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不定鱼汤面老师反而是因为三次元身份相当牛逼震撼所以才不想出面的呢？
【等等，这片地址……我感觉我们的帖子可能马上要无了。】
【为什么？】
【因为我小时候去过这里，这附近只住着一户人家，当年还是我伯伯带我去拜访的，鱼汤面老师居然这么牛？但这不可能啊啊啊，我想象不出来那位写真假少爷文……[疯狂挠头]】
尤其是其中一位看似知道点什么的网友，三言两语透露出来的信息，更是让大家抱着光脑陷入了茫然好奇之中。
【啊？？】
【啊？什么真的这么牛？鱼汤面老师三次元里到底有多牛，求求你告诉我一点点吧……】
【评论无了之前就不能再讲讲吗，大佬！为什么那位不能写真假少爷文呢？！】
只不过对方在发完这条消息后，似乎真的跑去怀疑人生求证去了，倒是引出了其他个别同样略微知情而陷入了极度震惊中的网友。
【我也……H对不对？H开头的对不对！我也是第一眼就想到了，这位可是我们当年学校里的传说级师兄！但是据我所知H大佬有表弟诶……啊救命！】
【看来是校友，所以我的偶像鱼汤面老师，居然和我当年学校崇拜的偶像师兄是同一人？你说这合理吗，人不能两次粉上同一位大神吧？！（怀疑人生】
而且这一串知情人士明显都是年轻人，但打哑谜一样的内部沟通，更让无数跟着吃瓜的网友急得脑门都冒烟了。
你说你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还这么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难道那个名字说出来烫嘴吗？
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鱼汤面老师鱼粉不能知道的情况！？
【就是那个霍家啊，联邦星还能有几个霍家……所以鱼汤面老师，原来您竟能文能武！？】
而说到联邦星还能有几个霍家，所有星际读者脑海里的确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位人物，顿时连气氛都不一样了。
【啊？这位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
【是啊，宇宙大震惊，那我已经删了，但是我还是宇宙大震惊……（嘴已经合不上了】
【不行，我完全不能想象，虽然转发我也删掉了，但我的宇宙观已经碎掉了！鱼汤面老师，您如此深藏不露？】
而同一时刻，正从军部下班回来的霍廷，其实本来想替书房里的那位去查看一下丢失的快递的。
毕竟特地写了小纸条来问，应该快递里的东西还是挺重要的。
只不过车上的霍廷这次收到光脑上哈尔斯秘书的讯息，却透露出了几丝不寻常的气息。
【少爷，您是真的丢了快递吗？】
“……”
霍廷蹙眉，第一次遇到哈尔斯秘书反问的这种情况。
但自己让书房里的那位用的都是自己的账号和地址，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自己的快递。
【是我的，所以还能找到吗？】
这次过了整整几分钟，久到霍廷快要怀疑哈尔斯秘书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的时候，终于传来了的新消息。
【好像是找到了……就是您马上到家，可能已经有媒体过去在附近了，这边已经在处理了。】
【顺便您有文学爱好的话，其实家里应该也是很能理解的。】
倒也不必如此神秘……
霍廷：？
抱着那份失而复得的泡水快递的哈尔斯秘书在光年工作人员敬畏八卦的目光中，整个人都快麻了。
关键自己真的想不出来，少爷到底是从哪儿挤出来的时间搞文学创作的啊——！
光年公司在得知事件始末后，也第一时间主动联系到了厄尔尼斯，表示可以协助将这批快递收回后进行失主寻找。
于是当哈尔斯秘书前来光年公司调查的时候，的确“顺利”地拿回了这份最为与众不同的快递。
虽然相关图片已经如同之前部分网友猜测的那样，全部按照隐私政策处理掉了，但是第一波引发的巨大曝光度无论如何还是蔓延了开来。
现在的光年公司附近，都已经围满了各种询问消息的人，可想而知老宅附近会是什么情况。
事实上老宅虽然在市中心，但的确是闹中取静地坐落在一片幽静的园林里，光是找到大门都很难，更别提就算进了大门也要开车相当一段距离才能到主楼。
