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席年身穿一身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一个黑色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个已经老旧废弃的仓库,四周无人,只有一棵即将枯萎的树。
阴冷的风吹过,沈席年掀起眼皮,冷漠地看向不远处,直到视线中出现了熟悉的人影,他冷淡的表情才有些波动。
“宴先生,好久不见啊。”沈席年半眯着眼,对靠近的男人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来人正是如今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当红小生宴礼,他打扮得很严实,是粉丝也无法认出的程度。
但他并没有要和沈席年聊闲话的心思,刚一见到沈席年,他就拽着男人的衣领,眼角通红地冲着沈席年吼道:“你把陆哥藏哪了?你TM把陆哥藏哪了?”
自陆川回法国,已经过去了半年时间,在最初的两个月,他还能联系到陆川。
可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他就和陆川彻底失联了,他以陆川好友的身份去向陆家打听,可陆川的姐姐却告诉他陆川已经回国了。
陆川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向无数人打听过陆川的消息,甚至寻求了之前帮助过他的贵人,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宴礼觉得这一切完全失去了他的掌控,严重偏离了他所预想的情节。
他本以为只要让陆川看到沈席年的真面目,陆哥就会投入自己的怀抱。
可是,陆川在和沈席年分手后的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准备飞回法国。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甚至来不及开心,就马不停蹄地跑去了国际机场,赶在陆川登机前,气喘吁吁地逮住了陆川。
在国际机场上,他拽着陆川的衣领,和男人表白了。
“陆哥,我喜欢你,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
“我……我知道你刚分手,可能还不能这么快接受我,可是,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会比沈席年做得更好,我会很乖,不会给陆哥你添麻烦的。”
宴礼急切地说道,他死死地逮住陆川的衣服,生怕男人会立马消失在他眼前。
他本不想这么快就向陆川表白的,陆川刚和沈席年分手,一时间肯定很难接受他人。
在他的计划里,得知沈席年真面目的陆川一定会伤心欲绝,而这个时候,他便可以趁虚而入,向陆川嘘寒问暖。
陆川不是喜欢乖顺的小奶狗吗?沈席年会装,那他也可以学,甚至他会比沈席年做得更好。
可他来不及了,计划跟不上变化,陆川根本没有要在国内继续待的打算,分手的第二天,就打包行李准备回法国。
宴礼只来得及见陆川最后一面。
陆川还处于在机场见到宴礼的震惊之中,在听到宴礼突然的表白后,他愣了好几秒。
宴礼心跳得很快,口罩遮住了他红透的脸,却挡不住他熟得像草莓的耳根。
他见陆川不说话,就低着头继续磕磕巴巴地道:“陆、陆哥,你不用立刻给我答复,你只需要知道,我一直喜欢着你就好了。”
“以后,我也会一直喜……”
“抱歉,小宴。”陆川唇角勾起一个淡笑,他竖起食指,挡在了宴礼的唇前。
“陆哥,不是……其实你并不用这么快给我答案。”宴礼连忙道。
他想过自己会被陆川拒绝,毕竟这种莽撞的告白,实在太过于唐突。可在男人口中听到抱歉二字时,他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
“我可以等你,陆哥,我知道你放不下沈席年,但我可以等你啊。”
“你可以先在法国考虑一段时间,再给我答复,我都可以等的。”
陆川摇了摇头,他搭上宴礼的肩,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小宴,我已经考虑好了,你也已经清楚我的答案了,不是吗?”
男人的嗓音温润而低沉,那道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一如初见般温柔,可是这话语对他而言却是如的刺耳、残忍。
宴礼低下了头,眼角不争气地噙起了泪。
“陆哥,你可真残忍。”他道。
“沈席年到底有什么好的呢?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你和他分开了,你还是要向着他?”
