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在排球综艺里超神了—— by萧鹤翎
萧鹤翎  发于: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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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有了喜欢的人,却忽然觉得怎么过度为将来打算都不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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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结婚诶两位

好在纪沅答应的很爽快, 也并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儿。
他电话通知了家里的司机,又问他想吃什么。纪沅没什么想吃的,营养餐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些, 吃什么都无谓的。
没过一会儿, 一辆低调的路虎揽胜徐徐地停在了体育馆门口。
司机刚想下车, 但闻时屿却先一步帮纪沅开了车门,见纪沅神色淡定平静, 闻时屿落座后扣上车门,才叹一句:“别嫌这车寒碜, 咱们这一行嘛, 出门不能太铺张了。”
毕竟大多数男人或多或少都会对车感兴趣, 闻时屿怕纪沅有心理落差,故而才这么说。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闻时屿带了不认识的人,虽然有些好奇, 但也没多问, 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您要去哪?”
“南溪园。”
纪沅扫了眼内饰, 他十分诧异,“闻老师, 这么好的车都能算寒碜啊。”
闻时屿随意的“嗯”了一声, “差不多吧,毕竟就连我爸那布加迪都在车库落了好几年灰了。”
说完, 他忽然将身子侧过来, 笑着问他, “你想不想坐?等到时候有空我带你出去兜兜风。”
他表情认真, 不像是随口一提的开玩笑。
纪沅瞟了他一眼, 不为所动:“不是出门不能太铺张吗?”
闻时屿不以为意,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旁边,“去我家后山呗,那一片道挺宽的,盘山路开着多刺激,在自己家里干点什么谁还能管我。”
他这话一出,淡定如纪沅都有点被震撼到了。
刚想调侃他一句有钱真能为所欲为,但想到他做了运动员之后估计没时间享受他富少生活,就连开个车都得考虑一下影响不良。
但也实在谈不上同情,毕竟再怎么样普通人也是比不上的。
神色一动,他不由感叹,“你父母对你还挺……放纵的。”
毕竟运动员这门职业想做出成绩来挺难的,几年下来队里就已经没有一个不带伤病的了。
刻板印象中,他们有钱人家的父母应该会更希望孩子继承家业。
闻时屿却不置可否,“其实也就是他们扭不过我,我当时说要去打排球的时候,我妈以为我三分钟新鲜,还扬言要打断我的腿呢。”
回想起今天他妈即便忙成那个样子也要偷偷来看她比赛,纪沅叹笑一声,“你妈确实刀子嘴豆腐心。”
“可不呗。”闻时屿偷瞄了他一眼,随口一问:“你家里人呢?”
一提到自己,纪沅愣了一下,谨慎地回道:“我是孤儿。”
虽然没听他提起过家人,但这个回答却出乎闻时屿的意料。
正值下班晚高峰期,车流拥挤,车内的暖光打在纪沅的侧脸上照出一片半明半昧的轮廓。
眼尾微微上挑,没有半分不自在。
闻时屿这才移开视线,把车窗降了个缝儿。
明知道他不会介意,但胸口仍有些发闷。
喉结一动,他笑答:“那倒挺自由的。”
司机开的很稳,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南溪苑。这边环境安逸,安保方面做得很好,非业主不可放行,车牌都有登记。
下了车,纪沅看见眼前低调却不失奢华的独栋别墅不由得有些晃神,说不局促也是假的。
按下门铃,一阵脚步声从里面传了过来。
“是小闻回来了啊。”
一个瘦高的女人喜笑颜开的打开了大门,在看到纪沅时,表情有些怔愣,随即看着闻时屿笑道:“还以为你带了女朋友回来的呢,害我白高兴一场。”
“陈姨。”闻时屿笑着跟她打招呼,“可别开我玩笑了,我这么忙哪有时间谈女朋友。就带朋友回来吃个饭,您要是忙完了可以先下班。”
眼前被叫做陈姨的女人正是他们家保姆,在回来的路上闻时屿就联系她来这边买些菜连同收拾一下房间了。
陈姨心里有些遗憾,但面上不显。
看得出陈姨和闻时屿的关系确实不错,不像雇佣关系一般冷淡,反而更像是亲戚朋友一样的热络。
“没忙完呢,你这么长时间不来这边一趟,我可得好好收拾一下。”
说完,陈姨看了眼纪沅又笑着调侃一句:“你一说要来这边儿,又不用我做饭,也不怪我误会你带女朋友回来。不过你这朋友长得可真好看,好像个明星,也是打排球的?”
