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我在系统里当头牌—— by唐醋
唐醋  发于:2024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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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遂在程晨养病期间想来照顾,都被程晨以各种理由推脱了。
不为别的,程晨在视力稍有回复的时候,开始着手调查基地里的人,他总觉得,那日明月楼的事儿并非巧合。
怎么就那么巧的,有人要莫遂给他去送资料?怎么就那么巧的,楚云拨给程晨的通讯就在那个时候打通了?怎么就这么巧的,偏偏程晨正好在选择回复地点是时候听到了要去明月楼救人的信息?
如果说都是巧合,程晨真的不相信这么多的巧合会让自己碰上。
楚云虽然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不管如何套话打听,程晨硬生生一个字都没透露出来,只得作罢。
事后程晨的眼睛虽然好了,但落下了不小的后遗症,他在黑暗的环境里的视力急剧下降,如果是光线忽然暗淡,他甚至会出现短暂的失明。
又过了几日,待程晨的眼睛完全恢复的时候,他再一次接到了去新系统调查的工作,对基地人员的调查只好暂时搁置下来。
楚云在程晨调查基地期间去了新系统,甚至在新系统里取得了很多人,甚至高层的信任。
到程晨去新系统那天,楚云来基地接他,程晨仍旧没有通知其他任何人。
“你瘦了好多啊。”这是楚云见到他的第一句话。
程晨笑着摇了摇头。
等莫遂再次知道程晨去了新系统调查的时候,他坐在总办室带了一天,不然任何人进去,就从白天坐到了晚上,谁找也不见。
没过几日,待莫遂知道最近还派人去新系统时,他毫不犹豫的参加了。
待他进入新系统的那天,他在系统排行榜上看到程晨的名字时,只觉得物是人非,又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以前。
回到了几年前,自己跟在程晨后面,被程晨保护的日子。
——明月楼里——
骆翊鸣听完了莫遂的讲述,他靠在椅背上,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小时。
“所以,你回来新系统,是因为程晨?”
莫遂点了点头,“他是因为就秦晴才落下后遗症的,我感觉……”
“你感觉你亏欠了他?”骆翊鸣一笑,起身伸了个懒腰。
“也不是,他这个人,就算当时进去了人不是秦晴,他也回去救人的,你不要纠结你到底有没有亏欠他。”
莫遂没说话,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面前说水杯上。
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骆翊鸣猛的转过身来,看向桌子上的手机。
“来电人:程晨。”
“喂?”骆翊鸣迅速的接起来电话,他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你现在还安全吗?”程晨平稳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听的骆翊鸣很是心安。
“还算安全,莫遂正跟我待在一起。”
“莫遂?”程晨的声音略带了几分疑惑。
骆翊鸣心里一顿,“嗯,他跟我进来的。”
“好的,我知道了,接下来你听好,你尽量跟我保持联系,没有特殊情况千万不要出你现在所在的房间,你记住了没?”程晨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骆翊鸣不由得看了看坐在桌边的莫遂。
“我知道……”
“Dong!!!”
