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回头看爆炸(快穿)—— by玉户帘
玉户帘  发于:2024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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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青束发的发冠上镶着一颗宝石,在上午的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只是这道活泼的光照不到任何人的心里。
钟青和羽婴走了之后,唤成这才敢出来把小院的门从里面锁上,防止他们又突然闯入。
回到房里,唤成担忧的看着温郧,他知道钟青不是好人,但是现在就凭他和温郧根本违抗不了钟青。
“别担心,他暂时不会伤害我们的。”
温郧把唤成叫到身旁,一本正经的给他分析现在府上的情况,虽然没什么用,但总能让唤成安心。
“我明白了,钟青要是想名正言顺的掌管温家就先要有一个傀儡,上一个是周姨娘,下一个就是公子你……”
“对。”
“那……他会不会偷偷害公子,就像是他害周姨娘一样。”
唤成都快哭了,温郧只能拍着他的背,继续安抚他。
“你想啊,现在府上除了我能当这个傀儡还有谁能当,所以他现在是不会动我的,你就安心吧,等找到时间咱们就逃出去。”
温郧轻笑,看着唤成平稳下来的样子松了口气,等一个成熟的时机,他就会把唤成送出去,给他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度过余生,他可能还要继续待在温府上,将之后荒唐的钟青给拉回来。
第二日,宗族的人并没有来,只是经钟青的手送来一封信件,上面说了宗族的意见,并说了让钟青帮助温郧管理温家,这都不知道到底是温家宗族的意思还是钟青自己的意思了。
温郧并没有计较,顺着钟青的安排搬去了新的院子,男男女女,各种仆人都塞了进来,毫无疑问都是钟青的人。
温郧没有拒绝,只是把人打发去干其他事情,他的身边依旧只留唤成一个人。
见到温郧终于换上了新衣服,也能吃到补品了,唤成高兴的不得了。
自从周姨娘当家,温郧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本来身体就不好,大夫之前就说要拿东西好生养着,这场闹剧弄得温郧和唤成只能勉强温饱。
“怎么就吃这一点!”
唤成看着碗里剩下的一点燕窝,愁的不得了,温郧瘦了很多,要尽快补回来才行。
温郧抽了抽嘴角,这个唤成简直就像个老妈子,吃多了说对胃不好,吃少了说身子骨不行,要不是习惯他的唠叨,他真的要把这个小子给扔出去了。
“吃撑了,塞不下了。”
这几日各种东西都往这送,有些是该送过来的,有些是唤成去要的,好像是要温郧把之前缺的东西都给补上。
温郧坐在软塌上,肩上披着唤成让人送过来的锦被,手中捧着温热的茶杯。
房间四周的门窗都被唤成打开透气了,怕温郧冻着才给他包上,又送上了热茶。
温郧看着唤成忙上忙下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睛轻轻眯起,唇角上扬,和钟青的蛊惑人心虚假的笑意不同,温郧的笑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甚至让身边的人感受到他的快乐。
钟青站在院子里,站在一小片竹林旁,透过窗子看见了开怀的温郧,跟上次自己见到的那副冰冷模样完全不同。
作者有话说:
本章前十条二分评论发20jjb红包,不计算重复。
新年快乐!

