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虐恋男二—— by天下天
天下天  发于:2024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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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苏瑾言在赚钱之道很擅长,思维也灵活,于是对?他提出自己的想法,他提供思路和想法,苏瑾言负责实施,两人合作,孙子柏在暗,苏瑾言在明,打造一个古代版的商业帝国。
从哪里开始呢?
车马铺,古人最常见的交通工具无非马车,牛车之类,但马车这些一般都是权贵才用得?起的交通工具,还有最常见的马,江湖人士与公?职人员用得?最多,所以马儿基本是官家贵族或者有钱人在用,苏家很聪明,苏家的车马铺在每一个地方都会将那?里的能工巧匠尽量以高价纳入苏家做苏家的工匠,然后统一车马价格,样式,订制规则等等。
最后再打着苏家车马铺的名头,不论在哪里他们的生?意都不会太差。
这其实就有一个车马铺的垄断雏形,而苏家车马铺又有一个名牌效应在,于是相辅相成之下早就了苏家的车马铺。
但是孙子柏一了解才知道,苏家的车马铺还是太局限,用的模式也比较单一,不够规范,而且垄断之后带来的就是质量和服务的直线下滑。
然而车马铺是可以做很多业务的啊。
在任何时代,交通对?于一个国家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掌握了交通运输,更是几乎掌握了国之命脉,然而还有什么比做车马铺更接近交通运输的呢?
他们完全可以把车马铺业务扩展成运输业务,就如现代的运输公?司,和平年代最主要的就是货物运输。
比如苏州与隔壁江州之间的各种货物运输,苏城与京城的货物往来等等,大城市之间往往也是经济贸易得?集中之地,所以货物运输只?会连绵不绝,而如今货物运输主要靠两种方式,一是走镖,二?是自己雇人送。
若是找镖局押送货物,因为商户太多而且经常需要收送货物,这就导致镖局人手远远的不够,而且费用太高,所以一般情况下不是特别重要的货物很少有人找镖局。
再就是第二?种方式,也是商户们最常用的方式,自己送。
但这种方式的弊端也不少,大户人家自家养着人,小家小户就得?雇人,但是无论哪种都常常面临被?打劫的危险,路途越远这种危险就越大,再就是若是雇的人不靠谱,经常会遇到连人带货被?卷走的风险,到时候商户就是人财两空,因此货物运送问题几乎成了所有商户最头疼的问题。
由此可见货物运输这条路前景有多光明。
这个方向可以拓展的实在是太多了,州与州之间,郡与郡,郡与县,甚至下至县与县,上至国与国之间,全都可以拓展。
一旦这样一个运输网络建成,就仿佛在大尧的国土上织了一张密密麻麻的交通网。
这是一张可以连接任何地方的大网,无形的,强大的。
如此,这已经不再是赚钱的事了,这根本就是掌握了一国之经济命脉啊。
除此之外?,运输网上再扩展一些别的业务,比如情报网。
掌握了这样一条四通八达的交通运输线路,那?么各地的情报新闻是否也都清清楚楚了,若是再建立一个相关的情报网,运送货物的同时还可以收集并且传递信息,如此,岂不是将天下事都尽收囊中?
孙子柏越说?越兴奋,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苏瑾言早就目瞪口呆了。
苏瑾言从目瞪口呆到面色逐渐凝重,到最后又制止不住的为孙子柏喝彩,接着控制不住的随着他的思路不断扩展下去。
孙子柏的巧思是那?样的让人拍案叫绝,以至于苏瑾言抑制不住的被?他带动,而后跟着他一起无限的畅想起来,他们三言两语勾勒出了一张张宏图,他从未想过他们的思维竟然可以如此契合,有的话甚至不需要多说?,只?需要一个词语亦或者一个眼神,对?方便?能立马心领神会,而后将其融会贯通。
不得?不说?,每一次的见面,这个人似乎都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苏瑾言只?觉得?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就连毫无波澜的眼底此时也忍不住迸发出强烈的光芒来。
他接着说?,“我们还可以这样……”
苏瑾言忍不住接着孙子柏的话往下说?,何止情报网呢,有了情报网他们不仅能掌握一国之动向,甚至还能将情报作为一个卖点,在这样一个时代,滞后了信息就等于致命,所以谁都想掌握最新信息,越是有权人越是想要最新信息,他们完全可以把信息当做商品来买卖。
是的,通过运输方式来获取的信息终究太慢,但他们不仅可以卖信息也可以买,亦或者换,如此以来所有信息尽收囊中。
到时候他们得?到的就不仅仅是钱了,而是一个不断扩张的人脉网,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人脉网,还有足以掌控天下局势的信息网。
若是继续做大,到时候不限于州郡之间,甚至国与国之间也不是不可能,这岂不就是掌控了整个天下?
