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后爸在娃综摆烂后爆红—— by不吹
不吹  发于:2024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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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此行不顺,决定自己上战场,被司钰拦住了。
司钰指着安羽白颈间的吊坠,“我带上吊坠,就是带着殿下一同前往,护我平安。”
最后,司钰是平安回来了,但吊坠丢了;江卿漫是重伤了,却躺在修复仓沉睡不醒。
他挨了顿骂,被摁着头娶了司钰,司钰一如既往听从虫皇的指令。
安羽白从胸腔中挤出几个字,“你永远都这么听话。”
他最恨司钰的听话。
司钰先是微微瞪大了眼,然后笑了,眉眼弯起来,表情极为生动。
“……”安羽白被雌虫笑楞了,他鲜少见这张脸上露出如此鲜明的情绪,“你笑什么?”
司钰向后靠着椅子,挺直的腰背松懈下来,气质陡然一变。
他冲安羽白懒散勾了勾指尖。
安羽白狐疑凑上前。
雌虫对着安羽白的耳朵,“殿下,其实在围剿星盗的那天,我——”
“殿下!探视时间已经到了,请您离开押解仓。”押运虫员站起,拉开安羽白和司钰的距离。
司钰恢复原样。
安羽白盯了雌虫半响,解下胸前的吊坠,挂在司钰脖子上。
“……”司钰感受到雄虫的体温,张了张口,“殿下?”
安羽白退后几步,“没有用的东西,保不了平安,我不要了,你不喜欢就扔掉吧。”
押运虫员见安羽白消失在门外才坐回原位,他抬头看了眼时间。
距离抵达无间监狱还有一个小时。
“安羽白的领地这么偏吗?”傅南桀一边吃早餐,一边问光脑。
光脑回答,“是的,虽然在帝国未来百年的计划中,它被描绘成除了另一个经济中枢,第二个帝都,但事实上现在仍旧是贫瘠待开发地区。”
因此,尽管有网虫称安羽白是被新皇流放到蛮荒之地,也有观点认为他被派去开发建设的。
江千洛戳了下盘子里的餐蛋,满意地看到溏心流到瓷面,“应该就和上节目一样。”
娃综里去过的地方也偏偏的,也很穷,没有帝都有钱。
安星乔动了动耳朵,“
他已经走了吗?”
“嗯……好像没有。”傅南桀刷了下新闻,司钰和星盗头目被押往无间监狱,安羽白也上了同一艘星舰,“刚出了门,之后应该还会回趟家吧。”
安星乔闷头吃瓷碗里的奶油玉米粒,默默加快了速度。
傅南桀给小孩杯子里填了点牛奶,“等会儿叔叔送你回去。”
安星乔眼也不抬地点点头。
等吃完早餐,佣虫递上纸袋,里面装着安星乔昨天的礼服。
傅南桀捎上两只幼崽坐上悬浮车,前往皇宫。
他打开江卿漫的对话框。
【傅南桀:事情顺利结束?我们现在去皇宫。】
一分钟后。
【江卿漫:意想不到。那我在皇宫等你们。】
江卿漫都在感叹?
傅南桀挑了挑眉。
也对,谁想得到,这件事千掩万掩,最终还是暴露在了民众面前。
江卿漫用半截吊坠和安翎墨谈判,得到了一个永久的承诺,与之交换,他会将安羽白谋害自己的事实埋藏在地里。
如果安羽白所为公之于众,势必会引起动乱。
届时,皇室会以分封亲王的名义将安羽白推离帝都的圈子,希望江卿漫能够隐瞒到底。
雌虫不在乎自己受过的伤,他想利用这次机会为傅南桀的未来铺路。
傅南桀同样不在意。
安羽白跑到多远,他的手就能伸到多远,沾染鲜血的手必会付出代价,让一个虫痛苦的方式有很多种。
不过,江卿漫和安翎墨的交易还没有促成多久,安羽白就东窗事发了。
虽然司钰往自己身上揽了所有的活儿,安羽白也并未挺身而出。
傅南桀点了点座位扶手,“到了。”
悬浮车绕过皇宫外示威的群众,停在正殿门前。
安星乔第一个下车,走到等候的家长身边,“雄父,雌父。”
乔米抱起小孩,笑着说,“昨天玩得高兴吗?”
