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捡到了末日最强兵器—— by漫画
漫画  发于:2024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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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疯狂一直持续着,直到伊戈尔的出现带来了惊人的变化,那个疯女人竟然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错误地认为伊戈尔是那个曾经背弃了她的男人所留下的孩子,而为她送钱的那个神秘人也被她扭曲成了那个男人。
她渐渐地以为,那个男人仍然深爱着她,仍然在关注着她,他只是因为某种迫不得已的理由,才选择了离开她,才不来和她相见。
她深陷于这个荒谬的幻想中,并且对此深信不疑,无法自拔。
自那以后,她逐渐变得和善了,仿佛是回到了过去温柔贤淑的自己。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女人的疯狂并未真正消退,反而变得更为扭曲。
她对伊戈尔的过分宠爱让人感到不安,异常病态,充满了神经质。一旦有人稍不慎瞥了一眼那个孩子,她就如同发狂的野兽,高举着砍刀,毫不犹豫地去攻击那个人。
至于她的两个亲生孩子,他们仍然遭受着母亲的殴打和辱骂,并且被禁止与伊戈尔有任何接触。
在伊戈尔五岁的时候,两个孩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有传言说他们被母亲残忍地杀死了,但也有人猜测,或许是他们主动选择逃离这个可怕而扭曲的家庭。
“一年前,那位小姐在上山的时候,失足跌下了悬崖,摔死了。”
玛丽亚婆婆称那个疯女人为小姐,她满脸同情和怜悯,连连哀叹道:“我看伊戈尔这个孩子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哎,所以将他带到了庄园里来帮忙干活。”
见塞缪尔迟迟没有回应,玛丽亚婆婆急忙接着说:“这孩子虽然看着瘦弱,但他活儿干得不错,手脚麻利,也能吃苦,花园里的花就是他在负责修剪。”
玛丽亚婆婆特意让出位置来,让塞缪尔能够看清外面的花园。花园里,每一片绿叶都被修剪得整齐划一,没有一丝杂草的痕迹,花枝也修剪得恰到好处。
“知道了。”塞缪尔说,“我没打算解雇他。”
玛丽亚婆婆有些疑惑,“那少爷刚刚为何……”
“我只是不希望这种恃强凌弱qingyin的现象发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塞缪尔解释道。
玛丽亚婆婆大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这位少爷与她过往服侍过的其他大多数贵族少爷、小姐一样,对下人高高在上,仅仅因为觉得下人碍眼就随意解雇他们。
然而,现在看来,菲茨罗伊少爷并非是这种人。
不过多久,埃文斯医生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急匆匆地小跑着来到了庄园。
他穿着一身便衣,显然是匆忙中赶来的。肩上背着一个医疗箱,箱子略微沉重,压得他的身体有些往下垮。
“菲茨罗伊少爷,是小的来晚了,请问您哪里受了伤?”还没踏进大厅,埃文斯医生就远远地高喊着。
“不是我受伤,是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孩子。”塞缪尔说。
“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埃文斯医生气粗粗地喘着气,似乎大大地放下了心来。
等到埃文斯医生走到了眼前时,塞缪尔才看清了他的长相,他有一张赤红的脸膛,皮肤松弛,有些虚胖,长着一个肉乎乎的喉结,样子挺讨人厌。
“这孩子身上的新伤旧伤都不少啊,看来经常被人虐待,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
埃文斯医生正要去解开这孩子的纽扣,检查是否有其他地方受伤,哪料这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埃文斯医生的手。
尽管孩子看着瘦弱,而且受了不少的伤,但他的力气却不小,疼得埃文斯医生嗷嗷直叫。
“你是谁?”
伊戈尔只盯着塞缪尔,他从没见过这个人,但见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他应该就是新搬来的庄园主人,于是他又改口问道:“你想对我干什么?”
