派。]
[阿这，心里有人为什么还要交新女友，还和对方求婚啊？]
[你傻啊，虽然他心里只有前女友一个人，但他需要老婆照顾他的生活还需要孩子啊！]
[这个男的该不会打的一个阳间女朋友一个阴间女朋友的歪主意吧？出轨对象是鬼的话连证据都没有。]
[楼上你的猜测很大胆。]

于娜娜惊呼：“不可能！”
“我男朋友对我很好也很尊重我，我们是工作认识的，当时我们两个公司对接项目, 刚好我俩年龄相仿大家总撮合我们, 一来二去熟悉我们就在一起了。”
于娜娜又道：“而且在一起前他就和我说了前女友的事, 贴心地问我介意不介意。”
接着她脸色发白，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他把前女友杀了？”
于娜娜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难怪那个女鬼从来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我听说有的鬼如果死法太惨会害怕杀死自己的人。”
[刚想骂小姐姐恋爱脑, 没想到想的比我还阴暗。]
[恋爱频道跳转悬疑频道。]
[现在谈恋爱不仅要担心被谋财，还要当心被害命！]
于娜娜突然浑身一抖，眼神惊恐地在周围扫来扫去, “大师，我感觉那个东西现在就在我身边……”
“她站在我身后了！”
于娜娜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生怕自己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柯学还沉浸在于娜娜和弹幕清奇的脑回路中，慢半拍道：“我已经知道你的诉求了，你不用盯着她了。”
柯学说话时声音淡淡的，但莫名给人一种安心的能力。
下一秒，于娜娜感觉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没有了。
[主播在跟于娜娜旁边的鬼说话吗？]
[今天不见鬼吗？期待搓搓手，之前每次都见的。]
[放过小姐姐吧，小姐姐马上要吓晕过去了。]
于娜娜眼里带着期盼, 语气恭敬道：“大师, 她是不是已经走了？”
这段时间, 于娜娜一个人在家时总感觉有人在背后默默凝视她。
现在这股让人不适的目光终于消失了。
在于娜娜期待的目光中, 柯学缓缓摇头, “还在旁边。”
于娜娜身体立马僵住了。
柯学又道：“不用怕，她找你只是为了求助, 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于娜娜面容苦涩，单是看两眼就让她心惊胆战不已，要是想伤害她那还得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于娜娜捏紧拳头问道。
柯学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这事简单，你把前女友鬼送走就好。”
“……”
于娜娜指了指自己：“我？”
太过难以置信，她又重复了遍：“我送她走吗？”
柯学点点头，安慰道：“不用担心，很简单的。”
[驸马：奔波霸，你去把唐僧师徒除掉！
奔波霸：我？]
[播播你的简单和我的简单好像不一样。]
[播播说简单应该是步骤上的简单，只要克服心中害怕就可以，小姐姐加油！]
于娜娜求助目光看向柯学：“主播你帮我处理这件事可以吗，我可以加钱。”
柯学摇头：“这个鬼和你男朋友息息相关，你又答应男朋友结婚，夫妻本是同林鸟，你送走她比较合适。”
“如果是我送的话对你也会有影响。”
于娜娜脸上又多了几分苦涩。
要是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是，说什么她也要把加班的男朋友喊回来陪自己。
似是看出她心中想法，柯学解释道：“她就是趁你男朋友不在才出现的，你男朋友在她会等其他时间。”
“早知如此，求婚时我不该答应得那么痛快。”于娜娜叹气。
[往好处想，要不是答应结婚你还见不到鬼呢！]
[楼上的你单说了坏处还没说好处呢。]
[不要刨根问底，这明显就是没有好处，你让我绞尽脑汁我也想不出来！]
身后一阵阴风袭来。
于娜娜尖叫一声：“主播她摸我脖子！”
脖子上的凉气因为这声尖叫很快离开，但于娜娜还沉浸在惊恐中：
“主播她当着你的面都要掐我，等会我送她她肯定要杀了我！”
柯学：“……她只是想拍拍肩给你加油。”
[前女友鬼听起来是个好鬼，小姐姐不要害怕。]
[我要是处在小姐姐这个情况，说不定比她更颠。]
[前女友鬼自己不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是网上说的那种含冤而死无法离开死亡地点的鬼吗？难道前女友是在这个房间里死的，死后一直无法离开？]