但耐不住这波来的记者实在太多了。
就算坐落的位置再怎么不显山不露水，还是有那么一部分误打误撞地发现这片地址居然真的有一座低调至极的私宅大门。
只是看起来怎么气氛很肃穆的样子，似乎和那种普通的私人住宅感觉完全不一样。
以至于大部分找到老宅这边的星际记者，都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鱼汤面老师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
“不会真的是那位吧？这简直不可思议！”
“那怎么办，这次马甲被发现了，鱼汤面老师会不会以后都不写了？？”
虽然当得知那位的独子可能就是鱼汤面老师后，大家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喊的。
总觉得有点违和。
大家罕见有些举棋不定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动静。
“等等，有车来了！不会是下班后的鱼汤面老师吧……”
只不过就在大家看向这辆黑色私家车后，却发现这辆车居然停在了门口，下一秒哈尔斯秘书便带着人微笑地走下了车。
“诸位，有一些情况说明……”
妈耶，霍家居然真的准备回应了？
一时间所有得到消息的记者几乎全部疯狂往主门的方向赶来，完全没想到真的还能有后续。
几分钟后，另一辆车则从更为隐蔽的侧门开了进去，后座上的霍廷只是遥遥瞥了一眼门外那些记者，便继续垂眸看向了手里的这份快递。
地址的确写的是书房。
所以，应该怎么做？
而书房里的喻眠，这会刚从码字程序小黑屋里出来，心满意足地点了发表。
毕竟6点的日更，总是风雨无阻的。
算算时间霍廷也要下班回来了，自己应该跑回鱼缸里了。
只不过刚想关上光脑的喻眠却迟疑地发现，自己的星讯上的消息仿佛爆了一样地在闪烁，甚至星博上的@和各种消息也999+了。
平时虽然消息也多，自己也看不过来，但好像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于是喻眠停顿了一下后，便下意识翻开了评论区，果不其然发现今天的大家留言突然都变得很怪。
【围观大佬】【慕名前来围观大佬+10】
【围观大佬+1000天呐，今天居然都没有断更！？大佬给我写文，且看且珍惜！】
【鱼汤面老师，以后我还能这么亲切的喊你老师吗！？求求别走啊——麻麻问我为什么要站着看小说，我说因为这是我的神TwT】
奇怪，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断更？
还有什么什么大佬……
【那个宿主大大，好像发生了一点点意外，我刚刚去后台查询了半天。】
就在喻眠迟疑的时候，小系统也终于姗姗来迟了。
而沙克斯编辑那99+的消息，也同样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讲了个一清二楚。
“……”
喻眠瞳孔地震地看着厄尔尼斯的那条星博截图，整只鱼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家伙真的是我的粉丝？真的不是黑粉吗！？”
这个厄尔尼斯，分明就是那只星空湖里把自己撞出眼泪珍珠的坏螃蟹！
【其实宿主大大，我怀疑是我们的剧情还是以另一种方式产生了。因为按照原定计划线，这位厄尔尼斯和您是同领域竞争反派！毕竟对方既是唱歌大明星，又是水生族类……】
“然后呢？”
【然后现在因为您转行了，本来的反派还变成您的小粉丝了，但是一旦你们双方产生交集，剧情还是会朝着之前的方向发展，只不过模式会变得非常出乎意料……】
“……”
喻眠去扒拉了一下私信，果然看见了这位大明星书粉厄尔尼斯单方面发过来的一大堆滑跪道歉解释以及作为资深鱼粉的自证剖析。
但是现在的喻眠只想和他说一句：你不要靠近啊——
你知道你自己是反派剧本吗！？[鱼鱼惊恐.jpg]
“笃笃——”
可就在喻眠整只鱼都在大脑地震的时候，书房门也被敲响了。
那种熟悉的力道和节奏，喻眠几乎可以确信门外的就是霍廷。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让喻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下意识扑过去死死抵住了书房大门，生怕这家伙会直接破门而入。