纪沅刚想道声谢,解释自己不是运动员是演员,但却听闻时屿哼笑一声,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目光柔和:“你别逗他了陈姨,他怕生,不爱说话。”
他眸光闪动,其实本来想说的是确实漂亮,但毕竟他太了解陈姨的性子了,话匣子一打开,拉着纪沅问东问西,难免会让他尴尬。
他不想让纪沅有压力。
陈姨点了点头,很知趣的没说什么了。钥匙打开房门,陈姨拿了递给他们两双拖鞋之后,自己上楼继续打扫卫生了。
“想参观一下吗?”
闻时屿脱下外套,又把纪沅的接了过来,一同挂在了衣架上。
别墅内灯火通明,装修采用了极简风,简单又大方。
客厅空旷,仅有几盆绿植装扮,生长旺盛,盆中土壤湿润,一看就是被精心照顾过的。
纪沅没有太多好奇心,但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闻时屿又笑了,“不过这房子我也没仔细看过,等会儿吃完饭你陪我一起。”
说完,示意他坐好,又去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水杯握在手心泛着温热,纪沅低头抿了一口。
抬头看了眼朝着厨房走的闻时屿,他有些好奇的张望过去,轻声开口:“闻老师,我来帮你吧。”
闻时屿头也不回的跟他摆了摆手,“不用,你先坐着玩会儿就行了。”
纪沅也不跟他客气,但犹豫片刻后,他还是站起身来,走到厨房门口。
闻时屿刚系好围裙,余光瞥见他靠在门口,便勾唇问他,“怎么了,太无聊了要我陪你说话?”
他低头准备洗菜,说这番话也就随口开个玩笑,他也明白纪沅不是什么粘人的性子。
纪沅眨了眨眼,回答的出乎意料:“嗯,是有点。”
闻时屿手上动作一顿,嘴角忍不住上扬,“那你去餐桌那边坐着,站着累。”
纪沅没动,但目光却异常直白的盯着他看,让闻时屿都有些无所适从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么看我,我都有点紧张了。”
纪沅笑得浅淡,看起来心情不错:“那比赛的时候我看你,也没见你紧张。”
“那怎么一样呢,”闻时屿慢悠悠的把手里的菜放进碗里,声音轻缓而低沉:“跟比赛怎么能一样?那时候你不光只看我,但现在……”
他话说一半便停住了,往下要说的话难免暧昧,他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
理智而克制,但泛着红晕的耳尖却出卖了他此时慌乱的心绪。
纪沅都看在眼里,脑海中回忆逐渐出笼。
他父母都是运动员,一个是踢足球的,一个是打羽毛球的。但从他记事起,父亲这个角色就已经缺席了。为数不多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大概更多的都是她放假回家为自己做饭。
小孩子总是不懂事的,那个时候他也总会在厨房门口,抱着排球埋怨妈妈为什么不能经常回家,还总是吵着要她陪。
他母亲也是个很温柔的人,没有嫌他烦,反而会耐心地听他絮絮叨叨的聊自己能连续垫多少个球或者没有人陪自己打排球真的好无聊这样类似的话。
与眼前场景竟有些重叠,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任性的小孩了
鬼使神差地,纪沅轻笑了一声,回应道:“但现在我眼里只有你了,对吗?”
