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回头看爆炸(快穿)—— by玉户帘
玉户帘  发于:2024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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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的开始,温郧只是一个缺乏情感的执行者,黄哥在那时最大的目标就是让温郧多拥有一些人类的情感,现在的确有个各种各样的情感,可是,那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相比还是太稀薄了。
温郧也许永远都无法做到想钟青喜欢自己那样喜欢着钟青,可是钟青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被发现过一次了,所以这一次的温郧藏得格外好,他不想让钟青察觉到而为此感到伤心,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君瑶看不懂温郧,也看不懂钟青。
“算了算了,我让下人给温老爷端些好茶过来,都是我私下珍藏的,比这些好上不知多少倍。”
君瑶转声说起了茶,看着桌子上日常用来待客的茶叶君瑶想起了那几块被自己放起来的茶砖,正好拿出来给温郧尝尝。
钟青坐在戴宣州身边,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在场的谁都知道温家这位是站在戴宣州那头的。
“戴大人再怎么说老夫也没有办法啊!夫人的确是在我这边留宿过,但是您说的那什么密函我们是真的没见过啊。”
君老爷看着面前的两人脊背都发凉,要是将密函拿出来君家的前程就全完了,绝对不能承认。
当初君老爷跟羽婴亲热的时候拿到了那份密函,他本来还以为是羽婴抄下来的,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直接将那东西拿了过来,真是太倒霉了。
君老爷现在这个人都后悔死了,要是当初没收下该多好,那样戴宣州就算抓住了羽婴也不会因为密函的事情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羽婴只在你这边留宿过,而且她昨天也的确说了,密函是在君家。”
戴宣州有的是时间跟君家拉扯,这个君家老爷之前还想给朝廷那几个官员送礼来着,不过都被拦了下来,本想着君家的家业也不小就计较了,没想到今日一见这个君老爷还是个狡诈的人物。
“这……会不会是羽婴小姐记错了。”
戴宣州笑了,他看着君老爷的眼神愈发的阴沉。
“那你们睡在一起的事情也能是我搞错了?”
钟青看了一眼戴宣州,好家伙,这可是通奸啊,戴宣州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这可算得上是一件大丑事啊。
君老爷脸一下子就白了,噗通一下子就跪下来了,这下子他也不狡辩了。
“没想到还真是。”
戴宣州看着面前跪下来的君老爷,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本来他也就是炸一下,没想到还真的炸出一条大鱼来。
君老爷这下更懊恼了,他根本没想到戴宣州就在吓唬他,这下子全完了。
“羽婴从头到尾都只是我附上的下人,只是不知道君夫人知道您与我府上的下人苟合会是什么反应。”
戴宣州是个聪明的,从始至终都没给羽婴名分,因为他从来都不相信没有把握的人。
钟青喝着茶,面前的茶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喝的他是浑身难受,他想去见温郧。
戴宣州让自己的人去君老爷的书房搜查,就算君老爷在怎么阻拦也没有办法,果然还是搜到了那封密函。
这下子君家算是彻底搭不上朝廷那架桥了,这辈子也无法超越温家了。
钟青看着雷厉风行的戴宣州,心里盘算着时间准备离开去找温郧。
跟温郧正在扯东扯西的君瑶大概是感受到了君家正在衰败的命运,轻叹了口气。
“温老爷倒是惬意,那日灯会我在后面看的清楚,钟管家和您站在一起还是蛮登对的,之前说的那些话也算是出自我的嫉妒心吧,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就忘了吧。”
君瑶说完就带着侍女离开了,温郧能感受到这大抵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钟青找到温郧的时候,温郧正好看着茶杯中的茶水发呆。
钟青的手从背后轻轻攀上温郧的脖颈,慢慢俯身靠近温郧。
“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不能。”
温郧笑着,拍了拍钟青的手背,像是在玩闹。
“钟青,我们回去吧,这边一点都不好玩,没意思。”
钟青点了点头,和温郧肩并肩走出了君家的大门。
温郧跟着钟青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男人,钟青说他叫戴宣州,是羽婴的主人,温郧这才想起还有羽婴那号人。
“羽婴?我记得她当初很喜欢你来着,整日跟在你身后叫着‘总管大人’什么的,你就没什么想法?”