[你们忘了主播开头说和男友有关了吗？]
[男的究竟是不是杀人犯啊？]
[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主播早就让人报警了，我更倾向于男的在前女友死后用了什么方法让她没法离开，前女友鬼不得不求助。]
柯学看着弹幕上的猜测竟感觉有些欣慰，他的粉丝在看直播的过程中成长了很多。
从一开始看到鬼哇哇叫，到现在已经可以冷静思考了。
“大家直播没白看，这么快就猜到真相了。”柯学夸赞道。
[主播夸我了嘻嘻。]
[啊？可是为什么啊，前女友鬼为什么不直接求助男的，而是拐弯抹角求助小姐姐？]
[因为怕男的不让她走呗！]
[渣男！我早说他想两个女朋友了！]
“她不求助男的，一是因为男的不知道她的存在，二就是你们猜的那样，担心男的不让她离开。”
柯学看向于娜娜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男友是学美术的吧？”
于娜娜点点头。
“当年两人情投意合约定毕业就结婚，一场意外带走了女生的生命，你男朋友无法接受她的死亡，偷走她的骨灰入画，让她的灵魂继续陪着自己。”
“女生的灵魂在被他偷走骨灰时就跟在他身边，在画画时知道了他的想法，不过为了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女生一直没现身。你男友以为自己被骗了，但也一直没丢掉画，她这几年来一直被囚禁在画中。”
在看到男生对于娜娜求婚两人正式同居，女生知道机会来了。
于娜娜明白了，“所以她才只求助我一人。”
柯学点头。
[这男的作孽啊！]
[好渣，因为自私让前女友没法投胎！]
[难怪她一直没有出现在男生面前，是怕男生知道自己的邪术成功就不让她离开。]
[也不一定吧，男的都和小姐姐求婚了，说不定心里早就放下前女友。]
[你也知道是说不定，这种事不敢赌。]
得知女生心中没有怨恨，一心求解放，于娜娜彻底放下心来。
她最担心的是这个女生心里放不下男友，对她这个现任暗下死手。
如果只是送鬼离开，她应该可以的吧……？
于娜娜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做好心理准备后抬头，目光坚定道：“主播，我要准备些什么？”
“你去买九根香烛回来，如果有纸钱和金元宝的话也买一点回来，然后按照我说的方法把香烛点燃，最后烧纸钱就好了。”
[纸钱是干嘛的？]
柯学：“加班费。”
“阴差原本今天不会路过这，突然多跑一躺当然要给加班费。”
[合情合理。]
[好好好，就连鬼都有加班费，只有我没有双休没有加班费还没有五险一金，这工作真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严格怀疑人到了下面也要考公务员，比如今天这个。 ]
于娜娜按照柯学的要求，买了香烛和纸钱回来。
刚将香烛点上，就感觉周身一轻。
顾不上诧异，又看到香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燃烧，径直朝一个方向飘去。
就像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用力吸香一样。
看到这一幕，于娜娜瑟瑟发抖。
将这一些做完，于娜娜终于安心睡去。
至于找画什么的，她表示明天吧。
梦里，于娜娜发现自己出现一个葬礼。
一个人偷偷进来偷走了葬礼主人的骨灰，买工具、画画。
这个人于娜娜一点也不陌生，就是她男朋友。
现实中她因为害怕没敢去找画，现在却在梦里看到了这副画，看看到绘制过程。
画上女生阳光下发光的白色肌肤，温柔的眼神，脸上泛起害羞的红晕，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绘画之人对她的喜爱。
男生摸着未完成的画，心痛道：“明明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为什么死亡将我们分离？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方法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紧接着是画完成的那天，男生抱着画崩溃：‘我已经按照书上说的那么做了，为什么你没有出现？’
此时女鬼就站在男生面前，眼神悲伤。
最后于娜娜看到了自己搬进这座房子。
[播播，发生了这样的事，小姐姐还会和男朋友在一起吗？]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分手，还是在有家人见证的情况下分手，这种人太极端了，总感觉以后会做出可怕的事。]