闻时屿心脏骤然漏了一拍,仓皇之际甚至手上一滑。
瓷碗掉落在台面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遮盖住了他剧烈的心跳。
好在闻时屿手疾眼快,没让碗滚到地上。他含糊的应了一声,又故作镇定的开了火。
很快一阵好闻的香味便在厨房中弥漫开来,纪沅本来没有很饿,但在闻到味道后,竟也有点饿了。
等到饭菜都端上来之后,纪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闻时屿给他盛了碗饭,递了过去,便听见他问:“闻老师,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闻时屿扫了他一眼,眉梢一挑,“之前就会了,就因为我妹小时候非吵着说吃不惯陈姨做的饭,要我给她做饭。我那时候哪会做饭,但这小祖宗实在缠人,没办法就硬着头皮学了。”
提到闻浅溪,他难免头痛,“其实哪是她吃不惯陈姨做饭,就是看我不爱理她,存心折腾我呢。”
纪沅了然,笑着说:“你们关系可真好。”
闻时屿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可一提到闻浅溪小时候,难免怅然。
“我爸妈陪我的时间比她长,我那时候也有比赛和训练,难免会忽略她,就感觉挺对不起她的。”
纪沅怔然,他原本以为对于寻常人家来说,父母忙都是常事,更别提像他这样的有钱人家了。
大家都会教育孩子听话懂事以及告诉孩子大人有多不容易,让他们学会体谅。
所以极大部分的人会都忽略孩子的成长其实更需要的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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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闻时屿来说, 明明生在这样复杂的家庭里,最不缺的竟然是全天下大部分亲情关系中,最难能可贵的陪伴和爱。
纪沅想的出神, 闻时屿见他不说话, 以为自己哪里说错话惹他伤心了, 赶忙转移了话题。
“你们江城那边的口味偏清淡吧,我做的菜吃着还习惯吗?”
纪沅回神, 垂眼点头道:“习惯的,真的很好吃。”
顿了顿, 他又冲闻时屿笑了笑, “闻老师, 你不用顾忌我的,关于你的事情我还是很感兴趣听的。”
这话纪沅是发自内心的,他母亲去世的早, 四舍五入跟原主一样都是孤儿。
除了那件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心里, 其余的他都早就不在意了。
闻时屿眼中化开了一丝温和, 他知道纪沅一直以来都理性强大, 和人相处时仿佛将自己包裹在一副坚硬的外壳中,叫人难以亲近, 若即若离。
这几次和他单独相处, 竟然也会露出这样一面。
他勾着唇,给他夹菜, 眼底尽是笑意:“你想听什么我都跟你说。”
筷子刚落下来, 他立马就回忆了起来, “哦对, 说起学做菜我倒是想起来了, 那一阵我还没学会, 炒菜不是太咸就是没放盐。那天我妈刚从公司下班和我爸一起回家,看见我在厨房做了一桌子菜都要惊讶死了。”
纪沅认真听着,然后接话,“然后呢?”
想起当时的场景,闻时屿没忍住笑:“我说做的不好吃,我爸妈还是执意要吃,我当时看着我爸吃了一口就开始流眼泪,本来就是辣椒放多了,但我妈非得说他是感动哭了。”
纪沅表情忍俊不禁,又好奇的问他:“听说你爸是闻砚闻老师?”
“是他,但你怎么也叫他闻老师。”闻时屿表示不满,但转念又想到什么,“他最近新电影刚路演结束在家闲着呢,有空我带你见见他?”
娱乐圈中影帝凤毛麟角,但要说最权威的人物,大家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闻砚。十七岁出道即巅峰,拿下金马奖影帝,后续荣誉无数。至今为止也没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但凡在演艺圈里的艺人,没有一个人不崇敬他的。
纪沅知道闻时屿从来不讲玩笑话,虽说只是提到见上一面,但见面后聊些什么片约啊选角啊什么的,圈内人都心照不宣。
穿到这个世界虽然不久,但也名副其实的在娱乐圈混过,其中道理纪沅还是懂的。
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这句话的分量未免过重了。
纪沅无心演戏,但说不感动也是假的,拒绝也显得他太矫情。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称呼了。”
敬称是这样的,不管你多大年纪,不管你什么职业,只要叫声“老师”,都不会出错,可谓是屡试不爽。
闻时屿挑眉,“那就换一个呗,你管叶蓁也叫老师,好像显得我们多生分似的。”
