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奇形怪状的玩具是沈席年从哪里带回来的?
他和沈席年在一起两年,虽然沈席年在床上会强势一些,可从来没有过要玩sm或是玩具play的倾向。
沈席年似乎也察觉到了陆川的异样,他无所谓地笑了两声,凑在陆川耳边亲昵地道:“那些玩具,都是为陆哥准备的呢,陆哥喜欢吗?”
“你要是敢用在老子身上,老子、老子给你拼命。”
陆川说着狠话,声音却是颤抖的。
他的陆哥明明那么害怕,却偏要逞强,怎么会如此可爱呢……
沈席年被陆川的反应给逗笑了。
“沈席年,不是都说好了吗?只要你不动我父母,我就不会跑,你又是何必呢?”陆川看向沈席年手中拿着的情趣手铐,抿着唇道。
“那陆哥之前还答应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和我在一起呢。”沈席年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低语喃喃道。
他勾住陆川的下巴,目光中带着粘腻的贪念,“可是哥哥还不是轻而易举地就将承诺背弃,抛下我走了吗?”
“……”
陆川闻言,目光惊愕地看向沈席年。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是沈席年先欺骗伤害了他,为什么如今还能倒打一耙,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控诉是自己抛弃了他呢?
在陆川惊讶的眼神中,沈席年抚上他的脸颊,揉捏了一下刚才被咬红的耳尾。
他恶劣而偏执地开口道,“陆哥,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从来都不是陆川眼中的那个乖小孩,是因为陆川喜欢,他才刻意伪装出的。
可就算是他装得乖巧又听话,陆川在得知自己真面目后,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那他便不再伪装了,他只需要将他的陆哥关起来就好了。
虽然手段偏激了一些,也再也无法从陆川的眼里看到任何的爱意和眷恋,但至少……这样他还没有完全失去他的陆哥。
果然,像陆川这种总爱招三惹四的粉色小鸟,还是困在他的牢笼中最好。
沈席年眼神划过一道恨意,他束缚住陆川的双手,将男人完全控制在了自己的怀中。
见陆川奋力地挣扎,就低头强吻上了他的唇。
陆川想咬他,沈席年就先捏紧了男人的下颚,逼迫着陆川撬开唇齿,接受自己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吻。
沈席年吻得深切,手中动作也没有停,他趁着陆川盲目地抬手打他的瞬间,将情趣手铐套牢在了陆川的手腕上。
随后,他又将另一处手铐套在了床榻一旁的矮柱。
陆川将手被完全控制住,就抬着脚去踹沈席年,他眼尾泛起微红,情绪激动地朝着沈席年吼道:“沈席年,你给我冷静一点!”
“这可是白天,你精虫上脑了,就TM离老子远一点!”
陆川气得发抖,可他的手被手铐锁着,脚又被锁链拷着,他只能怒瞪着沈席年,用眼神去警告沈席年。
金色锁链随着他的挣扎发出叮铃铃的响声,昭示着他的无助和绝望。他就像是一只被折断羽翼的鸟,被猎人用箭羽射下,永远困在了牢笼中。
沈席年不顾陆川的反抗,他撩起昨晚为陆川穿上的白色丝绸睡衣,轻轻一掀,男人结实的肌肉就露了出来。
沈席年将手搭在陆川的后脑勺上,手指碾磨着男人的发尾,他眷恋而温柔地看向陆川,却让身下的人脊骨发冷,生出几分寒意。
“沈席年,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陆川有些慌乱了,他在沈席年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欲望,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阴云一般,要将他完全笼罩。
沈席年闻而不语,他起身下床,陆川便慌乱地转头去看,不一会儿,他便看到沈席年拿了一条领带回来。
那是一条黑色金丝领带,平日里常系在昂贵的西装礼服上,可沈席年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根本用不到这领带。
陆川突然脸色一白,在这个场景下,沈席年突然拿出这么一个家伙,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而沈席年随后就证实了他的猜想,“陆哥,今天我们就先来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沈席年嘴里询问着陆川,可动作上却完全没有要听陆川意见的意思,他说完后,就用领带遮住了陆川的眼睛。
