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着急的问:“师傅,你昨天还没有说完。”
老宫人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铸造九鼎的时候用了人祭。”
年轻人吃了一惊,似乎更兴奋:“那岂不是邪器?”
老宫人斜了他一眼:“笨蛋,那是将领自愿献祭的,是英灵,他们化作鼎魂守护龙脉,镇压九州的邪物,一旦移动了九鼎,邪物恐会倾巢而出。”
“最近宫里失踪的人……”年轻人害怕得发抖,抱紧自己的胳膊。
“可能是征兆……”老宫人叹息一声,“好了,你别说出去,回去做事吧。”
“是是。”年轻人满足了好奇心频频点头。
白起退了回去,和范雎他们传达了这事。
甘茂沉思片刻,拿出面具戴上:“戴上面具就是英灵?那我现在也是了哈哈哈。”
张仪拍了拍他的肩膀:“估计是周天子用来恐吓臣民的传说,因为我们想夺走九鼎。”
李斯赞同:“城里的邪物谣言、人面疮都是他们散播的。”
“然后恰好有痘病发生,我们想强行带走九鼎恐怕也出不了城。”范雎感叹了一句,“谁在给周天子策划?”
商鞅微微眯眼:“可能就是这个面具人。”
几人边聊边走,心里都有了想法。
回到湖心亭前,李斯抬头一看便见到六国君主垂头丧气的走出亭子,看来是被嬴政他们杀了一个片甲不留。
李斯走过去,低目行礼:“公子,我们有事禀报。”
嬴政手中还拿着一枚棋子,他笑着拉起李斯的手,把棋子放进他手心:“回去后想和先生认真下一盘棋。”
“是斯的荣幸。”李斯温声应下。
“……”还没有走远的六国君主气得差点掉进池塘,想不到这个最小的反而最厉害!把他们杀了一遍又一遍!这还叫没有认真下棋?!这是讽刺谁呢!
大臣们前去扶着自家君主:“大王勿动气。”
他们更生气了,见到自己的大臣都不顺眼,为什么不能像秦相一样能言善辩还能出谋划策。
“走!”六国君主没好气的挥手。
秦相们排排站,望着六国君主的背影微微一笑,真惨,什么时候把他们都灭了吧。
一行人回到屋里后张仪就把面具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秦王们听。
商鞅等人眼神深邃的看着张仪,张仪你能不能编得再离谱一点?地动山摇时用九鼎镇压就能平息?比那个老宫人还离谱。
秦王们也是听一半,不听一半,大概知道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就是这样。”张仪煞有其事的说,“如果你们不介意谣言,凶手捉不捉都没关系,反正你们大秦一向很霸道。”
嬴渠梁无奈的看着嬴驷:“你觉得呢?”这是你的丞相,他们可不敢随便反驳。
嬴驷挑眉笑笑:“先生说得对。”然后伸手拉着张仪跑路了,“我还有事情要请教先生。”
然后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一屋子的人互相望了望,各自带着自己的SSR走了。
嬴政在书房里和李斯下棋,左右两边坐着围观的吕不韦和王翦。
下了一半,嬴政问道:“先生从没输过?”
“在我记忆里是。”李斯又下了一枚棋子,点点头。
吕不韦狠狠的盯着李斯,李斯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都不让让政儿。
嬴政抬目看着他,李斯在某些方面很有好胜心,或许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和他的野心一样。
嬴政分析了一会儿棋盘,又下了一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起来我在家里养了两条鲤鱼,纯黑色的,仲父特意给我挑选,他说皮实好养。”
“是两条公的,可惜不能增产。”
嬴政说得非常认真,让在场的三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吕不韦脸色一僵,乌漆嘛黑的鲤鱼?他这是被自己内涵了?明明还有那么多漂亮的鲤鱼怎么不选!
金色、白色、红色,甚至变异的蓝色不好看么?!
吕不韦咬了咬牙,狠狠的骂着自己。
李斯侧目望了一眼吕不韦:吕相你的审美真的很差劲,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王了。
吕不韦瞪着他:都怪你的养鱼言论。
气氛一时间有些尬尴。
李斯自觉自己也有些理亏,便轻咳一声道:“那公子养得怎样?”
