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炮灰前男友—— by揽天星
揽天星  发于:2024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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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乐澄想起这周自己拒绝了周时锐很多次,有些不好意思,周时锐朋友很少,已经习惯和自己做饭搭子,被拒绝,应该也不太开心。
“对了。”乐澄忽然想起来,“昨天我接到贝贝的电话了,这周末我们去一趟福利院好不好?”
贝贝是上次在福利院认识的孩子,临走时他们两人都给那里的工作人员留了电话,日后好联系。
“贝贝说很想我们,其他小朋友也很想。”乐澄问,“周末你有空吗?”
周时锐凝视着他,点头:“我一直有空。”
约定好了时间,周末清晨,他们先回了周时锐在本市的家,取了车,然后去买了点东西。
上次去是集体活动,他们没什么准备,这次乐澄想买点小玩具,零食送给小朋友。
来到商场,乐澄和周时锐直奔玩具区。
因为都是小朋友,乐澄提议先买玩偶。
周时锐带他进了一家玩具店,一只只系着丝带的漂亮玩偶在柜台上展示,乐澄一眼就看中其中一只棕色小熊。
他拿起来,感叹道:“这个好可爱呀,感觉女孩男孩都喜欢!”
小熊毛绒绒的,打着领结,眼珠很亮,莫名让他想起周时锐在楼梯间看向他时的眼睛。
话落,身后一直没声音,乐澄扭头,发现周时锐正垂着眼睫,拎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白兔。
“诶?”乐澄探头过去。
周时锐抬眸,修长的手指握着那只小白兔,忽然抬手,碰了碰他的脸蛋。
小白兔和乐澄一起睁着大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乐澄眨了眨眼:“干嘛?”
连长睫毛都一样,周时锐垂眸对比了一会儿:“没什么。”
乐澄没再管他,自己挑了一堆玩偶,然后就拉着周时锐去了零食区。
来回花费两个小时,坐上车,乐澄低头检查那一大包玩偶,突然发现有两个被精心地包装起来。
因为太多,不好拿,他们两人人肉背回去主要讲究一个方便,于是乐澄在店员打包时舍去了包装袋。
怎么还给他单独包了两个?
乐澄一把揪起来,看清楚了玩偶的样子:系着粉色蝴蝶结、屁股上还有胡萝卜刺绣的小白兔。
乐澄和小白兔对视了两秒,有些迷茫:“我拿这个了吗……”
“我拿的。”周时锐在一旁淡声说。
“啊?”乐澄想了想,“那这样玩偶的数量就有点多了。”
他们送东西,一定要讲究绝对的公平公正,不然小朋友们因为玩具打起来就不好了。
“不送。”周时锐平静道,“单独买的。”
乐澄希望自己不要这么刻板印象,但还是在盯了周时锐三秒后,忍不住弯了眉眼。
好有反差萌哦,周时锐怎么还喜欢玩偶呀。
周时锐略带疑惑地看向他。
“嗯,是要送给家里的小朋友吗?”乐澄很给面子地问。
周时锐盯了他半晌,蓦地短促地笑了一声:“……嗯,是。”
这样啊。乐澄低头揪揪小熊的耳朵,周时锐对小孩子还挺好的。
车子很快停在福利院。
和上次来的感觉不同,福利院里人不多,有些安静,乐澄他们先和院长打了声招呼。
随后,院长带着他们来到孩子们的活动区。
一群小朋友正在玩游戏,院长一声“看谁来啦?”他们齐刷刷地扭头,瞬间都扑了上来。
“澄澄哥哥!!”
“锐锐哥哥!!”
“哎呦。”乐澄抱起一个,腿上挂了两个,很快就被“围攻”了。
他一扭头,周时锐臂力极好,一个小朋友正坐在他的手臂上,看起来很游刃有余。
得双手抱着小孩的乐澄:“……”
健身的好处在此刻一览无余。
他们抱着孩子进了院子,乐澄给他们分礼物和零食,发现那两个包装好的小兔子没在里面。
应该被周时锐放在后备箱了。
乐澄嘴里念叨着:“都别抢呀,好多呢,大家都能有。”
一堆小团子叽叽喳喳地往玩具堆里钻。
周时锐忽然伸手,把玩具全部提起来,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对乐澄说:“坐下。”
乐澄有些懵,但还是依言坐下。
周时锐弯腰,摸了摸最近一个小朋友的脑袋,声线很沉:“哥哥教过,我们收了礼物,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小朋友们眼珠转了转:“嗯……说谢谢!”