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却没成想纪沅真的很认真的思忖着,“也是。”
闻时屿夹菜的手忽地一顿,脑子乱成一团。
球迷和队友基本上都叫他闻队,爸妈大多都对他直呼其名,就连闻浅溪都很少当面叫他哥。
他琢磨着纪沅能叫他什么,叫“闻哥”感觉好像在叫他爸,又想到诸如“时屿”“屿哥”这样的称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草,他自己都觉得腻歪。
纪沅的笑容总是稍纵即逝,难得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闻时屿舍不得错过,就没往更深处去想。
不然接下来想到的难免是一些更腻歪的称呼。
撞进一双深邃却温柔的眼,纪沅没躲避他炽热滚烫的目光,轻而慢地叫出那个称呼,“哥哥。”
闻时屿思维凝滞,大脑轰地一声炸开了。
短短两个字,让他今日的所有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在此刻尽数丢盔卸甲。脸颊滚烫,安静的空气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怔然的看着纪沅,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也成,不过比赛的时候可千万别这么叫我……”
我怕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闻时屿说不上来。
是汹涌滚烫、难以自抑的欢喜,还是仓皇无措、不敢言说的爱意。
他甚至不敢去问纪沅为什么非要说出这种过于暧昧不清的话语,他怕得到的答案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陷入一个更难堪的境地。
纪沅垂下眼,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说:“知道了。”
这顿饭吃的闻时屿心不在焉,吃完饭后纪沅陪他一起简单收拾了一下,陈姨这个时候也把房间收拾好了,临走前还问过他们要住哪间,贴心的帮忙放好了洗澡水。
纪沅问:“等会儿水不会凉了吧?”
闻时屿回:“没事,浴缸能保温。”
纪沅右眉一挑,觉得怪新鲜的。
从旋转楼梯走上来,闻时屿带他去每间房都看了一遍。
“这电竞房挺好的,就是好久都没打游戏了。”闻时屿又笑着问他,“你平时都玩什么,待会儿咱俩开两把?”
纪沅摇头,但有些跃跃欲试,“我没打过。”
注意到他说的是没打过,而不是不会打,闻时屿讶然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低头看着纪沅后脑翘着的小揪揪,他没忍住伸手轻轻地拽了一下,本来心虚的准备快速把手收回来,可纪沅还没等他放下手臂,身子就转了过来。
清淡好闻的花香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惹得一阵心猿意马。
闻时屿未收回的双手僵在空中,被他的肩膀蹭到,纪沅转身面向他,距离近到好像正在进行一个尚未完成的拥抱。
僵硬着放下手臂,却发现纪沅蓦然抬起了头,眼尾挂着浅浅的弧度,将那颗泪痣盛在其中。
薄荷的冷冽混杂着花草的清甜,周围气温骤然升腾。
被他蹭过的一小片皮肤不由自主地发烫,他不敢用后退来彰显自己的局促,而是安静的等待下一步的审判。
周遭悄然无声,在相隔几厘米的距离中,纪沅听到了强而有力的跳动声响。
如果他们是恋人,那下一步必然就会拥抱接吻。
他正疑惑为何自己可以在这样的氛围下心静如水,可下一秒却倏地一窒。
因为他发现刚才听到的声音,其实是他们两个人心跳的同频共振。
垂下的发丝遮住细长的眉,看起来乖巧异常,他把声音放得很轻,尾调拉长,似诱引似迷惑,“哥哥,教教我?”
仰头说话时脖子上的喉结连带着上面那颗红痣上下滚动。
闻时屿自认承受能力不弱,但面对纪沅他的防线系统总是濒临崩溃。
比如现在,明明说好了教他打游戏,可却屏幕上出现的GAME OVER仿佛在嘲笑他是个傻子。
他特意挑了可以联机1v1对战的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类似于MOBA游戏里的solo,只不过角色和技能没那么丰富,但画风很好看,闻时屿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随便玩两把。
刚才的那句话让闻时屿一直心神不定,进入游戏之后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选了什么角色。
真的要命。
连开了几把,闻时屿都以失败告终。
他诧异地扫了眼身旁一片淡定的纪沅,除了第一把心思有些飘忽之外,但回过神之后纪沅却依旧可以赢他。
“你打游戏这么有天赋,考不考虑去打电竞?”