“你就不能看看我吗?陆川,我就一点也比不上他吗?!”宴礼颤抖着肩膀,言辞激烈地质问着说道。
陆川拧起眉,平日里这小孩都是一个柔柔弱弱的模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宴礼情绪失控。
他眼底划过一丝笑,缓缓地摇了几下头,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情有些落寞。
“不得不说,你和沈席年在某种意义上,还挺像的。”
“不过,宴先生,我拒绝你,并不是因为沈席年。”陆川淡淡地开口道。
“我只是单纯地把你当弟弟,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情感,所以,我不得不拒绝你。否则那便是在耽误你。”
“你还年轻,如今事业风生水起,就不要再被这些小情小爱困住了,你值得更好的人,而那肯定不会是我。”
陆川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很体面,却像是一根根利刺,将宴礼的心扎得到千疮百孔。
他仍不死心地道:“可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你可以拒绝我,但你无法阻止我喜欢你。若你连这都要阻拦我,那陆哥你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些呢?”
“……”
陆川扬了扬眉,一个淡笑从他眼底散开,“我并不是要阻止你,小宴。”
“我只是觉得,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绝不会让你如此卑微地乞求对方。而很明显,我并不是那个值得你喜欢的人。”
陆川每一言每一语都在拒绝他,宴礼有过心理准备,但等真正到这一刻时,还是会感到不甘心。
可他已经没有挽留陆川的时间了,耳边播放起提醒乘客登机的消息,他看见陆川温柔地对自己说道:“小宴,看来我们到分别的时候了。”
临走前,陆川给了他一个拥抱,便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去往法国的航班。
他以为陆川口中的“分别”只是一场短暂的告别,他并没有死心,他执着了三年的事,不可能因为陆川几句拒绝的话就放弃。
可是,自机场一别后,他便再没有见过陆川。
在陆川回法国的两个月后,他和陆川彻底失去了联系。
直到沈席年的突然出现。
他告诉自己,他清楚陆川的下落。
并透露了这个破败仓库的地点,要求自己来和他见面。
第83章 他可以随时随地让陆川因他发//情
“沈席年,你到底把陆哥藏哪了?”宴礼一个大步迈到沈席年的跟前,领着男人的衣领便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沈席年掀起眼皮,冷淡地扫了一眼他,半眯着眼吐出一个字,“滚。”
随着他的这一声滚,仓库内立马涌出了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为首的那两个迅速地上前,将宴礼给按倒在了地上。
“你TM给我玩阴的?沈席年,呵,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就是一个下流无耻之人!”
宴礼被反剪住手,半跪在地上,脸和泥土贴在一起,仍倔强地抬着头,恶狠狠地看向沈席年。
“像你这样卑鄙下流的人,也难怪陆哥要和你分手!”
沈席年整理着刚才被弄乱的衣角,他居高临下地看向狼狈地被按压在地的宴礼,唇角勾起了一个冷笑。
“宴公子,打不过还蛮上,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敢单独一个人来,也难怪啊……这么蠢,陆哥他当然不会喜欢你。”
他目光落在宴礼按在地上的手,轻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戾光,随后便抬起脚踩了上去。
他的脚踩在宴礼的手上,立马从下方传来了一声骨头骨折的响声。宴礼疼得惊呼了出来,不可遏制地颤抖起身体。
沈席年看着地上一脸痛苦的宴礼,眼底划过一丝满足的笑,他手指扯住宴礼的头发就往上拽,逼迫着男人与他对视,“宴先生,你的那些粉丝看过你这副狼狈的模样吗?”
“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被我踩在泥里,你的手不会废了吧?”沈席年说着,嘴角勾起了一个残忍的笑。
他的笑是那么的艳丽,像是罂粟花般危险又美丽,宴礼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沈席年的可怕。
“你……你敢……”宴礼颤抖着嗓音道。
“你可知道我身后是什么人?我……我可是……”
“韩念慈,”沈席年开口打断了宴礼的话,说起这个名字,他眼里划过一丝厌恶,“我那好母亲,就是你背后的人,对吧?”
“……”宴礼一愣。
待他反应过来,又立马瞪向沈席年,“既然你都知道我背靠你母亲,还不快点让这些人放开我!”