而书房门外，手已经搭在鎏金把手上的霍廷，敏锐察觉到房门内“咚”的一声的后，本想直接拉开的手也顿了下来。
尽管这一刻似乎只需要自己拉开把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抓到对方。
甚至还能查清楚自己这个莫名从天而降的“作家”新身份。
但高精神力拥有者极度敏锐的五感，几乎能让霍廷感受到近在咫尺门那侧紧张抵住大门的力度。
“……”
于是半晌后心跳终于缓缓平息下来的喻眠，便发现霍廷居然没有强行打开大门，反而是一张小纸条进来了。
【快递找到了。-霍】
或许你需要解释点什么。
但霍廷最终没有写上后半句话，毕竟书房里的那位应该能想到这一句。
“……”
只是发现帮自己莫名背了马甲锅的霍廷居然没有任何质问，反而只是平静等待自己的回应后，喻眠反而耳朵尖尖都出乎意料地发热起来。
下意识脑袋无力地抵住房门，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至于跪坐在地毯上的金色鱼尾巴，都显得有点无措。
霍廷若有所感地看向了书房大门轻轻传来“咚”的一声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嘴角微微翘起了几分。
或许也没有必要逼得太急？
“其实明早给我答复也行。”
这一次霍廷没有再写小纸条了，而是尝试着直接对书房大门对话，霍廷确信对面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而且也不用太过担心，记者那边哈尔斯已经过去安排好了，如果你不想暴露，不会有人继续追问。”
转身离去之际，霍廷又补上了最后一句话。
否则总有些怀疑这位会不会又通宵不睡觉了，对着光脑担惊受怕一整夜。
虽然鱼需要睡觉吗？
霍廷一度也思考过这个未果的问题。
不过就在书房门内外都莫名安静下来，没有得到回应的霍廷准备转身离去之际，楼梯处却传来了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
“臭小子，这到底什么情况，祖父出门一趟再回来，你成大作家啦？”
霍岳江原本是约了几个老友今天出门了，没想到玩到一半发现自家孙子居然出了一件大新闻。
直接急吼吼地跑回来了。
喻眠：！
霍廷：……
而霍岳江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么一嗓子，直接让楼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况发生了巨变。
霍廷正在下意识思考怎么去和祖父解释的时候，反而是身后书房大门突然打开，下一秒自己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臂。
身体本能地想要反制住对方，却又在动手的那一瞬意识到了什么，微微顿了一下。
于是生平第一次直接任由自己被人从背后扯入了书房，下一秒便一把关上了书房大门。
“……啊，不在楼上？”
霍岳江上楼后找了一圈，却狐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马上出来和您解释。”
一道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声音突然传来了。
霍岳江看着传来声音却紧闭的书房，狐疑地低头看看门锁，又抬头看看大门。
“有什么不能现在解释吗，而且门关着干什么。”
“那个，少爷他刚刚接到了一份紧急文件要处理一下，明早就来和您解释可以吗？”
而处理完事情后一路追着霍岳江老爷子的哈尔斯秘书，发现事情还没直接翻车，倒是喘了一口大气。
霍岳江敏锐地察觉到这事情似乎还不简单。
难不成是孩子年纪大了？
难免都有点秘密了？
一脸沧桑的霍岳江背着手倒是下楼了。
终于走了……
一直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书房门外的动静的喻眠，死死拽住霍廷的胳膊也终于松了下来。