纪沅渐入佳境,又把他拉进房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好听的尾调上扬,“闻老师,我演戏真这么差劲吗,你和萧队怎么都这么积极叫我跳槽。”
原主当演员的原因,他大概知晓几分。无父无母的他在小时候由于长得实在漂亮,偶然被某位导演相中,这才踏上了他演员的道路。后来那位导演销声匿迹,他又靠着几家基金会的资助才得得以长大,比起万千的孤儿,他是极其幸运的。
后来凭借着超出分数线几十分的成绩考进了江电,还未毕业就被星蕴签下了。
但好景不长,娱乐圈的资源实在过于饱和,顶流间尚且竞争激烈,轮到他这个十八线实在也是无戏可演。
他这话有一半是在开玩笑,有一半是在替原主惋惜。
可到了闻时屿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纳闷的问他:“萧彦淇?他跟你说什么了。”
想起今天暂停时和萧队的对话,纪沅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没什么,就说让我以后去他们队里。”
他没说违约金的事儿,也没提叶蓁,就是纯粹闲聊罢了。可闻时屿却如临大敌,眼皮一跳,萧彦淇此举无异于偷偷挖他墙角。
“那不行,你打的那么好,省队还是不够看的。”
“是吗?”纪沅神色一动,无奈的笑了笑,“所以还是打电竞更适合我?”
他们边聊边打游戏,正当他话音落下,屏幕中便闪现出一个巨大的“WIN”。
不过是在闻时屿屏幕上。
终于赢了一把,他也没心思高兴,本来只是为了放松,可他语气忽然认真了起来。
“讲真的,你就没想过能去国家队吗?”
纪沅一愣,半晌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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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时间发的,刚润色过了。在这里特别鸣谢我基友每天对我坚持不懈的鼓励,同时也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朋友,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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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灯光通明, 窗外飘起了三三两两的雪花,没一会儿便大了起来,在地面上覆盖了薄薄一层。寒月透过窗洒下一片淡色的光, 影影绰绰。
纪沅确实没想过,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 每日进行那些日复一日的训练,偶尔抽空去试镜, 就已经让他的生活足够充实了。
但与其说是满足,不如说是逃避。
逃避去思考前世队友亲密关系背后向他展示出的恶意, 逃避那些窒息而刺耳的指责他的声音。
他原本以为追求梦想是一件极尽纯粹的事情, 努力、天分、机遇, 该有的他都拥有了。
但直到后来他才发现,拥有的越多,也就意味着要放弃的越多。
那些被赋予天才之名的人, 割舍起来才是最痛的。
他完全可以按照原主的轨迹继续生活, 也可以抛弃眼前的安逸, 装作正常人继续打排球。
但那份已经永远看不到结果的检验报告让他在这条岔路口徘徊不前, 是他这辈子难以跨过去的一道坎。
那些突如其来反复无常的情绪让他越来越失控,甚至让他动过放弃的念头。
一旦训练被中途打断, 心绪放空后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怀疑某一组练习是否做过, 传球不到位时会陷入如坠深渊的恐慌,下场后失控的无数次洗手, 用冷水反复刺激自己的感觉神经。
麻木迷茫, 自我封闭, 只有站在球场上, 他才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活着。
但他懂, 这是一种恶性循环的救赎, 如同饮鸩止渴。
排球让他垂死挣扎,又让他死而复生。
他不是个悲观纠结的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接下这档综艺的通告,是纪沅为自己犹豫不前下的最后通牒。
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闻时屿这个异数,起初纪沅对他的印象只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连见色起意都能搞得这么纯情。让他忍不住想逗逗他,看他故作淡定的表情却又通红着的耳根。
在比赛中为他托球,他又萌生出想要打败他的念头。
脑海中不堪的往事竟逐渐被新的事物所代替。
为他吹头发,尊重他的意愿主动提出比赛,蒙眼传球,看透自己争胜的私心却装作一概不知,更衣室里的那颗糖,不让他去看球迷的应援横幅。
可细数这些林林总总,也就拢共过去了几天而已。
为了一直保持理智克制,纪沅习惯性地压抑自己所有情绪。
