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非常蔚蓝、广阔无垠,太阳热烈地让人好想站在了太阳的表面,灼热得受不了。光是站在外面都觉得有够糟糕了,更不要说还要外出去做一些什么,心理和生理上的严刑拷打。
但对于太宰治。
从体感来说,非常地舒服,这是他今天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冰凉与轻快并存。
但从不好的方面来说,因为身体已经习以为常,绝大多数时间如果不是惊慌失措,又或者是自带重物的情况下,人的身体足以在水面上实行自由漂浮。
如果说是最糟糕的话,无疑是这一次又失败了,如果要脱离这个窘境的话,就要浑身湿哒哒地在街上走动,这说不上是什么好的体验。
综上所述,太宰治并不是很着急从如此环境之中起身抽出,倒不如说他现在怠惰得很。
“总而言之……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非常适合入水?”
有人问。
太宰治听到了有人走在岸边的声音,他闭上了眼睛,悠然地回复:“真可惜,答错了。这一次可不是我主动要入水。”
“嗯。”
对方发出了短促的声音,随着逐步向前,太宰治颠倒的视野看到了庄司伦世,他的神情是同出一辙的萎蔫。
“鹤见川的女神呼唤你是吗?”
“答对了,既然女神都如此呼唤我了,我不给予回应未免也太失礼了。”太宰治露出了轻快的笑容,“祝你新书大卖。”
“谢谢。”
两个黑暗生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大中午在鹤见川的旁边见面,在目光触及及天空高高挂起的大太阳时,也就仅仅只有快点跑的想法残存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庄司伦世神情蔫耷耷地说:“国木田说你逃班了,只要简单筛选一下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呜哇,这是对横滨熟悉过头的本地人发言。”
庄司伦世觑了一眼他,“我以为鹤见川常年刷新太宰治这一件事情已经是常识了。”
如果说这里有擅长吐槽的角色出现的话,大概已经忍不住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常识”这一句话脱口而出了。
而庄司伦世善解人意的解释:“对我来说已经是常识了。”
太宰治他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这算什么,嘲讽吗?”
“不,是叫你快点起来然后换个地方说话。你还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太宰治对顺着杆子爬、得寸进尺这一件事情有着超乎寻常的天赋,在经过了近二十年的光阴以后,现在已经炉火纯青,等级高到令人瞠目结舌。
他拉长了声音,开口抱怨道:“岸上面是数不尽的人群,这对我一个社恐来说威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为什么会有人先行在推特上推出新文预览预告,明明完全不是你的风格。”
庄司伦世就这样站着不动听太宰治说鬼话。
“今天如果不是我早点出门,都要因为你的读者过多阻碍的交通迟到了。粉丝行为上升正主有什么不对吗?”太宰治懒洋洋地说。
太宰治眯着眼睛,眉眼漂亮且温顺,“现在我太阳和人群的腐蚀下我现在已经动不了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如果没有人救救我的话,就让我独自一人留在了鹤见川和女神相会吧。”
他率先申明:“禁止拿什么树枝、起重机勾起我的衣服,如果我看到的话百分之一百我会选择逃亡的。”
有着逃亡的力气,却不愿意主动从水里面上来。
庄司伦世评价:“你的要求未免也太多了。”
太宰治丝毫不动弹:“我在水里躺着可是很舒服!”