嬴政弯起眼睛:“还不错,他们很活泼。”
李斯尬尴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吕不韦表情麻木。
嬴政又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想给它们改个名字,不知道改什么好,先生有建议吗?”
李斯浑身僵硬,脑内的内存瞬间被清空,难道他要说该叫“李斯”?他笑着扭头把问题扔给吕不韦:“卢韦先生觉得呢?”
吕不韦心想这又不是我挑的鲤鱼,李斯也真是可恶,竟然转头把他推出去。
他想了想,当场把这个难题扔回给自己,而且毫无心理负担:“公子,既然是你仲父挑选的鲤鱼,你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李斯忍不住笑,十分佩服吕不韦,吕不韦这是自己坑自己啊,真狠。
嬴政也忍不住笑,回头说:“就依卢韦先生所言。”
“嗯。”吕不韦也知道自己坑了自己,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就平常心的对待。
王翦听完他们的对话,沉思片刻:“公子,臣也想去看看鲤鱼。”他现在在军里,没有指令不能回咸阳。
“好。”嬴政笑着点头,“我正准备请将军过来观看,仲父一定会允许将军回来的。”
吕不韦双目放空,按照自己谨慎的性格,再加上之前的诡异事件,应该会允许,然后“自己”会在旁边暗中观察……
“公子这步棋下得不错。”李斯左手还拿着之前嬴政塞给他的棋子,他低头望了一眼,如果吕不韦同意,那大王便能和王将军会盟成功,朝堂上的大臣便会有一番计较。
墙头草虽然不太牢靠,但是也是必要的。
只是大王有些着急,似乎还想改变些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历史?
在另一个世界正在喝茶的吕不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用手帕按了按鼻子,侧头看向窗外的梅花,是谁在说他的坏话?
张仪这边,张仪从袖子里掏出刀子,嬴驷看了一眼便眼角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先生……这是昨晚的刀子?”
“??当然不是。”张仪勾起嘴角,“凶器要事后扔掉销毁,还要清理现场。”
“……”嬴驷笑笑,松开他的手,然后看着他破开火龙果,火龙果是红色的,流了很多汁水出来,把张仪的手都染红了。
就像血一样。
嬴驷微微叹息,握住他的手腕说:“去洗洗吧。”
“等等,这颜色很正。”张仪惊叹,从工具箱里抽了一张纸出来,“等我们造出纸张来,便是一纸千金。”
“你想做什么?”嬴驷坐在他的对面问。
张仪笑着用手指在纸张上描绘了一个地图,嬴驷低头一看,这是大秦的地图。
接着张仪又把周围的六国给圈了进来,火龙果的颜色很红,这张地图便仿佛是用鲜血染出来似的,实事也确实如此,打仗没有不流血的。
战国那么多年也打了很久。
是时候该停了。
张仪画完后说:“公子心里藏着大秦。”
嬴驷笑起来,学着他的模样在地图里画了一条大鱼:“先生觉得我画得怎样?”
张仪:“不咋样。”
嬴驷:“……”
张仪笑眯眯的,又在地图上画了很多小鱼:“公子又觉得我画得如何?”
“不错。”嬴驷没有过多评价,他在等着张仪的下文。
“没有了?”张仪果然反问。
“还有什么?我觉得画得挺好看的。”嬴驷抬头看着他,眼里含笑,“还是先生觉得有问题?”
张仪把火龙果分给他:“吃吧。”
“……”还生气了,嬴驷叹气的拿着火龙果,他踌躇片刻,在不碰到汁水的地方咬了一口,非常注重仪态,“下次还是切成一块一块的吧,方便。”
“嗯嗯。”张仪有些敷衍。
嬴驷小心的吃完火龙果,张仪擦了擦嘴巴似乎终于坐不住了。
“公子,我想了很久,蚁多叮死象。”张仪指着地图。
嬴驷笑了笑,给大鱼加上一个三角背鳍:“我忘记了告诉先生,这条是鲨鱼。”
张仪、张仪第一次呈现呆滞状态,他以为他听错了:“什么?”
“鲨鱼。”
“鲨鱼?”