“哎哟喂……伊戈尔……”玛丽亚婆婆被他吓得冷汗直冒,她可不敢惹庄园主人生气,“这是菲茨罗伊少爷,他正让埃文斯医生帮你看伤呢。”
伊戈尔将信将疑地瞅了一眼玛丽亚婆婆,又瞥向那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定定地打量着他的庄园主人。
“我不需要谁帮我看伤。”伊戈尔防备地说道。
“哎哟喂,小祖宗……”玛丽亚婆婆一把老骨头了,被急得将拐杖在地板上敲得咚咚响,“菲茨罗伊少爷是个好人,他不会伤害你的。”
“世上的好人那么多,但做坏事的好人还少吗?”伊戈尔冷硬地说。
“说得好。”
一直默不作声的塞缪尔终于站了出来,他对着埃文斯医生和玛丽亚婆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到一边去。
“伊戈尔,你叫什么名字?”塞缪尔笑了笑,带着一丝兴致。他注意到了伊戈尔的眼中闪烁着坚毅和不屈,那是必定会成就大事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
“尊贵的少爷,既然你都叫我伊戈尔了,难道我还会叫塞缪尔·菲茨罗伊吗?”伊戈尔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下。
塞缪尔哈哈大笑,又问他:“你会认字吗?”
“不会。”伊戈尔坦率道。
塞缪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是灰色的,只有贵族名流才知道,这样的眼睛颜色非常罕见。
而塞缪尔唯一接触过的拥有灰色眼眸的人只有斯托克家族的人。
“你会不会是斯托克家族的人?”塞缪尔忽然说。
伊戈尔望着他,不明所以。
但一旁的玛丽亚婆婆和埃文斯医生纷纷变了脸色,神情中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不安和担忧。而这一点难逃塞缪尔的眼睛。

“开个玩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伊戈尔不满地嘀咕着,他觉得这个菲茨罗伊少爷真是个奇怪的人。
“伊戈尔,你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吗?”
塞缪尔看似是对伊戈尔说,实则是在对一旁的玛丽亚婆婆和埃文斯医生说。
“七年前,斯托克家族曾被灭了族,尽管贵村的人认为他们是遭受了诅咒,但首都那边却早已经调查出来了,是其他的家族势力对他们进行了报复。”
玛丽亚婆婆和埃文斯医生一听此言,显然松了口气,对塞缪尔的防备也逐渐放了下来。
但他们不知,塞缪尔的这番话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因为时至今日,首都已经派遣了诸多侦探和警督前来调查,但始终没有查明事情的真相。
首都那边曾怀疑整个村子都有嫌疑,然而缺乏确凿的证据,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菲茨罗伊少爷,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伊戈尔面露疑色,他觉得这个人话中有话,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旧识。”塞缪尔说,“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伊戈尔抿了抿唇,说:“菲茨罗伊少爷,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你也是。”塞缪尔微笑着说,“没哪个下人敢像你这样直视着我,我很欣赏你,小家伙。”
“我叫伊戈尔,不叫小家伙。”伊戈尔铁着脸说。
“好的,小家伙。”塞缪尔觉得逗逗他也很有意思。
“我叫伊戈尔。”
“好的,伊戈尔。”塞缪尔突然放轻了声音,“我可以相信你吗?”
伊戈尔觉得菲茨罗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不自觉地想要朝着菲茨罗伊身后的玛丽亚婆婆和埃文斯医生看去,但塞缪尔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的头扳了回来。
“我可以信任你吗?小家伙。”塞缪尔又问了一遍,他的声音很轻,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
伊戈尔暗自瞥了一眼玛丽亚婆婆和埃文斯医生,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直视着面前这双漂亮的深蓝色眼睛。
“如果你愿意信任我的话。”他低声说。
没过几天,伊戈尔有了一个新身份,担任蓝庭庄园的新主人菲茨罗伊少爷的书童——尽管他不识字。
但他也不需要识字,因为他表面是书童,背地里却是菲茨罗伊少爷的“导游”。
这天夜晚,皎洁的月亮高悬于天际,将蓝庭庄园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光辉之中。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提着一盏夜灯,从蓝庭庄园的后门悄悄走了出来,无人察觉。
“只需要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上走就到了。”伊戈尔低声说。
塞缪尔低头望了他一眼,“你经常来这里?”
“嗯。”
“为什么?喜欢探险吗?”
