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智友都不顾情分这样对她了,还要她真心道歉?
苏智友要不要脸。
她一开始可都是好心,好心要和苏智友成为一辈子的闺蜜和妯娌,要知道刘成刘伟鑫虽然条件差了一点,大男子主义了一点,但家庭结构也非常稳定,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和老婆离婚的,苏智友只要听她的,就可以拥有真正稳定的家庭。
现在离婚率这么高,苏智友一点情不领就算了,惹怒鑫哥也算了,可最后苏智友居然还要彻底毁了她,让她声名狼藉。
她以后还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唐多多越想越愤怒,激动踩着地上的平板,恨不得把白肆玉的账号当做白肆玉本人踩。
可一不小心踩到了边缘,呲溜一滑,整个人倒仰着狠狠摔在了地面上。
当场眼前一黑。
......要不怎么说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
唐多多就昏过去了几分钟,就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然后就听到了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叩叩,叩叩,叩叩.......”
唐多多心脏一个激灵,犹如惊弓之鸟,顿时吓得要躲进卧室,可很快又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好,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用害怕,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唐多多没有动,她并不相信。
外面的声音又再次传来:“你不用怕,我也和你的仇人有仇,我是真心想来帮你,但是我就来找你这一次,你要是不出现,那我就走了,不过——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这一次......你可没有机会再翻身。虽然不用坐牢,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儿,应该不怎么好受吧?”
“你,你是谁?!”唐多多试探着开口,“你先说你是谁,我才能决定要不要给你开门!”
“我是喋叔,你应该知道我吧。”外面传来一声嗤笑,“这些天那些网友骂你的时候,应该也提到过我吧?”
唐多多一愣,突然想了起来。
她好像的确看到过关于喋叔的一些言论。
就是说喋叔之前嘴上说是正义打假,实际上就是故意找茬并侮辱白肆玉,还煽动粉丝网.暴白肆玉,结果被白肆玉算出三个孩子都不是亲生,面子里子都丢完了,粉丝还少了一大波。
甚至有人扒出喋叔是受了秦家的指使,以至于喋叔的名声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是她的新闻刚好救了喋叔,吸走了大部分火力,不然喋叔现在绝对被骂得比现在厉害!
“你来找我谈什么合作?!”唐多多脸色不善。
她可不相信喋叔这种人能有什么好心。
“我来找你一起挽回我们自己的名声,就这么简单,不让你杀.人放火,也不会让你付出什么,你要是实在不相信,那就算了。”
喋叔声音停了下来,作势要走。
果不其然,在他刚转身的下一秒,紧闭着的房门就打了开来。
唐多多露出一只泛着红血丝的眼。
“那我们聊聊。”
喋叔笑了一下,抬脚走了进去。
......
这天晚上,白肆玉美美地吃了一顿大餐,又美美地睡了一次好觉。
第二天一觉睡到大天亮,还不用背诵该死的知识清单的感觉......
简直不要太舒爽!
八点的时候,白肆玉才从床上爬起,热了一下昨天晚上从餐馆里带来的青椒牛柳芝士馅饼,煮了两个鸡蛋,外加一瓶牛奶。
然后就快快乐乐地背起小书包,下楼去做公共汽车。
从这个小区到他的高中学校大概有二十公里,要转三次车,昨天牧长烛要让杜午来送他,被他拒绝了。
他就想自己一个人溜达,拿完准考证还能到处逛一逛。
白肆玉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但今天是高考前的最后一天,学校班级早就不上课了,除了少部分住校的学生被挪去了餐厅或者寝室复习,其他愿意回家的都已经回家。
白肆玉来到办公室时,走廊几乎空无一人。
“居然是虐猫啊,真畜牲,这三只小猫几乎都被剥了皮!血呼淋啦的,得多恶毒才能干出这事儿。”
“是啊,看着吓死人,我都不敢看,连新闻都没看完我就关了......”