他的目光始终看向陆川,眼神中含着如水一般的温柔,可动作却残忍至极。
就像是一个优雅的狩猎者。
他缓缓地褪下了陆川的衣裳,目光粘腻地扫过陆川那片白皙通透的皮肤,渐渐埋入了陆川的身体……
第80章 ??视觉剥夺/四肢束缚/傲骨折断
陆川被沈席年用锁链锁住困在床上的第一天,以被沈席年压在床上做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而结束。
他被沈席年困在床上,手被手铐拷住,脚都细软的锁链锁着,就连眼睛也被沈席年用黑丝领带挡住。
他的视觉被强行剥夺,肢体动作也被束缚,只能由着沈席年在他的身上肆意妄为,留下一个个咬痕……
他的身体也随着沈席年的动作止不住地抖动着,双腿几乎已经麻木了。
只有耳边响起的清脆锁链声,在不断提醒陆川,他正在遭受着什么。
…………………
【省略部分详见作话】
…………………
沈席年的动作越来越重,他只能咬紧牙关,不让呻吟泄出,来维持最后的一丝自尊。
可沈席年是一个偏执到骨子里的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必须要完完全全地拥有。
而陆川,是他最为珍惜的哥哥。
是他好不容易才在阴暗中窥得的一丝光。
是他使尽卑鄙手段和算计才得到的爱人。
他必须要将陆川给完全地占有,心中那块空缺的地方才能被填满。
所以,在陆川咬紧牙关不让呻吟泄出后,沈席年加大了力度。
他的动作很用力,就像是要将自己完全融入到陆川的身体中似的。
直到陆川终于控制不住,用发抖的牙齿泄出细碎的呻吟……
他满足地勾起一抹笑,凑近身下的人轻唤了一句,“陆哥……”
“轻点……”陆川带着哭腔,嗓音颤抖地道。
他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浸透领带,滴落到了沈席年的肩膀上。
可就算如此,沈席年也还是不肯放过他。
沈席年凑在男人的耳边诱哄着,如同从地狱中钻出的恶魔,低语呢喃:“陆哥若叫得再大声一点,我就轻点好不好?嗯?”
“……”
陆川别回头,不再说话,他咬紧酸涩的牙关,无声地反抗着身上之人的“暴行”。
沈席年神色一暗,他嗓音中不再带着温柔和绻缱,充满了冷冽。
“看来,陆哥还是喜欢猛一点的啊。”
说完,他便加大了力度和频率。
………………
【ps:省略详情请见作话】
【简单来说这里他们进行了一场“暴力”运动,但具体有多“暴力”,审核不让写,所以我们“暂时”跳过这part!】
………………
他无力地感受到,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灵魂,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被困在沈席年为他打造的牢笼中,接受着一次次欲望的高潮,等在着这场无望的结局……
一声声的呻吟伴着清脆的锁链撞击声响彻整个房间,他最终还是没能守住那最后的一点尊严。
两道清泪从陆川的脸颊上划下,浸润了遮住他眼睛的那条黑色金丝领带。
那双浅蓝色的眼眸被剥夺了最后发一点光亮,只能失神地望着那一道隔绝了光明的黑暗处,感受着沈席年的一次次占有。
直到日起日落……
直到黄昏……
等陆川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天色渐暗,房内的光线比他之前刚到这时更暗了。
他睁开酸涩的眼睛,揉了揉眼角,掀开被子就往自己脚踝处看去。
直到看到那脚踝上系着的金色锁链后,闪烁的眼睛立马就暗了下去。
“……”
原来不是梦啊……
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恶梦,睡醒就好了呢。
沈席年在完事后只给陆川身体上清理了一遍,却并没有给陆川穿衣服。
密密麻麻的咬痕和吻痕遍布陆川的周身,沈席年只需要扫一眼,就能见到他为陆川留下的情爱印记。
这让他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他的陆哥不需要衣服,只需要被关在床上,做他的笼中鸟就好。
而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是不需要衣服的,只需要乖乖躺着,听话地把他的东西埋入自己的身体里。
陆川低头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痕迹,唇角掀起一个冷笑,他撑着身体想要下床,可脚一落地,就像是踩到了一朵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