“大白鲨,海中一霸。”嬴驷看着他,微微一笑,“所以周围的鱼都不是他的对手。”
“……”张仪张了张口,糟糕,好像反驳不了,明明能言善辩是他的强项,可是如果自己反驳了,岂不是说自己对付不了小鱼儿?这怎么行。
嬴驷卷起地图,把纸张放在他的手心,认真道:“先生画的地图很精准,我心里除了大秦,还有先生,希望先生教我。”
他这这句话还给张仪说的“公子心里藏着大秦”给了答复。
“……”张仪沉默片刻,接着拿着地图跑了。
“……”嬴驷嘴角微动,站起身,背着手绕着案子走了一圈,他是不是逼得太紧了?不过张仪肯定会进池塘吧。
他要把池塘建大一点。
张仪跑出去把秦相们都找过来,指着自己的画说:“哈哈哈我是鲨鱼,公子真会说!深得我心!”
秦相们侧目看他,你的关注点错了,难道秦王不是说你不好对付,还心狠手黑吗?
“那你们是什么鱼?”张仪感兴趣的问。
商鞅咳了一声:“都说了我是鹤,不过你从天鹅变成鱼了?”
张仪不介意:“都一样,现在我觉得鲨鱼更猛。”
李斯&吕不韦不作声。
范雎不怀好意的说:“听说小/秦/王养了两条黑漆漆的鲤鱼,啧。”
甘茂和商鞅有趣的看戏。
张仪揣着手笑得更大声更张狂:“黑鲤鱼?哈哈哈,风格好特别,我岂不是一口一个李斯,一口一个吕相。”
众人:不,你的也很特别。
李斯看向吕不韦:“吕相亲自挑选的,吕相怎么看?”
吕不韦摸了摸胡子,淡定道:“胃口太大小心噎住。”
李斯幽幽地接口:“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张仪仔细审视了他们一番,一脸嫌弃:“看模样也不好吃,还是算了,两位谢恩吧。”
甘茂笑了一声和稀泥:“说到鱼,回去后我请你们吃全鱼宴。”
甘茂这边谈论着鱼儿的一百种做法,嬴稷这边正在房间里和白起相顾无言。
白起坐在一边拭擦着自己的宝剑,他没有和范雎他们一起出去,因为擦剑,忙。
嬴稷低头看着下了一半的棋盘,范雎竟然扔下他跑了,幸好还有将军,他抬头看向白起,不过白起可能是觉得张仪有些无聊就没有出去。
嬴稷想和白起说话,没话找话说:“将军,来下棋?”
“臣不爱下棋。”白起抬头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擦剑。
“你都擦了很久了。”嬴稷不由说道。
“需要保养。”白起又说。
“……”似乎有些道理,嬴稷只好又转移话题,“那喝酒?”
“面具人还没有捉到,不能喝酒。”白起终于擦完剑,把剑挂回腰间。
嬴稷想了想,好像没话可说了,确实有些挫败,白起真是冷漠的战神,也对,他是将军,又不像范雎他们那样说话滔滔不绝,必要的时候还能以一人怼百官。
他又看向白起的手臂,肌肉线条完美,看来白起也是不容易生病的,那自己想说的话也无法说。
屋内寂静了一阵子。
白起站起身。
嬴稷以为他想出去:“将军要出去?”
白起走了几步,回头望着他,又调转脚步走回来:“下棋。”
“……”嬴稷,将军原来真是很吃软啊,只要假装可怜巴巴和示弱便可以?
自己前世完全攻略错误了?
果然还是政儿更懂得将军他们的心理,他或许可以向政儿取取经。
嬴稷在心里想了很多,面上说道:“那太好了,我也是十分无聊。”
他还真的从来没有和白起下过棋,大概前世也是没有的,所以根本不知道白起的棋艺如何,结果白起把他通杀了!