“嗯。”安星乔看见雌父头上还是昨天的发型,但是有些乱了。
安翎墨沉默地揉了揉小孩的头。
他回过头,望见雄父眼中的红血丝,“叔叔呢?”
“下午回来。”安翎墨言简意赅,显然有些累了。
安星乔点点头,从乔米身上爬下来,又牵住雌父的手。
江千洛则趴在江卿漫肩头叽叽喳喳,讲昨天他们在赏月的时候,灯笼被灵猪突突掉了,破了个大洞,傅南桀带他们用纸糊木架子修补灯笼的跌宕起伏的故事。
安翎墨走到傅南桀身边,吐了口长气,“抱歉。”
傅南桀耸耸肩。
剥离了微笑的面具,安翎墨从未如此直白袒露,“除了在我弟的问题上不能让步,我还是很喜欢和你合作的。”
傅南桀看了眼雌虫和幼崽,“啊,能理解。”
“我们解不开他的心结,也管不住他
。 ”安翎墨叹笑,管不住,只好收拾烂摊子了。? _[( ”
比如前雄保会会长,比如江卿漫。
傅南桀想起了同为F级的原主,“虫族尊崇精神力。”
安翎墨深以为然,“所以我希望能减少精神力等级低的虫的看法,如果用上精神力储存器,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
一样?傅南桀不置可否。
就算没有精神力,也有贵族身份、社会地位、财产收入之类的东西,把个体分为三六九等,更何况虫族社会以雄为尊,加剧了矛盾冲突。
安羽白除了没有精神力之外,已经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了。
他走到如今这一步,难道仅仅只是因为F级的精神力不被外界接纳吗?
江卿漫抱着江千洛走来,“走吧。”
傅南桀接过小孩,指腹擦过江卿漫眼下的青黑,雌虫眼睫扇了扇,“回去洗洗睡一觉。”
江卿漫冲安翎墨略一点头,登上悬浮车。
傅南桀放下江千洛,让他自己去玩,“星盗扔的那颗球里是什么?”
江卿漫拣了个枕头垫在背后,“顾衡搜集的资料。”
“他怎么会有?”傅南桀扶着雌虫倒卧在自己腿上,伸手覆上江卿漫瞪大的眼睛,“现在先躺一躺。”
江卿漫犹豫了会儿,放松身体,抬腿放在沙发上。
“那天我不是带星盗去了何焕的基地吗?司岳也在,就是你说没听说过的那个。”
安翎墨让顾衡匿伏寻找政要的犯罪证据,并预防安羽白势力入侵,实则将顾衡调离了安羽白身边。
江卿漫见到安羽白脖子上的吊坠和战场上的吊坠一样时就起了疑心,秘密要求顾衡潜藏在安羽白身边寻找蛛丝马迹,而这股疑心在碰到星盗头目时更是升到了顶峰。
他既不能带星盗去第三军团被安翎墨发现,也不能将这枚定时炸弹带回庄园,于是转身去了何焕的基地。
恰逢司岳要参加授勋仪式来到帝都,到他的老朋友何焕的地盘做客。
江卿漫从顾衡搜罗的信息得知就是背后主使就是安羽白,司钰被驱使行动,而司岳是司钰的雄父。
司岳虽然只是退任大臣,刚正不阿的秉性仍不减当年。
星盗头目已经痴傻,司岳用基地现有的设备零件勉强让他恢复了几分神智。
他记恨安羽白的情报掺假,特意说安羽白和司钰与自己勾结背叛帝国。
“司岳本来就——”江卿漫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就讨厌安羽白。”
傅南桀轻缓摁揉雌虫两侧的太阳穴,嗓音放缓,“原来是他?所以他窃走了你让顾衡收集的证据,带上星盗大闹典礼?”
“我原本只是试探司岳有没有参与其中,是否知情,但他比我印象里更加激进。”江卿漫的声音越说越小,两瓣唇渐渐碰在一起,呼吸平缓有力,已经睡着了。
傅南桀打圈的手停下,沿着雌虫侧脸的轮廓下滑,摁在翘起的唇珠上。
卿漫似有所感,抿了抿唇。
傅南桀收回手。
几秒后,他轻轻刮过雌虫的睫毛,见江卿漫眼皮跳了跳,即刻抬起手。
待雌虫睡熟,傅南桀又蠢蠢欲动想摸一摸挺翘的鼻尖。
他手还没摸上,被一只小手在半空中截住。
江千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幼崽搬来张小矮凳坐在两虫身边,审视着傅南桀的一举一动。
“……”傅南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忽地,腕上光脑亮了一下。
是帝国居民的雷达警示。
东偏南三十五度,距离三千公里的地方传来爆炸波动。
与此同时,正走回寝宫的安翎墨心里打了个突。
乔米发现身边有虫没有跟上。
安星乔陡然握紧雌父的手。
“嘶。”乔米用另一只手顺着幼崽的背安抚。
他回过头,见安翎墨停在几步之外,“怎么了?”