“没有,我不喜欢她,而且很讨厌她。”
温郧故意做出了一张苦瓜脸,像是在看负心汉一般看着钟青。
“你好不解风情。”
钟青衣袖下面的手勾住了温郧的衣角,他看着温郧的脸笑的莫名。
“我只喜欢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温郧看着突然这么认真的钟青有些不自在,只能拍拍钟青的手臂,认真地告诉他自己知道了。
戴宣州上马车前看了一眼温郧跟钟青,随后转身合上了帘子。
如果没记错,羽婴的目标就是将她“抛弃”的钟青。
戴宣州带着人和密函十分迅速的回到了京城,君家也消停了不少,又过了不久果然朝廷公布了几处新的码头和商路,在那路上开客栈和酒肆的人家算是高兴坏了,其他不少人也争着抢着买那商路附近的地皮。
君家之前提前知道了那密函的内容,所以比任何人都早在那边买了地,只不过戴宣州出面给君家退了钱,这下子君家的地皮算是白买了。
温家本来就是皇商,对于那些个地皮并不上心,温家的目标在码头上,果然开设的七个码头,温家拿下三个码头,除了每年要交给朝廷的税务,其他的收入全属于温家,这可是十分不得了了,这下子温家可能还要繁荣个几十年。
码头就代表着水路,要知道水路可要比马车拉着跑快的多,而且如今水路发达,这每一条河里流淌着的可都是明晃晃的金子。
温郧继续在家里混吃等死,钟青每天到处忙活,不是在忙温家的产业,就是忙着给温郧搜罗各种宝贝,生怕他一个大男人在家里憋死。
至于君家,几条商路的开通让不少人家底愈发厚实,渐渐追赶上了君家的脚步,反而是被排斥在外的君家越发的艰难了。
三月初,街上的柳树已经抽条了,厚实点的衣服都收起来了,温郧倒是也犯起了春困,白天睡晚上睡,钟青来找他亲热的时候都睁不开眼,吓得钟青赶紧找来大夫来看,还以为是生病了呢,谁知道就是犯了春困,多吃点应季的瓜果蔬菜就能好。
温郧该吃吃该睡睡,倒是旷了好久的钟青每天睡不着吃不下,终于忍不住了才找个暖和的日子下手。
只不过怎么就能好巧不巧被唤成和小竹给看见了呢?
小竹难以置信的捂着嘴,眼中的光奇异的闪着,唤成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手上的端着的水果都被他扔出去了。
钟青黑着脸扯过旁边的被子给温郧盖上,然后抽出温郧的家伙事儿,看着马上又要睡着的温郧脸更黑了。
“看什么看,还不出去!”
小竹笑得十分灿烂,抓着唤成的衣袖。
“管家大人,对不起,扰了您们的兴致,我们这就出去。”
唤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竹拉着出去了,屋子里的钟青十分不爽的那床幔放下来,然后把快睡着的温郧摇醒。
“做这事你还能睡着,是我做的你不舒服吗?”
“……”
温郧吓得赶紧睁开眼,看着钟青赔笑。
“舒服,舒服,这不是舒服的快睡着了吗!”
唤成跟小竹站在外面,看着灿烂的日光,一个浑身轻松,一个还没反应过来。
“小竹……你说,咱们主子……是上面那个吗?”
小竹鄙夷地看了一眼唤成。
“你是男人你不清楚吗,那不是都插在里面吗?”
唤成一听见小竹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
“呸呸呸,你个小女孩家家的怎么能说这么孟浪的话。”
小竹无语地看着唤成,转身就走了,一点都不想理会这个傻子。
看着小竹离开时愉悦的背影,唤成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之前温郧说过要娶钟青做夫人,但是唤成默认的是温郧承受,今天这一看正好理解反了,他家主子真厉害!