沈席年实在做得太狠,又不懂节制,甚至在他晕过去的时候,还凑在自己的耳边想要和他玩点别的花样,什么震动玩具,什么乳//夹,沈席年虽然还没将那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可他光是听着,就心中一紧。
陆川踩着棉花似的来到衣柜旁,他打开衣柜,本想要拿件衣服穿,却发现衣柜中华除了几套高定西装,就没有其他的衣物了。
这屋内的家具陈设并不像是最近才打造的,柜子和白墙上都有一些时间刻过的痕迹。
可看这衣柜空空,几乎没什么必需品,在他之前,应该只有沈席年短暂地住过几天。
这栋房子是沈席年提前就为自己打造好的牢笼。
包括在他手机里装定位和监听,以及提前和他父亲联系,以拿捏他的父母为由要挟他。
这一切都是沈席年提前算计到的。
或许,在沈席年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沈席年便已经在盘算这一切了。
又或许,在他和沈席年说着喜欢说着爱时,沈席年却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把他关起来。
一阵寒意从他的脊梁骨生起,陆川抖了抖肩,回想起那个总爱和他撒娇的沈席年,他从来没觉得沈席年如此的可怕。
沈席年的心思深沉,早在和他相爱的每一个瞬间,就开始算计着这一切。
隔绝掉他和朋友、家人之间的联系,再将自己困在他身边,被迫接受他那名为爱的囚禁。
如同一个从地狱走来的魔鬼,做着十恶不赦的事,却口口声声地说着喜欢。
陆川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从衣柜中拿出一件和西装配套的白色衬衣,穿在了身上。
沈席年的衣服对于陆川来说,有些偏大,衣角落在大腿根,挡住了他的腰线和身下。
但他身下除了穿着一条内裤外,没穿任何的裤子,仅是穿了一件衬衫,光脚站在地上,总觉得下面有些透风。
不给他准备衣服,这算是沈席年刻意的羞辱吗?
陆川低下眸,整理了一下衣袖,目光却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是之前沈席年用情趣手铐拷他留下的。
虽然手铐中间是棉布,但剧烈的挣扎,还是让他手腕上留下了这道刺眼的痕迹。
“……”
沈席年进门时,陆川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他从门口走近来,环住了陆川的腰,将下巴靠在陆川的耳边,顺着陆川的视线看过去。
“陆哥,是不是弄疼你了?我没控制好力度,下次不会这样了。”沈席年将陆川的手腕捏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揉捏了几下。
可陆川并不领情,他从沈席年的怀抱中挣脱出,冷漠地看向男人,“用不着你的假惺惺,你离我远点。”
“……”
沈席年半抿着唇,眼神一暗。
离我远点。
这是这两天来陆川对他说过最多的话了。
“陆哥,你就别惹我生气了,好不好?”沈席年迈着步子靠近陆川一步,陆川就往后退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被沈席年逼到了床边。
要不是沈席年的眼神太恐怖,陆川估计早就和之前一样对着沈席年破口大骂了。
可是经过早上的教训,他深刻地明白了一个教训,和沈席年作对,不能来硬的。
这就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他和沈席年硬碰硬,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可是,若要他完全服软,那他也做不到。
陆川只好瞥过脸,转移话题道:“我的衣服呢?你是想让我在房间里面裸奔吗?”
其实从沈席年刚进门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被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的陆川给吸引了。
他的陆哥穿着他的衣服,浑身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白衬衫只能勉强遮住男人的上半身,却遮不住下方那白皙的双腿,以及腿上那密密麻麻的咬痕……
此刻的陆川在沈席年眼中,就像是一个诱人的苹果,他甚至不用脱掉陆川身上的衣服,就能将自己送进陆川的身体中。
陆川察觉到沈席年眼中的欲望后,他缩了缩脖子,警惕地看向沈席年,脑内疯狂地运转着,迫切想要想出一个让沈席年不发疯的办法。
突然,他眼神一亮,磕磕巴巴地说道:“沈、沈席年,你之前不是说,要带我看看我、我们的新家吗?“
“这个时间正好,你带我出去看看可以吗?”