还有孙子柏所说?的马车改良问题,□□,特殊定制等等,这些也不仅仅适用于车马铺,即便?是钱庄,当铺也全都试用啊,试问哪个权贵不喜欢独有的尊贵待遇呢?
不得?不说?苏瑾言很聪明,孙子柏几乎都是举一他就能反三,在封建等级制度的古代,服务意识仅限于权贵,是下对?上的服务,这才限制了他们的思维,而且商贾一般地位不高,这同样导致他们思维固化,有权之人完全看不起商贾,单纯的财富往往不及权势让人重视,可是,倘若孙子柏所言这些都成为现实,有这样一个组织的存在,又有哪个权贵敢不重视呢?
苏瑾言忍不住想,若是那?时候,四大世家还能成为威胁吗?他们还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显然,他们已然成为别人的笼中鸟,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提前知晓,如此他们还怎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甚至就算是像老?鼠蟑螂一样隐藏在暗处的匡义?军,也同样逃脱不了监视,如此,他们还能搅动多大的风雨呢?
一想到这些苏瑾言都忍不住身心震颤,如此的奇思妙想,也是如此的惊世骇俗,但若是换个角度他换个人,这将是如此恐怖的一件事啊。
苏瑾言的面色越发的凝重起来,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啊,如此重要的东西他竟然就这么告诉自己了?可自己有什么筹码呢?目前除了钱他拿不出任何筹码,然而这点钱放在孙子柏的畅想面前简直一文不值,苏瑾言不得?不慎重。
到底为什么,这人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直接毫无防备的告诉自己?
自己又需要付出什么呢?他就不怕自己窃取了他的想法,来日反过来用他的想法来钳制他吗?
苏瑾言的内心无疑是震撼又纠结的,可也抑制不住的雀跃,太精彩了啊,孙子柏所描述的画面,让他死了几年的心抑制不住的悸动了。
他仿佛真的找到了想要活下去的感觉。
很好,两人一番畅想下来竟然天色渐晚了都不知道,守在外?面的小乙等人急得?不行?,直到小乙看到自家公?子眼底那?久违的光彩,那?眼底的光让他怔愣了好久,他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有在公?子眼底看到这样的神采了,小乙忽的就忍不住鼻头一酸,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公?子了啊。
世子,世子,他终于觉得?这个混账世子是有些本事的了,无论如何,仅凭这一点他就该感谢世子,一辈子感谢世子。
孙子柏对?小乙又哭又笑的反应表示莫名其妙,而苏瑾言则是哭笑不得?,但他着实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畅快了,一天说?了他几年的话,此时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孙子柏同样感觉很是畅快,跟聪明人聊天就是爽,尤其是跟自己很投机的聪明人聊天,简直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享受啊。
两人基本已经敲定了车马铺的未来发展,孙子柏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也不用担心侯府众人喝西北风了,他开心的叫嚷着孙宏。
“快快快,你家世子都快饿死了,好酒好菜赶紧端上来。”
他说?着又想起一件事,于是连忙对?着跑出去的孙宏道,“你去把秦默叫来。”
一旁的苏瑾言听到秦默的时候,面上瞬间染上不自在的怪异,没?记错的话秦默进门还不足两月,世子和他的故事在这苏城流传的还蛮广的,版本也极多,总之,他这个外?人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合适。
“那?就不打扰世子了,我先告辞。”
孙子柏却古怪的看他一眼,刚刚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怎么有种忽然就翻脸了的感觉?
“都这时候了,当然要吃了饭才能走啊?”
“要不然这样,瑾言你搬到侯府来住吧,如此我们谈事也方便?些。”
此话一出别说?小乙惊掉下巴,就是苏瑾言也是差点没?呛到自己,好在他很快冷静下来,而后有些戏谑的看向孙子柏,“世子侯府美?人众多,真的有多余的房间给我住吗?”
