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合伙人—— by非天夜翔
非天夜翔  发于:2024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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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做什么?”赵尔岚醒了。
“姐…… 姐?!”赵星卓登时瞠目结舌。
“大姐?”郑余生看了眼后视镜。
“没时间解释了…… 别看我们!快开你的车!”赵星卓看见郑余生差点撞树,后面的警车又多了一辆,开始准备包抄他们,说道:“目视前方!目视前方!”
“头好痛……”赵尔岚说:“星卓?这又是谁?我在哪儿?”
“你再睡会儿!”赵星卓现在只觉得情况实在太混乱了。
赵尔岚:“怎么还有警笛?你们在搞什么飞机?”
郑余生:“前面就进湖山路了,你接应的人在哪儿?”
赵尔岚:“你朝旁边拐啊!这地方我熟,湖边有个住宅区……”
“都别说话,都别说话!!!”赵星卓终于暴走了。
默数三秒后,赵星卓终于平静下来,说:“前面右拐!进留湖剧院的地下车库!快!”
郑余生冲进车库,顶开了门口的杠,又是猛地一震,赵尔岚说:“这车质量还不错。”
赵星卓简直哭笑不得,警车旋即追进了车库内,赵星卓说:“绕着车库转四圈,一、二……”
郑余生来了个九十度大飘移,两姐弟在后座差点被甩飞,赵星卓一手紧紧抱着大姐,最后冲进了车库内。
“进电梯!”他们果断弃车,赵星卓搂着大姐,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郑余生过来,按下关门,警车环着他们的车,停在了车库内。
留湖剧院一楼,原家兄弟到场,一见电梯开门,马上过来接手,从剧院侧门出去,上了一辆商务车,原荣亲自开车,沿着剧院后的私人道路,驰向湖汀酒店。
直到此时此刻,赵星卓才真正松了口气,说:“计划大成功。”

第43章
湖汀酒店极大地加强了保全力量,然而此刻保全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赵尔岚醒了,而且就在这里。 虽然曾经赵家的保镖与打手都由刘禹勋、赵景良二人负责,但几乎所有帮派小弟都很清醒,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现在,赵星卓就像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亲王,有赵尔岚的签名,可以调用近三成的家族属下保镖,足够与刘禹勋决战了。
但至少当下,赵星卓却无暇再去想现实,安置好亲姐后,赵星卓累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怔怔看着姐姐,眼眶不可抑制地开始发红。
“给我也倒点儿。”赵尔岚朝正在倒威士忌的郑余生说。
郑余生给水晶杯里加冰,赵星卓马上一手抢过,说:“你刚从昏迷里醒过来,不能喝酒!”
赵星卓已经快哭了,却被老姐的行为弄得啼笑皆非。
赵尔岚观察境况,已大致知道了怎么回事,说:“妈妈呢?”
“已经死了。”赵星卓忍着悲伤,眼泪滴在杯里,给大姐倒了杯水。
赵尔岚接过,平静地“嗯”了声。
赵星卓擦了下眼泪,说:“还是从头说吧。”
赵尔岚答道:“都是景良那畜生与刘禹勋干的吧?”
“你猜到了?”赵星卓十分意外。
赵尔岚揉了下太阳穴,答道:“我没有真正的昏死过去,这段日子里时睡时醒,只是不能说话,也动不了,却能听见外界的声音,昏昏沉沉的。”
“那就好办了。”赵星卓也不用再去证实什么,从自己接到游轮起火开始,为大姐细说整件事的经过。
郑余生则在旁打开电脑,调出照片,以供赵星卓朝大姐展示,赵星卓一边说,眼泪一边止不住地流,不时擦下泪水,赵尔岚连抽数张纸巾递给他。
“你休息会儿。”赵尔岚又朝郑余生说:“你是余生吧?郑裕的儿子?我记得你,你们关系怎么变这么好了?”
赵星卓笑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泪,说:“我们…… 嗯…… 这也要从头说起,姐,其实我们已经结婚了。”
“什么?!”赵尔岚几乎整个人从沙发里弹跳起来,这个消息简直比先前听到的所有内容的集合更劲爆。
赵星卓与郑余生同时沉默,不敢吭声。 赵星卓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把他们结婚的事说出来了!关键郑裕还参与了杀害他们母亲的行动。
“你们……”赵尔岚说:“已经结婚了?已经?”