“咳。”嬴稷试图挽尊,“不愧是将军,棋艺了得,我输得心服口服。”
“这个我熟。”白起看着他,似乎笑了笑,“公子如果想赢回来,我们下次再下棋。”
嬴稷分明见到白起眼里闪过一丝光,似乎想再通杀他几百次,嬴稷认真的思考片刻:“等我有兴致的时候。”
“那我出去走走。”白起收拾好棋子起身走了。
嬴稷托腮沉默,白将军又不高兴了?他去群里问了问。
嬴渠梁听完后说:【所以你拒绝了?】
嬴政:【拒绝了?】
嬴驷摇摇头:【你怎么能拒绝?】
嬴稷反驳道:【寡人并没有明确表示拒绝。】
嬴驷恨铁不成钢:【大家都是大人,自然知道是婉拒的意思。】
嬴稷可疑的问:【你们难道都输给了自家丞相?】
嬴渠梁&嬴驷:【……】
嬴政开口道:【如果他想赢,寡人可以让他赢到底。】
嬴渠梁&嬴驷马上接口:【政儿说得对。】
嬴稷:【不对,父王和祖父你们不是这样吧?】
嬴渠梁父子:【我们也是这样的。】
嬴稷:【骗谁呢!】
嬴渠梁:【别说那么多了,那是你自己的将军,我们出来吃饭吧,很晚了。】
嬴稷一脸糟心:【好,其实寡人怀疑范雎似乎怀疑他的死和寡人有关。】
众人:【还真有这种可能,白起死后,你转头敲打他……但到底真相如何只有你自己知道。】
嬴稷抹了抹脸:【……行,别说了。】
第37章
晚上吃饭的时候范雎发现嬴稷对自己笑得“不怀好意”,简单来说就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有些奸诈。
范雎一边吃饭一边在群里问:【你们觉不觉得我的大王有些奇怪?】
张仪扭头望了一眼:【很正常,你的大王一直是这样。】
甘茂也评价道:【我觉得今晚还顺眼一点。】
众人:【附议。】
【???】范雎一脸黑线:【你们是认真的?】
众人:【假的。】
范雎猝,就不应该问他们,他转头问白起:【白将军觉得呢?】
【他今天下棋输给我。】白起想了想,犹豫的补充道,【可能输不起。】
【……】算了,范雎扒饭,还是他自己来应付吧。
吃完饭他们便回去休息,第二天开始七国的参赛者都开始锻炼身体,准备比赛。
秦国这边的参赛者有嬴荡和孟贲,甘茂围在嬴荡身边递水,递茶,递毛巾,两眼汪汪差点要哭出来。
“大王,喝水。”
“大王,擦汗。”
“大王……”
“丞相。”嬴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这次有十足的准备,寡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是的,大王。”甘茂很伤心,转头给群改了一个寡里寡气的群名——大秦历代SSR寡相群。
商鞅发现后立刻改回来:【甘茂,就算受伤了我们的医药也准备好了,如果严重还可以花巨款去星际治疗,这个群名真的不吉利。】
【好吧……】甘茂叹了口气。
商鞅等人轮流安慰了他一番,甘茂这才没有那么沮丧。
又过了几天,终于到了举鼎比赛的日子,七国又聚集到广场上。
六国君主这次信心十足,赵王率先说:“这次寡人肯定赢!“
楚王反驳道:“还没有比试,话可不能说得太满。”
嬴荡站起身说:“每个鼎都一样重,你们是举自己的鼎还是怎样?”
六国君主在这方面很齐心:“当然是举自己的。”
韩王举手:“那怎样才算是举起来?只要离地就可以?”
嬴荡说道:“举到膝盖以上都可以。”
六国君主齐齐点头:“好,那谁先开始?”
“等等。”嬴渠梁站起身笑着说,“我们必须请一个见证者,不然这举鼎就没意思了。”
六国君主一听便知道嬴渠梁的意思,问鼎天下,问鼎天下,如果没有主人就少了很多意思了。
齐王点头:“不错,那我们便去请周天子出来吧。”他左右看了看,“你们谁派人过去?”
魏王不满道:“为什么是我们?”
燕王啧了一声,“要不,大家抽签决定先后顺序吧!”
“好。”
“签已经准备好了。”甘茂站起身,把竹签工具拿出来,“每根签的长短不一样。”
六国君主只觉得秦相们连抽签都会搞阴谋,自然是不信他们的。
韩丞相当即表示:“把竹简放进竹筒里,我们自己摇出来。”
“好啊。”甘茂眯起眼睛笑了笑。
“???”六国君主又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甘茂笑得那么奸诈?