作者有话说:
不管有几章,这个小世界明天都给他完结掉

◎结局◎
钟青从温郧房里出来的时候特意找了下人, 告诉他们没事不要往主房那边走,至于唤成跟小竹,钟青也让人去告诉了他们, 就算跟温郧的关系好也不能随意闯进屋子里,就像这次撞见了这样的事情属实气人。
日头越来越热了, 温郧犯困也少了, 院子里栽种的花花草草也长势喜人, 钟青还是喜欢有事没事找温郧, 后来干脆让下人们把书房的东西都搬到了温郧这边。
“听说君家要迁走?”
温郧今天从下人那里听说了君家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没怎么了解过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边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君家继续在这边待下去只能苟延残喘,听说是要往北方迁。”
温郧点了点头, 生意场瞬息万变, 君家做的事情不地道,落到这种下场也怪不得别人。
农耕已经开始了, 不过这边很少见到农田,要再往城外走走才能见到丰沃的田地,城中的百姓日子过的不错,依山傍水的环境也给这片地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活力, 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外地人也开始往这边迁移了, 希望能在这边寻个好生活。
“今天早上官府的人来了,说是城外有不少流民。”
那些人好像是一群普通百姓,路上遇见了盗贼, 失去了身上值钱的东西, 从朝廷的发布了新公告之后, 官府就开始限制外来的人流了,但是这么多的人待在这边也不是事儿。
“官府怎么能找上咱们?”
“说是城中收不下这么多的人了,想问温家要些粮食和马匹,他们官府出人手将人安排到其他的城中。”
温郧想了想,这些事情对温家来说并不算什么,既然是官府那边的意思,还就卖他一个面子。
钟青也是流民出身,但是他一开始并不想做这件事情的,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心的可怕之处,不过看温郧的样子还是可以出手帮一下的。
“嗯,我明天出去一趟,会跟官府说,安排些东西的。”
钟青可不愿意吃亏,这样的事情温家带头,下边一些个商会之类的都逃不过,该掏钱的掏钱该出粮的出粮,家大业大的,都不缺这几口饭。
钟青计划的好,只是后来再想想,那天他就不应该出去的。
温郧一直坚持在院子里到处溜达,所以这么久以来也没再怎么胖过,看着精神越来越好的温郧,唤成经常想开口劝温郧给温家留个后的,但是每次看到温郧和钟青都开不了口,后来还是小竹把他拽出去说了一大堆话才让唤成安生下来。
算了算了,随主子去吧,怎么开心怎么来。
第二天,钟青坐着轿子去了官府,府上就只有温郧一个主人了,伺候温郧的下人也多得很,倒也不害怕温郧孤单。
可是,到了中午的时候,日头挂的老高,那太阳还有些灼人,温郧散步回来正准备去去吃午饭,转头就听见有人在大喊。
“走水了!走水了!”
温郧抬头看向了传来声音的那个方向,没想到正是他住的地方,果然能看到隐隐冒出的烟气。
下人们都乱成了一团,都在忙着去走水的地方灭火,根本没注意到已经消失了的温郧。
小竹和唤成都没跟这温郧到处溜达,两个人都有很多事情要忙活,而且人就在府上走动,干脆就随便叫了个下人跟着。
等众人将火扑灭的时候才注意到主子人没有了。
唤成这个人都慌死了,小竹看着被烧的地方,这是一件偏房,平时都是用来放一些杂物什么的,杂物一对在一起就容易起火,但是这周围明显有香油的味道。
“唤成你去找管家,我带人去找主子,记得告诉主子,是有人故意把侄子带走的,这火是人故意放的。”
唤成听到了小竹的话,立刻带了两个腿脚快的下人,找了府上最快的马车,他记得钟青去官府,那他们就去官老爷那边去找。
钟青与人谈好了事情,正准备着回家跟温郧一起吃午饭,只是刚出了大门,就遇见了来到的马车。
里面的人一出来,钟青就知道出事了。
“钟管家,主子不见了,小竹说是有人故意放火趁乱带走了主子。”
唤成相信小竹的判断,在某些方面小竹要比他灵活的多。
钟青的拳头握紧了,难道是君家的人,应该不会,君家都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了,这是节骨眼上应该不会来找温家的事,但是也不排除君家死性不改,还想再温家的眼皮子地下翻身的可能性。
“派人去找了吗?”
