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马甲是剧本组不是美强惨—— by春日相遇
春日相遇  发于:2024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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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波本你想说什么?”
帕塞托故作轻松道:“我那个时候的确是和那个人做了一点点小小的交易,但是我之后离开了高濑会,进入到港黑之后就没有再与他有过联系了。难道说你还是怀疑我背叛了组织?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个信息告诉君度?”
“真的没有再有联系么?”降谷零不置可否:“那你刚才在紧张些什么?”
“新老首领交替急于立威,于是找上了三年前在高濑会、如今进入了港口黑手党的‘老朋友’,两人一拍即合,看中了组织与港口黑手党交易的那批货。反正事情是发生在组织与港黑的交易完成之后的,组织也算不上有什么损失,一举两得——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加拿大没出声、没动静。
……他们两个是一伙的。
他妈的,他要被君度给坑惨了!他们两个居然真的都有问题!!
心中一阵发苦,帕塞托面上仍是一派镇定从容的模样——越是到了危急的时刻,他的表现反而看上去越是冷静。
“说说看,波本你想做什么?或者说我不应该叫你波本,而应该是别的什么名字?”
帕塞托好奇道:“你要将这个虚假的故事告诉君度么?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干掉我,搞一出死无对证?”
说着他又自顾自摇了摇头:“不,倘若我死了,就算你能拿出伪造得再真实的证据证实我是叛徒,你和加拿大没有半点问题,你们也同样会死——虽然你可能会不信,但君度向来说到做到。”
“当然不是。”降谷零微笑:“我当然没想过要杀你。我可没有伪造什么,但是只要我把这些告诉君度,你觉得他还能完全信任你么?你可完全没将在高濑会的经历告诉给君度过。”
“一个无法被信任的卧底——你说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帕塞托的心一瞬间沉入了谷底。
“所以你想要做什么?”他的眼神闪烁:“你当然可以将这些都告诉君度……但是你当时没有。”
降谷零无辜微笑:“我只是想和你做个简单的小交易。”
“比如——不要去见那位森医生,或者打消掉让港黑与组织‘重修于好’的可能性。”
他款款而谈,像是引诱浮士德的魔鬼,话语中极具煽动性:“这很简单不是么?毕竟那位老首领的确性格不太好,不听人劝也很正常吧?也不过是维持现状而已,君度想必也不会怪到你的身上,你也不算有背叛组织。”

降谷零给了朝日奈一个眼神。
“咳咳。”朝日奈从驾驶座的位置上将身子向后伸,偏向帕塞托的座位。
帕塞托不自在地将身体向旁边倾了点,一幅警惕得不能再警惕的模样。
“那个什么,波本,不如让我来劝劝帕塞托呢?”
像是没看出来帕塞托的抗拒,朝日奈和他哥俩好似的拍了下身后的靠椅——原本他是想拍帕塞托的肩膀来着,可惜他躲得太快,挥空之下朝日奈也就只好拍在靠椅上了。
“最好不要耍什么新花样,我想加拿大你是知道我的。东西我没带到横滨来,但是只要你回到组织……”
降谷零语焉不详地对朝日奈说着,而后又笑眯眯道:“车一直停在这里也不太好……那么五分钟之后我等你们下车。”
他向前拔出车钥匙,而后从车子中走了出来,留下帕塞托与朝日奈两个人面面相觑。
不得不说,波本一走,这个车子里的氛围瞬间就回温了不少,帕塞托在提高警惕的同时又忍不住稍稍松了口气——不仅是因为一个人给他的压迫感要少于两个人,更是因为加拿大一看就是藏不住话、什么心思都显露在脸上的人。
这样的人……尽管表面上不说,但帕塞托内心里是有些轻视的——尽管身手方面他可能赶不上加拿大,但要说比心眼子,十个加拿大也玩不过他。波本倒是个极为深藏不露的可怕人物,然而他刚刚却自己离开了。
……当然这也是让帕塞托看不透的地方——难道波本是有信心觉得他不行,但以加拿大的智商就能轻易说服他么?