秦相们露出一个十分一致的笑容,甘茂还有一个神秘绝活,那就是想摇到什么就能摇到什么,俗称老千。
甘茂一招手,侍卫搬了一张案子放到中央:“诸位大王,请。”
赵王觉得自己的手气不太行,望着丞相说:“丞相去试试。”
赵丞相有苦难言,他摇得好那还好,摇不好恐怕赵王又怨他,经过这次事件他觉得他和赵王之间的信任岌岌可危,都怪秦国!
“丞相不愿?”赵王见他没有出声就皱起眉头。
“不,臣自然是愿意的。”赵丞相低头说,“只是臣最近的运气不好,恐耽误了事。”
赵王大度的挥手:“没事,你是替朕去的。”
“是。”赵丞相也不敢摆出苦瓜脸来了,只好硬着头皮上。
韩王等人看了看他们,也叫自家的大臣去,万一自己抽不好签,还能安慰自己不是自己的运气不好。
于是一场抽签变成了大臣之间的对决,七人站在场地的中央大眼瞪小眼。
“谁先来?”齐大臣顶着大太阳犹犹豫豫的说。
“我吧。”甘茂笑了笑拿起竹筒。
商鞅等人也一笑,甘茂第一个抽自然能抽到最短了,对手真是太失策了,如果有人先抽还有概率抽到最短的签。
嬴荡喝了一口茶,看着甘茂他们,心情十分舒爽。
“那你先吧。”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谢了。”甘茂一拱手,开始摇竹筒,其他人紧张的伸长脖子看,竹筒里传来“莎莎”的噪音,过了一会儿有一根竹签飞了出来。
众人一看:“??!”好短!
大臣们突然反应过来,或许他们不该让甘茂先抽!而该让他最后才抽!
“好了,到你们了。”甘茂比了一个手势。
齐大臣立刻抢过竹筒:“第二个到我!”或许他太紧张了,一摇竹签全部甩了出去。
其他人纷纷避开,楚大臣笑着说:“不关我们的事,你捡起来再抽过。”
齐大臣脸色涨红,无可奈何的蹲下身捡竹签。
齐王狠狠的捂住额头没眼看,丞相!你做什么?!真是丢脸丢到外国去了。
齐大臣额冒冷汗,好不容易捡起来,又差点中暑晕倒过去,被甘茂好心的捞了一下。
齐大臣下意识回答:“多谢。”他谢完,抬头一看见是甘茂,脸色便尬尴起来。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甘茂和气的说,“你慢慢抽。”
六国大臣一脸糟心,甘茂亏你说得出来!你的良心呢!
齐大臣这次很小心的摇,摇了很久终于摇出了一支,他捡起来一看,很长……
齐大臣灰溜溜的退到一边,韩大臣接手抽,等所有人都抽完后摆着竹签比了比,秦国是最短的,然后韩国是最长的。
韩王也想不到自己会是第一个替死鬼,这个第一名并不好做,因为他们要逼迫周天子出来。
齐王顺心了一点,就开始压迫韩王:“韩王,派人过去吧。”
“好。”韩王无耐,只好吩咐几个人去请周天子出来。
甘茂跑回去坐下。
李斯在群里说:【这样大家都是恶人了。】
张仪哈哈一笑:【如果事后周天子发难,我们围观一会儿。】
吕不韦:【坐收渔翁之利。】
众人给吕不韦点赞。
商鞅补充:【而且周天子可能有痘病。】
众人又给商鞅点赞。
范雎继续说:【最怕水不够浑浊。】
白起&王翦:【已经够混乱了。】
张仪:【太好笑了,我去个茅厕。】
李斯&范雎:【我们也去。】
白起&王翦面部表情复杂,最后还是白起说:【我陪你们去。】
张仪趁着对面不注意带着他们偷偷溜走。
周天子这边,周天子的大臣和儿子几乎要气炸肺。
大臣甲:“欺人太甚了!他们还想请我们大王出去?这算什么意思?”
大臣乙:“分明是目中无我们大周!”
周太子:“赵先生呢?”