“小竹带着府上的人已经把府上搜了好几遍了,现在应该正带着下人在附近找。”
“知道了。”
钟青冷着脸,迅速坐上马车往温府赶,他只想尽快找到温郧。
坐在马车上的钟青催促着马夫,马夫也知道府上出了大事,那可是他靠着吃饭的公家,他比谁都想尽全力。
钟青的手心满是汗水,他的手脚冰凉,甚至在颤抖,他现在把自己能想到的仇家都想了一遍,一遍遍的排除,一遍遍的思考,可是到了最后他也找不到那个自己渴望得到的结果。
他的心思全乱了。
回到了府上,小竹赶紧走到了马车边,看着下来的钟青心中忍不住的担忧。
钟青的脸色苍白,额角还冒着冷汗,看样子已经快乱了阵脚,可是现在钟青绝对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那主子就很可能受到危险了。
钟青深呼了一口气,冷下了目光,又变回了那个令人惧怕的管家大人。
“什么情况?”
“有人在主子院子里放火,下人们忙着救火没注意到有人将主子带走了,在后院的假山里发现了已经咽气的下人,那人之前是跟在主子身边的。”
钟青没有说话,直接走进了府中,拍了两拨人在城中找,另外让小竹拿着温家的令牌去城门那边询问最近有没有进城的外人,顺便让他们留意出城的人。
那些流民进不来,但是小批量的人员还是能进城的。
温家全府上下的气压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除了要保证温家正常运行的一下下人留守外,其余的所有人都被派了出去,可见这件事□□多严重,虽然这时候闹出什么事对温家的影响不太好,但是钟青可顾不上这些。
后来钟青又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排除了城内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而回来的小竹也带着一个还消息回来了,前两天的确有一波奇怪的人进来了,看着不像好人,一群男人带着一个女人,看样子对这里还挺熟悉。
一群男人?一个女人?
钟青想到了一个人,他的手渐渐握紧,突然站起了身。
“那些人出城了吗?”
“问了,到目前还没有出城,奴婢让一群人留在城门了,一旦遇见他们就一定能拦下来。”
小竹有头脑,但是还只是个孩子,她留下的那些人不一定是那些人的对手,就从这群人能潜进温家将温郧带走这一点来看,这群人的身手是不错的。
“小竹,拿着这块令牌,一会会有人来找你,你带着他们去城门守着,一定要守住。”
钟青暗地里养了不少人,这些人应该足够用,至于城内,就交给钟青来吧。
既然是最近才来的,那必然要找地方住下,既然是不少的人,那就绝对不可能住客栈,那样目标太大,也不少藏人,只能是租或者买下一处宅子拿来用。
刚刚听小竹的话,钟青大概能猜到对方是谁了,这么久他都快忘了这号人了,还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死在戴宣州手上了呢,真是后悔没亲手杀了她。
羽婴,一定是那个女人!
第一次下毒被她跑了,后来戴宣州又将人带回了京城,他没机会下手,如今居然还死性不改,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钟青让下人去查,不管是自家的还是别人的,最近两天卖出去的宅子都要差个清楚。
温家的地位放着这里,既然温家要查,其他人自然也会奉陪,还没过半个时辰下人就将查清楚的单子交上来了。
跟买宅子的人确定而卖房人的长相,以及时间,都是能跟小竹说的对上的,那现在就要想办法把温郧好好的救出来了。
小竹带了一部人人去守城门,钟青带着一部分人靠近那处刚被买下的私宅。
温郧的双眼被蒙住了,手也被绑在了身后,头昏脑涨的温郧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了什么声音。
“他怎么还没醒?”
“迷药吸进去的太多了,暂时醒不过来,我建议还是先杀了比较好,温家的人已经开始找了。”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尖锐的女声让昏沉的温郧头更疼了,他记得当时是走水了,下人们都在忙着去救火,然后自己就没有意识了,看样子是有人下了迷药。
温郧慢慢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脸颊紧贴着冰凉的地面,他的手腕被身子磨得生疼,眼睛上的布被取下了。
“醒了?”