倘若他能反过来把加拿大忽悠过来,再一同对付波本的话……也不知道又能有几分的可能性……又或者利用港黑的人反过来将他们两个制住呢?
不,不行,他还不确定波本那家伙有没有准备什么后手,万一让君度那边再起疑心的话就同样糟糕了……
“呼……可算走了。”朝日奈透过车窗动作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叹气,“波本那家伙……摆起架子来可真是有够能唬人的。帕塞托你也觉得吧?”
帕塞托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不置可否:“怎么,你打算和波本唱双簧?说说看,你又想用什么来说服我?是威逼还是利诱?你的筹码不如直接全部摆上来,如果利益够大的话,说不定我就直接答应了。”
“啊……都不是来着。”朝日奈睁着一双黑色的狗狗眼无辜地看向帕塞托。
时间有些紧迫,帕塞托给朝日奈做的伪装也来不及做到完全判若两人的地步,至少朝日奈的这双眼睛只是简单的戴了个黑色的美瞳,还是能看出来它与原先的轮廓与形状是有五六分相似的,里面流露出的情绪也显得格外真诚。
“我是想说……不如我们两个联手,把波本给干掉……好像不太保险,把他制住怎么样?”他用双手扒住靠椅看向帕塞托,以一种似乎极为认真的语气道。
帕塞托一怔,眼眸眯起,笑容散漫:“怎么,你们搞内讧?不过抱歉……我不太吃这一套的,毕竟我只是一个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情报人员,帮不了你什么,也不想给人挡刀。如果加拿大你真的想背刺波本的话,我大概只能蹲在一边给你喊两声加油。”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帕塞托你有把柄捏在波本的手中,我也一样。”
朝日奈似是有些着急,伸手锤了一下身下的椅子,而后反手从旁边掏出一支枪直接塞到了帕塞托的手里。
“时间不长我就长话短说,波本的确是叛徒,他是公安的人,但我不是,我之所以会和他‘同流合污’是因为他手里拿了我的一个把柄——他之前用情报误导我行动的同伴里有叛徒,在我把人真给杀了以后才发现我拿到的情报是假的。如果他把这件事透露给琴酒,让琴酒觉得我是个叛徒,以琴酒和他那不对付的关系,还有他那种宁愿错杀也不放过的性格,就算不是卧底也得死了,我还不想死,更不想死得这么冤。”
他语速极快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语道尽,而后用曾经被降谷零与诸伏景光评价为“最最最真诚信赖的眼光”注视着帕塞托。
“他觉得我们两个的把柄都在他的手里,一定会觉得这把稳了,放松警惕的,绝不会想到我会临时反水。他一个搞情报的,就算格斗水平再强也不会强过我再加一个你两个人对付他吧?既然不确定他有没有后手准备,那不如就只将他擒拿住,到时候再送到君度手里把他的真实身份给拆穿了,那他手里的把柄自然也就不可信了。再不济你喊港黑的人帮忙一切动手呢?你这个身份还是港黑的人吧,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吧?”
帕塞托拿起枪,动手拆开,弹匣里面12颗子弹整整齐齐,没有一颗是空包弹,枪也同样没有丝毫被破坏无法正常使用的痕迹。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帕塞托愕然,望向朝日奈的眼神惊疑不定。
他身上是没有带枪的……原本是有,但是在被莱伊带走之后,就没有了。
莱伊在和君度他们离开的时候甚至也没将枪还给他。
身上有没有带武器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两种概念,加拿大就这么将枪给了他,就不怕他反手将枪对准他么?
……好吧,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的情况下,他的确不会轻易对加拿大动手。
……可怕的是,他居然无法分辨加拿大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只有坦白一切的清澈的坦诚,毫无半分虚假。
更何况,加拿大也实在不像是一个会说谎而不露出半分马脚的人……譬如在之前君度的那个玩闹般的“方桌会议”上,在他提到怀疑波本时,加拿大的紧张简直到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
——等等,如果他方才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他之前是在紧张波本会拖他下水?!