柯学：“两人最后没有在一起，而且囚禁他人鬼魂这件事被发生后，男生会倒霉几年。”
“不过后面看到画上的变化他明白前女友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他身边，不出现是想让他正常生活，他开始专注做好事，最后结局还不错。”
[我看到这的想法竟然是：前女友的担心是对的！]
[楼上我也一样，我一直觉得他既然和小姐姐求婚说明已经将过去放下，没想到仅仅以为画变了延伸出来的猜测就一辈子做好事，感觉这人好矛盾。]
[大胆猜测男的想的是借小姐姐肚子给家人留下孩子，然后就自杀去下面找前女友。]
[楼上的猜测不无道理，总结下来：男的大情种，小姐姐大冤种。]
[分手直播间素材又+1！]
柯学：“……”
等着，他一定要找来不分手的情侣证明自己！
第三卦结束时已经快10点了。
明天是工作日，柯学很体贴道：“第一卦没算成，明天我早点直播给大家补上。”
既没耽误大家休息，又补了一卦，柯学觉得自己真是太体贴了。
然而粉丝们压根不领情：[不、今天就补，今日事今日毕！]
[我的建议是今天补一卦，明天补两卦、后天补三卦以此类推！]
[楼上你想累死主播啊，我只要每天补一卦就好了！播播你看我贴心吧，我都这么贴心了你忍心不采取我的建议吗？]
柯学选择默默发一个福袋。
他的粉丝各个都是合格资本家，压榨起他来花样百出。
欠卦的利息他看一眼都觉得还不起。
[播播趁我在公屏上打字时偷偷抽福袋！]
[抽福袋的时间有好几分钟，不差那一会儿。]
[我不管，一定是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抽所以才没有被抽中！]
没过一会儿，一对憔悴的年轻父母出现在屏幕一侧。
女主人惆怅道：“主播，我家养了十三年的狗前几天没了。”
[十三岁在狗里已经属于高龄了，说明你们把它养得很好。]
[不要太伤心了，狗狗生活在你们这样的家庭里它很幸福，如果它还活着一定不想看你们为他难过。]
[狗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吧。]
男主人摇头：“我们看得很开，但是我儿子看不开。”
“他好像思狗成疾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一到傍晚就喜欢学狗叫。”
“爬在地上阴暗爬行那种。”女主人补充道，“第一次听到狗叫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是太想念狗出幻觉了，直到那个狗爬进我们房间。”
男主人想到那个画面，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这、这、可是为什么？难道小孩在狗生前欺负过它所以死后来复仇？]
[不可能啊，他们能把狗狗养到十三岁说明家里是很在乎狗的，怎么可能让孩子欺负狗，说这话的一看就没养过狗，不知道照顾高龄狗有多辛苦。]
[难道是狗狗太喜欢自己的家人不舍得离开所以回到小孩的身体里？]
柯学看完两人的面相后沉默了下，问道：“你们家有鸡毛掸子吗？”
“没有，不过我可以去楼下超市买。”女主人不明所以但配合。
柯学挥挥手，随意道：“没有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有扫把吗，拿扫把抽一抽孩子就好了。”
男主人所有所思，“物理驱鬼吗？”
柯学摇头：“你家孩子担心你们接受不了狗离开，所以一人分饰两角，白天当孩子晚上当狗。”
[从未预想过的角度。]
[熟练如我听到鸡毛掸子时就知道不对劲了哈哈哈。]
[小孩哥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
夫妻俩松了口气，准备找顺手工具给孩子来个爱与死亡教育。
柯学看两人面相，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刚面相还正常的夫妻俩，仅仅是过了一会儿，就显示有血光之灾。
太奇怪了。
“不对、我看你们最近有一劫。”
“什么？”两人瞪大眼睛，紧张起来。
柯学：“把你们的八字后台发给我。”
时间紧迫，柯学闭眼掐算，推测二人血光之灾的原因。
夫妻二人紧张起来，耳边甚至可以听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声。
“先把门反锁再报警，最好120也打上。”

女主人对着屏幕瑟瑟发抖, “大师、我们家也有尸体吗？”
夫妻二人是柯学的粉丝，对直播间素材了如指掌，报警二字瞬间勾起了他们的回忆。
上次柯学让报警, 是连线人怀疑剁豆腐邻居是鬼, 结果发现出租屋藏尸。
“是人。”柯学无奈道。