但直到听到那道共振的心跳后,他才明白,其实在他没有扔掉那张糖纸,或者更早,某种令其重获新生的情愫早就覆水难收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纪沅弯了弯眉眼,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对他展露笑颜,郑重而认真:“下次告诉你吧,闻老师。”
下一次,连同在雪夜里那件只有我知晓的秘密也一同告诉你。
闻时屿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晓对方的心中所想,但对于纪沅肯对自己袒露真心就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心里雀跃,但面上却不显,他十分随意的“嗯”了一声。
打游戏时所激发出的肾上腺激素趋于平稳,将这一天的疲惫放大无数倍。原本闻时屿只是单纯的想请纪沅吃顿饭,至于后来带他回家又因为天色已晚邀请对方住在他这儿虽然水到渠成,但越细想怎么越觉得好像有图谋不轨的嫌疑。
好在没人对此提出质疑。
手机忽然震动一下,纪沅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沈越宴的消息。
【小女巫: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啊啊】
【Y:不回去了,怎么了?】
【小女巫:宋祁杨又来找我陪他训练了……】
【Y:他忘了你受伤的事儿了?】
其实也就只是轻微擦伤,但凡是个糙点的男的,不上药都没什么大事。
【小女巫:我其实想用这个理由拒绝他来着,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可能偷听到我说他坏话我就一阵心虚,而且他还说只用我帮他托球】
【小女巫:没准是他给我最后的机会呢,我天,真不敢想】
【小女巫:我只能含泪同意了[流泪猫猫头]】
【Y:那注意安全,累了就和他回去,明天还有比赛呢】
【小女巫:好。对了,你去哪了?】
纪沅手指顿了一下,抬头扫了眼闻时屿,唇角逐渐勾起。
【Y:我在闻老师家。】
【小女巫:!!!哇哦~】
接收到纪沅望过来又垂下的视线,闻时屿眉梢一挑,“干嘛呢?”
纪沅手指下意识蜷起,“没,就跟小沈聊天。”
闻时屿没有任何窥私欲,不然不会在他对纪沅的过去那么感兴趣的同时等他自己告诉他的。
眼见着纪沅在回消息,闻时屿也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来。
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结算界面拍了张照片,编辑了一条朋友圈。
-教沅沅打游戏,他好厉害,下次还想跟他一起玩。
[配图]
闻时屿不经常发朋友圈,甚至连手机都很少玩,但偏偏突然在这一刻鬼使神差地萌生出了这个想法。
记录一下,应该没关系的吧。
背着纪沅偷偷点下发表键后,他莫名感到一阵紧张,在看眼文案不由心虚了起来。
于是还没发出去五秒,就把它仅自己可见了。
情绪没来由一阵烦躁,随手刷新了一下朋友圈界面,目光落在最新出现的那一条上,他视线一滞。
因为他看见纪沅也发了一条朋友圈,时间在一分钟前,配图也是游戏结算界面——
-下次继续。
闻时屿握着手机的指节收紧,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点了个赞。
点赞后共同好友的评论都会显示,没一会儿就有好几条评论跳出来。
-沈越宴:这游戏可难了,你好厉害诶。
-夏凌舒:小纪哥,你竟然也玩这个,下次一起呀!
-叶蓁:今晚早点睡,明天比赛加油。
-叶蓁回复夏凌舒:今天训练都完成了?
-夏凌舒回复叶蓁:蓁哥我错了……
闻时屿饶有兴致地看着评论,目光落在叶蓁的名字上笑意渐隐。
虽然看到纪沅和队友关系这么融洽闻时屿为他高兴,但叶蓁这人他可太了解了。
唯利是图,无利不起早,就连打排球的风格也一惯如此。
但说到底他们也是队友,闻时屿没资格置喙。
-闻浅溪:对面是谁啊哈哈,连输五把才赢你一把,好菜啊。
-闻浅溪:等下,这ID好像有点眼熟??!!
闻时屿眉心一跳,暗觉不好,掩耳盗铃般的关掉了手机。
视线不小心瞥见了纪沅带有浅淡红痕的手心还有泛红的手腕,神色若有所思。
纪沅眼底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回完评论后看了眼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闻时屿问他累不累,纪沅说还成。玩游戏也主要是为了放松,再熬夜难免影响明天的比赛,于是两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洗漱用品陈姨已经备好了,闻时屿又给他挑了几件全新的睡衣送了过去,告诉他床头柜里有云南白药,泡完澡记得用,还让他记得以后对自己的手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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