沈席年怎么会不知道陆川的那点小心思,陆川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他便能知道陆川在想什么。
可陆川难得服软,还对他说出了那句:带他看看我们的新家。
光是这一句话,就足够沈席年欣喜若狂了。
沈席年贪念地看向陆川,抚上陆川的脸颊,在满足陆川要求前,他渴望再得到一个吻。
“好啊,陆哥。”
“既然我答应了陆哥的请求,那陆哥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吻,作为奖励呢?”
沈席年试探性地低头吻上了陆川的唇,而这一次,陆川终于没有再躲开。
陆川沉浸在这一个吻中,目光逐渐从冷漠到温柔,他眷念地注视着和他接吻的男人,却像是在透过沈席年看另一个人。
他在怀念那位被沈席年捏造出的,并不存在的爱人。
第81章 囚禁进行时(将一丝不挂的陆哥搂入怀)
等沈席年解开陆川脚腕上发金色锁链,将他抱出这一栋别墅后,陆川才发现自己正在一座四周绕海的小岛上。
他全身只穿了一件沈席年的衬衣,被沈席年抱在怀里后,只能被迫往男人的胸膛处缩。
他紧攥着沈席年的衣领,脸上泛着薄红,“沈席年,别抱我了。”
“快去给我拿条裤子,难受死了,我可不想被人看光。”
沈席年闻言,收紧了环在陆川腰上的手臂,下巴往男人的发顶上蹭了蹭,轻哄道:“陆哥待在我怀里就好了,我不会让旁人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一丝不挂缩在他怀里的陆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所以沈席年早在带陆川出门时,就将周围的所有仆从全部支开了。
“……”
陆川气得不想和沈席年说话,沈席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和他说话,简直就是浪费口舌。
陆川只好被迫缩在了沈席年的怀抱中,他时不时地探出头打量四周,生怕会有人从周围出现。
而沈席年却只是唇角一勾,他能感受到怀中人迫切地需要着他,这份依赖将他的心填得满满的。
“这座小岛是我为陆哥精心挑选的,岛中四季如春,岛内的各种设施齐全,陆哥可还喜欢?”
“……”陆川紧闭双唇,没有回答。
他觉得沈席年就是在明知故问,他到底喜欢不喜欢,沈席年会不清楚吗?
他对于这个困住他的地方,和将他抱在怀里的这个人,都感到深恶痛绝。
陆川回想起了他和沈席年刚在一起的时候,沈席年就曾经问过他,自己想要以什么的地方作为他们的家。
当时陆川只觉得沈席年问这个问题的时间太早,他和沈席年才刚刚交往,沈席年怎么就开始考虑要和他过一辈子了呢?
但陆川转念一想,又认为沈席年是因为太喜欢自己了,所以才考虑得比自己长远,甚至把他纳入了往后余生。
“不如……就将我们的新家定在一座岛上吧。”
“最好还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岛上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外界的纷纷扰扰,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陆川当时只是说笑,要隔绝掉外人和沈席年单独生活在岛上,在这发达的现代文明社会,根本就不现实。
他只是在哄沈席年罢了,刚在一起时,他就能感觉到沈席年对自己有着过剩的占有欲,总是想要时刻黏着他。
而那时的陆川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是自己没有给足沈席年安全感,才会让沈席年对这段感情感到不信任。
所以他才会像哄小孩一样哄沈席年,以开玩笑的形式告诉他,他只想要和他在一起,就他们两个人,就算是背弃全世界也可以。
陆川当时只是在开玩笑哄沈席年,可沈席年却当了真。
在两人交往的两年、分手的两个月后,他以这个小岛为界,囚禁了陆川,如陆川所言的那样,和陆川过起了二人世界。
曾经的玩笑话成了真,但两人的关系却再也回不去。
沈席年将陆川彻底囚禁在了这座小岛上。
沈席年并不会时刻都用锁链锁住陆川,这座小岛隔绝于世,除了每月的物资运送,根本没有船只进出。
沈席年只会在陆川睡觉时,为他带上那条连在床底的金色锁链。
因为只有这样,他的陆哥才逃不掉,才能被他稳稳地拥入怀中。