沈席年不屑地挑了下眉,踩在宴礼手上的脚用力碾磨了几下,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好笑的话,他冷笑了几声。
“我母亲?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和她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不过是一个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当我母亲,她还不够格。”
男人的手被踩在泥土地里,传来皮鞋摩擦骨头的咔次声,他疼得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呜咽。
可他被黑衣人按住,只要一扬头,就会被按住肩膀将头摁在地上。
脸上沾上了灰蒙蒙的泥土,他头发凌乱,带在头上的帽子落到了一旁,眼镜也因为刚才的挣扎被黑衣人打落在地。
很难相信,这就是在荧幕上那个风光无限,被誉为明日新星的宴礼。
沈席年歪了歪头,头发顺着他倾斜的角度顺滑到一边,他将眼前男人痛苦的挣扎尽收眼底,眼中划过一丝愉悦。
他享受着这一切,男人痛苦的表情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他就像是一个掌控所有的上位者,冷漠地看着在地上挣扎无助的人,直到那人因为自己变得又脏又乱,才畅快地露出一个笑。
他半蹲在奄奄一息的男人身旁,捏着了宴礼的下巴,“宴先生,回去告诉韩念慈,无论是什么手段,我都奉、陪、到、底。”
沈席年起身整理了下他的黑色风衣,又居高临下地看向宴礼,“至于你所说的陆川,他、是、我、的,就你这样的废物,就别要肖想了。”
“你不配,宴礼。”
沈席年冷笑了一声,他最后扫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对着他的手下抬了下手,示意他们放开宴礼。
不再被人强制性地按压在地,宴礼却并没有立马起身,反而狂笑了起来,他锤着地,一声笑得比一声刺耳。
“沈席年,我得不到,你以为你就能得到吗?”
“像你这样人人喊打的阴险小人,就活该被人抛弃,陆哥也是走了眼才会看上你!”
“你就死心吧!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被人抛弃,没人会爱你的,就算是陆川也不会!这就是你的命!”
“……”
宴礼跪爬在地上,动作狼狈地撑着身,朝着渐行渐远的沈席年吼叫道。
沈席年并没有因为他的谩骂而停下,但他知道,沈席年一定在听。
在沈席年临上车之际,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宴礼,嘴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
“实在没想到,宴先生原来是一个如此天真的人。”
“无知得我都有些害怕了呢。”
“我会让陆川再次爱上我,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这是你的命,宴礼。”
沈席年深深地看了一眼宴礼,厌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视。随后,他便上了车的后座,将宴礼一个人丢在了这个废物车库。
他右手托住下巴,目光透过玻璃,看着一棵棵树朝后方掠去。
陆川……
他默念道。
宴礼的话确实刺痛到了他。
甚至调动了他愤怒的情绪,让他险些失控。
可他的陆哥还被他关在岛上,正乖乖地等着自己回家……一想到这些,不安的情绪就被平息了下来。
“周叔,开快点吧。”说着,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浅笑。
沈席年回到岛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在沈席年外出的日子里,陆川就喜欢一个人待在海边,看着那一片宽广无际的海发呆。
沈席年赶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去了海滩,他站在陆川不远处的身后,目光落在男人廋硕的背影上。
“周叔,让手底下的人盯紧韩念慈,一旦有任何动静,随时汇报。”沈席年盯着不远处的男人,神情暗了一瞬。
周靖点了点头,见沈席年朝着海边走去,便极有眼力见地离开了海滩。
晚上海风咸腻,气温骤降,陆川又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沈席年害怕男人会着凉,就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到了陆川的肩膀上。
随后,又迅速地从后方将陆川搂紧,他的下巴贴在男人的肩膀上,低声和陆川撒着娇,“陆哥,我回来了。”
“今天好累啊,陆哥抱抱我好吗?我好想你。”
“……”陆川紧闭着双唇,目光任看着海边。
他无视了沈席年的动作和话,但沈席年很明显地就能感受到,在他抱住陆川的那一刻,男人有一瞬的僵硬和颤抖。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陆川不再和自己大吵大闹,就像是完全接受了自己被囚禁的事实。