赵星卓没有回答,正心想要如何解释,亲姐先是经历了婚姻的背叛,又险些家破人亡,对感情还有多少信任?
郑余生却说:“是的,姐姐,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毕竟局面很复杂,为了稳住我爸,同时保护星卓,也是保护我自己……”
“不,姐姐!”赵星卓打断了郑余生,认真地说:“姐,我们相爱。 所以才决定结婚。”
郑余生:“!!!”
赵尔岚只是盯着赵星卓看,一时间充满了来自血缘的威慑与压力。
赵星卓:“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事,同生共死过,他愿意舍弃性命来救我。”
“我当初也是这么看刘禹勋的。”赵尔岚压根不在乎郑余生是否在场,答道:“这说服不了我,你还有更合适的理由吗?”
赵星卓看了眼郑余生,他很清楚自己姐姐的性格,她非常理性,有时甚至显得不近人情。
“比起我们双方可以给对方多少,给什么。”赵星卓想了想,最后答道:“我更宁愿不去考虑我们各自的身份、家庭;说实话吧,有时候我甚至想抛开眼前的责任,和他一起,远离江东,去过自己的生活。”
郑余生怔怔看着赵星卓。
“这是你的真心话?”郑余生说。
“是…… 是的。”赵星卓显得十分难为情,他知道自己确实被郑余生所打动了。 但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他又朝赵尔岚说:“这与你和姐夫不一样。”
“好吧。”赵尔岚姑且接受了他们的事,说:“但这个位置,你今天是坐也要坐,不坐也要坐,你没得选。”
“我知道啊。”赵星卓有点郁闷,在姐姐面前,他又变成了那个挨训的小孩,他就像小时候般不服气地争执道:“我本来也在做!你没看我都做了这么多吗?”
赵尔岚却笑着看他,片刻后起身,过来与他拥抱,赵星卓又哽咽起来。
她拍了拍弟弟的背脊,说:“辛苦了,还有你,余生,谢谢你。”
郑余生只是有点拘束地点了头,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喜欢的人的家长相处,在这点上他的经验完全是一片空白,既怕说错了话,给赵尔岚形成不好的第一印象;又不愿意显得太卑微,毕竟自己也是长川的少爷。
赵尔岚反而很淡定,说:“那就祝福你们吧。”
“谢谢。”郑余生受宠若惊。
“我去洗个澡。”赵尔岚说:“头发好痒。”
赵尔岚听完了自己人生的剧变之后,竟呈现出若无其事的淡定,赵星卓说:“不能泡澡,你稍后还要做全面检查。 要帮你吗?或者让原荣叫个女生上来?”
“不需要。”赵尔岚答道:“我自己可以,你让他们送点换洗衣服过来。”
“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赵星卓说:“那你有需要就随时叫我们。”
浴室里传来水声,剩下赵星卓与郑余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赵星卓还在恍神,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显得如此的不真实,见到大姐时就像回到了往昔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母亲还活着,笑吟吟的,一家人各做各的,没有冲突,也没有算计。
“她还好吧?”郑余生始终注意着浴室里的水声,生怕赵尔岚再次昏过去或摔倒。
“她自己在哭。”赵星卓小声说:“不要打扰她。”
他很清楚大姐的性格,她就是个这样的人,她很爱赵倾城,与他们的母亲说是母女,更不如说是姐妹,她是赵倾城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怀孕后生下来的第一个女儿。 那年连母亲自己都只有十六岁,抚养女婴的艰辛可想而知。
顽强的她成功了,而女儿也没有让她失望,她俩可以说是共同建起了这个商业帝国。 她们的情感既有母女永不背叛,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爱;亦有向着未来扶持,前进所做出的必要的牺牲…… 她听到母亲的死讯时,该是如何的肝肠寸断?
这种时候,不去打扰大姐,就是最好的。
“你说真的?”郑余生问赵星卓。
“什么?”赵星卓答道:“小时候我见过,她经常这样。”
郑余生:“我说,你在你大姐面前说的话,说你喜欢我。”
“对啊。”赵星卓说:“我喜欢你,否则为什么和你结婚?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郑余生:“我不相信,你只是在骗我。”
赵星卓:“不相信算了。”
郑余生:“果然是渣男的套路。 你只是不想我死。”
赵星卓:“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还阻拦你去死?你父子俩死了对我来说不是正好吗?什么不用做,还能继承你家的财产…… 哦不对,是债务啊。”
“果然。”郑余生说:“你大姐醒了,你说话就硬气不少了,有人罩着了?”