那女人弯下腰看着看着温郧,语气阴冷的莫名。
温郧的眼睛还有点花,有气无力的侧过头,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
哦,原来还是个熟人啊。
“羽婴……”
“原来还记得我啊!”
羽婴的脸色并不好,看样子最近没怎么好好休息,她看着温郧身上的布料,看着温郧腰间挂着的玉佩很多的立马让这个男人去死,明明曾经享受这些的都是她。
女人的手贴上了温郧的脸,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光滑的面皮,艳红的液体顺着洁白的皮肤滑落下来。
羽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吗,这个叫温郧的男人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没有之一,可是那又能怎么样,男人毕竟是男人,那种乐事就不应该有男人来承受,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到底事不如女人的。
羽婴洋洋得意的看着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钟青是什么样的人羽婴清楚的很,只要杀掉温郧,那温家就落到了钟青的手里,这可是钟青最想得到的东西,就算自己动手杀掉了人,但念在自己是为了他的情面上也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怎么,跟在钟管家身边就真以为自己有了依靠吗?他对你做过的所有事都是用来应付周姨娘的老手段了,你一个男人怎么比得上女人身娇体软。”
羽婴收回了手,指甲上沾染的血迹也被她抹在了温郧价值连城的衣袍上了。
温郧听着羽婴越来越难听的话,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一瞬间,温郧也不知道自己的怒火是对着羽婴的,还是对着钟青的,也许这两个人都让他很生气。
“你……错了,钟青是不可能喜欢你的,永远……”
温郧面含嘲讽地看着羽婴,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可笑,将自己人生大半的价值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真的是太悲哀了。
羽婴做下人的时候经常会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那种像是在看虫子一样的眼神,所以自从她有了些许的权利就会无时无刻的彰显自己的地位,为此来让别人高看自己,可是这个男人却又再用那种像是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
“别这样看我……马上,我就杀了你。”
羽婴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开口。
她花了全部的积蓄才请到了这群亡命之徒,她绝对要让钟青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温郧被好吃好喝的养在府上这么久,万事都是怎么顺心怎么来,这下子被羽婴这个女人整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恨不得站起来踹她两脚。
羽婴带着身边的人出去了,大概是有什么事要做,没多久外面的就传来了什么声响,门被猛地打开了。
刚缓过来的温郧抬头一看,羽婴正拿着一把匕首往自己冲过来,面容狰狞,门外的声响还在持续,看来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只不过羽婴的刀越来越近了。
温郧趴在地上一个翻滚躲过了羽婴的匕首,如今他的手被绑着,在地上也爬不起来,羽婴要是再想给自己一刀他绝对是躲不掉的。
羽婴双眼通红,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看着翻滚到一边的温郧咬着咬再次抬起了手。
“你这个疯子。”
温郧看着朝自己靠近的羽婴慢慢挪动身体,他的力气已经快用光了,手腕也越来越疼。
在羽婴的手即将落下的那一刻,钟青来了。
钟青手拿一柄长剑,一道剑光闪过,温热的鲜血溅到了温郧的脸上。
“啊——”
羽婴的手腕处只留下了拳头一般大的血口,匕首也好,她纤细娇柔的双手也好,都被钟青的一刀斩了下来。
钟青将哀嚎的羽婴一脚踢到了一边,撞上墙壁的羽婴瞬间昏死过去了,从手腕处流出的血液渐渐浸红了地面。
钟青松开手上的剑,看着温郧沉重的走到他的身边。
钟青蹲跪着,解开了温郧身后的身子,然后用着自己的袖口擦拭着温郧脸上的血迹。
“对不起……我们回家……”
温郧被扶了起来,他靠着钟青的肩膀,轻声的应了一声,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我休息一会儿……”
钟青抱着温郧,一步一步的将人送到了马车上,温郧身上的伤不严重,但是温郧的底子不好,钟青现在只想快点把人带回去。