其实喻眠最后那刻突然意识到，自己躲在书房里让霍廷一个人去背锅，甚至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和祖父解释，好像的确很不好。
与其纠结一个晚上，不如直接当面和霍廷和解释清楚算了，两个人一起商量好怎么处理和回应。
毕竟肯定得解释清楚鱼汤面不是霍廷。
“抱歉，明早一起去和跟祖父解释可以吗？我可以先和你解……”
然而下一秒，便和身前的霍廷对视了起来。
喻眠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对方，下意识松开了手。
但松手的那一瞬间，却又被霍廷的手伸过来紧紧牵住了。
仿佛生怕这只鱼又会逃到哪里一样。
喻眠：！
O///O
或许需要解释的事情太多，反而让霍廷一时间平静了下来。
“鱼尾不能变回来吗？”
而且霍廷看着跪坐在地毯上的喻眠，受惊之下完全忘记变回去的鱼尾，才发现地毯上又多了一块掉落的鳞片。
肯定是刚才扑到门这边又伤到尾巴了。
“可以，但是你得先转过身一下……”
因为小系统的裤子，被人看着的话是不能自动出现的……
依旧被牵着的喻眠小声解释了一句。
“好。”
只是霍廷答应转身后，却发现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但是你得先松下手，今天真的不会跑了。”
喻眠纠结了大半天，才忍不住头秃地出声试图让霍廷放开抓着自己的手。
这家伙怎么总是这样。
当时第一次完成任务的时候，也是抓着就不放了。
虽然可以理解他终于抓住自己这个主动自首的罪魁祸首的心态。
与此同时，今晚的星网可以说正处于一种极其诡异的沸腾状态。
那就是一边沸腾，但是不知情的外人误入热搜后，却又根本看不懂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怎么办，今晚是一夜难眠了救命……鱼汤面老师明天还会更新吗！？】
【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苍天，如果掉马的代价是鱼汤面老师再也不码字回归主业的话……我愿意吃下一棵遗忘草啊啊啊！】
【但是这真的太分裂了，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办？真的会有人精力充沛到这个地步吗！】
要知道鱼汤面老师经常双开甚至三开啊。
而且当初《协议婚约》第一次上榜单的时候，还创造过一夜十连更的记录！
这让大家到底怎么想象，霍家的那位大佬白天上战场，晚上写小说？
【难道优秀的人就是干什么都会很优秀！？】
【啊……我要疯了，鱼汤面老师真的会回复吗？而且那些记者怎么一个都不吱声了，寰宇居然也一句话不说了，今夜难眠！】
【但没有人觉得，记者们一个不吱声的情况下，反而事情更像是真的了吗？】
随着最后的这句猜测浮现在评论区里，大家的心情却更加难以描述了起来。
鱼汤面老师……还真是一位真正意义上掀起腥风血雨的人！
【睡了吧，我估计今晚不会有回应了，呜呜，希望明早能看见答复。】
事实上，这一夜除了星网上的网友，凯恩同样对着光脑上的那个对话框，反复想要戳开又关上，这个动作几乎重复了几百次。
毕竟这怎么可能！？
自己可是亲眼见过喻眠的！
妹妹奥黛丽更是吓得已经缠了凯恩一个晚上了，直到从凯恩嘴里再三确信鱼汤面老师绝对不是霍家那位大儿子后，才深深松了一口气。
可是鱼汤面老师究竟和那一位是什么关系呢！？
研究院里的陆危，在事情发生后便一直沉默地站在窗台前。
书虫的直觉告诉自己，作者绝对不会是那一位。
而就在逼近凌晨12点之际，沉默了一天的鱼汤面老师账号却终于回应了。
【一碗鱼汤面V：我并不是大家猜测的那一位，只是暂时借住在这位朋友家里了，也希望大家不要再去打扰对方。之后会有机会和大家见面的，关于下一本美食文新书的一项互动活动，我们俩会一起出现。】
万万没想到，鱼汤面老师回应身份的同时，居然还宣布了下一本书的计划和一项活动？
【啊，啊？我是熬夜太久出现幻觉了吗，下一本新书，美食文！？我们联邦星有美食吗……虽然我挺喜欢各种口味的营养液的。】
【楼上的，你是真的看书看得满脑子都是书了，没有看到后面那句新书的互动活动吗！？鱼汤面老师真的打算出面辟谣了吗！】
【啊——鱼汤面老师，你旧书还没完结，又开始让我疯狂期待下本书了，你好狠的心QAQ】

第83章 见家长这种事（修）
无论星网上多么炸裂，书房里的喻眠这会正撸起袖子，努力伸手从水里捞出自己的那枚金色海螺壳。