◎嘲讽的笑了一声,他的心里有一团火,他要把钟青烧的一干二净。◎
“最近他们可猖狂了, 荆州送来的锦绸被要去了大半,还有库房里的人参灵芝燕窝,那些都是之前老爷搜罗的好东西, 都被要去了。”
羽婴十分不满,那些东西怎么就便宜了这对主仆, 那锦绸她还想用来做身衣裳的, 还有那些吃的东西, 她都不敢要这么多, 那个唤成见到自己也不行李。
羽婴丝毫没意识到以自己的身份该不该想这些事情,她现在只想让钟青杀杀他们的锐气。
钟青没有理会羽婴,只是稍稍蹙眉, 目光依旧落在窗子里的温郧身上。
直觉告诉钟青,温郧不是好掌控的人, 一旦拿捏不好就会让他伤筋动骨, 可是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让他搏一把,没有人比温郧更适合做他的棋子了。
屋子里的温郧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转头看向窗外,钟青站在竹林旁边,注意到温郧看过来之后,十分知礼的拜了一下。
羽婴见钟青对温郧这般也只好收起自己的不满, 慢吞吞的朝着对面行了一礼。
温郧抿唇,点了点头, 转过身叫了一声还在忙活的唤成。
“唤成,去重新泡壶茶,钟管家来了。”
唤成也看向外面, 果然看到了钟青和羽婴, 立马应下了温郧的吩咐。
钟青让羽婴在外面等着, 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钟管家坐吧。”
温郧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钟青拢起衣摆学着温郧的样子跪坐在软垫上。
温郧是温家名副其实的嫡公子,礼仪什么的都是专门请人来教导过的,但是钟青的礼仪并不算好,旁人大概看不出什么,但是在讲究人眼中,钟青的动作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唤成一瘸一拐的进来给两人添茶,钟青看了一眼唤成,眼中带着些许探究。
温郧如今的地位不同往日,可是这人的身边还是只有这个面容丑恶腿脚也不太好的下人,不知道有什么过人之处。
外面吹起了小风,温郧让唤成把门窗关上之后就让他出去了,这次钟青来恐怕是有什么事要说,要不然也不会把那个叫羽婴的侍女留在外面。
唤成虽有担忧但还是很听话的出去了,临走时还给温郧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就在门外。
最后房间中只有温郧和钟青两个人了,钟青抿了一口茶,抬眼看着面前的温郧。
“如今我是不是该称呼您老爷?”
“老爷就不必了,还是像以前那样就行。”
温郧对待钟青的态度很冷淡,面上也是没有丝毫动容,就算这个人真是他,那他也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他知不知道自己继续付出。
“那少爷,不知您下个月是否有空,外面好多人都没见过您,还有些府户还送了不少拜帖来。”
虽说是询问,可钟青的样子却已经像是安排好了温郧的一切,这句话一直是过场的客套话罢了。
“你安排就行。”
温郧坐着有些累,用手撑在了身侧的木质手撑上,雪白的指尖落在深褐色的原木上看起来格外的相配。
“到时候我会跟在您身边。”
钟青垂下了眼,应了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温郧抬头叫住了钟青,也许是坐太久了,神色有些蔫。
“钟管家若是有时间就去找后院的老南婆,她能教你些东西。”
钟青没理解温郧的话,也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在温郧身边待的越久他的神经就愈发紧绷,像是被这人勒着脖子一样,呼吸都不顺畅。
钟青离开了,温郧当然知道这个人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他也不在意,就钟青这幅样子,就算手段再出众,才能再不凡也不会让那些高傲的商人放在眼中,从他的行动上就能看出这个人天生的卑贱,像是披上了皮的老鼠,就算装的再好也掩饰不了他身上老鼠的味道。
唤-/成走了进来,把钟青用过的杯子撤了下去。
茶盏的摆放收纳,唤成做的都比钟青好,只能说唤成真不愧是经过温家专业人士教导过的。
“少爷,没什么事吧?”
“钟青让我下个月出一下面,见见人,怕是最近因为温府继承的事情惹了不少麻烦,才不得不把我拿出去。”
唤成听了温郧的话之后又开始担忧了,他家的少爷哪都好,心善可靠,可就是身子骨太差,早年老爷和夫人还在的时候身体养的还好,可这几年折腾的愈发不好了,这样出去见人指不定有折腾出什么毛病出来。
“好了,别一幅苦瓜脸了。”
温郧笑着把唤成叫到了身边,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总算把这人的注意力给勾走了。
钟青离开之后就去了账房,至于羽婴,钟青随便就把人打发了,要不是羽婴暂时还有用,钟青绝对不会放这么放肆的人在自己身边。
钟青到了账房,账房的掌事看到了钟青立马迎上来尊敬的叫了声钟大人。
“把最近的账本拿过来。”
钟青揉了揉眉心,心中没由来的烦闷,眼前一直浮现温郧那双苍白的手。
掌事立马下去把最近的账本给搬了出来,然后就给钟青腾出个地方便退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钟青都待在账房中,温郧和唤成也老实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过有了钟青的默认,他们在府中的日子过得也是十分优越了,只是总会有不长眼的人找上门来。
最近换季,不过刚入秋的天气还是很好的,正午前唤成把温郧扶了出来,把椅子放在阳光下,让温郧好好晒晒太阳。
“少爷,奴才去给你拿果盘来,您好生的坐着。”
唤成让其他的仆人守在温郧身边,然后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外去。
温郧的脾性温和,虽然院子里的下人都不是温郧的人,但是跟温郧相处的都还不错,下人们也知道温郧这边没多少事,不用像在其他地方兢兢战战,也纷纷放下了心。
坐在阳光下,不远处就是一小片竹林,温郧跟身边的侍女聊天,只是等了很久都没见过唤成的身影。
温郧坐起身,皱着眉,唤成不应该这个时候都不回来的啊,难不成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
“你去找找唤成,看看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了?”