他在戏谑,眼底也透着几分试探,五万两远远不够,或许他需要付出些别的什么呢。
孙子柏却毫不在意的摆手,“瑾言你若是嫌弃,可以住我的房间。”
“咳咳咳……”苏瑾言顿时更尴尬了。
孙子柏也是出口才发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不对?,于是急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那?些美?人都被?我送走了,他们住的院子都是空着的,不不不对?,我是说?,你若嫌弃他们住过的,就住我这里,我可以搬出去,哎,万一你也嫌弃我住过的呢?咳咳。”
孙子柏成功把自己也整不会了。
好在这时候小厮端菜上来了,两人当即不约而同的终止这个话题,可不巧,没?多久秦默赶来了。
苏瑾言再次僵住。
这叫什么啊?苏瑾言一阵尴尬。
他却没?想到,进来的秦默不仅没?有半点生?气?,反而恭恭敬敬的在孙子柏面前行?了一礼,甚至还跟苏瑾言见了礼。
苏瑾言眉头微蹙,若有所思起来。
“世子,苏公?子。”
“不知世子找我来有什么事?”
苏瑾言心里更怪异了,这两人的相处好奇怪,这是正常新婚夫夫该有的相处模式吗?
却不想孙子柏对?秦默的态度更奇怪。
他像一个老?板对?待下属一样的对?秦默询问了这几天的观察所得?,而秦默也一五一十的将这几日的观察感悟说?出。
任何时代任何人都离不开衣食住行?,而自古便?有民以食为天,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离不开一个吃,就说?苏城,大大小小的酒楼饭馆不在少数,有权贵大官们去的雅间,也有平常百姓们光顾的大堂,总之,食,是最常见的赚钱之物。
再说?那?天凤凰山上的秋猎,百姓云集,数以百计的小吃摊贩,一块臭豆腐也好,一根糖葫芦也罢,甚至两文钱一碗清水,都有数之不尽的人去购买,哪怕是平时舍不得?花一分钱的百姓那?一日也会花个几文钱,由此可见只?要愿意去做,吃这一块绝对?是不愁生?意的。
而且成本低,风险小,只?是,想要赚钱更多自然是有门路,秦默已经想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决定在吃上下功夫。
他曾经还在秦家的时候,每次偷溜出去做的都是无本的小生?意,因为他一没?成本,二?没?时间,每次偷偷出去都得?小心翼翼,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观察到许多酒楼饭店的后厨小二?每次收到菜贩送来的菜都骂骂咧咧,因为不新鲜,但是每次骂完之后又只?能咬牙认了,因为来不及换别的了。
而另一边,他又看到许多周边的农夫们挑着新鲜极好的菜却卖不出去,在菜市场他们找不到摊位就被?赶走,去酒楼还没?开口就被?骂走,街上也被?官差撵来撵去,他们无奈最后要不卖不出去,要不就是被?菜贩子们以极低廉的价格买走,很是辛酸。
于是秦默便?滋生?了一个想法,就是做一个中间人,将拥有新鲜好菜的农夫与酒楼采购两者联系起来,他作为中间人收取一些酒楼给的小费。
事实证明这真的能赚钱,而且是无本的买卖,农夫和酒楼都挺满意,只?是他因此得?罪了菜贩子躲了好长一段时间。
总之,若是让他来开酒楼,他绝不会让这群菜贩子赚到钱。
这件事孙子柏是知道的,他在听秦默说?的时候心里就有了打算,所幸秦默自己果然也对?这方面感兴趣,于是倒是刚巧了。
孙子柏没?有顾虑,直接当着苏瑾言的面,将侯府两个闲置的饭店交给了秦默,而且秦默手中还有孙子柏从秦家强行?要来的几个铺子练手。
他觉得?比起萧亦焱成本六千两的风雨楼,指不定秦默这里要先盈利呢,就不知道这两位男主角到底谁最先给他赚钱了,要不要让他们比一比呢 ,也不知道孙子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竟然兀自笑出了声,把苏瑾言和秦默都整得?有些懵。
孙子柏接着又给他提了些建议。
比如饭店的装修风格有多重要,又比如雅间贵客与一般大堂分开的建议,以及预定服务等等。
不仅秦默受益匪浅,就是苏瑾言也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秦默双眼发光的离开,苏瑾言才恍然回神,“你不是让他来吃饭的吗?”