“所以就是这颗海螺壳，最开始那会还是一条小鱼……”
捧着海螺壳的喻眠试图从最开始给霍廷解释的，然而却发现身后的霍廷依旧垂眸盯着自己的脚踝在看。
从鱼尾巴变回去的双脚，依旧无法避免地在脚踝处缠绕着一圈漂亮而又细密的淡金色鳞片，在书房的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
这家伙真的有在听自己解释吗？
喻眠被盯得都有点下意识想藏起来脚踝了，毕竟自己这样不能完全变回去好像很奇怪，有种非人类的异样感。
“所以被霍炎发现了之后，就顺着他去帮忙开家长会了？”
然而察觉到了喻眠藏起脚踝的举动，霍廷才收回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喻眠。
其实已经猜到了很多，但的确没有想到的是那份出乎意料的熟悉感居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当时明明认识我跟哈尔斯，却装作不认识。”
喻眠：！
而喻眠这条当事鱼，突然被霍廷当面“兴师问罪”般地提到这件事，耳朵瞬间变烫了起来。
这家伙怎么不让人按照顺序来讲呢？
让自己这条鱼再狡辩一下——
“我只是一开始没办法变出来双腿，所以就只能呆在书房里面，后来才渐渐可以了，就拜托霍炎带我出门了一趟，然后也没有想到就碰到你了……”
“而且直接说认识你的话，书房里突然出现其他人不会真的很怪很可怕吗？”
喻眠窘迫中顿时有些唠叨地试图解释，霍廷却在这一大段话中捕捉到了些许信息，目光最后落在了喻眠手里捧着的那颗金色海螺壳上。
沉思半晌后，又抬头看向了眼前的喻眠。
很怪吗？
如果从一开始就相信祖父的那个传说，那么这一切似乎都有了一个无比完美的解释。
但霍廷逐渐确信的是，眼前的喻眠似乎并不知道祖父的那套说辞。
因为喻眠正无比坦荡地抱着这只海螺壳，继续絮絮叨叨地讲起了自己的“创业史”，从第一本的《协议婚约》一直讲到了《星际兵王》……
“所以当时主动靠近我跟哈尔斯，原来是为了搜集写作素材。”
一直安静耐心听着的霍廷，若有所思地出声总结了一句，就瞬间让喻眠卡壳了。
“EM……也没有那个意思吧！”
不知道为什么喻眠听着总有种被谴责了的诡异负罪感。
仿佛自己像只渣鱼一样。
“而且明明一直有付房租的。”
坐在椅子上的喻眠抱紧怀里的金色海螺壳，试图掩饰自己当初披马甲的尴尬。
然而下一秒，霍廷比起听喻眠絮絮叨叨那些“狡辩”，最终还是蹲下来看向了喻眠这只鱼脚上的这圈鳞片。
“所以这些是不能完全变回去，而且还会掉。”
内容是问句，但语调却是陈述句。
“呃……是啊，会很怪吗？”
喻眠突然被这么靠近，下意识有点紧张。
“不怪，很好看。”
但出乎意料的是，向来不怎么说话的霍廷，却第一次很坦然地回应了喻眠的这份紧张。
一时间书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喻眠莫名觉得自己好想从书房里逃跑。
“所以你不觉得惊讶么？”
回忆着最初霍炎那小热水壶撞见自己是人鱼时候的震惊脸色，喻眠这才发现了自己和霍廷见面后的不对劲。
那就是霍廷的情绪从头到尾都出奇的稳定。
“……之前捡到过一块鳞片，所以多少猜到了一些。”
而霍廷对此顿了一下后，便实话实说了起来。
喻眠：！？
喻眠已经整只鱼都深深震惊了。
自己的鳞片之前已经掉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居然能被人随手捡到？
鱼生惨案。
“下周去看看医生。”
只是霍廷对于书房里这只鱼脚踝上的这圈鳞片，还是相当在意。
毕竟大多数的特殊种族，出现这种无法完全隐藏种族体征的情况，常常是身体存在了病变。
“看医生？”
为什么话题突然变成去看医生了。
喻眠承认自己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多少有点讳疾忌医，要不然也不至于熬夜赶DDL猝死了。
“我觉得不……”
“下周过去或者来家里？已经预约过了。毕竟之前的那些护肤品不能代替药品。”
虽然就在喻眠试图逃避的时候，霍廷直接接上了后半句征询。
本来是打算在这位住客离开之前用小纸条写给对方的，但现在似乎就更方便了。
喻眠：……