“没有,没有!”赵星卓只觉得悲伤又凝重的气氛,都被这混球给破坏光了,忍无可忍,拿起抱枕抽他:“你不是很能的吗?来啊!你在我姐面前揍我啊!”
赵星卓整个人骑在郑余生身上,用抱枕摁着他,郑余生大喊道:“来人啊!谋杀亲夫了!”
浴室里,水声停了,郑余生推开抱枕,赵星卓看着他的脸,这个时候,他确实想亲郑余生一下,觉得他挺可爱的。
但赵尔岚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擦着湿透的长发,说:“你们俩平时注意点,别在小弟们面前这么闹,不好管理。”
两人马上分开,赵星卓说:“知道了。”
郑余生又恢复了那不苟言笑的模样。
“婚礼准备了吗?”赵尔岚又问。
“先办正事儿吧。”赵星卓说:“麻烦没完没了的,还婚礼,谁顾得上,我叫原荣送饭了,在这儿吃还是下去吃?”
“下去吃吧。”赵尔岚的身体依旧十分虚弱,毕竟昏睡半年后刚醒,伴随着肌无力与消化道萎缩,脸色也显得很苍白。
原家请来了最好的医生——一名老教授带着他的学生团队,得知是给赵尔岚看病后,老教授相当惊讶,却没有胡乱猜测。 先是作了详细,全面的身体检查,又给她开了大量的药物,让她按时服用。
“在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老教授说:“身体还是照顾得很好,先前一定是请了很有水平的医生。”
“谢谢。”赵星卓心想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但接下来仍然需要持续观察。”那教授特别嘱咐道:“不要掉以轻心。”
赵星卓送走了教授,当天夜里,他逼迫赵尔岚早点休息,她现在可以进食,只是从添加了营养液的糊质食物为主,于是她一脸乏味地看着赵星卓与郑余生吃牛排,一顿饭后无聊地睡下了。
赵星卓这夜睡得辗转反侧,总怕大姐再次一睡不醒,半夜还想蹑手蹑脚去查看她的状况。
“你干什么?”郑余生被赵星卓动来动去,弄得忍无可忍。
赵星卓:“我想去看看她。”
他失去了母亲,很害怕再次彻底失去亲人。
郑余生:“她的手环监视着心跳血压,这里都有资料,你不能在自己的手机上看?”
赵星卓坐在床边:“我睡不着。”
“那来做爱。”郑余生说。
“做…… 做爱?”赵星卓吓了一跳:“做什么爱?”
郑余生说:“交配,听不懂?”
赵星卓:“不不…… 等一下……”
郑余生:“都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做过爱。 你不是说喜欢我?”
赵星卓:“不是,我说你要怎么做……”
两人都穿着丝质睡裤,上身赤裸,郑余生把赵星卓压在身下,犹如野兽般:“你没做过?”
赵星卓:“你要吗?好好好…… 我帮你……”
郑余生隔着睡裤,两人身下摩挲,赵星卓很快就硬了。
“你看。”赵星卓说:“我硬了啊。”
郑余生低头,拉开赵星卓的裤腰看了下,旋即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
“哎!”赵星卓说:“我帮你就行…… 我今天不想……”
郑余生:“你要证明自己喜欢我,就主动点。”
赵星卓于是抱住了郑余生,翻身把他压着,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这下郑余生完全接受了,闭上眼睛,与赵星卓认真地接吻。
“现在呢?”唇分时,赵星卓说:“你相信了?”
郑余生注视赵星卓的双眼,眉头微微地拧了起来,似乎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为什么?”郑余生说:“你只是不想我去送死。 你告诉我,说实话,别骗我。”
赵星卓没有回答,郑余生明白了,推开他,说:“睡吧。”
赵星卓转身,全身赤裸地平躺着,说:“你为什么不理解为,我不想失去你?”
“那不一样。”郑余生略显冷漠地说:“不爱就是不爱,我为你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我自愿的,你不必觉得欠我什么。”
赵星卓:“你想听我的心里话吗?”