庄司伦世就站在了岸边,居高临下地看他:“我要打投诉电话给国木田举报你了。”
太宰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庄司伦世的目光好似在看什么恶毒的人。
太宰治全身浸染在鹤见川内,头发如丝藻一般向外扩散,鸢色的双眸与天空中高挂的太阳相辉相映,那是不同于以往的清浅色彩。
“我可没有办法把你拉起来。”
在太宰治颠倒的世界中,他看到了庄司伦世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感到万分无奈。
有人伸出了手。
曾经在水下畅游过的人都会如此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相同的感叹。
水上的世界,与水下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水面之上,是明亮且璀璨、属于光明的世界。
水面之下,是借由了斑驳的光芒,照耀的下方或是浑浊、或是神秘的世界。
那看似脆弱且纤薄的水平线,分别隔开了两个空间。
水面之上与水面之下、那是不可相容的。
太宰治微微睁大了眼睛。
在这个颠倒的世界中,可容纳的视野屈指可数。
于是在某样东西进入视野前,太宰治甚至没能察觉到庄司伦世今日的不同。
那是处于表面、且一眼就能看到的形象改变。
今日,普尼尔并不在莱瓦汀的身边。
他愕然的视线中某人的手指修长白皙,残留于被修剪圆润的手指穿梭过了切割了两个世界的水平线,以不容置喙的态度搅和进了被特定的限制,如此的强硬、如此的霸道。属于人类特有且固定的体温,在刹那之间触碰到了太宰治的肌肤。
和因为泡水太长时间,正处于失温状态的太宰治截然不同,那样温暖的温度,甚至有些炽热。
“你……莱瓦汀……!”
太宰治的话语堪堪从口中说出几个字眼。
颠倒的世界被逆转过来了。
那一眼璀璨的金色晨光,像是对他被吓到了、又或者是仅仅因为触碰到、也或许是因为别样的原因,仅限于此刻,远远掠过于冬日的寒冰,令人倍感惊喜的春色显现在眼前。
太宰治无可避免接触到了莱瓦汀的身体,那是一具生机蓬勃到令人咋舌的肉.体。
庄司伦世——莱瓦汀身体爆发出的力量不容小觑,他一手拉起了太宰治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揽住了太宰治,将太宰治整个人从水里面拉了出来。
莱瓦汀松开了手,他故意放缓了声音,露出了一个整蛊人后露出了笑容:“有被吓到吗?”
太宰治浑身湿漉漉的,他用手将刘海带到了脑后,帅气的脸庞没了刘海的遮掩完全显现了出来,他低低地笑了出来:“没有呢……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莱瓦汀对眼前全是进攻性的气场,他唇角的笑容并未有过降低:“单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认为你是被吓到了。”
“好吧好吧,那就是当做我被吓到了。”太宰治大度地回复,他向前逼近而来,目光闪烁,“我就知道你这段时间里面在背着我做一些什么事情,也大概猜到了你今天会过来,但我没想到你会给我那么大的一个惊喜。”
这铺天盖地的宣传以及莱瓦汀突如其来的举动无不在告知太宰治一件事情,莱瓦汀在做一些什么。
对于莱瓦汀来说,什么东西是迫在眉睫、能够抛下他奋不顾身去做的事情,无论怎么想也就仅仅只剩下一个。
——莱瓦汀正在解除誓约。
但想象与现实是有所差距的。
无论如何怎么想象那样的未来,等反应过来时,又是那漆黑的、深不可见的黑色,粘稠的黑泥记忆将幻想的未来打压下去。
但今日西格玛异于往常的提早抵达、无论对谁今日的心情都非常雀跃,以及太宰治离开武装侦探社时注意到了西格玛的车并未存在于停车位中。
再联想到街道的喧嚣,剩下的答案也就不言而喻。
每当L&V上架新书的时候,太宰治都提不起劲。
全世界都是莱瓦汀的消息,所有人都在彻底陷入了莱瓦汀构筑的假象世界当中。
太宰治会去看莱瓦汀写的小说,但他永远都是抱着探究的心理去看的。
所有人都在看故事——
太宰治看的是莱瓦汀。
那是一种异于寻常人的特殊感。
令人感到不齿。
令人感到欣喜。
情绪即是古怪又是矛盾,因此无法显现出澄澈的颜色。
时间从少年期开始衍生,情绪的出发点源于探究人心、如同强盗般闯入他人内心的霸道。
好奇心就是如此这样的东西。
随着年龄与时间的增长,好奇心从最初的萌发,被灌注了名为神秘与谜题的水源,不可抑制地急速生长。