两名老师守在办公室一边忙活一边聊,手机里是今早上刚推送的新鲜本地新闻。
“叩叩。”
直到白肆玉的敲门声把两位老师的思绪唤醒。
刘菘雨一看门外,连忙关上了手机起身道:“进来吧。”
白肆玉推开了门。
“老师,我来拿准考证。”
“是白肆玉啊,快过来,东西都在这儿了,准考证,学校发的考试袋,还有教育厅发的报志愿的参考书。”
刘菘雨拿起一个透明且带着白色斜格子的超大文件袋子,要笑不笑地递给白肆玉。
说实话,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学生。
她之前没有故意苛责过白肆玉,但的确也对白肆玉戴上过一些有色眼镜,因为整体舆论还有去秦家的几次家访反馈就是给她一种——
这学生很差劲的感觉,同学父母都不喜欢他。
甚至她有时候看到他在教室角落一个人安安静静写作业的时候,也有点不喜欢他。
说不上为什么,但心里就是下意识的反感。
可这些天的舆论真相一出,天知道她有多难过多自责。
她很后悔之前没有好好关心过这个学生。
白肆玉只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前的老师在想什么,他并不介意,也不在意。
在那样的舆论氛围以及运到影响下,他不被喜欢很正常。
这个老师只是普通人而已。
“谢谢老师,那我走了。”白肆玉乖乖巧巧道了谢,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刘菘雨张开嘴还想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看着白肆玉关上办公室门离开,急得拍了自己嘴巴一下。
明明想说祝他考试顺利的。
白肆玉拿着考试袋和志愿参考书刚离开办公室,就撞上了一个闷头冲过来的人。
那人急得满头大汗,好像没看见他一样,撞了也不道歉,直直冲进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一冲进门就大喊:“不好了老师,薛心振不见了!”
刘菘雨本来还在懊恼着呢,这下可好,整个人面色一变,差点炸了。
“什么?薛心振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你话说清楚!”
“就......就昨天晚上回宿舍的时候,薛心振说他爸妈在校门口的门卫室给他放了东西,他去拿东西要晚点回来,我昨晚上不舒服睡得早,就没注意到到他晚上几点回来,可是早上我九点多醒来时他也不在宿舍,我就打电话问他在哪,可怎么也打不通,我有点担心就打了他父母的电话,结果他爸妈说昨天晚上根本没有给他送东西!”
朱南大喘了一口气。
“然后我觉得不对劲,又去问了宿管老师,宿管老师带我查了监控,就发现昨天晚上薛心振根本没有回来!”
刘菘雨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了。
马上高考了,马上学年都彻底结束了,突然冒出一个失踪的学生。
这是要她的命啊!
“别着急,报警没有?!”
刘菘雨竭力冷静下来,安抚朱南也是安抚自己。
“我还没有,但是薛心振爸妈那边有没有报警我就,就不知道了......”
朱南喘着粗气。
刘菘雨整个人都要急得耳鸣了,她竭力冷静下来:“我去查一下门卫室那边的监控,如果不对劲,我来报警,朱南你先回宿舍复习吧。”
刘菘雨说着就急忙跑出了办公室,结果她刚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口的门卫室,就看到远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晃荡着走了过来。
再仔细一看——
可不就是薛心振吗!
一瞬间刘菘雨眼泪都出来了,疯了似的冲了过去,抓住薛心振就喊:“薛心振你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乱跑什么呢!你不知道你这样会——”
刘菘雨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盯着薛心振手上和衣襟上的血痕,嗓子一紧。
“这血......血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我没事,我没事儿老师,就是早上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电动车撞了一下,蹭破了点皮。”
薛心振一双眼亮得可怕,透着有些邪诡的笑意。
“但是那个人摔得比我还厉害,这都是他的血。”
刘菘雨莫名感觉眼前的学生有点陌生,但是也没有多想,忍不住斥责道:“赶紧跟老师回学校,你哪儿也不要乱跑了,明天不考试了是吗,都要高考了你还乱跑!”
“我没有乱跑老师,我就是昨天晚上压力感觉太大了,想去买点我喜欢吃的蛋挞舒缓一下心情,然后在肯德基吃着吃着睡着了。”
薛心振一脸无辜。
“在肯德基睡着......你也不怕着凉,你们真是什么时候都不让我省心。”
刘菘雨抓着薛心振的手腕就带他回学校。
却感觉手心里面非常硌,她一用力,就好像有什么刺儿一样的东西划开了的她的手心。
她嘶了一声,但也没有松手。
薛心振笑了,突然开口。
“老师,你还记得秦稚吗?”