骆翊鸣刚要答应,身后的墙壁忽然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前面一下子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灰尘裹挟的墙砖淋淋漓漓的落了下来,荡了骆翊鸣一头一身的灰尘和碎渣。
“怎么了?”程晨的声音覆盖过了其它杂音传进了骆翊鸣的耳朵。
“可能我现在,不能保证我能一直待在房间里了,墙壁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通了。”骆翊鸣掸了掸落了一头的土,声音听起来并没有紧张的情绪。
“我给你发一份地图,你按着地图找到我画圆圈的地方,那里可以躲开这些东西的攻击。”
“!!”破开的墙缝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他扑了过来。
骆翊鸣顾不上回复程晨,猛的拉了一把拉莫遂往门外跑。
手机震动了一下,程晨把地图发了过了,骆翊鸣迅速辨别了一下方向,抬腿往地图上画圈的范围冲去。
跑动时的喘息声透过听筒传入程晨耳中。
骆翊鸣只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你先挂电话吧,举着电话不好跑动,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打给我便是。”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不得不挂断了电话。
骆翊鸣顺着地图的指示一路往前跑,他不知道程晨听到莫遂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模棱两可的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等莫遂还是应该甩掉他,只能保持着自己的速度向前奔跑,至于莫遂能不能跟上来,骆翊鸣决定交给天意。
大概其过了半个多小时,骆翊鸣感觉自己已经在这座楼里跑出来个十几千米,可距离画圈的范围还有一段距离。
“明月楼怎么有这么大?”这是骆翊鸣在跨入安全范围后的第一个念头。
他就近找了一个房间休息,回头的时候,莫遂已经不在他身后。
骆翊鸣靠着墙不断的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他拿出手机给程晨拨号,嘟嘟嘟的几声拨号声后,程晨的声音传了过了。
“你到安全范围内了?”程晨的声音带着些许试探。
“是啊,”骆翊鸣粗重的呼吸顺着听筒传过去,“明月楼倒是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我感觉我至少跑了十几公里。”
“莫遂还跟在你身边吗?”
“没,不知道是不是跟丢了。”骆翊鸣透过门缝往外看,忽然莫遂点身影从拐角处闪出来。
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像是在刻意模仿什么东西一般,四肢僵硬,行动缓慢。
“他找来了。”骆翊鸣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你先躲一下,别让他找到你。”
挂了电话后,骆翊鸣感觉自己从追逐游戏变成了躲藏游戏。
他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可莫遂就好像是在他身上按了定位器一般,一直紧紧跟着他的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随着时间的增长,莫遂的行动也越来越快,留给骆翊鸣喘息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骆翊鸣皱了皱眉,在下一次更换躲藏位置的时候,他不断在身上寻找着可疑的东西。
当他摸到领口的时候,一个铁皮贴在衣领的外侧,小而轻薄的一片,若不是仔细寻找怕是没人能发现。
骆翊鸣惊了一下,忙把那东西取下来。
捏在手里细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骆翊鸣竟感觉着和正常的铁片没什么不一样的。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只是贴片的只是四周很薄,中间有略略的鼓起。
不远处又传来了莫遂点脚步声,骆翊鸣犹豫了一下,拿手机拍了张照片,给程晨发过去。
拍照时手机发出了“咔嚓”一声,吓得骆翊鸣手一抖,赶紧关了手机睡零食。
可当他再回头在看时,莫遂离他的距离也不过短短几米,来不及去其他更远房间了。
骆翊鸣思索了一下,把铁片轻轻压在一块石头下面,自己则是闪身进了隔壁的房间,透过一条缝隙观察。
莫遂径直走进那个房间,嘴角甚至带着一抹欢快的笑意。
可看到房间里没有人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四下寻找片刻,他在石头下面找到了骆翊鸣压住的铁片。
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手里的铁片被他用力捏的变了型,随手扔在地上,随之他的步伐变得犹豫而缓慢。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骆翊鸣轻手轻脚的从缝隙处出来,走过去捡起地上掉落的铁片。
“我找到你了!”阴沉的声音从骆翊鸣身后传来。

第三十八章 巨型虫和尽头的小屋
骆翊鸣猛的回头,莫遂正站在自己身后,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看的骆翊鸣浑身不舒服。
他装作淡定的看着莫遂,说不上什么,他感觉莫遂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你怎么现在从过来,刚刚有个东西一直在在追我。”骆翊鸣皱着眉,探头往外面看了看,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周围似的。
“哦?是吗?”莫遂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了,骆翊鸣没有动。
“那你可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追你吗?”