当结果已然演变成了茁壮的大树时,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在意识到了自己的好奇心正在转化为某种不可受控制的情绪以后,因为与众不同。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过于怪异的窃喜感使得太宰治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以平常心去对待。
但随着知晓了两者之间,几乎物种般、相克的属性。
不可触及这一词汇拦截于他之间。
“莱瓦汀。”太宰治冰凉的手截住了对方。
人与人之间的温度,人类光滑且柔软的肌肤。
于他们两个人来说……
这样的触碰,罕见、且珍贵。
太宰治将他口中的酝酿已久的话语说出,他的眉眼即是狡黠,又带着写令人无法忽略的攻击性。
“莱瓦汀,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他的口吻,绝非是什么疑问句。
莱瓦汀修长的手指非常地修长,无论如何从哪里看都相当适合放在手上细细把玩。而此时此刻,太宰治的手指证逐步攀上他的指腹、关节,手背。
莱瓦汀陡然一愣,他觑见了对方那满是笑意、志在必得、洋洋得意的双眸,如愿说出了太宰治最想要听到的话语。
“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初次告知我的名字是什么真的相当失礼。”
“我的名字叫做莱瓦汀。”
蓬勃的笑意以及过分的得意扑面而来,太宰治如果有尾巴的话大概已经翘到了天上了。
莱瓦汀勾住了太宰治的手,他顺从地说出了百分之一百会让对方遭到暴击的话语。
“太宰,谢谢你提前让我得到新生。”
太宰治得意的表情僵硬住了,那难以应付的好意让他恨不得节节后退。
但此时此刻,如果倒退的话,毫无疑问会被彻底掌控。
太宰治顺势将手捞了起来,口吐的语言并未包含任何的谎言与演技。
“你曾经说过当彼此的神秘性完全被挖掘出来以后,我们之间就会完蛋了。但很不巧的是——”
太宰治弯下了腰,那过分得要死的狡黠及得意神情正散发着非凡的魅力。
“你是我遇过最厉害的骗子,想要挖掘你身上的神秘,恐怕要花费我想都没有办法想到的时间。我旺盛的好奇心,可是一刻不停留,永远在晋级中。”
“你目前的首领、你过去的世界、你瞒着我的所有一切。”
他在柔软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吻,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我会通通挖掘出来。”
这对于莱瓦汀来说。
是最出色、最打动人心的情话。
假如说太宰治不清楚这一点,毫无疑问是假的。
他是故意的。
太宰治。
当他对着莱瓦汀说出这句话以后,他这一辈子、穷极一生,都没有办法从莱瓦汀的身边逃走了。
他金色的双眸,如同鹰隼一般牢牢地攥住对方,利爪一度要勾破对方的血肉,以此得到缓和。
“说实话,你是我众多人生当中,唯一遇到一个,从未愿意读懂他人意愿,强硬且不知廉耻的侦探。”莱瓦汀的声音平缓,“但你是否也忘记了一件事情?”
“我们彼此的神秘性、主语并不只是我一个。”
莱瓦汀逼近太宰治,展唇一笑。
“虽说我鲜少担当侦探,但并不代表我不会。”
“我期待着所有的一切神秘被揭露的瞬间。”
太宰治看见逼近的双眸,他显而易见并不会感到丝毫的害怕。
“哎,怎么就忽然转变成攻防战了?”
他会用数不尽的神秘与谜题编制出牢笼困住太宰治。
他会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探究心一一揭开庄司伦世。
………………
在归途的路上,太宰治忽然开口问。
“所以你小说你写了什么?”
“原来你是剧透党吗?”莱瓦汀略微思考了一下,“不,其实没写什么特殊的题材。只不过在构思的时候,很突然的回忆起了家乡的惯例。”
有人心满意足地从书店抱着新书走了出来。
能够在第一天买到喜欢的作者的作品,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在排队的时候几乎已经将故事看完了五分之一,然而他有一个值得诟病的习惯,每次都喜欢跳到结局率先看到剧透才能心安理得地回去接着看连载的剧情。
在这一次L&V一反常态,字行当中充斥着强硬与黑暗,用着从来没有让人想象过的风格,展现在读者的面前,因此对结局感到万分好奇,不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吗?