安翎墨抚上左胸口,皱着眉,“我——”
“陛下!”侍中匆匆忙忙赶到,脸色煞白,额头不停冒出豆大的汗珠往下流淌,“押运舰,炸了。”
安翎墨瞳孔皱缩,说话轻如气音,“你说什么?”
“押送上将和星盗头目的星舰,炸了。”侍从吞了口唾沫,颤着嗓子,“二、不是,亲王也在。”
“……”安翎墨嘴巴张合数下都没有说出话来,乔米即刻扶住雄虫,“为什么会炸?”
“监控最后同步的画面是,是星盗的笑脸。”!
第 97 章
江卿漫意识还未清醒,背部柔软舒适的触感便传来。
他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熟悉的卧室吊灯。
雌虫掀开被子,坐起身,才发觉身上换了套睡衣。
管家?不,是傅南桀。
自己怎么毫无察觉?
江卿漫翻身下榻,从衣柜抽了件衣裤去淋浴间洗漱,蹙着眉思索。
他吹干头发,寻着傅南桀的踪迹来到江千洛的玩具室。
傅南桀在和幼崽排练进入新班级的自我介绍。
江千洛趴在趴趴鲨上,“大家好,我叫江千洛。”
“嗯。”傅南桀坐在沙包里,“还有呢?”
幼崽举起二根手指,“我今年二岁啦。”
“这么厉害。”傅南桀点头,“二岁洛洛家里都有谁?”
小孩掰着手指,如数家珍,“有一个雄父,一个雌父,一个管家爷爷,一个猪,一个猴子,还有一个鹿。”
咪咪窝在江千洛手边,听到自己的名字,“唧。”
“洛洛平时喜欢做什么?”
“喜欢玩!”
“嗯……你说得很对,具体喜欢玩什么呢?”
“玩水,玩游戏,出门玩,和朋友玩!”
“……”
“怎麽啦?”
傅南桀摸着下巴思忖,“我在想,你说得非常好,明天到了学校就这么说。”
幼崽从趴趴鲨身上蹦起来,“好耶!”
灵猪被吓得弹起来,落地的瞬间飞速蹿向房门,从江卿漫身边咻的跑走。
“咪咪——”江千洛追着灵猪往外跑,“噢!雌父睡醒啦!”
江卿漫还未应声,小孩打了个招呼又跑远了,消失在拐角,“咪咪不要跑——”
江卿漫再回过头,傅南桀已经站在眼前。
傅南桀捻了捻雌虫的发尾,带着水汽,“什么时候醒的?”
江卿漫估算了下,“半小时前?”一般洗澡要用半个钟。
“我们中午都吃过了,饿不饿?”傅南桀垂下眼,给雌虫扣好最上面两颗扣子。
扯动间,丝绸划过锁骨,有点痒。
江卿漫左右调整了下衣领,“还好。”
傅南桀牵过雌虫的手往外走,“我让厨房留了些点心,现在四点半,先垫垫肚子。”
他带着江卿漫走到庭院藤架下。
圆桌上摆了一叠小巧的司康,还有切好的水果。
傅南桀拿过玉壶斟了杯茶,推到江卿漫面前。
江卿漫捏着茶耳,仔细观察傅南桀脸上的表情。
傅南桀向后一靠,好整以暇地接受雌虫目光的洗礼。
过了会儿,江卿漫忍不住开口,“你有点奇怪。”
傅南桀抵在唇边的茶盏停了下,他喝了口茶才道,“怎么个奇怪?”
江卿漫细细琢磨,“有点黏糊
黏糊?这是什么形容词?
傅南桀喉咙里发出闷笑,被雌虫严正制止。
“咔哒。”瓷盘磕出脆声。
江卿漫放下茶杯,正襟危坐,俨然是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了。
傅南桀好奇,“我不是一直都很黏糊吗?”