温郧让身边的其他人去找找唤成,只是派出去的人没一会就回来了。
仆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来到了温郧的面前,支支吾吾的说外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唤成被……被……”
温郧站起身,浑身散发着冷气。
“被怎么了?”
“被羽婴小姐给打了!”
温郧来到西侧不远处的小花园时,唤成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了,羽婴趾高气昂的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唤成朝着周围的其他仆人叫唤。
“看到没有,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羽婴没注意到温郧的到来,还十分不屑的上去踢了唤成两脚。
温郧先是让人去请大夫,然后就走了上去。
羽婴这时才注意到温郧的到来,在她眼中温郧是大少爷又怎么样,他肯定不敢得罪钟青,自己可是钟青身边最亲近的人。
“少爷,您怎么来了。”
羽婴收了收脚,她精致的绣花小鞋上还沾着唤成的血迹。
温郧挥了挥手,让自己身边的下人把唤成带回去看大夫,然后转身看着羽婴。
羽婴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衣和发都在细风中微微飘荡,偏瘦的身子穿着一袭深青色的长袍,看起来格外俊美,像是天上的仙人似的。
温郧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后撤,响亮的巴掌扣在了羽婴的脸上。
要不是被逼急了,他温郧能打女人。
虽然温郧的身子骨不好,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一巴掌就将羽婴打的站不稳了,晃晃悠悠坐在地上,呆滞地捂着脸。
反应过来的羽婴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温郧,片刻之后气得嘴唇直哆嗦。
“你这个贱人!怎么敢——怎么敢打我!”
温郧冷笑,直接伸出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羽婴脸色一白,捂着肚子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啊……”
“羽婴小姐?你是温家哪个小妾生的种啊?我怎么不知道,一个下人还敢叫主子贱人,你的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羽婴在府中作威作福久了,下人们早就对它厌恶至极了,如今见到羽婴这幅样子纷纷乖乖的站在一边看戏,不知道是哪个心巧的仆人还给温郧搬来了个椅子。
“我是钟管家的下人,你不能动我!”
“下人要自称奴婢才对。”
温郧的声音放缓,冷冰冰地看向刚刚应了羽婴吩咐拿棍子打唤成的几个下人,那几个人已经被吓得哆嗦了。
“你们几个过来。”
那几个下人抱着自己的棍棒乖乖走上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不为难你们,只是刚刚怎么打唤成的,就怎么打在这个贱婢的身上,顺便找把剪刀把她的头发给剪光。”
羽婴听到温郧的话这下是彻底吓傻了,她赶紧捂住自己的那袋,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棍棒开始向温郧求情了。
“求求少爷,少爷,您就饶了我吧,羽婴知错了……”
可是等到棍子落在羽婴的身上,温郧都没说话,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地上的羽婴。
旁边的一个小丫鬟走上前拿着剪刀趁机把羽婴头发上精美的饰品扯了下来,几剪子下去,剪得那是一个干净。
“住手!”