“对。”周时锐说,“所以我们要排好队,等着澄澄哥哥给你们发礼物。”
乐澄被他这句“澄澄哥哥”弄得有些脸热:“咳咳,大家听话,快来排队吧。”
小朋友们这才自觉地排起长队,第一个小朋友领完礼物,想了想,说:“谢谢澄澄哥哥!”
话落,他探头去看周时锐:“锐锐哥哥,我做得对吗?”
“好孩子。”周时锐微微弯腰,和他对视,“做得很对。”
“好耶!”戴着鸭舌帽的小朋友一蹦一跳地走了。
乐澄偏头看他,这道视线太强烈,周时锐察觉到,侧目:“怎么了?”
乐澄心里有些微妙:“我觉得你刚才讲话还挺温柔的。”
周时锐停顿:“温柔?”
“嗯。”乐澄说,“感觉和平时不一样。”
“平时是怎样?”
乐澄努力形容:“平时更…”乐澄吭哧了一会,“反正,就是这样更温柔。”
周时锐:“那你喜欢哪样?”
很直白的话,乐澄愣了愣,心中蓦地轻跳。
但周时锐的表情很认真,也很冷静。
抛去那些旖旎的心思,乐澄实话实说:“我觉得都挺好的。”
周时锐点头:“嗯。”
他们又陪小朋友们玩了会儿游戏,直至夜幕降临,才和小朋友们道别。
乐澄把每个小朋友都抱起晃了晃,累得双臂发麻,坐回车里,看了眼外面橘色调的天空。
“好像要下雨了呀。”乐澄感觉空气中潮潮的,“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没雨吗。”
他说着,又摸出手机看了眼,显示两小时后会下大暴雨。
天气预报和天气一样多变。
乐澄关了屏幕,周时锐问他:“先去吃饭?”
现在是晚上八点,去吃个饭正好。
“好呀。”乐澄有些饿了,他扣上安全带,低头,忽然看到了那两只小白兔。
乐澄把它们抱起来,随口问:“你家有两个小孩子吗?”
“不是。”周时锐说。
“那你买两个……”乐澄有些疑惑。
周时锐偏头看了他一眼:“你的。”
“什么?”
周时锐拎起其中一个:“是你的。”
乐澄反应过来:“你,这个,你给我的?”
“嗯。”周时锐的反应很平淡,好像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乐澄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早就不是要玩偶的年纪,但小兔子很可爱,他晃了晃盒子,忍不住碎碎念:“好可爱,可我不是小朋友了……”
周时锐偏头,唇角罕见地勾起浅浅的笑意:“你不是吗?六一儿童节。”
乐澄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他的生日,就是六一儿童节那天。
他瞬间有些脸热,睫毛乱眨:“那是,生日呀!”
“嗯。”周时锐说,“没说不是。”
但白得了一个小玩偶,乐澄还是很开心的,捏着兔耳朵揉来揉去:“那另一个小兔子……”
周时锐:“我的。”
“嗯?”乐澄有些迷茫,随即明白,周时锐要送给别人,那不就是周时锐的。
“哦哦。”乐澄又问,“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呀?”
周时锐说了家餐厅。
他们很快到目的地,周时锐停好车,和乐澄一起上楼。
乐澄点完菜,支着下巴又开始捏兔耳朵,捏了一会儿才又忽地住手,他怕把兔耳朵捏脏了。
“嗡——”
手机震动,乐澄抬眸,是周时锐的电话。
周时锐视线微垂,在看清备注后,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乐澄善解人意地说:“你去打电话吧,菜上来还有一会儿呢。”
“嗯。”周时锐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起身离开,直至一个安静的地方,才接通,“喂?”
“时锐啊,在做什么吗?”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周时锐沉默片刻:“没做什么,在吃饭。”
“怎么也不叫声爸爸。”电话那头说,“咱们有大半年没见了吧?”