刘菘雨一愣:“什么?”
秦稚?哪个秦稚。
如果是前些天新闻里秦家那个,那可不是她的学生。
是艺术班的。
可薛心振好像也没有想听她的回答,只是露出手腕上的八字形手链,咧开嘴一笑。
“这手链好看吗老师?”
刘菘雨看着那仿佛两只毒蛇叠在一起的八字银黑色手链, 心里窜上一股莫名的冷气。
她嘴巴张了张,顿了好几秒才开口:“挺,挺好看的。”
薛心振笑眯眯的, 似是很满意。
他没有再说什么,老实地跟着刘菘雨回了学校。
一走进校门,刘菘雨就松开了抓着薛心振手腕的手。
“你可千万别乱跑了,赶紧回宿舍换身衣服, 洗一洗你身上的血, 明天就要高考了,别辜负了这十八年的努力。”
不等薛心振回话, 一道人影猛地冲到了两人面前, 带起一阵温暖的风。
“老薛你回来了?!哎哟你可吓死我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我都要报警了都!”
朱南一直没离开教学楼附近,现在看到薛心振被刘菘雨带了回来, 可激动坏了。
薛心振看了朱南一眼。
“我在肯德基睡着了, 没听见,后来没电关机了。”
“哦哦,你可吓死我和班主任了。”朱南心大,看到薛心振身上有一点血痕也没多想, 大喘了口气说:“你是不是摔倒了?我刚才也差点摔倒, 我为了向班主任报告你的事儿那是一路冲刺啊, 在教学楼四楼楼梯口还撞到了一个人,话说那人长得好像秦......哦不, 白肆玉啊!”
朱南话音未落,薛心振眸底顿染阴沉。
“你说谁?!”
“白.......肆玉啊。”朱南有点后悔了, 他不该提这话的。
他是知道薛心振从上了高中就暗恋秦稚的,前些天秦家真相曝光, 班里有人惊叹秦稚真面目居然如此恶毒虚伪,占尽了白肆玉的便宜,用白肆玉的生命、血肉和运道来滋养自己,也一直被秦家宠爱着,却还到处装可怜,变相地霸凌白肆玉和抹黑白肆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薛心振差点暴走拿班级后面的鱼缸砸破那个同学的脑袋。
要不是下节课的物理老师提前赶到,并且拉了架,那这事儿绝对不会善了。
“好了,不要再聊别人了,好好复习你们自己的。”
刘菘雨也感觉薛心振状态有点不对,但也没有多说,皱着眉离开了。
薛心振手指摩挲着手上的手链,心底的恨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他的秦稚.....
他喜欢了那么多年、一直都那么温柔善良、尤其在发现了他的爱意后还没有疏远他也没觉得他恶心的人,明明值得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秦家选中白肆玉供养阿稚,是白肆玉的福气。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那么无聊且普通,能成为阿稚的养料,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这种事在m国不稀奇,在t国也不罕见,多少底层人被选中当做富人的养料,他们的器官、血液和青春甚至会被拆开利用,秦家已经很温和良善了,甚至还让白肆玉成为了秦家名头上的孩子,白肆玉明明应该感激涕零!
薛心振浑身的阴沉让朱南打了一个激灵,虽然薛心振什么也没说,可他的脊背忍不住爬上一层毛毛的感觉。
他不自主地拉开和薛心振的距离。
等来到宿舍楼前时的小路时,他更是加快了步伐,率先跑进了宿舍楼。
“喵~喵嗷......”
朱南的脚步声刚刚远去,一只小橘猫的细弱叫声从宿舍楼前的草地里传来。
圆滚滚的小身子站都站不稳,在草地里颤颤巍巍地刚迈起一只前爪,就被草叶子绊倒似的摔歪在了草地里,看起来好像还没断奶。
毛绒绒的软毛和草叶交相辉映,可爱得很。
薛心振停下了脚步。
他微微歪头看了一眼它,突然露出一抹笑来。
“激扬青春,梦想起航,今天是六月七号七点四十三分,高考正式拉开帷幕,全市六万一千八百七十三名高三学子即将奔赴考场,去拼搏实现自己的梦想!磨剑三年,终将一发,健笔如飞,妙笔生花!让我们提前预祝今年的高三学......”