江卿漫点头又摇头,并不给傅南桀打岔的机会,“发生什么了?”
傅南桀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和平时有哪儿不同,但见江卿漫这么认真,便把问题放到一旁。
“你醒来还没看光脑吧?”
江卿漫听懂了,是外面出事了。
傅南桀看见江卿漫眉间的结平了又起,起了又平。
最后雌虫摇了摇头。
他有条有理,“太轻敌了,他能做到星盗头目绝不是等闲之辈,以后要加强安全检查和防护配备。”
傅南桀眨了眨眼,“还有呢?”
江卿漫摁了摁眉心,“明明狱方和警司都有实时监控,居然没有及时遏止,还要多加培训,训练突发事件发生时的紧急处置方法。”
傅南桀身体前倾,“然后?”
江卿漫翻了下信箱,“我们要准备参加葬礼了。”
“……”傅南桀无奈地笑了笑。
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结果都是用在分析事故上。
江卿漫沉默了会儿,“是很突然。”
“你在为安羽白难过吗?”
“不。”傅南桀立即否定,旋即又改口,“感慨吧。”
“我在想,如果当初司钰动手有些许偏差,你也不会活生生地坐在这里了。”
傅南桀得知星盗炸了那艘星舰时,忽地联想到了当年围剿星盗的江卿漫。
江卿漫突然沉吟不语。
傅南桀支起两根手指,走到江卿漫放在桌面的手背上点了点,“我只是一时后怕罢了。”
江卿漫沉浸在头脑风暴之中,下意识反手捉住捣乱思绪的指尖。
“如果安羽白想要扮演看护我的护士,我必须活着回去。”
傅南桀顺势拉长胳膊趴在桌面,任由自己的手被俘虏,“对。”
“所以司钰要把握好分寸,既能伤我,又不致死。”
“是这个道理。”
“我之前一直认为伤我的是星盗,偷袭我的虫其实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傅南桀皱眉,“所以司钰当时下了杀手,要置你于死地。”
江卿漫的记忆很清晰,“嗯。”
傅南桀想了想,“嫉妒吧,他不想你回到帝都,不想安羽白实现计划,但你还是活了下来。”
“是这样吗……”江卿漫把这个可能性放在一旁,“因为最后一刻,有东西缓住了他的动作。”
傅南桀立即想到了什么,“吊坠?”
“对。”江卿漫收紧五指之时,突然发现指尖抵不住掌心。
傅南桀被箍紧的手指艰难挣动,挠了
挠江卿漫的手心肉。
江卿漫吓到,立刻撒开手。
傅南桀没有收回胳膊,反手摊在江卿漫眼下,勾了勾指尖。
“……”雌虫慢慢将手覆上去。
傅南桀扣紧五指,“刚刚说到吊坠?”
“啊,对。”江卿漫拉回思绪。
傅南桀继续道,“这么说来,司钰和安羽白偏到一块儿去了,和司岳一点也不像啊。”
“其实司钰一直被称作司岳的翻版。”江卿漫解释,“所以我没有想到要杀我的是司钰。”
“现在想来,他对安羽白的在乎可能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我一直以为司钰只是因为虫皇的命令而跟随安羽白。”
“算了,故事的两位主角已经迎来了大结局,是真是假我们都无从得知。”傅南桀探了下茶杯外壁,“哎,冷了。
“说到现在,你还什么都没吃。”他看了眼时间,“干脆今天早点吃晚饭吧。”
后厨收到消息,提前做好晚饭。
五点半,一家二口进入晚餐时间。
但是饭点往前挪又很容易饿得快。
晚上,他们照常躺在床上等待入睡。
万籁俱静之时,“咕噜——”
“咕、咕噜。”
江千洛摸着肚子,“好饿哦。”
“啊。”傅南桀有气无力,“我也饿了。”
江卿漫坐起身。
“雌父?”
“你要去哪儿?”
江卿漫回过头,对上一大一小两对圆眼,绿得如出一辙。
“……”江卿漫倒是没什么感觉,但这两个虫好像不行了。
他下床穿好鞋往外走,“去厨房。”
“是去吃东西吗!”
“走,夜宵!”