周时锐记不清多久没见,微微蹙眉,语气平静地问:“有什么事吗。”
“臭小子,怎么脾气这么大。跟我说两句委屈你了?谁家的孩子会是你这样?跟自己的亲爹都不亲!”周平河的音量蓦地提高,周时锐习以为常地把手机拿远,等周平河在那边咆哮完,才又拎回来,问,“什么事。”
“算了,我不想说你。”周平河喘息粗气说,“下周你阿姨生日,我想你了,她也想你了,你到时候来参加生日宴,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吃顿饭。”
想?周时锐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这个词从周平河的口中说出,刺耳得很。
“说话啊。”周平河很久得不到答复,稍稍拿起的慈父面具瞬间撕碎了,“你是不是要气死你爹,我生你养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现在要你回家一趟,都得求着你来?”
生养的关系在某些人的口中真是沉重又轻飘飘,让你活着长大,便是养了,奉献了不足三分钟,便是生了。
周时锐看着远处的夜景,开口道:“什么时间。”
“你连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周平河像是很生气,“算了,下周三,会来很多人,你必须回来!”
年轻时做了错事,但人老了,依然要面子,即使为了虚荣的假象,也要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家庭和睦的样子。
周时锐垂眸,微微冷笑:“好。”
周平河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生不了,只有他一个儿子。
乐澄拿着筷子等了挺久,正低头刷手机呢,听见一声椅子挪动的轻响,抬头:“怎么这么久,是有事吗?”
周时锐没什么表情:“没事,吃饭吧。”
乐澄应了:“哦。”
由于耽搁时间过长,他们吃完饭,已经九点半。
乐澄的手机忽然弹出电话。
是谭小白。
乐澄接通了:“怎么了小白。”
“乐澄你在哪呢。”谭小白问。
“我还在外面吃饭呢。”乐澄想了想,“大概半个小时后会回去。”
他偏头看了眼窗外,不出所料,已经下起了大暴雨,下雨天路况不好,应该还会延迟。
“也可能四十分钟左右。”乐澄严谨地补充。
“这么久,那你别回来了。”谭小白压低声音说,“刚才上边来查寝了,问你怎么不在,我给你糊弄过去,说你回家了,你一回来,他们还要点人,不就露馅了吗?”
乐澄迷茫:“咱们学校还查寝?”
“这不是上周末出了那档子事吗?”谭小白也很无语,“所以就要周六周日查寝,不过我听学姐们说了,之前也有过,估计也就意思意思两周。”
上周末有对情侣半夜出门出了事,家长们不愿意,来学校闹,校领导这才下命令周六周日要查寝。
乐澄也有所耳闻:“好吧,可是……”
他有些为难,不回宿舍,他住哪?住酒店?
“回我家吧。”在一旁安静的周时锐忽然开口。
乐澄做了个口型:你听见啦?
“嗯。”周时锐说,“下了这么大的雨,我家离这里很近。”
“也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了,乐澄对谭小白说,“那我今天不回去了。”
怕谭小白在那边发出不怀好意的声音,乐澄连忙挂断电话。
他们来时太晚,地下停车场已经没有位置,外面下了暴雨,乐澄站在雨幕前,雨滴如豆,倾盆而下。
路上的行人打着伞,也被风吹得狼狈。
乐澄深吸一口气,很有勇气地说:“我们冲出去吧!”
周时锐偏头看向他,有些意外:“要冲出去?”
乐澄点头:“毕竟我们没有伞,以我的预测,我们大概三分钟就能跑到停车场!”
周时锐停顿片刻:“你记得我们的车停在哪里了吗?”
乐澄微微睁大眼睛:“你不记得?”
“我记得。”周时锐说。
“对呀。”乐澄很理所当然地,眼睛亮晶晶,“我就知道你记得!有你在,我不用记啦。”
好似全心全意信任的模样。
周时锐微怔,却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嗯。”
说着,他便把外套脱下,在乐澄不解的眼神中,将两人兜头照住,低声说:“跟紧我。”
来不及矫情,乐澄绷紧脸:“好!”