公交车里,出租车上,甚至是商场里的光影广告牌......都逐步换上了本地记者的高考实时报道。
街道两边,小区门口,偶尔还会挂上横幅,点燃鞭炮,只为了给自家考生博个好兆头。
各个中学前的大道上,警车守候,棚子搭起。
服装各异的家长们围在学校门口前殷殷叮嘱,握拳鼓气,密密麻麻的学生顶着稚嫩的脑袋,土气但青春的发型,快步前进挤挤挨挨,手里紧紧抓着自己的准考证和考试袋......
全城之中一股独属于高考的味道在金灿灿的阳光中蒸腾,那味道几乎能刻进每个高考生的DNA,以后不论过去多少年,只要再次经历现场,还是能一秒回忆起。
杜午这会儿就回忆起当初自己高考的时候那紧张激动的心情,他嗅着空气中阳光暖烘烘的味道,瞅着考生们人手一个的考试袋,内心感慨,怀念又遗憾。
他也才高考结束八年呢。
白肆玉坐在后座,嫩生生的脸紧紧地绷着。
他本来是准备自己去学校考场的,但是牧长烛一早就在小区下面等着了,所以干脆就乘了顺风车,白肆玉感动的同时,又忍不住更紧张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他还要高考啊——
“三少,到了。”
司机老张稳稳停车。
这里距离学校门口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但再往前就进不去了,有交警在监督。
“去吧,别紧张。”牧长烛微笑着说:“一定马到成功。”
“嗯!”白肆玉板着小脸,一手死死抓着自己的透明考试袋,一手拿着蓝色保温杯,推开车门。
“我走了。”
多一个字都不能说,说了就紧张。
牧长烛看着白肆玉那沉重的身影迈入交警划开的道路里,和其他十七八岁的学生们汇到一起,深灰色的眸底尽是温和,随后,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
对比可爱的白大师来说,他是不是有点.......
可很快,牧长烛在脑海里划掉这个词。
不,他只是年长些。
在白肆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学校大门中,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牧长烛扫了一眼屏幕,抬手接通:“爸。”
“长烛啊,今天是不是白大师高考的日子啊,你们下午要不要回牧家来吃饭啊?”是牧老爷子。
“爸,高考这两天还是不要改变他生活上的习惯,等他明天考完吧。”牧长烛顿了一下,“到时候我会和白大师提议的,之前牧家一直想好好感谢他也没有机会,正好趁着高考结束,一起办了。”
“嗯,还是长烛你想得周到,那就明天高考彻底结束再把白大师接来。”牧老爷子声音里戴上了几分慈祥笑意,似乎是在怀念什么,“长烛你高考的时候还是十七年前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牧长烛:“............”
“爸还记得当年你十一岁就考上京大的时候全程轰动呐。”牧老爷子声音怀念中带着感慨,感慨中透着骄傲,“希望白大师也能考上京大,这样虽然隔了十七年,但你们终究是校友,更亲近了,诶?这么一说,你高考的那年白大师才出生啊,或者......出生一年?”
“......爸。”牧长烛突然觉得胸口有点压得慌。
他面色如常:“我这边有点事要忙,我先挂了。”
......
语文考试很快就在打铃中开始。
在进了考场以后就必须摘下口罩,白肆玉很快就被发现他就是这些天的舆论中心白大神。
考场中顿时响起一阵细密的骚动,一群中二少年少女眼中隐隐闪着各异的光,但很快就被老师镇压。
“不许说话,认真考试!否则离开考场!”
白肆玉面色没有任何变动,手中攥着中性笔,微微低着头。
没有听力,不需要尺子等工具,语文其实是白肆玉蛮喜欢的一科,他在心里默念着题目,很快就沉浸在做题之中。
很快,两个半小时一转而过。
在试卷被收走之后,白肆玉立刻戴上了口罩,踏出考场教室门的瞬间,他手中掐了个法决,便在人群中左拐右拐甩开了那堆激动的视线。
一群学生刚出楼梯就找不见人了,急得团团转。
“啊啊啊白大神人呢?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我也跟丢了啊,白大师是不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妈耶好神奇!”