朝日奈目光灼灼,眼含激动:“波本应该不敢真的动手杀你,不然君度那里他没有办法解释。这支枪上面安了消音管,是君度改装过的。怎么样,做不做?”
“叩叩。”
车窗被敲响,波本靠在与他们一扇玻璃之外的车身上漫不经心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朝日奈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而后又小声地在帕塞托的耳边留下了最后一句:“你同意的话,等下下去第一句话你就和波本说,‘你的计划,我答应了。’就以这句话为信号!”
帕塞托的心脏跳得厉害。他将加拿大塞给他的枪塞好,冷静地点了点头。
车门被打开,帕塞托在加拿大之后也跟着跳了出来。
“那么帕塞托你考虑得怎么样?”波本笑眯眯地问他。
加拿大爽朗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波本你放心,有我出马肯定能行!”
波本嫌弃地躲了过去。
“啊,我服了你们了,行吧……我会尽量避开那位森医生的。”
帕塞托懒洋洋地耷拉着肩膀,双手插进口袋里向某栋大楼的方向走去,眼眸微微眯起。
“事先声明,君度和那位森医生是否提前说了什么我也不敢保证,我只能说,我尽力试试。只要能直接避开他的话,效果应该也是一样的吧?当然如果真的和他见面了的话,我也会注意什么都不说的。”
“啊,知道了。”波本没有丝毫异样:“这样就够了。不想看到组织在横滨这里派遣更多的人过来,我想帕塞托你应该也能理解的吧……不仅是背不背叛组织的问题。”
“呵、呵呵,波本说得对。”加拿大以一种极为干巴巴的语调回答。
啊……对不住了啊加拿大,但是他果然还是不想以自己的安危作为赌注来着,虽然他也觉得你可能对他说的的确说的是真话,但是左思右想他还是觉得你的计划的可行性几乎为零——就波本那种狐狸一样的家伙,说不定你在他的眼睛里早就被看穿了吧?那种家伙没有任何应对措施他可不信。
况且……他也的确有和高濑会的那位现任boss还有联络,也同样不太敢找港黑的人出手,他甚至冥冥中还感觉自己说不定在港黑都快要暴露了也说不定,正想着要不要跑路呢。
所以还是按波本的计划来好了——反正这个计划对他而言也同样更安全一点,而且,他也是“被迫”的嘛。
帕塞托几乎是立刻说服了自己。
走在他身后的降谷零将两支笔扔给他:“唔,录音笔,电量应该够用一周左右,附带窃听功能和写字功能。防水效果也还不错。以防万一,我想帕塞托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啧……我知道了。”帕塞托伸手接过。
好,看到了吧?他的确可都是被胁迫的!证据这不就来了?君度你可不要怪他哈,都是波本和加拿大逼他的!而且这都是你把这两个卧底全都和他放在一起的缘故才导致的!要说有错,那你的问题也一点都不小啊!!

第26章 第一位玩家
帕塞托吐了口气,对降谷零的话不作回应,而是道:“我可不管波本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背叛了组织,但是容我提醒一句,叛徒被发现的下场可都不怎么好。”
“那么,你们是和我一起进去还是?”
朝日奈跃跃欲试:“可以一起进去么?我还没来过港黑来着。”
降谷零一把拉住他:“还是算了吧……与那位森医生见面就没什么必要了,我相信帕塞托你一个人在港口黑手党行动的话应该会更顺利一点吧?”
“我想,我和加拿大还是不进去,在暗处的话可能对你比较方便,不如就在你在港黑的住所那里等着好了,你说呢?”
朝日奈失望地“啊”了一声。
……是因为录音笔在他手里,还是说他就这么相信他已经完全反水了?是害怕他与港黑的人联系抓住他们,还是知道了他在港黑内部也不完全安全?还是害怕加拿大会做些什么?
等等,如果他真的是公安的卧底的话,不会港黑内部里面也有别的公安卧底吧?