孙子柏眨了眨眼,“还真不是。”
孙子柏随即将萧亦焱和秦默的爱恨情仇跟苏瑾言简单说?了,什么乔装打扮一见钟情啊,两情相悦却爱而不得?啊,而后是他这个好色世子横插一脚,如何的横刀夺爱强取豪夺,而萧亦焱又是如何的在大婚当晚夜闯侯府为爱疯狂等等,以及他跟他们做出的交易和承诺也毫无保留的说?了。
孙子柏他说?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苏瑾言甚至听出了几分津津有味的感觉,因为孙子柏好像完全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苏瑾言目瞪口呆,再一次被?孙子柏的行?事给刷新了下限。
让新夫郞的情夫给自己打工赚钱,以新夫郎为酬劳,现在竟是连新夫郞都没?放过,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苏瑾言惊愕得?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孙子柏则干咳着纠正道,“咳咳,严格来说?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可不是本世子的夫郞,”不知想到什么,孙子柏还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身体上也没?有任何关系哦。”
“咳咳咳……”
刚好在喝水缓解尴尬的苏瑾言顿时又是一阵咳嗽,过于白皙的脸颊因此而染上了一层绯红。
“世子不必与我说?这些的。”
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嘛,大可不必,真的。

又是几天过去, 萧启敖几人已经耗光了所有耐心,正处在即将?憋疯的边缘。
秋猎刺杀之事依旧没个结果,都尉府那群不知道变通的呆子还三天两头的就来?烦他们一下, 而?最?气人的还是那小世子,竟然?对他们避而?不?见, 不?仅萧启敖和苏栾他们不见,就连白子玉他也不?见, 偏偏他也不?是有事, 天天往苏瑾言那里跑呢, 殷勤得跟个什么似的。
所以那孙子柏分明就是故意避着他们,几人因此一天比一天烦躁。
直到这一日, 向来?热闹的苏城忽然毫无征兆的开始戒严, 都尉府几乎倾巢出动, 封城的封城, 戒严的戒严,偌大的苏城一夕之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进?不?来?出不?去, 就连苏城的百姓也被要求闭门?不?出, 所有人都慌张又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都尉府似乎在抓什么人, 挨家挨户的搜, 甚至连都尉府本身和苏州府都没有放过, 事情的严重性好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白子玉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心里那个猜测似乎越来?越明朗了?, 可他完全不?敢信, 太多杂乱的思绪他还没能串联起来?,然?而?那种?不?安的直觉是越来?越强烈了?, 就连越发暴躁的萧启敖都收敛了?许多。
苏城的戒严整整持续了?三日,直到第三天天气放晴,城门?大开,所有都尉府官兵也都撤了?回去,大家这才从各自?家里走出,但?那种?压抑又恐惧的氛围似乎还笼罩在苏城上空。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又过了?两日,一些“风声”和“内情”逐渐传开。
据知情人士透露,这次全城戒严是都尉府在抓逆贼。
你?说什么逆贼?天下太平哪里来?的逆贼?这就不?知道了?吧,三十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匡义军没听说过吗?那可是一呼百应的匡义军啊,短短时间几十万人揭竿而?起,匡义军所到之处官府人人自?危,有的不?战而?降,有的甚至一听到风声就抱头鼠窜,匡义军势如破竹,一度直逼京城,要不?是有那平南侯孙岐山的出现,只怕现在的江山早就姓匡了?。
据说匡义军打不?死杀不?绝,他们的信念能传千古,一句“匡扶正义,扶危济困”的口号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甘情愿的为之献出生命。