“白肆玉真人好好看啊,真滴好好看,眼睫毛好长好长的,那个手指也很修长,你们看见没有?”
“我去,你们在说谁啊?白肆玉吗?!白肆玉白大神在我们学校考试?!”
“挖槽挖槽!”
“......”
很快,白肆玉在xx一中考试的消息就传遍了学生圈,而老师圈里也没有错过,监考老师虽然稳重,但也没忍住和同事分享他们监考到白肆玉的事情。
以至于白肆玉下午参加数学考试时,考场前聚集了一堆并不属于他们考场的人。
好在考场秩序非常严格,等白肆玉进场后,那些学生也赶紧跑回了附近的教室。
白肆玉面色依旧岿然不动,拿出尺子套装和圆规,安安静静等待发卷。
一口气不能停歇的“十日冲刺计划”他都熬过来了,坚决不能在关键战场上掉链子!
而此时在考场外等候的牧长烛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好像明天高考还不能结束,现在的高考时间好像改革了,两天变成了三天?
所以明天他并不能带白肆玉回牧家。
突如其来的年龄感再次袭击了牧长烛......
他缓缓闭上眼。
白肆玉一考考了三天。
除了第一天下午受到很多围观外, 其他时间他都是刚好掐着点进考场,所以后面两天就还好,没再接受到太多注目礼。
等到最后一场从考场中迈出脚步, 白肆玉狠狠呼了一口气,眼底闪烁着闪亮的光,激动得连口罩都忘戴了。
他解放了,解放了, 解放了!
他再也不用参加高考了, 再来一辈子也不考了!
白肆玉一路狂奔,中午正烈的阳光撒在他白皙精致的脸上, 乌发粉唇, 少年意气,迸发出的强烈冲击力吸引了众多人眼球。
守在校门口的记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为乍眼的白肆玉,面上闪过狂喜。
不枉她得到白肆玉在这考试的消息后就一秒也不敢离开地在这儿等候!
周围很多人也发现了夺人眼球的白肆玉, 议论声顿时响起一片。
“那个学生好像......好像是白肆玉啊?!”
“我的天呐, 好像真的是白肆玉,我儿子回家和我说白肆玉也在这个学校的考场高考我还没信!早知道前两天我就堵在这儿让他给我儿子做个保过符啊!”
“哎呀,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这孩子可真俊啊,比明星都好看!就不知道成绩怎么样。”
“好像不咋地, 我堂姐的孩子就和他一个学校的, 切, 听说他就是普通班的学生,你们也真是的, 还真信一个小崽子搞的那些封建迷信啊。”
“就是,要我说......就冲他敢那样对秦家人, 他就不是个好东西,秦家人千错万错也把他养大了,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应该知恩!”
“......”
杜午藏在队伍中,听着议论,涌上些火气。
说这话的人才真不是东西。
孩子刚高考完呢吧,也不知道给孩子积点德,张嘴就攻击侮辱白大师。
白肆玉兴奋地奔跑了一会儿,感觉他这边学生越来越多,有点不对劲,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戴口罩。
他连忙戴上口罩,又掐了个法决,三拐两拐,便再次“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刚刚还疯狂朝这里涌动的学生们突然就不见了目标,纷纷变成了无头苍蝇一样,焦急地四处找了起来。
“诶,白肆玉呢,怎么......怎么一眨眼又没人了?!”
“我艹我艹,他绝对是用了什么法术,啊啊啊啊啊好激动啊,法术是真的,白大神是真的!”
“你们是跟丢了吧,二十一世纪了能不能别这么无脑,他就算能算命,也不可能会什么法术啊。”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你不懂吧。”
“白大神好帅呀,长得好好看!”
“啊啊啊他好像出校门了,我看见他了!!!”