“走。”周时锐低沉的声音落在耳朵。
乐澄仅凭着本能跟着他,冲进了雨幕,大滴大滴的雨落在头顶,却没有渗透进来,一切杂音仿佛都被外套隔绝,只余交错的喘息。
他们一鼓作气,直接跑到了停车场。
周时锐拉开副驾门,乐澄像条小鱼一样滑进去。
他们两人身高腿长,跑得极快,但尽管如此,还是被淋湿了。
乐澄的小腿、外侧的手臂被淋湿了,周时锐偏头看了他一眼,递给他毛巾,然后调高了空调温度。
“擦擦。”
“好。”乐澄接过,扭头,看到周时锐摘了眼镜,黑色的毛衣贴在上身,浮现出肌肉起伏的轮廓,半湿的头发被他随意地撩起,下颌上的水珠顺着喉结缓缓地蜿蜒没入。
这样子有点性感,乐澄微微愣神。
周时锐把湿透的袖子卷上去,乐澄连忙伸手帮他,湿答答的毛衣有些沉,乐澄卷的认真,温热的手指毫无阻隔地碰到了修长的手臂肌肉。
周时锐动作微微停滞,垂眸看了乐澄一眼,拿过毛巾。
额头忽然有了一瞬柔软的触感,乐澄抬眸,周时锐的黑眸注视着他,分明的手指握着毛巾。
“有水要进眼睛里了。”周时锐淡声,“感觉不到吗?”
“那你给我擦擦。”乐澄没什么察觉地仰起白皙的脸蛋。
周时锐盯着他,没说话,毛巾细致地从额头下移,直到脸颊,很认真的模样,拇指下移,扣住了乐澄侧颈。
微糙的触感,轻微的痒,像是摩挲了一下。
乐澄没反抗,在和周时锐对视的这几秒中,后知后觉地,眼睫轻轻眨了眨。
温度升高了,大雨砸在车窗,室内却安全温暖,形成了极强的反差,周时锐盯着他没说话,眼睫低垂,狭窄的车内空间,空气也变得黏稠,像是将暧昧也揉作一团,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
乐澄心中微跳:“怎……怎么了?”
周时锐的喉结在眼前滚动:“没事。”
他收回手,从后座找了件衣服:“穿上。”
“那你怎么办?”乐澄大半个身体没湿,把衣服抖开了,“还是你穿。”
他探过身,帮周时锐披上,指尖轻轻蹭过周时锐的脖颈线条。
他真怕周时锐因为这个感冒,手指揪着衣服边往里掖了掖,碰到某处时,手腕却被蓦地扣住了。
大手控制着他,周时锐面色不太自然,声线有些低哑:“乐澄。”
乐澄模样单纯地望着他。
“你……”周时锐闭了闭眼,“坐回去。”
“哦……”乐澄听话照做,看见周时锐把衣服扯下,完全搭在腿上。
下着暴雨,路况艰难,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他们抵达了周时锐的平层。
上楼后,周时锐找了衣服,然后递给乐澄:“去洗澡。”
几乎每个卧房都配了浴室,乐澄垂眸看向手中的衣服,有些大,应该是周时锐的,他又翻了翻,然后,看到了……内裤。
看起来比他的大好多,乐澄呆了一瞬,脸蛋瞬间红了:“这个,这个……”
周时锐很冷静地说:“没穿过,家里没有别的码。”
周时锐顿了一下:“我下楼给你买。”
这多麻烦呀!他总不能不穿吧,乐澄红着脸小声说:“没事没事,能穿,能穿……”
说着,他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地扭头躲进浴室。
周时锐站在原地半晌没动,慢慢垂眸,唇角却是挑着的。
乐澄洗澡不算快,但当他擦完头发出来时,客厅却没有周时锐的身影。
宽松的上衣垂到屁股,他把袖子卷起一圈,露出一节细白的腕子,热气把他的皮肤蒸出一层粉,唇瓣也格外嫣红,乐澄坐下,有些不自在地揪了揪裤子,屁股有种神奇的空荡荡的感觉。
还是太大了。
“啪嗒——”
关门声。乐澄抬眸看去,周时锐擦着头发出来。
他上身随意地穿了件衬衣,扣子敞开,露出修长的锁骨,流畅分明的腹肌,结实的身体萦绕着水汽,他没戴眼镜,在察觉到乐澄的目光后,微微侧目,堪称平静地问:“怎么?”
乐澄第一次见周时锐洗完澡出来是这个样子。
在此之前,他们也曾一起住过几次,但不知为何,他那时见到周时锐,都是衣衫整齐的。
“没……没怎么……”冲击有些大,乐澄下意识否认,晃了一下细白的小腿,但又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挺经常健身的?”
“怎么这么问?”