陆川开始无视他,把他当做空气,待他满怀欣喜和期待地看向陆川时,陆川也只会给予他冷漠的一瞥。
这就像是无形的一巴掌,扇得沈席年找不到东西。
他是贪婪的,明知道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囚禁住陆川,陆川就不会爱上自己了。
可他在拥有了男人的身体后,又如同一只贪婪的豺狼,开始眷念男人的体温,渴望男人的爱和温柔。
“陆哥,不要不理我,好吗?”沈席年凑在陆川的耳边,轻咬了一口,语气中带着乞求。
可陆川只是转过头,挣脱掉了后方的束缚,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别动手动脚的,离我远点。”
“……”
啧,又是这句话。
沈席年对这句话简直厌烦到了极点,每次都是这样,他满心欢喜地回岛见陆哥,可他的陆哥却从来不愿意给他一个好脸色。
不管他如何示弱,如何乞求,陆川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温柔地看自己一眼。
沈席年甚至开始嫉妒起曾经那个被陆川温柔对待的自己,嫉妒得发疯……
他半眯起眼,克制着内心的戾气和疯狂,抚上了陆川的脸,“陆哥,你又不乖了。”
陆川冷嗤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抬起打掉了沈席年的手。
“所以呢,你这次又要怎么‘惩罚’我呢?”
陆川知道沈席年想要什么,但他绝不会给,他宁愿和沈席年两人互相折磨。
他看着面色阴冷、眼角通红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陆川觉得沈席年是有人格分裂症的,明明刚才这人还将自己环在怀里撒娇,这才过了几分钟,就立马转变了副面孔。
所有的示弱、所有的乞求……都不过是男人为达成目的的伪装罢了。
都是假象。
陆川绝望地想着。
他要和沈席年再这样互相折磨多久呢?
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的腰被沈席年再次紧锁在了手臂间,他的嘴被沈席年凶猛的含住。
他被迫要和沈席年进行这个粗暴且血腥的吻。
就算是陆川再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接受,沈席年只需要用一个吻,就可以让他全身发软地瘫在男人的怀中。
而这所有的生理反应,都是沈席年这几个月来调//教出来的成果。
沈席年清楚陆川身体上所有敏感的地方,他可以随时随地地让陆川因他而发//情。
他掌控着陆川的一切,除了陆川的心。
沈席年将被他吻得浑身发软的陆川抱回了房间里。
陆川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沈席年用手指在纽扣上一挑,男人白皙通透的胸膛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经过这长久的囚禁,陆川腹部那紧实的肌肉如今只有隐隐约约的轮廓。胸膛处密密麻麻全是吻痕和咬痕,都是沈席年前一天晚上在他身上留下的。
他被沈席年压在身下,被迫迎接着男人热烈喷涌的欲望,眼底下却是一片冷漠。
他掀起眼皮看向沉沦于欲望中的男人,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目光中没有任何的爱意和欲望。
这对沈席年而言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刺刀,陆川总有办法将这尖锐的刀子捅到他最痛的地方。
“陆哥,你就这样讨厌我吗?”沈席年看不得那双冷淡的眼睛,于是抬手遮住了陆川的双眼。
陆川轻嗤了一声,他被沈席年折腾得浑身发软,只能用颤抖的嗓音说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真话是,没错,我非常厌恶你,甚至恨不得你去死,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假话嘛……你不配听,沈席年,你不值得我耗尽心思来哄骗。”
陆川的话是那般的刺耳,沈席年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哦,原来……就算是挡住了那双冷漠的眼睛,也挡不住这些残忍的言语。
陆川总有方法能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沈席年发狠地咬住了陆川的唇,咬得又深又重,像是要把陆川整个人拆吃入骨一般。
陆川的嘴皮被沈席年咬烂,有血丝从唇上溢出,像是一朵糜烂的海棠花,放荡且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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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哥,腿分开一点,再抬高一点……”
“哥哥抖得好厉害啊,那里也好烫,将我的……裹得好紧……”
“哥哥被我撞得爽吗?腿抖得这么猛,应该很爽吧?嗯?”