郑余生:“说。”
赵星卓叹了口气,说:“余生,我现在对你的感情很奇怪。”
郑余生翻了个身,背对赵星卓。
赵星卓说:“我觉得和你不像恋人,但也不仅仅是朋友了。”
“你只是把我当好兄弟。”郑余生答道:“你自己说的。”
赵星卓又说:“也不像好兄弟,在兄弟的基础上,也许我更喜欢你一点。”
“是吗?”郑余生的声音里,感情有了点松动。
赵星卓:“我…… 不抗拒和你发生进一步的关系,要说爱,我又觉得没到那程度。 也许这很纠结,我也不知道…… 从小到大,我没有这么在意过,你也知道我的性格。”
郑余生没有回答。
赵星卓最后坐起来,说:“但至少有一点,我非常明确。”
郑余生:“是什么?”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赵星卓说:“我绝不会让你去死。”
说着,赵星卓挪到郑余生身边,他依旧背对着自己,赵星卓慢慢地让他翻身,换成平躺姿势。
他褪下郑余生丝滑的睡裤,低头,亲吻他昂起的阳物。
郑余生:“……”
静谧里,两人没有再说话,赵星卓伏在他的腿间,开始帮他口交。 温热的唇舌覆住郑余生昂扬的硬物的那一瞬间,郑余生犹如过电了般,感受到直达灵魂深处的颤惭与惬意,舒服得他差点就呻吟出来。
但很快他恢复了理智。
“算了。”郑余生示意不用再继续。
赵星卓抬起头:“我自愿的。”
郑余生:“那你深喉吧。”
赵星卓:“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赵星卓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辈子居然会给另一个男生口交,但这体验完全不难受,还挺好玩的,婴幼儿时期的口欲习惯仿佛在成年后,这个隐秘又刺激的夜晚里被再次唤醒,握着郑余生那物并开始舔舐,含进,吐出的过程能给人极大的精神刺激与快感。
尤其在他深喉郑余生时,郑余生居然会不安地痉挛,这是赵星卓对他最大程度的控制,他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完全交给了自己。
“啊。”郑余生呻吟了起来。
“舒服吗?”赵星卓抬头问,觉得挺好笑。
郑余生示意他凑过来,赵星卓刚口过的嘴唇温热而湿润,郑余生于是放肆又疼爱地与他接吻,赵星卓突然就动了真情,他们赤身裸体地纠缠着,郑余生把他压在身下,在他身上胡乱蹭来蹭去,又不停地吻他。
“继续?”赵星卓与他抱着,觉得这样确实很舒服,一旦突破了禁忌,与男生尝试性行为,反而更放得开一些。
“你很喜欢口?”郑余生低头看他。
赵星卓:“还行,只有给你口可以,别的人绝对不行。”
郑余生让他枕在枕头上,起身,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脸前,以那庞然大物直挺挺地朝着他的脸,主动送到他的嘴里。
那视觉冲击实在太震撼了,赵星卓只得把它含住,接着,郑余生自己开始进出。
“唔。”赵星卓完全无法说话,郑余生则开始急促喘息,片刻后,他爆发了。
赵星卓:“!!!”
赵星卓险些被呛着,马上起身去漱口。
回来时,他用毛巾擦着嘴,看见郑余生整个人摊开,呈大字型躺着,眼睛望向天花板。
赵星卓:“我口活儿还可以吧?”
郑余生坐起来,招手示意他过来,赵星卓便凑过去,郑余生与他接吻。
“你躺下。”
“你要帮我吗?”赵星卓有点意外与惊喜。
“对啊。”郑余生说:“你都给我口了。”
赵星卓十分跃跃欲试,因为他从未被口交过。
“那你枕我腿上。”赵星卓说。
赵星卓倚在床头坐着,让郑余生枕在他大腿根部,轻轻下压自己那物,送到郑余生嘴里。
“我靠好爽……”赵星卓呼吸变得粗重:“轻点,轻点啊。”
随着郑余生的动作,赵星卓的性欲瞬间犹如潮水般涌上来,他突然也很想吻他,有了刚才郑余生的念头。
于是他躬身下去,抱着郑余生,给了他一个绵长又动情的吻。
“我爱死你了。”赵星卓在那一刻,确实感受到了澎湃的爱意:“继续好吗?”