周时锐问这话时,眼神依然盯着他,沉黑的眸子,一只修长的手明明在系扣子。乐澄却莫名有种他在漫不经心脱衣服的错觉。
“嗯,你身材好好。”乐澄勉强镇定道,“好标准呀。”
“是吗?”周时锐反问,他衣服完全穿好了,不,也未完全穿好。扣子最顶端的两颗没有系,露出一小片饱满的胸肌。
乐澄看着他拿起一旁的眼镜,然后慢慢走近了,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全遮住,穿着衬衣,长睫垂下,好像衣冠楚楚的样子,嗓音冷淡地说:“乐澄。”他微顿,堪称平静地问,“要摸摸看么?”

“能摸吗?”他很震惊地问, 眼睛都瞪圆了。
他还记得很久以前,周时锐完全不让他摸呀!今天是怎么了?
“嗯。”周时锐垂眸,停顿片刻, 像是意有所指, “我们现在的关系, 为什么不能?”
现在的关系。
乐澄的表情有稍许迷茫。
这词听起来蛮暧昧,但乐澄知道周时锐是个很正经的人,所以肯定不是别的意思。
乐澄很快完成逻辑自洽。
朋友嘛!
他们相处了这么久,虽然周时锐一直看起来不冷不热的,但对比一开始的态度,已是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并且,周时锐还认可了他的画技,给他介绍工作,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去福利院照顾小朋友, 他们甚至还一起过年, 刚才还一起淋过雨, 这样的革命友谊, 让周时锐忽然良心发现, 满足他一些小癖好也是正常的。
周时锐对朋友好大方呀!
为了保持形象, 乐澄矜持地轻咳一声:“好啊,你好大方呀。”
这个形容有些奇怪, 但周时锐已经习惯了乐澄的脑回路, 握着他的手腕道:“嗯,还可以更大方一些。”
更大方?
乐澄觉得人不能这么贪心, 摇头婉拒:“不不不,我就摸一下, 摸一下就行。”
周时锐是站在他面前的,乐澄晃了晃被扣住的手腕,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侧身面对面。
他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乐澄毫不犹豫地,伸出纤长的五指,一把摁在周时锐结实的腹肌上。
触碰的瞬间,周时锐呼吸微滞。
乐澄没注意,来回摸了两遍,感受着人体最真实的肌肉轮廓,一边戳戳,一边抬眸看向周时锐:“现在是软的,能不能让他硬起来?”
一时间很难分辨乐澄是不是故意这样问,周时锐喉结滑动,“嗯”了一声:“可以。”
微微发力,手下的肌肉变硬了,尽管乐澄知道原理,也忍不住惊呼好神奇。
乐澄又摸了两把,能感觉手下的肌肉越来越硬,周时锐垂着眼眸睨着他,胸口微微起伏。
乐澄感觉自己在绘画上的技巧提升了,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每天对着各种人体模型,各种肌肉猛男照片干巴巴练习的小画家,他现在是钮祜禄-摸到真的-小画家!
乐澄又仔细感受了一下肌肉的走势,周时锐垂眸,看见乐澄低垂的毛绒绒的脑袋,露出那截细白的后脖颈,他心中微动,抬手,修长五指微微扣住。
乐澄被他摸得一怔,以为是不让摸了,想着反正也算摸完,就收回手。
周时锐声音很低的:“不摸了?”
“嗯,不摸了,感觉摸够了。”乐澄说这话时,抬着眼睛看他,没动,没反抗,细白的后颈和青筋略略凸起的修长手指形成奇妙的反差,周时锐闭了闭眼,知道确实不能再摸了。
他低喘了一声,手指顺着后颈摸到了乐澄的头发:“怎么没吹干?”
“嗯?没吹干吗?”乐澄想摸摸到底哪里没干,但没忍住,抬手的瞬间捏了捏横在眼前修长漂亮的上臂肌肉。
“……!”周时锐的身子一僵,还没等乐澄说什么,就已经飞快起身,快得乐澄都没看清。
乐澄有点呆地坐在原地。
“怎么了?”