在书本的最后一页中,一句贯彻全文的话语,作为结局的落点。
「我们不拒绝任何东西,但也别想从我们手中夺走什么。」
——《流星街》。
-END-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卡完结章了私密马赛。
莱瓦汀最后的作品是写流星街的故事。
最开始想好这个誓约夺走真这个设定的时候,就一直思考怎么样解除这个限制最好。为此真的做了很多畅想,文中的齐木、白兰、书页包括平行世界通通都是废案设定(包括圣杯都被我想到了),原先想要藉由他们解除【真】的,但无论如何怎么思考,都觉得这样太捞了。感觉等级一下子就下降了许多,因此最后目光落在流星街与笔者之痛上面了。
想要抢走、想要夺走。
刚好应对了誓约偿还的概念。
于是最后做出这样的设定了!
虽然后面因为猎人更新背刺了我非常痛苦(。)
我是真的为了写完这个对我来说很棒的设定才写完这篇文的()不然光是前期痛苦的铺垫、以及措辞和诸多伏笔的地方足以让我放弃了,真的一度因为我笔力不足险些放弃。不过最后还是写到正文完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后面还有一些后日谈以及穿回猎人的番外,字数也不多。
顺便推推我隔壁的两篇接档文,有兴趣可以去瞅瞅,亲亲各位!
①《结束永生前他偷看了观影体》
②《前作主角的我在重置第二部 内成为了NPC》
江户川柯南最近发现生活中发生了变化。
首先最不同的就是庄司伦世肉眼可见的懈怠了, 他最近似乎不大喜欢写小说了,听说好像是这几年积累下来的假期一口气都休完了,总而言之最近很闲,还喊了朋友一块到家玩。
说是朋友, 其实只有一人。
西格玛称其为同事。
梦野久作满脸嫌弃地说完蛋, 怎么让那家伙登堂入室了。
那对罪犯轻挑无比的侦探, 现在在家却莱瓦汀、莱瓦汀地叫着庄司伦世,偶然情况下还会留在家里面过夜,有时候还会看到西格玛明明都去上班了, 太宰治还懒洋洋躺在沙发上不愿动弹,但这个时候多半能听到另外一位同僚打电话催促他上班。
听梦野久作说,太宰治和庄司伦世从很长时间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了。
江户川柯南隐隐发现庄司伦世的身上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没有痕迹让他进行探究。对于没有案件出现的小侦探来说, 他偶尔留了一些好奇心在庄司伦世的身上。但每当他试图更加靠近一步的时候,太宰治不知道怎么就冒了出来,用着巧舌如簧的话语将江户川柯南的注意力带歪。
今日发生了一起案件,犯人和受害者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江户川柯南正在调查现场,企图找到了一些线索。
江户川柯南注意到了身后有人路过了, 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在附近的自动售卖机中投币买了一瓶可乐,掰开了开口, 他低头喝了一口,余光扫了一眼江户川柯南, 小声地嘀咕。
“现在的小鬼那么晚的时间怎么还在外面逗留。”
但对方似乎不是爱说闲话的人, 于是江户川柯南也没怎么在意。
晚上九点多, 赭色头发的青年解决完了可乐离开。
江户川柯南找到了相应的线索也离开了。
已经第几次了?!