他明明说的是反锁再报警, 为什么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后面两个字上？
夫妻俩将大门反锁后，一脸害怕地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柯学突然改变主意，“先打120再打110, 中间最好隔一会儿。”
正在拨号的男主人懵了, 但还是按照柯学说的做。
趁男主人喊救护车的功夫，女主人担忧地问道：“大师，等会儿的事很严重吗？我们会进医院吗？”
“只要你们不出房间就不会有事。”柯学语气平静却带给人一种莫名心安的力量。
女主人松了口气。
直播间众人也被这一系列发展懵逼了。
[先反锁门再打120是什么操作, 我怎么看不懂。]
[实不相瞒我也一头雾水，可以肯定的是等会儿肯定有人受伤, 110我就有点不太懂了，尤其是这个顺序，一般人不都是先打110再打120吗？]
[可是大师又说只要他们不出房间就没事，意思是出事的是别人，所以这个救护车是给别人喊的？]
[现在的大师都这么神的吗，连线人出事能算到，连线人家门口出事也能算到？]
突然,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是乔老师家吗？”
女主人乔林下意识想要开门, 想起柯学的话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
隔着门应道：“是我, 你是谁？”
那人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我是你班上学生的家长！”
乔林心中疑惑,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是什么缘由让学生家长大半夜找上门？
于是她扬声道：“孩子妈妈你好, 现在时间太晚我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我孩子都没了！”
“可怜我的孩子啊一到家就说不舒服，说完就晕倒，到现在都没醒。”
女人尖锐的哭喊声在夜里格外明显。
小学下午五点半放学，就算孩子六点半到家现在已经是十点半了，算一算孩子昏迷了将近四个小时。
乔林着急道：“孩子今天下午放学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出事了？”
此时她无比庆幸自家是双层子母门，只要打开子门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乔林犹豫了下，上前打开门。
[这女的也真是的，大师都让她反锁门不要出去她还要打开门，等会儿出事了怪谁？]
[楼上也太冷血了吧，她是一个老师，现在她的学生出事了她连打开门看一眼都不行吗？]
[你也说她是老师了，老师懂看病吗？她现在看一眼学生的病就能好了？]
[大家不要吵了，大师说了只要人不出去就行，现在这样隔着门看几眼不碍事，而且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不过这个家长真挺奇怪，孩子晕倒不送医院就算了，特意把晕倒的孩子搬来老师家门口。]
[这还不简单，想敲诈勒索呗。]
乔林透过门，果然看到一个女人怀里抱着晕过去的孩子。
“学生家长，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去医院看过了吗？”乔林担忧地问道。
女人眼神恶狠狠盯着乔林，“你白天是不是给了我家孩子一包饼干？”
乔林心中不适，但还是点头回答道：“今天考试出成绩，班上几乎所有学生都有小零食奖励，至于你家孩子拿到的是什么我就记不清了。”
“就是你！”女人指着乔林骂骂咧咧道：“你这个黑心的，不知道给我家孩子吃了什么毒饼干，害得他一到家就喊不舒服！”
“我家孩子平时除了家里的饭什么都不吃，要不是我在他书包里找到吃剩的包装纸，都不知道还有这事！”
“我家孩子要是有了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乔林震惊：“这怎么可能呢，我发的小零食都是我平时自己吃的，绝对没有质量问题。”
“你还不承认？”女人哭哭啼啼道，“我家孩子今天什么都没吃就吃了你给的饼干，不是你的问题是谁的问题！”
乔林面色苍白，嘴上一直重复“不可能”、“不应该啊”。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有可能是孩子对零食里的某样东西过敏，就像我家我能喝牛奶，但其他人就对牛奶过敏。]
[这家长也真是的，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哭，赶紧把孩子送到医院啊！]