周时锐背对着他的脚步一顿,嗓音有些莫名地哑:“…没,你去吹头发。”
乐澄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还真有点潮,点头答应:“好。”
他啪嗒啪嗒跑回房间,吹了一会儿终于吹干,对着镜子扒拉扒拉头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新的创意入脑。关于周时锐找他约的那幅cg。
灵感来得猝不及防,乐澄兴奋地要跳起来,转身小跑着来到周时锐的房间。
门半掩着,没锁,乐澄抬手敲了敲,然后说:“周时锐,你在忙嘛?我进来了啊?”
“我想到一个新的创意!”乐澄见没人理自己,便自顾自地推门而入,他想把自己的思路立刻说给周时锐听,“一定比之前那版要好看!”
室内并没有周时锐的身影,乐澄话音一顿,听见浴室有哗啦啦的水声。
怎么刚洗完澡,就又要洗。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刚刚摸了他?乐澄蹙了下眉,他记得周时锐这人不洁癖呀。
“周时锐。”乐澄走过去,坐在一旁的懒人沙发里,“你在干嘛呀?你怎么又洗澡了。”
本以为不会有人回答,但过了片刻,浴室内传来一声低低的:“没洗干净。”
真仔细,乐澄这样想,也没察觉出不对劲,他现在脑袋里已经被新创意的兴奋劲塞满了,立刻问:“那你还有多久能出来呀?我想立刻跟你说。”
许是因为水流,周时锐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确定。”
“好吧。”乐澄想了想,“十分钟够了吗?十分钟你能出来不?”
周时锐沉默片刻,才哑着嗓子道:“不能。”
乐澄等不及,干脆道:“那我在这儿直接说了啊,我看你能听到,行不行?”
“乐澄。”周时锐的声音有些急促,顿了顿,沉声说,“……你先出去。”
乐澄不懂周时锐洗澡时怎么还不能听人说话,想说点什么的心真的很强烈,但还是依依不舍地走了。
临出门,他还不忘扒着门框说:“……那你快一点哦。”
周时锐没搭理他。
乐澄回到房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路,又用手机稍微指绘了一下大致改图方向,等得快要睡着时,才听见一声关门的动静。
他猛不丁地睁开眼,困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爬起来往外走,拿着手机,边揉眼睛边问:“周时锐……你是不是洗完澡出来了,你洗澡好慢……”
这次门连半掩着都不是了,水雾缭绕的,乐澄径直走进去,在空气中闻到了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是凉凉的薄荷味,木质调,但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奇怪味道。
这个味道说不出的熟悉,但乐澄快困懵了,一屁股坐在懒人沙发,打着哈欠说:“我画出来了,你看看,我想这样改图,就把整体的结构改一下,光影的效果也会更加吸引人。”
周时锐接过:“好。”
乐澄的眸子蒙上一层水色,在空气中嗅了嗅,他顺口问:“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呀。”
“怎么?”
“还挺特别的。”乐澄闭着眼感受了一下,“这个味道。”
周时锐微顿,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很普通的牌子。”
乐澄只是随便问问,闻言不再吭声,下巴磕在沙发背,长长的睫毛尖盖在眼睑,像是要睡着了。
他这个姿势很别扭,也就迷瞪了一小会儿,周时锐已经看完,对他说:“可以,这一版的构图更加吸睛。”
乐澄听见自己的意见被采纳,立刻精神了不少,站起身走到周时锐的身边,微微弯腰看向屏幕:“是吧,我也觉得!”
“那好。”乐澄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抽回来,“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周时锐微微蹙眉,乐澄不和自己一起么?
乐澄边走边说:“我发现我最近都有点认床了,不在同一个床上都有点睡不着,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
他比周时锐还小一岁呢,周时锐抬眸,看着他那张白嫩的几乎能掐出水的脸蛋,罕见地开了个玩笑:“嗯?说给我听呢?”
乐澄一愣:“什么说给你……”他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哎呀——”
他拉长声音,很显然是故意的:“周学长~还是很年轻的!”
“是吗?”周时锐望着他。
“当然啦。”乐澄眨了眨眼,“不过,也就比我大了那么一点点吧!”
他狡黠地说完,就像是一尾小鱼,呲溜一下跑开了,徒留周时锐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无奈地扯起唇角。
翌日清晨。
他们起了个大早打车去上学,乐澄睡得还挺好,就是起得太早,没什么精神。
他们分别在不同的教室上课,告别周时锐,乐澄自己去教学楼。
一节大课完成,周时锐还没下课,乐澄等不及地往宿舍走,要回去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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