他的语气平缓,没有丝毫疑问的意思,眼睛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眼神,骆翊鸣感觉那像是一个兽看到可口猎物的眼神。
他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莫遂紧跟上来,瞳孔的颜色已经开始变淡了,甚至可以看到瞳孔在不断的放大缩小。
“不知道。”骆翊鸣摇了摇头,语气略带可惜,“如果我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
说着,他又探出头往外看,后背完完全全的,毫无遮挡的露在了莫遂的眼里,看起来毫无防备。
短短一瞬间莫遂,哦不,现在不能叫做莫遂了,那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身上带着一层厚重的甲壳。
可变回虫子后,行动似乎比本身更迅速了,厚重的甲壳并没有对他造成行动上的影响。
利爪挥出去的一瞬间,骆翊鸣迅速躲了开去。
他一直留心着身后的动静,听见利爪划破风都声音,他迅速利落从缝隙翻了出去,那虫子一击落空,忙就要追出来,可奈何缝隙对它来说有些窄小,刚过了一半就被卡住了。
落地后一个翻身爬起,头也不回的往前跑,身后几声巨响,随后是一阵稀里哗啦墙体倒塌的声音。
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骆翊鸣趁机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那虫子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体型甚至比得上一个半成年人的大小,头几乎要顶到天花板上去。
身后的虫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变异了的大型甲壳虫,虫子身后的翅膀在房屋中不得伸展,挂在身后像个累赘,些微减缓了它移动的速度。
骆翊鸣不敢想如果这是在地面上,他能从这个大家伙的口中逃离几次,怕是早就被他拆食入腹了吧。
这下子骆翊鸣明白了,为什么刚刚那双眼睛看他的神情好似在看一道美味佳肴,他这不就是送到虫子嘴里的点心吗?
这楼体内部的构造属实简单,在拐过不知道是第几个转角的时候,身后的巨型虫已经追的很近了。
骆翊鸣心知,别说以现在他自己已经奔跑过很长时间的速度了,就算是他体力满格的时候,他也不可能再撑到下一个拐角,他已经要被追上了。
他知道,如果真的被抓住,会不会被直接一口吞掉还不好说,就算没被吞掉,那要在吃巨型虫爪下逃脱可就难于登天了。
脑海里忽然冒出了巨型虫的脑袋,骆翊鸣忽然想到这个怪物的牙口是不是很好,咬下头会不会没有那么痛苦,他猛的甩了甩头,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
现下更要紧的是,怎么能在下一个拐角前另外择一条路逃生。
他一边跑,一边寻找其他的出路,或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又或是命里有时终须有,骆翊鸣在天花板上发现了一个通风口。
这东西一路上他倒是看见过,只是并不多见,往往是过二十分钟半个小时的路程才能看到一个,这短短不过几百米的路程就让他遇上了,不得不说的天无绝人之路。
身后的巨型虫追的更加进了。
骆翊鸣咬了咬牙,加快了奔跑的速度,跑到通风口下面的时候,猛的跳起。
借助旁边的断裂墙壁作为再一次助力点,他在巨型虫下一次攻击到来前,翻进了通风口。
不仅是虫子,明月楼里甚至连通风口内部的通道都比外面的大,只是口部却很小,很明显巨型虫钻不进来。
为了防止巨型虫直接击穿墙体的攻击,骆翊鸣往通风口深处退了退。
令骆翊鸣惊讶的是,不知道这通风管到底是用什么做的,那巨型虫接连击打了五六下,除了稍微有些颤抖,并没有丝毫的损坏迹象。
可能最多的伤害就是多了几道划痕吧,骆翊鸣忍不住想。
又是得到了片刻的安全,告诉运动和紧张下,骆翊鸣的呼吸很是急促。
奔跑的时候不觉得,这猛的一停下来.,骆翊鸣瞬间感觉腿上的疲劳之意席卷而来。
扶着通风管道内壁站着的他此时此刻的腿在微微颤抖,骆翊鸣只得找了一个看起来相对安全的地方,坐下来,给腿部肌肉做一个放松。
几个小时的高强度运动下,他已经开始有了干渴的感觉,嗓子里干涩的难受,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以缓解喉咙的难受。
口水流经喉口,干涩的食道管猛然被滋润,骆翊鸣不由得一阵干呕。
休息了片刻,待肌肉不在紧绷的颤抖,他才掏出手机想给程晨拨一个电话。
可这手机不看不要紧,这拿出来一看,骆翊鸣不由得心里一惊,这手机上赫然没有了信号。
他不知道这是由什么造成的,拿着手机在通风管道里来回走了一步,甚至冒着被巨型虫袭击的风险走到通风管道口,可还是没有信号。
就好像是有什么人打开了明月楼的信号屏蔽器,阻止有人向外沟通,输送信息。
骆翊鸣放弃了寻找信号,只得打开手机,翻出程晨给他发的地图照片来回对比。
可这地图上根本没有标注还有通风管道的存在,骆翊鸣不由得很是好奇,难道以前进来的人,没有看到这天花板上还有通风管道口?