好像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了吧。
江户川柯南的神情有一些恍惚, 他对上了眼前黑西装青年的目光。
大人与小孩进行了一场面面相觑, 在短暂的对视以后。
青年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目前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你难道说是……迷路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去警察局?”他说到了后面以后,显而易见应该是不常说这种好心的话,所以有一些不太自然。
对方看着就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不用了。”江户川柯南拒绝,“我没有迷路啦,谢谢大哥哥。”
西格玛听到了敲门声已经是十二点多的事情了,他把门打开。
“我回来了……”
江户川柯南一副被提着脖子的猫一样,蔫耷耷地回复。
视线往上看。
送江户川柯南回家的是一个带着黑色帽子,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
“柯南——你总算回来了!”西格玛惊慌的神色总算稍稍平静了下来,他感激地看向了对方,“谢谢你把柯南送回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他本来想拒绝的,结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中原中也从闲聊当中得知,江户川柯南今天是跟着两个监护人出去的,下午的时候因为一起事件,两个监护人去了警察做笔录。江户川柯南本来承诺自己回家,结果头一拐又回到了案发现场。
中原中也谴责的看了一眼江户川柯南。
怎么可以让两个监护人到处乱找。
江户川柯南沉默了一下解释:“不,他们两个出来之后转头去看电影了,现在还没回来。”
本来江户川柯南就打算掐着监护人回来之前回家的,没想到因为撞到五次中原中也。
这监护人怎么没点着调的。
中原中也想。
没点着调的两个监护人回来了。
太宰治一进门就看到了大厅里面正在喝茶的中原中也,他没忍住惊愕地退了一步,原本满脸的笑容忽然转变成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嫌弃。
中原中也没绷住,差点把杯子徒手捏碎。
就在一刹那,中原中也理解了为什么江户川柯南那么晚还不回家也没有问题了,因为他的监护人们比他……远远过分的多了。
作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中原中也本来应该将眼前这两个叛徒,按照黑手党的法则进行处理,但想到了森鸥外并没有打算追究到底的态度。中原中也左思右想还是作罢,他开口刚想着用一个不怎么尴尬的态度打一个招呼。
庄司伦世今天其实已经超过了他生物钟可容忍的时间,如果现在不是还沾着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前往梦神的怀抱了。
自从恢复了以后就爱上了睡眠,很少会熬夜。忽然在自己家里面看到了一个没想到的人物,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困得出现幻象了。
“……啊,看到了中也,难道是今天上午看到了给钱的时候想起了还没还给中也的银行卡,回到家以后才会看到幻觉吗?”
太宰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抱怨:“今天你和我出去的时候你居然想着中也……?!”
“银行卡是你顺走了之后丢给我的吧。”
“那种事情我早就忘了!”
“在我这里把证据销毁以后,你当然能够理所当然地忘记。”
“就算是我也亲自销毁了不少证据耶。”
太宰治和庄司伦世视若旁人如无物,围绕着“为什么这个时候想到中也”这个中心问题开始讨论与狡辩。
核心道具银行卡——这东西在话题里面占据的分量连一丝一毫都不存在。
中原中也久违得,感受到了脑袋在突突发疼,陌生且熟悉的疼痛感无时无刻都不在告知中原中也一个信息。
“你们两个……多少给我有一些惭愧心啊!!托你们的福我都跑去银行办了多少次遗失啊!!”
中原中也暴起,狠狠地用长腿扫过庄司伦世和太宰治。
这两个黑头发、心脏也是黑的家伙们,早就做好了躲避的准备,他们两个人就像是跳格子一样,轻快地往后跳了一步,躲开了中原中也的扫踢。
庄司伦世摇了摇头:“好久没见,中也你还是没有变化。”
太宰治同频率摇了摇头,他补充说:“攻击至少与时共进一下。”
中原中也气得半死:“还不是我手下留情!”
太宰治躲到了庄司伦世的后面,用阴阳怪气和做作的语调,抑扬顿挫地说:“呜哇,我好怕怕。”
中原中也:“……?!”
太宰治躲在了庄司伦世的背后做了一个鬼脸。
“庄司你让开,让我揍这个混蛋!!”
“那可不行。”庄司伦世非常迅速地回答,他慢悠悠地补充,“我被贿赂了,原谅我吧,中也。”
中原中也、太宰治和庄司伦世三个人一看就认识,搁一旁鸡飞狗跳,像是小学生一样在吵架。
西格玛从最开始的惊讶转变到冷静地坐在一边教训江户川柯南,总体时间用的还没有十分钟。
江户川柯南还是没忍住竖起耳朵偷听他们几个在说什么。
中原中也刚刚那一下的攻击快得惊人,如果被擦一下感觉大概会疼个好几天。
但三个幼稚鬼简单地抱怨了几句话,识时务地放弃。
甚至还把中原中也留下来过夜了,这位可怜的先生,据他们口中所言,似乎是因为某一些意外,他现在没有预约酒店独自一人等某个时间。
但详细是什么,江户川柯南并没有听清楚,他被太宰治用着非常温和的笑容,用拳头夹住了脑袋。
“不听话的孩子是不是打算离家出走,夜不归宿呀。”
哪怕用着脑袋发疼的下场作为代价,江户川柯南也仍然听清楚中原中也和庄司伦世谈了一些什么。
他有一些埋怨。
太宰治笑颜如花:“怎么了,柯南君,是困了吗?”