“他们喜欢来这里。”伊戈尔说。
“他们?”
“我的……哥哥?”伊戈尔有些不确定地犹疑道。
“你的哥哥。”
塞缪尔重复了一遍,他记起玛丽亚婆婆提到的——那位小姐不允许自己的两个亲生孩子和伊戈尔有任何接触,现在看来,事实上他们是有接触的。
目的地近在眼前了,前面就是斯托克家族的宅邸。
“我们要怎么进去?”
塞缪尔打量着被厚重的锁牢牢锁住的大铁门。
“跟我来。”
伊戈尔兀自留下了一句,随后转身钻进了左边的树林里。
塞缪尔扒开了树枝,忍受着穿梭在蚊虫乱舞的树林里的不适,不太情愿地跟了上去。
“你不会是打算……”
塞缪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随着伊戈尔的目光望向高耸的围墙。
“跟上。”伊戈尔面无表情地说着,作势就要上前。
“等一下。”塞缪尔不太赞同地拉住了他,“你确定吗?只有这一条路吗?”
“菲茨罗伊少爷。”
伊戈尔似乎挑了下眉,塞缪尔知道那绝对不是挑衅的意思,那是对方在隐忍地表达自己的不耐烦。
“你可以叫我塞缪尔。”塞缪尔说。
伊戈尔不置可否,“塞缪尔,如果您现在开始心疼华贵的衣服了,我们可以现在就转身回去,时间还不算太晚。”
被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孩子调侃,塞缪尔觉得莫名有些尴尬和恼火,他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我当然没有忘记我此行的目的,你继续带路吧。”塞缪尔闷声说。
伊戈尔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他主动为塞缪尔让开了路。
“菲茨罗伊少爷,您先,请。”
塞缪尔打量着高高的围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他从小生活在富足的家庭里,尽管他是私生子,但父亲对他的母亲尤为宠爱。在母亲死后,父亲对塞缪尔更是加倍地关注和照顾。
在父亲的教导下,塞缪尔从小便和贵族名流之辈相往来。翻墙爬树这些事情于他而言,实在太过于遥远。
“怎么了?菲茨罗伊少爷,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吗?”伊戈尔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塞缪尔犹犹豫豫的背影。
“抱歉,分了下神。”塞缪尔又咳嗽了一声。
“请吧。”伊戈尔翻了个白眼说。
“今天的月亮真漂亮。”塞缪尔突然说,他只是想缓解一下即将打破他常规的紧张情绪。
伊戈尔随意地抬头望了一眼,讽刺道:“是,和您的眼睛一样漂亮。”
伊戈尔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实在没有精力陪着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走上了前去。
只见一道影子在面前晃了一晃,塞缪尔还没来得及眨眼睛,伊戈尔就已经翻到了墙的另一边。
“我进来了,菲茨罗伊少爷。”伊戈尔在墙的里面说,“我在院子里等你,我相信你能找到我的。”
“好。”塞缪尔说。
塞缪尔翻进了斯托克家族的宅邸,他在宅邸附近逛了逛,尽管这里看上去无人居住,但却意外得整洁。
他注意到,在他之前,似乎有另一个人频繁出入这里,并且专门打理过屋子。
在仔细调查了整个宅邸后,塞缪尔来到了宅子的后院,在后院里,他发现了一道身影,是伊戈尔。
伊戈尔将手插在裤兜里,目光遥望着山下的整个村落。塞缪尔走近了他。
伊戈尔注意到了塞缪尔,但没有回头。
“调查到你想要的真相了吗?”伊戈尔问。
“差不多了。”塞缪尔来到了他的身边,“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伊戈尔淡淡地说,“我只是疑惑那个人在看什么。”
“那个人,你哥哥?”
“嗯。”伊戈尔说,“他总是喜欢站在这里,看着下面。”
“他叫什么名字?”塞缪尔问他。
“不知道。”伊戈尔说,“他说他没有名字,让我喊他哥哥就够了。”
“他?”
塞缪尔注意到伊戈尔用的是“他”而不是“他们”,难道他只和那两兄弟的其中一人有过接触吗?塞缪尔越加感到好奇了。
“怎么?”