[家长也是太着急了吧，如果你们的孩子在家好好的，去学校了一天回来就莫名晕倒，你们不急吗？]
[这老师也有问题，这种时候就要承认错误啊。而且学校应该不允许带零食，否则出了这种事谁负责。]
“真是丧良心啊，我家孩子在学校出了事，你们不关心也就算了连个门都不开。”
乔林闻言下意识想要上前开门，李潭拉住了她。
李潭对着女人柔声道：“我知道孩子出了这样的事你身为母亲很担心，我们俩个老师也很担心，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把孩子送进医院。”
“你放心，我们已经打120了。”
女人冷哼一声：“你说的倒是好听，不就是不想负责任？”
“要是真担心的话现在就该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柯学：“你问她既然知道孩子对黄豆过敏，晚饭时为什么还逼着孩子吃黄豆？”
李潭将这个问题问题大声重复了遍。
乔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问道：“所以我给他的饼干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黄豆？”
柯学点头：“这孩子不吃黄豆，任何食物只要有黄豆都会吐，小时候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他对黄豆过敏，他以为他终于可以不吃黄豆了，谁知他家人认为过敏多吃点就好了。”
女人理直气壮道：“什么过敏不过敏的，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对黄豆过敏的，这都是那些黑心医生为了赚钱编出来骗钱的！”
“我亲戚家的孩子小时候一碰猕猴桃就浑身起疹子，他妈妈逼着他每天喝猕猴桃汁现在好了。”
“我一个当妈的还会害自己孩子吗？”
[明知道孩子过敏还要给他吃，应该算故意杀人了吧？]
[这就是她说的什么都没吃？]
[有些家长总喜欢说以前没听说过，他们没听说过是因为以前过敏叫莫名其妙就死了。]
[她想让孩子吃的不是黄豆，而是自己作为长辈的尊严，我一个当妈的还会害自己的孩子吗后面还有一句，我每天辛辛苦苦给你做饭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
[我有个同学对花生过敏，她妈妈不信非逼着她吃花生，美名其曰脱敏治疗，最后孩子没了。]
李潭将弹幕上出事案例告诉女人，女人终于急了，在看到救护车后立马抱着孩子跟人离开。
乔林焦急地问道：“大师，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说话时她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
她的学生出事，她身为老师有必要跟上去看看。
柯学厉声道：“不要开门！”
“一个慌忙的女人带着昏迷的儿子是怎么跑到你家附近的，你没有发现孩子父亲一直没有出现吗？”
门外的声控灯随着女人的离开自动熄灭，走廊外格外阴森。
乔林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走近准备将小门关上。
期间李潭手中举着的手机一直没有放下，
因此主播间观众亲眼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突然出现，拿刀朝乔林方向砍去。
乔林被吓得惊声尖叫：“啊啊啊啊啊！”
直播间观众也被吓了一跳。
[我去，所以这个孩子爸爸刚刚就躲在角落，等着连线人开门时上来刀他们？难怪主播不让他们开门！]
[见人比见鬼还可怕，我感觉我今天晚上要失眠了，睡着了也会做噩梦梦到刚刚那一幕，太吓人了。]
[以后再也不敢质疑主播的操作了，果然主播让连线人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以后主播就算让人吃屎也是为了他好。]
男人拿着刀疯狂砍向防盗门：“开门！”
“都怪你乱给我儿子吃东西，我儿子出事了，我要让你们给他陪葬！”
乔林被吓得浑身颤抖。
[这男的太可怕了，儿子休克他不急，儿子被救护车带走他站在旁边看着，现在砍门砍得倒是积极。]
[要是今天夫妻俩没和主播连线的话，岂不是就要死在这个疯子手里？]
[不用怀疑，现在是孩子被带走了不知道具体情况，要是孩子出事这人肯定会想办法报复他们。]
柯学：“放心，就算没有我的提醒，你们也不会死。”
只不过李潭会为了保护乔林最后被截肢。
所以柯学只看出了两人有血光之灾，而不是死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