江千洛一跃而起,傅南桀紧随其后,溜到厨房打开冰箱,尽是鲜蔬和生肉。
傅南桀低下头,和幼崽面面相觑,“嗯……不如我们去翻你的零食柜吧。”
小孩泪眼汪汪,“想吃炸鸡薯条虾饼二明治。”
傅南桀撸了把幼崽头毛,“这种二明治应该还没有发明出来。”
幼虫头顶上空,一个问号缓缓升起。
忽然,傅南桀被一只手推到一旁。
江卿漫从冷冻层取出一个盒子,“我来吧。”
幼崽瞪大眼睛,“雌父做饭吗?”
傅南桀缀在江卿漫身后,“给我做饭吗?”
“……只是饺子。”江卿漫也不会做饭。
虽然他谴责傅南桀以前不好好吃饭,其实自己对食物也没有讲究。
江卿漫烧开水下饺子,煮熟后捞到碗里。
傅南桀和江千洛吃完后去刷牙。
江卿漫率先躺回床上,阖目等待两虫回来关灯。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灯始终没关。
江卿漫睁开眼,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坐在床边,“你们不睡吗?”
傅南桀幽幽回过头,江千洛哀怨叹气。
“吃得太饱了。”
“睡不着。”
“……”江卿漫认命地再次翻身,路过床尾时,又感受到两股灼热的视线。
雌虫无奈,“拿点消食片。”
“!”/“!”
折腾了半宿,第二天起来时,江千洛眼袋肿了一圈。
他从照镜子开始叽歪到餐桌上,又叽歪到幼虫园门口。
幼崽抱着江卿漫的腿,愣是不下车,“我变丑了。”
江卿漫抚摸小孩的头,“不丑。”
“不好看了。”
“一直很好看。”
“我不想见虫了。”
江卿漫看向傅南桀求助。
傅南桀在打哈欠,他揉着眼睛也埋在江卿漫腿上,“我也变丑了,不想见虫了。”
“……”江卿漫忽然觉得肩头好沉重。
这时,两处铃声响起。
班主任没见到江千洛,给江卿漫发消息了。
还有一个铃声契而不舍响起。
傅南桀戳戳幼崽的小肚子,“洛洛,你的朋友找你了哦。”
是徐卯卯。
徐卯卯感冒还没好,鼻子红得像草莓,说话闷声闷气,“洛洛你怎么还没来?”
刘杉凑在徐卯卯旁边,同样满脸憔悴,因为和雌父久别重逢,他兴奋了两天,“我们一起进去吧。”
“我还在车上。”江千洛回答时,傅南桀凑到江千洛耳边嘀嘀咕咕。
幼崽立刻改换面色,松开江卿漫的腿,乖乖背着书包下车了。
傅南桀和江卿漫把江千洛送到班主任手里。
两个小孩手牵手和家长说再见,徐寅虎又往徐卯卯手里塞了包纸巾。
江卿漫侧过头,“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傅南桀见徐卯卯和江千洛已经走进大门,小声复述,“我说,卯卯和杉杉也很丑。”
走在前面的徐寅虎回过头,“你在问我?”
江卿漫面不改色,“嗯。”
“没说什么。”徐寅虎叹气,“我把药给班主任了,如果徐卯卯感冒加重,我下午就带他回家。”
傅南桀点头,“换季确实麻烦。”
他们在车前道别。
江卿漫等着傅南桀先登上车门,雄虫却停在门前。
傅南桀站定,“今天我就不去了。”
自从那次傅南桀和军雌们打熟了关系,之后他就像是编外虫员,经常和江卿漫去第二军团,也算是重操旧业了。
江卿漫张了张口,“好。”
他登上车,又回过头,“先送你回去?”