事实上稍微年长一些的人都是经历过的,当?年孙岐山并没有完全将?匡义军灭绝,据说逃出去一些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有匡义军余孽的出现,他们四处破坏,潜伏在人群中不?断地与官府作对,或者?悄然?发展壮大,只是他们一旦被发现就会很快被镇压,被围剿,朝廷对于这群人明显深恶痛绝。
然?而?他们似乎真的杀不?绝,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些年,一直到十多年前他们才逐渐销声匿迹,匡义军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而?且随着这些年越发太平安定,一些人甚至已经忘了?曾经有这么一群人的存在。
如今乍一听到,不?少人心底的恐惧又被勾了?出来?。
乱了?乱了?,这是要天下大乱了?啊!那些人可太疯了?,难怪都尉府要戒严挨家挨户的搜。
消息如冬日的雪花一般,转瞬便满城皆知,苏城一时间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乱,而?且紧接着都尉府一个司马被抓的消息传来?,接着是苏州府一个长史和他手下一连串的官吏被抓,据说都尉府两位都督脸色非常难看,就连苏州牧钱大人也是大气不?敢喘,眼睁睁看着手下人被抓,脸色凝重,事情似乎严重到了?可怕的地步。
消息一出,众人只觉得?脚底生寒,竟然?连都尉府和州府都被渗透了?吗,而?且还做到了?长史和司马,倘若继续让他们发展下去,是不?是哪一天苏州突然?就被迫换了?天大家还不?知道呢。
一想到那种?可能大家就止不?住的恐惧。
而?且还没完,听说城东和城北有两个油粮铺的老板也被抓了?,据说被抓的时候他们正在密谋如何刺杀世子。
又听说苏城首富秦家的长子秦宝福也被抓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与此事有关。
没两天又听说城西有一户人家全家遭灭了?口,上至八十岁老父,下至六岁稚儿,无一幸免。
但?是很快又有消息传出,那一家并非被灭门?,而?是那家男主人乃匡义军余孽,在得?知苏城暴露之后,他为了?不?暴露其他匡义军同伴而?选择了?自?杀,但?是,他在自?杀之前狠心将?妻儿父母一家老小全都杀了?,以此表示决心。
丧尽天良啊,这些人都疯了?吗?他们怎么敢的啊?
传言愈演愈烈,各种?消息越传越离谱,整个苏城人心惶惶,而?白子玉等人也终于是坐不?住了?。
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是匡义军余孽。
白子玉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证实之后还是止不?住的震惊,虽然?没有真正的经历过谋逆,但?因为皇上对匡义军的避讳,导致整个京城对匡义军也是闻之色变的,这匡义军简直就是皇上面?前绝对不?能出现的禁忌,他们因此也对这匡义军莫名的避讳。
“怎么可能呢,他们不?是早就被消灭了?吗?”温北冥脸色糟糕,“没记错的话,他们已经十多年不?曾在大尧的任何角落出现过了?吧。”
“哼,我看你?们一个个就是过于大惊小怪了?,”萧启敖脸上也不?好,但?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看着面?前几人,“那匡义军就是洪水猛兽又如何?他们在三十年前就被镇压了?,那之后的十多年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要我说他们就是秋后的蚂蚱四处蹦跶,根本不?足为惧。”
“如今沉寂个十多年又出来?蹦跶,难不?成一群阴沟里的老鼠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
他就是不?屑,一个个闻之色变的样子真是可笑,况且匡义军又如何了?,现在不?都是抓了?吗?
“切,要不?怎么说你?是庶子呢,”苏栾毫不?客气的讽刺道,“无知,短浅。”
“苏栾!你?不?要太过分?,让你?进?来?不?是让你?来?阴阳怪气我的,不?会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庶子也配让本公子滚?再说了?,这里可不?是萧家,哪里有你?个庶子说话的份?”
“呵庶子又如何,我即便是庶子我父亲也是萧家家主,而?你?呢苏四?你?父亲在苏家又算个什么?”