在被关起来的这段日子中,陆川想过许多离岛的法子,软的硬的都用过,可沈席年油盐不进,发了疯似的想要和他在这破岛上过“二人世界”。
陆川在被沈席年关起来的最开始几天还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冷静分析自身的处境,可时间一长,他发现离岛无望,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他时常会崩溃地冲着沈席年发脾气,朝沈席年又扔又砸,性情变得暴躁无比。
只有在每周和家人报平安的时候,会恢复理智,和陆之苓她们说自己过得很好。
为了沈席年不波及到自己的家人,他向全家撒了一个谎。
他告诉陆之苓,自己和沈席年重归于好了,所以就再次离开了法国,准备回国发展。
陆之苓虽然觉得惊讶,可在得知陆川和沈席年复合后,第一反应就是为弟弟感到高兴。
毕竟在陆川回法国的这两个月中,陆川一直打不起精神,很明显就是放不下沈席年。
如今能和沈席年和好,当然是一件喜事。
可殊不知,陆川并没有回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片海域。
他只知道,自己被沈席年威胁了,还被他关在这座小岛上,日日夜夜和沈席年做着爱人之间才该做的事,可他却并不爱沈席年。
他爱的是那个被沈席年塑造出来的本不存在的少年。
在知道自己离岛无望后,陆川就没有再给过沈席年好脸色,就连在做//爱时,陆川也不愿给沈席年一个好眼神。
他的神情自始自终都是那么的冷漠,就像是在无言地告诉沈席年:陷入这一场荒唐情爱中的人,只有你。
陆川的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沈席年:他不爱他。
沈席年的心被男人冷淡的眼神所刺痛,他示弱过,也示好过,他想要博得陆川的一丝关注,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曾经那个只要他卖一下可怜就会心软的陆哥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不管他做什么,永远都对他板着脸。
这还是沈席年第一次发现,他爱的哥哥,原来是一个心比石头还硬的人。
在遭受到陆川近一个月的冷遇后,沈席年终于爆发了。
既然无论他做什么他的陆哥都不会回心转意,都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爱自己。
那他就不要陆川的爱了,他只要完完全全地得到陆川这个人就好了。
在每个夜晚,沈席年开始用各种小玩具折腾陆川,甚至有时候兴致上来了,还会喂男人吃一些激发情欲的药。
沈席年惊奇地发现,平日里冷漠待他的陆川,会在药物的作用下,满含欲望地看向自己,渴望着能在他身下得到释放。
甚至于,在情到浓时,他能听到陆川用低哑甜腻的嗓音喊他,“席年……给……给我……”
沈席年已经好久没有听到陆川这样叫过自己了。
如今的陆川只会用一脸厌恶的表情看向自己,再不耐烦地叫自己“沈席年”。
沈席年上瘾了。
他沉浸在这一场由自己造出的美梦中。
他开始每夜都喂陆川药,因为他知道,他的陆哥只有在药物发作的时候,才会满含爱意地看向自己,叫自己“席年”。
而在最开始陆川被沈席年逼着吃药时,陆川还会对着沈席年又踢又踹,疯狂地挣扎着和男人作对。
直到一次次的失败,沈席年一次比一次过分的“惩罚”,陆川最后的一根傲骨被沈席年折下……
陆川不再去反抗沈席年,他看向沈席年的目光中也不再带着冷漠,而是麻木、失神……
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陆川终于成了沈席年困在怀里的金丝鸟雀,他不再去忤逆男人的意图,也不再反抗挣扎。
他会乖顺地靠在沈席年的怀中,听话地接受沈席年各种过分的要求。
在白天,他时常会去看海,海水掀起一阵阵的浪花,拍打在岸边,他的心却无一丝波澜。
他平静地望向这无边无际的海,眼中闪过零星的希望,而随后,他就感觉到肩膀上一重,后方有人将他抱在了怀中。
“陆哥,别离海太近了,很危险的……”沈席年将下巴靠在陆川的肩膀上,感受着男人的呼吸。
陆川抿着唇闷哼了一声,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在随着沈席年的到来后,也熄灭殆尽。
他依旧看着海,可目光中带上了几分茫然,沈席年趁着陆川走神的片刻,将陆川揽腰抱在了怀中。