钟青在远处呵斥,打人的仆从连忙放下手站到了一旁。
“钟……救我……”
钟青皱着眉头看向趴在地上的羽婴,她的头发已经被剪光了,凌乱成一团的头发被扔到一边。
温郧看到来人之后,嘲讽的笑了一声,他的心里有一团火,他要把钟青烧的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说:
我?快气死了!气死了!我认识的一个人,05年的小姑娘,被逼着相亲,人家父母上门送东西让我陪着她去,那男的还没我高,昨天刚见面今天他爹妈就来跟我说要定下来,下次还要我去陪着,关键这小姑娘人家不愿意,昨天晚上打电话跟我哭,我家里的人还让我别多管闲事,我气死了!!!@!!!

◎在那个诡异的梦里他变成了那个叫顾什么的男人……◎
钟青的身后跟这账房的伙计, 看来是账房那边的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了,连忙就跑去通风报信了。
钟青走到羽婴的身边,羽婴一把抓住了钟青的衣角, 嘴里的话呜哝不清,看来那几个仆人下手的时候力气不小。
“把人抬下去叫大夫。”
钟青皱着眉, 让自己身后的下人把羽婴抬走。
羽婴还有意识, 察觉到钟青是在救自己, 连忙支起身指着对面的温郧恶狠狠的叫唤。
温郧坐在椅子上, 听着羽婴的嘶吼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疼。
羽婴最终还是被抬走了,地上会留下一地的碎发,还有血迹, 唤成的居多,羽婴的血只有一小滩。
周围的其他仆人心里知道温家最大的就是钟青了, 纷纷开始为温郧担心了。
钟青转过身看向温郧, 看着坐在椅子上毫无俱意的温郧,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是我让人打的羽婴, 对了,我自己也踢了两脚。”
温郧压下嗓子里的痒意,抿着淡粉色的唇微笑,只是这份微笑没有丝毫温柔。
钟青来的路上了解了事情的起因, 知道是羽婴先动了唤成,唤成对温郧的重要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只是, 现在他有不得不保护羽婴的理由,那个人还有很重要的价值,他不能让温郧对羽婴做太过分的事情。
“羽婴做的事我会处罚她, 但是少爷您并没有越过我责罚她的权利——”
“那羽婴就有权利越过我来处罚我的人吗?”
温郧收敛了面上的笑, 打断了钟青的话, 这个人只是想维护羽婴罢了,连理由都不会找,真是可笑。
“羽婴小姐?钟青大人?真是荒唐至极,你这么护着她,她不会是你和周姨娘的种吧?”
温郧站起身,嗓间的痒意越来越重,他看着钟青阴沉下去的脸,心里只觉得十分痛快。
周姨娘已经死了,但是钟青和周姨娘的事还在,只要是温府的人多少都听说过周姨娘和钟青之间的关系,但是被温郧这般光明正大的挑明还是第一次。
钟青当然知道温郧只是想揪着他和周姨娘的事情好麻烦,早在他下定主意通过周姨娘掌控温家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如今他心中竟有些烦闷。
“还请少爷慎言,周姨娘已逝,死者为大。”
“我爹我娘刚离开,你不是就勾结周姨娘了吗,一个做了主母一个做了管家,如今来说什么死者为大,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温郧有些气喘,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唤成是他身边唯一可信的人,这温府上下也是他爹娘的东西,他温家辛辛苦苦几辈子,若真是因为钟青是男主就毁在他手上,那可真是是非不分了。
“不知礼节,行为粗俗,你的这幅样子连一个府中的下人都比不上,怪不得能教出羽婴这样的人,怎么?代替家主出去谈生意,那些个商友没说道你?”