不可遏制地又分析思考出了一堆的可能性,帕塞托按了按太阳穴,随意地挥了挥手:“随你们吧。”
而在帕塞托身后,他没注意到的地方,降谷零与朝日奈隐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朝日奈:「哇……他居然真的没有动手,而是反水了?zero你也太神了吧?从今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降谷零:「一点简单的‘双簧’,再加上一点点的‘赌’而已……运气好,我赌赢了。走吧。」
想要破坏掉港口黑手党与组织的重新交好——虽然他心里是不怎么相信单凭一个简单的“问好”、以及一个小小的医生就能影响港黑的首领,但他一贯是更习惯将事情做好最坏的准备。思来想去,无论是杀掉森鸥外与杀掉帕塞托都不可能,那也就只能从帕塞托下手了。
降谷零也没那么了解帕塞托,但他也能看出来一点,帕塞托是个十足十小心谨慎、时刻秉承怀疑的人,并且对于“正面交战”能避则避——倒也能理解,毕竟这家伙是个情报人员身手一般又那么怕死。
帕塞托和高濑会还有联系这点是他胡诌的,倘若帕塞托真要让他拿出所谓的“证据”的话那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而且他也不确定,以之前君度对帕塞托的维护程度,他与帕塞托之间君度会更信任谁;帕塞托自身又有没有后手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就算他们两有人数优势,但赢面依旧不大。
但当和真将“联手对付波本”这件事摆在帕塞托面前的时候……其实就是只给出了他两条路了:要么联手加拿大对付波本,要么听从波本的指示“被迫”背叛组织,再没有其他路了。
而以他的性格来看,选择第二条路的可能性便远大于第一条——一个是应对波本,一个是应对加拿大,再加上他同样更会从和真的言语态度中揣测“波本”的想法,以及帕塞托在路上越接近港黑后表现出的若有若无的不安和排斥……总之,降谷零有八成的把握他会同意。
至于剩下的两成失败概率……总之,还是很值得赌上一把的。
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好在结果还不错,他赌赢了。和真也是。
挥别了降谷零与朝日奈,帕塞托一瞬间修改掉脸上的表情和走路的步伐姿态,踏入了港黑的大楼内。
在踏入近大楼的内部时,他已经俨然又是一幅普普通通,看上去疲惫工作了七八年的完美社畜模样了。
“哟,今井君,下午好!不是说你今天请了一天的假期么,怎么下午就过来了?”
路过的同组同事诧异地向他挥手。
帕塞托在港黑使用的化名叫做“今井秋人”,闻言抬起头很自然地回了他一个疲惫的苦笑:“啊啊,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份文件归档错了,里面的文件还有几处位置我之前忘记处理了。但是那份文件据说明天之前要用到……所以我就紧急又赶回来了,也不知道那份文件还在不在这里放着。”
“啊……这样子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同事回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原本这几天的假期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呢。据说隔壁部门的人员老妈前两天生了重病,都还是足足用了之前攒下的半个月的假期才换了这两天的调休,还是上面的上司看他孝顺特别批准的来着。”
这段时间港黑正值多事之秋,老首领的性格越来越暴虐无常,搞得港黑内部都人心惶惶的。再加上又有了昨天的那件事,如今氛围是越来越紧张了。
帕塞托愁眉苦脸地叹气:“唉,只能说我的运气不好吧……算了,我去找找那份文件放到哪里去了。”
与同事分别,帕塞托自然而然地走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内,躲了进去。
在港黑,所有情报人员的工作的房间都是封闭的,不准随意进出,也不能随意探查。
目前虽说他是有那么一点点怀疑自己被发现了卧底身份,但老实说这种怀疑对他而言其实从进入港黑的那一天就一直存在到了现在——谢天谢地港黑里没有什么能看穿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异能力者,不然他早就死了。
他现在的头顶上司的某个把柄也握在他手里,就更保险了。
所以在没有发现有什么证据或者确凿的端倪的情况下,对他来说待在这里还是安全的——在现在的港黑,到处乱走死掉的可能性远高于待在某个特定的地点。也不怪他会猜测老首领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而作为首领唯一专属医生的森鸥外,其实也还挺好找的。
他经常活动的地点其实非常固定,首领的面前,以及医务室,两点一线非常好找。但不管是这两个哪一个地点,都是被严格保护的。当然对森鸥外的那重保护……谁知道又算不算首领的某种“监控”和威胁呢?