在陆川缓慢地转过头,迟疑地看向自己时,沈席年唇角勾着一抹浅笑,道:“陆哥,天色晚了,我们回家吧。”
“今日……我还等着哥哥喂饱我呢~”
回家……
这明明是一个充满着希望的词,可却是陆川梦魇的开始。
回家就代表着他会被沈席年按在床上,开始那煎熬且漫长的一夜……
也只有在这个时刻,陆川才会表现出属于人类才该有的激动情绪,他拉拽住沈席年的衣袖,疯狂地摇着头,磕磕绊绊地道:“不要,我不要……”
“沈席年,我们…我们今晚可以不做吗?我、我的伤还没好完。”
沈席年温柔地看向他怀中正乞求着他的爱人,嘴中却吐出几个残忍的字眼:“不行哦,哥哥。”
“不过,若是陆哥等会表现得好一些,那我们就少来几次,好吗?”
陆川深知沈席年的恶劣秉性,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没做到的。沈席年能做出让步,就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了。
他只好小声地嗯了一声,低下眸子,将头彻底埋在了沈席年的怀中。
就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向猎人袒露出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在讨好沈席年,为了今晚不至于过得太煎熬。
陆川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沈席年关在岛上过了多久了。
岛上网络信号差,沈席年又防备着他用通信设备,每月只有短暂的时间可以和家人联系。
他开始对时间这一概念感到模糊,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连记忆力也开始消退。
这比陆川预想到的还要糟糕。
在被沈席年关在岛上的第一个月,他还能冷静地告诉自己,沈席年作为一个娱乐圈影帝,有着自己的工作,不可能关自己太久。
他总会有需要离开的那一天,而到那时,他就可以借机逃跑和报警了。
可陆川一直没能找到这个机会,在这几个月的囚禁生活中,沈席年几乎无时无刻不和他缠在一起。
沈席年就像是要将这辈子没做完的爱都做完似的,没日没夜地和他缠绵、撕扯,进行着一场场残暴血腥的做//爱。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陆川也逐渐陷入了绝望,他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陆川实在不明白,沈席年作为一名有着高知名度的公众人物,突然消失在群众视野之中,怎么会没引起网友和媒体的关注呢?
可他虽然疑惑,却无法获取外界的任何消息,他被沈席年关在岛上的时间太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知。
他是一只被沈席年囚禁起来的金丝雀,他能获取的,都是沈席年想要给予他的。
又是一天晌午,经历了一晚上的情爱,陆川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睁开酸涩的眼睛,目光落在了一旁空荡的床位。
床单凹陷向下,沈席年在上面睡过的痕迹还没散去,但人却不见了踪影。
估计是外出办什么事了。
沈席年平日并不喜欢出岛,他乐于缠着陆川,在岛上的每一个角落,将陆川压在身下,进行着一场场情爱。
可就在一周前,沈席年突然忙了起来,他经常会在陆川睡醒前往外跑,再在晚饭前回来,紧紧地抱住陆川。
陆川不清楚沈席年到底在忙什么,但男人离开岛对于他而言,是一件让全身放松的事。
他不用再去揣摩沈席年的心思,也不用再见到那张令他厌恶的脸,能过上一个清静的下午,是陆川现在为数不多能得到满足和放松的时间。
下午,岛上阳光明媚,正适合观海,陆川就躺在阳椅上,欣赏着这难得风平浪静一回的海面。
海上是毫无波澜的水纹,而藏在海下的,却是一层层足以掀起碧涛的涟漪,就像是如今外界发生的那些事。
可所有的骇人听闻都掩盖在了海下,在海面上观赏的人,并不得而知……
天空阴暗,泛着一层灰蒙蒙的白,一只乌鸦从半空划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停在了已经老化的电线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