温郧真的很会戳人痛处,钟青本身也只是流民出身,原本的家中也算不上多富有,突如其来的天灾占据了他的童年,虽然后来识了字,但是礼节方面真的是很糟糕。
钟青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温郧。
“少爷身体不好,不能吹风,把少爷送回院子里好生养着。”
钟青转身要走,不过又想起什么,回头看着温郧。
“最近府上事务繁多,少爷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说罢,钟青就转身离开了,只是他袖子里扣紧的双手说明了此时他的心情很糟糕。
温郧被禁足了,不过他本来也就不怎么出门,只是经过这件事之后府上的下人都知道了温郧为了下人出头的事情,温郧对钟青的探究也少了,如果这个世界的钟青真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就算他是那个人他温郧也不会靠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活。
照顾唤成的事情交给了其他下人,大夫给瞧了,伤到了筋骨,最近也只能在床上躺着休息,最近是伺候不了温郧了。
温郧回来之后咳了半天,大概是吹到风了,着了凉。他让下人留意着唤成那边的事情,一旦唤成醒了就通知自己。
唤成醒了之后,温郧去看了看他,喝了一碗药又继续睡了。
等院子里安生下来都到了晚上,温郧吃了几口饭就睡了过去。
晚饭后,钟青先是让人从库房里拿些东西送到温郧的院子里,本意是想让温郧消消气,让唤成快点好,只是温郧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两天。
下人发现温郧叫不醒的时候就赶紧去叫了大夫,院子里有钟青的人,所以钟青也知道温郧出事了。
大夫前脚刚到,钟青后脚就到了,院子里的下人看到钟青之后都敬畏的躲到一边,瞬间温郧的床边就只剩下大夫和钟青两人了。
“大夫,他这是怎么回事?”
钟青皱着眉,他知道温郧的身体差,但是没想到这么差。
大夫的脸色沉着,苍老的手指按在温郧雪白的手腕上。
“温少爷是老毛病了,先天体弱,早年间养的好,但是后来受了一阵子的苦,身子骨又亏回去,现在再想补回来就难了……”
听了大夫的话,钟青突然想起自己刚掌管库房的时候,里面全是温家长辈寻来的天灵地宝,也怪不得唤成对库房那边这么熟悉,想来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拿来给温郧用的。
最后大夫也只是说温郧吹了风,有些发烧,嗜睡的厉害,等睡够了自己就会醒。
大夫离开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温郧和钟青两个人,下人都收在外面不敢进来。
温郧整个人陷进了被子里,他看起来很瘦,也就脸上稍微有点肉,如今闭上眼不说话,看起来十分乖巧。
“顾……”
钟青听到了什么,温郧好像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微皱着眉,但是看起来却无比的放松。
被子捂得温郧身上发热,本能让他把被子里拉开。
看到这个样子的温郧,钟青想都没想就直接上前想把他伸出来的手给塞回去。
温郧梦见了顾纨,那个人正站在客厅里展示着自己各种各样的新衣服,布料很少,这个人又很贪凉,每次温郧都要把空调的温度调的很高,然后自己就会被热的一身汗,就像现在在被子里一样。
凑近温郧的钟青被温郧勾住了手,扯到了怀里,钟青也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刚刚他叫的那个人名。
“顾纨……乖一点……”
温郧的手掌放在钟青的后背上,将钟青搂在自己的怀里,像是在呵护这一块宝贝。
钟青僵在了那里,他能感受到温郧掌心的温度,这种被人搂在怀里,轻轻抚慰的感觉是他第一次感受到。
“……冷吗?”
“不冷的。”
温郧的是梦话,是对另一个人的关怀和爱护,可是钟青还是回答了,他没有动,只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愿意离开,想在这里再多留一会。
温郧睡得很久,就到他梦见了好多次顾纨,那个狐狸精特别爱折腾,折腾到老折腾不动了,牙都掉光了还缠着温郧让他承诺下辈子还在一起。
最后的时候他记得他抱住了顾纨,迷迷瞪瞪中他仿佛感受到自己真的抱着顾纨,只是那时的顾纨格外的老实。
温郧醒来的时候,身边趴着的是唤成,他身上还有伤,只是一听到温郧出事了就赶紧爬起来了。
“少爷,感觉怎么样?”