大臣丙:“我派了人去请他过来。”
就在这时有人走进门,几人抬头一看便露出笑容:“赵先生你终于来了。”
周太子热情的拉住范雎的手,范雎此时戴着九鼎的面具,他微微一笑,咳了一声,摸了摸喉咙:“今天喉咙有些不舒服,可能病了。”
李斯笑了笑,面具人可以混进来和他们跳舞,他们和可以混进来捉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太子立刻关心的说:“先生保重身体,我们还指望着先生呢。”
“七国企图邀请大王前去的事情我已听闻。”范雎揣着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臣有一计,可以让他们自己打自己。”
“先生请说!”几人当场大喜。
范雎又笑了笑:“六国现在几乎能确定会输掉,他们会心里不甘,也会不舍得地儿和财物,大王便出面赏赐些财物给他们,也不需要多,但一定要均匀,这样还能向天下显示大周之正统。”
“彩!”几人纷纷点头,“还是赵先生厉害,这样他们自己就会不满对方,觉得自己应该被赏赐更多。”
有个大臣疑惑:“但他们会不会转头对我们不满?”
范雎心想谁还满意你们?但他表面却说:“之后我再告诉你们一条妙计,你们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便可。”并没有,他们之后就跑路了。
有大臣还疑惑:“敢问先生之后有什么妙计?”
范雎一拂袖以退为进道:“既然信不过我,我便离开罢了。”
周太子急了:“自然是信先生的,我现在就去请父王。”
“好,去吧。”范雎作揖转身,“若有事再来找我。”
“多谢先生。”周太子让人把他们送出去。
然后接见六国使臣。
将相群。
甘茂:【你们可真敢,万一被揭穿了呢。】
张仪二话不说:【那就耍流氓。】
甘茂:【哈哈哈。】
范雎:【被揭穿了也没什么,没被揭穿就有好戏看,何乐而不为?】
李斯:【如果可以还能坑一把面具人,谁叫他恐吓我们。】
吕不韦摸了摸胡子:【那你们快点回来。】
【好!】
韩王的臣子灰溜溜的出来了:“周天子不见我们。”所以他们被赶出来了。
“行了,坐吧。”韩王看向其他人,“我们尽力了。”
齐大臣这才站起身:“那到我们去。”
结果前五国都请不动周天子。
最后的赵王看着嬴荡说:“等我们去了就到你们了。”
“当然了。”嬴荡笑着说。
赵王招了招自己的人去说服周天子。
群名来自少年难归的灵感~感谢宝子~
今天有事迟了一点更,么么
第38章
赵王没想到周天子终于肯出来,但周天子戴着帏帽,不愿见他们,看身形应该就是他,而且还有周太子站在他旁边。
周天子缓缓开口:“孤听闻诸位赌约之事,对赵王等深感遗憾,便各赏五百金和一些财物回去。”
六国君主闻言脸色变了又变,一方面是大周果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有那么多财务,另一方面是如果他们接受的话得谢恩。
六国君主互相对视一眼,而且他们什么时候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还赏赐一样多。
魏王一向能屈能伸,起身行礼道:“谢大王厚礼。”反正他输了那么多,拿一点回来也好。
其余五国转念一想便也谢恩,反正攻打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攻打的,脸皮什么的不需要。
嬴荡笑了笑出声道:“大王也可以派人来举鼎。”
“??!!”六国君主都被嬴荡的厚脸皮震惊了,这不就是想再削大周一笔吗,但他们不出声,他们被坑了也想找一个垫底的。
大臣姬元闻言,凑过去和周天子说话:“大王,或许这就是赵先生早就料到的事情,如果我们能举起鼎,便能获得更多的收获。”
周太子摇头:“自己举自己的?不是荒谬吗?”
姬元笑了笑:“太子,现在七国问鼎天下难道不荒谬?”
周太子被他堵得噎了一下,然后又反驳他,周天子听得心烦,一挥手说:“我们不举,孤倒是要看看他们能不能举起来。”
“父王说得是,”周太子点头。
姬元游说失败便没有再说话,他看向秦相那边,希望他们放过自己,看在他那么尽力的份上。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开始吧。”嬴荡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没再说什么。
“那由孤的勇士开始。”赵国抢先一步说话。
嬴荡笑着说:“那我们最后吧。”然后坐下来闭目养神。
甘茂给他松了松手臂上的肌肉:“大王不用担心。”他很伤心,又给群改了一个名字。
嬴荡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觉得甘茂更紧张,自己这个举鼎的人都没有那么紧张。
很快九鼎便被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