温郧找到了,钟青安排出去的人也撤了回来,至于那些被抓住的人也都被关了起来,至于羽婴,钟青特意让小竹找大夫去吊着她的一口气,这件事情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小竹看着守在温郧身边的钟青,又看了看满脸担忧的唤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她见过那个叫羽婴的女人,知道这件事情是她谋划的,那个女人身上的伤她也看到了,手是接不上了,这辈子都只能拖着残破的身体了,不过至于温郧醒了之后会不会放她一条命就说不定了,不过就小竹自己的了解,羽婴想活下去很难。
温郧是被饿醒的,尽管身上酸痛无比,手腕也疼的要命,但是温郧还是爬起来准备找东西吃。
没听到身边有动静的温郧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钟青,只不过比起自己这个刚受过难的,钟青反倒像刚经历过生死的人一样。
“别看我了,给我找点吃的,快饿死了。”
以温郧对钟青的了解,接下来这个人又该低沉一段时间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肚子。
钟青让下人去准备些好进口的吃食,一听到要准备吃食,唤成就知道温郧已经醒了。
唤成端着食物进来的时候眼泪婆娑的,看的温郧肉麻死了。
“没多大事,就一点小伤而已。”
温郧笑着打哈哈,谁知道唤成一开口温郧就蒙了。
“还一点小伤?主子你都睡了两天了!”
两天!温郧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明明身上也没什么伤怎么就睡这么长时间啊,而且他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钟青接过唤成手上的碗,一言不发地端过来喂给温郧吃,唤成看了一眼钟青没再说话就出去了。
“你睡了两天,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起来之前也是,赏雪回来得了风寒,倒头就睡。”
温郧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被下毒的那一次,也许是他的身体真的很弱吧,这个世界的自己的人设就是体弱多病嘛。
“让你担心了,不过我现在感觉很好,能吃能盒,浑身轻松。”
温郧的话多少有些夸张,但是他真的感觉挺好的,除了手腕上有些疼,还有身体上肌肉拉扯的酸痛感,其他真的没什么了。
钟青没有理会温郧的话,他放下碗,看向温郧,只是那双眼睛中充斥着浓烈的情感。
“钟青……”
“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错。”
钟青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羽婴就不会来找温郧的麻烦,没有把温家守好,让温郧遭遇了危险,这也是他的错,可是他犯下的错太多了,他害怕自己在前半生种下的恶果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伤害到温郧,可是他更害怕温郧会离开他。
“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错,所以你要好好处理,要对得起我受的苦。”
温郧不想对着钟青说太多安慰的话,他们相处的久了,钟青应该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所以,他并不会责怪钟青,但如果钟青没有对自己的过错做出弥补……
钟青点了点头,但同时他也暗暗下了个决定,下次无论去哪里他都要带着温郧,或者是说温郧无论去哪里钟青都会跟着。
温郧醒来之后,一批批的大夫又挨个给温郧把脉,唤成算是放下了心。
至于钟青,他要去做一件事情。
小竹很可靠,所以由她看守着羽婴钟青算是放心的。
“去看看温郧吧。”
小竹应了一声就下去了,这样的活计有苦又累,她还是喜欢在温郧的身边待着。
钟青走进了关押羽婴的柴房,羽婴双手已经不知道被人丢到那里了,她的手腕被纱布包裹着,断口处还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羽婴比温郧醒的早,吃的喝的下人们都按时的送过来了,所以这个人活的好好的。
守门的下人看到了钟青都下去了,门合上之后脏乱的柴房只剩下钟青和羽婴两个人了。
羽婴看着满满靠近自己的人眼中浮起缕缕可悲的希冀……
钟青没在羽婴这里待多久,只是钟青离开时让下人好好照看着里面的人,钟青离开之后羽婴的精神就变得不正常了,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钟青,说他下贱,各种污言秽语不要命的往钟青身上砸。
有人向钟青汇报过这件事,只不过钟青也只说随她去,羽婴就这样骂了好几天,后来就消停了,一天早晨送饭的下人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断气的羽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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