当然目前的帕塞托是不准备去找他就是了。
而以森鸥外一个小小的医生的权限,还不足以找到他吧?
三个小时后。
港黑本部大楼的最高层。
这里向来都是只有首领以及其最为信赖的成员能够涉足的地方,守卫在这里的成员也无一不是港黑之中最优秀也最忠心的成员。如果没有首领的命令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这里。
而此时此刻,在独属于首领的房间内,此刻却站着三个人。
其中只有两个成年男性,还有一个看上去不过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
那两个成年人中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纸笔,像是在记录着什么,但是又没有丝毫动静;另一个身穿白大褂,像是名医生,没有一位是首领——不如说首领此刻正躺在床上死不瞑目呢。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慢条斯理地将手术刀上的血迹擦掉,回头朝房间内的另外两个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很不幸,首领在医治过程中不幸逝世了,临死前将首领之位传给了鄙人……今井君和太宰君两位都是公证人。今井君觉得如何?”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黄昏时分,不愧是逢魔时刻啊。
今井秋人——帕塞托僵硬地握住手中伪装成了正常写字笔的录音笔。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没法想象到如今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森鸥外居然在谋杀首领,而他是见证人……他一个普通医生到底是怎么敢这么做的?!
“这就是森医生你和君度的交易么?”他露出了一个惨白的微笑,语气也僵硬得不得了:“真没看出来,原来森医生你还有这么远大的志向啊?”
……靠,他在说些什么?快把脑子动起来啊!现在说什么是能让他活下来的??
然而他的嘴巴却还在不顾主人的想法继续一张一合地继续说着:“这样真的好么?这样的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导致的啊,难道说森先生你以前学医都是自学的吗?”
森鸥外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从容微笑:“啊,的确是有一部分是从医书上自学的,不过我的医术还算可以。不像是意外,只要其他人知道这的确是个意外就足够了。”
“不过今井君还真是不好找,和君度君的交易可真是不好做……不过这也更让我相信今井君的能力了。我相信今井君会努力配合我的吧?也请今井君转告君度君,我们港口黑手党与诸位的关系会遵循首领的遗志,继续维持友好的交往的。”
帕塞托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何,他忽然感觉有点冷。
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在心中冷静地思考,顺带着把君度的名字咬牙切齿、颠来复去地念了个百八十遍。
君度,君度……君度!他他妈的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那个第一眼给人的印象是个带了些许病弱的,看似温和而无害的青年。
连他在第一眼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伪装不对劲的地方,是倘若走在横滨的大街上,有极大可能性连路过的混混都会忍不住想要去随手抢劫一下的类型,完全看不出来像是属于在黑暗里生存的人。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敢去打劫他的话,想必连死的时候都会困惑自己为什么会看走眼吧。
三言两语推断出他的身份和试探,又看似毫不在意地将自身组织的情报透露给他。
又在今日透露给他港黑目前内部防守松散人手不足的情况,又透露给他“今井秋人”这么个“卧底”的存在……
虽然森鸥外不确定“君度”此人对他的了解已经到了哪种程度,又猜到了哪些东西,但他同样敏锐地意识到——再没有比这更好、更完美的时机了。
港黑此时内外皆动荡不安,黑蜥蜴有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都在外行动,游击部队同样有将近半数的人被派遣了出去,而他的人因为他的指令目前还在港黑之内。在此时发动“政变”的话,那些在外的武装部队消息不灵通,赶回来也需要时间,他遭到的阻力必然也将会是最小的——等他们赶回来,到时候大戏说不定都要落下帷幕了。
太宰治毕竟是他从外带回来的,即使只是作为一面旗帜,他为公证人的说辞可信度依旧很低,但这个时间——君度便给他送来了帕塞托。
组织老人,在港口黑手党能安稳待到三年对于评价更新换代时间为三四个月的港黑而言完全可以说是资历深厚,又与他向来没有任何联系,他的话可信度直线上升;
卧底身份,而且还是最近与港口黑手党合作进行军火交易、又间接老首领勃然大怒、“病情加重”的组织的卧底,目前这个把柄被他握在了手中,“今井秋人”想活的话便只剩下了乖乖为他所用这一条路可走。
——堪称完美的“见证人”。
——这样好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机会他要是还不能迅速抓住借机上位的话,那他还是去当一辈子的地下黑医得了。
想必君度应该还没有完全将自己的计划告知这位今井君吧……看样子是被当做弃子了么?当然,是试探的可能性同样不小。
真是个心思深沉,难以对付的家伙。好在对方这几天应该就要离开横滨了,如果还在横滨的话他就不太确信他未来的首领之位还能不能坐得安稳了。
能选择在这个时机果断离开横滨……该说不说,他还当真有些遗憾呐。
“走吧,今井君,还有太宰君。”
将老首领的遗体盖上,森鸥外掏出手帕将脸上的鲜血擦干净,泰然自若道:“想必两位都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怎样做吧?”