喻眠最终脑壳疼地抱紧了怀里的海螺壳，总觉得这一切都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莫名其妙被抓去给尾巴看病了……但明明德兰奇婆婆之前说自己只是在长身体。
“我们现在不应该想想怎么回应么？”
“你想怎么回应。”
意识到喻眠妥协情绪的霍廷却莫名勾起了唇角。
“我其实有一个计划，你愿意听一下吗？就是你之前给我的那些材料……”
喻眠老老实实地扒拉起了书桌上的材料，也就是那份食材表格，顺带打开光脑让霍廷看向了自己新书的大纲。
霍廷看着喻眠这只鱼轻车熟路打开光脑的举动，倒是逐渐更加明白了这位住客一直在书房里是怎么“创业”的了。
怪不得要和自己约定书房的使用时间。
而喻眠则认真地讲解起来了自己的计划。
“……这样的话，书里写一遍，我们再拍一段教学视频，肯定就更多人知道怎么烹饪了。”
“而且我们俩一起出镜的话，大家肯定就相信我们不是一个人了，但是不用露脸，只需要露个手的那种。”
虽然喻眠讲完后才发现，自己的计划唯一关键点就是，得霍廷愿意陪着自己一起实行。
这家伙平时工作很忙，会有时间来参加吗？
而且还是做饭这种听起来有点不严肃的事情。
“好。”
可就在喻眠有些紧张等答复的下一秒，霍廷便已经同意了。
“提前一到两天告诉我就可以，以及需要做哪些准备。”
喻眠下意识转头跟身后的霍廷对视了起来，却发现霍廷也正垂眸看着自己。
下意识想甩甩鱼尾巴，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变回双腿了。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喻眠低声看着星网上最后发布的解释星博，不得不面对一个最恐怖的事情了。
“可是我们到底该怎么跟祖父交代呢……这也太怪了！”
老人家出门一趟，自家孙子突然多了一位借住的朋友在书房里。
关键还一直到现在才曝光出来，并且还让霍廷帮自己背了马甲的锅。
自己如果是霍廷的祖父，绝对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怪物。
然而就在喻眠头疼至极的时候，一旁地霍廷却轻轻地从喻眠手里“解救”出了那枚快要被喻眠捏碎了的可怜海螺壳。
“说不定他只会很高兴。”
“啊？”
喻眠看向一旁的霍廷，总觉得这种安慰苍白无力。
“这个海螺壳，你认识吗？”
沉默了许久，霍廷最终试探性地询问了起来。
“呃，好像是爸爸妈妈之前寄给我的，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找不到他们了……”
喻眠对于霍廷语气里的那份微妙，倒是没有察觉。
或者说，就算察觉了也完全没有猜测的余地。
毕竟向来心大的爸妈，后来根本就忘了和儿子说当初那个玩笑般的约定。
也许没心没肺正是这一家子乐天派父母的特质。
“……”
而霍廷看着喻眠丝毫没有任何多余情绪的解释，眼底的神色却微动了几分。
至少这样的话，只要不让祖父说漏嘴，这个长辈间玩笑一般的约定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因为祖父应该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这枚海螺壳会让你出现在书房。”
霍廷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句，却成功让喻眠好奇又诧异地看了过去。
琥珀色的眼眸里仿佛有淡淡的碎金色浮现，眼睫毛更是符合人鱼的一贯特征，纤长得就像蝶翼一样。
全神贯注盯着你的时候，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完全生不了气的原因吗，哪怕眨眼间就让自己多了一个“大作家”的身份。
莫名让霍廷有些想伸手碰一碰。
“……嘶！”
喻眠却瞬间捂住了眼睛，而霍廷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下意识地伸手了。
“眼尾粘了点灰。”
对于霍廷起身后微妙的解释，喻眠则揉了揉眼睛。
“不走吗。”
“啊，直接下去吗？”
要去见祖父的喻眠却真的头一次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