“……”
沈席年在男人耳边不断说着刺激陆川的话,感受着陆川因为自己而颤抖的身体。
他亲昵地在陆川脸颊上落下一吻,目光含着浓郁的贪念,又道:“陆哥哭起来也好好看……”
陆川的眼角划出一道清冷的泪,他眼神疲惫地望向天花板,双目无神,只有在沈席年撞得太狠时,才会微微地闷哼一声。
沈席年心里难受得紧,此刻的他,明明已经将陆川完全填满了,男人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
可他仍会感到惶恐,他心里发空,总觉得陆川离自己很远很远。
沈席年近乎乞求地去贴男人的脸,目光落在男人失去神采的眼上,轻吻了一下。
“陆哥,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你喜欢单纯漂亮的小男孩,我可以演,只要是你喜欢的样子,我都可以装,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了。”
沈席年像在在岛上的无数个夜里一样,在将自己埋入陆川的身体后,又开始了他的“讨价还价”。
而陆川也和曾经无数个深夜一样,在被沈席年完全占有后,也不肯有半分的动摇。
他冷淡地瞥过脸,“我一开始不是没想过和你好好聊一聊,但我现在才发现,我们根本没什么可聊的。”
“我原来一直都不了解你,沈席年,你太偏激了……我喜欢了你两年,然后才可笑地发现,我爱错了人,我TM爱上了你的假象。”
“沈席年,我们回不到以前了,你心里若是还存着一点良心,就该把我放了。”
“不可能。”沈席年打断陆川的话,平日里像个疯子的家伙如今却幼稚得像是一个小孩子,他又重复地说了一遍,“不可能。”
“陆川,你想都不要想。”
“……”陆川知道自己和沈席年完全说不通,也就不再多费口舌,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绝望地等待着沈席年再一次将自己埋入他的双腿间。
可他的等待落了空,沈席年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将手搭在了他的后脑勺,吻住了陆川的唇。
沈席年撬开陆川的唇齿,舌尖交缠中,他霸道地掠夺着陆川口中的一切。
因为担心陆川会不安分,他另一只手紧紧地捏在了陆川的下颚处,逼迫着男人张开嘴,毫无保留地接受他的吻。
陆川被沈席年吻得脱力,口角流出一段晶莹的涎水,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冷淡。
直到沈席年结束这个单方面折磨的吻,他的手依旧捏在男人的下颚处,陆川的嘴被迫张开,沈席年一抬手,就将之前备好的液体送进来男人的嘴中。
冰冰凉凉的,还有一丝丝甜。
可陆川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在岛上这暗无天日的几个月里,沈席年曾喂过他无数次。
只要他忤逆沈席年的意愿,就会被沈席年喂这种液体。
这是一种能激发起人类最原始的性//欲的东西。
它能让冷静自持的人陷入热潮,如同渴望情爱的野兽一般,朝眼前的人求欢。
“呃……”
陆川很快就感受到了他的身体在发热,一阵空虚感袭上全身,尤其是下方,已经湿成了一片……
“哥哥,看向我。”
沈席年看着陷入情欲的陆川,抬着男人的下巴,轻声呼唤道。
他眷念地看向陆川,眼里含着浓烈的执念和欲望。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陆哥才会用这种满眼渴望的眼神看向自己,才会彻底依赖自己。
他把陆川拥抱在怀里,手往陆川的腰腹探去,低声喃喃了一句:“陆哥,说想要我,我就给你……”
“呃呃……想…想要你……”
“想要谁?哥哥说清楚好不好?”沈席年继续诱哄道。
“想……想要你,想要阿年……”
见陆川终于说出了他想要的话,沈席年嘴角勾起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他亲昵地揉了揉陆川的发顶,在男人的脸颊上落下冰冰凉凉的一吻,道:“哥哥好乖……”
沈席年的吻很温柔,身下的动作却依旧粗暴。
陆川被他弄得眼角溢出眼泪,如同小兽一般呜咽地叫嚷了几句,“疼……沈、沈席年,轻点……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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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药物在陆川的体内持续不断地发作,他克制不了内心欲望的躁动,一次又一次沉沦在这场残忍的缠绵中……