“睡得很舒服,感觉现在能吃一头牛。”
温郧坐起身,肚子就开始咕噜噜叫了,身边就只有唤成一个人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少爷,我去……”
“你去什么?让人把你的床榻搬到我这屋,不要什么是都亲力亲为,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要让唤成好好在自己屋里躺着,他是绝对不愿意的,到时候身上的伤再恢复的不好就糟糕了,让唤成和自己住一起也方便他指挥人。
温郧的屋子很大,一道屏风将这里隔成了里外两部分,里面是温郧的卧房,唤成的床铺被放到了外面,用帘子给隔开了。
用饭的时候,温郧也是和唤成一起吃的,以前在偏房那边,除了他们两个也没有其他人,温郧就要求一起用餐,现在虽然周围有人,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嘛。
钟青让人送了很多东西过来,他送温郧就收,但是之后他也不曾见过钟青到他院子里,这样正好,省的看着心烦。
今天管理库房的人要整理很多东西,因为钟青要了库房的进出记录,早年间温家的长辈为了温郧搜罗的东西不少,可是当这份记录送到了钟青的手上他才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大半都被糟蹋了。
周姨娘之前消耗了大半,最让他想不到的居然是羽婴,她借着自己的名号进出库房无数次,拿的都是些金贵的东西,有吃的有穿的有用的,这样看来羽婴过的连一些小姐都比不上。
“库房的东西消耗的都差不多了,早年间留存的人参鹿茸灵芝之类的药品已经见底了,倒是剩了不少稍次的燕窝,其他的东西也不多了”
钟青坐在书房之中,面前时一摞摞的账簿。
“让人去搜罗,对身体好的补品草药之类越多越好,还有以后除了少爷的人谁都不准动那些东西,羽婴也禁止从库房拿东西。”
钟青眼下一片青黑,吩咐好下人之后他就松了一口气。
羽婴只要乖乖的就好,马上就到了用她的时候,至于温郧……
钟青闭上了眼,自从那天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他好像被温郧的梦给魇住了。
在那个诡异的梦里他变成了那个叫顾什么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白天要忙各种的事情,还要给我朋友做直播的房管,戾气越来越重了

◎他所惊慌的,所期待的,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羽婴被钟青打发养病去了, 头发被剪光了大概也没脸见人了吧,府上的些许下人也快活不少,每次羽婴在都要找他们麻烦。
钟青一个人整理最近的账本, 等全部整理完已经到了晚上。
他一个人坐在塌上,看着床边的枕头, 怎么都不想躺下, 可是身体上的疲惫和心中隐秘的期待还是让他宽衣解带了。
钟青盖上了被子, 回想起自己前几天做的那个梦, 那场梦里他只能看清温郧的脸,只能做与温郧相关的事情,他也渐渐沉溺在梦中, 即使在现实他和温郧的关系势同水火。
可是意外的是,今天的钟青并没有进入那个梦境, 他所惊慌的, 所期待的,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清晨仆人进来给钟青送来洗漱的温水, 转身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钟青,仆人被吓了一跳。
“大人,您醒了,要准备早膳吗?”
钟青像是坐了很长一段时间, 看起来已经有些僵硬了,被仆人的话打断了神游, 钟青摇了摇头,让仆人先出去。
仆人出去之后钟青也站起了身,他摇摇晃晃的走到下人送来的木盆前, 里面的温水还漂浮着些许热气。
钟青弯下腰, 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水中。
窒息感慢慢席卷他的全身, 浑身的疲惫渐渐加剧,像是收割人性命的慢性毒药。
钟青双手撑起,面上的水滴慢慢滑落,微微气喘。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占据了他的心神,现在他除了空虚和疲惫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擦干脸上的水,钟青换了身衣裳走出了门。
清晨的这个时候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但不少主子还在睡梦之中,温郧就是,他平时新起得很晚,有时候就算醒了也要在床榻上睁着眼躺上一会儿。
唤成已经醒了,平时他都是闲不下来的主,如今不得不在那里躺着养伤可算是憋坏他了。
唤成知道了温郧为了他把钟管家身边的羽婴整的很惨,心里也忧心忡忡,生怕钟管家报复温郧,不过这一阵子钟青让人送了不少好东西来,其中还有自己的份,要不是唤成偷偷验了毒,他还真以为钟青下了毒才把东西送过来的。
“少爷,你醒了就动动身子,别再睡僵了!”
唤成的声音在屏风外面响了起来,已经醒了的温郧应了他一声,然后在自己暖和的被子里活动活动四肢。
“唤成,我问你,那个钟青是什么时候来温府的?”
关于钟青的事情,温郧只能靠着黄哥给的消息了解一些,但也只能知道他以后的大致事迹,大部分还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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