虽然这听起来很不现实,可现下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值得信服了。
“也许这次我可以记录一下这个通风管道的轨迹。”骆翊鸣这么想着,也这么干了。
他打开了手机的涂鸦功能,顺着通风管道开始向前摸索。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好像是通风管道的结尾处,右边是一眼看不到底的管道,而左边不远处就是管道的尽头了。
骆翊鸣就着手电筒的光往通风管道深处摸索,每过一个岔道口或者是没有路的时候,他都会在原地图上做标注。
通风管道覆盖的面积很小,骆翊鸣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走完了全程。
在通风管道的起始点上,那里有一扇小铁门,只有骆翊鸣半个身子那么高,门上的锁已经生锈了,就连小铁门本身也是锈迹斑斑,看上去已经存在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不知道门后有什么。
好奇心驱使骆翊鸣走进了那扇门,门上也贴有一张符纸,那符纸很眼熟,像是……
骆翊鸣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那种符纸了。
小铁门的旁边有一个小的电表箱,骆翊鸣打开电表箱来看,里面是用各种颜色区分的按键。
骆翊鸣不知道这些颜色代表的是什么功能,没有轻易去动他们。
在电表箱的底处,放着一把钥匙。
那钥匙也是锈迹斑斑的,不知道是不是打开门的钥匙,可就算是,这钥匙和小铁门被遗弃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还能不能打开也是个未知数。
抱着试一试是态度,骆翊鸣把钥匙插入了锁孔。
谨慎起见,骆翊鸣轻轻关了手电筒,待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轻轻拧动了钥匙。
并没有想象中的阻力和磕绊,几乎是很顺畅的没有,一丝卡顿的,小铁门的锁被打开了,微微打开来了一条门缝,里面好像有光亮,但是很微弱。
骆翊鸣轻轻拉开门。
在黑暗里,铰链生锈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门上的灰尘被震荡到了空中,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了陈旧腐朽的气味儿。
“只呀呀呀——”门被拉打了一点,屋子里暖色的光让人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
骆翊鸣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被刺的生疼的耳朵。
介于铰链的声音太刺耳,骆翊鸣没有把门全拉开,就这拉大的门缝往里看,里面的环境倒是宽敞的很,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存在。
他握着钥匙,闪身进了房间。
屋子里是整整一面墙的资料,他随手抽出来几个档案袋去看,每个档案袋上都画着重点号。
骆翊鸣皱了皱眉,把屋子里的一切都拍了下来。
在往里走,最里面的墙角放着一张办公桌,桌子上还有一盏台灯,正亮着暖黄的光。
这就是骆翊鸣在门口看到的微弱光的来源。
桌子上倒是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摆放在正中间的是一本日记本,此时正展开放在桌子上。
翻开的那页还有刚记录了一半的东西,中性笔就被人随意的放在一边,随意的好像那个人就是刚刚离开,想要去倒杯水,下一秒就要回来了一般。
可小铁门上落下的灰尘可以确定,那扇门确确实实是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了,莫不是这个屋子里还有其他的通道可供人来回出入?