不?过区区一个苏四,即便是嫡子又如何,苏栾莫不?是忘了?苏家家主是苏二爷,而?非他的父亲。
虽然?能者?居之无可厚非,可是自?古长幼有序,苏家这一任的家主直接越过苏栾父亲还是引起了?不?小的争议,苏栾父亲更是因此成为京城笑柄,嫡长子是有多差劲才会被直接放弃,苏栾父亲因为这件事多年以来?抬不?起头,越发的郁郁寡欢,性情更是逐渐暴戾,这些年甚至都很少出门?。
这件事自?然?是苏栾心里不?堪也不?可提的逆鳞,萧启敖口无遮拦,两人也是经常互相戳短,不?过这一次苏栾是真怒了?,直接起身就揪住了?萧启敖的衣领子。
“萧启敖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事实而?已,怎么还不?让人说呢?”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两家护卫急得?纷纷出手,氛围顿时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陷入混战。
温北冥是乐得?看这俩掐的,但?此时显然?不?是时候,火烧眉毛了?还有闲工夫在这里斗嘴,他急忙求助的看向一旁冷眼旁观的白子玉。
“子玉兄,你?快让他们住手吧,我们现在可不?能乱。”
原本刺杀之事一出他们还互相猜疑指责,各自?防着对方?,但?现在匡义军出现,显然?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不?团结起来?,大家都不?会好过。
白子玉眼神淡淡,看着那两个废物眼里闪过厌烦,随即他忽然?抬手将?手中茶盏摔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茶盏碎裂的声音终于让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停了?下来?,萧启敖和苏栾脸色阴沉的看过来?,白子玉这才冷冷道,“要打滚出去打。”
白子玉还真有这个资格,因为这里是本就是白子玉的住处,他们几个不?约而?同来?到白子玉这里商量。
温北冥赶紧趁机上去打圆场,“好了?好了?萧兄,苏兄,咱们都消消气,都什么时候了?正事要紧啊。”
两人这才面?色难看的各自?放开,只是看着对方?依旧不?顺眼,只怕心里已经把对方?当?做不?死不?休的死敌了?。
“子玉兄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白子玉冷哼,“怎么三位,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吗?”
萧启敖三人面?面?相觑,倒是真没有明白白子玉这是什么意思。
白子玉看着他们的反应顿时更头疼了?,别的不?说,就看看眼前这三个废物,他们三家能派这样三个废物来?还不?足以说明京城对西南的轻视有多可笑吗?
“秋猎上众目睽睽刺杀孙子柏之人,乃匡义军余孽,你?们想过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吗?”
白子玉面?色凝重,甚至是有些难看,三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不?如白子玉聪明,在京城的地位也远远不?及白子玉,可这件事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匡义军余孽刺杀孙子柏而?他们完全是遭遇了?无妄之灾吗?
原本此事跟他们毫无关系,却不?想偏偏遇到匡义军余孽刺杀孙子柏,不?仅让他们这次的任务都落了?空,现在还连累他们被怀疑,被审查□□。
如今真相大白了?吧,他们是被冤枉的,可匡义军余孽又闹得?整个苏城人心惶惶,一片混乱,最?气人的是那苏州都尉府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事情真相大白了?还不?让他们离开,而?这,也是三人今天出现在白子玉这里的原因。
不?过,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京城想要掌控孙子柏显然?已经不?可能了?,说不?定匡义军一出现,远在西南的那个老匹夫孙岐山也会回来?,所以无论如何,四大世家这一次是谁也讨不?到好的了?。
他们只是不?明白,现在不?让他们离开是几个意思?难道苏州还想公然?与他们四大世家为敌吗?疯了?吧?
白子玉深吸一口气。
“你?们就没想过,此事成了?会如何吗?”
此事若成,平南侯唯一的嫡孙,未来?的平南侯,众目睽睽之下被刺身亡,当?着他们四大世家的面?,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正如孙子柏先前愤怒之下所言,他过去十九年都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他们一来?他就遭遇了?刺杀,是不?是四大世家要他死?
到时候苏城一片混乱,而?那个杀手又当?场身亡,死无对证,他们毫无疑问的成为最?大嫌疑人。
事实上,若非孙子柏“闲来?无事”跑到山阳郡去游山玩水,前山阳郡郡守私藏粮食的事情就不?会暴露,此事不?暴露,都尉府和州府就不?会去彻查,而?不?彻查此事,只怕潜伏在苏城的匡义军余孽也就不?会轻易被发现,那么是不?是这次秋猎刺杀的真正幕后凶手就不?会被人所知。
如此 ,刺杀之事要么成为无头之案,要么就是他们这几人背了?锅,毕竟谁会想到消失了?十多年的匡义军余孽头上去呢?
于是西南必然?与京城对立,别的不?说,至少平南侯孙岐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支持四大世家了?,这就意味着四大世家背后的皇子彻底失去了?四十万大军的机会,除此之外,倘若孙岐山有了?反心,或者?早已存在反心,那么孙子柏的死便是他出师京城最?好最?充分?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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