一眨眼的功夫,白肆玉已经穿过了学生群,来到了大门口。
校门口的记者双眼灼灼,捏着话筒蓄势待发。
然而——
猛然窜过去的白肆玉好似一股滑不溜丢的风,她刚想抓住白肆玉采访他,胳膊就好像被什么力量挡了回去,等她再伸出手,白肆玉就已经不见了。
女记者:“!!!”
家长群里也掀起阵阵骚动,可不管是想拦住白肆玉的还是不想拦住白肆玉的,都抓不到他一根汗毛,白肆玉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个幻觉。
家长们也露出了和女记者相差不大的表情:“!”
好像......感觉......网上传的是真的。
这个白肆玉真的有点子东西!
白肆玉一溜烟跑到了路边的某辆汽车前,钻了进去。
为了不被一下子发现,也为了避免白肆玉被议论,牧长烛特意换掉了加长林肯。
这两天司机开的要么宾利,要么路虎。
看到气喘吁吁脸颊透红的白肆玉,牧长烛温声道:“要不要喝点水?”
“我想吃雪糕!”
白肆玉用考试袋扇着风。
“好热好热,感觉今天一下子就热了,长烛,我们去买雪糕吃好不好?”
“白大师,你现在吃容易肚子疼,拉肚子会影响你下午考试的。”坐在驾驶座的司机老张忍不住提醒。
这些天相处下来,老张已经知道眼前的白大师虽然能力非凡,但一点架子都没有,随和又可爱,就是个小孩儿。
“不会的张叔,我不会拉肚子的,而且我下午没有考试了,上午这就是我最后一场了。”
白肆玉笑眯眯。
司机张叔一愣,笑着摸了摸脑袋:“唉哟,瞧我......现在高考改革得我都不太懂了,和以前还真是不太一样哈,叔年龄大了,你别介意。”
牧长烛掐着珠串的手指微微一顿。
突然感觉空气有点不流通。
“一会儿让杜午去买,你先喝点水。”牧长烛不疾不徐地开口,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
“行。”白肆玉乖乖拿起蓝色保温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半。
“今天是个好日子~好日子啊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都能成啊都能成!”
白肆玉一边喝水,一边随心所欲地哼着歌,乱七八糟的调调透出他极其飞扬的心情。
考完了啊,考完了。
哈哈考完了!
白肆玉光是想想就忍不住一劲儿笑,眼睛亮晶晶。
牧长烛看着白肆玉的小模样,也忍不住眼梢动了动。
是啊,他的白大师的确是很年少。
生气勃勃,意气飞扬......
还讨人喜欢。
杜午此时也回来了,本来他是准备帮白大师断后的,结果没想到根本没用上他,白大师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反而他被挤进了一堆家长和学生海里。
白肆玉看到杜午回来了,表情一喜,可眼见外面的人潮人海,他又闭上了嘴。
算了,他现在喝水喝得好像又没有那么热了,等出了这边再去买雪糕吧。
虽然按照牧老爷子的心意是等白肆玉一考完就让牧长烛把人带回牧家,可大中午的再赶回牧家,着实也有点折腾。
所以牧长烛还是先订了外面的餐馆,带白肆玉先去吃饭休息。
白肆玉一路都在哼歌,高兴得简直不知道怎么样才好,浑身喜气溢于言表,别说张叔了,就连杜午都被感染到,一向板着的黑脸露出笑容。
高考完的两个半月真是最幸福的两个多月了。
白肆玉哼了一会儿歌,看了一会儿车外的行人和小鸟,终于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于是美滋滋地掏出手机开了机。
结果在手机屏幕亮起的下一秒,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屏幕上刷刷刷弹出的几个消息挑战着他的眼球,让他的眉头缓缓拧成了一个疙瘩。
大眼娱乐:“白肆玉预言终露马脚,曾声称喋叔命中犯火,近几天有生命之危,可半月过去喋叔仍健康平安,且喋叔甩出妻子聊天记录,曝光妻子闺蜜一直暗暗帮妻子遮掩孩子并非亲生的问题,而妻子闺蜜一直收入微薄,近日突然购入奔驰大G,疑似刻意售卖消息,同时,喋叔表示已经准备离婚中,不会对任何欺骗伤害他的人妥协,详情请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