郑余生看着赵星卓的眼睛,没有回答,又认真地开始舔舐。
赵星卓全身都在颤抖,郑余生的动作很温柔,更关键的一点是,这是完完全全,将主动权交给对方的性行为,犹如被他所控制一般,赵星卓的高潮到来完全无法由自己决定。
就在那临界点不断徘徊时,赵星卓终于再忍不住了,努力地把自己那物往郑余生嘴里更深处送,郑余生很有默契,给了他一个深喉。
于是赵星卓爆发了。
这是他这辈子最为炫妙又奇特的体验,他感觉自己要把所有的精液都交出去,射得小腹与胯间三角肌都在收缩。
最后他侧躺在床上,不住喘气,郑余生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来亲他。
“哎,别闹!”赵星卓回过神,马上推开他,免得吃到自己的精液。
郑余生笑着去漱口,末了回来,赵星卓已经困得睡着了。

“你真的不多休息一会儿吗?”郑余生忍不住问道。
“我已经睡得够多了。”赵尔岚叼着吸管,一脸无聊地看着面前的报告,说:“我感觉都把这辈子的觉都睡完了,星卓呢?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搞得这么累?”
郑余生:“他只是忽然就放松了,在补觉吧。”
湖汀酒店因为赵尔岚的归来,行政酒廊区域暂不对外开放,留给赵家作为办公地点,原家兄弟现在非常地小心,生怕阴沟里翻船,启动了史无前例的保全措施,除自家的保镖外,还外聘了一家本地安保,一家境外公司,进出酒店的所有成员,都必须经过极度严格的安检,并关闭了上下三层楼的电梯,每隔二十分钟,进行一次巡逻清查。
原节更是一大早就在行政酒廊等候,为赵尔岚做咖啡打奶泡,实则监视着整个酒店内的动向。
赵尔岚对此的回答则是“不用这么紧张,刘禹勋现在一定已经吓破了胆,我保证他绝不会计划翻盘,说不定已经准备要逃到国外去了”。
无论如何,小心点总是好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是你的保镖?”赵尔岚又问。
“是的。”郑余生看了眼黄锐,朝赵尔岚介绍道:“姐,他叫黄锐。”
赵尔岚打量了黄锐一会儿,似乎有话想说,却什么也没说。
郑余生在行政酒廊里给黄锐安排了一个位置,原家兄弟对这名贴身保镖非常不放心,毕竟他是这里唯一的变数,但既然是郑余生的人,赵尔岚便不对他采取过多的措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郑余生问。
“我要把刘禹勋作简单的切片处理。”赵尔岚说。
郑余生“嗯”了一声,显然见怪不怪,他所等待的,是下半句。
赵尔岚知道郑余生也在等她的表态,末了,说:“至于赵景良,我很犹豫是否交给星卓去解决。”
郑余生答道:“我理解,这很合理。”
赵尔岚:“但你很清楚他的性格。”
郑余生:“我有心理预期。”
赵尔岚:“你很对我胃口,我现在相当喜欢你。”
郑余生说:“谢谢。”
比起赵星卓来说,赵尔岚明显更喜欢郑余生这名弟媳或是弟夫,因为他与她同样理性,不像赵星卓般感情用事。 赵尔岚不太好下手杀自己的弟弟赵景良,并非因为家庭感情——犯下弑母这等重罪时怎么就不说亲人感情了?
她顾忌的是:赵星卓与赵景良是同父所生,而她则来自另一个父亲。
这件事理应交给赵星卓去清理门户,然而她又觉得赵星卓很可能下不了手,如此而已。
赵尔岚又看了眼角落里坐着的黄锐,示意郑余生,自己可以说一些事吗?
郑余生也拿不定主意,片刻后,他支开了黄锐,说:“你到房间去,叫赵星卓起床。”
黄锐没有坚持,起身走了。
“你呢?”赵尔岚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朝我弟弟说的,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承诺。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们姐弟俩迟早会朝你父亲讨回这笔债。”
郑余生知道她要什么,说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就是我的承诺。”
“你……”赵尔岚眯起眼,继而想到了那个隐秘的传闻,是以点头,说道:“哦,我明白了。”
“但我需要一笔钱。”郑余生说:“你得先借我大约一千万美金,还需要你们的一些配合。”
“当然没问题。”赵尔岚爽快地说:“给你当聘礼,不用还了,先打五百万给你,剩下的五百万明天到帐。”
“嗯……”郑余生说:“应该算嫁妆。”
“那你有聘礼吗?”赵尔岚说。
郑余生:“……”
赵尔岚亲切道:“我听说你们旗下亏空有点厉害,不要紧吧?”