傅南桀摇头,“我不回庄园,你先走吧。”
不回去?可能就是想逛一逛吧。
“注意安全。”江卿漫自己坐上车
回到军队。
因为安羽白和司钰的事故,军雌们的热情不高,军队上下都被一层黑色的阴影笼罩。
第二军团急需新的虫选顶替司钰的位置,在这之前交由江卿漫统领。
等江卿漫简单交接完,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忙得忘记发信息要晚点回去了。
他下意识打开光脑,却没有看见熟悉的对话框。
傅南桀没有来信。
江卿漫步子顿了顿。
副官跟着停下脚步,“元帅? ”
江卿漫摇摇头,走吧。?[( ”
副官跟着江卿漫乘上星舰。
虽然元帅说没事,但副官还是注意到他时不时就看一眼光脑。
在不知道第几眼里,光脑终于响了。
铃声响起的瞬间,江卿漫立刻打开查看。
空气好像和缓起来。
嗯,应该是傅南桀吧。
副官侧过头,不愿再看。
两虫途中分别,江卿漫回到庄园时,傅南桀坐在餐桌边。
江卿漫坐下吃饭时,傅南桀也跟着端了碗饭。
“你还没吃?”江卿漫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不赞成道,“太晚了。”
“没事。”傅南桀咽下嘴里的菜,“快吃。”
江卿漫低头吃饭。
一时间,空气里只有碗筷的碰撞声。
江卿漫忽然回忆不起来以前自己单独坐在这里吃饭的情景。
用过迟来的晚饭,傅南桀切了块月饼。
江卿漫拎过一块慢吞吞地吃。
傅南桀以为太甜了,给雌虫倒了杯茶,“不想吃就扔了吧。”
江卿漫摇摇头,“还好。”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吃月饼。
之后接连几天,江卿漫都忙于第二军团和第二军团之间,每天晚上八九点回来,傅南桀也总是和他一起吃饭。
江卿漫本想让傅南桀不要等自己,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还好,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江卿漫这天回家难得的早,四点半就回到庄园了。
却没有看见傅南桀。
“家主应该八点多才会到家。”管家回忆,“这几天都是这样,晚上也只比元帅到家早一点。”
“他只比我回到早一点而已吗?”
“是的元帅。”
所以,他只是恰巧在那个点回家吃饭而已。
江卿漫沉默片刻,“他最近都去哪儿了?”
管家笑着说,“您都不知道,在下就更不知道了。”
“……”江卿漫张了张口,“嗯。”
可是,他也不知道啊。!
第 98 章
“第一种可能,傅南桀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比如上班。”
他好像没有班要上吧?如果到咱军队算上班,那他也旷工好几天了。
“不然就是,出去玩去了,比如组了个地下乐队,外出写生画画什么的。”
“傅南桀是这么艺术的虫吗?我怎么感觉他跟军雌一样糙呢。”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当兵就不能文艺了吗?”
“好吧,或许傅南桀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想让元帅担心就没说,可能有虫拿刀威胁他。”
“还有虫能威胁到他吗?”
“……”
“……”
副官和医疗官面面相觑。
“嗯,下一个可能性。”医疗官清了清嗓子,“傅南桀在外面有了别的雌虫。”
“我不信。”副官头摇成拨浪鼓,“他只有跟元帅在一起的时候才有那种味道。”
坐在桌后一直沉默,任由两位下属探讨的江卿漫冷不丁开口,“什么味道?”
“呃,也不算味道吧。”副官没料到江卿漫在这种地方发问,“就是荷尔蒙之类的东西,一种感觉。”
“嗯。”江卿漫神色淡淡。
见江卿漫没有多的话要讲,医疗官继续往下捋,“如果没有第三者,难道问题出现在两个虫之间?”
“怎么说?”副官摸着下巴,“比如他生气了,就是要闹别扭,故意博得元帅的关注?”
“不无可能。”医疗官又补充了句,“虽然傅南桀看起来不是那种弯弯绕绕的雄虫,具体问题得具体分析。”
“我觉得这个解释最有道理。”副官老神在在,“其实可以试探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咚咚。”
门打开,傅南桀脑袋冒了进来,“这么多人?能进吧?”
后面的问题纯属客套,没有江卿漫的许可门根本打不开。
副官和医疗官立刻从座椅上站起,“阁下。”
傅南桀一边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一边走到江卿漫身边。
他低头看向雌虫,嘴角噙着笑,“难道我还有入职的欢迎仪式?”
“只是日常汇报,但如果你想,我们等下就可以举办欢迎仪式。”
江卿漫不动声色地避开傅南桀的眼睛,从桌面上的资料里抽出一沓纸张。
傅南桀举起双手,“那还是算了,太麻烦了。”
江卿漫将合约推到雄虫面前,“你看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傅南桀从头到尾大致翻看一遍,挑重点再次审阅,“没问题。”
这些款项都是早就谈妥了的,这次只是落到纸上,走一遍正规程序。
傅南桀从桌上拿过钢笔,签下自己的大名,又在光脑上录入自己的虹膜和指纹,显示认证成功。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傅南桀尾音上扬,
显然兴致高昂。
江卿漫站起身,椅子向后滑,“我带你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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