直到天亮。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进窗,在褐色的地板上留下星星点点的阴翳,沈席年揉了揉眼角,微微张开眼往窗边看去。
昨晚回来得急,他又在气头上,将陆川带回卧室后就不管不顾地和男人做//爱,都忘记要关窗帘了。
陆川的睡眠很浅,对光线很敏感,若是在睡觉时有一丝阳光照进来,就会被光线惊醒。
沈席年起身准备去将窗帘拉上,可已经晚了,陆川撑起身,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就迷迷糊糊地往他这边看。
“陆哥,你醒了?”沈席年嘴角勾起一个讨好的笑,迅速又回到了床上,将陆川严严实实地裹在自己的怀里,如同一只护食的小狗。
陆川闷闷地嗯了一声,清醒过来的他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冷静自持的姿态,不再去给沈席年一个眼神。
他的嗓音依旧沙哑,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虫子啃噬过一般,发软发酸,连推开沈席年的力气都没有。
“离我远点。”陆川冷淡地说道。
“……”
就像是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沈席年的所有好心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将陆川抱在怀里,下巴凑进陆川的颈窝处顶了顶,“哥哥还记得昨晚吗?流了那么多水,一声叫得比一声欢,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明明男人身上还残留着他昨晚留下的温热,人却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始终捂不热陆川的心。
陆川掀起眼皮冷淡地瞥了一眼沈席年,刻薄地回道,“我昨晚为什么会那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不过都是药物作用罢了。
而陆川最痛恨的就是沈席年对自己用药,他无法接受沈席年进入自己的身体,可他更无法接受那个求着沈席年进入的自己。
“陆哥若是乖的话,我可以不用药,可陆哥肯乖吗?”沈席年抬着手揉碾着陆川的发尾,目光粘腻地看向眼前的人。
“……”
陆川打掉沈席年的手,重新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以一个侧身睡觉的姿势转身背对着男人。
他如今并没有睡意,可他不想再看见沈席年那张脸,更不想和沈席年继续聊下去。
他和沈席年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试图和沈席年讲道理,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荒唐可笑的事。
可沈席年却不放过他,见陆川背对着自己,就立马将自己贴了上去,隔着被子将陆川抱在怀中。
他的唇在陆川的耳上轻轻触碰了几下,低哑的嗓音中传来一声笑意,他轻哄着男人道:“哥哥别气,只要陆哥肯乖,我下次就不用药了。”
“陆哥昨晚不是也被伺候得很爽吗?叫得很好听,哭起来的样子也很动人。”
“陆哥可以说句喜欢我吗?我想听……陆哥若是肯说,那今晚我就不用药了,好吗?”
第85章 不过是我解决性.欲的工具
“那陆哥可以说句喜欢我吗?若哥哥听话,我今晚就不给哥哥用药了。”沈席年亲昵地凑在陆川的脸颊下落下一吻,诱哄道。
他满心欢喜,可回应他的,却是男人的一个冷笑,和那冰冷刺骨的言语。
“沈席年,你是犯了臆想症吗?昨晚的一切不过都是药物作用,你怎么会有脸面问出这样的话?”
“喜欢你?这话说出来你信吗?”他转过身,以迅速的动作将沈席年压在身下,双手撑在男人的两耳间,目光中透着轻视和可笑的光。
“实话告诉你吧,沈席年,你所做的这一切,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陆川继续说道,他将膝盖抵在沈席年的腰间,全身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在沈席年发愣的瞬间,他勾住男人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最后一句残忍至极的话,“你啊,不过是我发、泄、性、欲、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