郑余生深呼吸,但赵尔岚只是笑了下,说:“开玩笑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郑余生现在觉得,这名赵家的主事人也不那么好对付。
赵星卓睡眼惺忪地起来了,坐在行政酒廊里,还穿着睡衣,看了郑余生与自己的姐姐一眼,打着呵欠,坐到酒廊的三角钢琴前,开始弹琴。
一段莫扎特的曲目响起,纯粹,简洁又清澈,犹如这个早晨,湖汀酒店二十七楼所洒下的阳光。
早饭时,原荣站在一旁,赵尔岚随意地问:“他们那边情况如何了?”
“刘禹勋在商量。”原荣答道:“据说商量了一整晚。”
“他俩想跑。”赵星卓朝面包上抹奶油,说道:“你一醒来,就知道麻烦大了。”
赵尔岚说:“我昨天晚上就把他们用的银行帐户全部冻结了,想跑也跑不掉。 接下来我会朝监管提交申请,把富礼旗下他俩能挪出钱的公司全部暂时执行停业。 刘禹勋从商会里也借不出钱来。”
“你得当心我爸。”郑余生提醒道。
“那是你的任务。”赵尔岚朝郑余生说:“你得当心你爸。”
“好吧。”郑余生知道自己要尽快了。
“不过我相信你爸不会借钱给刘禹勋。”赵尔岚说:“这明显是个赔本生意。”
赵星卓笑了起来,他的性格虽然与大姐很不一样,但两姐弟的语气简直如出一辙。
“你今天准备做什么?”赵星卓问。
“很忙。”赵尔岚答道:“要见律师,银行代表。 还要召集先前与你签订合同后的经理人们,兑现你给他们的承诺。”
赵星卓说:“那我和余生干活去了。”
“去吧。”赵尔岚说:“有事我会打给你。”
郑余生率先离开,赵星卓正要走时,又被赵尔岚叫住了。
“星宝。”赵尔岚突然说。
赵星卓:“……”
“姐,不要再叫我小名了。”赵星卓说。
这个名字从五岁开始,就没有再被喊过了,赵星卓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母亲复活了在身后喊他。
赵尔岚却笑了起来,说:“你要看妈妈的遗嘱吗?”
赵星卓已经彻底忘掉这事了,问:“真的有?”
“有。”赵尔岚答道:“还有公证人,是一位大律师,今天他会过来,你想看吗?”
赵星卓问:“我只是好奇,遗嘱上说的什么?”
赵尔岚:“具体很复杂,简单地说来,家族事务由我负责打理,但所有财产,总计约四十九亿,都归入你的名下。 每年会从基金会中拨出固定开支给景良。”
赵星卓:“哦,这样吗?”
赵星卓的眼眶当场就红了,他来不及细想这个遗嘱的意义,但母亲居然把富礼所有的资产,都交给了他。
赵尔岚眼眶也发红了,说:“你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吧?”
赵星卓起初不太理解,但他突然就懂了,母亲将富礼庞大的资产托管给她信得过的二儿子,因为赵尔岚与刘禹勋有婚后分割的问题。 而赵景良则信不过,母女二人都担心他败家惹事。
只有让赵星卓来继承,以他的性格,才会照顾好大姐与小弟,不至于短了任何人的开销。
站在赵尔岚的立场上,她也愿意为赵星卓打理家业。
“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赵尔岚笑道:“还有,你做得很好,星卓,你打出了一场漂亮的逆风局。”
赵星卓擦了下眼睛,点点头,按了下大姐的肩膀,离开酒店。
赵星卓眼眶发红,进了电梯。
“星宝?”郑余生说。
“哎!”赵星卓的情绪再次烟消云散:“别闹。 今天上哪儿去?”
“上学。”郑余生说:“否则呢?”
黄锐正站在两人身畔,郑余生又朝黄锐道:“送我们到学校之后,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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