第三十九章 回家
只是这屋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屋子虽然宽敞,可总共不过那么几件家具。
一桌一椅一柜,桌上不过日记本、笔和台灯,真要是说,也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现下不能离开,闲着也是无事,骆翊鸣来来回回检查地面和墙壁,并无异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或是停止了剧烈活动都缘故,他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总感觉隐隐约约有风吹进来,可四下检查却是无果。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骆翊鸣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柜子上,不知道那个档案袋的绳子松散开了,垂下来的一条在空中轻轻晃动,好像是有风吹过。
骆翊鸣慢慢走进柜子边,仔细观察着柜子上档案袋的摆放。
细看之下,这才发现,并不是每一个档案袋的袋口都是被封好的,中间有一排的一个分散开的档案袋口敞开着。
特别的是,这几个档案袋袋口敞开的程度并不一样,有的只是解开了绳子,有的竟是全部敞开摆放。
骆翊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照档案袋打开的顺序,依次取出。
随着最后一个档案袋被取走,柜子后面发出来一阵阵咯啦咯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机关在运行。
骆翊鸣退后了一步。
柜子随着响声向两边打开,后面露出来的,赫然是镶嵌在墙上的一个圆盘。
昏黄的灯光照在圆盘之上,这纹路,这颜色,骆翊鸣总觉得似曾相识,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他轻轻把手放在圆盘上,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他忙拿来手。
一小缕血色顺着圆盘的纹路慢慢扩散开。
一道白光在骆翊鸣的脑海里炸开。
昏黄的灯光,墙上的圆盘,会吸食人血的圆盘,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宛若刚刚经历。
同样是昏暗的灯光,墙上会吸食人血的圆盘,只不过他经历时,还有程晨,有梁夏,还有店老板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阴冷的气息。
有一瞬间,他好像感觉自己要回到了地下室,身后还有店老板的狞笑和不知道是谁的惨叫。
他猛的甩头,把脑海里的场景全部赶走,他再一次回到了现实。
骆翊鸣再度把手附上圆盘,指尖再度有血液被圆盘吞噬,待圆盘上的所有纹路都透出血色,他把手挪了开。
圆盘如印象里那边开始转动,只是这次.,骆翊鸣只是推开一步,没有了上次的惊慌。
待圆盘再次缩小后落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骆翊鸣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接住了它。
圆盘表面冰凉的温度从指尖传来,骆翊鸣不由得轻轻握着它,紧贴着自己胸口,不知怎的,一股悲伤忽然从心头升起,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握了一下,抽搐的疼。
悲伤的情绪好像掌控了他的全部,他不由得蹲下身来,眼泪顺着他的眼眶滑落,滴落在了圆盘上。
圆盘轻轻的震动,它好像感知到了骆翊鸣的情绪,震动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好像也在同他一起啜泣。
不止过了多久,那种难以言说的悲伤才渐渐淡去,骆翊鸣扶着柜子站了起来。
他这才注意到,原本镶嵌着圆盘墙壁上,此时露出了一个向内延伸的通道,通道两边相隔不远处,都亮着一盏灯,只是那光也是微弱的。
骆翊鸣顺着通道往里走,只是这通道一眼望去竟然也是看不到头。
他往前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咯啦咯啦都声音,再回头时,身后的柜子已经合上了。
后路被封了,骆翊鸣只得顺着通道往前走。
这条路很漫长,骆翊鸣在里面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后来骆翊鸣却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越往里走,温度越高,甚至连周围的墙壁摸上去都是热的。
空气里是高温和潮湿,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记忆里,只有手里的那个圆盘是冷的,在他手里散发着凉气。
或者是,他最后能走出那个通道,只考的手里的那个圆盘。
可是他最后是怎么走出来的,他自己也记不清,那段记忆好像被人从他脑海里拿走删除了。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
是他自己的家,不是基地里没有窗户的屋子,也不是明月楼里残破的房间。
骆翊鸣站起来,这种周围都是他熟悉的环境,这确确实实是他的家,枕头边上还放着那个圆盘。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骆翊鸣有一种错觉,他好似从未进过什么明月楼,只不过是偶然的一个下午睡过了头,做了一个噩梦。
只有那个圆盘,安安静静躺在他的旁边,无声的证明他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噩梦。
可这一切都感觉是那么的诡异,上一秒他不是还在那闷热的通道里往前走么?怎么下一秒自己就出现在了自己家里的床上?