伊戈尔转头看向了塞缪尔,他的视线无意中注意到了塞缪尔的裤子,膝盖处沾上了一滩泥土,看来他翻墙并不是很顺利。
“菲茨罗伊少爷。”伊戈尔建议说,“你应该多做一些运动。”
“谢谢你的关心。”塞缪尔咬着牙齿说。
伊戈尔忍不住笑了笑,“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走吧。”塞缪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
伊戈尔的笑容迅速褪去了,他沉闷地说道:“不用你管。”
望着加快了脚步,远远走在前面的伊戈尔,塞缪尔有些疑惑。
“这孩子怎么了?”
在伊戈尔的帮助下,经过了一个月的暗中调查,塞缪尔终于查清楚了斯托克家灭族的真相。
“小家伙,干得好。”
塞缪尔放下了手中的关键文件,望向门口的伊戈尔,眼中满是赞赏。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份文件的。”塞缪尔笑着问他。
伊戈尔将一份原本应该被严密保存在村长家的文件交到了塞缪尔的手中。这份文件揭示了村子资金流向的重要信息。
其中记载着在七年前,一夜之间,村庄流入了一笔巨额财产,而这笔资金显然与斯托克家族的灭亡案件息息相关。
“我只是按照你说的那样做罢了。”
伊戈尔有些别扭地移开了视线,他显然不习惯接受别人的称赞。
“我就知道,信任你是对的。”
塞缪尔迅速将桌上的文件收到了包里,他有些匆忙地站起了身来。
“我接下来要进城去。”塞缪尔说,“只有亲自将真相告诉警探,我才能放心。”
伊戈尔的脖子有些僵硬,他注视着塞缪尔在房间里忙碌地收拾着东西的动作。
“你要离开几天?”伊戈尔问他。
“来回三四天左右。”
塞缪尔取下了衣架上的白色外套,经过伊戈尔身边时,顺手将它披在了伊戈尔的身上。随后他取下了自己的外套,随意地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二人走出了房间。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安全。”
塞缪尔注意到了院子里的玛丽亚婆婆,对伊戈尔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转换了话题。
“下午好,菲茨罗伊少爷。”
玛丽亚婆婆冲塞缪尔鞠了下躬,满是皱纹的眼睛,在塞缪尔手中提着的文件包上扫了扫。
“您是打算出门吗?”
“是。”塞缪尔说,“我打算进城,大概要花一周左右的时间,这期间麻烦你照看好庄园了。”
“不不不,这是老朽的职责所在,不存在任何麻烦。”玛丽亚婆婆连连摆手,她转头看向一边的伊戈尔,“这孩子也要跟着您一同进城吗?”
伊戈尔冷淡地盯着玛丽亚婆婆。
塞缪尔注意到伊戈尔第一次将不喜欢玛丽亚婆婆摆在了脸上。
“是。”塞缪尔揉了揉伊戈尔的头发,轻笑着说,“这小家伙能帮我不少忙。”
尽管伊戈尔年纪不大,心智却和大人一样成熟,低调,聪慧,当然,也很狡猾。
虽然经过了长达一个月的相处,但塞缪尔仍然没有令对方对自己敞开心扉。
塞缪尔有些无奈,但也不强加干涉。他理解伊戈尔对外人的疏离和谨慎,同时也对此表示赞赏和钦佩。他认为这孩子能成大事,而自己愿意当那个助他一把的伯乐。
“进了城后,我带你认识一个人。”
塞缪尔拉着伊戈尔钻进了马车。在仆人的驾驶下,马车缓缓前行,朝着村口驶去。
“谁?”伊戈尔怀疑地说。
“我曾经的老师。”塞缪尔说,“我相信在他的教导下,你能学到很多东西。”
伊戈尔沉默着,他抿紧了嘴唇。
塞缪尔接着说:“不用担心,他会喜欢你的。”
“我没有担心。”伊戈尔说。
“你就在担心。”塞缪尔笑着说,“你看你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小小年纪的。”
“我没有担心。”伊戈尔恼怒地重复道。
“你有。”塞缪尔想要故意捉弄他。
“我没有。”
伊戈尔提高了音量,而后他才反应过来这行为有些幼稚,他剜了一眼伊戈尔,撇过了头去,闭上了眼睛,不想搭理他。
塞缪尔摇头笑了起来,“好好休息吧,离进城还有好一段路程。”
“菲茨罗伊少爷。”
外面突然传来了仆人的喊声,马车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塞缪尔掀开了帘子,他的目光穿过马车外,望向了前方。
“前面有人进村,路口被堵住了。”仆人焦急地回答道。
塞缪尔伸出头,只见村口被一辆华丽的马车挡住了去路。
“是谁这么大胆,敢堵菲茨罗伊家的马车?”塞缪尔心中暗自疑惑。
前方马车的帘子轻轻晃动,随后,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菲茨罗伊少爷。”仆人在外面转告道,“那位先生说有话想和您说。”
塞缪尔眯起了眼睛,凝视着马车外的那个男人。
男人身着一身优雅的深色西装,他的外表看起来充满了绅士风度,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但眼神却神秘莫测。
这人是什么人?