“……啊啾,啊啾!”
西海晴斗揉了揉鼻子,小声嘀咕:“到底是谁在念叨我?”
他都断断续续打了三个喷嚏了!
难不成念叨他的还不止是一个人?
伏特加迟疑出声:“君度……你该不是感冒生病了吧?”
以他的身体情况,好像不是没可能啊?
想到这个,他马上又道:“还好我来之前带了医疗箱!就放在方向盘下面,要不你量下体温吃颗药先?”
西海晴斗嘴角一抽:“你为什么还会带这种东西啊?”
连感冒药和温度计都有?这准备未免太齐全也太日常了吧?!
伏特加嘿嘿一笑:“是大哥让我带的!他说带上说不定会用得到。”
果然,大哥就是大哥,连君度可能会生病这一点都猜到了!今天又是对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一天呢。
琴酒这家伙……他身体差风评有一半都是被他给传出来的吧?
西海晴斗磨了磨牙。虽然他也有故意将其他人往他身体不太好这方面引导的想法,但是被这家伙真心实意地这么认为还连带着伏特加都这么想,他怎么就觉得那么不爽呢?
“没感冒,不用吃药,我猜说不定有可能是帕赛托想我了吧?你只管好好开你的车就行了,别乱猜一些乱七八糟的。”他摸了摸鼻子,抗拒道。
为了防止伏特加再就这件事继续扯下去,他又换了个话题:“说起来真是没想到,高濑会派过来跟踪我们的人居然会有像丸野君这样的人呢……看来任人唯亲这种事果然不能随便做呢。”
他真心实意地感慨:“丸野君,你可真是运气不好,接了这么一个倒霉的差事啊。”
因为带上了高濑会的两个人,他们四个就分成了两路,他和伏特加带着丸野俊太在一辆车,莱伊和苏格兰带着另一个叫做小野大介的在莱伊的车上。
被他们死死绑在后座的丸野俊太心如死灰,恨不得当场哭出来,还是没忍住极小声地委屈地抱怨了一声:“我也这么觉得啊。”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倒霉——他就知道这次行动之前遇到的那些倒霉事就是在给他提前预警!就是可惜他哥没能和他一样重视,硬是没让他去神社给自己求个御守而是给他派了这么个差事。
都怪他哥……什么“简单事少容易升职”,都是假的啊!
而且他居然还是从小野大介的口中才得知他哥居然根本不是他自己口中的“普普通通的小队长”,而是首领的亲卫队队长,而且他居然还有异能力!
……假的吧?相比之下他这个亲弟弟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他根本就是他哥捡来的吧?
“那个,君度先生,你们会不会真的搞错了啊?”
丸野俊太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小野大介他是骗你们的吧,我哥哥根本就不是什么亲卫队队长啊,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卫队的小队长,怎么可能会和首领有什么关系啊?我和我哥哥一直生活在一起,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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