骆翊鸣抬头揉了揉自己是太阳穴,脑子里混乱的厉害。
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很是急促,敲门之人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骆翊鸣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想了想,回身把手机和床上的圆盘全部藏到了衣柜里,这才走去门口开门。
万万没想到的,站在门口的居然是程晨。
他满头大汗的站在那里,脸上尽是焦急之色,手还保存着敲门的姿势,看到门后站着的骆翊鸣,他愣了一下。
好似是不敢相信骆翊鸣正站着他面前,程晨轻轻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抚上了他的脸。
入手真是的触感好像一下子唤醒了程晨,他猛的一把抱住骆翊鸣。
他抱的很紧,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甚至勒的骆翊鸣有些喘不过气来。
骆翊鸣把门关上,周围满是程晨的气息,让他很是心安。
“对不起……”程晨的声音染上了鼻音,他把头埋在骆翊鸣的颈窝里,热气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骆翊鸣伸手把他从自己怀里拔出来,捧着他的脸,好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知不知道,距离你近明月楼,已经过去了下半个月了!”程晨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了骆翊鸣,抬腿往屋里走,伸手摸着床上还有余温,不由得回头瞪着骆翊鸣。
“我们所有人都在找你,而你倒好!在这里睡大觉?”
骆翊鸣一脸懵的跟在他后面走进来,“半个月?我不是才进明月楼,我进去到我出现在我的床上,不过十几个小时吧?”
这一下程晨也愣住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人说话。
程晨是在思考着时间差,骆翊鸣却是在看程晨,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打着黑色带暗纹领带,下身一条黑色西服裤熨烫的笔挺。
他轻轻舔了舔唇。
片刻,程晨想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往门口走,路过骆翊鸣是时候,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要去干什么?”他皱着眉,“这么久不见我,怎么见了我反而要走?”
不等他解释,骆翊鸣一把人按在床上,抬手扯下他的领带,不由分说的把他的手绑到了床头。
程晨一惊,再挣扎的时候却发现手腕的束缚已经挣脱不开了。
骆翊鸣一口要在他的脖子上,钝痛从脖子上蔓延开了,他不由得闷哼一声。
抬起头的时候,程晨脖子上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他皱着眉,抿着唇不说话。
他看着骆翊鸣用牙齿一颗一颗把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伸手握住他的腰。
骆翊鸣的手很热,灼烧着程晨的皮肤,他不自在的躲了躲。
“想不想我?”骆翊鸣的唇落在他的小腹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开来,他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半天未能等到回复,骆翊鸣舔了舔唇,又是一口要在了他的腰上。
“唔!”腰间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程晨抬起腿就要踢他,却被一把捂住了脚踝。
“你!”程晨气恼他咬他,却又挣扎不开,“你到底找了什么魔了?转性属狗了?”
骆翊鸣牙齿轻轻用力,程晨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握着他脚踝的手轻轻用力,托起了他的腿,大腿上的牙印还是清清楚楚的,程晨眯着眼睛看着他,发誓等他能还手了一定要暴打骆翊鸣一顿。
身子被人反转过去,程晨惊的手上不自觉的用了力,想要抓住什么却抓了个空,反是手腕上的领带嘞出了一道红印。
骆翊鸣伸手扶起他,缓解了手腕的压迫感。
想要回头,可下巴被人捏住,被迫微微抬起,后脖颈处被牙齿轻轻的咬着,身子不由得一抖。
“别动。”骆翊鸣略带蛊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
“你放手唔!”
…………
窗外的月亮静静的挂在天上,已是夏日,蝉挂在树枝上,“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
屋里子弥漫着水汽和热气。
窗外的晚风吹进来,未被拉严的窗帘被轻轻的吹动,吹进屋子里。
月光皎皎,月色正好,屋内的灯悄无声息的关了,一切归于平静。

次日清晨,程晨洗漱时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咬痕,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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