塞缪尔正要起身,突然察觉手腕被人拉住了。他下意识地转头,只见伊戈尔正紧紧盯着地自己。
“伊戈尔?怎么了?”
伊戈尔紧紧抓住塞缪尔的衣袖,目光中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奇怪,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似乎在犹豫着,最终,他将那些话语全部咽了下去。
“没什么。”伊戈尔收回了手。
塞缪尔并没有多想,他掀开帘子,二人下了马车。
“菲茨罗伊少爷。”
背后传来了伊戈尔沉闷的声音。
“让我和他谈,他是来找我的。”
记忆就此开始模糊不清了,仿佛一切都沉入了深渊,记忆中的画面开始分裂、破碎,留下的只有那些支离破碎的碎片。
碎片中,秦楚看到了伊戈尔紧握的拳头,紧抿的嘴唇,铁青的脸色。
伊戈尔阴沉着脸,转身走向了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男人微微笑着,他为伊戈尔拉开了马车帘子。
此时,秦楚注意到男人的帘子后面还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此次回来,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男人对着伊戈尔低声说,“她很会藏,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疯子。”伊戈尔紧拧着眉头说。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毒害了你全家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吗?”男人说,“她现在就在你的面前。”
“你是个疯子。”伊戈尔冷声道。
男人毫不介意,“你可以叫她女士。”
“滚开。”
伊戈尔挥开了男人的手,对于他的触碰感到十分厌恶。伊戈尔微微转头,看向了站在不远处、脸色不太好看的塞缪尔·菲茨罗伊。
“菲茨罗伊少爷。”伊戈尔语气生硬地说,“你该出发了,早去早回。”
话落,他脸色僵硬地坐进了男人的马车。
男人对着塞缪尔的方向微微鞠躬,面带笑容地说:“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塞缪尔·菲茨罗伊。”
此时,所有的细节开始在秦楚的脑海中逐一浮现,真相已经完全飘出了水面。
接下来便是进城的途中,恐怖组织突然出现,袭击了塞缪尔的队伍,他们持有重型武器,手段及其残忍,似乎早有预谋。
幸运的是,塞缪尔被反恐队所救,他的头部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失去了记忆,改名为秦楚,成为了反恐队的一员。
而伊戈尔,他在斯托克村里等待着塞缪尔从城中归来,但他最后却只等到了菲茨罗伊的死讯。
自从那一天起,伊戈尔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有传言说他离开了村庄,但也有人声称看见他被那个戴着眼镜的神秘男人带走了。
直到多年后,一个年轻的少年突然出现在了村落,他带来了一场血腥的屠杀,将村庄变成了地狱般的场景。
混乱中,人们惊恐地发现,这个少年正是伊戈尔。
而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当他取下了眼镜后,人们立刻认出来了他,他就是那个死去多年的疯女人的大儿子,他如今竟然自称为——伊戈尔·斯托克。
当秦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的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仿佛刚从一个遥远而漫长的梦中醒来。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僵硬、并不怎么舒适的床上。鼻尖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各种西药和中药的混合味。
秦楚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但身体却异常沉重、麻木,根本不听他使唤,使得他的动作变得迟钝而艰难。
此时,突然,门口传来了玻璃摔碎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熟悉而又激动的喊叫。
“秦队!!”