江户川柯南思忖:放屁。
但他又不可能直接表现出来,最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对啊,既然中也哥哥留宿的话,是要和我睡吗?”
西格玛苦恼地说:“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如果大晚上去吵醒梦野的话,他很可能会发脾气……”
中原中也久违地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他迅速拒绝了那个睡相糟糕、且醒过来百分百会恶作剧的小鬼和他同床共枕。
中原中也大概洗漱完,他看到了沙发上太宰治正在看电视,而庄司伦世早就困得不行,他迷迷糊糊地搁在了太宰治的肩膀上酣睡。太宰治的目光却并不在电视上,他侧过头时不时看了一眼庄司伦世,两个人的手指怪异地重叠在一起。
他觉得有一些怪,但一时之间找不到正确的理由。
庄司和太宰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太宰治注意到了中原中也从浴室出来了,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已经夜晚一点半有多了。
他动作很轻地摇了摇庄司伦世,声音很是轻缓:“莱瓦汀、在沙发上睡压得我肩膀都麻了,倒不如回房间睡,床不是更舒服吗。”
庄司伦世念念不舍,他起身的动作都像是游魂一样,最后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了太宰治身上,很是依恋、懒洋洋地就这他的“拐杖”缓慢移步到楼上的房间去。
太宰治摆了摆手,“就这样,再见了,中也。”
太宰治的声音带着诡秘的得意。
两人共同上了楼,关门声只有一次。
中原中也越想越怪,回忆起他们两个人相处的细节,与过去相处的方式,显而易见发生了某种扭曲的诡变。
这样奇怪的变化,不由得让中原中也在意起来,他在床上躺了许久,左思右想。
最终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还保持清醒的江户川柯南:“庄司和太宰两个人是一起睡的吗?”
“太宰哥哥从搬进来以后,就一直和庄司哥哥一起睡呀。”江户川柯南迷惑的问,“怎么了吗?”
中原中也说不出话,他沉默了。
他思考了一小会,最后没忍住骂了一声脏话。
“草。”
他就不该想清楚。
作者有话说:
流星街番外卡了,摸个日常
流星街设定补全之后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还是很喜欢这三人组拌嘴的日常,给中也一点小小的震撼。
指腹碾压在柔软的手背上轻缓碾压, 手上的肉并不多,因为并不富裕的脂肪,手指骨感分明,玩弄起来并不能算的上柔软。手指在穿插流连, 最后实时地寻求到合适的地方, 与对方的手相握。
太宰治很是留恋这样人与人之间的接触。
柔软的、细微的肌理, 流动的血管、嗡动的跳跃。
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在意。
他深知这样的触碰来之不易。
庄司伦世很喜欢与太宰治的接触。
太宰治时不时会因为坐在了一起,就会自然而然地握起了他的手,在满是漆黑、经由电子荧光存在的世界里面。太宰治若无其事、目不斜视, 用微长的手指甲刮弄他的手腕。
手腕回馈了麻麻的瘙痒感,但庄司伦世并不觉得痒会造成难受之类的情绪,他的态度是放纵。
这样的纵容理所当然会扩大人的欲.望以及得意。
更别说太宰治。
太宰治的欲.望简直就像是无限大一样, 他是得寸进尺的代名词。
“完全不打算反抗吗?”太宰治的头微微侧过去, 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如果我说别这样做了、中止,这样的话假如说出来的话……你会停下来?”
太宰治装模作样地思索片刻,他露出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