季叶激动地尖叫了起来,她快步跑进了房间,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哭了。
“秦队,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季叶的将之前在仓库里烧焦的头发剃掉了,留了一头英气十足的短发。
“秦上校!”
离凯旋也跟在季叶的身后大步走进了房间,但他停在了不远处,双手僵硬在空中,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秦上校竟然真的……这……”
“快去告诉百千和马克!”季叶冲着离凯旋喊道。她掀开了秦楚的眼皮,用灯照着,仔细查看他的眼睛。
秦楚的眼神有些涣散,似乎只是身体上醒了,但大脑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
孙潇潇推着于鱼的轮椅,两人听到了动静,也急忙来到了房间。
“凯旋哥,等一下。”于鱼拉住了正要出去通知其他人的离凯旋,轻声提醒道,“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小一哥哥。”
离凯旋严肃地点头说:“明白了。”
不到几分钟,得到了消息的马克和伊百千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房间,他们趴在了秦楚的床前,检查着他的情况。
“队长怎么样了?”伊百千对着季叶焦急地问道。
“别急。”季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既然秦队有转醒的征兆,就代表他的情况有了转机,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拜托你了季叶。”伊百千乞求道。
“001呢?”马克捏着太阳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去救那些被关押在实验室里的实验体了。”楚云站在门口,只往队长的方向望了一眼,并不打算走进房间。
“你们先出去,别打扰我。”季叶说。
孙潇潇和于鱼留在了房间里帮着季叶打下手,其他人全部退出了房间。
“001最近怎么样?应该没发什么疯吧?”马克烦躁地问道。

“001最近怎么样?应该没发什么疯吧?”马克烦躁地问道。
离凯旋叹了口气,回答说:“他带着091去寻找那些被斯托克关在实验室里的实验体了,应该很快就赶回来了。”
001一向不会离开太久。
“没发疯就好。”马克舒了口气。
伊百千点燃了一根烟,“小一太冷静了,反而让人担心。”
“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马克拿走了伊百千含在嘴里的烟,自顾自地吸了一口。
秦楚被救出来后,伤势十分严重。连续十多天,季叶几乎没有合眼,她不遗余力地抢救着秦楚,但秦楚仍然没有出现任何好转的征兆。
在这段时间里,众人心情沉重,几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与此同时,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001成为了那个让人更为担忧的因素,他就像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会爆炸。
“楚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马克歪头问道。
“他们还在搜寻斯托克的踪迹,斯托克在安全区里的势力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离凯旋靠着墙壁,双臂交叉抱在一起。
尽管斯托克无恶不作,但在专业能力上,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马克在斯托克的办公桌上找到了一份名为“感染者排斥反应与毒蛇草的研究”的文件——如果那个人不是斯托克,马克会怀疑这文件是故意被放在了显眼的位置,等着别人来找到它。
有了楚云的带领,众人来到了安全区。
在验证了这份文件里面的内容的准确性后,他们将“感染者的唯一弱点是毒蛇草”的这一信息向全世界的所有幸存者传播了出去。
在对抗斯托克的势力的同时,众人开始在安全区附近大范围地种植毒蛇草。
如今,感染者再也不敢靠近安全区了,而001也主动提出外出,去消灭那些在外活动的感染者。
“秦楚不醒过来,安全区里就没有能够指挥的人。”马克摇头说,“就算小一和他的那群实验体朋友们再强大,也不能……”
“嘘……”
马克话没说完,伊百千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用眼神瞟向门口的方向,示意他住口。
此时,门被推开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众人的目光齐聚向门口,只见小一缓步走了进来。
他的衣衫已然被鲜血浸透,身上还残留着受伤的痕迹。他的目光冷漠而锐利,仿佛刚刚从杀戮的战场回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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